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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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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原以为,自已堂堂大王还带着王妃前来劝说,已是够给面子了吧?难道李菽还能不识好歹?可这个时候,那满满的信心却被浇灭了一小点。

要知道,历史上魏征的妻子裴氏,硬是坚拒李世民赏赐给魏征的小妾,宁可喝下“毒酒”也不愿意。还放言:有她无我,有我无她!使得李世民虽是气愤而又无奈。最终不了了之。

‘这李菽不会是另一个裴氏吧?’怀揣着这份心思,云峰与王桂步入院内,张灵芸与李菽双双站起身,李菽抱着孩子略一施礼:“妾给大王见礼了。”

云峰干笑着挥了挥手:“诶~~你与灵芸为多年好友,这里又是私下场合,不必多礼,来,快快起来。”

李菽称谢依言起身。

张灵芸却发现了云峰的笑容似乎有些僵硬,不由问道:“云郎,你把妾唤来是为何事?对了,今日不是慕容吐延来归附吗?这么快安置好了?你该不是专门把妾拉来闲聊吧?”

云峰呵呵笑道:“慕容吐延那里有钱凤操持,晚间再设宴招待他与慕容皝,趁着有闲暇,为夫有件事需要与灵芸你及李家娘子商量下,这个…王将军自跟了为夫,劳苦功高,任劳任怨,从不主动要求什么,为夫总觉得对他有些不公,刚好前一阵子,裴公出使拓跋部归来,带回了十名女子,在赏赐给有功将士们之后,目前还剩下两名,不如,索性许给王将军,你们意下如何?”

一瞬间,王桂的心都高高悬到了嗓子眼,紧张的目光四处扫瞄,更多的则是偷偷打量着李椒的神色变化。

张灵芸算是明白云峰的用意了,凭心而论,她对云峰的提议举双手赞成,这十名拓跋部年轻处女,当时她也见过,的确很漂亮,还带有种野性,在她眼里,云峰只要不自已留着,怎么处理都行,赐给手下其实也挺不错的,只不过,赐给王桂,可有点悬啊,她对自已的这名老部下还是很了解的。

张灵芸嘴角微微一撇,俏面现出了一丝古怪,也不说话,转头看向了李菽,李菽却是面色一变,推拒道:“王郎原本仅为一小小斥候,得大王赏识重用以至身居高位,妾与王郎已是很感激了,大王的赏赐不敢再受,请大王见谅!”

云峰连忙给张灵芸打去眼色,希望能帮着劝一劝,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张灵芸接过李菽怀里的孩子,自顾自的逗弄,一幅不关我事,你别把我扯进去的模样。

这使云峰意识到,张灵芸靠不住,王桂左拥右抱的美梦恐怕没指望了。

云峰又看向了王桂,王桂也是暗劲巅峰,随时会突破到化劲,可这时的他,额角楞是渗出冷汗,可见他心虚到了何等程度,王桂根本连口都不敢开啊!

云峰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但王桂假装不经意扫来的目光中,那浓浓的乞求又令他心生不忍,于是,不死心的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劝道:“家里就你们几个,倒是冷清了些,过几天王将军要随孤出征,多出两个姊妹,闲着也好说说话,还能帮着照料孩子嘛,可是?李家娘子,你莫要推辞了,就这么定了,啊?”

李菽面色再变,冷声道:“大王真有闲心啊,竟操心起了别人的家事,王郎出征后,妾自会守持妇道,独自带着孩子也没什么不妥,不需要人陪,妾再谢大王的关心了。”

“这个…”云峰现出了尴尬之色,但也不着恼,这事本来就是他理亏,连李世民都能给魏征的妻子裴氏呛的无言以对,他难道还能比李世民更加过份?

其实,中国古代自宋以前,尤其是唐高宗李治借废王立武案,除去削弱以长孙无忌、褚遂良为首的关陇贵族集团之前,皇帝的权力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大,除了秦皇汉武,皇帝是与贵族共治天下,如果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皇帝类似于现代大公司中的董事长,贵族相当于董事,而丞相,则是总经理或是总裁的地位!

云峰向王桂投了个爱莫能助的目光,正待告辞,没办法,呆不下去了啊,李菽却猛的转头,目中一红,怒道:“王郎,这么多年的夫妻做下来,恐怕你心生厌烦了罢?也难怪,天天吃一道菜,再可口都会恶心反胃,妾不怪你,这是你们男人的天性!

妾只恨自已,当初有眼无珠,竟信了你的鬼话,说什么此生此世有妾一人便已足够,当真好笑的紧!行!你想图新鲜,妾不拦你,咱们离婚!妾向苏将军辞去军职,带着孩子回姑臧娘家,你想如何便如何,再不会出现在你眼前,免得你看着碍眼!呜呜呜~~”

话到中途,李椒再也说不下去,哭声中满是委屈与心酸!

第三百五十二章 任皇后的请求

张灵芸丢了个责怪的眼神过去,都是他,搞的多难看啊!而王桂低着头老老实实,一幅做错了事的模样,根本连话都不敢说张灵芸搂上李菽,连忙劝道:“大王也是一番好意,你既然不愿就算了,大王不会勉强的,何况王将军也不是你说的那么绝情,其实男人都是一幅德性,都喜欢图个新鲜,但并不代表他们喜新厌旧,快擦擦眼泪吧,孩子也在看着你呢”说着,把孩子塞给了李菽李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擦了把眼泪,恨恨看了眼王桂,这才哽咽道:“将军,当年在凉州时,他什么都不是,而末将的家族虽不是什么显赫大族,却也有名有姓,末将不嫌弃他,嫁了给他,一心一意的服待他,还给他生了孩子,如今倒好,地位上来了,心思也活了,今天两个不算多,只怕明天又弄进来两个,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末将心里就是憋的难受啊!呜呜呜~~”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李菽又控制不住的痛哭起来!

作为女人,张灵芸也能理解李菽,她自已何尝又没有对云峰生出过不满呢,只是身为王妃,必须要顾全大局,而且张灵芸的醋性也没有李椒那么严重暗暗叹了口气,张灵芸向王桂无奈道:“王将军,哎~~你给李家妹子赔个不是吧,李家妹子气一阵子也就好了,咱们这就回去了,你们俩好话好说,可千万莫要吵闹!”

云峰也存了循走的心思太丢人了啊!于是跟着就道:“你们万万不可离婚记得好好说话!”说完拉上张灵芸,夫妻二人逃一般的快步而去!

刚出院门,马车还没走上多远,就听到院内“扑通!”一下,清晰的双膝跪地声传来,紧接着又是王桂的忏悔:“菽儿,你听为夫说,为夫根本没那意思是大王强塞来的,为夫不想要,奈何没法推辞,只得告诉大王必须要征得你的同意原以为大王会到此而止,却没料到,今天大王的兴致高涨,非要上门来和你说,因此菽儿,你要相信为夫,这心里只有你一人啊绝不可能再去纳娶别的女人回家,但你也别怪大王大王也是一片好意,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大王对那十名拓跋氏女子并不是不动心,只是惧怕王妃才不敢留下,你可千万别和人说啊”

“他娘的!王桂是不想过好日子了是不是!”云峰面色铁青,嘴里忍不住的怒骂出声张灵芸狠狠瞪了这人一眼,想都不想的一抓直掐过去!

“哎唷!”云峰揉着腰眼,一脸痛苦道:“王桂的话也能信?听说拓跋部的女人都有股羊骚味,为夫可是正眼都不瞧她们呢,路过还得把鼻子捂起来!”

虽然明知这人言不由衷,但张灵芸还是大为受用,面色稍稍有了些缓和,不过,仍是冷哼一声:“都是你干的好事,妾以后哪有脸去见李菽?哼!别以为妾不明白,告诉你,这辈子想都别想,衣通姬就是最后一个,妾可不是和你开玩笑,否则,你自已看着办吧!”

“那是,那是!”云峰讪讪笑着,顺手把张灵芸搂入了怀里,张灵芸也不再开声,身子向内缩了缩,享受起了这片刻的温柔不知不觉中,马车回到宫中,张灵芸把王桂这事一宣扬,顿时,潮水般的指责声扑面而来,云峰招架不住,只得落荒而逃,破天荒的跑到前面处理起了公务,没办法,他的口才再厉害,也不是那么多女人的对手啊,何况这事本就是他理亏好不容易挨到晚间,在设宴招待了慕容吐延、慕容皝,以及部分重要将领之后,云峰回到内庭,今晚由任皇后侍寝在云峰的心目中,最识大体的首属张灵芸,次为靳月华,第三则是任皇后对于任皇后,云峰说不上是欲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但任皇后那绝美的面容、生过孩子依然诱人的身材,尤其是那精湛的独门手艺,令他至少在做那事时,心里不会想起别的女人!

男人这种动物,一般很难分清爱与欲的区别,但无论爱不爱,结识女人都是以占有为目地,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那是得不到才会拿来自欺欺人的一种说法女人吸引男人的首先是外在美,娶不到漂亮女人的男人,才会大谈特谈丑女的各种好,以及心灵美大于外在美的重要性,这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云峰也不例外,他看女人首重外貌,当然,以他现如今的地位,可以心灵与外貌两者兼重,在他眼里,任皇后正属于二者皆美的典型,唯一的遗憾,则是被李雄那死鬼拨了头筹,不过,这也怪不了谁,并不妨碍他在任皇后那动人娇躯上的肆意疯狂一阵欲仙欲死之后,任皇后瘫软如泥,有如小白兔般乖巧的伏在了云峰的怀里,她面颊绯红,如刀削般的脊背有节奏的起伏,剧烈的喘息声清晰可闻任皇后抬眼看了看云峰,这个男人,微闭双目,脸上一幅激情过后的满足之色,这令她有些暗暗得意,要知道,任皇后没练过功夫,先天不足,耐受力不强,能让云峰尽兴,全靠着她的一双手与那灵巧的小香舌任皇后自豪的笑了笑,身体稍稍上移,一双玉臂攀上云峰脖子,轻声问道:“大王,您大概什么时候出征?”

云峰沉吟道:“如今万事俱备,只欠拓跋部这一东风,不过,为夫会让韩将军先进军河洛,而为夫自已,应会于八月之前离开长安”说着,睁开眼睛,捏了把任皇后滚烫的脸蛋,微微笑道:“任家娘子,莫非你也想随为夫出征?”

任皇后轻摇螓首:“妾身体嬴弱,跟在大王身边非但帮不了忙,反会成为累赘,所以呀,妾就在家里替大王祈求上苍,祈盼大王早日平定天下,也早日归来”

‘多么识大体的女人啊!’云峰心头生出了一丝感动,不由得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任皇后的颈脖任皇后正仔细观察着云峰的一举一动呢,她今天有话要说,而且还不能当着别人面说,这时,见着云峰那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心知时机已至,当即咬咬牙道:“大王,家兄任颜在家赋闲多日,他很想为大王出力,因此因此,家兄托妾来问问,大王能不能给安排点事情让他做做?”

随着这话出口,任皇后紧张的小心肝都扑通通狂跳,身子也略有些僵硬云峰清晰感应到了怀中玉人的这一细微变化,一瞬间,心头生出了一丝警惕!

任家娘子借着欢好的机会为她兄长求官,她想做什么?难道是要为她的孩子争夺帝位?

自古以来,外戚干政都是一步步开始,先从枕头风吹起,最终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按宗法制,秦国的法定继承人应该是张灵芸所出的男孩,但目前,张灵芸只产下一女,并多次表示有这么一个女儿已经满足了,要知道,如她这类的丹劲高手想避孕再简单不过,只须完事后运功一逼,立刻就能把腔道内的外来物逼的干干净净,连一颗小蝌蚪都不会落下!

云峰不禁转头看了过去,任皇后的俏面掩藏在如云的秀发下方,不过,透过发梢的缝隙,却能发现,她面上的晕红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消散褪去,变为一副惊惶不安的模样‘哎~~’云峰暗暗叹了口气,在张灵芸无子的情况下,任皇后身为深宫里出来的女人,起了心思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在那样的环境里,不为子嗣谋夺帝位才不正常,而且姚静、韩氏姊妹花、诸葛菲,她们都有至亲在王庭中担当要职,就连荀灌娘的父亲荀崧、庾文君的兄长庾亮都被云峰安排好了去向‘王庭里并非没有外戚,任家娘子生出心思倒也不能责怪!’云峰虽然原谅了任皇后,但他并不打起用任颜,任颜没有能力,除了溜须拍马什么都不会,尽管粮仓再怎么防护都不能杜绝老鼠,然而,既然看到了老鼠,那么,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它进粮仓云峰立刻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之法,既不伤任皇后的心,又可以名正言顺的回绝任颜云峰伸手拨开了任皇后的秀发,让她的脸颊显现出来,这才微微笑道:“任家娘子,你不要紧张,为夫并不是不通人情事故,按理说,大舅子来王庭供职也不算多大的事,只不过,前阵子孤与羊公、老师等大儒无意中聊到了前朝兴衰,尤以后汉的外戚干政为祸最烈,因此,为夫与诸公商议后已定下,凡是三族之内有人在朝秩比两千石以上,对应的子嗣将不得为世子如此一来,彩兰、彩云、静儿、诸葛女郎的孩子已无形中失去了继位的资格,这个如果你从未考虑过这方面,刚好裴公立下大功,升迁在即,京兆尹将出现空缺,孤明日便可使大舅子上任,只是,你最好先回家与族里商议一下,如何?”

“啊?”任皇后不由惊呼一声,随即就下意识的掩上嘴巴,这可把她为难死了,她请求云峰安排任颜上位,正是为了她的孩子在将来能有外援,可这个规定一出,该如何是好啊?

第三百五十三章 许立太子

还处在为难当中,任皇后却猛然醒悟过来自已的失态,立刻连声解释道:“大王您不要误会,妾从没有这份心思,妾明白,立世子事关重大,岂容妾等妇人指手划脚?”

任皇后的声音又尖又急,带有明显的言不由衷,云峰也不说话,直直望了过去。

二人面孔贴着面孔,眼睛对着眼睛,云峰的目光虽然平静柔和,却能洞彻心扉。

任皇后有一种感觉,自已的辩解是如此的可笑,又如此的苍白,心里不由又慌又乱,伏在云峰怀里的身体僵直,连一动都不敢动,不知不觉中,细密的汗珠渗了出来。

云峰突然问道:“任家娘子,你给为夫说实话,你是不是打算扶咱们的孩子为太子?”

“啊?”任皇后瞬间花容失色,她生怕为这事引来云峰的不满,以至落得个失庞,被打入冷宫的下场!立时想都不想的爬起身,就要跪下请罪!

云峰如何舍得让任皇后向自已下跪?趁她刚起身,把她重新拉入了怀里。

任皇娇躯轻颤,眼角渗出了泪水,哽咽道:“大王,妾不该生出妄念,以后不敢了,请大王饶了妾这一回吧!呜呜呜~~”正说着,已是失声痛哭,不过,她不敢伏在云峰身上,身臂撑着床褥半悬着身体,显得凄楚之极。

任皇后哭的伤心,泪水中,满满的全是悔意,云峰却留意到吊悬下来,随着任皇后身体微微颤动的两陀软绵绵,忍不住伸手满满握上。微微笑道:“任家娘子。你不要哭。将来,咱们的孩子成年了,只要品行端行,立为太子也是无妨!”

“呃?”任皇后的泪水神奇般瞬间止住,怔怔看着云峰,这…不会是自已听错了吧?怎会如此轻易?莫非大王宠爱自已,竟连立嗣大事都不计较?

任皇后怀揣着满心的不敢置信,就连那正被把玩的敏感部位都仿佛失去了知觉。

云峰把任皇后拉入怀中。替她拭了拭脸上的泪痕,这才道:“灵芸不打算产子了,那么,立你的孩子与立他人有何区别?你既然想要,给你便是!也免得你哭哭泣泣,为夫看着心里难受。”

任皇后半撑着身子,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云峰,过了好一会,才确定不是在说笑,一股巨大的喜悦感立时涌上心头。却强压住欢喜,迟疑道:“大王还是莫把决定下的太早。还是待…孩子大了与其他姊妹们商量下吧,也好过到时候引发不快!”

云峰无所谓的笑道:“说了给你便给你,所有人都会理解的,实在不行为夫另向她们解释,好了,这事你不要想太多,不过,如果孩子不成材,那可没办法了,为夫可不愿我秦国将来的皇帝,是个昏君或是暴君,即便平庸点都没关系。”

“请大王放心,妾会教导好孩子的,今后也一直会与姊妹们好好相处!呜呜呜~~”话到中途,任皇后猛扑入了云峰怀中,放声大哭!只不过,这一次流下的是挟杂着喜悦与感动的泪水,再不似先前那般的不安与惊恐了。

很快的,带着哭腔的任皇后娇躯下滑,有如一条美女蛇,以那软乎乎的胸脯在云峰的身体上扭动,直至把脸面埋入了胯间,卖力的上下吞吐。

她的动作暴烈而又近似于疯狂,换了普通男人很可能都吃不消,只是不如此,她无以表达出内心的感激之情,她最大的心愿,便是让自已的孩子成为秦国之主!而女人向男人表达感激的最好方法,则是取悦男人!

云峰也是暗呼好爽,任皇后的尺度虽是大了些,对他来说,却是甘之如饴,打破虚空的实力搁在那,说句难听话,即使任皇后用牙狠命咬都咬不坏!

同时,云峰也放下心来,他可以拒绝任皇后,不过,这样势必会伤了她的心,任皇后在云峰的心目中,是个贤良淑德的美丽女子,或许这只是她的表象,但云峰宁可她这表象会永远保持下去。

云峰相信,人的心性与环境有关,任皇后由深宫里带来的一些坏习惯,将会随着时间慢慢改变,因此,还不如应承她,都是自已的种,谁当不是当?云峰可舍不得让她郁郁寡欢。

更何况,在未来的几十年之内,各种监督与制衡措施都将被一一制定,做皇帝,未必就是个好差使,说不定还不如其他的子女们活的滋润呢,当然了,这话云峰提都不会提。

这一夜,任皇后不顾身娇体弱,一力奉迎云峰,有如个**,要了一次还要一次,使她第二天早上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云峰也不叫醒她,自已起床把这个决定悄悄告诉了张灵芸与荀灌娘,师徒二人均是点头称是,都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处理方法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王庭上下都在为出征做着最后的准备,七月初一,韩勇率步、骑各五万、工匠千人、女子医护兵三千、弩箭式弩炮与投掷式弩炮各一千东行,正式掀开了讨伐石勒的大幕。

第十五日,也就是七月十六日,全军兵临洛阳,洛阳原本已恢复了些生机,但在慕容部撤退之前,又遭到一次毁灭性破坏,整个城中,再没有一座完整的宫室殿堂。

而在韩勇抵达的前几日,淮北守将石堪接到石靳命令,命其放弃淮北,领全军退往虎牢荥阳一线。

因此,韩勇派五千军往淮北,暂时驻扎谯城,一方面修缮城池,另一方面组织百姓恢复生产,三日之后,率全军继续东行,花了五天,抵达约三百里外的虎牢关下。

羯赵在整个虎牢、荥阳、乃至浚仪一带共部署了十五万兵力,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击破的,必须要把握时机,尽可能的歼灭它的骑兵,经过几次小规模的接战之后,战局暂时陷入了僵持当中。

八月初一,云峰率男女亲卫合计一万、羌军一万、枹罕慕容部两万骑、秦军骑兵三万、步卒五万、也是三千女子医护兵、两种弩炮同样合计两千架、工匠千名,向着西南方向四百里外的蒲坂津进发。

由于必须要等待拓跋部入并州,所以云峰并不急于行军,足足花了十天时间,才抵达了蒲坂津的黄河西岸,与东岸的羯赵八万大军隔河而恃。

说实话,秦国两路大军,合计只有二十二万人,按常理来说,以这么点可怜的人数去灭掉一个实力并不弱于已方的大国实属痴心妄想,但参与出征的所有人,都不考虑这个问题。

第三百五十四章 蒲坂津

秦、晋间,沿黄河长度约有近三千里,但两地往来基本上都通过蒲坂津,这个地方,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在河的东岸,是蒲坂关,关城高约三丈,方圆五里,为土石混合结构,上方旌旗林立,密密麻麻的挤满了羯赵军士,正紧张的向河对岸望来。

而在关城后方约三里不到,则是蒲坂城,《帝王世纪》有云:尧旧都在蒲,舜都蒲坂。这说明早在部落联盟时期,蒲坂一带便是华夏文明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了,《禹贡》中描绘尧舜时代的九条贡税线路都是通向蒲坂,蒲坂商属缶邦,春秋属晋,战国属魏,秦分天下为三十六郡,蒲坂为河东郡治,当年始皇帝东巡郡县,至帝舜之都,亲登蒲坂以显神威。

由关城至蒲坂城之间则是数座依地形扎起的大营,互为倚角,环环相扣,连同两城,构成了一紧密有序的防御阵地。

在黄河西岸,则是临晋关,与蒲坂关隔着六里黄水相对而峙,高度与面积相差不大,但与对面的蒲坂关略有不同的是,临晋关城破败了许多,城墙上有明显的裂痕与发黑的血迹,以及一些被火烧过的印痕,看来这是早几年慕容皝由蒲坂强渡黄河所至。

临晋关后方五里,则是临晋县城(今陕西朝邑镇及周边),为雍州冯翊郡治,秦军将士依托两座城池正在扎下营寨,云峰却领着众人登上了关城。眺望对面的蒲坂关。

这一段河面。正是黄河拐弯处。自北向南的黄河,非常突然的拐了个大弯,变为自西向东奔涌而去,尤为的壮观。

大后磐媛、衣通姬与草香幡梭姬三女中,大后磐媛有孕在身,得留在长安生产,衣通姬在不上床的前提下,对云峰依然是一幅爱理不搭的模样。只有草香幡梭姬,自动请缨要随着出征,好见识下中土的山川风物,她虽然功夫不行,连明劲颠峰都还差上一点,但怎么说,也练过些花拳绣腿,长途颠簸倒也能经受的住,于是,云峰把她与刘月茹、庾文君、荀灌娘一道带在了身边。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倭岛那个地方,处于孤立无助的大海上。它虽然有清澈的河流,也有秀丽的山峦,仿如一个个精致的小品,不须修饰,便浑然天成,却缺了份雄伟大气,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人,会不自觉养成性急、器度狭窄、敏感、神经质以及多愁善感的性格,其中的极端者会心灵扭曲,走上自残自虐的道路,或是搞些变态的东西出来,而眼前的浊浪滔天,以及那惊涛拍岸的轰鸣水声,则可以使人的心胸无限开阔!

在倭岛出生长大的草香幡梭姬又何曾见过如此美景?与大江的瑰丽雄壮不同,黄河则是显现出一幅苍凉而又奇诡的景象。

就着落日的余辉,草香幡梭姬忍不住赞道:“真没想到,世间竟然还有黄颜色的河流,真美啊!”

庾文君立时来了劲头,得意道:“这算什么,上游四百多里处有一壶口大瀑布,滚滚黄河水至此,百多丈宽的洪流骤然被两岸束缚至二十丈不到,上宽下窄,在二十丈的落差中翻腾倾涌,声势如同在巨大无比的壶中倾出,故名曰:壶口瀑布!”

“真的吗?”草香幡梭姬向着上游望去,美目中,不由现出了向往之色。

“嗯!”庾文君重重一点头:“壶口瀑布一年四季都很有特色,春秋季节水清之时,阳光直射,彩虹随波涛飞舞,景色极为奇丽!夏季湍流急下,激起的水雾,腾空而起,恰似从水底冒出的滚滚浓烟,十数里外都能看到呢,而到了冬季,水流从两岸形状各异的冰凌、层层叠叠的冰块中飞流直下,仿如搭起了一座美丽的冰桥,两岸溢流形成的水柱如大小不一的冰峰倒挂于悬崖,包你见着都舍不得离开!

如今是八月时节,水流不大不小,正是观赏瀑布的最佳良机,可惜啊,将军连船都没有,看来是准备在冬季河面封冻才会攻打对岸了,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能看到冰瀑也算不错了。”

草香幡梭姬又把美目投向了云峰,满满的全是欺待!

云峰却不解风情的摇了摇头:“黄河岸边,除了蒲坂,并无战略性要地,这一次入并州的目地,是待拓跋部与石氏两败俱伤之后,再择机一举而歼之,因此只会向并州内地进军,不可能迂回至上游河岸,更何况歼灭了拓跋部主力,还须与韩勇协同夹击襄国,而韩勇虽是暂时止步不前,实则也在等黄河封冻,所以,冬季一来,必将大战连场,根本就没时间往壶口专门去看瀑布,这只能以后再说了。”

“哦!”草香幡梭姬的俏面立刻晴转阴,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但她也明白军国大事非同儿戏,因此,倒也没向云峰投去幽怨的眼神,过了小片刻,却又问道:“文君你刚刚提到的,上游的水面才百来丈宽,如果在冬季河面结冰,从上游渡河,或是以骑兵绕过去,两面夹击,岂不是胜过在这一处强攻硬打?”

“这个…”庾文君一怔,她虽然偶有神来之笔,不过,对于军事战略却是不通,这下子可把她给难住了。

荀灌娘接过来,微微笑道:“往上游去,多为河谷地带,谷深皆在四十丈以上,这已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马匹根本过不了河,而且西面虽是平原,黄河以东却是连绵吕梁山,即便人勉强过河,翻越吕梁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以疲惫的步卒绕道攻打浦坂关,除了劳师耗财,是半点作用都没有,倒不如冬季从正面攻打。

其实,这里隔河设两座关隘是有道理的,战国时期,秦魏两国隔河相峙,此地处于晋秦之间的交通要冲,南过黄河,可达潼关,亦可抵长安,实为山河要津,故历代兵家常常在此争夺,秦穆公三十六年(公元前624年),秦将孟明视济河焚舟,汉朝初年,魏王豹谋独立则绝河关,均在此处。

这里的水势相较于上游要平缓了许多,黄河在龙门(今山西韩城市北30公里)虽然河道较窄,宽度仅有二十丈,但水流汹涌,河床离开龙门后河面渐渐才变得开阔,水流也相对平稳起来,因此,早先这里有一座浮桥,两岸民众可直接往来,初建于秦昭襄王五十年(公元前257年)。

你们看,在前方河道中间有一块沙洲,上有一座废弃的土城,名为中渒城,当时的浮桥,就是东河一座,西河一座,把临晋关、中渒城与蒲坂关三城连接起来,故称为一桥锁三城。

可惜的是,魏王豹谋反,此桥被焚毁过一次,之后汉高祖定鼎天下又着人重建,历时五百余年,其间不断修缮加固,却于我朝国乱之时再遭焚毁,从此两岸隔绝往来。

这座桥是将千艘舰船以竹质扁条编制成竹索,辫笮捆扎连接,两旁再用长而坚韧的大木缘加固,又用竹索牵引桥的两端固定在河两侧的石堤岸上,其中八个镇桥铁牛,成对分立在黄河两侧,用铁链和竹缆将桥身紧系于同铁牛一起的铁山上,更增浮桥的强度和稳定性,如今河的两边,还存有固定浮桥用的大铁牛呢!”

这话一出,众人的心情均是有些沉重,河中心的中渒城,那烟熏火燎的残垣断壁,仿佛在告诉人们曾经的金戈铁马与喊杀震天,而两岸各四只大铁牛,如今只剩下了三只,临晋关前两只,蒲坂关前一只,全都是倾倒在地,锈迹斑斑,看不出本来面目,这三只铁牛,给人带来一种浓厚的历史苍桑感,从它们身上,竟似乎传来了早年秦晋两地,人来车往的喧嚣嘈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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