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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负流年-陌尚-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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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折腾到后半夜,我才有空迷瞪瞪的睡了一会儿。
天还未亮,时间指向五点的方向,对面荷花池的那栋房子窗户大亮,也就片刻的功夫传来林安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声音刺耳,每句话都像把锋利的刀,字字割在的心上。
“快来人,景轩出事了……”
我下意识的披上坎肩,连鞋子也未来得及穿,快速的越过长廊一路跑过去。
房门大开,男人仰面倒地,嘴唇发紫,眼睛紧闭,呼吸微弱。
脑袋像炸开了一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林安在耳边一直哭,哭个不停,吵的我快奔溃了。
“别吵。”我大吼了一声,我感觉自己的手指在颤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蹦的紧紧的。
手指凑近他的鼻息,已经没了呼吸,就连心跳都停了。
我的脸在这一刻煞白,我感觉浑身的力气在这一秒被抽离,我瘫坐在地上,颤动的双手去给他做心脏复跳的动作,一直做一直不停。
“叫桑博士,快。”我的大脑迅速运转,我想起了桑博士住在这里不远,也就隔了一条街而已。
桑槐是行川的主治医生,为了方便照顾行川,所以一直住在附近,就目前的情况,也只能先这样了。
几分钟以后,整个兰竹庭像炸开了锅似的,慌成了一团,桑博士最先抵达。
“不要停。”他对我说,他蹲下身子,对夏景轩做了初步诊断,他说,“心力衰竭,心脏病征兆。”
心脏病?他那样强健的人,怎么可能得这种病?不可能,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得这种病?
我额头冒汗,手上的力气
……
五分钟以后,男人苏醒,唇色渐渐缓和了过来。
第一百九十章 你醒过来就好
他活动活动周身的筋骨,很快从地上弹了起来,像个没事人似的四处看看。
“怎么回事?”他还有力气生气,还摆着一张臭脸,尤其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时,停顿了数十秒,“你哭什么?”
“你生病了,你知不知道?”我哑着嗓子对他笑了笑,“你吓死我了。”
他的眼眸闪了闪:“生病,开什么玩笑,我好的很。”
“夏先生,建议您该住院诊治了,您刚刚已经休克了,若不是及时做了人工复苏,有可能就去了……”
别说夏景轩不信他自己病了,就连我甚至在场的任何一位都不会信。
夏景轩挑眉,笑的风轻云淡:“桑博士,你确定你是在跟我说话?”
桑槐过来的匆忙,连个助手也没有,只自己穿着居家服带了个药箱过来。
他对夏景轩耸耸肩,表示肯定:“当然,夏先生我做事严谨,不会跟您开这种国际玩笑,您可以问问在场的人,您先前的确是在病危。”
夏景轩眸子闪烁,快速的跳跃了几次,不确定的看向我:“是这样吗?”
我对他微微点头,声音低不可闻:“嗯。”
“所以,你哭?”他笑出了声。
他怎么还会有心情笑,知不知道某人的心已经被掏空,没了着落了?
他笑的风清云朗:“那就去看看吧,好久没有歇息了,正好趁机休息调整一下。”
“景轩……”林安低泣,眼睛红肿,尾音拖的很长,“你要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病倒了,我跟孩子可怎么办?”
夏景轩目光一转,落在林安花容失色的脸上,淡淡的说道:“哭坏了身子,对宝宝不好,记得少哭,我又没死,哭丧给谁看?”
“老爷,车已经安排好了。”这是管家的声音。
夏老太爷脸上没有风云,只是那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格外有神,他神思晴朗的对夏景轩交代:“景轩,你是夏家的顶梁柱,全族上下都指着你一个人,你的身体不能垮掉,大爷爷也不允许你垮掉,我可以准你一个假期,剩下收购天威集团的方案交给梁俊及其他几个股东来办。”
“大爷爷……”夏景轩欲言又止,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还有豆大的汗珠,好像身体在不舒服,他在隐忍身体上的疼。
“景轩,有话不妨直说。”夏老太爷拄着拐杖,身子骨硬朗的紧。
“天威集团现在就是个无底洞,收购天威集团就等于在填补一个无底洞,与其收购不如找策略,走合作的路子。”
“你有想法?”夏老太爷眸子转了转。
“是的,我手上有个企划案,晚些让助理韩生给您递过去,是关于与天威集团合作的具体情况,我想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双赢互利的好。”
“嗯,收购与否都是大事,要经董事会决议以后再定,你的企划案我会看的。”
“是。”夏景轩将自己褶皱的衣领以及袖口整理了片刻,便侧过脸去看外面蒙蒙见亮的天空。
他大步流星的向门外的庭院走去,与我擦肩而过的间隙,低不可闻的对我说:“一年又一年,梅花好像又开了,我们错过了不少这样的光景,好自为之……”
我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他是在怪我什么?怪我们之间错爱纠结的半世情缘还是在惋惜别的什么?
他的背影在晨起的冬日朝阳里隐忍着落寂和萧条,那也挺拔健硕的身姿大概也抵挡不住病来如山倒的势头。
一抹晨阳,金浅浅的光芒漾在我的脸上,恍的我睁不开眼睛,有风迎面吹来,让我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生活没有彩排,充满了戏剧的同时也充满了挑衅,直至目前为止,夏景轩病的事实仍然在困惑着我。
我大概能想到安慰自己的话就是,他只是累了、不严重,睡一觉就会好,不会太严重,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前尘往事像过山车一样,又排山倒海一般卷土而来。
我想到了夏振兴,夏景轩的父亲,我一共见过他没超过五次面,我第二次见他的时候,他在古色古香的包厢里给我醒茶,上好的竹叶青,四川名茶。他还跟我说了有关竹叶青的故事。我记忆犹新的是,他曾不止一次的说过我命里克男人的事,我当时只当是笑话,一笑了之便做了罢。却不成想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在后来很长一段日子里发生的事实,没有一样不是在印证这句话的真实性。
我克男人,显然不是字面意思上那样的简单,夏振兴找人给我算了,所以那些靠近我的男人,深爱我的男人,都一一没有善终么?
林安因为心情激动,昏厥了过去,照顾她的帮佣阿姨急的焦头烂额,因为桑博士亲自给她诊了脉,说是没大碍,我便没打算停留在这里。
回到东厢房,行川已经醒来,星月还在熟睡。
朦胧的光晕里,行川正小心翼翼的给星月盖上被子,动作轻柔缓慢,像是在照顾自己的新生婴儿一般。
我错愕的晃神,我刹那间觉得他突然就好了,心思清明了,不傻了,智商恢复到了原来?
我不忍心打扰他的神情专注,我就那么依靠在门框上静静的看他。最近好一段时间,我总是期盼老天能突然发生点什么奇迹,哪怕一点点也好。至少不要看起来像现在这么遭。
他手上的动作缓慢,他掀开被子的一角,轻手轻脚的下床。他安静的给自己穿衣服,将自己整理的一丝不苟。我想是不是老天开了眼,听到了我内心苦苦的乞讨,所以奇迹真的发生了,我的行川哥哥回来了?
他的眸子明朗,穿上鞋子,站起。目光落在门框边上发愣的我。
他眼底有着疑惑,脸上是翩然若仙的气息。
我下意识的以为,他好了,恢复到了从前。
“行川哥哥?”我不确定的唤了他一声。
他不答应我,也不笑,只是蹙着眉头,一直神情专注的看我。
我的脚不听使唤的向他的方向靠近,一步又一步,直至近的不能再近,鼻子贴着鼻子。
我微仰着头,在四十五度高的弧度,看到了他坚毅的下巴有着风姿卓越的神采。
我知道他回来了,还有谁敢质疑我是祸水,我命里克男人?夏振兴,只可惜你看不到了,我不全是那样的,我也有好的运气带给别人,真的。
我知道我在流泪,廉价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滚落,落在自己的嘴唇上,淡淡的咸味儿,带着些许的苦涩,苦到了心底。
“你是谁?为什么会哭?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对我发出一连串的问题,惊的我眼泪都退缩了回去。
这一夜,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在天还未大亮之前我出去了一趟,也就这么点的功夫,他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是睡醒了一觉,就全都好起来了?这是在做梦吗?童话里的故事在现实生活中上演了?
我的手不自觉的抚摸上了他的脸颊,他的脸颊暖暖的,带着湿度一般富有弹性。
“你的手很凉。”他低头认真的看着我,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阳光透过窗户,明朗的晨阳温暖的令人心动。
我想大概他是从梦中醒来,看冷风吹过阳台,在往事随风飘散的无情变迁里,勾勒起他对生的yuwang,也勾起了他对记忆的愿望,所以他清醒了,彻底的清醒了。
我声音有些颤抖,我想认真的,仔细的向他隆重的介绍自己。
“我叫简艾,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对上他的眼眸,在那一弯澄澈的深渊里,看到自己一张陌生又属于我的面孔。
他对我摇头,身子向后退了退,与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不,简小姐。你可能误会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从来就没有什么未婚妻,如果有那她也不会叫简艾。”
“我们要开一家素食餐饮店,还要开一家名叫顾里的客栈……”我哑着嗓子,小声嘟囔。
他清澈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半晌不确定的问:“苏苏?你跟苏苏什么关系?”
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挺奔溃,从未觉得自己奔溃到如此境界,我掩面无声的低泣,我怕吵醒星月。
我要怎么向他介绍自己?承认我就是苏苏?那么苏苏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苏苏为什么在他昏迷不醒成为植物人的那段时间选择了逃避,选择了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选择背叛当初的誓言?甚至选择了不爱,而爱上了别的男人?
“你醒过来就好,别的都不重要。”我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到最好的状态,就连一丝伤怀都看不出来。
“行川哥哥,你饿不饿?我给你准备早餐?”我关心的问。
他的眸子从先前的澄澈变得锐利,他对我摇头,声音有着疏离:“不需要。”
“那你口渴吗?我给你倒水?”
“不用。”他脸上虽然挂着温和,但浑身的气场好似要拒人千里之外一般的冷漠。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不能没有你
我的心,悬浮着没有着落,空荡荡的飘来飘去,我想让自己冷静冷静,沉淀沉淀,我得淡定。
他准备越过我,向门外走去。
我先他一步,像一堵墙一般,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还有什么事?”他问。
“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我不知道要说什么,硬生生的找了个说话的理由。
“找人,你能帮到?”行川在耐心和礼貌上,远比夏景轩强上很多。
我对他点头:“可以。”
他微微低头看我,不确定的说:“那好吧,跟我来。”
“你要找谁?”我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问。
“苏晴。你认识吗?”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行川哥哥……”我欲言又止,我不想像欺骗一个傻子一般欺骗他,因为如果那样做,至少我的良心会不安,更于心不忍。
“你说,我听。”他在等我继续说下去。
“你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么?”我问。
“你指的什么?”他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眸子里是淡淡的温柔。
“从我向你介绍我是简艾的那一刻开始,是不是全都忘记了?”
“我只记得,我从梦里醒来,恍若隔世一般的陌生,简小姐,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对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有着很深厚的好奇心。
我想知道他最近一段关于自己的记忆是停留在哪段时间?他的沉稳、他的谈笑风生、他的如梦初醒、他的讳莫如深、他的一举一动,他处理的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令人的深刻,我知道他回来了,却不知道他停留在哪个时空,又在沉浸在哪段记忆里……
我想告诉他,想对他坦白,想告诉他我就是苏晴,我就是那个让他爱到不能自已的苏晴,爱到心力憔悴的苏晴…其实如果可以,我更愿意告诉他,这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他到天荒地老的苏晴,最后爱到了不爱,那又会是怎样令人伤情的画面?
他笑的温朗,说话不徐不缓,绅士有礼,进退有度,家教很好。
“我只记得,我中枪以前的事情。”
他说他记得中枪以前的事情,那么他后来在生病的这段期间以及开颅取瘤的整个过程他都不记得了,所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追他后来发生的事情经过,而是下意识的就要去找苏晴。苏晴与他而言,是他的命吗?
我眼底有着浅浅的伤,心脏紧一阵慢一阵的跟着抽搐,疼的令人发憷。
“简小姐,你脸色很苍白,是哪里不舒服?”他微微蹙眉,脸上有着关心。
“没有。”我讪讪的对他笑,眸子里隐忍着伤怀。
“你说你是我的未婚妻?可以说说是什么情况吗?”他对我有了好奇,脸上依旧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行川哥哥,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我的嗓子哑哑的,说话的声音似是低泣。
是的,有谁能认出来现在的苏晴,假面孔,生硬的叫自己看起来都觉得陌生又讨厌。
他眼底有着大片的茫然,眉毛微微扬起,声音也柔软的像是飘在了云端:“苏苏……你是苏苏?”
我对他点头,脑袋像是被绑了棒槌一般,压的低低的,我在看自己的脚尖,看脚尖上自己落败的身影,还有微微凌乱的头发。
他手指尖的温度温暖,他抬手挑起我的下巴,眸色深沉,他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诧异,他眼底有着波涛暗涌以及茫茫一片看不到尽头的忧伤。
他在吞咽口水,他的手指抚摸上我的发、我的眉、我的鼻、再到我的嘴……
他看我看的那样仔细,他盯着我的眼睛,似是想从那抹熟悉的目光里找到他想要的影子。
他的手停滞在我的眉梢处,然后摩挲我的眉心。
他对笑,笑的眼底是一片荒凉。
他对我说:“是我的苏苏,挺好。”
我对上那一弯深情的眼潭,在那深不见的水潭里映衬着我越发疏离得影子,我心底的愁伤被满满的悲哀所替代,那是一种不能言语出来的苦,只有在这条独行的路上,我一个人懂。
“只有苏苏,才会有这样清澈的眼神,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是苏苏,一切都好。”
深爱一个人,大概也就到了这种境界了,无论他的好或者不好,在你的眼里都是一个完美,你需要的不是接受,而是一直喜欢,一直欣赏,一直包容,再到后来的一直爱……
我想跟他说,行川哥哥,你能不能不爱我了,不要爱我,这种滋味我清楚,很苦,对不对。
他拖着我后脑勺的掌心很温热,他的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情。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烙铁似的滚烫人的心。
“行川哥哥,你怪我吗?”我的声音听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低沉。
他的拇指摩挲我的眉心:“苏苏,看到你,只会让我心疼。你总是那么让人心疼,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他的声音里有着不忍,他的眉目传神,一举一动,让我想到了很多年前在樱花树下,夕阳浅浅的光芒荡漾在他的脸上,将他身上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他活的不像是现实里的人物,他恍若来自天界的谪仙一般,骨子里透着清风傲骨,风姿卓越的气韵大概也就如他这般。
他说他心疼我,从初相逢再到现在,他对我的心疼每一天是休止过的。对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
我的手很自然的抚摸在他的脸上,外面的天气很好,阳光满溢在我的身后,我感觉眼前的画面梦幻而又 不真心。阳光暖暖的耀在他的脸上,他脸上的每一根毛孔,每一根绒毛都细腻柔软的恰到好处,因为之前刚理过头发,所以看起来更显得精神。浑身散发着西欧贵族的王子气息。
“我好好的,行川哥哥不要疼。”我对上他的眼眸,笑了笑,“其实,我一直都挺好的,只是行川哥哥你受苦了。”
他捉住我的手,在自己的嘴边亲吻。
他的眼眶微微发红,他的声音暗哑:“我从未觉得苦,若是真有什么让我觉得苦的事情,那就我的苏苏没能好好的幸福。”
他的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行川哥哥又何尝没能好好的幸福,我想大概我们就属于那种同苦的人吧。
“我对不起行川哥哥。”我难掩心中的自责,我觉得我的无情不是一朝一夕练就出来的,那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若不是这样我不会在他最需要我、最凄苦、最孤独的时候抛弃他,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选择了自私,选择了逃离,选择了背弃,我就是个可恶的人……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他会有苏醒的那一天,那时候我大概是悲观的,我将自己对未来的希望化作为了零了吧,所以我才放弃了对他生的希望,才那样罪恶的离开他的吧……
“苏苏,你要记住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包括我也包括你自己……你要清楚的明白,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甘之如饴,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他对我笑了笑,露出一整排光洁的牙齿,他说,“未来的老婆大人,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想现在就娶了。为了等这一天,我觉得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遥远,是不是我太着急了?”
我摇头,将眼眶里的眼泪逼了回去:“不,是我让你等的太久了。行川哥哥,你能回来我感到很高兴,你能健康的回来,我感到我又从新活过来了。所以,能嫁给你,也是我向往已经的事情。”
“苏苏,你爱我吗?”他抬头看下我的身后,眸子里闪耀着星星一样的光彩。
他在期待我的答案。
可是,苏苏你爱行川哥哥吗?我在心里这样问自己,我说我爱,为什么会涩涩的疼。我说我不爱,为什么会楚楚的难过?那么,我爱或者不爱,都将不是一个美满的选择。
他还在等我的答案,他在确定我爱不爱他的事实?他从来都是个理智的人,他想要的从来都是发自内心的,他渴望的也都是来自内心的……但他最期望的幸福也是我最期望的幸福,他希望因为彼此之间有爱,所以才给了彼此的依靠、给彼此温暖、给彼此一辈子……而不是牵强的活在一起,生磨硬刻的组建一个家庭。
我的犹豫给了他答案。
他只是笑了笑,回眸低着头仔细的看我,他说:“没关系,爱或者不爱,我都不能没有你。你只需要做好夏家少奶奶便好,我们试着生活一段日子,婚姻也需要磨合,我们有的是时间。”
爱的表现形式有很多种,然而婚姻并不是其中最完美的表现形式。
现实生活中有很多青春爱情的童话,那些青涩的年华里,那些纯真美好的爱恋,到后来都变成了一种情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有多少这样的爱情,葬送在相忘于江湖里?又有多少这样的相忘于江湖的爱情,值得那么多人怀念一辈子……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想要你
我想在通往这条爱的路上,原本是一条直线,只是在婚姻的殿堂口,它出现了分叉,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而我的心刚好就在左右中间,无论我选择哪一个方向,我知道我都不会好受。因为左右两端的人,都是我在乎的人。
他的胸膛很宽厚,搂着我的胳膊结实有力,褪去之前傻里傻气的模样,我没想他这一年养的挺结实。
他的心里住着一个苏苏,现在开始住着一个简艾,以后也将会是简艾吧?
“行川哥哥,我听你的。”这也算我的回答吧。
他的手指轻刮我的鼻子:“鼻子垫的多少钱?”
我囧的耳根子发烫:“反正不少钱,因为鼻梁骨断了,所以做了一下。”
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还有下颚再到下巴:“那这些呢?做的时候疼不疼?”
“疼!”我如实回答。刮骨削肉怎么可能会不疼。
“既然那么疼,为什么还要选择做?”他不解,眼底闪耀着心疼。
“因为别无选择!”
“是因为逃避吗?你是不是一直在自责?”他问。
“是……我不能原谅自己的失手,更不能原谅自己后来的背弃……我讨厌那样的苏晴……所以,行川哥哥我是个坏女人。你在植物人的那段时期以及病危的那段时间,我没能床前陪伴侍奉你一天,哪怕连看你一眼我都没有做到……我不能原谅自己……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他摇头,拥着我的手臂更用力:“不,你不是坏。你是傻……天底下最傻的人,就是苏苏你……”
他的下巴抵触在我的头顶,手一直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心,掌心已经被握的汗透,他也不愿意松开一丝一毫的距离。
我将手从他的掌心抽离,微微的抚摸在他的胸膛上,那里有着明显的枪伤,我不会记错我给他洗澡的时候,枪伤虽然很浅但也触目惊心的让人心疼。
“这里,还疼不疼?”我问。
“还好,因为没有知觉,所以不觉得疼。”他微微低着头,去看我的小腹,他对上我的眼眸,笑了笑,“那该是个漂亮的孩子,孩子呢?”
他在问我的孩子,我要不要告诉他实情?告诉他孩子很健康,养的很好?那他一定会说,将孩子接回来吧,我们一起养,那么夏景轩又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也就刚刚不久之前,那个叫夏景轩的男人他病倒了,苍白脆弱的一塌糊涂,他倒在我的眼前,又醒在了我的眼前,我一直在骗他……他在恨我……
“孩子很好!”我不想将骗人的伎俩用在一直待我真诚的身上。
他对我笑,他的笑容能抚慰我心底的愁伤:“男孩女孩?叫什么名字?我能见见他吗?或者我可以养他吗?”
“男孩,叫顾里,夏顾里。”我笑。
“我们多久未见?”他接着问。
“一年多一点。”我说。
“这一年,你逃到了哪里?”
“斯德哥尔摩,那是个漂亮的城市,我与伙伴在那边开了几家连锁店的客栈,就叫顾里。”
他诧异,眼底有着晶莹:“苏苏,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我摇头:“苏苏不是傻瓜,苏苏是个混蛋……”
“别说了……你受苦了!”他的语气深沉。
彼此的情绪都很低,低到连呼吸都变的低迷。
“他知道孩子的事吗?”许久以后,空气里再次传来他的声音。
我摇头:“他知道了孩子是他的事实,但我对他撒了谎,我说孩子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要那样做?”他震惊。
“因为要做到绝情绝爱,断了他的念想。”我苦笑。
“命里注定的事,即使你用尽万种逃离的办法,都不会成功。所以绝情也好、绝爱也罢,这事瞒不住,他终究是孩子的父亲……”
我对他点头:“我知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向他坦白?”他拉过我的手,语气温和。
“他病了,早上发的病。在西厢房,林安怀了他的孩子,也是他的未婚妻。我们原本计划是在新年伊始的时候,完成婚礼,不过现在看起来,要糟糕的很多。”
“病了?”他的眸子黯淡了下来。
我说:“是的,已经去了医院在接受检查,具体情况还么有出来。”
“有多严重?”
“早上休克了,桑博士说……是心脏病……”
我的声音在颤抖,连着手指也在发颤。
他感觉到了,他问:“苏苏,你在发抖?你在怕什么?”
我在怕什么?我在怕他死,我怕他活不了……即使不能与他在一起,那我也不能没有他。这个世界上不能没有叫夏景轩这个男人……
“我有点冷。”我在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
他疑惑:“可你明明手心在出汗,你这是在怕。苏苏,你在乎他,是不是?”
他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却仍然温和有度。
“他是孩子的父亲。”我扯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知道,你担心孩子没了父亲。孩子被你藏在哪里了?”
他怎么知道我将孩子藏起来了?
“在我小姨那。”我和盘托出,“三个月大的时候就被送回国了,截至目前,我也没见到过孩子。”
“苏苏?为什么?”
他问我为什么不见孩子,为什么三个月就将孩子送回了国,不管他?
为什么,就连我自己也会这么问。因为孩子长得太像他?太像那个人,所以当时那种排山倒海般的罪责让我难以原谅自己?是因为觉得对不起行川,所以才会那样狠心不要孩子了?
他把我问住了,我不知道如何说出具体的原因,我黯然伤神。
“我知道了。你不用回答我了,告诉我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他在看我的脸,陌生的脸,他脸上没有喜怒,却有着万般的心疼,“究竟发生了何事?告诉我。”
“我发生了车祸,很严重……”
我将车祸的大体情况描述了一边,该说的仔仔细细的一字不差,不该说的只字不提,我没想将林安兜出来,因为没有必要。
我知道他在苦笑,笑的眼底泛着泪光,这一次我确定那是泪光。
“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孩子?”他跳开话题。
“等过了这一阵子吧,我不想将孩子牵扯进来。”
“可他是夏家的骨血,你瞒不住的。”他强调了一次。
我点头:“我知道,但是不是这个时候,夏景轩病了,夏家乱成了一锅粥,先前要收购天威集团的案子也被搁浅了……”
夏行川皱眉:“天威集团?收购?我外公的公司,为什么?”
“我不清楚,具体事情你可以问梁俊。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季流年偷税漏税加上贪污也被逮捕了,天威集团名声一落千丈,业务也不好…有可能跟这个有关系。”
他看我的眸色渐暗,满室的晨阳将卧室照的通亮,我身后的大床上,有细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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