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妻不如偷-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明镶秀眉微蹙,他这模样瞧着真心有些吓人,那眼底的青灰色就快遮住半张脸了,若是再不能好好休息恐怕真的要挂了。

如果云姜这么熬死了,她现在作为肉票,还是没有赎家的肉票,下场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云姜咧着嘴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来。

“夜煞,有你陪着本宫,本宫心里安定多了。”他沉声说完,一把将她按住,趴在她身上,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头一歪,眼睛缓缓闭上,明镶刚松了一口气,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太监公鸭嗓般的说话声“殿下,该去南书房了。”

云姜赫然睁开眼,明明困顿的不行,还是强撑着身子爬起来,苍白微弱的一笑:“时辰到了,本宫还得监国呢,呵呵……”

太子监国,毕竟只是监国,并不是真的国君,那西岐老皇帝,死撑着一口气不下诏传位,他就是一日三次的去逼迫,那皇上就是不肯,只说玉玺不再宫中。

就算云姜掌握了皇城,没有那道圣旨,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议事也只能去南书房了。

见他已经下床,外面的宫人呼啦一下涌进来,端水的,拿帕子的,帮穿衣服的,帮洗面的,很快云姜穿戴齐整了。

临出宫门,又特意到明镶床前道:“来人,帮她把绳子卸了,阿莎,本宫没有好好睡觉,你怎么能谁的安稳呢?昨晚你已然成了本宫侍妾,咱们还是有难同当吧,你们几个万不能让她睡着了,乖乖等着本宫回来。”

说完,转身离去,明镶被人七手八脚的从床上捞起来,又被送进大浴池里一顿搓洗,收拾整齐了,就被扣留在太子宫。

云姜出去一个时辰,那太子妃倒是来看了她小半个时辰,连带还带着两个毛孩子来围观,连讥带讽的说了会关于以前和夜煞的前尘往事。

这位太子妃是不曾见过夜煞的,至于夜煞有没有偷偷的见过她,甚至起过杀心的,这一点明镶已经从太子妃的叙述中知晓了。

小半个时辰的主题都是围绕曾经夜煞因为仰慕太子,多么情深意重云云,其中就包括曾经恐吓、威胁过太子妃本人。当然,这些话都是经过她温婉的润色过的,大抵意思就是如此了,最后这位尊贵的女人更是表示愿意摒弃前嫌,好好的和明镶以姐妹相处。

明镶除了“哼”、“哦”之类,没有说过超过两个字的词语,只是颇觉得好笑。换做是她,是绝技不会和上官倾和睦相处的。

等云姜强打起精神回来,明镶才得以短暂的解放,云姜趴在她身侧舒缓了口气,闭了闭眼,又赫然从梦中惊醒,在白日里倒是不像晚上那般反应激烈,但是也无法安睡上片刻。

只得又爬起来,这次带着明镶一起,匆匆出了太子宫。

“父皇今日身体可还好?”云姜一扫疲态,有几分BT的激动,走进一件沉寂的宫殿,待宫人一打开门,他便大步走进了,从背后看倒是精神抖擞,只是衣袍有些空荡,太过飘逸。

“咳咳…咳,逆子!”屋内传来一阵咳嗽伴着愤怒的声音。

云姜拉了明镶一把,她只得跟着进去。

入眼是一张大床,床头上雕龙画凤,很是繁复精致,一身浅黄色中衣的老者半靠在床上,正愤怒的看着云姜,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刚才的咳嗽,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你…。给我滚出去!”

云姜不以为意,拉着明镶再度上前,直到距离那大床不过三步远。

药味越发的浓重了,还有这老皇帝身上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过了。

“父皇,这是皇儿今日新纳的妾室,带她过来见见父皇,阿莎,还不给父皇行礼?”

说罢,他美目为挑,看向明镶,频频示意。

不等明镶说话,那皇帝冷哼一声,竟然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云姜突然一笑:“父皇是觉得皇儿不孝顺吧,父皇还在病中,作为太子,本宫更改亲奉汤药,伺候在前……呵呵。”

老皇帝闭眼只是不语,更是头都偏向了床内侧。

“昔日母后病重,父皇不也如此?抛开少年夫妻,却取回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活活气死母后,今日,本宫不过是稍稍取回一些利息罢了!”

云姜几乎咬牙切齿,双拳握紧,青筋爆出,几个深呼吸后,他平复了下来,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又是一脸平静。

“父皇,你在等二弟么?你以为能够等到他回来?只消他出现在西岐,本宫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四弟温和有余,却威严不足,守成已经是极难,父皇真的愿意将西岐交给四弟?”

“四弟是本宫的亲弟弟,本宫可以保证,绝对让他这一世衣食无忧,富贵一生。”

“父皇,你现在自身都难保,这皇宫禁军已经尽数是本宫的人,父皇何必负隅顽抗,做个悠闲的太上皇不好么,何必与本宫为敌,父子俩为了一个外人撕破脸皮?父皇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还是存心想要将我云家江山交给那个野种!?凭他也配?”

云姜主要走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的路线,只是每每提及那个二皇子,就一阵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模样,咒骂完二皇子,就免不得怪老皇帝不顾祖宗基业,要葬送江山。

皇帝始终一言不发。

云姜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着力点,只把自己气的半死。

他最近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甚至短暂的休息都不曾,已经是到崩溃的边缘,极为暴躁,放狠话道:“父皇,若是病逝,本宫本就为东宫太子,继位理所应当。”

‘病逝’二字他咬的很重。

这回那老皇帝终于动了动,抑制不住的咳嗽了几声,肩膀和花白的头发齐齐抖动,也每个人上前去伺候倒水。

咳嗽完了,他转过身来,面上满是愤怒,儿子直言让他病逝,他要是能够淡定才有鬼。

“阿莎,你不是最爱取人心脏么,这世上多的是狼心狗肺之人,可是你不知道还有种人是没有心的,心早就被狗吃了。不若,你就帮我看看,我父皇可有心,你向来爱取人心脏,想必对心脏颇有研究的吧?”说完冷冷一笑,再次往前,直到床边,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皇上,冰冷的视线,毫无父子亲情。

倒是让明镶看得一阵惊奇。

云姜太子之身份从出身就已经被定下来了,已故皇后唯一的儿子,也是这西岐老皇帝的长子,皇后母家尊贵,随着云姜年岁渐大,才华和威名也在三国传遍了。

想不到内里,还有这样的事情。

看来这西岐和龙腾差不多,皇室兄弟相杀,如火如荼,天家无父子兄弟。

可是这些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云姜看过来,她不着痕迹的转向他处。

“阿莎,你过来。”

明镶不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面上浮现一抹讥笑,却转过头去,看向龙床上的老人:“父皇,你知道她还是谁么?”

皇上不动声色。

他继续道,声音却有些诡异:“从小我就讨厌二弟,他要的,我偏偏要抢去,他喜欢的,我就算是得不到也宁愿毁了。”

皇上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呵呵,父皇,你知道我这花容月貌的侍妾,和二弟是什么关系么?”

他轻飘飘的一问,皇帝眸光一紧,明镶一顿,心中一跳,他是什么意思?

云姜笑笑继续道:“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吧?没错,我的阿莎,跟着那个野种两载,听说野种为了她跋山涉水,走南闯北,不惜与整个武林正派为敌,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阿莎,今日本宫纳新妃,为父皇冲喜祈福,普天同庆,予你一个名分,你可高兴?”

云姜说着,又回头来,看着她,露出一个森森笑容来。

明镶听了这么多,心中不禁泛起惊天骇浪。

他口中的那人,分明就是说的卓不凡,卓不凡不是三俗公子么,卓不凡不是有个超级丑的大脚趾头么,他难道不是龙腾前皇妃淳于氏的那个消失不见的皇子么,怎么就成了西岐二皇子,那个低调的没有存在感,被云姜压的死死的云黎?

她脑袋有些晕乎。

若他是云黎,他与云姜为敌,可以理解,他在龙腾闹得乱七八糟,大约是和云姜一样的目的吧,染指天下,见不得别国和睦,他拉拢姐姐,若他是云黎……

云姜脸上讥讽之色更甚:“阿莎,你说那只缩头乌龟,会出来么?他以为贴张面皮在脸上,本宫就不认识了么,找不出他来,真真是可笑之极,他就是化成了灰,本宫也认得他是那一撮!”

“想不到太子对我这般了解,还真是荣幸之至啊!若真变成了灰,大约我也是最能培育花的那一撮吧!”一声戏谑声传来,屋内三人神色各异。

☆、V50摄魂说,我真的是明镶吗

卓不凡身形一晃,落在眼前。看着一脸激动的皇帝,屈膝跪地,满面怅然,倒是一副孝子模样。

明镶微眯着眼看去,他一身绛紫色劲装,同色发带,除却一双鹰般锐利的眸子,其余五官陌生中透着几分熟悉,她绝壁不会认错了,就是卓不凡那厮无疑。

曾经在他沐浴的时候,她悄悄的看过一次侧颜,比之她熟悉的那张脸,这张脸也不算陌生,比慕容鐟多点粗狂冷硬,比慕容鈺多点霸气狠戾,是云姜口中的野种无疑。

皇帝咳嗽都忘记了,涨红着脸,嘴唇直哆嗦,看见他,就像是大漠里快渴死的人,看见了水源,和见着云姜的态度完全是两个极端。

云姜冷冷笑了两声,不阴不阳的说了句:“二皇弟真是好身手,宫闱内高手如林,你居然还能闯进来,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能力再闯出去了。”

父子情深的两人在投入相认的激动中,尚能分出点冷哼声来回应一下他。

皇帝:“黎儿……”

卓不凡:“父皇,不消多言,儿子都明白。”

老皇帝半靠在床头上,颤颤巍巍的拍了拍卓不凡的手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云姜冷眼看着卓不凡装够了孝子,老皇帝最终精力不济,头一歪又睡着了。

卓不凡这才起身,扫了眼明镶,迅速的挪开视线,和云姜一碰便撞出火花。

“父皇和二皇弟,果真是父慈子孝,太医已经来看过了,父皇时日无多,你就到九泉之下去好生伺候着吧!”

卓不凡不以为意的一笑:“月余未见,皇兄倒是更显疲惫,想必是国事太过操劳了。”

“二皇弟误会了,实在是本宫新纳的美妾太过美艳,二皇弟尚未婚娶,这滋味跟你也说不明白。等你下了皇权,本宫会给你烧去几个美人,皇弟是看中活人呢,还是纸人?烧给你大约都成了灰,也没什么区别。”

卓不凡眼神一沉,像是凭空多了两团跳动的火焰,语气却平平如常,只是细听会发现其中的嬉笑之意略去几分:“皇兄倒是仁善,不过皇兄双目无神,眼袋浮肿,脚步虚浮,我看纸人和灰还是留着皇兄自个享用吧,我消受不起。皇兄,弟弟这几年走南闯北,不敢说有什么奇遇和长进,不过倒是听说了不少事情,像皇兄这般亏心事不少做的人,恐怕晚上都睡不着。”

云姜脸色一变,咬牙切齿:“我就知道是你!来人!”

他大喝一声,很快屋外传来重重纷沓的脚步,夹杂着兵器盔甲碰撞的清脆声响。

“皇兄还真是沉不住气。”

卓不凡挑眉一笑,扳回一城,十分愉悦。

如果是卓不凡,这就说的通了,他居然有能够让人夜不能寐的法子,明镶还是看着他的侧颜,心中隐隐闪过一个想法,能让云姜受到意识的折磨,那所谓重生,会不会也只是将某种意识强加于夜煞,让她以为自己是明镶?

这个想法只是一晃而过,她到底是夜煞,还是明镶的疑虑很快被抛到脑后。

卓不凡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肢,灼热的气息传来,他当着云姜的面,在她面上印下一吻,故意发出“嗒吧”的响声,神情慵懒的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明镶从思虑中回过神来,他迅速的在她身上点了几处穴位,明镶只觉得浑身一松,那禁锢自己的力量不再,她稍稍一运气,通体舒畅,内力还没有尽数恢复,但若只是找个机会逃出宫去,尽够了。

但是,和被云姜恨之入骨的卓不凡一起,就有些难说。

明镶稍稍犹豫,眼见房门被破开,屋外重兵铠甲的武士,寒森森的矛头对着他们,她伸手一推,卓不凡本正看着屋外的包围圈,这下倒是回过神来,神色微沉。

“阿莎,过来!看在你我昔日的情分上,本宫对你这两年的所作所为可以既往不咎,你就安心当本宫的妃,本宫登基,后宫必有你一席之地!”

“师妹,师兄路上的时候是如何跟你说的,你可别犯傻,杀了卓不凡,扶助殿下登基大统才是正理!”

蓝羽从重兵之后冒出来,一脸肃穆,盯着明镶,沉着脸摇了摇头。

卓不凡眼中森寒,看着明镶还抓着他胸前衣领的手,盯着她的脸,别人以为她是抓着卓不凡,只他自己清楚,刚才这个女人是想将她推出去,他手中更紧,揽着她的腰,贴向自己胸前。

更是凑在她耳边,几乎咬着他的耳朵道:“你若还要你的儿子,就乖乖听话。”

明镶双手一僵,他已经揽着他凌空跃起,瞬间抽出腰间的软剑,翩若惊鸿,足尖在长矛尖端上一点,就这么生生的踩着那兵将的肩头,一发力,将此人生生的踩进青石中寸余。

那人只觉得肩上似乎负重千斤,惊吓的忘记了动作。

卓不凡冷冷一笑:“以下犯上的蠢材,死不足惜!”

明镶手指发力,几乎触碰到他的胸口,这里少说也有百人,外面还不知道还有多少,这厮究竟是狂放过度成了习惯,还是无知自大,居然这般直接激怒众人,他们若是等到云姜登基,便是挣得一份前程,他此言一出,就是那些墙头草,只怕也更加坚定了造反的决心!

“怎么,小镶儿怕了,你放心本公子若是死了,绝不叫你独活受罪。”

明镶冷然一笑,心中竟然倏地一跳,一颗心像是要从胸腔跳出来。指尖传来的灼热让她心中一暖,果真是十指连心。

“你死了,我也不会死。”

“嘴硬!”卓不凡咧嘴一笑,剑端快的只能看见银光。

云姜在殿门口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情形,不喜不怒。

明镶伸出手解决掉一个从背后袭击卓不凡的兵士,看着手中的血腥皱眉,然后毫不犹豫的将这血腥揩在卓不凡的肩头。

卓不凡抽空对着她挤眉弄眼。

她偏开头,对上云姜暴戾的眸子,她平静的回视,云姜突然邪肆一笑,看得明镶心中发毛。

冲着正和卓不凡打成一团的蓝羽道:“蓝羽,本宫记得,你师门有种武功能够迷惑人的心性。”

蓝羽“嗯”了一声,避开卓不凡一击,衣袖被剑锋划破了一道口子。

他沉着脸,使出浑身解数,凌厉的视线扫过明镶。

明镶总算摆脱了卓不凡的咸猪手,“嘭”的一脚踹飞了一个人之后,看着卓不凡和蓝羽纠缠,还有源源不断涌进来的兵将,心中哀叹,擒贼擒王,她要不要将云姜……

云姜察觉到她的视线,瞳眸一缩,透出几分杀意。

“殿下,家师的确说过有一种武功心法,摄人魂魄,控制意念。”趁着兵士们一拥而上将卓不凡团团困住,蓝羽才抽出空来说了一句。

“是么,这般厉害,操控意念,你说,阿莎自从回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会不会被人控制了心绪,可有办法解开?若是不能解开,用这武功心法,让她变成当初的模样可好?”云姜不紧不慢的说。

视线恍若毒蛇般盯着明镶。

她浑身一凛,心底发寒,卓不凡正好看过来,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平静。

“若是有这般厉害的功夫,皇兄还是先将玉玺找出来吧,要不,皇兄先从弟弟这下手,看能不能操控住弟弟的意念,你知道,父皇向来疼爱我,这传国玉玺,说不得就在我手中呢,就是不在,我也可能知道啊。”他哈哈一笑,明显的嘲弄。

云姜被他说的气恼,手指着他,对那剿杀的士兵道:“杀了这个乱臣贼子!满口胡言乱语,传国玉玺就是父皇收着,不久之后,必定是传给本宫!”

“皇兄还真是威风凛凛啊,弟弟好生崇拜,睁着眼睛说瞎话,皇兄也不遑多让。”卓不凡讥讽了几句,越发刺的云姜怒气滔天,要不是体力不济,他真要亲自动手剁了他才是。

明镶时不时被卓不凡推动几下,结果了几个士兵,蓝羽直勾勾的看着她,眼中满是疑惑,他显然是对云姜刚才的话上了心了。

这些人中,他是最了解夜煞的,他们从小便在一处学武,后来又一起被派来保护太子,就算两人都不是话多的性子,但是相处时日长,总能知道些别人不知的细节之处。

卓不凡一个鹞子翻身,落在明镶身边,两人后背相靠,明镶压住心中被云姜的问话升起来的忐忑,虽然她也不知道忐忑什么。

语气不太好的问了句:“阿鬼在哪?”

“只要你我不死,定能护住他安全,放心吧!”

明镶看看人海,不说他们打不过,就算打的过也没有这精力啊!

“什么是你我不死?卓不凡,你跑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来了?莫说什么狗屁的父慈子孝,你的后手呢,还不冒出来,今日咱们也得活活累死在这里!”

卓不凡听到“咱们”二字,心中一喜,声音也拔高了几分,道:“后手?我自然是有后手的,你应该知道,我太子皇兄多日不曾合眼,已经是濒临崩溃,身体也被掏空,不过是虚撑着罢了,咱们且打着,等他死了,一切就都了了。我今日进来就是亲眼看着皇兄活活被困死的。当然此困非咱们现在这个困。”

明镶太阳穴直跳,虽然云姜看起来的确脸色不大好,也的确距离崩溃不远了,但是若是熬到他死,卓不凡你能不能稍微靠谱一点!

“皇兄,弟弟这就来陪着你了,大家一起困,也算是感同身受,若是你那侍卫真的有摄人魂魄这类的功夫,你还是先找来自己用吧,看你这样子,莫不是被人迷了心窍,才夜不能寐?”

云姜身体微晃,几乎要厥过去,他昨夜和夜煞在一处,也是整夜未眠,以前夜煞待他情深意重,断然不会看见自己受苦还能睡去的,就算是恼恨自己当初出手太重,也不会移情别恋。

他之所以这么肯定,就在于夜煞背上那多曼陀罗,昔日夜煞对他最情深意重时,为表坚贞,而让他亲手纹上的,并用了一种药水,这药水有一种特殊的作用,只要她还记得为她纹身之人,就不能别恋,否则药水反噬,命不长久。

但是夜煞对他,看他,竟然是没有半点情谊。

他岂能不怀疑?今日之见,加上对夜煞这两年行踪的调查,他不得不承认夜煞和卓不凡绝对不是全无真心的。

她若是移情,则必死,她若是未移情,何以对自己全无情愫?她若是失忆,何以要装作未失忆的样子,在凤城的时候还和自己相认?她明显也不是为着帮卓不凡而来,她甚至主动求跟着慕容鐟。

云姜百思不得其解,又突然想到好像听说过夜煞师门有摄人魂魄,迷人心神的功夫。

本来是因为夜煞才想到这个,现在卓不凡这么一说,他也怀疑了,卓不凡能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是他一手主导的?

他眼前有些模糊,只觉得卓不凡那张异常讨人厌的笑脸在眼前放大,再放大……

顿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卓不凡趁乱,拉着明镶在他无比熟悉的宫殿里,找了个密道,脱出包围圈。

身后清净了,密道就建在冷宫的一处宫殿里,明镶被他拉着,他手心沁出汗,将她的手指也濡湿了。

步入密道,他摸出打火石,又很熟稔的找到密道墙壁上的火把,点燃了,火光映着他的脸上,居然有些慌乱。

一缕发丝搭在额前,男人俊美狂狷的脸上一双眸子阴晴不定,深不可测。

他率先走在前方,头也不回,更是避开了她的探究,淡淡的道:“走吧!”

前方黑洞洞的,看不到出口,四周静谧的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还有她自己“嘭嘭”的心跳声,她落后两步,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沉甸甸的,安静让她继续先前的思绪。

“是不是被云姜猜中了?我真的是明镶么?”

☆、V51曼陀罗,新伤可解陈年痛

卓不凡后背微僵,脚步一顿。

“你是不是明镶,你自己还不知道?”

狭窄的通道里,他的声音显得冷淡,又像是带着讥笑,正是他最常见的语气。

明镶有些发怔,甩甩头,阴冷的空气夹着*气息,刺鼻的霉味,让她前所未有的清醒。

“卓不凡,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你看你握着火把的手,你为什么不敢肯定的回答我?你再怕什么?”

卓不凡冷笑了声,迅速的回过头来,眸子褶褶发亮:“我不敢看你?小镶儿,现在是你动摇了,你以为你真是夜煞?被控制了魂魄?又被明镶的记忆所诱导了?你说说,我怕什么?”

他笑容扩大了些,火把被举高,火焰微微挑动,在他脸上形成明明灭灭的暗影,他往前一步,明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她的胳膊,他手劲很大,明镶只觉得胳膊上一阵阵的疼,他像是要把她的胳膊捏碎了,那只握着火把的手也是青筋乍现,不甚明亮的光线下,有几分狰狞。

“你在生气。”

卓不凡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他勾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向自己,明镶也不挣扎,直到他的唇碰到她的,她呆呆的睁着眼看着。

“那就让你看看我生气的样子!”他瞪着眼,两个人顿时变成斗鸡一般,都不肯退缩。

她看着他越来越近,唇上传来阵阵酥麻,他一用力,火辣辣的疼,一股血腥味传来,明镶“嘶”了一声,他趁机闯入她口中,横扫千军的架势,万分不爽的模样,连带他的舌头也是霸道的不可一世,横冲直撞,啃咬了一番,眼神渐渐平静了下来,明镶的手抵在他胸前,感受到他心跳和自己的一样的猛烈。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瞳眸,她心中突然一松,手也无力的滑落下来。

卓不凡松开了手,他的眼睛越发明亮的吓人。

“怎么不反抗?”声音有些粗哑,喉结滚动,手抹上她被咬的红肿破皮的唇,无比专注。

“不知道。”

卓不凡咧嘴一笑,眉头舒展了,对这个回答似乎很满意。

“总会有知道的那天。”

“你在怕什么?”她注视着他的眼睛,卓不凡这次没有生气,手从她唇上挪开,抓住她的手指,拢进手心。

才道:“我什么也不怕,普天之下我卓不凡会怕什么。死人我都能让她活了,你说我还有什么可以怕的?”

换言之,她真的是死而复生了。

明镶突然就松了一口气,她怕,怕自己只是拥有了明镶记忆的夜煞,非常怕。

“这就好,我……”

话未说完,突然心口剧烈的疼痛起来,后背上那一处纹身,更像是着了火一般,灼热的要将自己焚烧。

卓不凡正注视着前面的路,这一路段有个机关,他不得不小心。

明镶立时脸色煞白,额头冒汗,她忍住了,出去了再说吧,手刚动了动,就又被他用力捏住。

卓不凡没有回头,只是嘱咐了句:“小心点,这里有机关。”

她忍着疼痛,空着的手指尖几乎掐进掌中,心口一下一下,像是被重物炖击,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卓不凡小心看路,并未察觉到她的异常:“跟着我,别放手。”他沉声吩咐完,眼前的通道越发窄了,堪堪能够容纳一个人侧身通过。

“我先过去,千万别碰到两边的岩壁。”他吩咐了句,回过头来,明镶白着脸点头,通道昏暗,从窄口那边隐隐有风吹来,火焰忽然一暗,他并未看到异色。

“小心。”他低声说了句,毫不犹豫的侧身进入通道,眼前是彻底的黑暗,她的头脑已经因为持续的钝痛而变得发沉,额上的汗珠话落,眼前有些模糊。

她仿佛看见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一个男人在她肩胛骨上认真的纹上一朵曼陀罗,正是她曾经在镜子里看见的那朵,妖艳异常,红的像是一团火焰,那人弯腰伏在她背上,又像是在一个陌生女人的背上,她分不清楚是真还是幻。

她捂着头,却听见那男人说:“曼陀罗是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红艳似火,被称为“火照之路”,阿莎,正如你说,若是他日,你对旁人动了心,就让这花的带你通向幽冥之狱吧!”

说完,他抬起头来,赫然正是云姜的脸孔,他拿着沾染了鲜红如血的颜料,细致的染色,一下一下,她觉得背上真的烧起来了。

她贴在冰冷的岩壁上,后背透心凉,那纹着曼陀罗的地方却依旧火热。

“好啊,幽冥之路我也不怕,如果背叛殿下,夜煞愿受曼陀罗反噬。”女子娇娇媚媚的低语,神色却不见玩笑。

“他日夜煞若是移情,愿受诛心之苦。”

“殿下这花纹的真是好看。”

一句一句再她脑子里炸开,她捂着头,靠着墙壁滑落在地,石壁上奥凸不平的凸起划破衣衫,后背多了几条划痕,火辣辣的,曼陀罗上被一块尖石划烂。

明明不想看见的画面,越发的清晰起来。

“好啊,阿莎待我如此真心,本宫自然是满意的。”

“本宫不能许你太子妃的名分,但是本宫心中是有你的,阿莎是要心,还是要个身份?”

她好难选择,她要心还是要身份?她不知道。

她很贪心,都想要,她不想看见他娶妻生子,他大婚,她将满院子的曼陀罗全部折断,满地鲜红,就此入魔。

他对上官倾异样关注,她终于大开杀戒。

她像是着了魔,突然大声道:“有花无叶,有叶无花,一片红有什么可看的!灵魂度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留在了彼岸,开成妖艳的花,就是曼陀罗,我不愿意!”

入魔则魔,近佛则佛,师傅曾以,曼陀罗的花、叶喻情,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世间那么多花,偏偏她喜欢曼陀罗,那么多人,偏偏就痴上他。

她不愿意看到这些画面,她不愿意记起,不愿意去做那个陌生人,不愿意接收她的一切。

她赫然起身,却被人死死的按住。

她抬眸,卓不凡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返回来,那火把被他插在地上,噗噗的跳动。

他沉着眸子看着她通红的双眸,将她往前一带,沾到一手的鲜血。

她看他,眼中满是急切,渴求,还有迷惘。

他回视,手却忽然松了力道,眉头蹙紧,声音沉重。

“怎么了?”

她摇头,一手捂着心口,像是想将那颗扑腾不安跳动的心挖出来,也好过这一下一下,要将心砸碎的疼。

卓不凡扣住她的手,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我……”她刚吐出一个字,身子一软,倒在他怀里,再无知觉。

阴冷的通道中,只有卓不凡绵长的呼吸,他扣紧这个女人,似乎要将她揉进怀里去。

他不在乎她背上的伤口,满背的血腥伤口,也丝毫不担心她会痛,但是他的手隐隐颤抖,他抚上那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如此熟悉,她眉头紧蹙,正承受着他不能体会到的痛苦,她红唇微肿,上面还有他的印记。

从他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