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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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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完全不能理解:“这……怎么能说放过他就放过他了呢?那个混蛋,是他做错了事,犯了罪啊!他害的我们画廊经济危机,害的我……害的我……跃然,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的!”
嫉恶如仇如诸跃然,看到街上的小偷,都恨不得要上去胖揍一顿的她,今天竟然说出了这种话!哪里出错了?
第38章 。真相
沈灼回去时,老章来接的。谭思古在后面坐着,却没露脸。沈灼也是上去后才发现他在的,此前老章一直没言语。
沈灼坐上去后问他:“你不是认识吴宵么?怎么没下去跟他打声招呼?”
谭思古身上穿的是居家服,看样子是已经回家一趟了,他揉揉眉心说:“下去打声招呼,人那么多,客套来客套去,又不知道要应付到什么时候。还是等以后再商场上遇到了再打吧。”
沈灼乜眼道:“想不到你也有偷懒的时候。”
谭思古轻轻一笑,坐正些,把她的包和手机拿过来。
看到手机,沈灼就想到刚刚那通电话,心事又重了几分。
谭思古看出异样,问她怎么了?
沈灼忙摇头说:“没有。没什么事……”
谭思古见她不想说,也就没有追问。
到家,沈灼前思后想,终于还是拿起手机偷偷给张亚齐去了个电话。
言明身份后,沈灼请求他帮忙联系王允,说有几幅画需要王允帮忙鉴评。
张亚齐那边痛快答应,“沈小姐说的事,张某肯定言出必行!”
沈灼道:“那还请张先生先不要跟王先生说是我找的他,因为我这边还没跟画廊其他人商量好。张先生就先以个人名义联系他,等到时候约了时间,我再过去跟王先生面谈好不好?”
张亚齐应道:“没问题,我会尽快给沈小姐回复的!”
沈灼笑一笑,客气道:“改日一定会好好谢谢张先生的。”
张亚齐道:“不用不用,这一遭能和沈小姐交上朋友,已是三生有幸了!沈小姐不必挂在心上。”
沈灼道:“那怎么好意思啊,张先生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也尽管吩咐吧。”
张亚齐笑说:“说到这里,不如改日沈小姐领我去参观一下您的画廊吧,我在这行是新手,好些东西要跟沈小姐学一学呢!”
沈灼也答应得痛快。
两天后张亚齐果然来画廊了,沈灼原本想介绍他和诸跃然认识的,却不想诸跃然这天去幼儿园参加亲子活动,沈灼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应付了张亚齐。
好在这人也是个随和大气的性子,寻看一圈迟川画廊后,已是满意的模样。
午间沈灼定了附近的餐厅,请他吃饭,张亚齐也不客气。沈灼便知,他那里已经有王允的消息了。
果然到了餐厅,张亚齐便对沈灼说:“这两天已经联系上王先生了,王先生如今在武城,虽然不做画廊生意了,但手头里人脉还在,我说让他帮忙引荐几位懂行的买家,他也很乐意的样子。这几天我就去一趟武城,和他见一面。沈小姐这身体应该不怎么方便去武城吧,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他?”
已将蛇头引出,沈灼心里翻天覆地,面上却要保持波澜不惊。
她道:“那就劳烦张先生见到王先生的时候,问问他要不要来一趟北城,我会把那几幅画的电子版先发过去让他看看,张先生这边呢,还是一样先不要报我的名字好了……”
张亚齐不解,“沈小姐,别怪我多嘴啊,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的名字?按理说,以你跟谭先生的关系,说出去,合作进行的会顺利很多呢!”
沈灼顺着他这话,扯谎说:“就是因为我跟谭思古有关系,所以我不想说我的名字。先给王先生看画,他才能客观评价……其实也是我的自己小小的自尊心吧……我虽然是女人,但是……也不太希望一直依附自己的丈夫,多少还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实力……”
张亚齐听后哈哈大笑,直叹沈灼想法特别,也是难得。
沈灼心里只想翻自己的白眼。
这顿饭吃得倒也舒服,张亚齐是个话多的人,吃顿饭的功夫,已经把自己入行从业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他以前是做设计师,如何辛苦,这些年从设计师助理爬上设计师的位置,又从设计师爬上公司设计部总监的位置,如何艰辛。而后,坐上部门的主管才一年,就下来盘了这间画廊——
沈灼也是奇怪,问他:“为什么要在事业高峰期突然离开?”
张亚齐道:“嗨,人生在世,不就是这样么?从一个泥坑,爬到另一个泥坑。沈小姐是个好命的人,幸亏着没选上设计这个行业!以前我也是美院出身的,当年在学校有多心高气傲,入行后就摔的有多惨,好不容易爬上去了,一览众山时,你才会发现,自己曾经走的这条路有多血腥。哎,其实我也不是啥好人……可能年纪上来了,没几年折腾了,趁着还有些精力,做点儿自己喜欢的事儿吧!”
沈灼会心道:“张先生说的在理。”
张亚齐冲她一笑,说:“今天跟沈小姐聊天,觉得特别亲切。咱们现在也不算外人了吧?我跟你说啊,也是因为我当时所在的公司发生了一件事儿,让我实在寒心,我这才走了的……”
沈灼的好奇心被他勾起来,“什么事儿?”
张亚齐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我跟那个王允认识,也不是巧合,沈小姐肯定知道冉氏吧?我听说谭先生的公司最近正跟冉氏合作——”
沈灼点点头。
张亚齐继续道:“王允这个人,开画廊,却是依附着冉氏的,赚的钱也有一部分是冉氏的。而我以前所在的公司,其实以前也是冉氏旗下的一间广告公司,叫新轨设计公司。后来冉氏总部搬到武城,我们公司就留下来,独立出来了。就是有了这层关系,我才认识了王允的!”
沈灼一时有些反应不及,她嗫嚅道:“张先生……您说,您以前在的公司叫什么?”
“新轨。”张亚齐给她解释,“新人的新,轨道的轨!”
沈灼顿觉眼前一黑。
张亚齐关切道:“沈小姐,你怎么了?”
沈灼大喘一口气,醒过来,摇头说:“我没事……我,只是好像在哪儿听过……那个公司……”
张亚齐道:“是么?该不会是听谭先生说的吧?新轨以前也跟mt有过合作,就是那段时间,我们公司负责为mt制作一系列包装设计,结果到了最后一环,设计方案被人泄露了,差点惹上抄袭罪名,后来查出来是一个设计师做的,那个合作也随着中断,没再继续了……”
沈灼越听越觉得背后发凉,她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色麻布裙,后背不断有凉风扫过。
她咬紧了下唇,握紧了拳头,问张亚齐,“那个设计师,是不是姓卫……”
张亚齐道:“对啊,就是姓卫!沈小姐也听说了他的事么?当时他在业界受人口诛笔伐,拐回去竟然成了冉氏的女婿,也是一段传奇啊!不过呢,这中间的内情,也许只有我们自己人才知道!”
“内情?”
“对,内部人都知道,其实泄露设计方案的人根本不是他,是有人要整他——”说到这里,张亚齐看了眼沈灼的脸色,才又道,“这件事之后,我真的是烦透了公司里的勾心斗角,于是就交了辞职信,离开了新轨……”
午饭后,沈灼送走了张亚齐之后,一个人在画室呆到了下午下班。
夕阳如奔腾的万马,火红似血,却也挡不住即将来临的黑夜。
从画廊出去后,老章来接她回家,她并没有回去,而是让老章送她到诸跃然家。
沈灼到了诸跃然家,按响门铃,来开门的是秦准。
秦准很惊讶:“沈灼?你怎么来了?”
“我找跃然。”
“跃然出去买菜了!”秦准看了眼手表,“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你先进来吧!”
秦准身后,是他们家小少爷秦思颜。
小家伙三岁多点儿,长得像个糯米团子。
秦思颜还认得她,见到沈灼就扑过来,捏着嗓子叫着:“沈阿姨,沈阿姨,你好久没来看颜颜了?”
沈灼费力抱住他,身后秦准端来茶水,就赶紧把儿子抱回去,喝道:“颜颜别闹,你沈阿姨肚子里有宝宝!”
秦思颜捂着嘴巴,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样:“颜颜知道了……颜颜是不是不还不能抱小宝宝?”
秦准说:“当然了,得等沈阿姨生下了小宝宝,你才能抱!”
教训完儿子,秦准笑呵呵问沈灼:“是画廊有什么事么?怎么亲自跑来了?其实给跃然打个电话就行了!”
沈灼眼睛不离秦思颜,淡淡说:“从画廊出来顺便过来的,有几句话,想当面问问跃然……”
秦准点点头,又拿起电话给诸跃然打了一个,问她什么时候到家。
不到五分钟时间,诸跃然就提着两篮子的东西回来了。
秦准接过来,说:“你们聊吧,我到里面先把东西收拾一下。”
诸跃然坐下来,拿纸巾擦了下头上的汗,问沈灼:“怎么了?要问我什么事啊?”
第39章 。真假
沈灼正在犹豫她要怎么开口。
旁边是正在玩耍的秦思颜,厨房里是忙碌的秦准,她对面坐着的,是她一直当做朋友的诸跃然。她犹豫很久,话在喉咙里始终吐不出来。
“沈灼?你要问什么呀?”诸跃然又问她一遍。
沈灼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诸跃然愣了一下,掩嘴一笑,“嗨!我当是什么呢!怎么了?现在开始担心了?怕疼的话不如剖腹产吧!但是我看你状况也不差,顺产恢复会更快!”
沈灼点点头,接下她的话说:“是啊,我就是有点儿拿不定主意,所以想问问你……”
诸跃然拉着她的手跟她讲了很多当年生秦思颜的时候,都做了什么准备,也安慰了她。可沈灼心思根本不在。到后来秦准把厨房的菜收拾好,邀沈灼留下来吃饭时,沈灼忙推脱说,不用了,老章还在楼下等着……
诸跃然就不留她了,把她送到楼下。
沈灼临走前,在诸跃然面前驻足一会儿。
许是外面的黑夜掩住了很多面孔,她终于开口问诸跃然:“跃然,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诸跃然当她即将生产,心情忐忑不顺,她抱了沈灼,给她鼓励,“我们当然是朋友啊,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背后支持着你!”
沈灼回抱了她,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鼻头酸涩,“那……我们也不要相互隐瞒好不好?”
诸跃然笑说:“我们当然不要隐瞒了!”
沈灼顿了顿,“跃然,那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好不好……”
诸跃然的手臂突然一僵,“什么我知道的……沈灼,你今天到底想说什么?”
沈灼收回双臂,垂首,后退一步,抬头望诸跃然。
“我今天本来想引荐你认识一个人的……那日和吴宵吃饭的时候认识的。你说这个圈子小,我现在也真切的体会到了,你猜一下那个人是谁?”
诸跃然没有说话。
沈灼道:“那个人竟然是以前卫渠公司的部门主管……”
至此,诸跃然肩膀晃了晃,她张了张口:“你……都知道什么?”
沈灼摇头,“我不知道我知道了些什么,我现在很乱,跃然,我希望有个人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诸跃然咬着唇,她上前,再度抱住沈灼——
“沈灼,到这里就好了……不要再去追究,也不要再去问!好么?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我是为你好的……”
沈灼在她怀里,几乎喘不过来气,她奋力推开诸跃然,痛苦道:“你什么都不告诉叫我怎么相信你?跃然……我没有什么朋友的,我能给的信任也少得可怜!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吗?我最怕落空!”
她相信诸跃然也很痛苦,已经为人/母亲,比她大,比她阅历丰富,处处帮她,貌似强大女性的诸跃然,这一刻,也红了眼睛。
她失落地站在原地,始终不语。
她的坚持是什么?她不愿告知的真相又是什么?
沈灼已经分不清对错,更分不清真假。
她想,如果时间回到早晨,她宁愿闭眼不醒,睡个懒觉,将那什么张亚齐和王允统统丢到一边!也不至于现在如此痛苦不堪……
终究要道别,终究要走。
走前,沈灼说:“跃然,我还会当你是好朋友,但是我一定要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
在外的闷热生出一身汗之后,回到车上感受到冷气,竟觉得出奇得冷。
城市的风雨说来便来,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膝盖痛得直不起来的感觉。
这条漫长的回家路,冲破着暴雨洗礼。沈灼的心情,像那被雨刷不断扫过的车窗玻璃——不管有再多的努力,仍旧挡不住那份潮湿侵蚀。
回到熟悉的房间,四处显得格外寂静。静得只能听到窗外的风雨声。
桌上的饭也盖着碗,没有人动。
刘姐从厨房出来:“小沈,你可算是回来了!”
沈灼寻看一圈,未见谭思古身影。
刘姐说:“谭先生下班回来过,但是又走了,匆匆忙忙的,已经走了有二十分钟了!”
晚饭之后,谭思古电话打来,说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晚上会回去晚一些。
谭思古已好久没有这样过了,沈灼无力计较,她今天太累了,倒头就进入纷繁杂乱的梦境之中,梦里也是暴雨连天……
醒来天色清明,她看了眼时钟,六点钟。
沈灼坐起来,才发现身边空空如也,连一丝温度都没有。
谭思古夜未归宿。
她听到外面有动静,隔了一会儿,动静消失,四周恢复平静。
但这种平静太可怕了。
沈灼大声叫:“谭思古!谭思古……”
外面传来敲门声——
沈灼赤脚跑下去,到门前,握住手把,外面传来声音,说:“谭太太,我是小肖……”
沈灼用力握下手把,推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果然是肖助理。
他手里抱了一堆文件资料,热得满头大汗。
“肖助理……你怎么在这里?”
“是谭先生让我来把这些东西带走的。今天会有检察院的人过来搜查,早上八点半就过来,所以我得在那之前把东西都找齐了带走。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休息了?”
睡在隔壁的刘姐也醒了,披了件衣服出来,看到肖助理,也是惊讶。
解释后,肖助理说:“我得快点儿弄完这些了,不然来不及了!”
沈灼追着他到了书房,“谭思古呢?他为什么没回来?”
肖助理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道:“谭先生昨晚被带去检察院问话,住在附近酒店了。”
沈灼急急问他:“为什么会有检察院的人来搜查?出什么事了?”
肖助理挠挠头,对她说:“太太你先别担心,是要对mt今年税务方面进行例行检查,没出什么事,谭先生今天就能回来!”
没出什么事?沈灼要是就这样听信了肖助理说得这些话就好了。
可惜没有——
上午检察院的人过来搜查,带走一些相关文件之后,沈灼立刻让老章带她跟着检察院的车子,到了地方检察院。那会儿她才知道,分明不是简单的例行检查,而是因为有人举报mt旗下各类产业公司有偷税漏税的情况。
这是调查,而不是检查!
不幸的是,这一遭,沈灼也见到了举报人。
午后的太阳被阴云遮蔽,一夜的风雨,晴天仍然不露真颜。
沈灼在大门口和卫渠邂逅,一步之遥,擦身而过,沈灼看到他眉间的细绒微微皱起,带着读不懂的情绪。
她伸手拉他,却错过了他的衣角。
“为什么那么做……”沈灼的声音像空气那么轻。
她站在原地,茫然失措地看着他离开——
心里突然一个念头出来:不对,都不对!
她追过去,秦准从检察院出来,匆匆拉住她——
“沈灼!你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要妄下决断!”
沈灼瞪圆了眼睛看着秦准,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正行走在迷宫之中,明明可以看到头顶的旗帜,可她偏偏到不了终点。
她甩开秦准:“我不知道的到底是什么!秦准,你怎么来了?你是做为mt的员工、谭思古的下属而来的,还是作为他的朋友,来帮他的?”
秦准似是已到极点,脱口而道:“是!我是为了卫渠来的!我今天做了叛徒,我背叛了谭思古!”
“为什么?”
“为什么?”秦准歇斯底里,“因为我知道卫渠因为他受了多少苦!而你,沈灼,你不知道!”
水滴到沈灼的额头,天空稀稀疏疏又下起了雨。
秦准抬头望了眼暗沉的天空,叹了口气,沉下声音说:“沈灼,你有没有想过卫渠以前过着的是什么生活?活在别人脚下的感觉有多痛苦,你能体会到吗!他忍受家庭不堪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国外拼搏的时候,他被人冤枉受尽委屈的时候!沈灼,这些是因,那么必有果!”
当秦准将这一切道出之时,沈灼仿佛亲眼看到了那个身在异国他乡,美丽傲慢的女孩,她遇见了一个男孩儿。
他不仅有出众的外貌,更有富家子弟难敌的才华。他不会说太多甜言蜜语,但他会贴心照顾你。他不需要你付出太多,只要陪伴就好。
可是爱情就是要掏心掏肺啊!
她愿意掏空一切,奉献给他,奉献给他们的爱情!
可是有一天,男孩儿离开了,回到自己的故乡。
在故乡,他有另外一个爱的人,那个人陪伴他多年。
女孩儿追随而至,绝望又坚持。
他要什么,她便给他什么,金钱,地位……而她想要的就只有一点,让他,留在她身边!
第40章 。隐瞒
*有时很可怕,你根本不知道会在*的驱使下做出什么事。
她为自己的爱情赌下道德,赌下良知,换来他的陪伴……结局大圆满,事到如今,早已各归其位,看不出任何不妥,却不知,最难料的是那条命运线,和无法得知的人心。
秦准捏住沈灼的肩膀,似是请求道:“沈灼,别恨卫渠……”
沈灼想挣开他,可她早就没有多余的力气。
最后一刻,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零界点,几乎崩溃。
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喊——
“我为什么不能恨他!你说我凭什么不要恨他!为什么说在一起的人是他,说离开的人也是他!凭什么所有的都是他说了算!凭什么我受尽煎熬,他却能得到一切!我不会原谅他!”
这个怪圈,兜兜转转,终于还是重新将她困住。
秦准压着声音劝她:“沈灼……当我跟跃然知道这中间的真相时,我们也不知道该在这件事情上怎么选择立场,我们能怎么做?你嫁给谭思古,卫渠也离开北城去了冉氏!那时候,我们能做的,只有隐瞒……”
肖助理从检察院出来的时候,正遇到了这一幕。
此刻秦准已经成为mt的敌人,肖助理立刻拉开秦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mt待秦副总监不薄,却没想到秦副总监以怨报德,做了小人!从此若不做冉氏的狗,也是无路可去了吧!你现在还在这里做什么?”
秦准怒瞪着眼睛,却是无言以对。
忠义两难全,他为朋友,出卖了自己的公司,这份罪,注定要刻在心上!
他最后看了眼沈灼,抬步离去。
午后沈灼坐上车,在肖助理的帮助下联系上了谭思古。
她问他在哪儿,谭思古说:“还在检察院。我听肖助理说你来了,来干什么?”
他语调轻缓,像说着调笑的话。
沈灼按住心口,说:“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永远都不让我知道?”
他半哄道:“你知道了能怎么样呢?我知道你厉害,但是这是公司的事儿,我自有安排,你就在家好好呆着,等我回去吧。”
沈灼心口疼得说不出话来。
谭思古听不到她的声音,也知道她是生气了,于是道:“相信我吧,我能解决的,你先回去,或者你不想回家的话,就去一趟疗养院,帮我看看老爷子。这事儿他应该也知道了。”
沈灼的嗓子鲠住,很久,应了声“嗯”,匆匆把电话挂掉。
老章将车往回开,路上风雨越来越大,下到地下通道,立刻被堵住。
沈灼看着外面纷乱的雨帘,一口浊气吐出,叫老章出地下通道上高速,去疗养院。
被风雨笼罩的疗养院比起以往显得更加幽谧。
大雨之下,门卫顶着黄色的雨衣打开门,将车子放行。下车老章为沈灼打伞,送她到楼前的走廊。
谭耀城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老章原地等着,沈灼独个一人走过去,到谭耀城的房间里。谭耀城躺在床上,另有一人也在房里,沈灼仔细认,认出来是公司的董事黄全,论资排辈,沈灼要叫他一声叔叔。
谭耀城见沈灼来了,很是意外。
“丫头,你怎么来了?”
沈灼到他跟前:“过来看看您身体怎么样。”
谭耀城仿佛猜到是谭思古让她来的,他叹了口气说:“你这身子也不方便,还让你这么跑,大雨天,淋着了感冒了咋办?”
沈灼说:“有老章送我,没事的。老爷子……你这几天,怎么样了?”
谭耀城道:“老骨头一把,还不是老样子么……”
沈灼对旁边坐着的黄全叫了声“黄叔叔”,就去另一边,接过护士送来的茶,把面前的杯子都添满。
谭耀城看沈灼这样的乖顺,哀叹说:“这就是在担心我这把老骨头听到公司出事会有意外吧?哎……说是要把这些事儿都交给年轻人了,可还是留了个头撒不了。刚刚你黄叔叔跟我说,那个举证的人是一个叫秦准的人,正好是你画廊的那个朋友的爱人对不对?”
沈灼的手一颤,水壶的水歪了,黄全立刻接住,冲她微微一笑。
沈灼感激地看他一眼,松开手,老实地立在那里。
谭耀城一直看着她。
“别站着,跟你黄叔叔一起坐下吧。”谭耀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沈灼悬着心坐下来,舔了舔嘴唇,这才应了老爷子刚刚的问话:“是……秦准是……诸跃然的丈夫。我们也认识……”
谭耀城道:“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黄全接道:“听说这个秦准以前跟冉氏的卫总监是大学同窗。”
沈灼在一旁默不作声。
“哦……那真是难怪了。”谭耀城浊目情绪不明,“哎……我们老谭家跟他们冉氏这辈子的仇算是算不清楚了……那些年冉氏从北城迁走时,就带着怨气,生意场上的你死我活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后来还以为思古跟冉琦的婚事定了,这关系能好些了,结果人家姑娘又看不上我们思古!后来不管冉丫头跟思古关系有多好,这一关还是过不了!”
黄全匆匆掠了沈灼一眼,徐徐道:“冉丫头在这件事上可能做不了主,所以还是得我们这里努力……”
到黄全走时,沈灼替谭耀城送他。
廊外,雨还在继续。
黄全带了些歉意对沈灼说:“老爷子这病还犯着呢……刚刚跟他聊天的时候,他也是时而明白,时而糊涂的,他后来说的那话,讲的是以前,你别在意。”
沈灼不明白。
黄全再解释:“以前思古跟冉家那个丫头是有婚约的,这你知道,他俩虽然没成,但也算是处成了朋友,冉丫头在北城遇到什么事,思古也会随手帮个忙。但那些都是过去时候的事儿了——”
沈灼听明白了黄全的话,踯躅之后,心底一声冷笑。
黄全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老爷子刚刚说话的时候,估计记忆还停留在以前,你要是问他你是谁,他可能一时半会儿还说不上来。你理解吧?”
沈灼点点头。
黄全知她谅解老爷子,于是道:“那我就先走了。公司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思古那里会处理,他心里有数呢!”
黄全走后,沈灼回到谭耀城的房间门口,看床上的老人正在浅眠。
看似安详的睡颜,却也透着一丝挣扎……
沈灼没有留下的意义,她退出去,对等在廊口的老章说:“走吧。”
老章撑起雨伞,送她上车。
回到家,刘姐把沈灼留在家里的手机给她,说:“小沈,有个姓张的先生给你打过电话。”
沈灼接过来,手机在手里躺了很久,她才重新拿起来,回拨了张亚齐的电话。
很快接通。
“沈小姐,你回来了?”
“嗯,张先生,是不是王先生那里……有回应了?”
张亚齐道:“是的,我现在就在武城,上午和王先生见过了,也给他看了你给的那几幅画,他评了几句。但他说,他不想去北城,只说如果你不方便在短期内来武城的话,就先打电话给他。沈小姐,你看行么?”
第41章 。质问
从张亚齐那里拿到王允的电话,沈灼打了电话到警察局。而后点开那串号码,按下拨通键。
听筒里“嘟嘟”的声音如心脏跳动时的声音,在嘟声停止,那边人接通,传来“喂”的一声时,沈灼的心跳也好像停了一样——
但是很奇怪,她开口时,竟然应对自如。
她说:“你好,是王允先生么?”
“嗯,是啊,你是哪位?”
“……张先生拿了我的一下画给你看过。”
王允立刻道:“哦哦,原来是沈小姐!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你的画我看过了,我觉得很有市场价值!怎么了?您是要跟我合同么?”
“是的……不知道王先生现在还做不做画廊生意了?”
“啊,画廊生意我是不干了!但是我这边还有跟一些投资公司有来往。沈小姐需要的话,不如到武城一趟,我可以介绍一些公司的老板跟你认识!”
“去武城恐怕不行,我现在身体不方便。”
“这样啊……那就可惜了,因为我现在正在从这一茬中间出来,过段时间恐怕要做别的生意,就没空拐回头来做这个了。”
“是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王允道:“不过也很高兴能和沈小姐认识,以后沈小姐要是来武城,可以见一面,交个朋友。”
沈灼道:“其实王先生在北城的时候,我们见过的,也算是半个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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