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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强爱(肥妈向善)-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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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手段为难她上门拿钱办厨房事儿时,经常要她自己贴钱来的。

    “我有个法子。或许太夫人可以试一试。”

    安知雅大言不惭的口气,让李太奶奶眯了眯眼。

    “说吧。”

    “我为太夫人给莫女士拟个回函吧,不提这个项目,只提上次夭折的项目。”安知雅这招叫声东击西,意思告诉莫女士,上次项目夭折了老人家都没有严惩二老爷,说明老人家对二老爷偏爱。反之,大老爷的位置却被自己孙子给替了。该向着谁做事,莫女士这回应该心里有数了。

    李太奶奶弯着眉毛眼睛,心里头不得承认这丫头在权术上玩弄的如鱼得水,简直是所有人心里面的小九九,大笔一挥:“从今日起,这个CFO由你担了。下次股东大会我把你隆重介绍出去。而从今天开始,与你直接对应工作的法律、信息、财务以及家内财务的头儿,我会让他们把工作汇报都发你邮箱里头,由你负责。”

    安知雅毫不谦虚地接受了,同时眯着眼盘算怎么回家后第一步宰二房。

    眼见歇的差不多了,老人家的工作都通过终端系统连接到家里办公的,来这里只是为了有个地方吃午饭和睡午觉,没想到给遇上莫女士这一难题。现在一并解决了问题,准备打道回府。

    帮着给老人家收拾桌上东西时,发现有不速之客进了莫女士的办公室。

    是安夏颖和姚兰芝,这出的又是哪出戏?

    莫女士瞬间关上电脑屏幕,一丝明显的不悦:“你们怎么进来的?”

    “警官带队。”安夏颖指着站在门外的那个纽约警官,还有的是李家公司自己的法律顾问。

    俨然是公司内的律师和保安都招架不住,加上上头有人故意放人,安夏颖才能带着姚兰芝长驱直入财务腹地。

    “我们到隔壁谈吧。”莫女士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面对突发意外镇定如斯。

    不到五分钟,财务总监的VIP会客厅,三个女人对排坐。

    一个小助理给里面的来客和上司端上茶后,离开并锁上门。VIP会客厅的四处窗户绿色布帘拉紧,密不透风,外面想听里面一句对话,都得安装窃听器。

    而因这事,本要离开的老祖宗停留了下来。

    安知雅有意思地想:现在老祖宗的心情,再面对姚兰芝时肯定特别复杂了。

    李太奶奶是有点坐不住了,两只老眼直勾勾地盯着下面的姚兰芝,十分希望自己不是养虎为患。

    然现实是,姚兰芝始终不是她那亲生闺女,没有任何伟大要无私奉献给李家,肯定是要为自己讨回利益的。

    “回去吧。”李太奶奶闭上眼,在见姚兰芝准备开口的刹那,想逃。

    这可不行,绝好的机会,得在此刻断了老人家对姚兰芝的余念。但安知雅不会当面反对老人家的话,只是向全德使了个眼色,道:“让全德下去先打火,这样快点。”

    冬天里的车,需要先打火预热。

    本来一句寻常的话,却显得老人家似乎很心急要离开。

    老祖宗瞪了眼:“先不走了。”

    这一句“不走”,正好应景。

    下面的姚兰芝娇滴滴的声音说:“今天如果不能拿到钱,我是不会走的。”

    莫女士的头一下变成两个大,你说刚老祖宗一封回函,是偏心于二房。然二房惹的这篓子一个接一个的。李墨成拿了姚兰芝的私房钱投资,赔了,却是以李家公司的名义投资,安夏颖帮姚兰芝咬住这个漏洞,上李家财务要公道。想必也是二房自己不想掏钱,把麻烦扔到她这里来。

    “投资本身是有风险的一项举动。姚小姐。”莫女士自然不会把钱老老实实划出去,能挡则挡,说着冷笑一声,“当然,姚小姐的心情我也能理解。这世界上所有投资的亏了钱都觉得自己不该亏钱。”

    安夏颖是有备而来:“但是,姚小姐的资金在你们公司投资,你们财务却没有给她提供相关风险报告。这是违背金融市场交易规则的违法行为,等于欺骗欺瞒!根据相关法律条约,我替我当事人要求赔偿我当事人损失的投资金额,并赔偿相关精神损失,共一千二百五十万美元。这是发给贵公司的律师函。你作为你们公司的被告代表,可以无视。但是,我们会在三天内向当地法院提交诉讼。”

    啪!几页纸文件甩在玻璃茶几上,沉重得让李太奶奶感觉心口上被压了座大山。

    莫女士沉了脸:“我是被告代表?安大律师,我在此之前和你的当事人见过面都没有,何谈来交易?”

    “没错。有些公司是把业务和法律财务都结合在一起,由业务部门人员向客户解说所有事项。但不是每家公司都如此的章程。据我所了解到的,你们的投资部业务人员,并不一定担任解说所有事项的责任和义务。同时,在业内有不成文的条约,公司财务部是有义务向任何投资者随时提供资料。在你们公司的所有客户都接收到你们财务部发出的风险报告时,只有我的当事人并没有收到这份报告,不能不说是你和你属下的失责,莫总监。”

    听着安夏颖这番如流的专业演说将莫女士气得半死不活的,姚兰芝心里这股对李家的气,总算是稍微缓解了些,连带嘴角浮现出了得意的微笑。

    莫女士吞着气,凭什么李墨成惹出来的黑锅要由她来背,咬了咬牙:“这事儿我得先向公司上面的领导层汇报后,才能答复你们。”

    “没问题,有三天时间。”安夏颖望着腕表,故作大方宽容地说,“但是,三天后,我的当事人也时间宝贵,没有精力和贵公司周折,会在媒体上开始刊登寻求民间支援并上法庭。”

    居然放出了诋毁李家公司名声的恫吓!

    啪!手在扶手上狠拍出一个印子,李太奶奶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怒骂:“畜生!这种床上谈的交易能列入正常交易吗?!这孽子得付出代价!狐狸精别想从我李家手里拿到一分钱!”

    安知雅正等着李太奶奶这恩断义绝的话出来,提了提眉,继续火上浇油:“太夫人,我看这事需要从长计议。这只是单方面的说辞,还不知道是哪方面的责任。”

    “哪方面的责任需要调查吗?还不是这孽子和狐狸精搞的把戏!亏了想拿公司的钱填空子。我这回家,就把孽子给打死——”李太奶奶气得一口气一口气地喘着。

    生怕老人家真给气病了,安知雅开始进言:“太夫人您别火。这种人哪需要太夫人来气呢,更何需太夫人亲自动手,照我看,暗中捏死的计谋多着呢。”

    李太奶奶听了她这话,那股气方才顺了些,揉着额头,看她一眼:“你那表哥听说打官司比安夏颖厉害,不然让他过来谈。”

    “如果太夫人想让我表哥过来,得给他个官坐。他现在可是摩根大通的法律顾问之一。”

    让徐乐骏出山担任李家法律部门主管,是李太奶奶早有的主意了,在于拉拢阿源。安知雅这只不过是帮李太奶奶把话说出来。

    李太奶奶点着头:“好。照你说的这么办。”

    “可太夫人,如果我表哥过来上任,还需要点时间。怕在这段时间里面,对方会仗着士气先动手。”安知雅点出关键。

    “你说的没错。是得杀杀她们的气焰。”李太奶奶在这点上百分百赞同,“一家公司的财务总监办公室,能随意被他们进吗?还有,能随意被人恫吓吗?你说该怎么做?”

    “要做这事很容易。要告诉她们这里不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只要告诉她们来的容易,走的难。”安知雅说完,贴着李太奶奶耳边道了几句。

    李太奶奶一听,老眼放出利光:这丫头做事不是普通的狠啊!但她喜欢!

    准了去。

    老祖宗在这家公司里安插的亲信何止莫总监一个。

    安夏颖和姚兰芝趁着如意风气,趾高气昂地步出财务部,走到电梯处。见着她们没事,警官已经先走。到了电梯那里,刚到楼层的一部电梯,只能再进去两个人,因此,她们两人先进了电梯,跟随她们的助理和保镖等下一部电梯。

    电梯下两层后,电梯里的人出去的都出去了,没人进来,只剩她们两个。结果,这电梯忽然失控了……啪啦啦忽降几层之后,咔,停在中间一层。两个人忽然被摔得头晕眼花不说,当场脸蛋儿掉得花容失色。等电梯门打开,两个人像狗爬一样爬出电梯门,又从楼道走到楼下,跑到保安处控告电梯。

    但是,无论是监控录像或是电梯监控装置,都表示并没有发生刚才的突发状况。最糟糕的是,没有其他人证能证实电梯失控现象。

    吃了这个哑巴亏,安夏颖和姚兰芝被吓出了心脏病一样灰溜溜地离开李家公司。

    李太奶奶看着她们那副贪生怕死的样子,就特别带劲,笑得前扑后仰,对出谋划策的安知雅更是赞赏有加。

    安知雅还有一招,安夏颖刚回到自己的律师所,马上有警方上门:称李家公司内的财务总监办公室遗失重要文件,除了财务总监之外,只有她们两人今天进过财务总监办公室,要求配合调查。

    像这种人,就得从心理上、技术上、气势上三层打击。

    李太奶奶回到家,晚上,二房不用说,又遭老祖宗炮轰了。

    二老爷郁闷,这公司内的消息怎能传得这么快到老祖宗耳朵里,还想把话扭着说来辩解。

    老祖宗冷冷地看着他,不容他发话,道:“今天起,为了避事,墨成在公司里的工作先停了。哪天你们自己把事和兰芝谈妥了,再来谈墨成恢复工作的事。”

    难道是姚兰芝自己向老祖宗告的状?

    说明老人家的话很让二老爷误解。二房就此与姚兰芝对仗上了。

    过去是狼狈为奸的盟友如今是各自为营的敌人,这副局面让安知雅等人看的很爽。私底下,安知雅不忘给丈夫透透气关于老人家在那个项目上的意思。

    说到李墨翰,妻子在今天和中国高官见面,他也在下午的时候,与徐队见上了面。

    徐队算是他在总参部的一个老上司了,两个人没有穿军装,在一家华人开的酒馆里碰了碰酒杯,喝上两盅。

    “今天见上了你媳妇。”徐队接受了老部下的敬酒后,说。

    李墨翰对于老祖宗再三出外见贵客的事,或许李家人没有一个知道,但他是李墨翰,久居中国部队的机谋处,是略知一二的。听这情况,老人家有意让他媳妇牵涉入内了,李墨翰心里五味齐全,一方面为媳妇过人的才华能得到苛刻的老人家赏识倍感自豪,一方面自然是担心媳妇的安全问题,一时胡思乱想反而找不到话表达。

    “说真的,你媳妇是我见过的最——嘴不饶人的。”徐队这话半褒半贬,但掩盖不住语气里对安知雅的一丝欣赏。

    “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李墨翰为媳妇开脱,又担心媳妇无意得罪自己上司,偏自己这上司真不是能轻易得罪的,给上司斟了杯酒说,“如果内子话语中有鲁莽之处,还望徐队包涵。”

    手一伸,盖住他要敬酒代安知雅谢罪的杯口,徐队笑了笑:“你啊,就这点坏性子,对我都这般客气。”

    李墨翰做事是很圆滑很周全,八面玲珑,从不会轻易得罪人。但徐队知道,这个部下不是说就此没有一点脾气。相反,若那脾气发了,叫天崩地裂,谁都求饶不得的。徐队只希望他永远没有脾气失控的一天,所以才约他出来将安知雅的事先说了,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如果,她真是办到了她所说的,我会依照协议让她进行动组。”

    “徐队——”李墨翰紧了安静的眉宇,想来想去,这心里头还是为妻子提心吊胆。

    “如果她进了行动组,我会安排你一同进入。还有,你和方真再会一会面。把他手上所有能拉拢到的散兵和资源全部集中到你手中来。拉开大战是必要的。”徐队此话没有与他半点商量的意思,是铁的命令。

    再紧一紧眉,手里的酒杯贴进唇口,李墨翰一饮而尽,果断表态:“军人一声令下,不需多言。但是——”

    徐队等着他说。

    “军人保家卫国,保家都不能,如何卫国。这次行动会牵涉到我众多家人,还请徐队先同意,如果一旦行动败露,发生人员危险,希望能以我那些不是军人的家人的性命安危放在首要。”

    “这点是肯定的!”徐队与他对杯,毫不犹豫。

    ——婚后强爱——

    隔天刚吃完晚饭,安知雅来到阿源住的二层小洋楼,找到徐乐骏先是把老祖宗要她进李家公司做法律部主管的事说了。

    徐乐骏没有一口答应,只是说先考虑看看。

    见屋内的供暖恢复了日常,安知雅坐了下来,等阿源把水斟上后,说:“安夏颖没有死心。我看得让她蹲几年监狱才能老实。而且,得把贾世玲揪出来。”

    不止徐乐骏,还有阿源都一脸吃惊地看着她。她这话,好像什么事都知道似的。

    “我想调查出我姐姐死亡的真相。”安知雅认真地面对他们说。

    阿源扶上拉下大眼镜的动作重复着,显出无意识的焦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们在摩根大通调查,是为了调查背后是否有莫森操控。而我现在,需要摩根大通的内部资料,这事关我能不能拿到官方协助的重要筹码。你们不能不帮我,因为我的能力是你们也需要的。”

    瞧她这毫不羞愧的口不言惭……

    徐乐骏听着发愣:这是他认识的安知雅吗?以前只是漠,现在是霸王了。

    阿源拿手挠了挠后脑勺:“小雅——”

    “别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我。李墨源,不信我们两人先来比试一场。”安知雅略带挑衅地挑眉。

    阿源被激到了,不顾徐乐骏在旁阻拦,答:“好啊。”

    安知雅清楚,如果一件事要办成,以她女人的身份,更需要霸王一般的决心与行动力……她要成为老祖宗那样的女王,达成她最终的心愿,将害死她姐姐的人手刃!

    不狠,不霸,不能成功!

    ------题外话------

    下篇写感情文,(*^__^*)诙谐的感情文,肉个够


李家长媳 第一百十六章

    十九年前,他第一次教她数列,将她带入数学领域。

    十九年后,她和他比赛。从最简单的加减乘除心算,到N元一次方程式的心算。在分不出胜负的情况下,已经令他对她另眼相看。

    这时她提出了玩魔方。

    别小瞧魔方,魔方是很考验演算能力的一种玩具。

    两人背对背,各自将一个色块整齐的魔方打乱到能足以令对方无法调回原型。五分钟后,互相交换,比试谁调回魔方原型的速度快。

    只听嚓、嚓、嚓的声响,徐乐骏看:阿源转魔方的手让人应接不暇,一个接一个面地转,只让人以为是不假思索,毫无困难;相比之下,安知雅先安静地坐着,在魔方上的每一个面停驻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接着,嚓——嚓——嚓——以十秒钟一次的速度旋转魔方,像是有点艰难。

    感觉是阿源略胜一筹。

    徐乐骏对阿源的信心比表妹足,毕竟表妹的启蒙老师是阿源。

    然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机率总是大于蓝永远胜于青。

    在阿源转了几百次后仍未得到最终原型,而安知雅简单地转了三十三次后,将整齐色块的六面体魔方搁于案上,一句话:“我赢了,你要遵守约定。”

    徐乐骏缩圆了口,然后在露出呆呆的宛如村里大黄狗样子的阿源眼前,举起一只手摇了摇:“梦游了?”

    “哼。”阿源努了嘴。

    安知雅望了下表,刚好去掉二十分钟的说服时间,比她预想的要快,正是可以拿多点时间来办正事,因此毫不迟疑:“赶紧,我手里的事儿多着呢。”

    “小雅,你现在日理万机,是美国国务卿,还是中国总理阁下?你老公不养你?”阿源把嘴巴翘得高高的足以吊个壶。

    “我为什么要我老公养?”安知雅反诘,紧接冷笑,“不要岔开话题。愿赌服输,莫非你输不起?十九年前就小气的人,到现在连这点小气的气量都没有了。”

    “毒舌。小心舌头把你自己绞死。”阿源手里抛着魔方,意态慵懒,很快不见了输的人该有的气馁和沮丧,“而且,如果我和你合作了,我得有好处吧?没人会做亏本的生意。”

    那是,她差点忘了这男人本性里残留的恶毒,既然十几年前能离开大弯村时不告一声,害她姐姐哭的半死,以为他人间蒸发,这男人其实为了自己的计划和目的可以自动选择忽略他人的感受。

    “你想要什么?”她心有准备。

    “我知道你反对你那个朋友和乐骏在一块。现在我要你答应他们两个交往。”阿源两条腿交盘在椅子上,表出一副学术怪人的姿态。

    “他们两个感情上的事情本来就是我管不着的。”安知雅提着眉,指出他这个顾虑纯属庸人自扰,“他们想怎样,就怎样,我不会管。”

    “这可是你说的!”阿源嘴角一勾,勾勒出的弧度像是个计谋得逞的恶魔。

    一眼轻轻瞟向表哥。表哥徐乐骏一向秉承徐氏冷面的样容没有变化,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安知雅“嗯”:“说正事吧。”

    手提电脑屏幕转个脸,朝向她。

    那只好像大顽童调皮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阿源道:“你想要摩根大通的什么资料?投资计划?财务核算?法律纠纷?投资人资料?与美国政府的瓜葛?”

    “你接触的应该是交易风险监管官员?”安知雅直指话题中心。

    说到底,会亏钱,肯定是人犯错。金钱是人造的,又是人流通的,都要通过人的手出事,不然不会有美国政府的司法部门介入调查了。

    “你对之前摩根损失的那几个亿很感兴趣。”阿源咬了下手指甲,仿佛能洞察到她的目的了。

    “我现在已经在某个人面前放了海口,两星期内摩根会再损失二十个亿。”安知雅冷静又自信地说,“而我势在必得。”

    徐乐骏一惊,惊的是能感觉到她敢放这么大赌注,若一旦输了恐怕后果也很严重,不禁为她忧心忡忡起来:“小雅——”

    一只手挡住徐乐骏的话,阿源此刻是被挑起了极大的兴趣:“喔?”

    这个疯子,果然只是对越有挑战性的事物越有感觉。

    “我觉得有你的帮助,应该很容易让人上这个套。”安知雅托出重招。

    阿源挠挠脸:“你想设套让摩根大通的人自己损失?”

    “为什么不可以。是人都会犯错。而且,据我近来对摩根人事的观察,似乎并没有在投资部那里有太多的变动。”安知雅说。

    “你说说看。”

    “就你眼下在盯的这支摩根自己开发并给自己套利保值的股票G,我认为已经有野心家在盯住它了,只要它发生一点轨迹上的变动,比如交易员本身的大胆作为。”安知雅指出屏幕上的一条曲线值。

    指头撑在下巴颌上,阿源思索着:“想引起交易员对这支股票的前景发生兴趣,需要的条件,可以拉升这条股。但是,要从哪里入手又不让摩根的人发现。”

    “砸一笔钱,从新加坡和香港两方面开户买股。”安知雅道。

    阿源眯起眼:“你不是没有计划,是没有钱吧?”

    “钱是一回事,我需要你们在摩根大通里,保持一个旁观的状态。”说白了,安知雅不怕摩根的人不上当,倒是有些忌讳现在摩根当顾问的他们两个。

    “还有呢?”阿源怎么想,都觉得她肚子里还装着坏水。

    安知雅的确在姐姐这件事上对他们两人存了“恨”呢,不把他们利用尽可不行:“我还想让一个人的钱砸进来。所以要让你们向摩根的业务部找个托儿,去引诱这个人到摩根投资这个股。”

    “谁?”

    “安夏颖。”

    徐乐骏的脸刷的黑了:“这女人还是不安心吗?”

    多余的话安知雅先不说了。只有安夏颖落套,钟氏和贾氏才会浮出水面。

    一石两鸟——这是安知雅打的主意。

    阿源盘坐在椅子上,对着电脑屏幕仔细琢磨安知雅的盘算。由徐乐骏将表妹送出门口。

    “多穿点衣服。”在徐乐骏要出门前,安知雅叮嘱。

    听出表妹是借机有私话和他说,徐乐骏在脖子上再围了条毛巾。

    两兄妹,少有地单独相伴,在李家院子里走着。没下雪的纽约,夜里一样是很寒冷的,只要空地的地方冷风吹的厉害。但是,只有这样,才能躲去所有人的耳目,包括李太奶奶的。

    “小雅,有什么话你说吧。”徐乐骏望着地上浅薄的雪迹,被灯光照的有些发青。

    “哥,我只想问一句。姐的事,真是你们牵扯进来的吗?”安知雅的口齿里努力地咬住一个“哥”字,希望他能实话实说。她不想误会人。

    “如果我说不是——”

    “只要你说不是,我信你。”安知雅没有半点犹豫,干脆得像是这夜里的冰风飒飒。

    默了,徐乐骏默了。他停步的身影在这夜风里萧条冷清:“小芸出事前,曾给我发出类似求助的短函。但我和阿源都以为她在说笑,没有答睬她。”

    “姐她说什么了?”安知雅的声音此刻冷到了零度以下。

    “她说她不怕死,只怕来不及和该说的人当面说一声‘爱你’。”徐乐骏的嗓音没有比她好多少,夹杂的丝楚好比一只困兽,无奈的呜咽,“她一直喜欢的人是阿源。可阿源不接受她。”

    “阿源他是个自私鬼。”安知雅咬着牙齿,不知道自己该为姐姐的事哭还是该一刀宰了阿源,“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和她都会喜欢阿源。”

    “所以小芸的事和我们是有关系的。最少阿源本人是这么认为的。”徐乐骏道。

    “呵呵。”安知雅冷笑两声,不知如何形容事到如今徐乐骏仍力挺阿源的这种态度。

    “小雅,不管怎么说——”徐乐骏猛地抬起头,严峻道。

    “我明白的。”安知雅轻松打断他,“不管怎么说,同仇敌忾,现在是我们三人合作不是自己内部闹矛盾的时候。不然我今天也不会主动来找你们了。”

    听到她都这么表态了,徐乐骏没法把话往下说了,余末的话全吞进了肚子里。

    两人走到花园的小路前头,忽见一个人影立在路口上。

    近一看,是李墨琪。

    是李墨琪而不是李墨成先来找自己麻烦,安知雅稍微眯下眼。

    “八弟媳。”李墨琪排行老五,对安知雅称这一声弟媳时有一种俯瞰的鄙夷。

    牢牢地抓住表妹的手,徐乐骏冷丁丁地看着对方:“夜里风黑的,有什么事到屋里谈。”

    “就两句话,到屋里谈,我还怕弟媳不卖我面子。”李墨琪嘴角衔着一抹悠闲,两只手插着的外衣口袋动了动。

    安知雅和徐乐骏不得警惕他的每一个动作。就怕秀才遇到兵,对方忽然来横的。

    看到他们这副戒备的样子,李墨琪笑得愈发恣意:“这风高夜黑的,什么事还真难说。”

    “说吧。我洗耳恭听五哥的话。”安知雅见他这样,神情倒漠了。真能做出可怕事情的人,不会这般高姿态的。

    嘎——这丫头的胆色过人,连那个徐乐骏都比不上。李墨琪面色一降,道:“你少在老祖宗面前诽谤家里人的坏话。”

    “请问五哥这句含沙射影的话是在说谁呢?”早知道就是为了那个狐狸精,安知雅神态愈发悠然,“诽谤这个罪名,没有实证,我承担不起。”

    “如果不是你在太奶奶面前嚼舌根,我大哥会平白无故受冤枉?”李墨琪怒道。

    “五哥,你非要把罪名安给我,我也绝不会非要把你这个罪名承受下来。你再说一句,我们上法庭上见。”安知雅可不是好惹的。

    见李墨琪不说话了,徐乐骏机不可失拉着表妹往前走。走了不到百步,因没有路灯,背后已不见李墨琪的身影。

    “哥。”走到分叉处,有了中间杀出来李墨琪这事,安知雅向表哥提议分开回去,不必送了。

    可徐乐骏不依:“走吧。我定要把你送到住处。”

    其实安知雅倒不怕自己走,因为不是有老公聘用的保镖24小时护身嘛,因此比较担心表哥一人走这么长夜路的危险。正想再劝说徐乐骏两句,忽的,身后一串蹄子踩在地上伴随那一声声沉重的喘息。对于这对幼年常年在野山里打滚的兄妹来说,这声音一听分明是——野狗。

    “走!”徐乐骏一拽表妹,四处紧张地寻找离这里最靠近的门路,希望能躲进屋里逃难。

    “来不及了!”安知雅反应快,一缩手挣开他,在路边捡起了一根粗大的棒棍。

    第一条野狗纵身一跳,竟有六尺高,铺天盖地,张开獠牙,扑向她的头。

    嘭——

    响亮的枪声划穿沉寂的夜空。

    “怎么回事?”

    这枪声很响,震到了李家大院内外。

    本来已躺被窝里的小丫头,在卢雪翻身起来穿衣的同时,一溜利索的动作爬到了窗户上,小手刚要打开窗菲,见站在对面屋檐上的大男孩,一头金发像是十五的黄金月儿,向她竖起的指头贴在唇边摇摇头。

    “弯弯?”卢雪回头看孩子不见了,一看孩子爬窗口了,跑过来抱住孩子,顺孩子的目光望过去,却是什么都不见。

    “天使来了,又走了。”小丫头神情严肃地说。

    这孩子不是被枪声吓发烧了吧?卢雪赶紧摸摸孩子的头,心口里同样嘭嘭嘭急跳着。话说,刚刚那一声,真的是枪声吗?为什么接下来没有动静了呢?

    那是因为趴在屋檐上作为安知雅24小时护卫的保镖,用狙击镜看到的不仅是一条野狗,因此采用了第一枪警告并呼叫救援的方法。

    赶来的同伴用的是机关枪,装了消声装置,架起来一排子弹扫下去,几十条野狗全部命溅血海。即使如此,因他们的第一保护目标是安知雅。徐乐骏没有安知雅幸运,被一条野狗咬中了腿部。

    与此同时,听见枪响的一刻起,李墨翰立马带着全德全叔一帮人,拎了手电筒和家用猎枪,匆匆寻找出事地点。

    从屋里像子弹一样弹出来的,还有阿源。

    当一群人赶到事发地,见满地的血迹和遍地野狗的尸体,一个个在大冷天里不禁手脚一丝发抖。

    安知雅和那保镖,正用力按着徐乐骏受伤的右腿。那凶狠的野狗一咬,是将徐乐骏小腿上的一大块肉连同裤子全给扯了下来,创伤面积大,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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