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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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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玖不为所动道:“宗庙祭祀仍在我司马氏,王敦王导不过又一霍光何进之辈罢了,受诛乃早晚间事,老夫又岂能被你盅惑?”
云峰以看白痴般的眼神看了过去,向身边伸手道:“拿来!”
李刚会意的把圣旨递了上前,云峰打开看了看,叹道:“宁州兵微将寡,为何由你前来送死?为何不是甘卓或是王廙?这道圣旨出于谁手无须本将再说!司马玖,你若好好配合本将,本将也不薄待于你,可保你与家人荣华富贵!”说着,随手把圣旨扔向了一旁。
云峰轻慢圣旨就相当于轻慢司马睿,司马玖顿时气的浑身发抖,面色胀的通红,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一般,哆嗦着嘴唇斥道:“你~~你这逆贼!即便巧舌如簧也休想老夫配合于你!”
云峰冷冷一笑:“司马玖,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既如此,休怪本将无情!”接着一喝:“上刑!”
小兰与小慧立刻架上诸葛菲快步走向了后堂,这种事情还是少看为妙,而数名亲卫紧跟着上前刷刷几下扒光了司马玖衣服,当场给他用上了数种卓为有效的古今酷刑,啪啪的皮鞭声,滋滋的皮肉溃烂声,夹杂着阵阵嘶心裂肺的惨嚎声,响彻了整个大殿!
然而,出乎云峰与亲卫们的意料,这个人倒是坚强的很,始终不松口,而且还含糊不清的咒骂个不停。
云峰觉得须更改方式了,便喝停住亲卫们,称赞道:“司马玖,看不出你骨头倒是挺硬的,本将也不得不钦佩啊。不过,本将听说你发妻与你感情甚佳,乃是青梅竹马,相依扶持直到如今,且你还有儿孙辈将近十人,说不得,本将只有差人把你全家请来劝说于你了!”
司马玖顿时面色大变,连声道:“云峰,你要做什么?”
云峰冷哼道:“本将要做什么?你自已清楚,原本本将并不愿祸及家人,这可是你逼的!”又转头吩咐道:“李刚,带几百名弟兄们潜入云南,把司马玖全家请来成都做客!”
“遵命!”李刚施了一礼,便要向外走去。
“且慢!”司马玖急忙喝止,脸上现出了挣扎之色,他知道云峰有这个能力,好半天,才哀求道:“你杀了老夫罢!”
云峰不由得面色一寒,沉声道:“司马玖,你当本将好耍不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过是傀儡朝庭的牺牲品罢了,何必替他们卖命祸及家人?况且本将没你这封信也同样去得建康!你若乖乖听话,本将不但不伤你家人,还可留你一命,否则,你自已清楚!”
司马玖忍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他这人尽管大义凛然,可是发妻却是他的弱点,他不敢去想落于云峰手中将会受到怎样的下场,何况他也清楚,自已的确是个牺牲品,不禁软了下来,半晌,才无力道:“老夫……认栽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建康震动
人的心灵在不露破绽的时候,堪称无懈可击,然而,一旦被撕开了一小条缝隙,那么,一溃千里则不可避免。司马玖就是典型,面对酷刑拷打不为所动,可他青梅竹马的发妻却是他的死穴,尽管云峰自已都觉得以女人为挟很卑鄙、也很无耻,却没办法,再使别的手段将会对司马玖造成永久性伤害,而这个人关乎着能否兵不血刃的取下宁州,只能不要脸一回了。
司马玖老老实实的按要求写了三封书信,一封是给朝庭的表文,盖上由朝庭赐下的益州刺史大印,由云峰捎带去建康。另两封分别给他在云南的家眷以及心腹,均是告之平安顺利。经再三推敲,确认信中没有暗语隐词之后,云峰便命亲卫们把司马玖抬下去替他治疗起了伤势。
九月初六清晨,云峰率领以李刚为首的一千男子亲卫、苏绮贞为首的五百名女罗刹、又挑选出三千五百精骑,每人三马,以及诸葛菲主仆与庚文君,奔向了涪陵郡治汉复,而成都,在韩璞未到之前暂时交由王桂打理。
被挑选出的骑兵们均是兴奋不已,这一次从建康回返之后,他们将正式成为亲卫中的一员。相应的,按男女人数二比一,女罗刹也得随之扩张,到时候还得从女子医护兵中择优选取。
七天以后,抵达了一千三百里外的汉复,全军休整了一天,又从韩勇部补充了足够箭矢与二十天左右的粮草与少量清水,便正式启程,目标直指建康!
云峰为测试长途奔袭需耗费的时间,全军轻骑简行,不带诸如帐篷之类的任何辎重。好在九月份江南地区仅仅进入了初秋时节,算不上寒冷,夜晚裹条毡子也就凑合着过了。
由汉复至建康,约迢迢三千里的路程!沿途需横穿武陵、衡阳、长沙、豫章四郡,再北上庐江,一路向东直抵建康,这是亲卫自成建制以来最长的一次急行军。
一路上,尽量不惊动沿途郡县,遇有城池挡路,则昼伏夜出,小心绕过,经过的每一处地形包括山川河流、城池村落、兵力大致分布等等都有专人记录下来。
九月份的最后一天黎明,云峰率部来到了建康外围,他是自西南向东北而来,却偏偏绕了个大圈,在草草用过早餐之后,由城东南向着建康缓缓接近。
城西的石头城驻扎有王敦的三万军,而城东则兵力薄弱,且可以随时南下威胁会嵇吴郡等江东腹地。
建康虽是天下第一繁华大城,可外城却没有城墙,而是由一不规则椭圆形外郭篱构成,外郭篱与宫城之间分布着数座军事堡垒,石头城不算,自北起依次为白石垒、宣武城、南琅邪郡城、冶城、西州城,东府城,丹阳郡城。
云峰率部在东篱门外两里缓缓止住,透过栅栏,可以看到后方不远处的东府城,以及一片片高大堂皇的宫殿群,这一带是皇族勋贵们的居所。
“当当当~~!”城头上早已警钟长鸣,城门也被紧紧关闭起来,守军均是如临大敌般的看着这一支不知来路的骑兵队伍,说起来,他们还是头回见到成建制的骑兵呢。
“你等何人?何故来我建康?”守将紧张的喝问道。
云峰向后一招手,亲卫迅速打出了凉州旗号,然而接过亲卫递上来的敕书,单掌托起道:“本将乃凉州牧、西平将军,今奉天子诏令入京面圣!”
有圣旨在手,守将也不敢放他进城,开玩笑,人家外藩进京也就带着两三百亲卫,可这位倒好,足足带了五千军!这要放进城来,出了意外抄九族都不够抵罪的!
守将拱了拱手,大声道:“即如此,请使君稍待,末将得向上头请示。”
云峰还礼道:“有劳将军,还望速去速回!”
守将不敢怠慢,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就得掉脑袋,连忙快步离城而去!
凉州牧带兵突如其来的消息如一阵风般迅速席卷了全城,并越传越玄乎,兵力从五千骑兵被传到了五万骑!有的说他是来谋朝篡位的,有的说他是受天子密诏勤王攻打王敦,还有的就不靠谱了,比如风闻宋袆艳名不远万里前来接她回返凉州、抢劫建康市集掳掠江南美女等等,总之,各种说法都有!
所导致的后果是商铺纷纷歇业,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就连秦淮画舫都全部靠在了岸边,歌妓们早已不知去向。
而在钟山主峰半山腰的竹制院落内,一名妙龄少女正呼喝有声的使着一套拳法,身姿优美,仿似舞蹈,令人目眩神迷,猛然间,做了个收势,徐徐吐出一口浊气,转向张灵芸抱拳道:“请师姊指点!”
张灵芸眉头一皱,其实她很不满意,这是打拳还是起舞?正待开口说些什么时,却见荀灌娘快步走了进来,边走边说道:“灵芸,随为师进来,你那夫郎来了。”
“啊~!”张灵芸一怔,俏脸现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之色,随后跟着荀灌娘走进了堂屋。
“听到了没?师姊夫来了!”
“快,快,咱们快去听听师傅和师姊都说些什么?”
张灵芸的小师妹们对云峰可是足足好奇了两年多,都想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夺得深受她们敬重的大师姊的芳心。于是在唧唧喳喳中,全部涌向了门口,都探着小脑袋向内看呢。
荀灌娘也不理会,看了看魂不守舍,心思明显已飞到山下去的张灵芸,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问道:“灵芸,你那夫郎可威风的紧哪,带了五千骑进京,这个人想做什么?”
张灵芸略一寻思,很快明白过来,微微笑道:“师尊,您又不是不知道的,京中权贵对云郎颇多误解,云郎亦是心知肚明,多带些人,也好护着自身安全嘛。”
荀灌娘不悦道:“莫非为师就护不得他?”
张灵芸连忙上前拉着荀灌娘道:“云郎又不知师尊乃何许人也,也怪弟子当初离去时没说清楚,师尊,您放心吧,云郎当知分寸,自是不会胡作非为,否则,弟子…弟子也饶不了他!”
荀灌娘沉吟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张灵芸心里一松,又问道:“师尊,可有住处安排给云郎?”
荀灌娘瞪了张灵芸一眼,无奈道:“你呀,心里就记挂着他,你放心便是,父亲应允把长干里的一座宅子让于那小子暂住,又怎会怠慢了他?”
张灵芸欢喜的施礼道:“弟子谢过师尊,谢过师祖。”紧接着就喜色一收,咬了咬牙,迟疑道:“那…那么弟子现在便下山罢,请师尊应允。”
荀灌娘无奈道:“你急什么?你那夫郎应是还未入城,如今尚书台正紧急商议此事,待入城了再去会他也不算迟。”
“哦~!”张灵芸低低的应了声。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朝庭应对
假如由院向后山方向转入一条弯弯曲曲的山间径,其尽头将是一片精致如镜的清澈水面,每当清晨,在朝阳的照射下,隐隐有丝丝缕缕的紫气氤氲蒸腾于湖面,故名之紫霞湖。
湖边一道泉水自山涧而下,形如瀑布,飞流直泻入湖中。山泉旁的山洞,即为后世钦定的道家第三十一洞天:紫霞洞!
华仙门老祖吴普真人端坐于湖边,双目微闭,手中一支不带钓钩的渔竿垂入水面,浑然不在意是否有鱼儿上钩。
而在谷口,出现一道青衣人影,健步如飞,快速来到吴普身边,此人约四十左右,身着道袍,正是名士葛洪!
葛洪呵呵笑道:“你这老家伙就会装,姜太公于渭水边钓到了周文王,你在自家里又能钓到什么?”
吴普一眼斜了过去,不屑道:“老夫自得其乐,关你甚事?你这假牛鼻子又如何能品得其中三味?”
葛洪在吴普身边盘膝坐下,不以为意道:“老道,你那徒孙女婿来了,呵呵,动静不啊,竟带了五千骑入京!”
吴普不予理睬,依然有节奏的震颤渔线,吸引着鱼儿在四周穿梭游动。
葛洪自顾自的继续道:“不过,那子倒是挺合贫道胃口,听在汉中三言两语便退去了前来兴师问罪的北方大德竺法雅,竟是引用了古身毒释道的教派之争,学识之丰,着实令贫道惊讶。”
“哦?”一提到这方面。吴普表现出了稍许兴趣,转头问道:“来听听?”
葛洪便把他所打听到的情况了出来,原来,竺法雅在南郑轼羽而归之后。回到襄国也没隐瞒,原原本本的向佛图澄及各位师兄弟详尽道出,致使上座部的逸事在佛道圈子中广为流传,连带着云峰也是名声大燥!
吴普脸上现出了好笑之色,摇摇头道:“竺法雅为人老实,一心礼佛,难免受了捉弄。不过,那子能想出这一典故来搪塞于竺法雅。却也是个妙人啊!”
葛洪呵呵赔着笑了一阵子,接着道:“如今尚书台正在商议此人带兵进京之事,怕是要引起不动静啊!”
吴普不耐的放下渔竿,起身道:“理他们作甚?来。你这假牛鼻子来的刚好,陪老夫去对弈一局!”着,向山洞走去,葛洪眼中精光一闪,跟在了吴普身后。
荀灌娘与葛洪口中的尚书台位于宫城宣阳门与大司马门之间。此时的尚书台中,充满着凝重的气氛,云峰率五千骑入京确是出乎了众人意料,自古以来。(除了董卓带兵入洛阳,与王敦以清君侧为名强占了石头城。从未有外藩行此大不韪之举。
主座原本属于尚书令郗鉴,如今却被王敦高踞其上。王敦以丞相身份录尚书事。所谓录尚书事,即朝廷重臣秉其它职权者,可以录尚书事为名掌实权。
王敦一拍几案,大怒道:“凉州牧目无法纪,嚣张跋扈,带兵入京意欲何为?莫非欲行董卓之事乎?湘州刺史以及各郡郡守莫非是瞎子不成?竟无人觉察五千骑越境而过?还是与凉州牧有所勾结?”其实王敦还真有在江面上伏击云峰的想法,他在武昌、姑孰(今安徽省马鞍山市当涂县)各驻有一支水军,令人日夜监视大江,反正杀死之后可以由老天爷来背这个黑锅。
众人听了王敦的怒骂,均是面面相觎,心想你不就是活生生的董老二吗?不过没人去触这个霉头罢了。
王导觉察到气氛有异,也觉得颇为尴尬,便打起了圆场:“此事也不能怪责沿途州郡,凉州牧所属均为骑队,行军快速,即便地方上有所发觉,也来不及上报给朝庭知晓。更何大晋腹地空虚,如若此人有意隐匿形迹,暴露行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从兄,当务之急乃是如何应对凉州牧进京,搞明白此人意图所在,追责之举依弟看,还是就此作罢为好。”
王敦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王导的建议,真要追责,司马承一句话就能驳的他哑口无言,整个湘州加上郡县兵也才几千人而已,拿什么去拦截五千骑兵?然而,给司马承扩充军权或是于湘州境内修建关隘,也是他所不愿意为之。
郗鉴沉吟道:“此事须心应对,朝庭宣诏使者按行程计算应于八月底九月初抵成都,另有车骑将军去接受益州,以此推测,凉州牧由成都抵京,不过二十余日。而据世将(王廙表字)来报,汉复驻有一支万人骑队,若此人相召,加上传令时间,可于月内兵抵建康,诸位不得不防。”
荀菘接过来道:“其实,此事倒也不难猜测,凉州毕竟孤悬西北久矣,与朝庭不通往来已有些许时日,虽名为晋地,实与一国无异,凉州牧带兵前来,包括屯兵于汉复,不过是对朝庭心有猜忌,以护其安全罢了。况五千骑,野战或能来去如风,攻城却力有未逮,诸位无须想的太过复杂。”
温峤捋须道:“中书令言之有理,不过,带兵面圣影响恶劣,若朝庭不管不问岂不相当于默许了此等先例等虽能理解凉州牧之心谨慎,却也须严辞斥责于他,否则朝庭威言何在?走罢,诸位有谁愿与老夫去迎接此人入城?”
庚亮施礼道:“弟子与凉州牧有一面之交,愿去出迎!”
荀菘也呵呵笑道:“老夫正想瞧瞧凉州铁骑如何个威风法。”
王导却向王敦道:“从兄,无论如何,这凉州牧总算是入京的首位外藩,咱们王氏若不出面难免落了下乘,至于其他,容后再议,王氏只须有一人前往即可,以兄身份不便出迎。其余有份量族人亦不在京,便由弟去会会此人。”
随后,又向四周问道:“诸位还有何人愿意出迎?多去些同僚,也显得朝庭大气。”王导接连问了两遍。吴姓士族的首领,侍中纪瞻才不情不愿的怒道:“培塿无松柏,薰莸不同器!凉州牧虽居高位,却为北地凳奴出身,有何姿格等并行?况此人倚仗兵权胡作非为,老夫还正想责骂于他,去迎他?啊呸!”完,重重吐了口口水!其余的吴姓士族们也是面现鄙夷之色。
王导暗暗冷笑。吴姓士族目光短浅、自命清高、服散成风、奢侈堕落,连最基本的面子功夫都不会做,这种废物还想执掌中枢?做梦!便也不再催促,把目光投向了勋贵。勋贵却是一幅事不关已的模样,更有几位现出了狂燥不安状,显然是散瘾大发,因此也无人毛遂自荐。在他们眼中,管你来的是谁。自家快活即可。
于是,最终由王导、荀菘、温峤与庚亮代表朝庭去迎接云峰,四个人看起来的确挺寒碜的,可没办法。大家都不愿去,总不能为这种事搞毛了吧?
。……
华林园位于宫城北部大夏门之内。是皇宫的御花园,在树影花从间的一座宫殿里。司马睿斜躺于榻上,面色腊黄,脸颊凹陷,目光浑浊无神,给人一种油尽灯枯的感觉。
这时,司马绍快步入内,挥退左右侍众,面带忧色的施礼道:“阿翁,子息刚刚得到来报,凉州牧已领五千骑入京,实为大逆不道,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理?”并把所了解到的信息简要的了一遍。
司马睿沉吟良久,没有立刻回答,渐渐地,昏黄的眼中竟现出了一丝神彩,喃喃道:“京中要乱了啊,呵呵,乱的好啊,这天下,越乱越好啊!”
司马绍不解道:“为何?阿翁何出此言?”
司马睿微微笑道:“为父问你,当今对朝庭威胁最大的是云峰、或是北边的石勒、刘曜,还是王敦、王导二人?”
司马绍恨恨道:“自然是王敦王导两个老贼!凉州牧虽跋扈,却素来为江东士人所忌,以五千军入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而石勒尽管兵强马壮,想要南渡大江,却也非是易事,至于刘曜,不过苟廷残喘罢了。况且纵如先祖武皇帝兵势之盛,以北统南,亦要待吴主孙皓尽丧人心方可,大晋虽偏安江左,可朝庭却并不残暴昏匮,北方又哪来的机会?”
司马睿点了点头,叹道:“为政一道,在于平衡,在于隐忍,还在于周旋!当初为父误信了刘隗刁协,以至过于急燥,这才给了王敦可乘之机。道畿,你得引以为鉴啊,咳咳”着,一阵剧烈咳嗽。
司马绍连忙上前去轻轻揉打着老父的背脊,好半天,司马睿才缓过劲来。
司马睿摆了摆手:“好了,为父没事了。凉州牧此人,道畿你须好生观察接触,示以笼络,若是运用的好,可使其与王氏两败俱亡,大晋心腹大患,不过,还得心谨慎,谋划周密,必须得有万全把握方可为之。淮陵内史苏峻可引之为用,御史中丞卞壸亦能信赖,至于温峤与庚亮二人,可暂时倚重之,华仙门处事温和,不似王敦般野心昭然欲揭,待日后再徐徐图之。”
司马绍产生了种不详的预感,父亲的语气听起来有种在作遗言的意味,不禁眉头一皱道:“子息德望尚浅,如何能使诸官心服?还请父亲保重身体。诛灭王氏,只有您才能担此重责啊!”
司马睿脸上现出一丝苦笑,摇头道:“道畿你勿要自轻,你兼领东中郎将,握有两万东宫禁卫,苏峻亦有精兵万人屯于江北,凉州牧有五千骑,介时再引华仙门为外援,与王敦非是没有一战之力!只是,事成之后,最好不可放凉州牧西归,你可明白?”
司马绍郑重道:“子息当会尽力!”
司马睿脸上露出欣慰之色,缓缓闭上了眼睛,挥挥手道:“你且退去罢。”
司马绍看着疲态尽显的父亲,眼中闪出一丝担忧,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能出话来,深施一礼,转身而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两万亲卫
云峰率部从清早等到了正午,前方不远处的朱红色大门依然毫无动静,不由得心头微微火起,暗中亦是连声大骂。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难听的咯吱声传来,东篱门缓缓向内打开,片刻之后,从中现出了十余道身影,以四人为首,向着已方大步而来。云峰知道自已在江东不受欢迎,却没料到,不受欢迎竟然到了只有四个人前来迎接的地步!其中还有个庚亮是他的老相识。
庚文君兴灾乐祸的笑道:“将军威名果然响彻建康啊!您看,官员们大多不敢前来相迎,文君如今总算明白了何为兵威赫赫!哎~~!”说着,还一脸哀其不争的摇了摇小脑袋。
云峰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向后一挥手,亲卫们刷的一下同时翻身下马,振作起了精神。
这四人边走边打量着不远处的骑兵队伍,不禁暗暗心惊!人人盔甲鲜明、个个装备齐全、目光有如实质、面容肃穆冷酷,一看就是铁血军人,隔着老远便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煞气冲天而起!尤其令他们羡慕的是,骑兵后方还竟然缀着近万匹备马!庚亮倒还好些,毕竟曾在云峰军中呆了一段时间,可王导三人却是首次得见凉州铁骑的威仪。
王导表面上虽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内心却久久难以平静,他有种感觉,云峰这次入京,很可能会给他琅琊王氏带来极大的变数。心里不由得暗暗推演起了各种可能性。却听到前方传来“驾~!”的一声清叱,随后一骑绝尘迅速窜了过来。
策马飞奔的正是庚文君,于四人身前两丈处猛的一勒马缰,“咴溜溜~!”马儿一声嘶鸣,人立而起,便稳稳立在了地面上!庚文君也不下马,腰背挺直,得意洋洋的斜眼瞄向了庚亮!
庚亮傻眼了,这还是他的妹妹吗?几个月不见居然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眼前女子头戴铁盔,顶端饰以两根翎羽。身着亮银色明光铠。肩上斜挎着弓箭,背上背着两只箭壶,腰间挽着佩剑,骑在一匹纯白色。而又神骏异常的高头大马上。马匹挂着圆盾、长矛、马刀、弩机及箭壶等全套骑兵装备。
如今的庚文君,精神焕发、神彩熠熠、英礀爽飒、眼神锐利,活脱脱一幅西凉女骑兵的威风模样!
别说庚亮了,同行的王导、温峤与荀菘亦是看的惊讶不已,战斗力暂且不说,光是那幅卖相,策马在建康街头绝对能引起轰动!庚文君非常受用这种目光,脸上堆起了既骄傲而又自豪的笑容!
庚亮回过神来,连忙喝斥道:“文君还不快快下马,给诸位长辈见礼?”
庚文君心满意足的一跃而下。给三人依次行了军礼!
荀菘慈爱的呵呵笑道:“一年不见,文君变化之大令老夫亦难以置信,看来将是继灵芸之后的又一位女将军啊!”
庚文君美滋滋道:“师祖言重了,文君哪敢和大师姊相比啊!”
王导也准备夸上两句,却见云峰已领着十数名亲卫策上前来,下马向庚亮拱手道:“一别数月,都亭候风采更甚往昔,实为可喜可贺,不过,请恕本将眼拙。这三位是……?”
庚亮回礼道:“云将军客气了!”然后把手摊向了王导:“这位是当朝大司徒,上王、讳导、字茂弘,云将军应有耳闻,想必不用亮多做介绍。”
云峰微微一怔,王导来迎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不禁看了过去,王导面色白净。颔下三缕长须,脸上挂着和蔼而又真诚的笑容,令人一见便心生好感!然而,云峰却感觉到了王导身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传来,心中暗暗凛然!
云峰甲胄在身,中规中矩的行了个军礼:“末将见过大司徒。”
王导摆摆手道:“云将军如此年轻,却已战功赫赫,光复秦州,又为朝庭攻取益州,称为少年英雄亦不为过!老夫定当为云将军向主上请功,请放心便是!”说到益州时,王导略微加重了些语气,暗暗观察着云峰的反应。
云峰似恍然大悟般,从怀里掏出封书信,呈上道:“这是益州刺史托末将进给朝庭的表文!”
“呃~?”王导伸手接过,折开看了起来,却忍不住眉头微皱,手中的确是司马玖的上书,印鉴字迹都不假!这人还真的交出了益州?王导不些不敢相信,但安排于成都的细作还未发来消息,一时也无法作出判断,便呵呵笑道:“云将军心系朝庭,可堪为栋梁之材!”
“大司徒过奖了!”云峰谦让道。
接下来,庚亮又介绍道:“这位是朝庭中书令,上荀、讳菘、字青森!”
云峰又向荀菘施了一礼。
荀菘捋须微笑道:“该有的赞誉的大司徒都已说了,老夫也不再重复,总之已心中有数。朝庭已为云将军备好了宅子,可作为在京的临时栖身之所!”
云峰又是连声称谢。
最后,庚亮介绍到了温峤,云峰还未说话,温峤却面色一板,责问道:“云将军率兵入京是为何意?莫非欺朝庭无人?抑或是欲行不臣之举?”
不臣之举,云峰暂时没这个打算,但他敢带兵入京还真是的有恃无恐!建康周边共有四支军队,包括王敦驻扎于石头城的三万步军,屯驻于姑孰的五万水步军。司马绍的两万东宫军,以及江北淮陵(今安徽省明光市)流民帅苏峻的一万精兵!
其中王敦实力最强,可云峰敢断定,即便王敦存有歹心,却也不至于明枪实弹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以免他人渔翁得利。而苏峻,云峰虽对这人不了解,但想来不会轻易被人当了枪使。司马绍则更不靠谱了,他的大敌是王敦与王导。
经过深思熟悉,云峰才定下带五千骑兵进京,五千人说多不说,说少不少,即不至于对朝庭产生过大威胁,同时又是一支不容轻视的武装力量,无论是谁想动他,都得事先掂量掂量!
假如朝庭上下一心,那么云峰即使敢来,也只能偷偷摸摸的来。
云峰微微笑道:“本将何曾带兵入京?身后乃随行亲卫!”
云峰对王导与荀菘称末将,这没办法,大司徒是一品官,中书令则为二品。而州刺史只有四品,州牧要高点,也不过三品,武职平西将军为正牌三品将军,哪一个都没人家大。
可温峤不同,太子中庶子是太子的侍从官,职位虽重要却不高,说难听点,相当于普通书香人家的书童,专职陪读陪玩。况且与华仙门的关系并没有挑明,温峤不说,云峰也乐的装傻。
温峤有些怒了,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当即冷哼道:“云将军可真会说笑,带五千骑兵入京竟然说成亲卫?老夫不得不佩服!”
云峰不慌不忙,正色道:“依朝庭惯例,统军将领拥有亲卫数可达至领军总数的一成,如今本将共领步骑军二十余万,可拥有两万名随身亲卫,如今只携五千入京,而没有全部带来,正是担心人数过多反给京城百姓带来恐慌啊!”
第一百三十四章 打秋风一
…
云峰底气十足的辩解,令所有声音嘎然而止!庚亮还好些,毕竟有过接触,清楚这个人擅于强辞夺理,倒也没太过于惊讶。庚文君则面现不屑之色,一幅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的表情,小嘴一撇,“哼!”一个白眼丢了过去!
而王导、荀菘与温峤三人均是瞪大了眼珠子,怔怔的说不出话来,明明是砌词狡辩,却仿佛在体恤朝庭与百姓似的,但回过神细细一想,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可军中的确有这个惯例。
问题是,谁没事搞那么多亲卫?王敦麾下的兵卒超过十万,亲卫也不过仅千余人罢了。没办法,自已出钱谁能养的起这么多兵?云峰却不同,凉、秦、梁、益四州财政全由他做主,不需要上缴税款,也不必向朝庭进贡。亲卫实质上就是一支最精锐且只受云峰指挥的特种部队!由公款出钱供养。
好半天,王导才苦笑道:“军士也好,还是亲卫也罢,此问题不必再纠结,可云将军带这么多人马入京终是不妥呀!”
云峰双手一摊,无奈道:“末将出身微寒,身边也无人提醒,却不知进京会有如此讲究,唉!考虑不周,实为考虑不周!可是,即便末将想遣部分回返亦是无能为力了。
大司徒恐有不知,我凉州地处偏陲,四周异族林立,马贼盗匪多不胜数。故而民风勇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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