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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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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后磐媛暗松了口气,顺势拉住站起身来,人主发怒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尤其还是一位强势君主。
美目瞄了眼大鹪鹩命,大后磐媛又道:“大王其实不必忧心,秦军的武器甲胄远甚于我,这一战即使损失惨重,但只要缴获到足量的秦军装备,依然可以对周边各国保持有足够优势,待他日丁口稍有恢复,凭此征战当无往而不利,大王您说可是?”
“嗯?”大鹪鹩命心头一动,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不由得伸手捋须现出了一丝微笑,却猛然间,面色又变,大叫道:“不好!”
“如何不好?”大后磐媛不解道。
大鹪鹩命连忙道:“秦王从中土过来,必然乘海船,可他的船在哪里?显然不是从这附近海域登陆,而是另有他处,而且他船上定会留守相当数量的秦军,如果这部分人闻知秦王大败的消息,赶来增援又该如何是好?我大倭国可经不过秦军的第二次攻打了啊!”
第二百二十八章 铁蒺藜
这话一出,大后磐媛也是面色急变,这分明是一个再明显不过却很容易被忽略的致命破绽!一时之间,夫妻二人均是怔怔看着下方,都没了开口说话的心情。
城头下方惨烈异常,无任何防具,只靠简陋盾牌抵挡箭雨的左右两翼军团,虽是中箭倒地的越来越多,人数也在渐渐减少,但仍是坚定的向内推进,令他们宽心的是,自已这一方不但能引弓还击,而且最前锋距离车阵仅剩下了二十步的距离,只要鼓起勇气一个冲锋,立刻就能突入车阵!
可是两阵中的弓手还击,却让这对夫妻不约而同的眉心一皱。
倭人军中使用的弓有两种,最普遍的弓是丸木弓,是从绳文时代流传下来的简易弓箭,它的制作方法极度简单,仅仅将木条浸水(好一点浸油)制成弓胎,捆上绳子就是一把弓,号称为等身长弓,但能拉开的角度极小,基本上是部曲或农民兵自备武器,在军中占了绝大部分的比例,造成的结果是,对身披铁甲的秦军几乎没有伤害,以大鹪鹩命的打破虚空实力,在四周围的嘈杂声中都能听到箭矢打中铁甲发出的叮叮当当声,然后被弹了开去。…
而将领阶层使用的弓稍微精良一些,是以竹条为原料的重藤弓,它在制作中需要以鱼胶来粘接竹子与木料,为了防止木弓破损,还要用藤和白桦树的树皮将它卷起,但由于复合弓比木弓更易开裂、也更易受到温度与湿度的影响,因此会以麻线将弓身卷起再以漆来涂刷弓身。这是普通的涂弓。更高级一些的将领。会在黑色的漆上以间隔的方式装饰上白色的细藤条,名为重藤之弓!
不过,受材料影响,岛上缺乏大型野生动物,因此做出的弓张力不够,射程不远,而且气候环境终年温润,对弓的保存不利。再加上倭岛多山地丘陵,很少有远程作战,平日作战以近身肉搏为主,对弓弩的重视程度远不如中土,这就造成了倭人在弓箭技艺上的落后。
但纵是如此,重藤弓相对于丸木弓而言成本高昂,工艺复杂,远不是普通部曲所能装备的起,由将领手中偶尔射出的几枝有威胁箭矢,对车阵后方的数千名秦军弓手来说。可看作有等于无。
见着已方的远程攻击几乎不见成效,大后磐媛的俏面罩上了一层煞气。转头道:“大王,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今日必须要击杀秦王,如此一来,他的援军或会不战自乱,否则,一旦让他逃走,我大倭国必遭浩劫,请大王倾尽全力,匆要留手!而在击破秦军之后,一方面要尽量收集秦军器具武装自已,另一方面还要请妾的父亲及周边的各同盟力量派军来援,同时再使人从秦军来的方向去寻找秦军舰队,直到离开之后才可确保无虞,秦军自西面而来,若妾所料不差,当是由出云国一带登陆上岸!”
“他娘的,怎么这么倒霉!这岛上几十个国家,怎么偏偏找上了老子!”大鹪鹩命恨恨的咒骂了句,又蓦然暴出一声巨喝:“我大倭国历来对中土朝庭恭敬谦顺,以人臣之礼事之,今日,秦王却仗着兵甲犀利欺上门来,任我百般委屈求全而不愿放手,俗话说,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十步之内,人尽敌国!我大倭国已至生死存亡时刻,本王当亲自引军出城,与尔等同战来犯之敌!”
倭人们受到鼓舞,顿时士气大振,脸面均是现出了或悲愤或同仇敌忾之色,原本已由秦军弓矢那超强杀伤力而来的恐惧,竟一瞬间一扫而空,纷纷齐声呐喊,挥舞着兵器猛力向前冲。
“好!父亲终于要出兵了,三面夹击,秦军焉能不败!”大草香王子忍不住双掌重重一击,兴奋的大声叫唤道。
草香幡梭姬虽然是个女人,而且在男女关系非常随便,这时也是浑身热血沸腾,猛的伸手向前一指:“阿兄你看,前锋即将攻打车阵,咱们赶紧上前督战,这个时候,千万要坚持住,哪怕死再多的人也不能退却!”
“嗯!”大草香王子亦是深有同感,用力一挥手中兵器,拍马向前冲去。
快速把目光从城下收回,大鹪鹩命看向大后磐媛,吩咐道:“本王留四千军给你,你立刻着人组织城中丁壮,能招来多少就招来多少,半个时辰之内出城支援作战,今日,就与他秦王拼个不死不休!”
“来人!呈酒来!”大后磐媛素手一招。
不多时,侍从奉上一盅美酒,大后磐媛接来,双手敬道:“此御酒者,非妾所酿,其酿此酒者,乃居常世国,为石神而立,少名毗古那神是也(粮食神、酒神),其贺汝而狂舞,回绕酒瓮舞蹈,因以酿造,是而献上,是愿君尽饮!”
大鹪鹩命伸手接过,吟道:“是此御酒,所酿之人,于其鼓者,如臼而立!歌而酿之,舞而酿之,此御酒者,是此御酒!其味美善,无以言述,甚令人乐!”语毕,一饮而尽,又“啪!”的一声重重把酒盅掼于城头,在哈哈哈的大笑声中,已然身形一闪,消失无踪。
而在车阵里,庾文君却惊呼道:“将军您快看,倭人就要冲入车阵了,您不是说他们性情软弱吗?什么时候变这么不怕死了?”
云峰转头随意一瞥,车阵前端,已经有持着竹枪与铜戈矛的倭人正向着车与车的间隙里猛冲,他们的脸上都带有视死如归的表情,嘴里呼喝着听不懂的土话,声势倒是有模有样。”
云峰淡淡道:“刚刚大鹪鹩命的暴喝你有没有感觉到心神震动?如果不出所料,他定然使用了类似于言咒之类的小技巧,在特定情况下能起到激励士气的效果,不过,不用担心,倭人冲不进来,你好好看着便是!”
话音刚落,凄厉的惨叫声突然传来,就看到冲入缝隙之间的倭人接二连三的倒在地上,抱着脚满地翻滚,痛苦不堪!
“这这是怎么回事?”庾文君目瞪口呆的问道。
云峰坏坏笑道:“孤让将士们在车与车间撒下些铁蒺藜,就是这么简单!”
要知道,倭人穿的鞋子大多是草沓,所谓有鞋面,能完整包裹足部的鞋为沓,但编制起来工艺繁杂,有的人太懒,索性不穿鞋,铁蒺藜这玩意儿,用于此处正是恰到好处。
“将军您可真不要脸,对付这么弱的敌人还耍这种诡计!”庾文君立时正义心泛滥,指着云峰鼻子痛斥道。
“够了,文君!”荀灌娘看不下去了,不悦道:“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断山这么做也没错,总比倭人冲杀进来,对将士们造成伤害要好吧?”
“哦!”庾文君乖巧的应了声,小脑袋忽左忽右,向着车阵两侧看去。
只见倒地的倭人挣扎着想爬起身逃走,但是身后密密麻麻的全是同伴,前方又有手挺长矛的秦军战士冲了上来,他们全身披着黑漆漆的铁甲,矛头闪烁着摄人心魄的乌光,仿如一尊尊魔神降世,使倭人们更是不管不顾的向后滚爬。
这么一来,阵前顿时引发了小范围的混乱,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进不来,沿着车阵外侧,倭人竟然于短短几息间筑起了一道人墙,当然了,这道人墙并不是出于他们的本意,秦军战士也不急于刺杀倒地的倭人,只是严加戒备,防止倭人踩着同伴冲杀入阵。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何都堵在阵前不向里面冲?莫非是畏惧秦军?都是群废物!”窝在后面的大草香王子还弄不清状况呢,扯着嗓子连声喝骂起来。
草香幡梭姬也有些担心全军上下被秦军吓住,她向对面看了看,对面的情况也是大体如此,巨势小丙宿祢大将正驱马向阵前赶去,于是提议道:“阿兄,前面肯定出了意外,咱们离的太远,看不清楚,不如靠近点,也好就近督战!”
“这个”大草香王子现出了一丝迟疑,吞吞吐吐道:“如果靠的太近,中了流矢那该如何是好?”
莫明的,一股浓浓的失望之情涌上了草香幡梭姬的心头,难道这才是兄长的本性?空有一副可迷倒天下任何女人的的好皮囊,可是又能如何?胆小畏怯,将来怎么与族中的诸多兄弟争夺王位?
大草香王子似是感应到了妹妹的情绪变化,连忙解释道:“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在担心你啊,我最爱的妹妹,你要是有了半点伤害,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草香幡梭姬分明觉察到,兄长的眼里现出了掩饰不住的恐惧,而不是对自已的关心,她突然产生了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草香幡梭姬在性方面的确开放,但不代表她不爱这个哥哥,否则也不会近两年来尽量收敛自已,除了与父亲那是没办法的事。
在她看来,或许是大多倭女也抱有同样的想法,**与心灵是可以分开的,爱一个人,不代表要为他守住贞洁,自已有权力从另外的男人那里寻得快乐。
而这个时候,她很是怀疑起了自已在心里为兄长留下唯一的一个位置究竟是值还是不值。
第二百二十九章 有去无回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见到草香幡梭姬的神色有些恍惚,大草香王子心里一慌,连声追问道。
“我没事,阿兄你不用担心。”草香幡梭姬深深的看了她的兄长一眼,策马向前奔去,大草香王子略一挣扎,把心猛的一横,紧紧跟了上来。
这对兄妹俩看不清阵前状况,大后磐媛却是全都瞅在了眼里,“无耻!”她再也控制不住的暴出一声怒骂!尽管并不能看到地面上的铁蒺藜,但她清楚,地面必然被动了手脚,她怎么也料不到,秦军拥有这么精良的装备,竟然还会使出如此不入流的手段,她的美目中射出浓浓的鄙夷望向云峰。
‘都这么久了,大王怎么还不出城?’大后磐媛暗暗痛骂着云峰的不要脸,心里也是焦急万分,频频回头探看。
恰于此时,“咯吱吱~~”脚底下厚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伴着震天的喊杀声,顶着盾牌的倭军有如一条脱海巨龙般猛冲而出,大鹪鹩命顶在最前!…
大后磐媛顿时精神一振,美目一眨不眨的投了过去,她的夫郎身披金黄颜色的纯铜盾无铠,背部交插日之丸御旗,手持一把长柄巨斧,煞气腾腾,威风赫赫,有如角鹿笥饭大神下凡!
前两者是息长足姬命大后征讨三韩时使用的御物,而那把巨斧也与普通倭人使用的石斧不同,通体精钢打造,重量达惊人的三百斤!它是百多年前息长足姬命大后征服新罗,由新罗王亲手奉上。自此代代相传至今。
息长足姬命大后身披盾无铠。背插日之丸。手持精钢巨斧,曾平定过忍熊王与香坂王的叛乱,后传到品陀别气命之手,品陀别气命凭此三宝,砍下了吉备国与播磨国两国倭王的头颅,一举奠定了大倭国在河内地区的盟主地位。
今天,她的夫郎大鹪鹩命,将凭借盾无铠的无坚不防。日之丸带来的勇武精进,亲手以巨斧把入侵者秦王生生劈为两半!
大后磐媛的心情澎湃,美目中现出了浓的化不开的痴迷之色!
“将军,大鹪鹩命出来了!”而在城下,庾文君猛的向前一指,大声提醒道。
“嗯!”云峰点了点头,面色稍显凝重,大鹪鹩命个头不高,一米七上下,奔跑的速度也算不上快。但手持巨斧的凛然威势,竟给云峰带来了极大的心灵压迫。仿佛面对着的不是个小矮子,而是个巨人,这难道才是打破虚空高手的真正实力?
云峰与荀灌娘交换了个骇然的眼神,一边暗暗数着大鹪鹩命接近的距离,一边快速看了眼两侧,已经有零散的倭人冲入车阵,可是遇上身披铁铠手持厉矛的秦军,他们的原始武器明显形如摆设,更何况身高也是要命的事,个头矮,意味着手臂短,两方在同等距离下相互刺击,手臂长的要先一步刺中对方,因此冲进来的倭人非但占不到便宜,反而地上多了些零零星星的尸体。
云峰低喝道:“传令,左右两翼以弩却敌,弩炮准备,听孤号令发射!”
“遵命!”命令迅速传达,从倭人踏中铁蒺藜摔倒在地到云峰发布命令,最多也就十息不到的功夫,才列好队在车后持矛以待的甲士猛然退后,这让倭人们在大感愕然之余,又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未吁出,身形正待展开向内猛冲,就看到另一队甲士潮水般涌来,手里端着个似弓又非弓的不知名家伙。
‘他们拿的什么?’心头的疑惑刚刚冒出,已是绷绷连响,如飞蝗般的乌光扑面罩来。
“嗤嗤嗤!”伴随着短矢入肉声,阵前血花四溅,凄厉的惨呼当空响起,成片成片的倭人滚翻在地,抽搐不止,更有大多数已是被射中要害当场身亡。
由于距离过近,弩的穿透力又强悍无比,往往一枚短矢就能把倭人射个对穿,又余势不消钻入了身后同伴的身体。
转眼之间,车前车后再无活人,弩手立刻上前,依托大车,向着更远的倭人射击!
两翼的倭人军团由里及外,混乱如水波般迅速扩散,他们都不曾料到,秦军竟然把威力如此之大的武器藏着掖着。
“大王,想不到秦人还留一手,再这么冲,只怕我族人全死光了也未必能靠得上,不如速速回城固守,守到明日盟军来援,或能有一线生机啊!”跟在大鹪鹩命身边的高良玉垂命急忙转头劝道。
大鹪鹩命也是又急又怒,一瞬间的迟疑之后,恨恨道:“此时万不可退,否则,两翼的一万六千军将全部溃败,我大倭国承受不起这个损失,何况秦军有床弩,我军据城固守又有几分把握能守到明日?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如今距秦军仅不足五百步,秦王就在阵前,一旦破阵而入,本王将亲手取他性命!
你们几个都打起精神,在冲入秦军弓弩射程之时,你我尽力舞起兵器,替将士们挡格箭矢!”说着,回头大喝道:“全军听令,此战有胜无败,有去无回,不斩秦王,誓不为人!你等速速收缩集中,跟在本王身后!”
全军上下赶紧收缩阵形,很快的,由出海怒蛟化为一条细蛇,蛇头自然是以大鹪鹩命为首的数名武将。
而大草香王子对父亲的打气声充耳不闻,那俊俏的面庞已迅速布上了一层惊慌,连忙道:“秦人当真又奸又滑,把威力最强的武器留在最后,摆明是怕咱们逃走,存了全歼我军的恶毒心思,妹妹,快退吧,稍有慢点只怕要交待在这儿了。”
草香幡梭姬也是从脊椎尾骨冒出一股寒气,原先打算亲手击杀云峰的想法,已是被抛去了九宵云外,自从秦军兵临城下,她第一次感觉到恐惧。
不过,她却迟疑道:“现在走必然全军溃败,父亲那边该如何?如果能坚持一小会儿,凭着父亲的武功,或会带着大军攻破秦阵,到时咱们配合冲杀,反败为胜有很大的可能。”
大草香王子急道:“我的亲妹妹,恐怕等不到父亲破阵你我已一命呜呼了,你看,已经有秦军在留意咱们,而且这一大片区域,就你我二人骑马,目标明显啊,再不走真来不及了,何况咱们只是暂退,退远一点好避开秦军那恐怖的武器,并不是逃走,如果父亲成功破阵,重新杀回也不为迟!”说着,伸手就去拽草香幡梭姬的马缰。
草香幡梭姬委实难决,要说不怕死那是不可能,她还年轻,今年刚满二十,而且身份高贵,貌美如花,换上任何一个女人有她的条件,都不会有直面死亡的勇气。
第二百三十章 射杀大草香王子
草香幡梭姬虽是心生惧意,但她并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女人,她担心一走了之会坏了父亲的大事,为难之下,不自觉的朝对面的巨势小丙宿祢大将看去。
女人天性柔弱,置身于逆境当中会不可避免的对男人产生依赖,不经过铁与血的锤炼,很难在战场上真正直面生死,对于娇生惯养,只学了点皮毛功夫的草香幡梭姬来说,同样不例外。
很显然,身边的男人是个靠不住的绣花枕头,她想知道那个粗壮汉子会如何处理这不利局面。
犹犹豫豫中,草香幡梭姬的马头已被大草香王子拽转过方向。
“师尊,快看!那一对不知羞耻的兄妹想跑!咱们俩一人一个,文君射杀男人,您杀那个女人,如何?”庾文君不愧有眼尖之名,她第一时间就发现大草香王子与草香幡梭姬有逃跑的意图,于是赶紧向荀灌娘提议。…
“也好!”荀灌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庾文君,点头应下,她觉得这个弟子一点都不傻,杀男人没有丝毫心理负担,杀女人却大有不同,她虽然说不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句话,可这个道理还是懂的,问题是,她总不好意思与庾文君争抢吧?
其实,荀灌娘尽管对草香幡梭姬颇为不齿,这有悖于她的伦理道德观,但倭女不能以中土的标准约束,她也不是名教之士,非欲置草香幡梭姬于死地不可,只不过在战场上,非敌即友。草香幡梭姬明显是敌不是友。那只能狠下一条心了。
师徒二人同时伸手接过女罗刹递来的诸葛弩。双双端起瞄准。
“梆梆梆~~”庾文君冷冷一笑,带着强大的自信,先一步扣动了扳机!
“嗖嗖嗖~~”尖锐的破空声爆出,三道乌星呈品字型,以肉眼不可见的高速疾扑向大草香王子的背心。
大草香王子浑然没有察觉到死神的稍然临近,他正待挥起马鞭抽击马股,却身体接连轻颤三下,持鞭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中!
大草香王子现出了不敢置信之色。他感觉背上传来了痛彻心扉的剧痛,惨呼还未脱口,气力已有如潮水般消散退去,他再也无法端坐于马上,反手想撑住马匹,只是手上一软,整个人滚落下地!
庾文君这一击,一百五十步外,三发全中,光凭这份眼力。如果放在现代社会,也是一顶级神枪手级别!
“阿兄!”草香幡梭姬还在迟疑当中。就惊见心爱的哥哥坠马,一股巨大的恐惧感瞬间填满了心头,她控制不住的发出凄厉的尖叫,伸手想要去拉住!
“嗤!”身体才刚刚倾下,右胸猛然一阵剧痛传来,在草香幡梭姬勉强搭上了大草香王子手腕的同时,却是身形不稳,扑通一声,重重摔落下来!
草香幡梭姬也顾不得右胸那令人半边身体僵麻的疼痛,挣扎着抬起脑袋看去,大草香王子的后背被鲜血染的通红,可以清晰的分辨出挂甲上有三个微小的破口在向外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其中有一个正处于心脏的位置。而大草香王子侧趴着的脸颊,有如纸片一般的苍白,双目圆睁,瞳孔涣散,嘴角挂着一缕血迹,满脸的惊骇与不甘,显然已当场毙命!
“阿兄!”草香幡梭姬顿觉天旋地转,一口心头热血忍不住的激射而出,喷了大草香王子满满一脸!拥有的时候不明白,失去了才真正知道,哥哥在自已心目中的地位是如此重要。
这一刻,草香幡梭姬已原谅了哥哥的怯懦,也原谅了彼此之间的各种争吵与不愉快,同时深深懊悔着自已在私生活上的不检点,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大草香王子不可能明白。
草香幡梭姬紧紧抓住哥哥的手,提起残余的气力勉强挪动身体想要抱上去,她不知道自已还能活多久,只希望能与哥哥死在一起,一寸又寸,每一寸都那么艰难。
“唔~~”草香幡梭姬又是一口鲜血溢出,这一次,她眼前一黑,刚刚勉强撑起的身体重重落下,就这么咫尺的距离,仿佛天涯海角般永远不能逾越。
这一对悲情兄妹的双双中箭,在混乱的战场处处上演,并未有太多的人留意到。
“哎~~”荀灌娘却深深叹了口气,怔怔望着远方,说实话,她并不想射杀草香幡梭姬,这个女人虽然与兄长不伦,可那是她们的事,与自已何干呢?在扣动扳机的一刹那,她心里一软,射出的短矢略微偏了点准头,但谁能料到,人算不如天算,草香幡梭姬侧身去拉她的哥哥,恰好中了这一箭!
庾文君也是手持弩机,全然没有半点射杀敌人之后的喜悦,她带点愧疚的喃喃道:“都是文君不好,不该一时心血来潮,这下惨了,拆散了一对好端端的恋人,敌人就敌人吧,兄妹就兄妹吧,那又怎么了?放他们离去又能如何?”
荀灌娘转头看了眼庾文君,眼神中略有些责怪,嘴唇微动,似是想说点什么,可最终未能说的出口,只是再次叹了口气。
庾文君跟着又道:“都怪将军!人虽是死在文君手上,但要不是他发兵来倭岛,还美其名曰打草谷,又怎会发生这种惨剧?人家倭人再怎么也没招他惹他,所以,千错万错,全都是将军的错!”
“呃?”云峰一怔,对于这对兄妹俩的中箭,虽说他心里为草香幡梭姬而暗暗惋惜,毕竟身为美女,美女在某些方面总能受到优待,这与荡妇或烈女没有必然联系。
可是事情既然发生,他也无法可想,如果运气好,草香幡梭姬或能留条性命,至于大草香王子,那是心里不生半点波澜,他不好男色,对美男表示无爱。
在叹了口气之后,云峰重新看向大鹪鹩命,他能清晰的看到大鹪鹩命嘴角一抽,眼中闪出一抹滔天仇恨。
不过,云峰半点都不在乎,天下间恨他的人太多,不多大鹪鹩命一人。
他在暗中计算着大鹪鹩命的速度,击杀此人的机会只有一次,必须要把握住最精准的距离。
只是当庾文君那不讲理的责怪传来,云峰心头涌上了一阵委屈,忍不住分辩道:“庾小娘子,人是死在你手上,谁才是凶手?你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啊!孤明白你生生折散一对情侣,心里不好受,但你注意一个细节,草香幡梭姬是右胸中矢,不一定会死。”
庾文君迅速扫视一眼,见大鹪鹩命还在四百步开外,这才道:“无论怎么说,事情都是由您而起,何况草香幡梭姬既便能活下来,可她的兄长已经死了,那得多难过啊!”
云峰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男女之间,从来都不存在单方面的付出,感情需要两个人时刻呵护,缺少任何一方,都不会长久,草香幡梭姬如果能侥幸留下性命,起先心里难过是必然的,但孤敢拍着胸脯保证,最多两三年,这份感情会渐渐淡去。
如果在这其中能有另男人走入她的心扉,很可能不用一年,她会毫不犹豫的扑入新欢的怀里,其实真要这样,对她反而是好事,你不要不信,这是人的天性!”说着,又向苏绮贞吩咐道:“绮贞,呆会儿让几个姊妹去看一看,要是活着尽量施救,死了就算了。”
“嗯!”苏绮贞点了点头,美眸中却透出一丝焦急,显然她也不忍心草香幡梭姬就这么死了,可是战场上的混乱态势使她暂时还没法把女罗刹派出去。
而庾文君在云峰说完之后,跺了跺脚,不满道:“将军,什么话从您嘴里一说就变味了,您真扫兴!”荀灌娘也是狠狠瞪了云峰一眼,似乎很不高兴于这人把世间最为神圣的男女爱恋说的如此不堪,同时也扪心自问,如果云峰有了三长两短,自已会不会矢志终生不渝呢?她立刻就得出了答案,答案是肯定的!
云峰向荀灌娘微微一笑,似乎在说,老师,您是您,她是她,等着瞧好了。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大鹪鹩命已率着气势如虹的中路倭军接近到了三百步,与他并排或是稍缀一点的是几名身披挂甲的将领,全都手持金属长兵刃。
云峰不再迟疑,大喝道:“放!”
“轰隆隆~~”一阵巨响,布于阵前的盾墙轰然倒塌,将士们以最快的速度向回奔去。
紧随而至!“绷绷绷~~”,弓弦大作,由于平射的缘故,五百架弩箭式弩炮只能由布于最前端的两百架发射出三尺巨箭,目标自然是大鹪鹩命!
但纵然如此,其威势已是毁天灭地!大鹪鹩命就看到无数黑影呈一扇形朝自已疾射而来,一股从未有过的巨大危险感骤然跃上心头,他连中计的想法都来不及生出,立刻本能的猛的向地上一扑,大呼道:“快趴下!”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份反应,话音还未散去,身后的嗤嗤入肉声成串响起,惨呼自近及远急速向后蔓延,所有的劫后逃生者均于一瞬间渗出了一头一脸的冷汗。
那几名将领相互看了看,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满满的骇然之色,还有明显的退却意图。他娘的,秦人狡猾狡猾的啊!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死小强
这一刻,大鹪鹩命几乎都要气疯了,他敢发誓,自从十年前父亲去世,自已继承了大倭国国王的王位至今,就从未吃过如此大的亏,他的脸面都涨的通红,望向云峰的眼中射出浓的化不开的杀气!
大鹪鹩命狠狠一捶大地,“砰!”一声闷响之后,大怒道:“都起来,不要怕!他的床弩每次只能发射百来支巨箭,而咱们有一万人,他能杀的了多少?都随本王去击杀那卑鄙之徒,今日不将他剁成肉酱,本王誓不为人!”
将领与残存的兵卒均是就近看了看同伴,说实话,他们的士气已降到了冰点,如果有选择,他们会四散而逃。
大鹪鹩命的鼓舞听起来很有道理,但问题是,再向前靠近秦军还有杀伤力更加强大的手弩,而且两翼军队的溃败已成定局,大草香王子与草香幡梭姬郎女已经双双中箭身亡,右侧的巨势小丙宿祢大将也是不知所终。…
可是,震怒中的大鹪鹩命恐怖异常,没人敢有半分悖逆,只得畏畏怯怯的跟着大鹪鹩命陆续从地上爬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绷绷绷~~!”夺命的弓弦声又响,众人连忙再次扑倒!
而这一次,弓弦声中还夹杂着“嗡嗡嗡~~”的声音,两百架投掷式弩炮对空齐射,两百枚火球呈一大的截面向大鹪鹩命身周四面八方击打而来!
铺天盖地的火球有如流星般急坠地面,大鹪鹩命产生了一种天都要塌下来般的错觉。心里也是再度涌出一股比刚刚巨箭来袭时还要强烈百倍的危机感!
他想跃起躲避。但头顶有呼啸而过的巨箭。如果趴着不动,谁知道那从未见过的火球着地之后会生出怎样的变故,尽管身为天下间稀少的打破虚空高手,但毕竟还是血肉之躯,他不敢趴在原地硬抗,他不敢打这个赌。
大鹪鹩命赶紧侧身向边上翻滚,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原先趴伏的那处地面燃起了冲天大火。黑乎乎的块状物带着火焰四散飞溅,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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