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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误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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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因为他们的身边,都有人陪。”
  

第二十九章 感动久违(2)
更新时间2013…10…9 10:34:02  字数:2301

 而她的身边,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却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只是心稍凉了两分:“你是不是,对谁,都这样好?”
  “你是想说我滥情么?”是开玩笑,他的眸光还泛着暖意,继续道,“今年过年,我父亲肯定要催我和叶溪早点结婚,再加上姑姑、姑父,我说不过他们。”
  似乎还有些无奈,“倒不如自己过清静。”
  和欣怯怯:“那你和她……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他想了想,“先等一等吧。”
  “为什么?”她努力抑制住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是你不想太早,还是她不想太早?”
  “星海十年酒会上,我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他的语气云淡风轻,“我随时可能会走,不想拖累她。”
  和欣的心猛然停跳一拍。
  他说:“叶溪还年轻,嫁给我这么一个半残废,太委屈她了。”
  她终还是笑了笑,没说话。这时候他那辆白色的保时捷开了过来,他驻步对司机摆了摆手,示意其不要跟上来。然后陪着她在绿江的路上慢慢走,天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雪茬子细碎,飘在沉沉的夜色里,又落在领子上,微微融化了,却不觉得冷。街边的商铺早已经打烊,身边亦不时会有小孩子嬉闹着跑过去,响起一片笑声。
  她蓦然又想起了和苏言一起放鞭炮。绿江的城区一直都有禁放令,和风小镇又在市中心,当然不能顶风作案。于是时钟一过十二点,他就开着车,两人去最近的南郊空地上放。他买的都是那种能绽开很大很大的花朵的粗筒子,将引子点了,再跑开,“嘭”的一声,烟花直上云霄,瞬间将星月的光芒都掩了去。她转身去看他,火焰一般绚丽的光芒投射在英俊的脸上、肩上、衣服上……照得他整个人都像处在梦境一般,翩翩而来,似画中胜景。
  不是不幸福的。
  此刻,他陪着她慢慢走。
  雪有越渐下大的趋势,飘在了两人的发上、肩上、身上。
  和欣甚至贪心地想,如果就这样走,能一直走到白头,多好?
  走着走着,人也越来越多,熙熙攘攘起来,原来是人民广场在举行冰雕展,旁边还有新春灯会。两人走过去,发现参加灯会的年轻人不太多,倒有许多年过六七旬的老太太老头。各色各样的灯,漂亮无比,映照的街道宛如白昼。
  没想到除夕夜,还有这么多的人不在家里吃团圆饭,而在广场消磨时间。
  她们随着人群往里走,看到了几个打着红绸子的桂花灯。
  和欣走上去,摘下红绸子一看,上面写的是谜语。
  “日出满山去,黄昏归满堂,年年出新主,日日采花郎。(打一昆虫)”
  她念着谜面,自言自语,“采花郎,采花郎……是蝴蝶么?”苏言从她手里抽出了那张红绸子,看着上面的字,微微笑:“怎么会是蝴蝶?”
  “那是什么?”
  他很是自信:“当然是蜜蜂。”
  和欣撇嘴:“为什么?”
  “采花郎,采花郎,当然是公的,蝴蝶那么漂亮,如果要写,那不应该写采花娘?”
  “歪理。动物哪里会有公母?”嘴上这么说,却是扑哧一笑。
  又捡起一个红绸子,谜面是:“花园四角方,里面真荒凉,只有一棵树,种在园中央。(打一字)”
  看苏言似乎准备说谜底,和欣立刻抢白:“这个我知道,是困。困住的困!”
  他笑着点头。
  于是拿着红绸条子,去兑了奖。兑奖台前坐的是个老头,居然认识苏言,笑呵呵地打招呼:“苏总这么好的兴致,居然也来猜谜?本应该是答对两道题送一个玩偶,不过是认识的人嘛!喏,再送你们一个玩偶。”
  两只毛茸茸的哈士奇,居然凑了一对。
  和欣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只是很开心,一路不停东张西望,苏言笑着走在身后,护她躲过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人手里拿着长长的穿着泥人的棒子,和欣看着,十分向往。走过去一看,泥人摊前却也是围得水泄不通,她们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让苏言给她买了一个最大的玉兔捣药,那玉兔的脑袋歪着,眼睛瞪得溜圆,憨态可掬。
  即将到了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广场的南面还像模像样地摆了一个近两米的大青鼎,为了抢头香,中年老大妈打头,大家都开始往青鼎的方向挤。和欣随波逐流,几乎要跌过去,苏言却突然捉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
  四目相对间,和欣陡然觉得呼吸加快,却一瞬间,又低了下去。
  在苏言眼里,她娇俏的脸颊却因为满街的灯光,而更是艳如朝霞。那一双明眸如春波秋水,很温柔,却也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再里头,望他的样子,是强忍住了什么,只是让人心疼。他心里些触动,好像这场景似曾相识,有什么片段在一点一点拼凑着。
  不知不觉,竟然低头就吻了上去。
  吻的是她的额头。
  而和欣却呆若木鸡。
  大概是夜风吹得,她的身子颤了颤,他的身上有好闻的男性香水味道,还有不易察觉的药香,包围过来,和欣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思考,咸咸的眼泪落在唇齿间,她浑身颤抖着,她都止不住的颤抖,踮起脚尖,竟然开始主动,热烈的,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上去。几乎是剧烈的吻着他,用力的吮吸缠绕。冰凉的手几乎要将他的袖扣拽断。他想要推开她,手就僵在半空里,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终于松开了他微颤的薄唇。
  他听见她的声音很小,很轻,叫着他:“苏言,苏言……”
  他低头。
  她脸上的晕红越发明显,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那么无助,似乎背负着太多的东西。她的声音越渐变微弱,有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绵软冰凉,转瞬融化,却还是觉得整个世界都模糊起来。
  他好像听见了哽咽,似乎在压抑着。
  他问:“你怎么了?”
  和欣不做声,只是看着地上的白雪,好像有晶莹的颗粒在往下坠,噗地一声,白雪上打下一个极微小的凹陷。苏言以为自己看错了,扶住她的肩头,俯下身,直视她的眼睛:“和欣,你怎么了?”
  原来是真的,她竟然泪流满面。
  ————————————————————————————
  有木有人想看河蟹大餐?哇哈哈哈哈,想看滴话就留言吧。
  伦家看情况上肉哟。
 

第二十九章 感动久违(3)
更新时间2013…10…10 15:34:10  字数:3187

 苏言确实有些费解,但他只是愣了愣,递上手绢。
  和欣微弱道了谢。
  手里捏着手绢,却半天不动弹。
  苏言终于还是忍不住,将那手绢取了过来,套在掌上,扶着她的肩膀,帮她拭泪:“你哭什么?”
  她摇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
  眼泪其实是这世上最没有用处的东西,可她一直在流泪。
  很久很久以前,和欣就告诫自己,女人,要坚强起来,不要再胡思乱想。事实上,如果那一日,她没有无理取闹,没有气的浑身颤抖,没有哭到肝肠寸断没有力气,也许她就有勇气去救他。但她终究是没有……
  后来,她告诉自己,他的生活很好,不要打扰。
  但告诫了,她始终做不到。
  刚才那一吻,是她淤积了太多太多的难过,这才抑制不住。
  但苏言并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他亲了她?
  不过是一个额头之吻,可以是友谊,可以是感激,或者可以是其他很单纯的情绪。
  而她后来的表现,确实让人不解。
  午夜的钟声已经敲响,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他执意要送她,和欣便上了车。广播里,主持人的声音喜气洋洋,没有广告,一直在民歌大连放,从我爱你中国,到幸福万年长,再到难忘今宵。
  终于最后一曲放完,也到了和风小镇。
  他为她打开车门,又微笑着说了一遍:“新年快乐!”
  和欣笑笑没有回应,一脚已经迈出了车门。
  却突然转了头,一字一顿:“苏言,其实,你就是我前夫。”
  这下是他愣了。
  手扶着车门,神色掩在凄迷的夜色里,似乎有什么在一点一点化开、拼凑。久久,他才开口,却是不置信:“你、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我后悔莫及,却又住进我骨子里的男人。其实,是你。”她苍凉笑了笑,“我爱你。苏言,我爱你。”
  前座的司机也转了头,皱眉瞧着她。
  和欣却熟视无睹,她在等他答复。
  却是死一般的静默。
  似乎下定了决心。
  他才缓缓开口:“但,我不爱你。”
  他的脸色突然就淡漠下来,大步走回车里,声音是决绝而笃定的,他说,“所以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车门一关,“张师傅,麻烦开车。”
  白色的保时捷发动的迅速而绝然。
  她猛然惊醒,突然就要扑上去,但她根本追不上,她什么也追不上,她拼命跑,拼命跑,可是没有用,那辆车早已不见了踪影,苏言丢下她,走了,她疯了一样,往和风小镇的后门跑,那里有一个高台,只要穿过高台,就能追上他了。她看见了脚下一层一层的台阶,却好像怎样也走不完,这里没有灯,黑漆漆的好像人间地狱……她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滑在雪地中,嗤嗤嗤嗤……伴着心跳,咚咚咚咚,剧烈的仿佛要冲出胸腔……她要追上他,告诉她,自己这三年来过的多么狼狈,过的多么心酸……
  都是因为他!
  可什么也来不及,她亲眼看着他的车如离弦的箭一样,溅起融化了的雪水,呼啸而过。
  他说,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等了整整三年,他居然说不要见面了……
  她就亲眼看着他,离她而去。
  这时候已经是午夜,鞭炮都消了音,只有极轻微极轻微的脚步踏雪声响,远远的传过来,很模糊。
  和欣傻子一样,盯着那几乎辨不出的车辙,眼红得都要流出血来。
  一直到雪花将她落成了雪人,她才感觉到了冷。天空被地上的白雪映着,变成了凄恻的鲜红,像是大片大片的血。她一动也不动,腿和身子都已经冻僵,没有了知觉。
  她后悔,她多么后悔。
  全世界都背弃了她,都离开了她,农历新年的第一天,她成了孤魂野鬼,没人要的孤魂野鬼。
  苏言,不要她了。
  她的苏言,不要她了。
  意识越发被抽离,她已经支撑不住,终于开始想要往里走。可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突然有大灯照过来,她眯了眼,再睁眼,就看见白色SUV从她的正前方驶过来,模糊中看清了车牌,AA889,然后意识就变得虚无,有高挑的身形从车上面走下来。
  声音依旧是疏离的,却透着关心和惊疑:“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她想笑,龟裂的嘴唇一动,就牵扯得痛,“我、我……”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
  她的包。
  他说:“你的包落在车上了,想你也许就回不了家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特别难看,因为眼睛也已经被冻得无法再落泪,她只能僵硬地扯嘴角:“谢谢……”
  他的模样已经模糊,她看着看着,觉得自己的身子晃了一下,然后就栽了下去。
  却载到了他怀里。
  他叹了口气,手穿过她的腰际,就将横抱了起来。司机也下了车,看着他,欲言又止。苏言转过头,嘱咐道:“我将她送进屋子。”
  很快在她的包里找到了门卡,可是还有密码锁,他略一愣神,按下了一串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数字。
  居然正确了。
  蓦然就想起了她那句,他是她前夫的话来,难道是真的?
  拉开灯,刺目的白一下铺展过来,眼前的景象,太熟悉。他好像看见了,那个娇俏的女子手里抚着垂坠而流畅的枣色窗帘,从晨曦的微光中对她微笑,好像又看见了自己坐在棕色的真皮沙发中,手里拿着报纸。玄关处有衣架,好像是她曾在这里给她递咖啡,一副谄媚的小女儿神态……有什么场景在慢慢地还原……
  太阳穴突突直跳。
  沿着旋转楼梯往上,凭直觉,就进了卧室。
  犹豫了下,还是帮她将鞋子褪了,但毕竟有别,只是拉过了被子,给她盖好。转身就要走。
  却被一只手拉住。
  虽然脾气很好,但他皱了眉头,看着紧紧攥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很瘦,还带着一个戒指,圈在骨节上,几乎就要掉下来。但她的力气很大,捏着他的手腕,怎么也不松开,他没想到那样柔弱的女子竟然还这样有力气。
  终于察觉自己的恻隐之心也许是一个错误,还不如就直接让她在鹅毛大雪之中冻着,他实在不应该再折回来。
  这个女子,来路并不清楚。
  却那样纠缠。
  她的脸颊苍白如纸,似乎随时都要融化,嘴唇也是铁青,还泛着白皮,就如同先前在灯会上那个俏丽的姑娘,不是她。她的呼吸不均匀,好像很痛苦,却怎样也不放手,苏言不能用蛮力,却发觉她的手心越来越烫,灼的他生疼。
  还是下定决心,扳开她的手,俯下身来,但却听见了她的呢喃:“苏言……你烦人,别闹……”
  说不震惊,是假的。
  他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只是这个梦一直很长,他最终还是没有离开,因为她发了高烧。他凭着直觉去找温度计,居然就找到了,其实不太方便的,便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叫邻居,过一会儿却回话,旁边的几家都没有人。
  只能自己来了,脱下她的外套,但她的头发太长,像海藻一样缠绕着,他拨开她肩头前的头发,这才发现,她额头上出了血。
  红红的一大片,已经愈合,可能是刚才他不小心触碰到,伤口这才又裂开。
  突然有些心疼。
  时间到了,拿起温度计,39度1,是发了高烧了。
  他对她并不了解,只是知道她父母都不在绿江,也不清楚她还有没有朋友,在她的电话里面翻找,全是名字,都没有备注。最后,还是放下了电话,又抱起她。索性就好人做到底,送她去医院。可刚一触及到她的身子,她就攀了上来,这重量突如其来,他就突然有些不稳,却被她一下牵住。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烧红的脸颊有一种艳丽的美。
  她一下牵住了他的衣领,一双唇就凑了上来,是生涩的,却也是热烈的。幅度太大,苏言有些无措,就准备推开她,但她的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越收越紧,她是仰着头的,唇上传来清新的薄荷味,应该是还未完全抹去的唇膏的香气,她的呼吸里也有熟悉的感觉,辗转吮吸着他的唇,他要偏头,可这种感觉就好像似曾相识,让人不愿抽离。
  她却开始来扒他的衣服,用的力气很大,解他的扣子也是毫无章法的。
  他里面穿的是水粉红色的衬衫,是修身的,扣子也是密丝合缝,极不容易,她解不开,就用了蛮力,很快他的衬衫就被剥落。她却整个人压了过来,手顺着他肩颈摩挲,一路吻过去,苏言只是觉得快要被这样暧昧的气氛而吞没,却无法拒绝。
  她得寸进尺,他步步紧退,最后退无可退。
  他要转身,一下被她擒住了手腕,她整个人就欺身上来,似乎很急躁,吻变得很粗暴,不带一丝抚慰的情绪,而是啃噬着他的唇,有血丝渗出,她却好像在品尝一般,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津液,他却感觉自己的后背发了凉,她将他抵在了墙上,将他的衣服抛掷了去。
  她还在予取予夺,一路燃火,在他的腰间划过,他有些战栗,而她猛然一抽,皮带的金属搭扣就落在了她手里。
  “嘶——”
  整个被抽离。
  他终于不再沉默,按住了她的手。
  ————————————————————————————————
  哈哈,这个算大餐不?
  

第三十章 急转直下(1)
更新时间2013…10…11 22:24:26  字数:2085

 她的手滚烫,挣扎着,犹如一团火,熊熊燃烧。但苏言的手劲也不小,她的手挣脱不开。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陡然,是他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声响。
  “叮——”
  他立刻松开了握她手腕的手,去拿手机,是一条短信,她并没有看清楚,只是瞧见了发信人是叶溪。
  她不要听到这个名字!
  就是她让她离开他,她才会答应了纪熙的求婚,才会受到纪家父母的嫌弃!
  就是她取代了她!
  和欣像疯了一般,一把攥过他的手机,豪雅的机子她从未见过,并不知道哪个是退出,只是随便按了一个键,便将其掷开。
  苏言眼一眯,就要动作,她却对着他的锁骨就咬了下去,如犬类动物,还在撕扯着,几乎用掉了全部的力气。苏言没有避,锁骨上的痛越来越重,她的牙齿还在碾着,似乎都能听见利齿切磨骨头的声响。他一动不动,只是因为有血气一直在往上涌,太阳穴要爆炸一样,彻骨的寒意随着她胸膛的起伏,而越发明显,从肺底一直侵袭到心脏里头去,他仿佛已经站不稳,不得不闭上了眼,任由着她寸寸啃噬。
  和欣越来越放肆,借着自己的高烧迷糊,他并不敢真的将她怎样。再加上他,真的也有些力不从心。
  他只是努力站稳,眼前和欣的脸颊越发放大,感官就越来越明澈,她终于放开了他,却越贴越近,他的后背靠着冰凉的墙上,她的手顺着他的腿侧滑下去,一双如艺术品完美的手,冰凉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声音已经带了喘息:“我不爱你……和欣,你在玩火。”
  近乎毁灭的情绪涌上来,她只是笑:“我不怕玩火,我只是希望这把火烧过来,将你我全部化成灰烬才好。”
  “你疯了么……”
  最后一个字还没发出,她的唇瓣就如刻章一般,封缄其上,掠夺者他的呼吸,他已经不能再开口!
  眼前是她与他撕扯,而脑海里,回忆觥筹交错,错综复杂。
  却是他在强迫着她,因为她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
  他头痛欲裂,一个女子笑得满脸泪花,她说:
  ——我看错了你,是我看错了你……原来,一开始你就没有爱过我,从头到尾,都没有……
  ——你教教我,让我也能像你一样无情残忍,杀伐果断。二十六条生命,包括迈克在内的二十六条生命,说灭掉,就灭掉了。你真厉害。
  ——我一定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
  ……
  还有许许多多的话语都袭过来,交错着,重叠着,他无法辨认,只是觉得那个女子的脸一点一点清晰起来——明眸已近苍凉,只是不停地落泪,悲戚的神色仍然遮不住清秀。
  这才发现,就是她。
  居然就是她。
  可发生了什么?他究竟是怎么离开她的,为什么会失忆?
  为什么她的样子这么悲戚?
  轮不得他想太多。
  和欣已经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去,就连胸衣也扔到一边,女性的胴‘‘体,暴露无遗。
  他不是柳下惠,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
  但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什么样的诱惑没有见过?会所里,姹紫嫣红的女子,比她漂亮多少倍,投怀送抱的不计其数。生活中,各色各样的女孩子,比她还主动、还要疯狂的,也不是没有。
  但为什么就是觉得她不同?
  可他什么也记不起来,还有许许多多的片段涌上来,像旧式的窄幕电影,黑白的、彩色的,都不清楚。再下一刻,他就已经被整个抵在了地上,她像只荒原的野狼,动作野蛮,却又跌跌撞撞,好像要将这些年的痛楚一下子全部发泄在他身上。他的意识越发虚无,只是有毛毯的细绒扑在胳膊上,但整个脊背触及着冰凉刺骨的地砖,地上还有她不意打碎的镜子,割着他的脊背,痛楚让人咬牙,但他发不出声音,只有彻头彻尾的寒意直逼胸臆,脖颈不知是枕在什么上面,硌得麻木了。
  她的手一路向下,却正触到一个伤痕。
  突然就战栗了下。
  他身上的这道伤痕,车祸时候三角玻璃倒戳的,后来他怕她担心,都不怎么让她看见。从病房里醒来后,她看见的都是穿戴整齐的他,只有他失控的那次,他暴露了出来,可自始至终,他都没让她好好地瞧过。
  她总是想到自己的难过,逼得他失忆了,逼得他都没力气反抗了,还要欺负他。
  和欣啊和欣。
  你还要欺负他到什么时候。
  额头烧红,全身都滚烫,她也已经没有一丝兴致。
  翻身,便卧到了一边,捞起他的衣服,正要递过去。
  苏言却已经站了起来,尽管看起来有些虚弱,他却走过去,拿起了手机。
  脸色苍白,陡然更是苍白。
  她还是没忍住:“怎么了。”
  他握住,放在了耳边,“小溪,你在那边?”
  那边沉默。
  “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我和她……”顿了顿,“什么也没有……”
  “滴——滴——”
  急促的忙音,电话立刻被切断。
  他呆住,只是愣愣看着和欣。
  她却是一笑:“怎么,你一个男人,难道还想让我女人对你负责?”
  苏言摇头,却从一边扯过她的外套,极为不屑地抛过来,看她的眼神尽是厌恶:“穿好你的衣服。我们需要谈谈!”
  ……
  和欣穿好衣服,推门出去,其实她也已经撑不住了。
  两颊发红,高烧已经让人丧失理智,也让她没有劲头再去纠缠。
  他只是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难过。但我现在毕竟不是你的前夫,请你离开我。如果精神上的痛苦没有办法解脱,那就用金钱弥补。”
  她说:“你这是多少钱?”
  他问:“你要多少钱?”
  和欣笑了笑:“苏言是我前夫。六个字,一个字一百万,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商人的精明嘴脸又露了出来,“这几个字你爱跟谁说,去跟谁说,我不在乎。但我在乎的是伤害了叶溪。你要威胁,也要看对象。”
  她沉默。
  他语气浅薄,气息也不稳,但气势夺人:“六个字,一个字一万,已经是极限。若不接受,悉听尊便。”
  

第三十章 急转直下(2)
更新时间2013…10…12 23:53:26  字数:2382

 和欣沉默半响,才咬牙,说:“六十万。给了这个数字,我保证再不纠缠你,永远不。”
  最后三个字加重语气,而止不住颤抖。
  他眯眼,似乎对这些话的真实性表示十分怀疑。
  和欣又加了两个字:“真的。”
  “总归是廉价。”苏言却笑了笑,“如果六十万就能让你不纠缠我,那六万应该也可以。”
  和欣却是看着他,没说话。
  她的感情,总归是廉价。总归是……
  廉价。
  高烧越来越重,她的嘴唇白得起了皮,双颊烧得通红,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烧坏,但她已经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快被这种气氛逼仄得疯了。可他还在说,一张一翕,像一把刀,往她的往心口里戳,往伤口上割,她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但她一定要撑住。
  要死,也不能在苏言跟前死。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苏言了,以前的苏言不会舍得这样伤害她,不会舍得她病着还硬撑,不会舍得留她一个人承受这世界上的残忍。
  眼前越来越模糊,她死死握住沙发角,一定一定不能倒下。
  他放下了手里的卡。
  轻蔑一笑,说:“就这些。你若不要,可以扔了。”
  语气,俨然像打发一个叫花子。
  和欣眼皮一跳,死死盯着那张浦发的卡,乌蓝色和灰色相辉映,像极了即将下雨的天空。
  苏言转身,拉门,余光里看见远远街道上走过来的人,突然嘴角一笑。
  流星步伐突然一顿。
  拉开门,却回首,语调缓慢,像是刻意说给谁听。
  “以前你怎么害我的,我已经记不起来。也已经过去了。但现在,叶溪和纪熙,都是我最在乎的人。你伤害了他们谁,我都不会放过你。”
  和欣终于忍不住,几乎要跳起来,却只是淡薄地瞧他:“苏言,我能伤害他们?你未免太看好我了,我是自私,我是胆小,我也是曾经干过我自己都厌恶的事儿!可我不是蛇蝎,你们不用避之不及!你放心,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就是死,也绝不打扰会你们苏家一秒!”
  她终究是压抑不住心里翻腾而上的火气和委屈,音量陡然拔高:“纪熙,我不会伤害他,因为我不爱他!当初会答应他,也只是因为他是你表弟!你既然这么厌恶我,那我做什么也没用了,他对我,也没用了……”
  她还要在说,却感觉苏言温和微笑的嘴角渗出一抹得意。
  他仍旧是云淡风轻,对着门边滞住的身影,温和道:“纪熙,听见了?”
  和欣瞬间错愕。
  纪熙慢慢从门里走出,肩头是白花花的雪沫子。
  显然是刚来。
  他不置信地瞧着和欣,和欣却是看着苏言,希望能看出一点无意来,但他微笑的嘴角,气定神闲的神色,哪里有一点非故意的迹象?
  苏言似乎很满意。
  很满意他即兴设计的阴谋,收到了预期的效果。
  但纪熙的眼眶已经红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像是被抛弃的小孩子一般,努力收敛住自己凄然的神色。他居然笑了笑,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问和欣,居然是笑着的:“你告诉我,刚才那些话,是真的。”大步就上前,摇着和欣的肩膀,几乎是歇斯底里,“你告诉我,刚才那些话,是真的!你再说一遍!和欣,大年三十的夜里,我撇下父母,只想来看看你,可你居然,可你居然告诉我这样的结果!和欣,你再说一遍!”
  和欣嘴唇颤抖,不回答。
  两行清泪,瞬间滑下。
  她只想知道,苏言,究竟是不是故意?究竟是不是?!
  苏言像是早就猜中了和欣的心思,只是微笑点头。
  他就是早预料了这个结果。
  他可以允许她伤害自己,但绝对不允许她伤害纪熙,因为纪熙是他的表弟。
  有句话,叫长痛不如短痛。他要下一剂猛药,让纪熙彻底死心。
  否则,后患无穷。
  这样的女人,不配做他的弟媳。
  一剂药,他居然还觉不够,又继续道,语调温和,还透着中肯:“纪熙,好好擦亮你的眼睛,下次挑女人的时候,眼光要高一点,别因为一个居心叵测而又来路不明的女人,就什么都不顾了。刚才听清楚了,她说,她接近你,是因为你是我表弟,只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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