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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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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冗长而又繁锁的寒喧之后,云峰一阵头晕眼花,再度把目光投向了羊明,与两年前相比,羊明的头发更加斑白了,眉眼间还隐含着丝丝缕缕掩饰不住的疲倦。

云峰忍不住感慨:“这两年来多亏了羊公坐镇后方,我军才能节节胜利,羊公实在是辛苦了。”

羊明呵呵笑道:“将军您知道就好,赶紧找个人来接手,否则老夫可要摞挑子不干了。”

云峰一怔,羊明的干脆倒是令他微感意外,随后示意向钱凤:“羊公请放心,这位是钱凤钱士仪,长于统筹调度,本将特意从建康请来接替羊公。”

钱凤虽说早两天已先至上邽,不过,羊明一直未有与他谋面,这一听,当即喜道:“如此甚好,老夫托大唤你一声士仪,呆会儿回城士仪请随老夫前来。”

钱凤看向云峰,见云峰略一点头,便施礼道:“羊公有吩咐,凤自当从命。”

“嗯~~?”云峰目光一抬,羊明身后一颗白发苍苍的脑袋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禁脱口而出:“这不是李太傅吗?可曾安好?上邽可能住的习惯?”

李骧连忙施了一礼:“多谢将军关心,李太傅早已成了过去,请将军匆再做此称呼,如今属下一切安好。”

云峰目中疑惑之色一闪,羊明解释道:“将军不必惊讶,叔龙(李骧表字)颇有韬略,因此被老夫辟为别驾,这段日子来,多亏了他的帮手,老夫才能缓了口气。”

李骧的神色透出一丝紧张,他毕竟是降将的身份,而且还是李雄的族叔,难免有些顾虑,云峰却摆摆手道:“李公无须多想,既然羊公说你行,你就行!暂且先安心帮着羊公一段时日,过一阵子或许会另有任用。”

李骧悬着的一颗心徐徐坠入胸腔,称谢道:“属下自会尽力,必不负将军信任。”

云峰点了点头,正待再安抚两句,羊明却古怪的看了眼李骧,又捋须笑道:“将军这一趟离家也有快两年了,还是去那边罢,别让夫人们久等了,那里或有将军您真正意外的人!”

“哦?究是何人?”云峰不解的看向了羊明。

羊明捋须微微笑道:“将军一去便知!我等不再扰了,这就自行回城。”说着,转身唤道:“将军车马劳顿,咱们都散了,他日再来拜访将军。”

众人纷纷会意的拱手告辞,渐渐离去之后,云峰向着阔别已久的妻子们快步而行,目光从那一张张熟悉的娇艳脸庞一一掠过,女子们也停止交谈,齐刷刷的把视线投了过来,尽管均是强自镇定面带微笑,可那微红的双眸中满含着的难以道尽的苦楚与思念,却是她们内心深处的最真实写照。

第二章 两泡大尿

转瞬接近,云峰却放慢步伐,双手一背,晃晃悠悠的荡了过来,眼中泛出了色迷迷的绿光,咂巴咂巴嘴道:“咦?这都是谁家的娘子?啧啧啧!个个都这么漂亮,本将艳福不浅哪!相逢即是有缘,来,诸位娘子,外间天气寒冷,快随本将回府,包保你们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兜里揣着使不完的钱,尽享富贵荣华!”

云峰的这幅模样,手里就差把折扇了,否则就是一个十足十的高衙内!

“呃?”众女面面相觎,云峰的开场白倒是出乎了她们的意料,原以为这人会象以往那般大诉一番相思之苦,然而再一一拥抱呢,她们刚刚都商量好了,这一次绝不能让这个狠心人轻易得逞!不料,云峰耍了招花枪,一时之间,均是暗自气结,可随之而来的,芳心深处又不约而同的升起了一种难言的新奇感受,由长期别离而来的那一丝愁苦竟也缓缓消散。

刘月茹白了这人一眼:“哪冒出的臭男人,跑这来干嘛?快走,快走!”

云峰答非所问,腆着笑脸迎上:“诸位娘子可是在等人?这寒风嗖嗖的,得要多狠的心才能落下这么多娘子站外候着,哎还真是个狠心人那!”

“哼!”靳月华冷哼一声,招呼道:“也不知是哪个没心没肺的狠心人,姊妹们,咱们都回去,不等了!”

话音刚落,姚静却旋风般扑入云峰怀里。带着哭音道:“就是你这个狠心人,一去都那么久,呜呜呜”

众女均是暗道可惜,无奈的相互看了看,能拿捏住云峰的好机会就这么给姚静破坏掉了,云峰也是笑脸一收,手臂紧了紧。怀里的这个做了母亲的大萝莉,身形稍稍丰腴了些,原本尖尖的下巴也略显圆润。尤其是身上还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这使得云峰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裆里的那根鸟儿也跟着跳了跳。

云峰赶紧压下绮念。拍了拍姚静后背:”静儿,都当母亲了,可别动不动就哭鼻子,给孩子瞧了笑话可不好了。”

“嗯!”姚静乖巧的应了声,依依不舍的从云峰怀里钻了出来。

张灵芸接过来没好气道:“云郎你总算想起孩子了,来了这么久就没见你着急过!”

云峰突的现出一幅焦急模样,探头东张西望:“孩子在哪?”却猛然间目光一凝,原来,两个粉雕玉琢的婴儿正被庾文君一左一右的抱在怀里呢!还有模有样的身子一晃一晃,瞧她脸上的那幅满足欢笑。仿佛抱着的就是她自已的孩子一般。

云峰当即脸一沉,不悦道:“庾小娘子,这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抱那么欢干嘛?”接着又面色一转,恍然大悟道:“噢!本将明白了。你是见着孩子可爱,自已也想要了是?没关系,想要就自已生,本将可以帮忙!”

庾文君连眼都不抬,低着头嘀咕道:“哦哦哦吓着了?这人是个坏人,姨母都不认识他。咱们不用理会!”

众女纷纷掩嘴轻笑,云峰的面色则一瞬间精彩之极,感觉就像吃下肚的米饭里夹了颗老鼠屎,心里糁的慌,正待反唇相讥,张清菊却牵了个女孩子出来,不怀好意的笑道:“云郎,你快瞧瞧这是谁?你可认识了?”

“这不是小公主吗?”云峰脱口而出,他总算明白了羊明所指,的确挺惊讶的,也不由起了几分猜测。

李若萱见云峰还能记得自已,心里又羞又喜,连忙施礼道:“若萱给将军见礼了。”

云峰很想把李若萱搂在怀里呵护一翻,李若萱身形纤瘦,却又容颜娇美,属于弱不禁风型,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可暂时只能放心里想想罢了,于是摆了摆手:“小公主不必多礼。”

刘月茹微微笑道:“云郎,咱们快点回去罢,小公主的事呆会儿再与你细说。”

“为夫先抱抱孩子。”云峰应了声,快步来到庾文君面前,两手一摊:“庾小娘子,快把孩子还来。”

庾文君翻了翻眼睛,不屑道:“将军您会抱吗?依文君看还是算了,您粗手大脚的,抱伤了可有的您吃后悔药!”

“怎么不会?”云峰自信满满的回了句。

庾文君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示意云峰来抱。

云峰凑上前接过,当然了,庾文君的小胸脯可不会忘了顺手蹭上一一把,庾文君似是麻木了,仅面色微红,倒未开声责骂。

云峰的动作还是挺标准的,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斜爬在他胸前,臀部舒舒服服的搁在两只有力的小臂上,这种姿势是竖抱中婴儿最为舒适的一种,或许是父女之间那割不断的血脉亲情,孩子并未哭闹,反而嘴角一咧,现出了一丝甜甜的笑容,只是发不出声音。

众女皆是暗暗称奇,一个大男人能把婴儿抱成这样,当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啊!

靳月华心中一动,展颜笑道:“两个孩子都未起名,就等着你回来起呢。”

云峰问道:“哪一个是彩兰的?”

韩彩兰走上前来,略带羞涩的指了指左手那个:“阿兄,这个是彩兰的,比静儿晚了一天。”

云峰不慌不忙,缓缓吟道:“屈大夫有云:不顾地以贪名兮,心怫郁而内伤,联蕙芷以为佩兮,过鲍肆而失香!取蕙芷二字,这孩子名为蕙芷!”

见识过云峰文彩的女子倒还好些,除了暗暗点着头,并无过于显眼的表示,初次得闻的李若萱与谯淑瑶则美目中异芒连闪,为云峰的才思敏捷与博学多识而惊叹,尤其是李若萱,她本就神女有心,更是掩饰不住的泛出丝丝情意直直的盯着这人呢!蕙兰和白芷都是美丽的香草,用于女子的名姓最为合适,又被象征为美好的品行,历来被并行提起,蕙隐喻韩彩兰的名字,芷与蕙既有联系,又相互**,蕙在芷前,有心人一听,就能明白这是韩彩兰的女儿!

姚静在听了张灵芸的解说之后,目中不由得射出了期翼的光芒,连声道:“郎君,还有静儿呢!”

云峰微微一笑,不假思索的吟道:“人闲桂花落,夜静秋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幽涧中。桂通瑶,名为月瑶!”

瑶静的肚子里再没墨水,却也能明白这是个好名子,不禁欢喜的连连点着头,其余诸女均是默默念叨着,似乎在品味其中的意境。

云峰极为受用,一手抱着一个孩子,面带微笑看着她们。

这时,李若萱的嘴唇动了动,似是有话要说,又好象不大好意思开口,现出一幅欲言又止的神色。

张清菊忍不住问道:“若萱,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李若萱俏面一红,咬咬牙道:“将军文采实令若萱钦佩,花落、月出、鸟鸣,皆为动态,却偏偏使人的心灵一片宁静,仿如置身于鸟鸣山更幽的美景当中,这种以动衬静的衬托之法,若萱尚是首次得见,若萱人微言轻,虽不敢妄评,却敢断言此诗当列为上上品!”

云峰暗感讶然,李若萱的分析井井有条,一语切中主旨,看来这也是个才女啊!习惯性的瞄了眼李若萱那徽微隆起的小胸脯,云峰面不红心不跳的摆了摆手:“小公主过奖了,不过是回返途中路过秦岭偶有所感罢了。”

靳月华似是心有所感,转头问道:“若萱妹子,云郎这首诗意境空灵,你能否凭此做出首琴曲来呢?”

李若萱寻思片刻,不确定道:“若萱可以试一下。”

“李家妹子,你会抚琴?”宋袆惊呼出声,声音中透出一丝淡淡的惊喜:“那太好了,姊姊对于弄笛颇有些心得,而将军擅于调铮,改日得闲可以合奏一曲。”

这话一声,李若萱的俏面瞬间布上了满满的不可思议,就连谯淑瑶也是首次正视起了云峰,这个人能够带兵打仗,会治理国家,又能吟得一口好诗,还精通音律,他还是人吗?要知道,他只有二十多岁啊,即便从娘胎里学起,也不至于如此夸张?

云峰接过来,淡淡一笑:“咱们抽个时间先演练一番,好了,都回去罢,外面风挺大的!”说着,低头唤道:“宝贝儿,回家喽!”又手上使出了一丝巧劲,把两个孩子一托,一左一右扶上肩膀,转身就向前走。

众女均是摇了摇头,纷纷跟了上去,云峰这种抱法对于仅四个月的婴儿来说,很危险,一不留神就会受伤,不过,她们并不担心,身为丹劲高手,如果掌握不了轻重力道,说出去都没人信。

正待踏上马车,云峰却感觉到两个孩子似乎有些不安份,连忙转头一看,还未回过神是什么状况,顿觉左右肩头几乎不分先后的传来一股热乎乎的感觉,紧接着,这种感觉迅速向下流淌,蔓廷到了整条胳膊与胸前!

“这…这……”云峰目瞪口呆,整个人傻愣在当场!这两个小免崽子,胆子不小啊!

女子们见云峰突然顿住不动了,纷纷转头就看,这一看不打紧,全都现出了忍俊不止的表情,这人的胸口湿了两大片!

“咯咯咯”庾文君爆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笑的前翻后仰,几乎都直不起腰来,由自魏被抓到而产生的阴霾彻底烟消云散!…)

第三章 祥瑞

韩彩兰与姚静的小脸蛋都憋的通红,双双走上前来,姚静掩着小嘴轻笑道:“郎君,童子尿乃至阴之物,可是难得的药引,郎君也算有福了,来,快把孩子给咱们吧。”

云峰摇了摇头,一脸苦涩的把两个咧开了嘴的小祖宗递还给了她们的母亲。

张灵芸也强忍着笑开声催促:“云郎,抓紧吧,回家先沐浴再换身衣服就行了。”

“嗯!”云峰应了声,翻身上马,没办法,一身的尿,不方便坐马车。众女则纷纷登车,向着城内缓缓而行,先把谯淑瑶送回了替谯秀安排的府宅,然后才调转方向,向着自家驰去。

接下来的三天,云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给自已放了大假,除非有敌来犯,否则任何人不见,他要好好的补偿娇妻与孩子们。诸葛显却立刻要来火油,着手起了玻璃的烧制工作,如今他把心思全都放上了天文望远镜,能够放大观测天体,就像一剂麻醉剂对他构成了无穷的诱惑力。

第四天清晨,云峰来到州府,听取各方面的汇报。总体来说,秦州形势相对简单,秦州百姓大多奴隶出身,另有小部分由凉州自愿迁移而来,大家的财富几乎处于同一条水平线上,人与人的关系远不如江东与益州那么复杂多变,战后重建,只须按步就班就可以了。

日头渐渐移向了偏西,汇报也听取的七七八八了,云峰打算去女子医护兵处。从她们中招取一批女罗刹,如今男子亲卫达到了五千人的规模,按照二比一的比例,女罗刹也要有两千五百人,显然,目前的缺口很大。

就在这时,一名州府属吏来报:“禀将军。上次您由车师前国带回的大象诞下了一头小象!”

一瞬间,殿内炸开了锅!

“这只大家伙怀孕已经有将近两年了吧?总算是生了,时间可真长啊!”一名老家伙捋须沉吟。

“将军刚一凯旋归来。这家伙就诞下一名幼崽以示庆贺,呵呵倒也会挺会挑日子的啊!”又一名官员微微笑。

再有一个突然跳出来,激动的大声唤道:“诸位。象在我中土本为稀缺之物,若非将军带回,试问又有谁人得见?如今恰于此时产仔,这是上天的兆示啊,象通祥,寓意为吉祥如意、万象太平!这可是天大的祥瑞啊!”

刷!众人全都把目光齐齐望向了云峰,羊明呵呵笑道:“将军,趁着诸事暂了,咱们不妨前去一观?”

云峰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大象产仔在现代社会不是新闻。动物园里比比皆是,在古代则相当难得,尤其还处于自已刚回来的当口,如果依照流行的谶纬之说,这的确可看作祥瑞。而且比某处来报发现了诸如麒麟、凤凰之类的瑞兽,又或是水里出现一条黑龙、凭空一座石碑现世更加来的可信。

祥瑞分五种,分别为嘉、大、上、中、下!大象虽不列于史籍,但在中原的珍稀程度不下于列于五灵的白虎与数种有特殊意义的乌龟,更何况又是怀孕近两年才产下一仔?至于另三灵,龙、凤、麒麟。那就扯淡了。

在云峰看来,大象产仔既便达不到嘉瑞,也能算作上瑞,远比禾生双穗,地出甘泉的等级要高!‘是巧合还是天意?’云峰不自觉的望了望天,心里不由暗感好奇,虽说他不是动物学家,可是刚出生的幼崽与出生有一段时间的幼兽还是可以分辩出来的,于是点了点头:“羊公说的也是,咱们都去瞧瞧!”

说着,离席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向一名亲卫吩咐:“回府把家里的几位夫人都请过去看看。”

“遵命!”亲卫领命快步而去。

云峰从车师前国共带回六头大象,作为贺礼进献张寔,饲于府邸之中,也不知谁人的主意,竟被送来了上邽,圈养于近郊的马场。

很快的,云峰及一众官员来到该处,就看到已有零零星星的百姓远远围观着,大象的住所不如现代象舍那么豪华,仅以一道栅栏围住,另盖有几间茅草屋舍。

一头浑身沾满着半干涸的透明液体,约有两尺高的象崽正在蹒跚学步,紧挨着它的是一头母象,两只莆扇般的大耳朵呼呼直扇,警惕的盯视着围观的人群。

这时的母象极具有攻击力,从幼象出生到成年的近十年时间,母象的保护意识极重,尤其是刚刚出生的这一刻,等闲不得招惹,就连最为熟悉大象习性的象奴都不敢靠近,而另五只大象,正老老实实的呆在各自的象舍里,瞪着个小眼睛朝外瞅呢。

如今的云峰可以肯定,这头幼象的确出生不久,不过,还是招了名象奴过来问道:“象崽何时出生?”

象奴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回将军,约一个时辰之前。”

“辛苦你们了!”云峰随口丢下一句,又示意亲卫打赏。

亲卫取出一小袋铜钱递过去,象奴欣喜不已,称谢退开。

云峰把目光重新投向了场中,却有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将军手里竟有此兽,倒令老夫大为意外,象为瑞兽,又喜得幼崽,实为祥瑞天降,生生不息,此乃天大的吉兆啊!”

云峰转头一看,正见诸葛显笑呵呵的快步而来,在他身边,则是谯秀父子三人,谯秀父子俩的目光惊疑不定,直直盯着那头幼象。祥瑞一说出自于儒学,认为上接天意、是上天赐下的象征,认为是天对帝王或有帝王之相的人的称赞或表彰。观测和解释这些现象,是儒生的重要职责。

云峰拱手笑道:“却是惊动了老师、诸葛门主与师兄大驾,其实象虽罕见,不过,诞下后代,廷续血脉乃天地间生灵最为常见,实无惊讶之处。”

谯敏之挥挥手道:“将军此言敏之不敢苟同,所谓天人交感,若无天意,象如何恰能于将军到来之时诞下幼兽?此正是将军顺天应时,而象禀承天意罢了,天假象降下祥瑞,欲助将军行王霸之业!

数年前刘曜僭越帝位,吹嘘得管涔王赐剑一口,自言剑长二尺,光辉耀目,且随四时变幻色彩。呵呵当真好笑之极,若真有神仙相助,又岂会称帝不过数载便将至国破家亡之境?实乃此人伪作!又怎及的将军您,象诞幼兽,天下人众目睽睽,丝毫作不得伪!”…)

第四章 国号

经学有两种,分为古文经学与今文经学,今文经学以谶纬图说为研究主旨,宣扬天人交感,君权神授,相对而言,古文经学稍有进步,研究的是秦始皇统一之前的儒家经传,把孔子由圣王与黑帝之子还原为了本来面目,即博学多才的大儒。

有汉一朝,古今纷争不绝,汉武帝立五经博士即为今文博士,王莽篡汉,则废今文,立古文,而汉光武帝刘秀因出于假谶纬图说巩固政权的需要,又倡今文,废古文。

随着东汉中叶朝政趋于**,今文经学大占上风,但谶纬图说仍影响着东汉经学的今古两派。谯氏身为经学世家,师从于郑玄,而郑玄兼采古今,综合两家之长,使得谯氏家学虽已无古今之分,不过,谶纬图说却是一脉相承。

见着谯敏之一幅义正严辞的模样,云峰一阵无语,谯敏之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是在劝自已利用大象产崽一事称王。其实云峰也能理解谯敏之,一方面是家学影响,另一方面则是风气使然。

魏晋南北朝既是文化空前繁荣的一个时代,也是各种迷信大行其道的时代,鬼神多如牛毛,比如山神、水神、植物神、动物神、历史名人神、祖灵、帝王将相神、有声望的也成神,以及诸多物神,其中又以动物最为神乎其神,凡是白色的动物,如白兔、白鹤、白狐、白虎等,都被视为祥瑞,猪牛羊马等牲畜的受惊发怒。则被视为凶兆,而中国大量的传统文化,如占卜、星占、望气、风角、相术、谶纬、占梦等等便于此时分类完善。

云峰想称王不假,只是不愿使用这种方式,利用祥瑞称王与君权神授又有什么区别?他的思想是唯物论与自然科学,反对君权神授那牵强附会的老一套,正待开口。谯秀却挥挥手道:“断山,为师明白你的想法,这谶纬图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终可归结于天下民心所向,否则正如敏之所言。刘曜虽杜撰出山神赐剑一说,可依旧免不了国破家亡之祸,他日徒为天下笑柄罢了。你暂时无须多说,还是顺应天心民意,日后如有机会,再慢慢来罢。”

云峰想想也是,在民间消除各种迷信,不出于以事实来阐述自已的宇宙观,稳步推进自然教育,解释不为世人理解的神秘现象。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于是点点头道:“老师说的不错!倒是弟子着相了。**”

羊明也捋须一笑,回头向各级官员施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在羊明的带领下。齐齐深施一礼:“天降祥瑞,乃兆大兴,请将军顺天应时,择一良辰吉日即大王位!”

“这个…”云峰面现迟疑,他也明白,既然选择了妥协。那么三推让是必不可少的,刚要措辞婉拒的时候,一个得意的轻笑声夹杂在马蹄声中传来:“瞧!文君说的没错,将军果然要三推让了!”

云峰转头一看,张灵芸、苏绮贞、庾文君、靳月华与刘月茹正并骑而来,后面则跟着几辆马车,而庾文君带着满脸的不屑眯着眼睛,眼中的鄙夷丝毫不假掩饰!

‘娘的,老子今天还就不推了!’一股无名怒火突的涌上心头,云峰一狠心,转向以羊明为首的官员回礼道:“诸公说的不错,天予之而不取,乃自招其祸之道,如今我秦、凉、梁、益四州上下一心,军民团结,人材济济,披甲二十余万,自立一国刻不容缓,本将当请高人卜一吉日于南郊祭天!”

“呃?”众人一瞬间有些愣神,这不合规矩啊!一时都大眼瞪着小眼,怔怔说不出话来。

见着这颇为尴尬的一幕,张灵芸转头责怪道:“文君你也是的,你干嘛出言刺激你师姊夫?你看,被你激的一口就应了下来,岂不是惹人笑话?三推让虽说假了点,却也是一项礼仪!”

庾文君似是受了委屈一般,小嘴一撇:“大师姊,文君就是看不过将军那幅假惺惺的模样,哪!明明心里想的要命,而且全天下的人也都知道,干嘛还要搞这一套出来?直接即位岂不是省心省力?正如将军自已常说,你好我好大家好,干嘛要折腾人?也免了再绞尽脑汁的去找第二个,还有第三个祥瑞出来!哼!祥瑞可不是说有就有的,这一次大象生崽是真的祥瑞,后面如果找不到呢?难道偷偷刻个石碑?又或是弄把剑藏在鱼肚子里?哎呀!大师姊,你干嘛这样看着文君?文君还不是为了你们好?这人啊,要是假习惯了,以后就会一直假下去了,你们也不想将军变成这样的人?”

靳月华与刘月茹诧异的相视一眼,她们虽是异族出身,接受的却是最正统的儒学教育,认为三推让是天经地义,可是,细细一想,庾文君也不是毫无道理可言,而且她们真的害怕云峰会变质,古往今来,谁当了皇帝不是刻薄寡恩,喜怒不形于色?云峰才二十来岁,以后的日子还很长,真的不能掉以轻心。

庾文君的声音很大,官员们听的一清二楚,这一席话仿如一柄重锤敲击在他们的心头,均有些暗自赫然,说的挺在理啊!一次能做成的事干嘛非得分三次呢?

“哈哈哈哈!”突的一阵狂笑爆来,谯秀忍不住笑道:“庾家女郎真人真语!老夫一把年纪,竟还不如一个小女郎看的透彻,着实汗颜不已!三推让始于曹魏,发扬光大于司马氏,借口仿效上古尧舜禹之禅让美德,实则为掩饰之实,不过掩耳盗铃罢了!由三推让得来的江山皆不长久,曹魏、司马氏仅数十年便分崩离析,而汉高祖堂堂正正登基,立下汉家四百年基业!断山于乱世从无到有,白手起家,与汉高祖何其类似?自立一国合乎天意民心,自是无须学那虚妄小人,否则,又何异于司马氏之流?”

谯秀的力挺有理有据,又振奋人心,让人打心眼里觉得三推让不是个好路数,官员们纷纷暗自称是,微红着张老脸点头叫好。

庾文君则粉脸一红,得意的瞥了眼张灵芸,又略带些不好意思的甜甜笑道:“谯老先生您过奖了,文君不过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可没您想的那么远。”

“诶!”谯秀一挥手:“庾家女郎不须谦逊,刚刚说的好啊,这人哪,无论如何都不能假,尤其是君王更要以诚示人,否则,上梁不正下梁歪,流毒无穷啊!

“啪啪啪啪!”就在这时,远方猛然爆出了如雷般的掌声,不远处的百姓们本就认同庾文君的观点,再一见谯秀又说的头头是道,也不知是谁领的头,纷纷鼓掌表示支持!

庾文君的脸颊一瞬间通红滚烫,被这么多人鼓掌叫好,对她来说还是头一回,一时之间,臊的都抬不起头来,然而,心里又不可抑制的升起了一丝小小得意,身子不自觉的在马背上扭来扭去。

张灵芸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师妹啊,看起来傻乎乎,却每有惊人之语,她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怀揣着这份疑问,不知不觉中,一行女子们行到象舍,自顾自的围观起来。

待掌声渐渐止歇,羊明转头问向云峰:“既然今日当着百姓面定下国是,不如把国号也一并立下,将军意下如何?”

早已被云峰一纸调令调来秦州的典学陈珍连忙接了过来:“将军出身于凉州,自当即凉王位!”

“不妥!”羊明摆摆手道:“上邽乃三秦源地,秦于此发祥,将军既于上邽立国,理当定国号为秦!”

“秦字不详,不可为国号!”陈珍立刻反唇相讥:“把秦字折开来看,上半部为春无日,下半部为秋无水,春若无日,则天地昏暗,秋若无水,则大气阴沉。昏暗阴沉并非吉祥之兆,秦朝历二世而亡,便是应了此兆!”

“哼!无稽之谈!”羊明一拂袍袖,冷哼一声:“秦朝时使用的是篆字,你看看篆字中的春秋二字是何种写法?所谓春无日,秋无水,不过是后世汉朝儒生牵强附会出的谶纬之说罢了,以显示出秦朝灭亡的必然与汉代秦的合理合法!话又说回来,秦乃颛顼之后,有证可考,而凉出自于汉武帝元封五年置凉州刺史部,取其意地处西方,常寒凉也!一无渊源,二来偏远,如何能为国号?”

这二人争的面红耳赤,众人都觉得颇为有趣,不由得各自在心里做起了比较,诸葛显却呵呵笑道:“二位暂且放下便是,且先听听将军属意何名,如何?”

其实,云峰能明白陈珍的心思,身为凉州老人,自然是希望以凉定国号,可是羊明说的也在理,凉这个字听起来就不舒服。古代立国号讲究个发源地,如汉朝源于汉水,唐朝源于西周唐国,宋朝源于赵匡胤的发家地商丘,商通殷,商丘为西周时宋国所在,而宋国为殷商遗民封地。云峰发家于凉州,立国于秦州,除了秦、凉二号,并没有别的选择。

至于中华帝国、华夏帝国之类的现代名号,那是想都不用想,云峰敢断言,一旦真采用,整个四州军民都不好意思抬头做人,古代国号以单字为尊,凡是两个字,或是两字以上的国号,那是蛮夷番邦,贻羞千年!…)

第五章 王妃

就个人感情而言,云峰属意于秦,秦王横扫六国的霸业令人热血沸腾,可惜的是,面对历史上的首个大一统帝国,秦王缺乏治政经验,以军法治国,而卫鞅的弱民愚民思想又荼毒深远,遗憾的历二世而亡。云峰更愿意经他手重筑秦国辉煌,何况秦之一名威震四方,汉朝时西域诸国把汉人称为秦人,由此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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