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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得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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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陈医生去机场接个人的功夫; 第一医院大骨科就已经炸开锅了。
  丁护士以她最八卦的心态向广大同事传播了陈医生那个空降的儿子——岁岁小朋友。随即便在整个医院传开了。
  他们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的陈医生居然凭空冒出了一个儿子; 这真是让大伙儿跌破眼镜啊!
  没想到陈医生居然是这样的陈医生; 简直是让人触不及防啊!
  岁岁小朋友自然引起了整个科室同事的围观。
  为了满足大伙儿对岁岁小朋友的好奇心; 宋妍特地给他们腾出了空间。退到一旁给家里人打电话。
  护士站,丁孜为首的小护士们特地拿出了一堆的零食,“深情”款待岁岁小朋友。一大堆人围观岁岁,自然免不了问东问西。
  岁岁小朋友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别人问他什么; 他就回答什么。手里抱着零食,边吃边和这群怪阿姨们聊天。脸圆圆的; 留着可爱的西瓜头,都快把这群小护士们萌化了。
  大伙儿最好奇的莫过于岁岁的妈咪是谁。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岁岁。”
  “哪个岁啊?”
  “岁岁平安的岁岁。”
  “今年几岁了啊?”
  “三岁。”
  这些都是前面的铺垫。然后重点来了。
  “岁岁,你妈咪是谁啊?”
  “我有两个妈咪,一个叫梁满满,另一个叫宋妍。”
  “……”
  “哪个是亲的?”
  “两个都是亲的呀!”
  “……”
  丁护士一听到梁满满的名字就顿时了然于胸了。这年头除了梁满满应该就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能给陈医生生孩子了吧。
  不过她记得当年梁小姐的那个孩子可是没了的呀!怎么就凭空冒出一个儿子了呢。
  “丁姐,梁满满是谁啊?”一个实习的小护士碰一碰丁孜的胳膊,一脸好奇。
  这三年科室里的人员变动频繁,来来去去; 就没停下来过。一些后面来的护士不知道梁满满也实属正常。
  丁护士高深地笑了笑,回答:“陈医生的克星。”
  小护士:“……”
  ——
  陈清源带梁满满回到医院的时候,岁岁小朋友正坐在护士站高高的桌子上; 左手一包薯片; 右手一只鸡腿,吃得满嘴有光; 小脸一脸满足。
  “岁岁。”梁满满老远朝孩子走过去,轻轻地唤一声。
  “妈妈,你回来啦!”岁岁看到梁满满,一双大眼睛一亮,直接扔了手里的零食,跳下桌子,一把冲到她怀里,将她抱了个结实。
  “岁岁,你怎么又吃垃圾食品了?妈妈不是告诉过你,这些东西吃了会长胖的吗?”
  岁岁小朋友指着护士站那一群满脸八卦神色的怪阿姨们,奶声奶气地说:“是阿姨们要给我吃的。我拒绝过的,可是她们说吃一点没关系的。然后我就吃了……就是……”
  “就是没控制住吃多了对不对?”梁满满伸手将孩子抱起来,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将他的话补充完整。
  “嗯……”岁岁小朋友实诚地低下了头。
  “下次不能再吃了知不知道?你的体重已经超标了。再吃这些零食,你就胖成球了。妈妈和你二妈以后都抱不动你了。”
  岁岁小朋友拍着胸脯保证:“岁岁以后保证不吃零食了,她们休想再拿零食诱惑我!”
  梁满满揉揉孩子的小脑袋,“岁岁真乖!”
  陈清源听着一大一小两人的对话。思绪就像浇了油的转椅,飞速地旋转起来。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当年的某个场景。
  那时他带队到第一小学体检,梁满满就是这么温柔和那个不愿打针的学生说话的。
  那时阳光明媚,微风徐徐,她衣袂飘飞,脸上的表情柔情似水。
  他爱上她就是在那一刻。
  ——
  “妈妈,你快放我下来。”
  岁岁的目光一直落在陈清源身上。他对这个爸爸可是好奇极了。在梁满满怀里挣扎几下,迫不及待想下来。
  “好。”梁满满依言将岁岁放到地上。
  一落地,岁岁小朋友迈着小步走到陈清源面前,伸出一只肉嘟嘟的小手,脆生生的儿童音,格外空灵,一板一眼地说:“爸爸你好呀,我是岁岁!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三岁的孩子,说话奶声奶气的,却非要故作老成,让人看着忍俊不禁。
  陈清源看着岁岁,又不免想起当年他和梁满满那个还来不及降生就已经夭折了的孩子。一时间感慨万千,竟然语塞了。
  岁岁一双大眼睛盯着陈清源滴溜溜打转,态度格外认真,颇有一股不得到对方回应就誓不罢休的阵势。
  梁满满的目光围着这一大一小两男人打转,看看岁岁,又看看陈清源,心里有些发杵。估摸着陈清源可能不喜欢岁岁。毕竟没有那层血缘关系维系。正打算打圆场来着。就只见陈清源柔和一笑,伸出右手将岁岁肉嘟嘟的小手纳入手心,低声说:“你好岁岁,我是爸爸!”
  围观的小护士们发誓她们绝对没见过高冷的陈医生对谁这么温柔过。那眼里的深情和温柔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自打梁满满离开后,陈医生整个人就跟变了人似的。沉迷工作,一天到晚就知道泡手术室。烟瘾也比过去更重了,时常一个人抱着烟灰缸抽一堆烟头。性子也比过去更冷了,几乎看不到他笑,寒着一张脸,冷得掉冰碴。一整天下来都是一个表情。
  共事这么久,他们何曾看到他笑过啊!打死他们也想不到,陈医生居然会流露出这么温柔似水的表情。尼玛。细思极恐啊!
  卧草,这还是她们所认识的那个陈医生么?
  梁满满的眼眶直接红了,有滚烫的热泪砸下来。
  她刚才还在担心陈清源不喜欢岁岁。毕竟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这人最怕麻烦,尤其不喜欢小孩子。如今看来是她多想了。
  ——
  自打梁满满出现,大伙儿的焦点就全投放到她身上了。虽然大多数新人不认识她。可一些老人还是认识她的。譬如丁孜,譬如程护士长。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满满,好久不见啊!”
  梁满满看着熟悉的面孔,弯唇笑了笑,“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了。时光疏忽而过,不知不觉她就离开三年了。
  陈清源对着梁满满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跟主任请个假,送你们回去。”
  “好。”
  男人话音一落就迈开长腿走向了主任办公室。
  看着陈清源走远了,丁孜这才感慨地说:“陈医生终于请假了,他有整整三年没请过假了。”
  梁满满望着男人渐行渐远的修长背影,沉默不语。
  程护士长和蔼地问:“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梁满满摇了摇头,哽咽:“不走了。”
  以后都不走了!
  ——
  陈清源去跟主任请假的间隙,宋妍回来了。
  手里捏着手机,“我刚去接了个电话。”
  梁满满福灵心至地反问:“你家里人的?”
  “嗯。”宋妍有些歉意,“对不起满满,我已经尽力了。我爸妈还是不同意替我带岁岁。”
  梁满满其实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了。
  宋妍一直都是彻底的不婚主义者。可也架不住家里人天天耳提面命催促,寻死觅活的。最终只能无奈地妥协于现实,遵从家里人安排和人相亲。如今婚事已经提上日程。
  这样一来,岁岁就成了一个令人困扰的大问题。因为男方家里人不同意她带岁岁一起过去生活。而她爸妈也不愿替她带孩子。两边人一致决定坚持要她把岁岁送去孤儿院。
  可宋妍舍不得啊!毕竟是她和梁满满一起带大的。从襁褓里嗷嗷待哺的婴儿,一直拉扯到如今这么大。是人都有感情啊!更何况岁岁又这么可爱,两人都疼爱地紧。送去孤儿院多可怜啊!
  本来这是宋妍和梁满满一起领养的孩子,两人都要负责。可梁满满如今疾病缠身,没有心力照顾岁岁。她为了这事儿早就焦头烂额了。
  梁满满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安慰宋妍:“没事的宋妍,我等会儿和陈清源好好谈谈。如果他不同意,我就送岁岁去我爸妈那儿。他们会替我好好照顾他的。”
  宋妍一筹莫展,说:“也只能这样了。我爸妈催我回去,岁岁我带走吗?”
  “不用了,让他跟着我吧。”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嗯。”
  ——
  “走吧,送你们回去。”陈清源三两下就跟主任请好假了。
  这三年他总是拼命工作,从来没请过假。杨主任担心他的身体,每次都劝他不要这么拼命,适当休息一下。可他油盐不进,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杨主任巴不得他能请假好好歇歇。今天突然听到他要请假,自然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梁满满在横桑没有房子。好闺蜜于心谣又早就已经结婚了,她自然不便前去打扰人家。陈清源将两人带回到了自己家。
  三年不曾踏足这间屋子,咋一站在门外,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她居然有些踌躇不前。
  岁岁小朋友看着偌大的房子,惊叹万分,“爸爸,你的房子好大啊!比我和妈妈住的房子都大。”
  支教这三年,她和宋妍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民房。简陋的一层小楼,除了客厅,就只有两间小小的卧室。卫生间和厨房还都在外面。大冬天起来上个厕所都冷地直打颤。条件艰苦,两个姑娘外加一个孩子就这样在一起生活了三年。
  岁岁仰着毛茸茸的小脑袋,问:“爸爸,我能参观参观么?”
  “当然可以了,随便参观!”
  岁岁蹬掉脚上的凉鞋,光着小脚丫在房子里转悠起来。
  “怎么不进来?”陈清源看梁满满迟迟不进屋,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扯出一抹苦笑,“以前时常做梦梦到这里,就想有一天能够回来看看。如今真的回来了,反而不敢进去了。”
  “出息!”陈清源斜她一眼,不屑一顾,捏住她手腕,将她整个人带进屋,然后“砰”的一声将防盗门关上了。
  岁岁在每个房间都转了一遍,倒腾来倒腾去。
  客厅的陈设和过去别无二致。卧室里当年她没有带走的东西也都完整地摆放在原处,就连顺序好像都没有变化。衣柜里是她的衣服,床头柜上摆着她当年特地买的台灯,窗帘也没换过,依然还是过去她喜欢的清新养眼的明黄色。
  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样子。
  时隔三年,还能回来,不得不说是一种幸运!
  过去很多时候她都以为,她和陈清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各自天涯,各安天命,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也不会交集。
  没想到,她依然还是回来了。
  窗帘半开,映出外头湛蓝的一角天空,流云飘浮。远处摩天大楼的一角宛如一帧明丽的油彩画,映衬着湛蓝的天空。
  耳畔喇叭声不断,大城市的喧嚣那样明显。
  她是真的回来了啊!
  陈清源说:“你把行李收拾一下,我去做饭。”
  梁满满从身后环住他腰,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嗓子发堵,“清源,你怪过我吗?”


第六十九章 
  梁满满从身后拥住陈清源时; 她明显地感觉到男人的英挺的身体本能地一僵。
  窗户半开; 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窗; 天空像蓝色的弧线张开在城市上方。
  太阳高高悬于天际; 明亮晃眼的光线充斥整间卧室,映衬着浅蓝色的墙纸,空气中似乎都震颤着一种清淡的柔和色调。
  卧室里很安静,客厅冰箱制冷的一丁点细微的声响不断传进来; 在两人耳旁晃悠。
  气氛静默一瞬; 陈清源方徐徐转身,握住梁满满的一双手; 缓缓开口:“当初我们分开的时候,我的确怪过你。觉得你自私任性,不理解我的职业,更不考虑我的感受。和当年的沈恋恋一样,心里只想着自己,全然不顾我的死活。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想明白了很多。我没有理由怪你,因为我也同样自私。放不下自己热爱的这份职业; 更放不下辛苦打拼这么多年才收获的名与利。满满,这三年,我不是没想过去找你; 我只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颜面去面对你。我想去把你带回来; 可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不确定你是否已经放下当年的事情; 更加不确定你到底会不会跟我一起回来。同时我也害怕你已经不爱我了。我怕结果会让我失望,怕我会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所以我一点也不敢去尝试,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我总是在期待你会主动回来找我。我想当然地以为你心里一直是有我的,不管你在外面飘了多久,你始终都是要回到我身边的。因此我就一直站在原地等你,等你回来找我。说到底我就是一个胆小怯弱的男人。”
  “可是陈清源,如果我一直不回来呢?你又该如何?”
  “满满,其实就算你这次不回来,我也是要去找你的。第一医院跟扶桑县人民医院有个医疗合作项目,各科室要安排人员前去做技术援助。我两个月前就向主任申请了,这次骨科由我带队。不过如今你回来了,就在刚刚,我已经向主任撤销了申请。从此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这是两人时隔这么久进行的最为郑重的一次谈话。彼此敞开心扉,将各自的想法告知对方。
  对话进行到现在,梁满满的眼眶都有些红了,不过表情倒是平静,慢慢说道:“陈清源我的病是不严重,可毕竟是在脑袋里开刀,风险也是挺高的。我原本想手术结束后再回来找你。可我怕万一我不能平安下手术台,那我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会把这种遗憾直接带进坟墓。我不想那样。所以我回来了。在手术之前再见你一面。”
  “宋妍带着岁岁去医院找你的时候,我其实心里很忐忑。我估摸不准你到底会不会来机场拦下我。我坐在嘈杂的候机大厅将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都一一设想了一遍。我当时就在想,如果你那天不来。我就乖乖地飞去美国动手术,不论手术好坏,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了。可倘若你那天去了机场,成功地拦下来,那我以后就好好地和你在一起。不得不说,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你出现了,在我以为你不会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答应我,如果这次手术我出了任何意外,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生活。岁岁虽说是我和宋妍一起领养的孩子,可我也是把他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的。假如我出了意外,你愿意接替我抚养岁岁再好不过。如果不愿意,你就把他送到我爸妈那里去,他们会好好带他的……”
  “别说了!”陈清源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肿瘤切除术,别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我们分开了三年,好不容易重新相聚,我决不允许你出事。满满,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我们还没有结婚,还没有生一个我们自己的小孩,所以你绝对不能有事。”
  ——
  午饭叫的是外卖,三个人凑在一起简单地吃了一顿。
  岁岁小朋友的胃口很好,将肚子吃得圆滚滚的。
  饭后,梁满满午休。陈清源则将岁岁带到了半山爸妈家。
  梁满满如今生着病,不方便带岁岁。而他也要一门心思照顾梁满满,就更没有多余心力照顾岁岁了。把岁岁送到他爸妈那里,让老两口照看一段时间是最好的选择。何况岁岁这么可爱,还能给两位老人解解闷。
  坐在车里,岁岁仰着小脑袋问陈清源:“爸爸,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见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
  “嗯,就是我的爸爸妈妈。”
  “他们会喜欢岁岁吗?”
  “岁岁这么讨人喜欢,爷爷奶奶一定会喜欢你的。”
  “妈妈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妈妈生病了,要好好休息。”
  “哦。”岁岁小朋友乖巧地点点头,歪着小脑袋清脆地对陈清源说:“爸爸,你不要再生妈妈气了好不好呀?”
  “额?”
  “以前我半夜醒来尿尿,会经常看到妈妈靠在床头抹眼泪。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想你了。以前我总是问她,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为什么我没有,是不是爸爸不喜欢我,才不和我们住在一起的。妈妈告诉我说,是因为她做错了事情,爸爸生气了,所以才和我们分开的。所以爸爸你千万不要再生妈妈气了。妈妈可不容易了,她不仅要给学生们上课,还要照顾岁岁。爸爸你不喜欢岁岁没有关系,可你不能不喜欢妈妈,不然妈妈会伤心的。”
  三岁的孩子口齿不清,说话也奶声奶气的。却还能说出这样一番长篇大论来,不得不让人佩服。这孩子不仅有礼貌,而且也不怕生。和谁都能搭话。看来梁满满和宋妍两人将这个孩子教的很好。
  陈清源轻轻揉了揉孩子圆润的小脑袋,温柔的语调,“是爸爸对不过妈妈,爸爸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
  从家驾车去半山需要四十多分钟。路上有些堵车,倒是比原定的时间晚了点。
  老太太没料到陈清源会突然回来,更没料到他会带一个孩子回来。一脸懵逼地问:“清源你这是?”
  陈清源将岁岁往二老跟前一带,说:“岁岁,这是爷爷奶奶,叫人!”
  岁岁小朋友一双大眼睛滴溜溜打转,分外清脆地喊一声:“爷爷奶奶好,我是岁岁!”
  二老:“……”
  老太太彻底风中凌乱,讲话都不利索了,“清源……这孩子……叫我什么……”
  “爸妈,岁岁是我和满满的孩子,这段期间就劳烦二老照顾一下。”
  老太太:“……”
  老爷子有些耳背,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背,“老婆子咱儿子刚说啥,这是咱孙子?”
  老太太愣神点头,“好像……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哎呦喂……”老爷子捂住胸口,心脏病险些犯了,“这都什么事啊……”
  岁岁小朋友好奇地观察着二老的反应,小声地问道:“爸爸,爷爷奶奶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不是,爷爷奶奶只是有些吃惊,一时间难以接受。”
  “哦。”岁岁似懂非懂,走到老爷子跟前,“爷爷,你别担心,我很听话的,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老爷子:“……”
  ——
  半个小时以后,画风直接转了一转。
  “岁岁啊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岁岁这桂花糕不错,你快尝尝看。”
  “老头子你别瞎起哄,现在的孩子哪有喜欢吃桂花糕的。岁岁啊咱们吃棒棒糖好不好?”
  “别听你奶奶的,棒棒糖吃多了蛀牙,咱们吃这凤梨酥,味道可好了!”
  “胡说,岁岁喜欢吃巧克力,来尝尝这进口的巧克力……”
  ……
  岁岁小朋友:“……”
  好纠结啊,到底先吃什么呢?
  陈清源坐在边上就光看二老怎么给岁岁喂食了。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没向二老透露岁岁是领养的。而是告诉二老岁岁是他和梁满满的孩子。
  毕竟血缘这东西微妙而玄乎,没了这层纽带维系,他是可以不在意,可二老就未必和他一样想法了。
  虽然老爷子狠狠地骂了他一顿,但效果还是不错的。老两口俨然是把岁岁当成了自己亲孙子看待。
  见二老和岁岁相处地这么愉快,他也就放心了。
  ——
  从半山回去,梁满满还在睡觉。
  陈清源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梁满满睡得很熟。依然没察觉他的靠近。
  他坐在床边,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睡觉。
  她的睡颜精致而安详,睡得很沉。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没曾想却被她一把抓住。紧接着她嘴里溢出一声低语,“清源……”
  他的手猛地一顿,太阳穴凸起,一颗心瞬间融化。
  他素来清冷,以为能够抵御千军万马。却不曾想,她在睡梦中不经意地叫出他的名字,他便已然城池尽失,兵败如山倒。
  过去所谓的男人的尊严,所谓的对职业的热爱,跟她相比,又何足挂齿。
  他其实应该早一点去找她的。如果他能早一些去找她,他们之间也不会缺失这么多的时光。她生病痛苦的时候,他也不会不在她身边。
  他怎么就眼睁睁地让她离开了自己整整三年呢?
  她问他怪不怪她。他这样自私怯弱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怪她。
  他小心翼翼地脱了身上衬衫,只穿一件工字背心,跳上床,掀起空调被,直接在她身侧躺下。伸手将她小小的身子纳入怀里,陪她一起午睡。
  两人都睡了很久,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卧室里明亮的光线已经渐渐褪去,过渡成一种柔和清淡的昏暗。悄无声息地宣告夜晚的临近。
  流云在天空中飘忽不定,晚风匆匆追逐。原处高楼渐次亮起了灯,遥遥的几点星火铺散开。暮色愈见浓郁深沉。
  睡得太久,梁满满咋一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雪白的天花板。屋子里格外寂静,光线昏暗。天已经快黑了!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困惑,迷茫,不安。心尖发颤,情绪低落极了。
  过去她一直不敢睡午觉。就是怕自己会睡得太久。醒来后看到窗外渐沉的夕阳,暮色四合,空荡的房间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一下子就会从心底衍生出一种压抑和绝望的情绪。连带着整个人都会变得烦躁不安。
  心理学称这是一种典型的“日落综合征”。
  “醒了?”正压抑时,耳畔意外地响起一个低迷慵懒的男声。
  她猛地一扭头,直接对上陈清源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
  他刚睡醒,神色迷惘,眼神有些涣散。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的温柔。
  顿时心房归位,压抑失落的情绪一扫而空。
  眼泪悄然滑出眼角,她伸手勾住陈清源的脖子,将双唇印了上去。


第七十章 尾声
  她的唇很软; 很凉; 湿漉漉的触感擦过嘴角; 带着那么一股小心翼翼; 又有一股义无反顾。
  柔软、温凉的感觉快速在双唇间蔓延开,他的瞳孔蓦地放大,心房剧烈一震,嘴巴条件反射就张开了。
  她灵巧的小舌顺势滑入; 贝齿和他的长舌磕碰、纠缠; 翻江倒海,无声无息地纠缠着。
  他本能闭上双眼; 睫毛震颤,清晰地感受到两片温暖湿润的小东西热切地碾压着他的双唇,急促地掠夺他的呼吸。
  只一瞬的功夫,他便觉得胸腔沉闷,有些喘息困难。
  过去接吻,一直都是她嚷嚷着透不过气。如今倒是变成他了。
  不过身体的快感是那样真实清晰,一波一波热潮快速袭来,险些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很快一种无比巨大; 而又强烈的激情蔓延全身,将他包裹地密不透风。他渐渐觉得有些晕眩,身不由己; 不知不觉就深陷其中。
  他不愿这样被动; 被梁满满带着节奏走。在欢/爱中他历来喜欢占据主导地位。
  过去她总是那么主动和大胆,她总是撩人在前; 想要主导一切。他也很是喜欢。可女孩子体力毕竟有限,三两下功夫就觉得累了,不愿动了。后面自然全由他在把控节奏。
  男人很快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火热燎原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将刚才的吻又加深了。
  薄薄的一层空调被盖在两人身上,将空气隔绝开了。被子往上是清凉的冷空气,被子里头气息灼热。
  三年未曾这样亲密接触,单单一个吻陈清源又如何能够满足。他怀念她的身体,想要像过去一样,看到她在他身下热切激情地迎合,听到她一声接着一声娇媚地喊他“清源”。他贪恋她的爱抚,迷恋她的温情,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他这三年来所承受的孤独、寂寞、空虚、失落、压抑、无助、痛苦、绝望,种种负面情绪,他都想要她来安抚,身体力行地安抚。事实上也只有她能够安抚。
  男人的大手贪婪地沿着柔美的曲线徐徐游走,不管不顾,持续移动,越来越狂热,越来越激烈。
  他觉得被窝里太热了,两人几乎都要被点燃了。他腾出一只大手,一把扯掉空调被。
  梁满满瞬间便觉得一股寒凉爬上身体,密密麻麻地包围着她,她止不住缩了缩脚趾头。
  不过这种凉意并未持续多久,男人用温热的胸膛暖和了她。光/裸的肌肤相贴,双腿交缠,两人之间热度相互传递。她不再觉得冷,反而觉得越来越热。整个人似乎都要被蒸熟了。
  身上睡衣什么时候被脱了她根本就不知道。男人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热度撩人,一切都在熊熊燃烧。
  他附身而下,她的身体便瞬间被填充满了。陈清源根本就来不及做任何前戏,他只想直奔主题。只有当两人肌肤相亲,她的柔软包容着他的坚硬,他才觉得她是在自己身边的。完完整整地在自己身边。
  “满满……叫我……”他匍匐在她身上,身下动作不停,气喘如牛,嗓子沙哑。
  梁满满晕乎乎的,看见天花板的雪白色调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她心潮澎湃,思绪混乱,承接着他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每一记都抵地很深,似乎都抵达到了她灵魂深处。
  “清源……清源……”她意乱情迷,双手紧紧拥住他坚实的脊背,指甲不自觉深深嵌进他皮肉里,嘴里无比热切地叫着陈清源的名字。
  这种久违的充实感终于回来了。她长久以来渴望的,身体被填充地满满当当的充实感,时隔三年终于又再一次被找回来了。
  心湖翻涌,暖流遍及全身,心中缺失的一角终于被填补满了。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构造这样神奇。男人多出了一部分,女人又缺失了一部分。男人能够填补女人的空缺,女人也会让男人感觉到被需要,不再多余。
  真正的爱人,身心合一。不单身体高度贴合,两心也相悦,密不可分。他们从身体到灵魂无不完美契合。
  长久以来,她奋力追求的狂热与激情只有他能给。而他尝过这世上最销魂蚀骨的味道,就再也离不开她。
  就这点而言,彼此都无可替代!
  他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有些野蛮。由着自己的性子肆无忌惮,不管不顾地掠夺。
  一次一次强势的撞击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他真实的、强有力的存在。她仿佛一叶孤独的扁舟,在汪洋大海上漂泊流浪许久。看似冰冷凉薄的海浪一次又一次席卷而来,不断拍打着舟身,却始终舍不得将她掀翻。
  爱与惩罚同在,她爱极了这样的陈清源。
  泪水被撞出眼眶,顺着脸颊流到枕套上。格纹纹络淌满泪渍,斑驳模糊。
  她抱紧他,缓慢而又郑重地说:“清源,我们以后都好好在一起吧!”
  他附身冲刺,滚烫的汗珠从额角掉落,再一次堵住她的双唇,嗓音嘶哑,“好。”
  不论争吵磨合,不论苦难磨砺,不论衰老病痛,亦不论生死离别。从此,烟火人生,砥砺前行,不离不弃!
  ——
  几缕淡淡的柔光顺着纱窗照进来,席梦思大床上两具交缠的年轻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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