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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历险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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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痨吴红蕊竟然一夜无话。
第二天起床,婆婆没出房门,看到段正阳我就说,今天去把手续办了吧,段正阳说还得回医院,停两天吧,我说你是胳膊断了,又不是腿断,断腿也没关系,我可以去轮椅推你去,段正阳默默地没作声,他沉默我再气,早饭也没在家吃,我就出门了。
还是去上班吧,这个城市那么大,除了家就是公司,我再无处可去。
在路上,我登录上段正阳手机号码的网上营业厅,查了前几天他在那个精神疾病中心打的那个号码,看那个号码,我悄悄地记下来,结果我记的时候,手机自动提醒我的通讯录已经有了这个号码,姓名显示:童诗蕾。
竟然是童诗蕾!
段正新认识童诗蕾,段正阳也认识,原来他们一家子全认识童诗蕾!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这个世上只有我是个一无所知的傻瓜。
我不想再去猜他们的关系。
这几天,我给康安伦打了无数次电话,他一直提示关机,去了他家几次,敲门也没人开,问了他邻居,说好多天没人回来了,也问过童诗蕾,她说不知道,也正找他。
康安伦失踪了。
当我路过业务部时,看到康安伦的位置上已经坐了别人,他旷工天数太多,算是自动离职。
自从知道康安伦是戚明朗的儿子,我对他的感觉就说不上的怪异,可能通过那些短信息我对戚明朗太熟悉了,所以这种熟悉感自动延伸到戚明朗儿子身上了,现在也终于知道婆婆那么嫉恨戚明朗为什么还去找她儿子,只因为婆婆分裂成戚明朗入戏太深,把情敌的儿子都带入戏里了,这个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这也说明戚明朗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人,对婆婆的影响竟然如此之深,哪怕已经死去很多年,这种影响力依然健在,这些都是婆婆对她又爱又恨的结果。
那天晚上婆婆来找康安伦后来段正阳来接她回去时,她已经醒了,看来她这种分裂非常不稳定,不过在白天我倒没见过,仅限夜晚出现,应该也是婆婆对戚明朗讳莫如深的原因。
我的手机被婆婆摔坏了,下班后我先去买了部手机,然后往家里打了电话,段正阳住院了,婆婆十有八九会去医院陪着不在家,她不在家我才敢回去,结果电话果然没人接,我才心情轻松地回家。
“郑女士是你家人吧?”刚路过门卫室,一名门卫叫住了我。
“是,我婆婆。”我停住脚步,门卫递过来一个快递文件袋,说:“有她一份快递,你们家今天没人,就放我们这里了。”
我接过来,寄件人的位置是一片空白,我特别注意了下字迹,似乎和婆婆床铺下的那些是同一个人写的,难道又是我和段正阳的亲密照?
我谢过了门卫匆匆忙忙回家了,一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地拆开来看,不是我和段正阳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浅浅地笑着,眼神有点冷傲,气质非常好,端庄里还带着些许书卷气,这个女人是姜程程,她车祸之前的照片。
在外界人眼里,姜程程是个已死的女人,而有人把这个已死的女人照片寄给婆婆,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我想是有人盯上婆婆了,目的是为姜程程报仇,或者是借助姜程程被害的事大作文章实现某种目的。
主动拆人信件这种行为自然不好,不过既然是姜程程的照片,我肯定得还给婆婆,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曾经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我可包庇不了。
我把快递放在了餐桌上,婆婆回来会看到。
婆婆这个疯女人随时可能会回来,也随时可能会发疯,这个家我不敢再住,去卧室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出去住宾馆,房间里还是凌乱一片,我懒得收拾,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没心情再去花费力气。
我拎着包刚出门,手机响了,段正阳的,我接起来,段正阳焦虑的声音传来。
“蔓蔓,妈在家吗?”
“没有,没去医院吗?”段正阳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婆婆不会已经被姜程程干掉了吧?
“一天没来,我往家里打电话也没人接,吴红蕊回去看过一次,家里没人,你的手机也关机,急死我了,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131、小娴
婆婆又不见了!
这个消息让我震惊,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姜程程。
“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段正阳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真的替段正阳感到悲哀,出了车祸住个院也无法消停,有这样的妈,人生再也无法光明起来了吧。
段正阳来得很快,仍然带着吴红蕊,吴红蕊一改之前的作派,话非常少,时常带着微笑,非常温顺可人的样子,跟在段正阳身旁,真的很像两口子,我正面临着下堂的命运,再酸也没用,哭闹只会招人烦,段正阳给我的离婚条件已经算是很优厚了,钱这种东西,多了压人,未必是好事,所以我选择无视。
“昨天晚上妈有没有说什么?”段正阳急需找到婆婆去哪儿的线索,连坐一下都没心思,就像个木桩似的站在卧室门口,看得我心里烦躁。
“没有。”我坐在卧室的椅子上,指了指一地狼藉说,“这都是她干的,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如果这个房间里有什么秘密,肯定是段正阳的,段正阳自己心理里最清楚。
段正阳没作声,进来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衣柜下的一角,那里掉着一本存折,很新。
段正阳弯腰捡起来,打开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阴沉,也越来越忧虑。
“这是从哪来的?”他把存折递给我,语气里压抑着怒火。
我不明所以地递过来,看完之后心头大震,这是段正阳的存折,上面有他两笔不明去处的转账,我说要查,却一直没找到机会,怕被段正阳发现,我就把那几本存折顺手藏在了衣柜下面的抽屉里,那里放着一些我不常用的杂物,段正阳没事不会去翻,后来事情一多,我就渐渐忘记了。
看来是被婆婆翻出来了,可能意外遗落了一本。
“我在银行打的。”我坦白地承认。
“你查我?”段正阳不敢置信地问。
“你这么说也没错。”我淡淡地说,“不过你是我的丈夫,你的财务去处我有权知道。”
段正阳气得在房间里乱转,如果可以动手打我,估计他巴掌早就雨点般落在我身上了,不过段正阳是个有风度的男人,这种粗暴的事他干不出来。
“为什么不销毁?”段正阳问,然后一脸凝重地说,“田蔓,你闯祸了!”
有些秘密只属于他们母子之间,聪明如婆婆,应该可以看明白这个存折,我对此一无所知,不知道会闯什么祸,所以低着头没吱声。
“我去找妈。”段正阳又看了看那本存折,然后扭头往我走。
“我和你一起去。”我站起来说,段正阳回头看看我,犹豫了几秒钟,然后点了头。
去了停车场,段正阳的车不见了,应该被婆婆开走了,看来婆婆本来就会开车,并不是梦游发掘出来的潜能,不过吴红蕊有车,她载着我们,段正阳指路,我们一路出了城,往郊区驰去,路上我想问问段正阳去哪,但没问,我已经有了大胆的猜想,只等着来验证结果。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一个乡村,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段正阳让吴红蕊把车子停在村口,我们步行进了村。
“庄姨。”段正阳进了一户人家,这家的女主人正低头坐在沙发上,房间里亮着一盏吊灯,段正阳径直进去。
庄姨抬起头,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模样,脸庞因长年劳作风吹日晒而黝黑,此时她眼睛红红的,一见段正阳就有点慌,她站起身问:“正阳,你……你怎么来了?”
“庄姨,我妈有没有来过?”段正阳问。
庄姨点头头,又点摇摇头,说:“来过,又走了。”
“走了?那……小娴呢?”段正阳问。
“小娴……”一提小娴庄姨就抹眼泪,“对不起,正阳,小娴……小娴不见了,昨天下午吃过饭,说出去玩一会儿,直到天黑都没回来,四下我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人影,你叔一早就出去打听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原来小娴就是寄养在这户人家。
“那我妈什么时候来的?”段正阳急忙问。
“今天中午,来的时候似乎……不怎么高兴,听说小娴不见了,一句话没多问就走了。”庄姨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最近村里没来过陌生人吗?”段正阳的眉头越皱越紧。
“没有,正新经常来看小娴,后来带了一个姑娘来,哦,就是这位。”张姨发现了站在段正阳身后的吴红蕊,脸上微露出一丝笑意,对吴红蕊说,“你来了,可是小娴……不见了。”
吴红蕊一把执着她的手,安慰说:“庄姨你别急,小娴非常聪明,肯定不会有事的,拖人四处找找。”
“希望如此吧。”庄姨点点头,喃喃地念叨,“她抱来时才那么一点,包在小被子里只知道呼呼大睡,像只小猪崽子,那么怜人,养了她这些年,好不容易长成懂事的小姑娘了,这下好了,丢了,呜呜,虽说不是亲生的,可我待她可不比亲生的差……怎么就丢了呢?难道是嫌我待她不好自己离家走了吗?可没有的事,她要是这样想,我可就冤了,你给了我那么些钱,除了花一些在她身上了,还另存了些,想着等她出嫁就给她当嫁妆……”
庄姨正哭着,门口就多了两个孩子,大的十三四岁,小的只有七八岁,趴在门口瞪大眼睛好奇地往房间里张望,应该是庄姨的儿子。
“你再想想,村里真的没来过什么人吗?”段正阳有点厌恶庄姨的絮絮叨叨,我从庄姨这话里也听出几分意味来,小娴在这个家里生活得并不怎么好,原来段正阳其中一笔钱是给了庄姨,那么小娴的身世似乎也明了了。
庄姨再三表示说没有,言下之意就是小娴自己走了。
段正阳脸色铁青地离开了庄姨的家,我和吴红蕊一路跟着,到了村口,段正阳停了下来,突然转身问向吴红蕊:“说吧,你把小娴的身世告诉过谁?”
☆、132、早已入了局
乡村没有路灯,我只能借着村子里农户家透出微淡的灯光看清段正阳的脸,他问吴红蕊的语气是认真的,认真里带着怒气,同时也看看我,眼神有点虚,再傻的人也已经明白了小娴的身世,他也许怕我生气,我是很生气,也很心寒,百感交集全在这一刹那,这样的大事都敢瞒我,这一刻,我对这个男人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信心,但这些情绪我没表现出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娴。
“你……什么意思?什么身世?”不知道吴红蕊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也许真不知道,我觉得段正新不会那么傻,会把家里这么个大秘密告诉吴红蕊。
“或许我应该换个问题,你把小娴的存在告诉了谁?”段正阳看吴红蕊的目光很冷。
“我没告诉谁。”吴红蕊这次回答得很利索。
“告诉我实话,小娴在哪里?”段正阳咄咄逼人。
吴红蕊与段正阳对视,仍是摇头否认:“我不知道。”
“你丈夫和儿子的事我很抱歉,只是事已如此……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用金钱来赔偿你……”段正阳语气平和又歉疚地说。
段正阳曾经告诉我,吴红蕊的丈夫死了,这事竟然和段正阳有关系?而且还包括她儿子!
不得不说,这又是一记霹雳,我有点消化不了,段家到底欠了多少血债?一个姜程程已经足够让人咋舌,现在又多了一个吴红蕊。
“我不愿意!”吴红蕊的情绪瞬间崩溃,愤怒至极地看向段正阳,哽咽地说,“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轻贱吗?我不要钱!我只想将凶手绳之以法,让我的丈夫和儿子得到安息,你赔钱?赔钱只会让他们的冤魂永无宁日,我一辈子也没法心安,我不愿意,你休想这事就这么了结,不可能……”
“人死不能复生,再说当初那就是个意外……”段正阳解释说。
“意外又怎样?可是人死了,二条人命,你用一句意外就想揭过来?”吴红蕊冷笑说。(本文首发若初文学网,未经允许转载者皆为盗版!)
段正阳沉声说:“先告诉我小娴在哪?你一定知道!”
吴红蕊扭过脸去,用衣袖擦了眼睛,说:“放心,她很安全,只是有人想见她。”
段正阳沉默不语,吴红蕊率先上了车,段正阳看我一眼,眼神有点躲闪,“走,上车吧,回去。”
我默默地低头上车,吴红蕊坐在车里正用纸巾擦眼睛,我看了她一眼,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从前那样让人讨厌的吴红蕊原来是这样一张脸,非常让我意外。
“是和我婆婆有关吗?”我想了想问。
段正阳拉开车门进来,吴红蕊没回答。
一路无言。
吴红蕊把我和段正阳送回家,自己开车走了。
回了家,发现婆婆已经回来了,段正阳大喜。
“妈,你去哪儿了?”
婆婆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没开电视,连灯都没开,我打开灯看到她的瞬间,吓得心脏一抽。
“你为什么骗我?”婆婆站起身走过来,逼问段正阳。
“妈……”段正阳弱弱地喊了一声。
“说!你为什么骗我?你不是说永远不会再管那个孽种吗?为什么要给她钱养了她这么多年?还有另一笔钱给谁了?姜程程为什么还活着?你回答我这些问题!”婆婆情绪非常激动,开始咆哮。
“妈,你冷静点儿!”段正阳看看我,单手扶向婆婆的肩膀试图安慰,婆婆一把甩开他的手:“回答我的问题!”
我也想知道答案,就站在一旁默默听着。
段正阳看看我,又看看婆婆,那眼神的意思让婆婆不要再说了,还有我这个外人在场呢,婆婆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是不是给了姜程程的妈?是不是?你告诉我!”
“是,她妈病了。”段正阳点点头说。
“病了管你什么事?又不是你妈,你对别人妈为什么那么好?比我这个亲妈还好?我这个妈不好吗?啊?你觉得别人妈比我好?”婆婆一听段正阳承认了,越加疯狂得不可理喻,这都是什么理论?她害了人家的女儿,段正阳给点钱略加赔偿这已经算是便宜他们了,她竟然愤怒成这样!我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妈!你都说什么呢?”段正阳有点生气了。
“那姜程程呢?她为什么活着?她知道我那么多事,你为什么要让她活着?”婆婆大声质问,在她眼里,姜程程活着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很想知道姜程程知道她的哪些事,竟然非死不可!可是姜程程那个狡猾的女人不肯告诉我。
“妈,你理智点好不好?”段正阳声音突然提高,吓了我一跳。
“你骗了我这么多年,你让我怎么理智?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们全骗我!你们都会不得好死!”婆婆的目光变得凶狠,语气里全是恨意。
“我也不想骗你,可是不得不骗你,这些罪孽……”段正阳轻声解释说。
“他们都该死!都应该去死!”婆婆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尖声叫道。
“你为什么去找小娴?你想把她怎么样?”段正阳问。
“我要杀了那个孽种!我要让你们段家断子绝孙!”
“小娴姓庄!”段正阳提醒道。
“那又怎样?她身上流着你和那个贱人的血,那她就该死!”
果然我的猜测没错,小娴是段正阳的女儿,那么小娴的妈妈应该是姜程程,难怪段正新对小娴那么多怜爱,原来有这样的曲折因素在里面,现在小娴不见了,吴红蕊说有人想见她,我猜想见小娴的人应该是姜程程的家人。
婆婆和段正阳争执了半天,最后以段正阳的沉默结束,婆婆余怒未消,她的眼睛里全是疯狂和恨,我想段正阳所做的这一切已经彻底激怒了她,只是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人会是谁。
第二天,我照样去上班,这个世界无论怎么狂乱,我都无力阻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自己的生活,并且过好它。
很忙碌充实的一天,忙得我几乎忘记了那些纷纷扰扰,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公司走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在一个非常老旧的菜市场旁边,我看到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才知道原来算计早已开始,我也入了局。
☆、133、同样目的的两个人
是那个姓李的男人,婆婆曾经的相亲对象,结果他看上了我,害得婆婆误会我并大发雷霆,也是那一次婆婆差点被姜程程开车撞死,据婚介的人说他是个机械工程师,早年留过学,年薪过百万,可是此时我看到了什么?
一件满身泥泞的青蓝外套,两只装满青菜的竹篮子,一支杆秤,外加一张落魄颓然沧桑的老脸,构成了眼前的那位据说年薪百万的李先生。
他正坐在一只小矮凳上,拎着秤给客人称菜,然后把称递给客人看,笑得非常卑微,客人点点头,他愉快地把菜打包装在白色塑料袋里,递了过去,客人接过菜,付了钱,走了,他接过钱,笑着欢送。
我走过去,在他的菜摊前站住,他用喜悦地声音招呼道:“你要点什么?随便看看,都新鲜着的,刚从……”
“李工程师!”他用手拢了拢了他的菜,并没有抬头,我轻声喊了他。
他瞬间僵住了动作,猛地抬头看我,表情又惊又慌,“你……你……”
“我是田小姐,你忘了吗?你说让我离了婚记得考虑你。”我蹲下身去。
“什么……什么田小姐?我……我不认识。”他的目光躲闪着极力否认,就像他当初坐在咖啡厅里一样,那会我就觉得他不真诚,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敢与人对视,而且频繁地眨眼,我还以为他有眼疾呢,原来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大谎言,我看向他干枯粗糙的手,像一根老树枝,那会儿我似乎都没有见过他的手,他的手一直放在桌子下面?我没什么印象。(本文首发若初文学网,未经允许转载者皆为盗版!)
“说吧,是谁雇你害我的?”我笑看着他。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他很快平静下来了,“你要买菜吗?不买的话别影响我做生意。”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同样的数,怎么样?”我盯着他那张沧桑的脸说,不可否认,他还是有几分样貌的,稍加包装,就可以变成一个风流倜傥的机械工程师,可塑性很强。
“真的?”他惊喜的问,眼里闪着贪婪的光芒。
“真的。”我拉开包的拉链去掏钱包。
“人家给了我二千。”他朝我伸出两个手指头,“我卖大半个月菜才赚得到。”
“我也可以给你,不过你先告诉对方是谁。”我朝他晃晃钱包。
“一男一女。”他凑上来,小声说,“女的长得特别漂亮,男的有点胖。”
这也太模糊了,我问:“他们的年龄呢?”
“女的二十出头,男的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吧,看着挺有钱的,带我去吃饭都是高档的餐厅,一次花了好几百,我还没吃饱。”他略略遗憾地说。
“名字,他们的名字你知道吗?”
“女的叫男的黄哥,女的叫……叫什么蕾,我忘了,瞧我这记性……那男的和我一个姓,我就记住了。”他抓耳挠腮地说。
“诗蕾?”我心里震动。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挺好听的,一听就是有文化的人。”他嘿嘿笑说。
黄通和童诗蕾!
我想到这两个名字,心里的滋味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和童诗蕾的关系不说有多亲密,但她来公司近两年的时间里,我对她可谓是尽心尽力,她的业务能力实在非常一般,能教她的东西我从来不藏私,工作上帮了她不少,没想到她在背后捅我刀子,而且捅得莫名其妙。
她和段家原本认识,段正阳看到她照片时的表情就非常奇怪,一直追问她和我的关系,第二天我去查访段正阳家的旧址,结果那天段正阳就去了我的公司,晚上回来问我去哪了,说去了公司找过我,他以前去找我都会事先打个电话,那次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冲过去了,我当时还奇怪,其实他那次应该是去找童诗蕾了,然后恰巧听说我不在。
童诗蕾曾经追求过段正新,段正新没接受她,但是依然保留着她的照片,后来引起了段正新追求者的误会,害得童诗蕾挨了人家一耳光,我还疑惑,现在似乎可以找到答案了,童诗蕾追求段正新根本就是存有目的,段正新知道她的目的,所以没接受,也许她当初考进段正新所在的学校就动机不纯,那么她进入我所在的公司呢?也是有预谋地靠近?
想到这个,我心里一阵恐惧。
身边每个人的存在都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会不定时的利用你,这样的生活没法让人不心惊胆战。
童诗蕾的目的是什么?和吴红蕊一样是为了报仇?
想到吴红蕊,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拨了吴红蕊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田蔓,有事吗?”吴红蕊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你还好吗?”我问。
“还好,有事吗?”吴红蕊似乎不愿跟我多说。
“哦,我记得你是G市人是吧?”段正新第一次带吴红蕊回家时,婆婆曾经盘问过她,问她是不是本市人,吴红蕊说是G市,我隐约记得。
“是,怎么了?”吴红蕊说。
上次有个同事找童诗蕾介绍女朋友,提到童诗蕾是G市人,吴红蕊也是G市人,这么巧合的事,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童诗蕾是你什么人?”我直接开口问。
吴红蕊沉默一瞬,说:“你都知道了?”
“差不多了吧,你们什么关系?”
她们都在做同一件事,那就挑拨离间我和婆婆的关系,让人不怀疑都难。
“她是我表妹。”吴红蕊承认地很爽快。
“你就是那个爱吃她妈做得糖醋排骨的表姐?”童诗蕾曾经提到过这么一个表姐,说不爱啃骨头,嫌麻烦,后来吃了她妈做的糖醋排骨就一发不可收拾,见到糖醋排骨就迈不动腿,不过似乎再也没吃过童诗蕾妈妈所做的美味。
“诗蕾跟你说得倒不少。”吴红蕊略有感叹,言下之意就是承认了。
“你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冲我婆婆来的?”
“你不是全知道了吗?为什么还问?”吴红蕊似乎并不想让我知道这些,我一问她就立即警觉。
“确认一下。”我淡淡地说。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段正阳离婚?”吴红蕊突然换了话题。
☆、134、卖关子的康安伦
吴红蕊、童诗蕾和黄通都极力劝说过我不要离婚,我竟然没想到他们是一伙的,现在吴红蕊旧话重提,不是问我打算不打算离婚,而是问什么时候离婚,我不知道他们想通过怎样的方式报仇,但他们改变策略了吗?
“不知道,你知道吗?”我的问话有点莫名其妙,但她和段正阳的关系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这话并不是没道理。
“正阳说等他出院。”吴红蕊笑笑说,仇人的名字在她嘴里如此亲切。
“那就等他出院吧。”我淡淡地说。
挂了电话,那位卖菜的黄先生一直眼巴巴地盯着我,与其说盯着我,不如说盯着我的钱包,我从钱包里掏了钱给他,说:“你的戏演得不错,可以考虑去当个群众演员。”
他听出我话里的讽刺,接过钱讪笑着,没接话。
回到家,婆婆问我家里那张姜程程的照片从哪来,我才想起这个茬,这份快递和婆婆床铺下的快递上的笔迹似乎是同一个人,我想这份快递十有八九是吴红蕊他们寄的,怕是想借姜程程这件事大作文章吧,但我告诉婆婆说不知道,婆婆对于她快递被拆的事没表示任何情绪,不过她看我的眼神非常冷漠,像是看一个死人。
“最近姜程程有没有找过你?”回到房间,段正阳歪靠在床头问我。
段正阳没再回医院,这段时间准备在家休养,也是变相地看着婆婆。
“她怎么会找我?我跟她又不熟。”我心里一跳,段正阳为什么会这么问我?
“她不见了,我应该把她醒来的消息告诉她家人,这样很多事就简单多了,可是现在找不到她,也就没办法证明了。”段正阳非常失望。
那倒是,在外界传说里,姜程程几年前就是个死人了,没有活生生的姜程程来证明,谁会相信段正阳的鬼话?他妈可是害死姜程程的凶手。
“哦,那等等看吧。”我淡淡说,想找到姜程程很简单,婆婆就是最好的诱饵,姜程程说她生命的全部意义全在报仇上,仇人在,她迟早会出现,不过段正阳可舍不得拿他妈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段正阳没接话,默默沉思了一会儿,问道:“蔓蔓,你现在对我是不是非常失望?”
“我们都要离婚了,失望不失望还重要吗?”我很想告诉他,我对他失望透顶,甚至恨他,他欺骗我欺骗得如此疯狂如此离谱如此得心应手,还口口声声说爱我,爱我还下得去手?婆婆骂得对,他就是个骗子!
“家里越来越乱,最近两天就去把手续办了吧。”段正阳失落地说。
“嗯,越快越好。”我看到墙上挂着的婚纱照,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段正阳隐忍着情绪没作声,我问他有小娴的消息了吗,他说没有,不过应该很安全,我问他是不是知道谁带走了小娴,是不是姜程程的家人,他说让我别多问,不问就不问,反正不是我的孩子。
好久没有康安伦的消息,第二天上班时,我收到一束花,清新的百合,上面还沾着水珠,有一张卡片,熟悉的字句,恍惚如昨。
“或许前世欠了你,所以今生以罪孽的方式出现,但幸好,与爱情有关,有关就好!”
曾经康安伦和童诗蕾争着承认说那束玫瑰花是他们送的,那现在呢?童诗蕾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一个多小时后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手机显示的姓名,我激动不已。
“康安伦,你还好吗?”电话是康安伦打的,我找他很久了。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担心我?”康安伦竟然开起玩笑来。
“你电话关机,家里也没人,你没出什么事吧?”除了知道他是戚明朗的儿子外,我对康安伦的生活也一无所知,很难想像他生活里出了什么问题。
“没事,收到花了吗?”康安伦似乎不愿多说他的生活。
“你送的?”当初我在他和童诗蕾两人之间难以分辨,但我接到这个电话时,就已经有了答案。
“嗯,喜欢吗?花的质量比上次好吧?没有枯叶子吧。”他竟然还记得这茬。
“挺好的,香。”我说。
“喜欢就好。”康安伦略有点感伤,顿了顿说,“田蔓,你原谅我了吗?”
“那些照片是你故意找人拍的是吧?还有在宾馆。”我问。
“是,但我喜欢你也是真的。”
“你是郑海云的人?”我最想知道这个。
“不算是,关于我母亲的死,你有所耳闻吧。”
“不是说自杀吗?”这是我在段正阳旧址听到的答案。
“原来我不信,所以想调查。”
“你怀疑是郑海云干的?”
“嗯。”
“那结果呢?是吗?”
“不是,确实是自杀。”
“为什么?据说你母亲过得很好,根本没理由去自杀。”
“我曾经也一度这样认为,她的死亡日期和段良锋相隔那么近,他们两人的关系又非常好,郑海云还一直闹,说她和段良锋有私情,这些由不得人不信了,所以我以为是郑海云杀了她。”康安伦说起这些,非常感伤。
“那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认定不是他杀?”越说越奇怪,一个人不会没理由去自杀吧。
“以后你就知道了。”康安伦扯开话题,“你最近好吗?我知道你一直在查段家,你没事吧?”
又是卖关子!可恶!
“挺好的。”我有点不高兴。
“注意安全!”康安伦说得很诚恳,他应该也知道婆婆杀过姜程程的事,所以才担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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