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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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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来到近前,天机门弟子齐齐施礼问好,云峰示意免礼,就看向了弩炮。

弩炮高度约为一人半,伸长手臂恰可以摸到顶端,主梁置于坚固的支架上方,前端硕大,构造复杂,弩臂末端连接弓弦,其中三台的弓弦正中是容纳抛射物的半圆形铁套,看来是投石机的替代品,另三台则以箭槽取代,应该起着与床弩相同的作用。

云峰不禁问道:“这就是弩炮?你们谁给孤讲一讲?”

一名弟子施了一礼,伸手指向了抛投型弩炮:“大王请看,这弩炮的最前端是姜公根据大王您的提议研制出的扭力弹簧组,即利用两束张紧的马鬃、皮绳以及动物肌腱产生的扭力作为动力,驱动弩臂带动弓弦抛射弹丸或是箭矢,每个弹簧组带动一只弩臂。”

接着,这名弟子又指向横梁介绍起来:“大王您看横梁,横梁上侧是一燕尾状长槽,装有带有长导轨的滑块,可以沿着长槽前后滑动,滑块后端有一套击发装置,姜公把弹簧成功的应用于其中,可以方便的锁定和释放弓弦,横梁的末端装有绞盘,军士可以通过扳动手柄,或者拖曳绳索使滑块移动,当弓弦向后拉开并被击发装置锁定时,弩炮就处于待发状态。

您再看横梁两侧的金属齿条,它可以使开弓不必一气呵成,还能调节弩炮的抛射力量,从而获得需要的射程,最为关键的是,操作这台弩炮仅需两人便可!

最后这支撑弩炮的基座也参考了《墨子》中的记载,设计为了可以自由转动,如此可具有灵活的方向和仰角,可以向任意方向发射!”

五个大小女人不由得发出啧啧赞叹声,对于她们来说,这种精密的机械尚是首次得见。

云峰又问道:“弩炮可以把石弹打出多远?”

这名弟子立时现出了自豪的表情,自信满满的答道:“回大王,咱们曾经试验过,可以把一百二十斤的石弹打出两百步远!”

这么一说,众人均是现出了不可思议之色,尤其是张灵芸,她可是带兵打过仗的,当年军中使用的投石机,最多只能把六十斤重的石弹打到两百步,而这架弩炮竟能把一百二十斤重的石弹发射到同等距离,这就意味着,无形中已把最大射程生生提高了一倍!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操作投石机需要五十名军士,操作弩炮,却仅须两人!

另外还有一点,弩炮体型轻巧,往车上一架,只需两匹马就可以拖着走,再反观投石机,需十来匹才能慢悠悠的向前拽动,更何况弩炮还能随意转动方向加上控制投掷的远近距离呢,可是投石机,投掷距离固定死了不说,光是得改变方向,就得重新拖拽,耗时又费力。

张灵芸立刻就明白到了弩炮的巨大军事价值,如果天机门弟子不是吹嘘的话,在一场战役中布置数千台乃至上万台弩炮,那将是个什么概念?万石齐发是个怎样的场景?

她相信,天底下的任何一座坚城都将被轰成碎渣,即便正面与骑兵对抗也是毫不逊色,一轮石弹投下去,敌骑将成千上万的死亡,再配上弓矢,骑兵根本就冲不上来!如果不投石弹而改投火油弹,有可能会打击到一千步之内的骑兵军阵!

她也清楚,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有足够的国力,万石齐发绝对不是空口白话,仅凭着只需两名军士操作就可以结省大量人力,而且两匹马能拖着走又赋予了弩炮超强的机动力,可以快速部署在任何战场上!或许,这将是战争史上的一次根本性变革!

第一百零五章 杀器

与张灵芸的满脸震惊与兴奋不同,有这种结果云峰并不意外,他的心情既复杂又悲哀,中国诚然有四大发明引以为傲,又总是喋喋不休的挂在嘴上,但真正把四大发明发扬光大,且应用到极致的,还是西方文明体系。

这是由两种文明结构的根本性差异所造成的,西方人善于钻研,遇上不能理解的现象,会思考,会探索,追寻个中真相,而中国人对于不理解的事物,却有着独创性的,万金油式的解答。,比如《道德经》开篇有句话最为著名,凡是中国人,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牙牙学语的幼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为: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这话的意思是,可以用言语表述的,就不是永恒的道,可以用名称界定的,就不是恒久的名,同时也可以表述为,道,也就是真理,不能够说出来,而且也没有名称。既然不能说,无法命名,那还要去探索做什么?稀里糊涂混吃等死岂不是落个逍遥?

而佛门的缘生性空也是一万金油式的解答,它号称可以解释宇宙间的一切现象,上至星系,中至人生百态,下至原子分子乃至夸克,无所不包,无所不容,全都可以用缘生性空作出诠释。

却不知,一条答案对应的问题越多,只能越是流于粗放,最终归于空泛,说了等于不说,无非起了个诡辩的作用罢了,东西方两种文明的差异,造成了西方人严谨务实的作风,而中国人。则是投机取巧。以机变权术沾沾自喜,不得不说,这是整个民族的悲哀。

由此也导致了教育方式上的根本性不同,中国人讲究心领神会,心有灵犀一点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采用囫囵吞枣的填鸭式教育,总之结果是模模糊糊的,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懂了也没必要说出来。一个表情就足以说明问题。西方却是学院式教育,有条有理,分科明确。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已的特长去学习适合自已的知识。

云峰虽不明白同为人类,为何会产生如此之大的差异,但这并不重要,他所要做的,是吸收西方文明的精华。改造东方人的劣根性,把秦人打造为世上最优等的民族。正如日尔曼人可以自豪的宣称,他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他日秦人也可以宣称,没有秦人。就没有整个世界的文明体系!

当然了,这只是云峰的美好心愿,要想实现,很可能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做到,需要数代人的不懈努力。

就拿眼前来说,如果让云峰于天下一统之后尽起精锐去攻打已是江河日下的罗马帝国,他并没有必胜的信心,罗马人从古希腊继承了整套文明体系,对于机械及力学的钻研,已经有了几百年的火候,罗马弩炮的射程与威力,应该要大于姜发的仿造版,又如同样的桨帆战舰,梁州水军只建造到三层,而罗马的桨帆战舰,竟达到了四十层之大!堪称一水上移动堡垒!

既便是把骑兵运用到极致的蒙古人,兵锋最远也只达到了中欧,凭着扩张抢劫的民族天性,为何不继续攻打富庶的西欧?据云峰猜测,应该是科技上的悬殊差异,使得蒙古人不得不停止了扩张的步伐,而不是他们自已吹嘘的一路焚烧杀掠,战无不胜,仅由于阔窝台的死亡而收兵回返。

弩炮的成功研制,使得云峰无端的生出了诸多的感概,而庾文君已从震惊中回复过来,略带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真有这么厉害啊?这么小的弩炮,怎可能把石弹打那么远?”

天机门的弟子也无人着恼,其中一人笑呵呵道:“庾家女郎有此怀疑也属正常,既便是咱们门里的上上下下,当看到这一幕时,全都给惊住了!若是大王允许的话,可以当场验证一下!”

云峰点点头道:“好,有劳几位了,孤也想瞧瞧看!”

“遵命!”天机门弟子施了一礼,立刻忙活起来,云峰军中的石弹最大为六十斤,或许姜发考虑到了这一情况,因此一百二十斤的石弹他们自已带了几枚过来。

不多时,自两百步开外,校场上依次用生石灰每隔两百步画出了一个方圆五丈的白圈圈,一共五个,最远到一千步为止。

两名天机门弟子合力把一枚一百二十斤石弹抬入了铁套内,然后二人回身操作起了绞盘,喀啦啦一阵齿轮转动声传出,弓弦已被缓缓绷到了最紧。

一名弟子立刻校正起了方位,几息之后,猛的把绞盘上的把手向下一扳!

“呼!”突如而至的狂风吹乱了发丝,一个黑点已急速腾空,于天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这道弧线紧紧拽住了场中的所有目光,带着尖锐至令人心悸的呼啸声,二百步外又是“轰!”的一声惊天巨响,就连脚下的大地都是一阵颤动,只看到白圈附近烟尘弥漫,数之不尽的碎石泥土有如雨点般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出,令人毫不怀疑,其威势足以把周围的一切物件给打的粉身碎骨。

待烟尘渐渐散去,众人定睛一看,白圈内一片狼籍,地面上骤然现出了一个深约一尺,方圆两尺的小坑,而石弹已被自身挟带的巨大动能在撞击地面的一刹那就四散崩裂开来!

众人都有了一瞬间的失神,这动静也太惊人了吧?云峰更是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了,这不就是一颗小型炸弹吗?石弹打击之下,已经不是点攻击了,而是面攻击,那就相当恐怖了。

天机门的弟子全都振奋不已,这台杀器是从他们手里诞生的,每一个零部件,都离不开他们的汗水与智慧。

庾文君现出了夸张之极的表情,一边拍着小胸脯,一边忍不住惊叹道:“这么大的石弹,如果打到城头上去,恐怕城墙都能给崩掉一大块吧?”

云峰微微一笑,刚要开口,却见任皇后已带着满脸的欣喜,一路小碎步迈到自已面前,盈盈施了一礼:“大王有此利器在手,何愁天下不平?妾这里,先提前给大王贺喜了。”

云峰摆了摆手,若无其事的看向了任皇后的眼眸,这双眼睛却隐秘的朝自已眨了眨,眼神中带着一缕柔情,带有火辣辣的渴望,也带着若有若无的幽怨,似乎在问:“大王,今晚还来吗”

第一百零六章 拉垫背的

云峰的那颗色心又变得不安份了,他转念一想,苏绮贞的亲戚还得陪着她几天,不可能与自已去洗澡,又偷偷瞄了眼张灵芸与刘月茹,心里有了一瞬间的迟疑,只不过,任皇后的诱惑力不是一般二般的大,那纯熟的技巧与放荡的风情,再加上身为人妻的特殊身份,有如一剂美妙的毒品,令他欲罢而不能。

‘任家娘子与李雄的婚姻已是名存实亡,离婚势在必然,老子也不算第三者插足,到那时再向灵芸她们坦白不就成了?’云峰很快给自已找到了借口,随即向任皇后报以了个老地方见的笑容,又道:“承你吉言,任家娘子快快请起。”,“妾多谢大王!”任皇后依言起身,却不忘丢下个媚眼,这才喜滋滋的回到了张灵芸身边。

张灵芸与刘月茹倒也未曾生疑,毕竟任皇后来给云峰道喜,也是正常的很,谁又能想到,她们待之如姊妹的闺蜜,竟会勾引她们家的男人呢?这一对男女之间竟会存有奸情?

云峰若无其事的转向天机门的众弟子,赞道:“这弩炮的威力端是了得,孤很满意,来,咱们再试试其他规格的石弹。”

天机门弟子得到夸讲,浑身都鼓足了劲,当即卖力的演练起来,校场上时不时就是“嘭!”的一声巨响发出,与一百二十斤弹不同,后面发射的石弹并未爆裂,想来是重量不足以击碎自身的缘由所至,而火油弹也打到了八百步的距离,只是距离越远,准头越差,不过重型武器主要以数量优势来作覆盖式打击,倒也影响不大。

虽说八百步与张灵芸预计的一千步有所偏差,但也好理解。空气有阻力。在空中飞行的时间越长,所受到的影响就越大,不可能同比例的增加发射距离。

接下来,则是另三台发射巨箭,床弩能把巨箭发射出六百步,而弩炮却能打到一千步!

一次一次的震惊,一次一次的惊喜。场中众人均是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眼中满满的全是激动的光芒,就连云峰也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指节捏的啪啪作响。

好半天。云峰才大声唤道:“你们立刻转告姜公,请他停掉床弩与投石机,开足马力制造弩炮。其中弩箭式弩炮多造一些,将来要给水军装备,对了,再请姜公把所有有功人员拟一份名册,一待平了长安。孤要亲手赐爵!”

顿时,轮到天机门的弟子激动了。他们都没料到,自已干的是工匠的活计。不过弄个两台弩炮出来罢了,大王竟然如此重视。而且还能封爵!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啊!其中一人连忙施礼道:“在下厚颜代门中谢过大王,咱们这就回返告之此事,我等告退!”

“且慢!”张灵芸开口拦住,就看向云峰责怪道:“大王您也真是的,他们千里迢迢奔波至此,怎能不让人休息两天?妾明白您心急,但您使飞奴传讯不就得了?何必使人跑来跑去?”

云峰现出了深以为然之色,点点头道:“孤也是高兴的过了头,倒是没考虑到天气炎热,这样罢,你们在营中且暂歇几日,再作回返也不为迟。”

天机门弟子纷纷称谢,刚一来,连口水都没捞到喝,就得顶着炎炎烈日来回奔波,纵然有功夫在身,也是吃不消啊。

云峰随即唤来亲卫去安置天机门的弟子,然后就领着诸女急匆匆回营,他得给姜发书写信函。

云峰原先在犹豫是否需要冒险把石虎引出来决战,不过,在有了弩炮之后,更加的难以作下决定了,如果能有大量弩炮助战,自然要比以单纯骑兵对决有把握的多。

问题在于,当雨季结束的时候,姜发能送来多少弩炮?石虎也不是傻子,如果整个雨季都攻不下建章宫,他很可能会不顾名声的退却,不过。制造弩炮的周期要短于投石机,关键在于扭力弹簧,其他方面的工艺难度相对于投石机而言,反而要小上一些。云峰最终决定,还是等上一段时间再说。

接下来的三天,天气时阴时晴,但就是不下雨,云峰每到晚上便以沐浴为借口,跑去昆明池与任皇后洗鸳鸯浴,当然了,他可不敢再洗那么久了,都控制在一个时辰左右,这二人正是恋奸情浓时分,自是依依不舍,尤其是任皇后,她明白,再过上一两日,苏绮贞亲戚一走,她就不能过来了,于是更加卖力的讨好起了云峰,希望能给他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象,另外还有一点,这几天是她的孕期!

到了第四天,也就是六月十六日,从凌晨开始,天空中飘起了淅淅沥涸的小雨,之后雨势越下越大。

石虎的营寨已经立在了长安城下,出兵倒也方便的很,他耐着性子等到正午时分,终于忍不住的下达总攻的命令。

冒着滂沱大雨,石虎瞥了眼已是恢复如初的秦军壕沟,心里暗暗懊恼,只要三天前的那场雨多下半个时辰,他有信心可以攻入建章宫,可是今天又得重头开始。

‘贼老天!你他娘的别再玩老子了!’石虎恨恨的抬头看了眼,随即转头喝道:“宇文乞得龟、段匹磾,上次你俩半途而止,这次还交给你们,速去!”

二人目中的恨意一闪即逝,今天天气凉爽,雨丝细密,天上的云层整整齐齐,风势也不是很大,根据他们的经验,这是真的雨季来了,同时也意味着他们的部族将遭受到极为惨重的伤亡。

但对于石虎的命令,他们不敢有丝毫悖逆,只得双双施礼道:“末将领命。”

宇文乞得龟正欲转身,段匹磾却接着道:“将军,虽说老天爷开恩降下了喜雨,但是末将担心,又如那天一般,突然停下来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话还未说完,石虎已然目中泛出了凶光,冷冷道:“怎么?你段部不愿为我大赵效力?”

“末将绝非此意!”段匹磾连忙分辩道:“请将军明鉴,我段部对大赵之心可昭日月,而是末将以为,为防止意外发生,此次填壕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速战速决,因此想请慕容部一同参与填壕之战,我三部加起来合计八万五千骑,以铺天盖地之势冲击,秦军必然手忙脚乱,长壕又能坚持的了多久?请将军考虑一下!”

宇文乞得龟顿时精神一振,娘的,要死咱们一起死!对于宇文部与段部来说,他们的威胁并不来自于羯赵,也不是江东,更不是秦国,反倒恰恰是同为鲜卑一族的慕容部。

这两部降了石勒,石勒对他们也算是厚待,而江东山高水远,八杆子都打不着,至于秦国,暂时还没想到那么多,如果羯赵真的亡于秦国之手,将来改降秦国也不是不可以。慕容部却有所不同,同处于幽燕地区,为争夺地盘、人口、生存空间,十几年来,时断时续的战争从未停过,早已结下了不死深仇,直到先后降了石勒才暂时收兵止戈,但已再没了握手言和的可能性。

‘既然老子与段匹磾那老鬼注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那么,你慕容部也别跑,他娘的,咱们一起去送死!也免得你将来实力坐大!’宇文乞得龟连呼解气,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石虎。

慕容皝则暗道不妙,他这一次跟随石虎出征,带了五万慕容部精骑出来,之前在攻打洛阳、蒲坂及潼关的时候,零零落落损失了五千人左右,后又中云峰奸计,被活活烧死了万余人,只剩下三万五千军。

慕容廆的警告他可是丝毫不敢懈怠,如果再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个世子也别当了,而参与填壕之战,冒着箭雨与石弹,不付出近万条性命休想填上,这该如何是好?又如何向父亲交待?

慕容皝赶紧向父亲派来的使者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使者指了指营寨的方向,又手掌一翻,向下一指!

这个手势一般人理解不了,可是慕容皝却心中大喜,正待开口,石虎已是大为意动,率先问道:“元真,你意下如何?可愿为大王再立奇功?”

慕容皝不慌不忙的施了一礼:“将军有命末将自当赴汤蹈火,只是用骑兵前去拼命是否代价过大了些?诚然,以骑兵填壕,快则快矣,却也伤亡极重,只怕日后与秦军骑兵作战会较为吃力啊,如今雨季才刚刚开始,并不缺这丁点时间,是以末将以为,如果改以随军奴仆掺杂步卒前去填壕是否更加合适?请将军三思!”

这话一出,宇文乞得龟与段匹磾均是暗自叫好,尽管他们与慕容皝是生死大敌,但也是发自内心的赞成,能把实力保存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一瞬间,步军将领的目中全都喷射出了熊熊怒火,以极度仇视的目光盯向了慕容皝,如果目光能杀人,他们毫不怀疑,慕容皝早已死了一千遍,一万遍!

‘娘了个比的!老子们招你惹你了?咱们步兵本就是作战主力,死伤将不计其数,再去填壕,又得多死多少人?你们骑兵的命是命,难道咱们步兵的命就不是命了?’

“将军!”一名步军将领立刻向石勒拱了拱手:“我军缺粮,如果驱赶奴仆前去送死,那咱们吃什么?”

石虎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不由得沉吟起来。

第一百零七章 放进来打

慕容皝、宇文乞得龟与段匹磾已成了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竟然相互之间看了一眼,宇文乞得龟连忙道:“这倒不用担心,咱们攻下了建章宫,再回过头来拾捡尸体便是,今日天气凉爽,不会那么快就腐烂变质,说不定明日还能吃。”

又一名步军将领赶紧向石虎拱了拱手:“将军,虽然天气不热,但被雨水浸泡过的尸体如何能食用?”

“诶~~”宇文乞得龟摆摆手道:“又不变质发臭,如何吃不得?何况召集奴仆助战,还得推来木驴、虾蟆车,至少需要一个时辰的准备时间,有这一个时辰,秦军的投石机将无用武之地,即便雨停了,其火弹的威力也将被大大削减,我军只要速度够快,又能有多大的威胁?此实为一举两得啊!”,“够了,不要争了!”石虎冷冷一扫众将,厉喝道:“如今大敌当前,你等却互相推委,如何能对得起大王的厚爱?莫非要逼使本将请来军法?嗯?”

石虎这一发狠,众将均是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开声,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石虎,等待他作出最后的裁决。

似乎挺满意众人的态度,石虎的面色缓和了些,接着道:“此次填壕之战,必须要全力以赴,争取一战功成,因此,步骑协同!传令,回营调集五万奴仆过来,夹在三万步卒中参与填壕,再加上八万余骑,老子就不信十六万人填不平一条小小的沟壕!”

“遵命!”几名近卫立刻策马向营寨奔去。

这下子,众将全都傻眼了,如今倒好,一个没跑掉,全给石虎赶上了阵,但是无法可想,石虎的命令有时比石勒都管用,如果再有谁敢不识趣的推推攘攘。必然是人头落地没的商量。

发展到这个地步。慕容皝只得与父亲派来的使者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能够存留下多少慕容部精锐战士,那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了,而出工不出力,战时退缩不前,当着石虎的面,没人敢有这个胆子。

随着石虎的命令下达。羯军虽是作出一幅可随时进攻的态势,却按兵不动,站在雨中等待着,而漫天的雨丝,不但没有止歇的迹象。反倒在逐渐加大。

建章宫的一处高地上,披着蓑衣的庾文君忍不住问道:“将军,石虎究竟想做什么啊?该不是专门来淋雨的吧?”庾文君怕云峰生疑。特意学着苏绮贞也披上了蓑衣,她到现在还担心着云峰在打着自已的主意呢,殊不知,云峰已把兴趣转移到了任皇后身上,早忘了当初与她的赌约。

别说庾文君。云峰也很不理解,他站在雨中观察了近一个时辰。恁是没摸透石虎的意图,他也曾想过石虎有可能采有拖廷时间的策略。以使自已这方的投石机失去效用,只不过。投石机布置的分散,除了发射火油弹,如果以石弹打击,对于快速冲来的骑兵,威胁并不算大,想来以石虎的残忍暴戾性格,不应该如此斤斤记较,于是摇摇头道:“先看看再说,石虎喜欢淋雨,咱们陪着他淋便是。”

“哦!”庾文君失望的应了声。

“云郎,快看!”张灵芸突然指向了羯军营寨的方向。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约有数万名衣衫褴褛、瘦的皮包骨头的人,在羯军的驱赶下,每两至三人正吃力的推着一辆虾蟆车,掺杂在数以千计的木驴中一窝蜂的涌来。

虾蟆车上堆满了沙土,在泥泞的地面艰难的难行,或许是饿的没有力气了,也或许是地面湿滑的缘由,凡是有人失足跌倒,立刻就得挨上狠狠一记皮鞭,如果还不起来,紧接着又是一刀!不多时,雨水中已经混杂上了斑斑驳驳的血水!

他们有男有女,目光空洞,带着满脸的死寂,既便被杀死,也很少有人发出惨叫。

这一战打打停停了大半年,云峰只后悔一件事,就是委托王羲之去焚烧淮北河南的麦子,通过从监视羯军的亲卫们口中得知,近一个月以来,每日羯军都要向营寨外倾倒出大量的残碎骨头,很显然,羯军在缺粮之下掺以奴仆为食,这是云峰所没考虑到的,自已对他们的死无形中起到了推动作用,这使得他时常会有愧疚之感。

云峰的面容略显得黯淡,而张灵芸的胸口已是燃起了一团熊熊的烈焰,当然了,针对的不是她的男人,谁都会有疏漏的时候,没人敢保证自已的决策一定就能面面俱到,她恨的是石虎!

当年与蒲洪作战时,蒲洪曾驱使汉奴填壕,为了战事着想,自已狠心下令射杀了那么多的无辜百姓,虽是情有可原,但那一张张临死前带着各种表情的面孔,时至今日,有时候依然会在梦里浮现,令人愤恨的是,事隔多年,同样的一慕再度发生在了眼前,难道这一次还得射杀无辜的百姓?

“石虎当真是丧心病狂!”张灵芸忍不住怒骂一声。

云峰也是浑身泛起了一阵无力感,不光是这对夫妻俩,在场所有人的目中满满的全是愤怒,可是,又能如何呢?他们只能自我安慰,这数万百姓被射杀还算是幸运的,至少能速死,总比被羯贼分而食之,成为他人的盘中餐要好一些。

高地上无人开声,虾蟆车阵中除了有羯军偶尔的喝骂声,再无别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都知道,百姓们只须接近到一定的距离,立刻将有狂风暴雨般的弩箭迎面而来,但是,每一个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惨剧黯然发生。

庾文君突然开声道:“将军您快看,步兵与骑兵是分开来的!”

云峰不解道:“那又如何?步卒中混杂有大量的饥饿百姓,推着沉重的虾蟆车难免行动缓慢,如果步骑配置在一起发动攻击,势必将影响到骑兵的速度,最终成为我军的活箭靶,分开来是正常,不分才令人费解。”

庾文君瞪了眼云峰,不满道:“将军,您没明白文君的意思,文君是想建议您,您不如把百姓与羯赵步卒全部放进来,一方面组织人手疏散百姓,另一方面以您练出的鸳鸯阵来消灭羯赵步卒。您不是号称鸳鸯阵专门用于混战的吗?同时再在放进来的缺口附近,调来大量兵力阻击羯赵骑兵趁机冲入,依文君看,应该有很大的把握把百姓们救下来,若是组织得当的话,还可利用建章宫的地形来歼敌,岂不是比严防死守要好?”

第一百零八章 女将出马

:谢谢五月花001的月票与打赏~~~~~~~云峰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脸面也隐约现出了挣扎之色,庾文君的建议并不是没有可行性,只不过,须担上极大的风险。

其实云峰也明白,壕沟不能完全阻挡住羯军的进攻,但是依托壕沟布置的防御阵地可以消灭一部分的羯军,为接踵而至的肉搏战分担相当的压力。

如果采用了庾文君的提议,相当于自废一层防御,把所有的压力全部交由鸳鸯阵来承担,无形中会加大将士们的伤亡。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云峰担心的是,百姓被放进来引发了混乱该如何是好?要知道,这不是几百人,几千人,而是数万人!行军作战最怕的就是个乱,当年苻坚二十余万前锋被谢玄大败于淝水,就是因为退却时发生了混乱,败在了一个乱字上面。,可以预见的是,羯军会源源不断的跟着混乱的百姓们冲杀进来,如此不但救不了百姓,反而会把自身置于险境,岂不是好心办坏事,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

云峰斟酌再三,摇摇头道:“不行,放百姓进来,将存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孤不能让将士们冒险。”

“将军,您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庾文君不死心的劝道:“文君明白您的担心,只要事先给将士们打好招呼,应该不会出现乱子的,话又说回来,就算羯军跟着冲了进来,前面有那么百姓挡着,他们也跑不快啊,又能造成多大的威胁?难道您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将士们射杀无辜百姓?您不会这么狠心吧?”

“这个”云峰又有了些许的迟疑,但心里仍是难以作下取舍。

“云郎!”张灵芸也跟着劝道:“师妹说的不错,依妾看呀,关键在于通道两侧的防御,只要能暂时阻挡住石虎的大批骑兵冲来。争取到一定的时间。凭着那区区数万步卒,量也翻不了天!”

云峰苦笑道:“为夫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怕就怕,被撕出个豁口啊。”

庾文君接过来道:“将军,作战哪来的十拿九稳?不试一下怎么知道?真给石虎冲了进来,您在建章宫经营了大半年,莫非还怕了他?反而可以关门打狗。进来多少杀多少!总之,百姓们如果被关在石虎营寨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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