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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憋大招呢[娱乐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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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完一大段话,正打算刷刷朋友圈打发时间,谁知那边秒回,回复了信息:“了解。那最终考核形式是什么?”
  宁纯溪看清文字后愣了愣,有点没预想到对方会这么积极。因为一般来说大一大二的孩子对这种陌生高难度软件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尤其是传播班的学生压根没有设置这类课程,基本上只能靠自己私底下摸索学习。听到这种任务后的反应应该都是能拖一天是一天,这个小学弟却主动问起最后的考核,看上去应该是个上进且自信的孩子。
  宁纯溪思考了一下,回道:“到时候我会给你视频图片素材,考核成片的剪辑和平面设计。”
  陈雨繁:“好,收到。”
  没有讨价还价,没有埋怨倒苦水,倒是显得十分冷静。
  宁纯溪挑了挑眉,顿添几分兴致。这小学弟除了上进自信,看来还有些高冷啊。
  不过这言简意赅的性子倒是很合她的口味,正好免了那套什么“小萌新、小可爱、宝宝”的交际说辞,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乐得自在。
  ……
  基于这个新徒弟少言少语的性格,几天下来宁纯溪一直都没有自己已为人师的切实感受,除了偶尔微信回复一下对方的问题,一个人还是和从前差不多逍遥自在。文音问起时,她也表示对这个徒弟非常满意,愿意继续带下去。
  不过时间飞快,一下子就到了街舞节目海选录制的那天。时隔一周,刚好在周六。
  宁缺从前一天晚上开始,就不停在微信里cue她,督促她绝对不能睡过头,然后第二天早上天没亮,又是一阵连环夺命call,折腾得她神经衰弱,叫苦不迭。
  事实上,就算智障弟弟不催,她也是会去的。之前跟喻叔叔喻阿姨通话聊过喻湛的事,两位大人好说歹说总算接受儿子想要进军娱乐圈的决定,并拜托她在首都能对儿子多多照顾。哪怕是看在长辈的面子上,宁纯溪也会一路照看喻湛,直到他参加完这个节目,哪里需要那个小屁孩操心那么多。
  因为脸色不太好,宁纯溪又坐在书桌前慢条斯理地化了个淡妆。手机放在一旁,屏幕亮个不停,显示的全部都是来自“傻缺”的未读信息。
  她轻啧一声,庆幸自己昨晚没住家里,要不然状况只会更加惨烈,也不知道小智障中了喻湛的什么迷药,这么眼巴巴的看人去比赛。
  涂完口红,这才拿起手机看信息。
  【傻缺】:姐,你起了没呀,不会又倒下去睡了吧!!!
  【傻缺】:ball ball你快起来吧,都要九点了,海选快开始惹,大哭。
  【傻缺】:我已经在出租车上了,现在起了吗?应该起了吧?
  【傻缺】:我都到体育场门口了,你就不能回我一条信息,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没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嘛!!!
  【傻缺】:姐,这里人好多,到处都是摄像头,还有一言不合就在广场上劈叉的,缺缺怕怕,你快来呀。
  宁纯溪看完忍俊不禁,一边拎起包,一边慢吞吞打字出门:“放心,这种节目开机基本还要延误半个小时,不会迟到的。”
  【傻缺】:!!!姐你终于活过来了!!!
  【傻缺】:我迷路了,找不到入口,边上也没有人,我好怕呜呜呜。姐你快来救我。
  底下附着一张小人嚎啕大哭的表情包。
  【女王大人】:……
  【女王大人】:找一根柱子靠着,要不然等我过来,要不然就发短信叫你喻哥儿来救你。
  宁纯溪发完这条短信,就把手机扔进斜挎包里,匆匆下了楼梯,准备到生活区门口打车。
  另一边,寂静空荡的走廊上。
  看完这条短信的宁缺将手机屏幕侧了侧,分享给边上的喻湛看了一眼。
  两人表情平静,仿佛在说“喂,我任务完成了”,“噢,你表现得真棒”,全然没有聊天记录中表现得那般嚎啕。
  两人又面面相觑了一秒,空气有些安静,宁缺道:“我姐应该很快就会到。”
  语气呆呆,没啥起伏。
  喻湛点头,同款平静:“嗯,那你就在这等着吧,我去准备热身。”说着就转身朝走廊另一端走去。
  宁缺望着他的背影,噎了噎,抓着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好死不死身后刚好有一根柱子:“……”
  所以那只狗看上去也没多开心的样子,为什么非要逼着他把他老姐叫来,有他一个难道还不够知足嘛啊!?
  ……
  宁纯溪从出租车上下来,体育场外人声鼎沸,有不少别着号码牌的选手正配合节目组拍摄外景,环境很是嘈杂。
  这地方离她学校很近,原本是个废旧体育场,被节目组租去后重新改造了一下,看色调还挺新潮的。
  她掏出手机给宁缺发短信:“我到了,把定位发来,我去找你。”
  然而等了两秒,没等到短信回复,倒是等到宁缺飞奔而来的惊慌面孔。
  “姐!大事不好了!喻哥儿参加不了今天的海选了!”
  宁纯溪一开始还想教训他的一惊一乍,但听完这话后没忍住眉间一蹙:“出什么事了?”
  宁缺抓了抓后脑勺的乱发,这回的烦躁懵逼可不是装的了:“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隔壁还有一个节目组,好像出了什么事,少了一个选手,就直接把咱喻哥儿给拉去了。”
  他也是刚刚等人等得无聊,跑去热身区打算先找人玩耍一下,最后没见着人,被喻哥儿的朋友告知的,然后就一秒也没敢耽搁的跑来告诉自家老姐了。
  宁纯溪觉得有些蹊跷地眯了眯眼,向体育场四周扫视了一圈,广场上除了一些B…BOY在翻跟头,并看不出还有什么旁的节目在录制,问道:“知道那节目的名字吗?”
  宁缺被问难住了,脸上的小表情越发迷糊,竭尽脑汁回忆:“唔……好像叫什么睡吧,宝贝……或者是晚安,骚年?”
  宁纯溪嘴角抽了抽:“……”你特么确定这不是一个色!情!节!目?
  宁缺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焦急道:“姐,你说喻哥儿不会是被坏女人抓去卖艺又卖身了吧?喻哥儿那么帅,肯定有很多富婆想排队潜规则他,你一定要救救他呀!”
  宁纯溪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感到一阵脑瓜疼。若再听这傻缺说下去,连她自己都要怀疑喻湛已经被咒得贞洁不保。
  “别说了,我们先去找工作人员问问。”
  “噢噢。”宁缺连忙停下话梢,到前头给人带路。
  ……
  五分钟后,两人在传说中的“隔壁节目组”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上方的节目标牌制作的硕大又鲜明,以红白色为主调,笔画简单清晰,但凡有点脑子的,哪怕一个三岁小孩也都能看得懂——节目名为——“早安,少年。”
  宁纯溪斜睨自家智障弟弟一眼,呵呵道:“人家那么正常、那么青春洋溢的节目名字,硬被你说成色气满满的睡吧宝贝,晚安骚年,你小子成日往脑子里装什么呢!”
  宁缺:“……”
  顿了顿,委屈吧唧地揪揪小指头,辩解道:“我当时心里着急嘛,只听了个大概,就跑出来找你了。”况且这节目名跟他之前说的也就是“事前”和“事后”的差别,感觉还是挺骚气的,喻哥儿怕不是真的是被人骗来出卖色相的。
  宁纯溪翻了个白眼,不再计较,正准备带他一起进去找人,却被门口的工作人员拦了下来,公事公办的语气:“不好意思,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
  两人怔了怔,只好退了出来。
  宁缺:“姐,这可怎么办,救人得争分夺秒呀。”
  宁纯溪按了按太阳穴,道:“你给喻湛打个电话,看他接不接。”
  宁缺猛拍大腿,没想到自己忘了这么重要的一茬,连忙拿起手机拨号码。
  过两秒,讷讷地看向自家姐姐:“关机了。”
  宁纯溪对这个结果倒也不觉得意外,一般来说节目组为了保证节目的顺利录制,都会把嘉宾的手机进行代收和关机。
  她抿着唇低头思考许久,终于想起自己对这个节目名字感到如此熟悉的原因。
  为了确认心中的猜想,她飞快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朋友圈翻了翻,果不其然,之前文音学姐有晒过自己的工作照,上面赫然写着的节目名字正是“早安,少年”。
  有了熟人,自然好办事。
  宁纯溪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有留对方的号码,顺着通讯录拨去,电磁波的“嘟嘟”声响了两下,对面很快接了电话。
  她也不害臊地直切正题,笑嘻嘻道:“学姐,真不好意思,你报恩的时候到了。”
  文音:“……”大清早的咋听起来没好事的节奏呢。
  作者有话说:  谢谢牛奶供应商小可爱的回答,我查了一下貌似玄学时间只有早上九点了,今天先试试早上九点,如果还是没有涨幅的话,再改晚上更新~~


第8章 
  没等十来分钟,文音就迎了出来。
  她双手环抱着胸,远远睨着人走近,戏谑道:“宣传片都还没开拍呢,你是从哪听来的风声跑来追星。我提前先跟你说好啊,适可而止一点,拍个照摸摸小手还行,尺度再大点的我也兜不住。”
  宁纯溪张张嘴,先前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注意力神奇的被转移了……啧,摸摸小手可还行。
  一旁的宁缺听到这话则感到一阵窒息,默默攥紧了自己的小手手:“……”麻麻,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喻哥儿怎么就入了这种龙潭虎穴呢。
  文音原本还开玩笑着,余光突然瞥到边上站了个全身散发blingbling金色圣光的小天使,顿时眼睛一亮,惊喜道:“哎呀,学妹,你该不会实际上是来给姐姐送货的吧,崽崽长得有点正啊!妥妥赛过大厂里的其他宝贝儿呀!”
  文音说话带着点台湾腔,带儿化音的词也喜欢一字一顿的说出来,乍一听,贱坏贱坏的。
  宁缺嘴角僵硬的抽了抽,一板一眼的身形在风中摇摇欲坠,隽逸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送、货?崽、崽?大、厂?宝、贝、儿?
  这到底是什么可怕的地下交易组织!
  宁纯溪虽然觉得好笑,但怕傻缺下一秒就炸毛,连忙跟人解释道:“淡定学姐,这是我亲弟,他脸皮薄,您就别开玩笑了。”
  文音长“噢”一声,听上去貌似还有种无法染指的遗憾。
  但脸上还是无缝衔接转换出老母般的慈祥微笑,亲切道:“原来是弟弟呀……”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语音一顿,眼底溢出某种不可言说、意味深长的闪光,试探地问道,“难道说——弟弟也是来追星的?”
  那腐臭腐臭的语气,就差直接赤、裸、裸的在脸上写上几个大字:“哇——好俊一个男粉!还是活的!我好像可以吃真人CP啦!”
  宁纯溪在宁缺跳脚前急忙上前打住:“不是学姐,我找你出来真有正事。我有个邻居弟弟,本来是参加隔壁那个街舞节目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听说被工作人员拉到了这里,现在电话也联系不上,你可以帮我把人找一下吗?”
  文音听了这话总算恢复成正常的样子,敛眉思考了一下,道:“这事儿我也不太了解,不过可以帮你找人问问。你们先跟我进去吧,外面太冷了。”她说着转身去跟门口站岗的工作人员打了两句招呼,就直接把宁纯溪两人带了进去。
  宁缺进去时还有点怯怯的,颇有羊入虎穴的英勇就义感,抓着自家老姐的斜挎包,始终不肯撒手。
  几人一路七拐八拐,最后走到一个明亮的大房间前。
  房间很大,坐着几十个服装各异的男生,还有不少空位,有的正“啊啊啊”的练声,有的在镜子前练身形,还有叽叽喳喳与自己队员讨论说话的。
  宁缺看到这幕越发心惊胆战了,这妥妥的就是古代男伎聚养地啊!像他这样花容月貌的美男子,在这样的地方是不是太危险了!
  思量再三,他决定急流勇退!背离组织!抛弃喻哥儿!于是,他也顾不得道义上的谴责,一把拉住自家老姐的斜挎包,将人拽了回来,沉重道:“姐,我就不进去了,你找到喻哥儿跟我说一声,我在外面等你!”说着也没等人答应,就一溜烟蹿远了。
  没来得及揪住人的宁纯溪:“……”
  长叹一口气,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对边上的文音说了句没事,和她一同走了进去。
  因为突然有人进来,房间里的选手以为是要下达什么通知,都望过来一眼。不过等了几秒,进来的两人什么也没说,反而直接走到了角落,看样子应该只是普通工作人员。但因为长得漂亮,大家又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文音道:“你看看这里面有你那位弟弟吗?”
  宁纯溪一目十行的扫过所有座位,不过一秒的时间,几乎没有犹豫地道:“没有。”
  文音正打算给自己倒杯水,谁想她那边已经给出了答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你确定,不多看几眼?这么多人呢。”
  要知道连她这个自认为资深级别的颜狗,在看了这么多都化了相近妆容的男生面前,都感到有些脸盲呢,学妹这才一秒钟的功夫,能看出啥花样来。
  宁纯溪确定,淡定道:“嗯,没在这,还有其他房间吗?”倒不是她的眼力真那么快,只是喻湛实在是那种茫茫人海中可以一眼看出来的长相,如果她一眼没看出来,那一定就是他没在这些人里。
  文音见她那么笃定,默默将满肚子的震惊压了回去,道:“没在这的话,应该是已经到考核等候区了。不过那个地方我没办法带你进去,必须要有工作牌才行。对了,你那个弟弟叫什么名字,我找人帮你问问。一般来说我们这个节目的选手都是报名参加的,没道理会跑去隔壁街舞拉人……”
  宁纯溪:“喻湛。喻之以理的喻,清夜何湛湛的湛。”
  文音挑了挑眉,还是个挺好听的名字。
  她也不敢耽搁,让人在这稍等片刻,就跑边上找同事打听去了。
  过了十分钟,文音一脸古怪地走了回来,忍不住好奇道:“你那个弟弟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我才随便一问,那群女的就跟几百年没见过男人一样直呼仙子的,拉着我好一顿安利,才把我放出来。”她说着还整了整身上被人拽皱的衣摆。
  宁纯溪闻言怔了怔,继而轻笑,低低道:“嗯,确实是挺仙的。”
  文音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把自己得来的情报说了一遍:“隔壁街舞节目和我们这个早安少年,都是由山楂娱乐出品的,可以算是兄弟档节目,场地也租的同一个,分在两栋楼里。早安少年你应该了解的吧,之前在微博已经做过很多宣传了,就前两年网上很火的练习生节目的升级改造版,但今年为了固粉改了很多赛制。因为环节设计必须要求是百人团,但原来专门为了节目造势请的一个小网红临时路上出了小车祸,赶不过来,但导师又赶通告,今天不看完所有选手节目,接下来就腾不出时间,会导致节目进度出问题。所以组里的工作人员没办法就跑到隔壁街舞区碰运气,刚好就碰上了你弟,让他顶了那个小网红的编号进去参加导师考核。不过我听大家说你弟长得比原来的小网红俊了几百倍,估计等宣传片出来,可以给节目拉很多热度。”
  “我说纯溪你也别操心了,反正你弟本来就打算参加街舞的,参加哪个节目不是参加,况且那边比较小众,还不如呆这儿来的吸粉快。”
  宁纯溪听了这番话,表情有些难看。她并没有文音想的那么乐观,喻湛现下既然是顶了人小网红的名额,若前期放出的宣传□□效果真的成功了,那接下来八成也是要按照官方原先设定的剧本走,说的好听点叫为节目造势,难听点实际上就是沦为资本的炮灰,等流量用尽了,就会被直接甩手扔到一边。
  “抱歉学姐,还是要麻烦你帮忙一下让我和他见一面。”
  文音吃难,咬着指甲苦思冥想,最后跑到旁边的吃瓜朋友那儿,诱哄对方自己能帮人搞来小仙子的亲笔签名,这才连哄带骗的借了个工作证来。
  她把工作证给宁纯溪带上,“走吧,我带你去考核区看看。”
  “嗯。”
  两人从大房间出来,宁纯溪路上特意四处看了看,没找到宁缺的身影,只好先把人放一边,等把喻湛的事处理完再出来找他。
  来到考核区,教室外的长椅上坐着几个排队等候的学员,看上去都十分紧张的样子,即使听到脚步声,也顾自低头背着歌词。
  宁纯溪的视线一一从几人的面孔上扫过,还是没有看到喻湛,不由泄气地扯扯嘴角。
  那边文音也没见过人弟弟的长相,扫了一圈没有结果,于是热心问道:“找到了吗?哪个是……”她的话音随着考核教室大门的打开戛然而止,紧接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恐的画面,抓住宁纯溪的胳膊,一副快要晕厥昏倒的模样。
  宁纯溪没察觉到她的异样,正好看到从教室里头走出的喻湛,马上抬了抬手,叫道:“湛,这边。”
  喻湛因为是临时拉来的,并没有像其他选手那样准备过演出服装,身上就穿着平常练舞的宽松服装,白色长袖上衣,黑色长裤,只有衣摆处的黑色坠带稍显一点设计感。但即使就是这样简单的服装也衬得他身形格外颀长俊逸,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他的眉眼原本懒散地低垂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刚扣上的门把上,举手投足间很是从容不经意,一点也没有刚接受完考核学员该有的波动情绪。
  一道清脆的叫声穿过走廊凝滞的空气传来,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眸里似乎有光点动了动,侧眸望来。
  就在那轻描淡写地轻轻一瞥中——
  文音血槽急遽降空,眩晕了一秒,勉强靠着宁纯溪撑着才不让自己倒下,嘴巴不太灵光地结巴道:“纯,纯溪,这就是你的那个邻居弟弟啊……”简直要死人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关于文音的说话口音,大家可以自行参考一下,电视剧爱上琉璃苣女孩里面,陈欣怡妈妈每次说话的“欣怡儿”、“宝贝金孙儿”……


第9章 
  文音站在一旁给人把风,时不时冲楼梯角处对话的两人望去一眼,感慨不已。
  宁学妹上辈子怕不是拯救了银河系,两个弟弟一个比一个帅出天际,她都要化身柠檬精酸死了。
  不过他们交谈的声音很轻,她有意想听点墙角,也听不出什么名堂来,只能隐约感受到弟弟的声音清润冰凉,如沐春风,就差听得人当场怀孕。
  就在她犯花痴之际,刚好有一位工作上的前辈过来找喻湛。
  文音连忙将人拦住,跟人打了几个太极,最后不知怎的,竟顾自聊天海地了起来。
  “音音你造吗,咱早上从街舞那边拉来的帅哥,原本以为只有颜,没想到实际是个狼人,方才导师考核完满意的不得了,一直跟节目组夸呢,这不刚结束,马上就派我来拉人去拍宣传片了。”
  “卧槽,真的假的啊,凌晨的时候不是还说今天这波练习生水平太次,导师大发雷霆了吗。”
  由于选手人数太多,导师们是二十四小时不停歇进行考核的,后期因为疲惫,脾气难免有些暴躁,连带着标准也拔高不少。导致一天下来考核区的气压低得不行,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踩雷。
  “话是这么说,但那个小弟弟进去后,导师们嘴角全程就没垂下来过,还拉着人比其他选手多表演了二十多分钟才艺呢。”
  文音兴奋:“六啊。”
  果然,宁纯溪那王霸女人身边的人从来不会是什么简单货色。颜值如是,实力亦如是。毕竟那女人成天嚷嚷着自己只看人格魅力不看外表,可她本人明明就是个肤浅的不得了的颜狗。感情是因为身边这种人格魅力赛高的宝贝儿太多,才把这家伙的口味给养刁钻了。
  两人聊得得意忘形,但耐不住拍摄组又派了人来催。
  文音扛不住压力,轻咳一声,给自己壮了下胆,朝宁纯溪他们所在的方向走近一步,掩着嘴小心提醒道:“学妹,有拍摄组的人找……你稍微控制着点时间哈。”
  宁纯溪应了声“好”,但嘴上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旁若无人的同喻湛说话。
  文音默:“……”
  她冲拍摄组的同事讨好地干笑了一下,自觉地退了回去和人周全。没办法,谁让她欠了宁学妹人情,不敢拿人怎么样呢。
  这边宁纯溪的话实际上也已经收了尾,最后道:“好了,我已经把利弊全部跟你分析过了,既然你自己决定要继续留在这,那么接下来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好好坚持下去。然后我刚刚跟你提的那几点切记不要再犯,稍微低调一点,老老实实保持在中游水平,不做墙头鸟,安安稳稳录完这个节目。听懂了吗?”
  喻湛声线清润,眸光沉沉,言听计从地应了声:“好。”
  大有一种你说什么我都会依你的架势。
  宁纯溪满意地点点头,想着该交代的事也都交代完了,最后冲喻湛摊开了手心。
  等了等,见他没反应,又斜着眼挑了挑眉稍,催促他。
  喻湛愣了愣,有些不解她这是在做什么。顿了两秒,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指尖搭了上去。还不确定地歪了歪脑袋,仿佛在问自己这么回应对不对。
  宁纯溪:“……”
  她“啪哒”一下,没轻没重地拍开他的指尖,脸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带了点窘迫:“谁要你把手伸过来了,我这是在向你要酒店房卡!刚刚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边是封闭式集训,你过来的临时,行李也都没收拾。我下午和阿缺去帮你把东西整理一下,顺便送来。”
  说着也不知在吐槽谁的,低声不自在地别扭了句:“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喻湛清冽地咳嗽一声,讪讪地摸摸鼻尖,他就说她怎么突然这么好脾气地要和他握手了呢。不过指尖温热,怎么算都是他赚到了。
  不敢将人真的惹气了,顺势从口袋里拿出房卡,递了过去。
  宁纯溪抽的飞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不让对方发现自己此刻掌心尚未散去的颤栗灼热感:“行了,既然工作人员找,那你先去忙吧。”
  她说着就要招呼文音把人带走。
  “纯溪。”喻湛叫住了她,声音像沁了雪,冰冰凉凉,很是清浅。
  她眼皮颤了颤,慢半拍地抬眸看他:“嗯?”
  “那我在训练期间,你还会来看我吗?”他的语速很慢,眼底清晰的倒映着她,如海面般平静无波,却又像是有无边光芒隐匿其中。
  宁纯溪默了默,道:“什么看不看的,你当是探监啊……况且你真以为这地方那么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了么……”
  喻湛抿了抿唇,表情郁郁,只吐出一个字:“噢。”
  像是早猜到了这样的回答,他不再多作言语,漠漠然地转身朝过来找他的工作人员走去,与人道:“抱歉,久等了。我这边已经处理好了,可以走了。”
  包括文音在内的几个工作人员大概也是吃不消真人这么近的站在眼前,抓紧了机会嘘寒问暖:“哈哈哈也没有那么着急,弟弟渴不渴,要不要先喝点热水。”
  “是呀,刚刚导师考核一定累了吧,要不然咱坐会儿休息一下?”
  “……”
  身后。宁纯溪拄在那儿冷眼晲着这幕,不知怎的这些声音传到耳边刺耳极了。
  半晌,烦躁地轻啧一声。
  “喂,喻湛。”
  她叫道。
  喻湛仍背着身,仿佛身边献谄的声音太过聒噪,没听到。
  宁纯溪深吸了口气,舌尖扫过腮帮子。
  这臭小子长那么大了,莫名其妙生闷气的本事倒是一点都没变,她方才又没说错什么。
  她的视线随意一扫,看到放在长椅上的一件羽绒服,因为胸口有之前在酒店里看到的舞团logo,所以一眼就认出应该是喻湛先前进教室考核前脱了放边上的。
  走上前拾起外套,在空中掸了掸,直接从后头给人披上。
  首都的冬天不比别处,虽然是室内,但节目组为了让机器能正常运行,也没敢开太高的暖气,仍是冻人的要紧。他身上穿的再单薄不过,也不怕老了会得风湿病。
  喻湛的身形似乎僵了一瞬,边上的人群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喻湛的个子很高,明明一个未成年,偏偏长到了一八五。
  宁纯溪踮了踮脚尖,都没能成功把衣服披到他身上,顿时有些不耐,催道:“接着点,还真要我手把手给你穿上啊。”
  他薄唇翕动了一下,声音低到几乎没有人听见:“也不是不可以……”
  但别扭两秒,还是乖乖整过领口,将两只手穿进了外套袖子里。
  因为另外两位在场的工作人员在刚刚和文音聊天的过程中,大抵知道两人是相熟的关系,倒也没有太觉得奇怪。
  文音怕大家觉得尴尬,暖场道:“怪我们聊嗨了,都忘记让弟弟穿衣服了,学妹你放心,我下次一定注意,不会让你弟冻着的!”
  旁边两人一听二人其实是姐弟关系,越发释然。毕竟姐姐照顾弟弟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自然不过。一开始还想着如果选手有暧昧关系可能不太利于未来的出道发展,但现在顿时安下心来。
  “嗯。”宁纯溪淡淡地应了文音一声,慢条斯理地给喻湛整理衣服,思量了一下,还是俯身给他拉上外套的拉链,再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低低道:“如果你表现的好,我会考虑来看你。”
  喻湛眨了眨眼,眼底似有光点跳动了一下,抿抿唇,将唇角上扬起的弧度压下来几分:“不骗我?”
  听清话语中的怀疑成分,宁纯溪一阵无言,晲他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有信誉可言?”
  喻湛撇过脸:“你上次也同意周末来找我,最后不还是打发宁缺来的么。”
  “……”得嘞,她就不该跟个记仇的小孩讨论什么信誉不信誉的问题。
  ……
  将喻湛安顿好,顺道还了工作证,宁纯溪折回去找宁缺。
  刚掏出手机准备给人发短信,就看到了盆栽旁的矮台阶下隐隐冒出一个坐成一团的人影。
  挑了挑眉,将手机放回包里,慢悠悠地走近。
  只见宁缺膝盖上垫着书包,黑色签字笔刷刷地在卷子上写着,那兢兢业业、勤恳学习的认真模样与周围人来人往的工作人员显得格格不入。
  宁纯溪没出声,好整以暇地倾身看了一眼,嗯,这是在奋笔疾书的……抄作业。
  她不客气地一个巴掌朝他后脑勺抡去。臭小子,出息了啊。
  宁缺猛地吃痛捂脑袋,正想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招惹小爷我,但在回头看到自家老姐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后顿时蔫了下来。
  将卷子揉成一团往身侧藏了藏,讨好地憨笑道:“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呀,喻哥儿找到了嘛。”
  宁纯溪冷哼一声,斜了斜他在脚边的卷子:“你倒是一个人在这呆得挺惬意的嘛。”
  宁缺嘿嘿干笑,低调道:“其实也还好,还好。”心中却是一阵腹诽:那可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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