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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误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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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想问你,你觉得你父亲可能去的地方有哪些?”
她真的不知道。
一时间,也是心机如焚,却又没有办法。
说对父亲的感情,其实很复杂,他破坏了她曾经最幸福的恋情,却是出于对女儿的疼爱。他利用职权犯罪了,腐败了,违法了,但所有的钱却是给了当时的她未来的丈夫。他对自己的疼爱,一心一意,却还是在外面养了情人,他对不起夏翠萍,对不起,自己。
但他终究是她的,父亲。
只是父亲,而已。
外面不知道什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她望了一眼外套,就准备说我跟你们一起找。
那边大概是信不过她,很快回答说:“这样吧,你呆在家里,等我们消息,我们如果找到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她嗯了一声,终究不放心,取下外套,就出了门。
她心里既恐慌,又害怕。这样浓的夜色,这样大的绿江,即使午夜却依旧喧闹的街面,就算灯光阑珊却仍然拥挤的人群,茫茫人海里,父亲会去哪里?现在是她一个人,所有的事情,去扛去负担得,都只有她一个人。
心里满是绝望,她从没有一刻像这样无助,父亲是她最后的依靠。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大晚上,和风小镇里也没什么路人行走,她步履匆匆,一路上一直在想父亲可能会去的地方。父亲不会来看她的,也不会去找苏玉钧苏言,更不可能去找戚雪梅,唯一的可能——
大晚上的,去那里确实不太容易,而且这段时间,她经历的事情太多,也没去真正看过,怎么走,怎样到地方,究竟在哪里她也不清楚。只是抠着手机的键盘,手在发抖,唇都要咬出血来,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苏言,你告诉我,我母亲的墓碑,在哪里?”
他的声音还夹杂着些许睡意:“那个单子当时放在了你的床头柜抽屉里。”
和欣已经不能平静说话,嗓子嘶哑:“我知道!单子不在我身边,请你告诉我在哪里!”
苏言依旧不回答她:“你在哪里?”
她还是回答了:“在和风小镇门口!”
“那你别动,我马上就到。”
语气像对待一个迷路的小孩,有些担心,又有些牵挂。温和好听的声音,让她又有些沦陷,甚至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是真实。
挂电话后,和欣有些晃神,其实并不想对他依依不舍,但究竟是什么让她这样放不下,忘不了?该不该等他?为什么要等他?但不等他,自己怎么过去?
她觉得心酸上溢,到了眼里,全部化为滚烫烫的眼泪。她望着空旷孤寂的街道,就觉得痛彻心扉的寒冷,如果她猜错了,父亲并没有去那里,那她又该如何是好?
但她并没有慌乱太久,纯白色的保时捷很快停在了她的跟前。
他说:“别担心,我跟你一起找。”
原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可她还是很小声地问了:“苏言,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情帮我?”
他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半天没有回答,只是突然转过头来,看她。目光在夜色里亮如星辰,好久之后,笑了一下:“你没系安全带。”车并没启动,他就俯过身来,一手轻轻扣住她的腰,一手取过安全带的插头,拉伸过她的肩。
他身上的味道,太过熟悉,太过亲切。他肩膀的弧线,让她觉得踏实而安心,就好像他不曾转身,两人一起度过的艰难,两人之间阻隔的千山万水,从不曾存在。她一动也不敢动,只怕一动,眼眶里蓄积了好久的泪水,就掉落在他的衣衫上。
但呼吸已经不够平稳,甚至有了轻微的抽泣。
他并没发觉,修长的手指绕过去,将插头卡进凹槽。抬起头来,看她的模样,一瞬间怔愣:“你哭了?”
她摇头。
摇下车窗,将侧脸对着他。
苏言也有些无措,手扶着方向盘,“你刚才问我,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情,帮你。”
她一动不动。
他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因为要出城,很快就上了高架。
两边的高楼渐次林立,顶层湮在夜色中,遮住了星辰的光。下了高速,七拐八拐,仿佛出了城,路也安静了起来,有风刮过,卷起道路边的银杏叶子,像金灿灿的雨,偶尔有大而粗的枝桠擦过车窗,发出细密沙沙声,他也就减慢了车速。
前方已没有大路,他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山间很冷。”
她很想拒绝,但冷风夹杂着小雨,已经让她打起了战,最后,还是将他的衣服套在了外面。
苏言又从车里取了把伞,“共打一把伞,不介意吧?”
她摇头。
伞不大,两个人共撑,其实有些勉强,好在他比较照顾她,自己的肩头已经微微湿润。因为下雨的缘故,地上泥土还很湿润,一脚下去,有一种在泥潭里走路的感觉。她视力不好,深一脚浅一脚,也没个准头,几次都要跌过去。
苏言还是扶住了她。
远处是漆黑幽暗的槐树林,风吹过,发出诡异阴森的声响。背后也觉得有凉风飕飕而过,前方没有光线照明,其实还是很恐怖。好在苏言一直在身边,让她莫名就安心。
终于到了公墓。
一排一排走下去,在最里面,终于找见了母亲的照片。
夏翠萍之墓。
墓碑前,的确跪着一个男人。
她站的地方其实看的并不清楚,父亲的轮廓有些沧桑,值班室那边的一点微光漏过来,父亲的脸颊有一串在发着亮。他没有打伞,任淅淅沥沥的小雨洒在身上,裤脚和袖角还沾上了泥,拿着冥币的手,也尽是泥。
听见他们的声响,这才转过头来,有些痴呆地看着他们两个:“小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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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更新,应该会将大家的疑问揭开一些。嗯嗯,虽然教师节都快过去啦,不过,还是祝愿全天下的老师学生听话,工作顺利哟!
第二十章 前尘似梦(3)
更新时间2013…9…11 23:53:28 字数:2406
和欣走过去,就准备开口,和鹏辉的眼里有薄薄的水汽,他说:“我只是想来看一下你母亲。”
三十多年了,人生的二分之一都是和她在一起,她陪他尝过什么叫做糟糠,和他走过什么叫做艰难,想起那张团团的脸,和鹏辉有些哽咽:“怀你的时候,就让她受了委屈,走的时候也没能看她最后一眼,就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离开。”
和欣鼻酸,“爸,妈没有走,会在天上保佑我们呢。”
和鹏辉仿佛沉浸在了回忆中,只是说:“认识你妈的时候,你妈在团机关的卫生所,我在下面的团场下放。有一次跟着其他的领导来团场慰问,你妈唱了一首《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脆生生的,下台的时候脸还红着。但声音真是又亮又甜,调子也起得很高。两只大辫子在肩头垂着,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像天上的星星。一字一句咬得极是清楚……”
幸福的花儿心中开放,爱情的歌儿随风飘荡,我们的心儿飞向远方,憧憬那美好的革命理想……
就是那一首歌,让和鹏辉觉得心里所有的花儿都开了,整个世界都是那一首爱情的歌儿,自己的生活从此充满了和煦的阳光。
后来组织拾棉花比赛,没想到夏翠萍动作也是利落得不行,唰唰唰几下,尿素袋子里已经是白花花一片,团场那么多小伙子都比不过她。一个人,一个下午,六十公斤!他拼了命也想战胜她,结果回去后,两只手都起了黄澄澄的茧子,第二天,还疼着呢!
然后就开始了追求,不敢明目张胆,偷偷在晚上给她写信。虽然他是下放,但职位还是比她高一级,口吻也是极其正经:
“夏翠萍同志:
我们时刻不能忘记阶级斗争。你回到卫生所了吗?一路可顺利?
你问我对你有什么看法,我觉得你很好!医生是一个崇高的职业,妙手仁心,救死扶伤,我们的朋友白求恩,南丁格尔都是伟大的医务工作者。你说你家是工人,我家是贫农,我想我们两家成分差不多。我每天干工作之前,都会仔细地研读毛主席语录。我一定会遵照毛主席的教导认真工作的。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这里,我相信,大家都会大有作为的。也希望你在团机关努力学习、加强训练,做一个毛主席教导下的好大夫。我们共同奋斗!
要将革命理想牢记心头,要向伟大的共产主义前进!
向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敬礼!
和鹏辉”
这一封信过去,没想到夏翠萍很快就有了回复,然后他坐了四个小时的车去了镇上,专门买了一只英雄钢笔,送给她,并教导她要好好钻研业务。
很快就向组织打了报告,组织出面,夏翠萍没有拒绝,然后就办了酒席。
就是因为那么惊鸿一瞥,就爱上了,就过上了一辈子。
仿佛是在昨天,但昨天已经看不见。
心里是有亏欠的,俗尘渺渺,天意茫茫,终究还是没有陪她走完。
点着的冥币在香鼎上拢成一簇火苗,光亮打在和鹏辉的脸上,衬得整个人十分落寞。
他说:“我想你也知道了,你戚阿姨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母亲。”
后来,和欣七岁了,他也已经调动,是中蔬粮业最年轻的车间主任。同单位的苏玉钧还比他低半级,两人的关系却是十分要好。孩子自然是跟了大人,从小在一起和泥巴,玩过家家,啃娃娃头,爬上爬下,青梅竹马。那时候苏言还不叫这个名字,苏亦恺,小名言言。卷卷的头发,圆圆的脸蛋,说话的时候,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说话的时候也不识闲,明明就是孩子王,领着一堆背着黄书包的屁娃娃们,到处跑,还拿着喷水机关枪到处扫射!
只有小欣能够治住他!
一凶二吼三嚎啕,言言立刻被镇住!
日子平平淡淡,偶尔会有点小甜蜜。直到苏玉钧的爱人张远被诊断出了脑部肿瘤。不管是在当时,还是现在,那都是很严重的疾病,医生说她最多三年的时间好活,苏家的天一下就塌了。夏翠萍就是肿瘤科医生,那时候也已经调到了绿江市肿瘤医院,苏玉钧家的情况就那个样子,谈不上富裕,但也不算清贫。
便安排住在了肿瘤医院,并由夏翠萍担当主治医生。
当时的医疗条件比现在差了不知多少,现在一个激光刀就能解决的问题,当时却要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操刀。张远的情况被发现的时候,其实已经很严重了,头晕恶心,视力衰退,时而听不清声音,人也常常处于晕乎状态。若发现的时间再晚些,基本上就无药可救了。
所以手术是紧急进行的,事前并没有做过充分的准备。也只是做了初步检查,人就被抬上了手术台。
果然就出了事。
因为医疗水平的关系,平躺着的病人,腹部受压严重,静脉回流受阻,引起术中大出血。夏翠萍也是从没遇过这种情况,有些慌乱,立刻就叫护士去取血液,随时准备注射。血库的存血已经不多,为应急,便输了O型血。却没想到,反应越发严重,先是脉搏不稳,最后出现了休克,因为是全麻,夏翠萍也不知道张远的具体情况,只是越发紧张。
手术还没做完,就出现了急性肾功能衰竭。她立刻反应过来,是因为严重的溶血反应!
Rh阴性血,百分之零点五的几率,就被她碰到了!
只是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和鹏辉在外面就听见护士手里的器械盘掉落一地,然后和苏玉钧一起冲进去,就看见已经断气了的张远。麻醉反应还没过去,人就已经没了……
小小的言言看父亲与和叔叔神色凝重地从里面走出来,小夏阿姨却一直没出来,只是在里面嚎啕,纵然再不经事,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不太敢进去,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好奇心还比较重。终于战胜了恐惧,慢慢地挪进去,就看见了他这一生再也忘不掉的一幕——
母亲张远的脑壳还没有缝合,里面的血肉还暴露着,脑垂体、那些黑漆漆的沟回,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全身的皮肤都已经青紫……
他使劲推着、搡着、掐着、拽着母亲的胳膊,也没有人会理他,会回应他。他嘶哑着吼叫,嚎啕大哭,对着夏翠萍就拳打脚踢,“你还我妈妈,你还我妈妈!小夏阿姨是坏人,你杀了我妈妈——你还我妈妈——!”
但再怎样哭喊,再怎样声嘶力竭,母亲也不会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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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章,应该会揭晓所有的答案。
第二十一章 生死交付(1)
更新时间2013…9…13 0:45:40 字数:2191
十岁的少年,第一次有了天崩地裂的感觉。
后来的许多次,在他甜美的梦里,都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拂过他的脸颊,亲昵地唤他的名字,言言。给他系红领巾,给他装书包,还给他念语文课本上的课文《劳动最有滋味》:“记得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家里很穷,所以母亲一入冬就必须积极劳动,给人家浆洗大堆大堆的衣服,或代人赶做新大衫等,以便挣到一些钱,做过年之用……”
那么温和,那么声情并茂,但醒来之后,只有黑漆漆的房屋,那边的房间里,苏玉钧打着呼,他却怎样也再睡不着。
失去母亲的孩子,可怜的情况,自是不言而喻。
成绩却没有下滑过,以前的孩子王,渐渐变的沉默寡言,生冷孤僻。班里有个男同学看他不顺眼,叫了外班的男孩子将他堵在了校门口,还说他是没妈的孩子,是野草。他摔下书包,捋起袖子,上去就想把人家一顿胖揍,却被别人按在地上打,打得头破血流。那几人也没占什么便宜,纷纷挂了彩。
老师不明状况,找苏玉钧谈话。苏玉钧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抄起竹扫帚就打,少年全身被打得淤青,后背和膝盖全是血,愣是一声未吭。
却发了高烧,梦里都在喊着我要妈妈。
苏玉钧在厨房烧着热水,听见还稚嫩但心酸的声音,心里一阵翻滚,眉头要皱成一个山川。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就着炉子的火点上,但也无可奈何。
他不可能给孩子再变出一个母亲来,却能给孩子换一个成长的环境!
心一横,将烟头掷在地上,用鞋碾碎,披上衣裳就出了门。
和鹏辉和夏翠萍听了他的来意,并没有翻脸,也没有立刻表态。而是从卧室取了一条阿诗玛,递给他,语气软趴趴地没有力气:“你说的这个数,有点儿大。容我和你嫂子商量商量,行么?”
一听这话,苏玉钧简直要破口大骂。一把将那条香烟丢进和鹏辉怀里,拳头捏得咯咯响:“商量你‘妈‘蛋的商量!和鹏辉,我告诉你,今天来找你,是还念着我们两家十多年的情分!但我老婆就是被你们害死了,如果今天不给我钱,我绝对要闹到厂领导那去!还要告到卫生局去!让你和夏翠萍都没有好下场!轻了,那赔得钱也比这个多,重了,那就是一命抵一命!”
和鹏辉只是叹气,将夏翠萍扯到一边,两人合计来合计去,也合计不出个整钱来。没有办法,差点就跪在了苏玉钧的跟前:“玉钧,我和你嫂子也困难啊。每个月的工资就六十块,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给你凑这么多钱啊。”
苏玉钧只是抽烟,半天没说话。
和鹏辉说:“这样好不好,明天去厂里借。一定按照你说的这个数,后天,后天……一定划到你帐上!”
回去之后,苏玉钧心里也难受的很,看着病榻上的儿子,心烦意乱,扯下他额头上的热毛巾,就往脸盆里丢。
声响太大,少年已经张开眼,“爸。”
苏玉钧削了一个鸭梨,片好。放在已经磕了边的搪瓷碗里,扶他起来:“吃完这个,发烧就好了。”
少年只是望着他,半天不去接。
他没好气:“怎么?不吃?”
少年犹豫再犹豫,还是开了口,声音怯怯:“以前妈妈都是用冰糖炖了,说那才治发烧……”苏玉钧立刻放下碗,“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你妈已经死了!你再叫,你妈也不可能活过来!冰糖炖鸭梨,我不会做!就这个,你爱吃不吃!”看他要起身,少年一把抢过他怀里的碗,拿着勺子的手终于忍不住,还发着抖,一口一口地放嘴里送,渐渐地,就没了动静。苏玉钧低下头,发现儿子哭了。
没有声响,只有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
一时间,苏玉钧也是满眼泪。
两日内,和鹏辉果然是将钱凑齐,汇到了账上。
这笔钱,也就是庭审时候,魏晟平呈堂的那张汇款记录。
拿着这笔钱,苏玉钧又托了许多人,这才办好了移民手续。签证下来的那天,他几乎是逃也似的收拾了东西,带着儿子就去了国外。
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
……
再回来,已是物是人非。
重逢,和鹏辉从没想过那么多年之后,那个倔强的少年会变成这样谦和帅气的有为青年,说话做事礼貌得体,接人待物恰到好处,挺拔的个子,还那么年轻,就有了以自己姓氏命名的事业。他已是央企老领导,阅人无数,一眼便看上了这个小伙子,与之相比,女儿的那个外国男友,怎么看怎么觉得**劲儿十足!
一个是阳春白雪,一个是下里巴人!
他是怎么也要拆散的!
听苏玉钧说,苏言的公司正面临资金周转问题,和鹏辉立刻想起了最近场子里在做的一个保健品方案,立刻标明态度:“资金周转问题,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当然可以提供帮助。但问题是,我为什么要提供帮助?”
苏玉钧又要提二十多年前的那场事故,和鹏辉一下子就打断:“医疗事故的追诉期限只有一年,你就是到法‘院去告,你就是到中‘央去告,你看他们管不管!你要还觉得我家亏欠你,你就去告吧!”
苏玉钧的语气软了下来:“你要怎样?”
“你还记不记得孩子们小时候,我们两个的约定?”
“啪——!”
苏玉钧拍案而起,怒气盈然:“和鹏辉,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儿子在国外可是有未婚妻的,两人都已经订婚了,这一条,你休想!”
和鹏辉只是微笑:“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你儿子的公司本就大,要救的资金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没个亲戚关系,我凭什么为了他利用职权,又豁出自己的前程,来干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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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发布的调查,大家踊跃参加一下,好不好?让伦家知道一下,乃们究竟想看什么样滴文哟~
第二十一章 生死交付(2)
更新时间2013…9…13 23:58:22 字数:2278
苏玉钧眯眼,指着和鹏辉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啪”一下摔上了门。
两天后,苏言给和鹏辉挂了电话,言辞恳切,表示同意和鹏辉的提议,便约定了时间地点,与和欣见了自酒店之后的第二面。
便开始了浪漫而热烈的追求。
和鹏辉也不食言,立刻将中蔬粮业即将推出的保健品的方案提上了议程,恰好苏氏也有相关的药科经验,两家公司便拟好了初步计划,两个月内苏氏上交了药科小样,很快草拟了合作协议,中蔬粮业以高于实际产值三亿的价格提供融资。
所以,和欣所有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一开始,她的婚姻,就是被算计的结果。
山风越来越大,春天的雨水淅淅沥沥,碰在皮肤上,凉丝丝。这才发现,自己满头满脸都是湿润,好半天,她才开了口,却不是问和鹏辉,而是问苏言:“我只想知道,六年了,你心里有没有一刻爱过我?一丝一毫?”
苏言闭上眼:“和叔说的已经是全部了。你还想听到什么?”
和欣,你还想听到什么?
听到他亲口说,曾抛弃了千山万水却又无法自拔地爱过,曾万般无奈而又痛不欲生地割舍过,曾那么深刻那么心酸地后悔过,但最后的最后,不还是离婚了,不还是离开了,不还是走到了最无可挽回的这一步?
就算声嘶力竭,就算沙哑失声,也都没有用了。
爱一个人,如果这么辛苦,也得不到一个结果。那又何必?从一开始,就是一笔死账,付出和报酬率永远不成比例,那又何必?泯灭不了的家仇,再加上从头到尾的欺骗、背叛,一个人狠狠、苦苦的支撑,那又是何必呢?
他的神色在夜色里看不清楚,只是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看着茫然的虚空。即使这样近,他的感觉依旧是礼貌而疏离的。和欣压抑住心中起伏的恨意,她母亲的失误,她父亲的错误,造成了她今天的失败!可若是他有一丝一毫的坚持,只要他肯承认,曾有那么一分一秒的爱过,她就不恨!
但他却用了最轻蔑的语气,斥责她的天真,生生让她无路可走,生生要把她往绝路上逼!
她已经不能再用理智去思考,拼着最后一点清醒,听到和鹏辉叹了一口气,对苏言说:“一命抵一命,我们两家,也彻底清了!”
和欣的眼前越却来越模糊,而其他的感官就越发清晰,只是觉得鼻尖有什么扑过来,让人直泛酸,大概是植物的馥郁,公墓之旁的烈士陵园里,有一汪很大很大的荷花池,清风过面,将那荷花的香气也飘了来。她抬起头来,狠狠地瞧着他,波澜不惊地一张脸,甚至还噙着那若有若无地笑意!此刻若是给她一把刀,她一定就戳过去了,但她也笑了,“清了么?母亲死了,父亲判死刑了,我的六年光阴坐在石头上了,还有我的孩子……也被他、被他弄没了……没有清!不可能清!永远也不可能清!!”
说完这些,她转身就走,她要一个人静一静,这里有她最不想见的两个人,她无论如何要一个人静一静!但淅淅沥沥的小雨有了变大的趋势,前方是南郊快速公路,不时会有入城的车辆开过,水汽迷蒙中的夜色,将那快速公路两边的路灯氤氲成一团,整个马路都笼罩在昏沉的暗黄中。她视力不好,也没戴眼镜,只是看着前方的道路越发虚无,但脚步却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苏言追了过来,“这里荒郊野外的,你要去哪里?!”
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焦急的神色,一个一米八的男子,眼眶也变得鲜红,紧紧攥住她的胳膊:“和欣!你说话!”
和欣拼命甩开他的手,“不要你管!我死了,病了,去哪了,跟你有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苏言,你别以为我留恋你,你就为所欲为了,你不过就是一个被我爸用钱买来的东西,现在所有的事情我都明白了,也想通了,有什么大不了!就当作我是爱上了一个被我嫖过的鸭,昏了头而已!!”
他浑身都在发抖,声音几乎脱了力气:“小欣,你不能这样说。”
“为什么不能这样说?你以为你是谁?你走,你不要管我,从今天起,你我恩断义绝,永无瓜葛!”他的手越捏越紧,那么重,和欣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断了,所有的难受都化为了眼里的浮光,她用手背胡乱一抹,却有什么刮的脸颊生疼!
是戒指!
一直存着侥幸,那枚海瑞·温斯顿的钻戒就一直舍不得取,那今天就还给他!便一把扯了下来,掷在他的脸上,然后就掉落了,在嘈杂的雨里,湮灭得看不见!她头痛欲裂,全身瘫软,只是歇斯底里地叫着:“这个破东西,还给你!什么天长地久,不离不弃,全他‘妈‘的放狗屁!你去死吧,跟你家苏小妹,跟你家戚嫣,跟你那什么秘书胡晓玲过去吧!这辈子,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
她还要歇斯底里地说什么,却感觉有一束大灯猛烈的照过来,她的眼睛生疼,瞳孔迅速放大,从脚到头,全都暴露在刺眼的光芒下。她冷笑,大雨滂沱,水顺着湿透透的衣服往下流,睁不开眼睛……
她一时之间已无法反应,只是看着那辆长城皮卡越来越近,轮胎溅起飞扬的水花,飞驰过来——
却感觉到他叫了一声:“小欣!”
然后就被人一把推开,皮卡险险地擦着她的右手急急闯过,刺耳的刮擦声,还有淅淅沥沥嘈杂的雨声,车载低音炮轰隆的节奏声,还有尖锐的撞击声,纠结着,噪杂着,一一擦过她的四体百骸,强烈得振聋发聩,全部在她的脑海纠结成了麻,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但她是安然无恙的,只是被卷起的劲风带着,一个趔趄摔在了快速公路旁的杂草中,再抬起头,凄厉而震耳欲聋的一声刹车,划破天际——
嘶——
苏言整个人凌空飞起,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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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雨原童鞋滴打赏,今天一下子多了好多评论。虽然有几个是咱在书评区留言得来的,但咱还是好开心。伦家一定继续努力,鞠躬~
第二十一章 生死交付(3)
更新时间2013…9…14 21:52:24 字数:2450
和欣不顾一切就要奔过去,却一下被人一下抓住了袖子。她回头,就看见和鹏辉阴沉着一张脸:“你不要命了!荒郊野外的,你目睹了人家撞人,万一人起了歹意,连你一起要碾死怎么办?”
她嘶哑着:“可那是苏言!那是苏言啊!刚才要不是他推开我——”
“嘘!”和鹏辉立刻做了噤声的手势。
和欣望过去,苏言倒在积水里,流的血已经将积水染得变了色,却陡然有一男一女从那辆皮卡上下来,打着伞,拿着手电,快速地跑过去,一边跑还一边骂骂咧咧:“草‘‘!荒郊野外,蹿出个人来!真‘他‘妈倒霉!”女的声音颤颤巍巍:“还有没有气?”
为首的男的蹲下身来,似乎是在检查他的伤势,却发现他一动不动,又上前摸了摸他的脸,呸了一声:“撞成这样了,居然还没死!”
女的已经六神无主:“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难不成等他醒来被人发现,然后告我们去?万一留个后遗症,成个植物人残废什么的,你我下辈子都不安生!”男的顿了一下,“要我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撞死得了!要真是被发现,一次性赔偿,也省得日后纠缠!”
女的还在犹豫,男的不耐:“黏糊什么呢!上车啊!”
两人走了三步,男的又觉不对:“不行!碾死了这儿,明天要是被人看见尸体,更麻烦!这样,你去把车上的千斤顶拿来,先弄死,再弄上车,找个地儿烧了埋了得了!也没人看见!”
和欣心惊肉跳地听着,就要冲出去,竟是被和鹏辉死死拽住,和鹏辉声音严厉:“别冲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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