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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得意-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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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一辆,看上去显得孤零零的。
  少年找到自己的自行车,从裤袋里摸出钥匙,解了锁,将车子推出车棚。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右手,嘴唇动了下,发出简单的音节,“书包。”
  “额?”温凉正捏着自己的包带,神游太虚,压根儿就没有听到霍承远的话。
  少年一手推自行车车把子,一手指着温凉肩上的书包,重复一遍:“书包给我。”
  “哦。”温凉再次傻不拉几地点头,赶紧将书包取了下来,递给霍承远。
  少年接过后,直接挂在了车把上。
  两人沿着清幽宁静的小道慢慢地往校门口走去。
  小路边上就是操场,这个点还有学生在夜跑。几个白影缓缓移动。
  夜色缥缈浓沉,头顶一轮弯月藏在云层后面,半明半昧。清淡柔和的光束浅浅地洒在他们身上。两人并肩行走,身侧影子交叠,说不出的暧昧。
  霍承远不说话,温凉绝逼不敢主动开口讲话。毕竟高二一整天他们俩的对话都不超过十句。这突然走在一起,她还真不敢随便说话。
  好在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少年清了清嗓子,主动开口:“那个,今早的事儿谢谢你。水杯多少钱,我把钱还给你吧?”
  “啊?”温凉忙摆手,“不用,不用,也没几个钱。”
  末了困惑地补充一句:“你怎么知道那水杯是我买的啊?”
  微弱的灯光下,少年似乎浅显地笑了下,嗓音愉悦,“你这人不是来了么?”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既然她人都在这儿了,杯子不是她买的,又是谁呢?
  温凉:“……”
  温凉被少年噎住了,无语地说:“那是你给我写纸条叫我放学等你的。”
  “我叫你等我你就等我了?”少年扭过头看她,四目相对,探究的视线笼罩在温凉身上。
  温凉:“……”
  到底是年少青涩,被人这样一问,温凉的脸顿时就红了,热度上升,浑身不自在。
  少年勾了勾唇,心情大好,嗓音听上去似乎更愉悦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买的,但直觉告诉我是你。”
  这算是给温凉解释了。
  “哦。”
  “谢谢你温凉!”少年郑重其事地道谢。
  这是温凉第一次听到霍承远喊她的名字。少年咬字清晰,平仄分明,唇舌间居然带着一股莫名的缠绵的意味儿。
  温凉听在耳里,耳蜗酥麻,双颊瞬间热了一度,火辣辣的灼烧感袭来。
  她知道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是她想入非非了。
  出了校门,宽阔的大马路上空荡荡的,来往行人看不到几个。校门对面的几家小吃店倒是灯火通明,还在营业。
  少年看着某家奶茶店的鎏金招牌问:“要喝点什么吗?”
  顺着少年的视线,温凉看到了那家她平时常去的奶茶店,这个点还有一两个学生正在买奶茶。
  她点了点头,“好啊!”
  温凉点了杯金桔柠檬。老板娘问起霍承远时,少年摇了摇脑袋,“我不要,她喝就行。”
  她正欲掏钱包,却被霍承远抢了先,“我来付。”
  是命令式的口吻,不容商榷。
  温凉点点头,悄无声息地缩回手。
  买了奶茶,温凉抱在手里吸了一小口。就听到霍承远问她:“温凉,你家住哪儿?”
  “东城三区。”
  “我送你回去。”少年决定。
  温凉急忙拒绝:“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顺路。”少年冷冷地吐出两字儿。
  “哦。”她咬住吸管,点头。
  两人继续沿着空荡的大马路往回走。
  霍承远:“你住在谁家?”
  “我外婆。”
  “你爸妈不带你?”
  “他们工作比较忙,没时间。”
  “再过一个星期暑假补课就结束了,你有什么安排吗?”
  “可能会回横桑吧,回自己家待几天。”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路。
  到了小区门口,温凉从自行车车把上取下自己的书包,和少年道别:“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回家注意安全!”
  话音一落,扭头就走。
  “那个温凉……”少年及时叫住她。
  她脚步一顿,“怎么了?”
  “谢谢你给我买水杯。”
  她露齿一笑,“不用谢!”
  “那个……”少年挠挠头,表情有些迟疑。
  “还有事儿?”
  “明天放学一起走吧?”
  ***
  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好感和暧昧总是来得那么容易。青涩的爱恋也来得那么容易。在黑色高三来临之际,温凉和霍承远在一起了。
  在那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声势浩大的战役中,所有人都在紧张地备考,而这两个学霸,却背着老师和同学偷偷地谈恋爱。
  他们约定好一起报考医学院,一起当医生。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可高考结束后的那个夏天,温家发生变故。父母怕牵连到温凉,偷偷将她送到了新西兰,学了自己并不喜欢的法律。
  四年后学成归国,她在一家律师事务所上班,而霍承远则留在横桑人民医院的胸外科工作。他们又重新在一起。
  二十多岁的年纪,重新在一起后,感情自然要比高中时要浓烈炙热得多。眼里,心里就只有彼此,坦诚相待,交身又交心。
  可惜她和霍承远就是缘分薄,没能走到最后。
  那个时候妈妈病重,需要肺移植才能续命。而霍承远恰好又是当时省人民医院心肺移植方面最好的医生。她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在当时的温凉眼里,霍承远俨然就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妈妈全部的希望。
  可是老天爷就是喜欢和她开玩笑。
  手术当日,霍承远在去医院的途中遇到大型车祸。他因为在现场抢救了一个重伤伤员而耽误了手术时间。最终错过了妈妈的手术。只能由同院的另一个专家主刀。移植手术很成功,可术后妈妈出现排异反应和并发症,多器官迅速衰竭,最后去世。
  而她和霍承远也因为这个而最终分手。
  分手后,她继续留在横桑当律师。而他则辞掉了工作,离开横桑,跑去当无国界医生,那几年都满世界跑。
  后来温凉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后来妈妈出事,如今他们的孩子或许都能打酱油了。
  ——
  “砰砰砰……”有人在敲车窗。
  温凉这才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
  醒来一片迷糊,脑袋昏昏沉沉的。她立马动了动酸涩的肩膀,原来是在车里睡着了。
  这么点功夫居然都能在车里睡着。她也是佩服自己。
  车窗还在剧烈地震动着,外头人还在敲个不停。
  她赶紧把车窗降下来,外面是一个身穿蓝色制服的交警,扯着一管嘹亮的嗓音,“下车下车,这里不让停车你不知道啊?”
  温凉:“……”


第七十七章 番外(7)——霍二哥VS温凉小姐姐
  第二天下午; 仁爱医院。
  霍承远去了趟胸外科回来。他前脚刚进办公室; 助理宋砺后脚就跟进来了。
  宋助理给他带来了一条消息:“温律师刚刚打来电话; 说让咱们医院另找律所; 双温不方便出面处理楼老爷子的案子。”
  男人慢悠悠给自己接了杯温水,仰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两下,液体就滑下去了。他倒是没觉得有多大意外; 只问:“温律师什么时间来的电话?”
  “一个小时前。”
  “知道了; 你先去忙吧。”
  “霍院长,那咱们还要重新找律所吗?”
  “先缓缓; 我会处理的。”
  “好的。”宋助理应一声直接退下了。
  霍承远靠在办公桌旁,勾起一条大长腿,慢悠悠地将手中的那杯温水喝完。
  玻璃杯扔在办公桌上,从抽屉里翻出车钥匙,直接开车去了趟双温位于市中心的律所。
  关于楼老爷子这桩案子,他得去找温凉再谈谈。
  医院这次找上双温,之前确实是他授意的。除了自己的私心——寻个机会和温凉重逢。倒也是看中了双温背后温家的实力。毕竟在横桑,温家也是能说的上话的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只是他没有考虑到温家中立的立场。在横桑诸多大家族中; 温家一直都是最中立的存在。从不拉帮结派,也不与人为敌,始终独善其身。
  如今温凉替仁爱打官司; 自然也就站在了楼家的对立面; 势必会引起外界猜忌。搞不好还会打破各大家族之间的平衡,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必然是温凉所不愿意看到的。
  温凉如今推了仁爱的案子; 想来肯定是温家给她施加了压力。
  这点温凉身为温家人在接这桩案子之前,她不可能没有考虑到。排除这些,她还是果断地接下了。这个中缘由是什么,他看得再清楚不过。
  其实温凉远没有她表面上所表现出的那么不在乎。
  这点他是看明白了。可不代表温凉也看明白了。
  事到如今,他们之间只差某个契机。他不急,因为他坚信他总会找到的。
  读高中那会儿,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温凉如此显赫的家世。他从来没有问过她家里的情况,她也从未向他提及。他只隐约知道温凉家里条件不错,有几个小钱。却从未想过显赫至此。
  同样的,温凉也一直不知道他是青陵霍家的二公子。她对青陵的这些大家族压根儿就没有任何概念。她后来知道这些还是在他们同居以后。
  高考前他们相约一起填C大医学院,这所西南地区颇负盛名的医科大学。可高考结束后,那一整个夏天他都没有温凉的任何消息。她完完全全失联了。
  他心急如焚,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利用家里的关系去查她的消息。这才知道她出身温家,横桑的军政大家。
  那会儿温家遭政敌陷害,温凉的大伯进了局子,温家上下遭受牵连,发生一系列重大变故。家里人为了小辈的安全,将她和几个堂兄妹秘密送出国。自然也就和他断了所有的联系。
  这一失联就是四年。
  这四年里他没有任何她的消息。不知道她读了哪个大学,学了什么专业,过得怎么样。只知道一个模糊的地名,她在新西兰,在大洋彼岸。
  温家将她保护地很好。那四年,他通过家里的关系,辗转反侧在打探她的消息。可始终一无所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个时候他几乎以为她可能永远就在新西兰,再也不回国了。
  不过好在,老天爷并没有让他失望。
  四年后重逢,他如她所愿成了一名胸外科医生,可她却当了律师。
  说好了一起学医,一起穿白大褂的。当初信誓旦旦的约定,也只有他一个人在遵守。
  不过他从来没有怪过她。分开四年,他默默承受学医的艰辛和孤独,啃医书、看病例、背病理、观摩学习,再到实习、轮科室、上手术台,每一个煎熬的过程他都不曾怪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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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守着他们那点共同的过去,一个人默默地生活学习。他心怀期待,憧憬他们重逢的那天。他穿着一身整洁神圣的白大褂,对着她笑。
  后面她妈妈过世,她怪他,恨他,和他吵,和他闹,最后分开。他也从未怪过她。虽然错不在他。
  她妈妈的死始终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一根尖锐的刺。拔不掉,抹不去,它想让你什么时候疼,就能让你什么时候疼。
  这一次分开,他远比当年更煎熬痛苦。辞掉工作,一个人默默地跑到非洲去当无国界医生。在那些局势动荡,恐怖分子积聚的地区,跟着医疗队四处奔波。生命从来不是自己。可能下一秒就会倒地而忙。
  从医多年,从来无愧于手中这把手术刀。可老天爷就是这么残忍,想要剥夺他的一切。桥石地震,他伤了右手,从此以后再也无法握手术刀。这对于任何一个外科医生来说都是最致命的打击。
  他为此整整沉默了一年。
  不过再难,他也挺过来了。
  他和温凉认识这么多年,一路走来,聚少离多。总是在不停地重逢,又不停地分离。这一次他再也不想和她分开了。
  ——
  开车到了双温律师事务所,问了律所的工作人员,以为能直接见到温凉。却被告知:“小温律师在医院输液,还没回来呢。”
  律所的人为了将温凉和堂姐温如语分开,都默契地叫温凉为小温律师。
  霍承远一听,不禁拧了拧眉:“她怎么了?”
  “感冒发烧,烧得很厉害。”
  温凉的确是感冒发烧了。昨晚处理案子熬得很晚,困意袭来,直接趴在电脑桌上睡着了。
  七月份,横桑的天气炎热非常。室内的温度也是灼人的。温凉怕热,但凡感觉到一点热意,她就睡不着。所以每晚空调都被温凉调的很低。她这样趴在桌上睡了一夜,第二天自然就感冒了。
  知道自己感冒了,她早上去上班之前还特地吞了两片感冒药。以为就是个小感冒,也没太在意。
  可好巧不巧的,横桑这段时间感冒伤风特别多,来势汹汹。温凉去律所上了半天班,呼吸了外头混浊的空气,感冒就更加严重了起来。
  一上午都在抱着一包抽纸使劲儿地擤鼻涕。鼻子被她弄的红红的,那滋味儿叫一个酸爽。
  这次感冒来得很是凶猛,仅仅半天时间,到了下午,她整个人就有些扛不住了。眼花缭乱,头重脚轻,四肢绵软无力,别提有多难受了。
  温如语看她那么难受,探了探她的额头。热度惊人,顿时给吓了一大跳,“呀,怎么这么烫?”
  “赶紧的,我送你去医院!”
  温凉烧得这么厉害,温如语不敢耽搁。二话没说立马就开车带她去了附近的第一医院。
  临近下班,避开了高峰期。挂号,诊断,缴费,一整套流程走下来倒也没耽误多少时间。温凉很快就挂起了点滴。小病,在输液室将点滴输完就可以回家,不用住院。
  因为生病,她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发白,还有些干燥,似乎都起起皮了,不似平日里红润。整个人看上去都没什么精神,昏昏欲睡。
  病来如山倒,这速度也是够惊人的。
  三/四瓶药水输下来,差不多也要好几个小时。律所一堆的事情等着温如语处理。值班的小护士一替温凉输上液,她就赶紧撵堂姐回去,“姐,你先回律所吧,不用在这儿陪我。我输完自己打车回去。”
  “你一个人能行么?”温如语不放心,“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好了,反正都快下班了,也不差这么点时间。”
  “不过就是发个烧,哪那么娇气了。你就安心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儿没事儿的。再说你明天不是还要出庭么?赶紧回去把出庭的资料准备一下。”
  “那我打电话让安素过来陪你。”说着去掏手机。
  “不用了姐,素素有她的事儿要忙,咱别打扰她。”
  “成吧,我就先回律所,等你输完液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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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温如语看她这么坚持也就先回了律所。
  这个点偌大的输液室空空荡荡的,看不到几个人。
  温如语走后不久,夜幕就降临了,医院外头的建筑渐次燃起了灯。无数暖橘的灯火,悄无声息地映照着这座繁华的西南城市。夜生活逐渐拉开帷幕。
  温凉的脑袋很重很重,几乎抬不起来。冰凉的液体不断输进体内。她倒没有觉得有多难受,只是很想睡。眼皮直打架,厚重得几乎睁不开。
  温凉的体质一向不错,平时感冒发烧都很少。像这次这样扛不住还真是头一次。
  人一旦生病,各种焦虑的情绪也就出来了。难免就会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
  模模糊糊间,隐约好像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大写的俊颜。


第七十八章 番外(8)——霍二哥VS温凉小姐姐
  温凉觉得自己肯定是烧糊涂了。她居然看到了霍承远的脸。
  那张脸还是那么清俊和浑然天成。轮框硬朗; 线条流畅; 比学生时代成熟了许多。多了那么一股岁月沉淀的味道。
  恍惚间好像看到他和护士说话。
  护士转身走了; 然后他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近在咫尺。大手探过来,温热的掌心覆在她额头上“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清润深醇的嗓音一落入她耳中,她闻之一震,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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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来了?”她睁大眼睛; 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去你律所找你; 你同事说你在医院输液,我就过来了。”霍承远在她身侧坐下; “怎么样,觉得好些了吗?”
  “你找我是为了楼老爷子的案子吧?”温凉冷声说:“抱歉,这桩案子我没法继续跟进了,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这件事先不急。”目光落在她红肿的手背上,微微一皱眉,伸手调了输液器的齿轮,将速度调缓了,问:“怎么没见你堂姐?不是她陪你来的么?”
  “律所一大堆的事情; 我让她先回去了。”
  “你烧成这样,39℃,还不让你堂姐陪你; 你就对自己这么放心?”男人直直望向她; 口吻严肃,颇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温凉倒是不在意; “反正人都在医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霍承远:“……”
  “你倒是想得开。”男人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只见他起身,扔下话,“看着点吊瓶,我出去一下。”
  霍承远突然出现,温凉这会子完全不困了,点了点头,“霍院长您忙。”
  霍承远离开了几分钟,再回来手里端着一只一次性纸杯。直接递给她,“喝点水,你嘴唇起皮了。”
  温凉看着他手里的纸杯,有些迟疑,没立即伸手去接。
  他好似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忙给她吃定心丸,“放心吧,是温的。”
  温凉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这才伸手接过去。细细地抿了一口,问:“你哪里弄来的开水?”
  “到护士站接的。”
  “困吗?”霍承远重新坐下,“困就睡会儿,我替你看着。”
  这会儿温凉倒是没觉得困。可又怕和霍承远大眼瞪小眼,徒增尴尬。就索性闭眼装睡。
  霍承远不知道她是装睡,以为她是真困了,这么快就睡着了。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西服外套盖在她身上。做完这些,眼神又不经意间扫到她红肿的手背。
  她手背上的那点皮肤极白,针头扎进去,青一阵,红一阵,格外扎眼。她输液的那只手就放在冷冰冰的桌面上,五指蜷缩着。
  她似乎真是睡着了,呼吸平稳,面容沉静。
  男人的心思微妙地转了一转,将她的小手轻轻地放进自己手心里。
  男人掌心的温热顺着温凉输液的那只手直接流淌到她心里。
  回忆被人撬开一角,她冷不丁想起高三那年冬天。临近期末,班里却爆发了流行性感冒。一个两个的纷纷病倒了。不是打针就是吃药。
  温凉即便体质不错,却也不负众望地被传染了。高三课业紧,温凉不愿耽误白天学习。就利用晚自习的时间去医院输液。霍承远那几天就专门找理由跟班主任请假,去医院陪她输液。
  那个时候少年也是像这样将她输液的那只手纳入自己掌心,用自己手里的温度温暖着她。
  少年当时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桌子太冷,我帮你暖和暖和。”
  十二月底,横桑妖风阵阵,满城的寒冷肃杀之气,来往行人都裹着厚厚的大衣和羽绒服。少年却始终穿得单薄。棉衣内就是一件薄薄的T恤。可男孩子历来火气旺,他的手总是很暖和。握住就像手心里藏了一团火。
  他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的小手,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温凉始终记得那些寒冷的夜晚。输液室空无一人,他们坐在角落里,她静静地输液。他拿出数学试卷给她讲数学题。少年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舒缓无比。
  输完液,他再送她回家。大冬天的,天气又那么严寒,所有人都恨不得早点回家。可他们俩却不同,他扶着自行车,她走在他边上,晃悠悠地走,边走边聊天,恨不得那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
  不过也不是每个晚上都这么纯洁的。有时候少年会将她拉到某个角落里,抱着她,小心翼翼地吻她。
  情难自禁的时候,他的手也会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不过始终不曾越线。
  高中时代,每个夜晚都是轻快雀跃、浓情蜜意的。他们彼此分享着青春的悸动和甜蜜。
  她在新西兰留学的那四年,总是会时不时想起这些日子。那个时候她没想过她会回国,也没想过回国后还能再见到霍承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所以回国后重遇霍承远,她毫不犹豫地就和他在一起了。而且进展神速,在一起不到半个月就滚床单了。
  分开四年,她是青涩的第一次,她没想到他也是。所以那场欢/爱显然是没有多愉快的。
  他莽莽撞撞,毫无技巧可言,弄得她又胀又痛。不过痛并快乐着。她在他身下,看到男人挥汗如雨,浓沉的眸子里完完整整倒映着她的影子。她清晰地感觉到那种时隔多年,得偿所愿的满足。
  不过第一次以后,各种销魂蚀骨。只要碰到他轮休,她第二天不用去律所,她不昏睡个一整天就醒不过来。
  当年有多激烈,有多刻骨铭心,如今就有多痛不欲生。就像被人硬生生抽掉了身体里的骨头,只剩下一堆皮肉,无能为力。
  磕磕盼盼,一晃眼,都十多年过去了。
  ——
  输完液已经差不多快八点了。霍承远提出送温凉回家。温凉居然难得没有拒绝。
  温家老宅在半山,远离闹市区。温凉为了图上班方便,就在律所附近买了套两室一厅。堂姐温如语偶尔会到她这里小住两天,平时大多数都是她一个人住。
  送她到家后,霍承远站在门口没打算进去,只说:“你早点休息吧。要是明天人还不舒服,就请个假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头脑发热,温凉居然在男人转身欲下楼的那刻直接叫住他:“霍承远,我还没吃晚饭,你给我煮个面再走吧!”
  男人脊背一僵,脚步猛地一顿,霍然转身,无比诧异地说:“温凉你说什么?”
  “我……我说……”她满脸纠结,犹豫不决,热度爬上脸颊,双颊发烫,顿时就把自己点燃了。
  “不用说了,我知道!”
  霍承远沉声打断她。直接抬步走进屋子,直接捏住她手腕,砰的一声脆响,瞬间就将防盗门合上。
  关门声被无限放大,压榨着温凉的神经。
  她心尖一颤,绷紧身体,条件反射地握紧了拳头。
  然后下一秒她被堵在门板上,男人摁住她后脑勺,重重地吻了下去。
  ——
  “唔……”
  双唇被人突然堵住,四片唇瓣紧紧相贴,温凉的脑子有一瞬间凝滞。
  一瞬过后,她立马觉得自己呼吸不畅,下意识地就反抗。牙关紧闭,拒绝他的亲近。
  男人箍地很紧,温热的胸膛压在她身上,大手死死摁住她脑袋,使她压根儿就动弹不得。
  他又极其富有耐心,一直在她唇上流连,一点一点消磨掉她的理智。然后再一点一点撬开她牙关,由浅入深,长驱直入。
  她挣扎了两下,无果。心一横,索性不再反抗了。
  全当是让自己放纵一次吧!
  心里防线一退,自然整个人都柔软顺从了下来。
  她睫毛轻颤,双手不知不觉附在男人宽厚的脊背上,尽着自己的本能承接他的吻。
  察觉到她的松懈,这个吻愈发变得炙热缠绵。
  女人的发丝柔软顺滑,他的手指很快便没入她的发里。她身上的味道真是太好闻了,那是他想念多时,在脑子里盘旋已久的味道。他一旦沾上,就欲罢不能。
  温凉就像是在经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所有的理智被他细密而又无限柔情的吻磨的一丝不剩。
  一吻过后,他松开她,她几乎断了气。
  男人炙热撩人的视线一直笼罩在她身上,眼眸深沉,浓黑如曜石,眼里掉满细碎的灯光,灼灼发光。
  他动了动浅淡的双唇,嗓音低迷暗哑,带着某种危险的气息缓缓靠近她,“温凉,这扇门一开,就合不上了,懂吗?”
  温凉没有回避他的眼神,视线交接,她掐了掐手心说:“霍承远你会被我传染的。”
  答非所问,彼此却是心知肚明。
  霍承远一把扣住她腰,打横抱起她,勾了勾唇,气息徐徐温热,“你以为我会怕吗?”


第七十九章 番外(9)——霍二哥VS温凉小姐姐
  男人打横抱起温凉; 一路向卧室走去。几秒钟的功夫; 两人便双双塌陷在柔软的床垫里。
  她躺在床上; 下意识就蜷缩了下脚趾头。
  霍承远双手撑在床上; 眯着双眼,俯身看她。视线前所未有的灼热,几乎都能将她给烤焦了。
  温凉不敢看他,索性将脑袋扭到一边。
  卧室没有开灯; 黑黢黢的夜色无声无息地包裹住两人。外头大城市璀璨的灯火透过纱窗一点一点溢进来; 微光闪现。
  屋子里偏暗,她其实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可却也知道男人此刻一定格外深情款款。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好像已经容不得她反悔了。
  温凉,就当是给自己一次机会!放纵一次吧!她这样告诉自己。
  思绪万千之际,男人的厚重的胸膛悄无声息地压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他柔软的双唇。
  七月天,卧室向阳,被太阳照了一整天。到了晚间,热度依然没有消散; 一股闷热的气流始终滞留在屋子里。
  事发突然,两人顾不得去开空调。他们身体黏身体,肌肤相贴; 温凉觉得热得不行; 整个人都似乎被引燃了。
  男女间,男欢女爱; 说到底不过就是那么点事。可真正经历起来,不同的人却有不同的感受。
  就像现在,温凉和霍承远。过去久远,前路未知,心结又没彻底解开,不知何去何从。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居然弄到床上来了。不能不说荒谬!
  算了,不想了!索性就当放任自己一次。反正对象是霍承远,她不吃亏。
  霍承远哪里知道她的千千结。他只知道,这件事一旦做了,以后温凉就更别想和他撇清了。
  之前他一直都在不遗余力寻找一个契机。如今这个就是!
  他一面吻她,一面摸索着去解她裙子的拉链。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休闲的长裙,隐形拉链安装在后背。他找起来委实有些麻烦。
  不过男人天生是脱女人衣服的个中好手,三两下就解开了她的裙子。
  霍承远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一/丝/不/挂了。
  与此同时,他自己也和她“坦诚相待”了。
  他火热的手掌沿着她曼妙的腰线游走,不断点火。摩拳擦掌,即将开始一场征战,却意外地听到客厅里传来一个女声:“凉凉,我先回老宅了。”
  温凉:“……”
  霍承远:“……”
  是堂姐温如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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