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婚后强爱(肥妈向善)-第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有其它吩咐吗?”方真看他为难的表情,心里头乐,故意再问了句。
“嗯。暂时没有了。”李墨翰道。
方真起身离开。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李墨翰还在想,这事能瞒老婆多久。
——婚后强爱——
知道贾艳荣要来,并与钟氏会面,是钟尚尧提供的消息。
当时,莫女士代表李氏,在一家酒店的商务客厅,与钟尚尧进行有关合作项目的会谈。谈到一半,安知雅杀到。
想到上次她的嘱托,莫女士完美地借口退出场地。
安知雅与钟尚尧两个人面对面。
钟尚尧点了根烟,没有抽,让那根烟燃着火放在烟灰缸边像是发怔,以表自己矛盾的心境,道:“你对我哥哥的事知道多少?”
“不算多吧。”没有筹码,不会与他谈判,安知雅给两人的茶杯加水时动作沉静从容。
“说来听听。”
歇下手,安知雅捧着杯子吹杯口的热气:“有人和我说,他是军火商。还有人对我说,他不是因为被政府通缉丧命,是因内部的争斗。”
“胡扯!”钟尚尧一掌拍到桌上,“我哥哥是优秀的学生干部,是党员!”
对于他的发怒,安知雅视而不见:“我只知道,我姐姐是受你哥牵连死掉的。然后最近一段时间,我才知道,我姐姐喜欢的人不是你哥。所以,你哥和我姐姐什么关系,我真的挺好奇的。”
听着她这些似出乎意料的话,钟尚尧怔了。
“对了,当年拆散你哥和我姐姐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安知雅问。
钟尚尧不知觉地口漏了:“贾艳荣。”
贾氏,又见贾氏,当真阴魂不散。
安知雅冷笑:“你哥一死,她当不成钟氏媳妇。她现在还与你们家来往吗?”
“你不要胡思乱推。”钟尚尧说到这里还是挺有信心的,“她今是中国中药协会高级顾问,中医药研究所名誉所长,中医药院校客座教授。”
是只老狐狸啊,与贾云秀以前一样,不自己开公司躲避风险,却比贾云秀更胜一筹,冠着学者与官帽之名,四处骗钱敛财。至于底下与贾云秀一样握有多少支私人或是家族控股,难说。
之前查贾氏,比自己想象中棘手,在于戴贾氏之名的人太多了,也不知道哪个才是主干。现在,钟尚尧一说漏口,有了线索。
见她默默不吱声,钟尚尧眼色暗沉:“你的消息有多少可信度,我不好评价。”
“钟总。我觉得我现在我和你又在一条船上,但是,连我都自己没有信心,你会不会像上次那样背叛我。”安知雅坦率的,直言的,与他正面对视。
想到那一次自己的狼狈相,钟尚尧直接拿起烟抽了一口,由于不是会抽烟,给呛着,边咳边说:“上次是你设的套,不是吗?”
“如果你按照我们之前协议的去做,我需要被赶出来帮自己另起东山吗?”
“你说的都是有理呢。安知雅!”钟尚尧喘着气,胸腔里的这股躁火不知是为什么翻腾着。
“既然你都承认了我说的有理,你自己为什么不正面这一点。”安知雅适可而止,搁了茶杯,“今天说到这吧。感谢钟总提供的消息。”
穿上大衣走到门口,背后忽然一只大手抓住她胳膊,抓的很用力让她感到了一丝疼。拧住眉,一回头,见到他骇人的一张脸。
“钟总?你喝醉酒了?”安知雅没有用力甩他的手,冷冷清清地提醒他这里是什么场合。
固然门关着,但是里面声音太响会惊动到别人来看的。
他瞪得有些骇人的眼睛,从她漠然的小尖脸,再下移到了她的手臂上自己那只手,一时间反倒是愣了,好像不相信这是自己能做出来的事。
他究竟想做什么?打她?骂她?
因她屡次踩踏他的自尊和底线,羞辱他的家人。
不是,都不是……
他的手指头微微地抖了起来,连自己的内心深处都在打颤。
趁他指头一软,她从中挣脱出来,打开门,从容地走了出去。
门嘭的一声,他忽然听到的,是自己的世界好像塌了。他站不住,摇摇欲坠的。
小翁进来时,看着他脸色苍白好像大病一场,吓得惊慌失措,跑过去扶着他坐下,又是倒水的,叫着:“钟总,钟总!你觉得怎样?要不要叫医生?”
双手蒙住眼睛,钟尚尧心里痛苦得想大哭一场,哑着声音问:“小翁,你告诉我实话。”
“钟总,你说什么?”小翁帮他拿着水杯的手都在抖,他这个样子是自己前所未见的。哪怕钟尚尧之前被父亲母亲不留脸面大声斥骂,哪怕是生意失败受到侮辱,哪怕是见着自己最尊敬的亲生哥哥去世,都不见这样。
“我听说,之前我妈就很讨厌她。”钟尚尧开始的话声有些不着边际的。
但是,小翁一听马上意会到是什么回事,急急忙忙跑去锁了门,才敢回来和他说这话:“钟总,你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而且,安夏颖小姐,不是你和双方家长都满意的吗?”
“你什么时候察觉的?”钟尚尧挪开的手指后面,露出了一双野兽一般的眼睛,充满了痛楚的狰狞。
小翁咕噜噜喉咙里连吞几口水:这事,还用说,早在第一天他在中药铺面前拦着安知雅,自己作为他的资深秘书,都已经发现他不对劲了。他是个多高傲的人,有做过拦女孩子的事吗?说是对她的能力感到兴趣谁都知道不成道理的。因为公司里面不乏年轻又漂亮有能力的女职员,怎么没能引起他兴趣呢?所以,钟夫人对安知雅第一时间起了防备的心思是有理由的。再说了,之后,他说要抢孩子,可是,说只是为了哥哥的遗念,从情感上完全说不过去。又不是他哥哥的亲生孩子,与他有什么很深的关系?
“小、翁!”秘书一句话都没有说,但钟尚尧从小翁复杂的眼色里看到了旁人眼中真正的自己。
是吗?是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连自己什么时候爱上她的,都始终不愿意承认!
因为自己家与她家复杂的关系,令他望而生却,情愿让自己讨厌她远离她,却是一步步地继续深陷了进去。
他没有意识到李墨翰的勇气,以至于连真相都不敢承认。
“钟总——”小翁不知从何安慰起,但是现在面临的现实,作为一名下属必须提醒上司自律,“她是李总的妻子很多年了,而且也有了孩子,他们不可能分开的。”
“有了孩子离婚的夫妻也不少。”额头抵着手的钟尚尧,掩盖住了脸上的一丝一毫,说。
“钟总!”小翁慌的差点要给他下跪,“你千万不能这么做,钟总!你想想其他人,想想你家里人——”
“我家里人?”钟尚尧冷冷的笑声从肺腑里冲出来,“我一直都怀疑我和我哥哥是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所以她说的没错,为什么连我爸爸妈妈都同意要收弯弯,这事太奇怪了。”
忽然听到这么一句与往日里的孝子形象钟尚尧完全不同的话,小翁的脑袋嗡嗡嗡地响,懵了。
“小翁,你还年轻,有些事尚不够成熟。”手拍在小秘书肩膀上,钟尚尧狭长的眉眼间夹出一道与众不同的光,“但我知道,你是我身边少数对我真心的。”
“我不是很明白。”小翁惭愧地低下头,论办事的经验和资历,他真的很年轻。但钟尚尧比他年长没有多少,已是一副历经沧桑看透世间。
“这世界上有很多种父母。就像这历朝历代出来的皇帝,对待自己的子孙有很多种方式。有人即使到死的一刻,都要揽着权下葬。”钟尚尧道,“我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
“孩子不是大人的玩具。”小翁绞尽脑汁,为他终想出了句适宜的话。
钟尚尧点着头:“我不能像我哥哥一样死掉,更不能让她,像她姐姐一样受我牵累死掉。”
反正,只要不是失去理智想做出夺人之妻的事,小翁觉得暂时可以安心了。这李墨翰是什么人,他小翁虽然不大清楚,但从道听途说里来判断,不是个好惹的男人。他作为忠心耿耿的臣子,一点都不愿意上司为美人放弃大好江山。
只要掠过小秘书脸上一眼,钟尚尧也能猜到小秘书在想什么,苦涩地独自在心里头舔着刚裂开伤口,道:“这几天,我不想和安律师见面。”
“这——”小翁感到不妥,但理解他心情。
“你不要误会。她近来应该要陪我父亲去见贾艳荣。我插手我父亲会不高兴。等他们见完面了,再说。”钟尚尧一点一点地恢复到以往严肃冰冷的声调。
不知该怎么答应,又摸不清主子的意思,小翁给他再倒杯水:“钟总,我脑子没有您灵光,您要我做什么,直接吩咐我,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钟尚尧斜飞的眉眼向他射过去:“你先告诉我,你平常怎么回答我父母的问话?”
小翁的手打了下抖后立马冷静下来,脸上戴着无比坚毅的真诚:“钟总,你要我说什么话,我照您说的去说。”
真心是够,但智商不够。钟尚尧的双手在他肩上语重心长地拍两拍,一时无话。
——婚后强爱——
安知雅走出酒店会客厅后,与莫女士又谈了谈,主要针对财务上的一些问题。
“李家这次的家政报销,又多了几笔账。”莫女士说。
打开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页面上划出了几道红杠杠,表示有疑问的账目。
本来这二房奶奶知道她上任CFO,应该更为谨慎才是。安知雅琢磨这其中的缘故,莫女士与她一样想法:“我担心其中有诈,不敢当面质问。安总,如何定夺,由您决定比较合适。账面付清是在三天后。”
然安知雅已把文件合起,交回给她,直接下令:“按流程办事,有疑问的问题当面问清楚,是对的,给她,不对的,不给。”
莫女士面上显出一些为难。
“我这不是为难你。”安知雅俯瞰她表情,一语洞出天机,“她只不过是想借机挑事,想与我谈话,而我现在根本不想抓家政的事情。”
莫女士刹那恍悟:“他们这是想声东击西。”
在家政财务上先下手,挑衅她安知雅的极限,这是二房的主意,恐是二老爷的主意。家里的账本,不管怎么说,比起公司的账本,都是小事。如果能抓住她安知雅在理财上的一点错漏,再从家内账本说到公司账本,在安知雅未能坐稳公司里财务位子时除掉这颗眼中钉,二老爷打的这算盘实属美妙。
安知雅冷冷地在内心里笑两声:看来,这二房的女眷近来太闲悠了,所以被二老爷的话糊弄得团团转,得给她们找点乐子折腾才行。
要给二房女眷找乐子并不难。大房奶奶和三房,近来更是闲闷,因为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诚如安知雅和李墨翰那天说的,安知雅任CFO,与她们没什么干系,二房仍是大权在握。因此,她们倒是真想让安知雅闹出些什么事来让二房失势。
这个不难。安知雅乐于成全。她本人并不大赞成李太奶奶那一套李家以平衡为原则的治家方针。俗话说的好,有竞争才有活力,才能优胜劣汰。免得这些女人整天窝在家里头闷闷不乐,尽是想些背地里害人害己的损招。竞争,要公开,要阳光,这样的运作机制方是引导李家回归正常的轨道。
回到家,敲门先进老祖宗房里请示。
老祖宗这病,这段日子,约翰夫医生报忧不报喜的,外人听着都三分怀疑,像她和她丈夫是内行人,听了都得打上七分专业质疑。不排除,老人家为了暗地里观察全面局势,称病躲在了幕后。这才是李家太奶奶的本色。
全姨给她开的门,见是她,眉开眼笑的:“太太,太夫人刚睡着。”
“没事。我进去坐坐,看望老人家。”安知雅知道她这话是说给旁人听的,依着她意思往下接嘴。
全姨侧开身子,安知雅轻声轻步走了进去。
背后的门合上。躺在床上的老祖宗咳咳吐着喉咙里的痰,似是很虚弱的样子。
这老太太真能装,都到这功夫了。
安知雅搓着手来到老人家床边,问:“太夫人,需不需要我给你拍下背。”
“不用了。”老祖宗连忙睁了眼,这会儿顶怕她的。那是这个曾孙媳妇与曾孙子一样本事,病这种事她瞒不住的。
“太夫人。”安知雅在全姨搬来的凳子上坐下,也不含糊了,正面请示说,“我想在家里设个财务监督,太夫人如果您同意,我想在三房或是大房里头,挑个女眷干这事。”
“你说什么?”老祖宗坐了起来,严峻地看着她。
清楚老人家肯定会有抵抗,安知雅更是慢条斯理把理由都给拣清楚拣明白了,好让老祖宗看清事实:“本来,财务就应该是出纳一块,会计一块,这样方是可以避免自己内部贪污。现在家里财政都是握在二房手里一个人做主,其它房里的人早就不大高兴了。但想到这制度是太夫人立下的,有太夫人的威信在,一时来改不实际,好在公司里头内外立财务监督的事,是常事,也是好事,这点太夫人作为掌管公司的领导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公司里的财务是没有办法几天跑一次李家督查的,所以,在家里立监督,一是方便,二是阳光,三是更有利于家中财产的运用与利用,减少各房之间彼此的罅隙。如果太夫人认为只对二房立监督不适合,可以各房互相立监督督查彼此的职务与工作。”
“你——”老祖宗喝口水来喘口气,才继续说,“你知道不知道,这么一做,这家里就闹腾了。”
衔着淡淡的嘴角,安知雅说:“这家里本来就闹腾。即使不立监督,家里头不见得能在底下安宁,各自都盯着彼此。用的招数,说实话,太夫人您不是不知道,那是连刚出生的孩子都能利用。而且每次闹起来都是惊天动地,不好听的说,他们是撕破脸皮,失的却是太夫人您的威信。所以,这制度该立的,还是立下,这样一来,彼此按照规程办事,太夫人您多些耳根清净,自然长命百岁。”
听到最后这句长命百岁,老祖宗啐一口:“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说吧,她们又怎么犯到你了?”
这是最后一招压阵的,安知雅一点都不会含糊:“她们不知从哪儿掰出来的主意,尽是想着,如果让我劳心在家里财务上,我在公司账面上必能少些功夫。”
“扯淡!”老祖宗吐了茶水。全姨赶忙拿毛巾帮老人家擦脸,劝着息怒。
这种阴损公司的事情,不用想,老人家都猜得出是二儿子想的劳什子主意。
“你在公司里面碍着他们哪只脚了?”老祖宗又问。
“碍是暂时碍眼。他们觉得,我坐着都是威胁,不敢动作,这不想着先把我踢下去,方便伸手伸脚。”安知雅说。
老祖宗听着她这一串比喻丰富的话,不得乐了,少有的夸一句:“虽然你说话刀子嘴,偶尔这样,也挺讨人欢心的。”
安知雅真是不善于被人夸,老祖宗这一夸,她倒是闷了,马上收住嘴。
知道她是真心为家里人想的,老祖宗平心静气地躺回床上:“这事儿你看着办吧。既然你都当CFO了,这点权力是应该给你的。”
此话岂不是应承了以后连这种事儿都不需要报备给她老人家了。安知雅干脆利落地起身,道句:“谢太夫人。”之后旋身出门,立马收拾二房去。
老祖宗瞪着她快步走的背影,冷冷地哼一声,眼里却盖不住笑意。
李家长媳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什么?立财务监督?”饶是老佛爷一般镇定的二房奶奶,此刻也嘭地从太师椅上蹦了起来。
“话是这么传的,让三房的掌事都过去主楼那边,有重要事情公布。”负责传话的七嫂愁眉苦脸的。
当初二老爷出那么一招时,她心底里是不赞成的,只因她在安知雅的手里吃的亏最多,很清楚安知雅的本性。不去惹安知雅,安知雅可以闭一只眼睁一只眼。惹了安知雅,等于惹怒了一头雄狮。
“这,这死丫头。”二房奶奶喘着粗气,招呼四婶,“你代我去听,听是怎么一回事。听仔细了,回来说。”
四婶犯难:“妈,我怕只有我去不成。这事儿对大房和三房有利,如果她们两房合伙攻击我,我怕我压不住场面。”
七嫂立马抚着胸口退到后边去,怕四婶不接,二房奶奶将这个替罪羊的任务踢到自己头上。
十姑站了出来:“妈,我去吧。我们死活不接这个命令,看她能怎样。”
“好。你去。”二房奶奶想,现在,也只有十姑这个耍赖的,能镇得住安知雅了。
七嫂和四婶等人齐齐松了口气,用一种目送炮灰的目光送走了十姑。
十姑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主楼。一见,大房奶奶同九嫂一块来了,三房六婶拖了六叔八婶一块来。
人都到齐了。安知雅姗姗来迟,后边跟着小惠,端足了架子,除了十姑,也没有人敢小看安知雅。
六婶看见小惠瞪了一眼,小惠没有避开。六叔拉住六婶:丢人现眼的事少做。
走到主事的那张桌后,安知雅向小惠示意。
小惠将手里拎的木匣子放上桌面,打开铁扣子,露出了里面一张文书。
“这是太夫人亲笔签下的委任状,令择人从今刻开始作为家内财政的财务监督,对家内财务进行负责任的监督工作。至于,谁哪房的人,二房因为是掌握家内财政的人剔除在外,由三房和大房轮流监督,每个月换一次。谁先担任,由三房与大房自己协商解决。”安知雅说的话没有一句浪费的,说完话,让小惠将委任状重新锁上。
大房和三房的人一听这话,可乐了,虽然早有耳闻风声,但如今是公众宣布,不禁纷纷在心里道:这死丫头,总算是干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自然也就没有一句话需要出来表态的,默然接受了这个命令。
十姑气冲冲上去,要夺那个木匣子,小惠用两手死命抱住不让。十姑双手伸过去到小惠头上拉扯头发:“你这个臭鸡蛋,把东西给我!”
见真是闹得不像话了,想必这二奶奶派了这个疯子来是打算破釜沉舟。安知雅眸色一冷,脚下在十姑的膝盖下一顶。十姑没能站稳,半个身爬在了桌面上,狼狈不堪,对回她破口大骂:“你这阴险小人。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仗着太夫人能怎样?我们二房就是不听这命令,不让她们监督。你们能怎样?”
安知雅未来气,大房和三房的人则轰了,一起对着十姑炮轰:“你以为你们二房了不起啊!不想听太夫人的话是不是,那滚出李家!别忘了是谁在养你们?!”
十姑被骂得头破血流,连连败退。
安知雅用最后一句话把她送走:“你们上个月的账目,需要新立的财务监督过目签署后,才可以在公司内过账付清余款。这话,你还是禀回二奶奶吧。你是做不了主的。”
不用说,十姑灰头丧脸地跑回二房,向二奶奶哭诉:“她们合起来欺负我们二房。妈,我们去找太夫人给我们做主。”
有可能吗?太夫人亲自下令的东西,你都不执行,还违抗,老人家最讨厌违抗命令的人,无论有没有理。这点二奶奶很清楚。
这个亏二房是吃定了。此事传到晚上回来的二老爷耳朵里头。二老爷气得把桌上的东西全掀了。之后让三个做事的孙子全过来,说:“李墨翰如果和YSS合作开拓美国中餐市场,对我们极其不利。我们必须有一个针锋相对的项目与他们抗衡。”
李墨琪一听建议:“爷爷,上次与奥德里奇合作的天然气计划搁浅。听说贾艳荣要来,钟浮生亲自去迎接,可能有新的合作项目,不如我们也凑一份进去。”
“我认为五哥说的有理。”李墨州赞成道,“一是,项目大,风险由几个公司共同承担,应该比李墨翰的计划更能让董事局通过。二是,贾艳荣的名声享誉国内外,非YSS这般民营企业能相比的,在专业上有权威和号召力,有利于开拓国外市场。”
李墨成见两个弟弟都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只道了句:“有闻,贾艳荣要在美国办一个珍珠会。不然,我们先去珍珠会上会一会贾艳荣。”
无疑,贾艳荣说话的分量,是钟浮生和奥德里奇都比不上的。
擒贼先擒王,射将先射马。二老爷赞许了三个孙子的意见,二房要靠这次东山再起。
安知雅接到了夏瑶的通知:说是要准备去参加什么珍珠会。
珍珠既是顶级珠宝,又是一味药。贾艳荣办的这个珍珠会,除了邀请上流名媛和珠宝商展示他们手中最珍贵的顶级珍珠,同时展示珍珠在中药中的奇妙用途,以本土文化吸引外国人。在安知雅看来,却像是哗众取宠。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中医中药学,不说外国人,在中国人自己眼里都分为极端的两派,信的很信,不信的简直是将中医中药当成了迷信抨击。
贾艳荣怎么将这群外国人的钱包骗过来,安知雅对此比较感兴趣。
不过,听说这珍珠会的请帖,一帖难求。
安知雅问夏瑶:知道这贾巫婆结婚了吗?
夏瑶给了她一个喔的表情:你怎么和我一样八卦?
自从没有能嫁进钟家,贾艳荣一个人的生活依然风姿多彩。今听说围绕在她身旁的,不少于十个绯闻男性。有大富豪,有官家弟子,还有小白脸的模特儿。贾云秀不仅有名气,且很有钱。至于外貌,倒也不难看。
夏瑶对安知雅说:没看本人,只知道照片,比你长得好看。
贾云秀年长她们两人五岁,是个老大姐了,但论年纪,也就三十多,保养得当,自然比安知雅这些早早操劳当孩子妈的女人,要好看多了。
经四方寻求,安知雅总算是从方真手里拿到了一张珍珠会的入门帖。
方真把邀请帖递给她时,问:“近来有发现吗?”
上回的命令接到手后,安知雅在自己手机里装了一套股票市场软件,随时可洞察股票市场的波动。她不像那些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盯着股票走动的金融分析师,每天看着曲线研究老半天都不知能得出什么结论,而是只听股票上涨下跌的数字,她脑子里有一套极限值,只有她注意的股票超出这些极限值,才会引起她的注意。可以说,她的方法是罕见的未雨绸缪,如果不是对今有股票市场有一个大的整体把握的话,很难做到她这一点。不过,这是因她与一般从股票市场内赚钱的股民不一样,她要的是抓经济犯罪犯,注意力当然不能只是关注眼前的利益。
“有两支股票需要留意。”安知雅轻轻拧着眉头,“一支是人民币汇率期货,这支是因为热钱炒的厉害,所以热的反常。另外一支是期权,原油期权,近来的原油价格飙升,多头与空头火拼。我担心多头会触发空头的底线。”
“什么意思?”方真听出了两者之间似有联系,问。
“热钱的来源,我让几个地方的人同时去查,发现与近期到期的原油期权空头账户有重叠迹象,重叠的点挺密集的。”
明摆着,有一支炒热钱的人,与做空头的,是一伙。如果这伙人是莫森,因为不能放弃人民币汇率期货现在大好的投资市场,又不甘于在原油期权上大败,很有可能与对方发生现实冲突。
“有可能是莫森吗?”方真声音里显出了一丝紧张。
“对于莫森我刚接手,他们的行动轨迹怎么辨别才能肯定会是他们作为,我现在暂时没有经验。”安知雅没有十足把握的话是不会说的。
“可你有这方面的怀疑不是吗?”方真抬起头看着她,认真的。
安知雅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我是联系近来,刚好近来你们说莫森有活动不是吗?当然,也有可能别的金融犯罪集团有活动,但是我不知道,所以无从比较。然而可以肯定的是,火拼现场应该是在美国。因为这些账户无论是在香港或是新加坡,乃至俄罗斯开户,都是在美国的钱。”
方真听到这里,倒是发出了一种疑惑:“你怎么能查出是在美国的投资者呢?”
要真正调查到黑户的来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全球的交易所这么多,如果莫森有意拐几个弯,基本是难以判定。之前的人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但是都以失败告终。
“我怎么可能真的去查,对方拐的弯太多了。我只是假设,再设了个陷阱让人家跳,试一下是不是他们?”安知雅道,“当然,这中间我损失了一笔不小的款项,不让入公帐的话,我自己亏,反正另找时间我也能赚回来。”
她的脑子果然不是常人。即使设陷阱,也得先抓准对方黑户的来源吧。所以说,其实她是根据数据有百分之八九十肯定了,才敢下手。方真揉了揉眉心:这个女人是个天才,以前怎么没有发觉呢。
“还有问题吗?”安知雅见他困惑的样子,自己也困惑,她解释的够清楚了他还听不明白吗。要是自己老公,早就反应过来了。
李墨翰对她的答案向来是只听一句,然后不会再问。当然,她不知道,李墨翰早就认定她的思维不同常人,再问等于白问,倒不如顺着她的思维去想。李墨翰是个久经沙场的指挥官,底下统率的人不乏有奇奇怪怪的人,早有一颗容纳百川的心。方真只是个企业家,管理的职员大都是普通人,不是普通人不能和他这个老板沟通的,他还可以炒对方鱿鱼。两者完全不能同一比较。
“嗯——”方真拉了长长的一声,不知如何回答。
安知雅懒得再做解释了,要不是看在他面上,她对听不懂自己话的人,向来以后是三缄其口,因为是对牛弹琴没有意思。
不管怎样,方真把这个情报转给了李墨翰,心里对于安知雅的这个情报仍抱有一定的专业质疑,毕竟安知雅用的这些方法属于另类,在他看来可信度有待考察。
“你觉得情报不够可靠?”李墨翰听出他语气里的言外之意,犀利地扫他一目。
“她的方法从来没有人用过。而且,也没有理论根据。”方真说。
“我明白了。”李墨翰淡然。
方真却是觉得他们两夫妻在玩游戏,反正自己是没有能听懂他们夫妻的话,益发郁闷:“你明白了什么?”
“方真同志,你连你上司的专业能力都没法信任,自己又没有能力去推翻她的结论,或是做出比她更有效的结论。”李墨翰在作为一个指挥官的时候,批判起人毫不留情面,“所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