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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叶少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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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结果没有剿灭他们,却让他们妖化,以及连累了更多的人。
  无奈之下,驱魔师和冥追合作,为了寻找制止妖化的药,寻到了南夏,而当时作为冥追排行第一且被冥追作为秘密武器的容衍容冉双胞胎,被派遣到了南夏,寻找雏仙花的踪迹。
  事情的大概就是这样,而我要做的,就是把当年进入南夏,大开杀戒的驱魔师和冥追,一一杀掉。
  也许这听起来很残忍,但是再残忍,也没有当初他们一群人为了所谓的解药杀死我所有族人来的残忍。
  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包括我加入冥追组织。
  我以为我的敌人会很多,然而从资料上看来,并非如此,七年前前往南夏的人,有的出了意外,有的因公殉职,有的重病身亡,总之就是都没有好下场。
  但是,除了一个人。只有那个人还好好的活着,他就是上官村树。
  夜色深重,月悬碧空,于是,我只身来到上官村树的住处,他住的地方很安静,听别人说,他现在已经养老了。
  他怎么可以安然的活到现在?!
  宅子被笼罩在泛着淡淡荧光的结界里面,看似脆弱实际上却坚固无比。
  只可惜这结界是阻挡妖魔鬼怪的,而我不是。
  然而刚踏进花园,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就涌了了鼻腔,而此时别墅内漆黑一片,我冲了进去,血腥味充满了整个房子,就在这时,一阵金色的光袭来,我身形迅速一闪,拔出镜夜向那股灵能异动处冲去。一阵惨叫,鲜血蹦出,类似于野兽的哀嚎响彻了我的耳膜,霎时间灯亮了,只见眼前是躺着一具妖化的人的尸体,而不远处,有个小女孩在瑟瑟发抖,就是她,开的灯。
  然而整个大厅凌乱,有四五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走到小女孩身边,她眼神防备的看着我,嘴角也被咬破的流出了血。
  不知为什么,在这一刻,我有些动容,探出手,“别怕,他们死了。”她死死的盯着我,仍旧不说话。
  “上官村树是你什么人?他现在在哪?”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上官村树就在这个时候消失,究竟是为什么?
  正想着,一群人突然破门而入,空气中顿时各种灵能搅乱,回身看见一群崭新的面孔,单手托着驱魔师专用的手枪对准我,“不要乱动!
  现在你是我们的嫌疑犯,请和我们回驱魔部。”
  我笑。无动于衷。
  就在那帮新面孔剑拔弩张的对着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你们都放下枪,她不是嫌疑人。”说巧不巧,说话的人,正是邢顺。
  我轻笑,“怎么,来抓犯人?”扫视那些新面孔,他们悻悻的放下手枪。
  “刑教官,上官村树在哪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早就把他杀了。”
  ……
  “她就是那个安雏仙?”
  “是啊,你不知道?”
  “听说她成了冥追,背叛了驱魔部,你们说是真的吗?”
  “行了行了,这种事你们少嚼舌根子,小心挨训。”
  我笑笑,这群新人,倒还真是有意思。“一下子收了这么多新面孔,刑教官一定很忙。”
  他淡淡一笑,“你就别拐弯骂我了。”我慢慢的喝了口茶水,他坐到我对面,“我这次带你来驱魔部,不是为了审你,我知道,上官村树的失踪跟你没关系。”
  “我只是晚了一步,早一步的话,就跟我有关系了。”
  他一怔,“你恨上官教官他,是应该的,甚至于,你恨整个驱魔部都是应该的。”我充耳不闻,摆弄着茶杯。
  “上官村树现在在容衍手里。我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去讨伐容衍。”他说的铿锵有力,义正言辞,我真的忍不住笑了,“你这算盘打得好啊,两个都是我的仇人,他们自己打自己不是更好,你凭什么让我协助你们。”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他眉目淡然。我手一抖,他继续,“君牧袖一的元神受了重创,唯一能救他的,就是上官村树珍藏了多年的人参魄,你找上官村树,只不过想要逼他交出人参魄,现在他人在容衍那里,你要是想君牧袖一活下去的话,最好还是跟我们合作,尽快铲除容衍。”
  他说的没错,我并不是真的想杀了那个老家伙,我最想要的还是人参魄。我欠君牧袖一的已经够多的了,我不能够再欠他,我留在这个世界上,只为了做两件事,第一件,杀了仇人,第二件,救君牧袖一。
  那么,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邢顺呢。
  只是,只是时机未到,冥追的实力总归是比驱魔师强大的,如果和他们贸贸然去,会不会前功尽弃?
  “你先好好考虑一下,我不想逼你。”
  我回到了君牧家,一进门,小染就扑过来,她满脸泪痕嚷嚷着,袖一哥哥快不行了。我急忙去看君牧袖一,只见君牧家上上下下都围在混牧者的君牧袖一身边,君牧承流眉头紧蹙,袖一的最擅长治愈的妹妹也不住的叹气,见我进来,君牧承流显然更加不悦。
  就在这时,君牧袖一虚弱的哼了一声,微微张开双眼,冲我淡淡的笑着, “你们都出去吧,我只想和她单独在一起待会儿。”
  他们看了看我,只好离开,我坐到他身旁,握着他的手,他指尖冰凉,呼吸气若游丝,仿佛随时要消失一样。
  “对不起,人参魄我没有拿到。”
  “我知道。”他笑着拍拍我的手,“其实能这样死在你身边,也不错的。”我顿时急了,“你瞎说什么,我会很快找到的,只要我把上官村树的房子个底朝天。”
  “茗砂。”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眼里有深深的忧愁,“如果有一天留你一个人在这世界上,该怎么办才好,你的性格一点也没变,你这样我很放心不下。”我猛地抱住他,“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说过要和我一起的,你很久以前就承诺过的,你这样就等于反悔了!”
  “以前我不懂,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挽回不了的,所以,茗砂——”
  “回到容冉身边去吧,你不要以自己没了情爱做借口,你自己知道的,我只是封印了你的心,让你短时间内不再痛不欲生,可是,我封不了一辈子。”
  “你是有心的冥追,你有多爱容冉,只有你自己知道。”
  手捂住胸口,那股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他说的没错,我有多在意他,只有我自己知道。
  不管是爱,还是恨,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忘记他。
  ********************
  “滚开,让我进去!”一身华丽旗袍装束的路光夏推开阻拦她的下手,“你们有什么资格阻止我?!”
  “对不起,路小姐,主人已经吩咐过,没他的允许,谁也不能打扰他。”
  下手面无表情的再次拒绝,路光夏愤愤然一笑,“呵,当初要是没我,你们主人估计早就灰飞烟灭了!”
  “让她进来。”就在这时,大厅传来容衍的声音,下手们立即恭敬的让开,路光夏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推门进去。
  然而路光夏一进大厅,就看见坐在椅子上沉默的锁泱。是的,锁泱,路光夏惊的止住了脚步,那个能够呼风唤雨的女人,此时正素着脸平静的呆在容衍身边。她的怀里,蜷缩着一只雪白的狐狸。
  狐狸?难道……路光夏眯起双眼。
  “你嚷嚷着找我什么事。”容衍声音冷淡道,路光夏随即冷哼,“怎么,你忘了你当初承诺我的?”
  说罢路光夏瞟了一眼视若无睹的锁泱,“现在匿心和锁泱已经在你手里,你的势力已经超过当年的锁泱,”秀美一挑,“要不是当初在容冉控制不住心魔的时候,我推波助澜了一下,现在,也就不会有你的存在。”当初就是在路光夏的帮助下,容衍的魂才斗过了容冉的,他才能够控制容冉的身体。而当初路光夏答应帮他的条件就是,等他复活过来,就帮路光夏除掉安雏仙,在让容冉和她在一起。
  然而,容衍的目的达到了,可是,路光夏的却一点也没有实现。所以路光夏急了。
  “我是没忘,可是你也别忘了,现在的你对于我,就像一只蚂蚁一样,随意捏死。”容衍眉峰一敛,“我弟弟是死心眼,现在安雏仙走了,还有个顾草若,你自己不努力,还怨谁?”
  “你!”路光夏顿时没话说。
  “还有,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人可以威胁我,连锁泱都在我手里,你又算什么。”
  “你什么意思!”路光夏再也掩饰不了怒意,本以为容衍怎么也会留些余地,谁知这么直接。
  “我的意思就是,我的想法变了,我不要杀了安雏仙,我要把这朵小花养的好好地,为我所利用。”
  只见那张和容冉一样的脸上,荡起一个冷酷的笑。
  Chapter 97
  路光夏找到我的时候,我刚从上官村树家出来。她身形亮丽的站在我面前,身上仍旧散发着无可比拟的优越感。
  “好久不见,安小姐,不,应该叫你,茗砂。”她巧笑言兮,上下打量着我,“几个月不见,你变化还真大。”
  “没你大,直接从正面角色变成反面角色。”我懒得理她,转身要走,却被她一把拉住。
  “这么着急走干什么,我还想帮你呢。”
  我定神看她,她不急不缓的说,“人参魄这东西上官村树可不会随便安置。”我心一紧,“你什么意思?”
  “君牧袖一为了救你,受了容衍的重创,想要继续活下去,就要用到人参魄,现在上官村树下落不明,你这样找是找不到的,不如,与我合作。”她轻拍我的肩膀,眼波流转,摄人心魄。
  “我与你合作,你就能帮我找到人参魄?”我扬眉,“我凭什么信你。”手握紧又松开,看着她高深莫测的笑,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
  如果不是她,容衍又怎么会复活,如果不是她,现在怎么会闹到这个局面。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还是那个什么都遗忘的安雏仙,自以为是的幸福的过一辈子,总比这样痛苦的人生来得好。
  “你信不信我没关系,可君牧袖一活不活,你自己想清楚。”
  深吸口气,把心中所有的愤恨厌恶丢到一边。“说吧。要我怎么和你合作。”
  她扬眉一笑,“我要你,帮我除掉容衍。”我闻言一惊,她确实老谋深算的笑。“你归顺到他那边,所有人都知道,现在你说要除掉他,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你确实不会相信,”她目光幽深的看着我,“因为你不知道,他现在把我害得多惨,说好我帮助他后,给我权利,低位,力量,包括我心爱的人,可是呢,现在我除了臭名昭著我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我要打到他的目的,我也不和说假话,我现在想回驱魔部了,我需要立功。”她凑近我耳边,“反正你都不是驱魔师了,我回去,也不会阻碍你什么吧。” 
  君牧世家,书房。
  “湘央晚报报道的事你看了吗,最近许多市民出现变异和中毒迹象,许多医生和科研人员都无法解释,我想,是不是容衍已经有所行动了。”
  “茗砂,茗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我回过神来,水果刀差点削在手上。他一把拿过刀,“说了不用你照顾我,我很好的。”
  “没事,你刚才说到容衍?”我有些警觉,路光夏的那些话在一直盘旋在我耳边,连心思也变乱了。
  “你是不是见了什么人,为什么看起来心绪不宁?”他探究的看着我。“没,你多想了。”拿过他手中的报纸扫了一下,抬头却撇到他手心已经有了变红的迹象。
  脑袋嗡了一声,再次想到了路光夏所说的,当他掌心有深红色的淤血,时,人参魄也回天无术了。
  时光荏苒,我欠君牧袖一抑或是曾经的君牧之溟都太多太多了,他为我受了两次重伤,他不管我怎样拒绝他的感情,他都一而再再而三的付出。如果我就这样看他死去,我就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我欠他的,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还。
  从君牧家出来后,我给路光夏回了电话。我还是答应了和这个我恨的女人合作,我别无他选。
  她要求我和她一起除掉容衍。这个想法很大胆,但是,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因为她说,容衍为了获得更多的力量,在他所居住的大楼设了血渊阵,阵一开启他就可以吸收血渊阵所困住的那些人的精魄。在那个时候,容衍是最弱的,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击败他。
  我要做的,就是和她潜入大楼,在容衍启动阵法的时候,一举拿下他。
  杀掉容衍,我才可以救匿心,才可以救君牧袖一,才可以为我的族人报仇。我不会在等冥追来帮我,也不会和害我族人的驱魔师合作。
  我会提着镜夜,亲手把容衍送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也许,这才是我活到现在唯一的目的。这一战,是生是死,我都无所畏惧。
  已经是深夜,我到了路光夏让说的公寓,一进门,就接到她的电话。
  “这栋楼里有个怨气很深的地缚灵,容衍会把元神放出来,控制住地缚灵,再利用地缚灵来吸收到强大的力量。”她在电话里声音有些急促。
  “等会儿,阵一开启,就会有人开启阵眼,我去扰乱他们,以你现在的灵能,应该可以拖住容衍一阵的。”
  “那容衍什么时候会出现?”这才是我最关心的,我不想他在暗我在明。
  “地缚灵会和容衍一起出现,以你的灵能到时候一定会感觉到。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去看看那些阵眼怎么样了。你要好好干,我们,可就这一次机会呢。”
  我站在窗边,窗帘随风飘扬,夜风清凉,圆月悬空。这个静谧的夜晚,危机四伏,杀机暗涌。如果不杀掉容衍,整栋楼的居民,也会因此丧生。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兀自坐在屋子里,静静的探查着灵能,恐怕错过一丝风吹草动。这次,只需成功不许失败,我不能看着我在乎的人理我而去。
  不能。
  就这样神经紧绷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里仍旧是一片沉静。 整栋大楼也如窒息一般,静的一丝动静也没有。 
  微小的吱吱声传来,循声望去,一团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我有些疑惑,走向白影消失的地方。
  会不会容衍已经开始了行动,抑或是……然而就在这时,我发现了那团白影,居然是一只雪白的狐狸……
  我一惊,愣在那和那只漂亮的狐狸对视。为什么我觉得它看着我的眼神那么熟悉,那种关切,怜惜……还有,为什么是一只狐狸?
  为什么?
  还不待我想明白,那只狐狸嗖的扑上来,嘴巴刁住我的鞋带,猛的向前窜。我被它带的一个趔趄,只能跟着它跑。它就像失去理智一般,咬着不放,力气大的完全不像一只普通的动物。它到底是谁?为什么突然出现?
  “你要干什么?你听的懂我说话吧!”用力收回脚,它却干脆抱住我的小腿,双眼汪汪的看着我。我有些无语,再次确定了它根本不是普通的狐狸。
  “你认识我?还是你想要我做什么?”没由来的,我对它没有敌意,。不过我真的没工夫和它这样耗着,看着它没反应,却又不忍心踢开它。
  不由得蹲下来,一边轻抚着它,一边把它从我腿上拉开。 然而就在一瞬间,它的红如鲜血的双眼骤然放大,一口咬住我的靴子,更加用力的拉我,与此同时,空气中灵能波动瞬间膨胀,由原本的平静变得汹涌澎湃,怨气冲天,诅咒的气息越加浓烈。
  地缚灵或者说容衍,来了。
  整栋大楼开始轻微的震动,阵已经开始了,这个阵绝不简单,阵眼应该守在大楼的四个角,并且由灵能强大的人作为穴,来供应控制整个大楼以及这楼里地缚灵的灵能。如果是这样,破换阵眼应该不容易,光凭路光夏一个人有些困难。
  如果阵眼不破,这栋大楼里的人就会被牺牲掉,生死攸关。
  “啊!——”一声惨叫,伴随而来的是强烈到噬骨的煞气,与此同时,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跑了出来,身上沾满了鲜血,而她身后追着一个手持菜刀的面容狰狞的男人,男人满眼杀戮,早已迷失心智。
  所有的开始,就在这一瞬间。
  整栋大楼发出嗡嗡的警报声,不断有人的哭嚎声传来,我抱着那只狐狸躲在暗处,到处弥漫着血腥味。人们自相残杀,迷失了神智,变成了只会杀戮的工具。怨气越积越深,空中的那股压迫感也越来越强烈。
  天台,容衍和怨灵就在天台。
  我放下狐狸,“你快走吧,这里不安全。”
  ………………
  静谧的夜,诅咒的气息暗涌,没有人能够逃离,最终的宿命都是死亡。
  ————容衍
  从桑平市的上空望去,以这个城市的中心为起点,分别连向四个方向,一个诡异的泛着火焰般光芒的阵法不停的运转着。
  而那个作为中心的大楼,却已经被死死封锁。整个城市,宛如陷入了沉睡。
  “法阵真的开启了吗?”电话里邢顺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忧虑,站在法阵对面大楼的负责监测的驱魔师们再次确认,“是的,而且,那栋楼里的煞气已经外露了,如果再不赶来救援,容衍的目的就要达成了。”
  “好,你们继续监测,救援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一旁的重烨已经忍不住冲上前问,“邢顺到底怎么说,什么时候来?我感受到锁泱微弱的气息了,我现在怀疑容衍要利用锁泱!”
  “所以呢?”年轻的驱魔师脸上一脸不屑,“暂且放你一马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还指望我们救那妖女?”
  “你什么意思?!”重烨一把揪起驱魔师的衣领,“你要我来探查容衍的气息,却不帮我救锁泱!”
  “别忘了,锁泱的力量消失了,但是我的没有!”重烨眼冒寒光,“还有,我的命,是属于君牧袖一的,是他放过的我,你们别妄想可以控制我!
  重烨一把松开驱魔师,转身朝外走去,身后一干人问他要干什么,他却丝毫不理。
  就在他走出大楼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回头望去,只能隐约看得出那是个男人的身影。
  “你就这么有把握自己去救锁泱?你的命还是我放过的。”
  “你!”重烨又惊又喜,“君牧袖一?!你的灵能恢复了?!”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正是君牧袖一。
  “是,恢复了。”君牧袖一淡淡的笑,“就在下午茗砂离开我后的不久,君牧家已经为我把人参魄做成药给我服下了。”他转身看向不远处启动的阵法,“茗砂为了我,中了别人的圈套。现在她很危险。”
  “圈套?”
  “她以为人参魄被容衍拿走了,其实,人参魄,是被君牧家拿走的。”
  Chapter 98 
  彼时整栋大楼已如人间炼狱一般,说是鬼哭狼嚎也不为过,大楼已被封锁,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厮杀着,人们或是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抽搐,或是被煞气缠绕丧失理智的四处杀戮,而我避开人们的视线,冲上天台的时候,见到的却是让我震惊的一幕。
  我已经估测出来阵中心的位置就在天台,而容衍和怨灵的气息也就在那附近,可我上去的时候,看见的却是两个人,没有怨灵,也没有容衍的元神。
  有的,只是此刻不应在这的两个人,两个毁掉我一生的人。
  他们就是容衍和容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纠结了我一生一世。他们一个被打伤,手拄地面,嘴角滴着血,另一个脸上是狰狞残忍的笑,手中凝结着巨大的光圈。
  夜风很凉,吹乱了我的头发,我立在天台的边缘,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手中的镜夜耀眼的光亮遮住了我的双眼,朦胧中,有个身影冲我跑来,他的气息迷乱了我的神智,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而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仿佛伫立在茫茫宇宙中,然而还没等我适应下来,周围就被漫天火光代替,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响彻震天,视线越来越清晰,这里有许多人,杀人的人手执佩剑,被杀的血流满地。
  我站在他们周围,就像是空气一般,被他们肆意穿过,恍然间才发现,这里,是我生命里最熟悉的地方,南夏。
  而那些被杀的人,正是我的族人。
  有的妇女抱着孩子,孩子被夺走,女人的腹部被刺穿,有的老人跑不快,被打断了双腿,匍匐在地上奄奄一息。有的男人奋力抵抗,却被两三个驱魔师围攻。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贪婪的光,得到雏仙花妖的真身,就能拯救一切。罪恶,血腥,欲望。
  可殊不知,杀戮才是罪恶的源泉。
  无法原谅,无法饶恕,无法忘记这刻骨的仇恨,我的心似在滴血,血债血偿吗?对,就是血债血偿。
  不够,还不够!
  我催动全身的灵能,镜夜也发出哀怨的悲鸣声,就在这一瞬间,一切场景全部消失了,世界再次被黑暗所代替。
  可是,一声声茗砂萦绕在耳边,猛然抬头,看见的却是我的父亲,他躺在血泊中,向我虚弱的招手,他说过来茗砂,过来。
  可我无论怎样都走不过去,触摸不到他,空气中仿佛有一道墙,把我和父亲生生隔开。他满脸歉意的看着我,他说茗砂,是我没照顾好你。
  悲伤逆袭我的全身,他说没有照顾好我,我又何尝孝敬过我生我养我的父亲。
  我从未做过一个顺他心意的女儿,我甚至不觉得他爱我,可我错了,我全都错了,他用毕生修为护住了我的元神,而我却执迷不悟的相信了想要害我的人。
  这份罪孽,我再也没法偿还。这种身临其境的痛苦,让我寝食难安,也许结束就是最好的办法。
  不用再背负罪孽的活着,不用在这么痛苦的活着。爱着不该爱的人,背负着不该背负的痛苦。
  挥起镜夜,脑子里有个声音不断结束吧,让一切都结束。
  “茗砂,茗砂!“
  一阵摇晃,空气中缱绻这熟悉的气味,张开眼,见到的却是那张让我心心念念的脸,刘海遮住了他的眉,眼底是隐藏不住的哀伤。
  他低声的叫我,我一激灵,想要推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抱的更紧,“我们进了容衍的幻阵,现在暂时出不去,刚才你差点就伤害自己了。“我看向地上的镜夜,上面沾染了他的血。
  “你为什么要来,你不是……快要不行了。“我别过头去,胸口气流不断冲撞。
  “我说过我会来的,我就一定会来。“他淡淡的笑着,轻轻的抚摸了我的脸,”你刚才哭的很凶。“
  “够了!“我一把推开他站起来,”我不知道你和你哥哥又要联合起来做什么,我现在必须阻止他!“
  “我就是来阻止他的。这个幻阵你走不出去的,因为……“
  “因为什么?“我看向他。他脸上扬起浅淡的笑,周遭原本一片漆黑却霎时变成另一个场景,冰冷的墙壁,发着淡淡蓝光的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透明的玻璃室,输送着电流的仪器,穿着制服的人走来走去,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脸色惨白的站在一起。
  “哥,我真的要上去吗,我怕。“其中一个紧紧的拉着另一个,”容冉,别闹,你哥哥都那么勇敢,你也要坚强一点。“一个大人拉开了他们,直接把容冉送到玻璃室内,我恍然大悟,这难道就是容衍和容冉的童年?
  “这是我的小时候。”容冉走上前,握住了我的手,“小时候最痛苦的时期。”我一怔看了看他,他一脸淡然,“这个阵法,就是让人回忆起人生中最痛苦的事。”然而就在他说完的一瞬,他整张脸骤然变得惨白,一只手捂住胸口,低声沉吟。
  然而幻境中的男孩容冉也已经被架在仪器上,数根管子困住了他,有一根紧紧的抵在他的心脏位置,周围的人不断监测着仪器,一个个面目兴奋的说着,太好了太好了,这么强大的灵能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然而,在我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心中有什么轰然倒塌,一片柔软潮湿侵袭了我的心脏。
  身边的容冉却是早已支撑不住,单跪在地上,霎时间幻境里孩童强忍着泪水的眼神,和身边容冉痛苦到撕心裂肺的面容交错在我的脑海中,这一瞬间,我突然也觉得我痛得也开始窒息。
  还是抵不住了吗。那层君牧袖一给我的保护,还是被叫j□j情的东西侵蚀了吗。
  容冉,如何能避免一错再错,如何能变得真正冷血,直至真的把你忘记,直至真的舍得放开你的手。
  痴人说梦。是吧,痴人说梦。
  一切早就注定了,就在我遇见你的那一刻。我现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拉住你的手。
  “我的样子是不是很丢脸。”许久,他笑了,抬头专注的望着我,“你一定没看过这么软弱的我吧。”
  “我不能给你依靠,不能让你安稳的活着,却又自私的让你在我身边,自私的爱着你,你一定……很恨我吧。”他仍旧是笑,眼里却早已溢满了湿气。单手抚摸我的脸颊,不觉间,我早已泪凝于睫。有多久,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了。
  “你别说了。”我试图阻止他。
  “别阻止我好吗,这些话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只和你说也只想和你说。”
  “我和容衍,是被抛弃的孤儿,因为拥有强大的灵能,而被驱魔部领养,可是他们想利用我们的灵能来达成他们的目标,让我们从小就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直至我和容衍被冥追带走,我们才摆脱那种痛苦的生活。”
  “冥追是没有心的,容衍为了保留我正常人的情感,选择了自己成为冥追,这样才可以让我们有生存的空间,所以哥哥这个词,一直是我最珍视的。”
  “我以为我会和容衍一辈子淡漠的活着,只为活着而活着,可是我却来到了南夏,遇见了你,我突然明白,原来活着,是那么的美好。”
  “每天清晨醒来第一件做的事,就是默念你的名字,每天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我没想过,我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就是有了,并且一发不可收拾。我知道,我和容衍做了毁了你一切的事,不管你愿不原谅我,一切我都会偿还,一切都会结束,这一切我都不要你自己去负担,我要让你好好活着。“
  彼时周遭的情景再次飞速的变换了,交杂错综,都是和我有关,我受伤的时候,我和他别离的时候,我冷漠对他的时候。
  原来,我的一切对于他,每一击都是致命的吗?
  “容冉,其实我——”我握住他冰凉的手,泪流满面,此时此刻,我是那么的想拥抱他。
  可是,一个拥抱是不是就能挽回一切。
  可就在这时,整个混乱的环境霎时消失,伴随着一声巨响,空间似是扭曲了回来,这才发现我和容冉两个人正呆在天台的一角。那些压抑人的痛苦感觉也消失了,抬起头,骤然发现君牧袖一站在我们的不远处,手上空旋转着那根君牧世家代代相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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