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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负流年-陌尚-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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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尤可为。

    现在我全身都疼,最可恨的是肇事司机竟然是夏景轩这个老男人,王八蛋…

    我眯眼看向床尾坐着的梁骏还有夏景轩,打算装失忆气气他们。

    我哼哼的开始低吟,眨眨眼睛努力的滚出两颗眼泪,开始可怜兮兮的问:“这是哪儿,好疼,嘶…”

    夏景轩先梁骏一步着急忙恍的从床尾探过头来,看我,眼睛是满满的疼惜:“女人,哪里疼?”

    “你_是_ 谁?”我无辜的看着眼前哑然失色的男人,他的凤眼微眯,波涛暗涌的眼眸闪烁着置疑。

    我的目光越过夏景轩停留在梁骏那双薄凉寡淡的眼眸上,梨花带雨的问:“你_又_是_谁?”,我顿了顿伸出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继续装迷糊,“我_不_认_识_你_们!”

    梁骏审视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他的薄唇微扬,声音冷清:“你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心里暗爽了一下,果然都叫我的演技给蒙混过关了,我继续滚出几颗晶莹剔透的眼泪,撇撇嘴说:“我是谁?这里是哪?我怎么了?你们又是谁?你们认识我吗…”

    两个玉树临风的男人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异口同声的说:“失忆了!!!”

    正在此时,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几张片子走了进来。

    “夏先生,梁先生。病人的情况是这样的,除了左腿骨折,右胳膊韧带软组织拉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稍加修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轻微的脑震荡会造成失忆吗?”夏景轩蹙着眉头,一脸的严肃。

    医生讪笑:“夏先生,由于外伤造成昏迷再加上脑震荡,病人的大脑需要一个修复过程,慢慢的,她就会记忆起来的,现在有可能是由心情不好的缘故,耐心等一段时间吧,会好的,会恢复记忆的。”

    “万一恢复不了,有什么办法治疗吗?”梁骏的声音冷清,听不出一丝情绪。

    医生若有所思的说:“一般情况下不会,除非病人主观不想去记起什么事情,选择了内心把它封存,不愿意去记起。这样的情况,你跟她说也是没有用的,我建议你们带她去最记忆深刻的地方慢慢的换醒她的记忆。除此之外注射甘露醇和地米以及脑活素辅助治疗再适量服用谷维素…应该问题不大。”

    医生查完病房走了以后,我故意泛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手足无措的两个男人,哼哼的痛苦呻~吟着:“好疼,好饿…”

    梁骏审视的目光再次落在我的身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完全不信的补上了一刀:“WZ晚上的公益答谢会,今晚谁去?”

    夏景轩眉头微蹙,冰山脸崩的紧紧的,像个千年老僵尸似的说:“你去吧!”

    梁骏的星目飘向我这边,他冷哼了一声:“好。那晚上谁去接机?”

    “接什么机?”夏景轩狐疑的问,声音冰冷。

    梁骏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行川的。”

    夏景轩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好像记起来什么:“是私人医生跟着回国内治疗了?”

    “是的,桑博士带了几个助理跟着一道回的国,如果航班不晚点的话,晚上十一点抵达。这事,大舅他老人家也知道。”

    行川,今夜十一点回来?是回来给我庆生的么?等等,不对,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昨晚我哭成那样求梁骏帮我去见行川,他都没答应还怒气冲冲特别没人性的将我一个弱质女流扔在马路上…

    夏景轩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去处理莫漠的事情吧!”,夏景轩顿了顿,欲言又止,“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肯定轻饶不了她。”

    梁骏目光飘向窗外,思付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说:“说到底,是我的错。看样子,她病的不轻,国内的心理医生还是不行。”

    莫漠神经衰弱被刺激的发疯了?这什么情况,斗转星移之间出这么的变的故,我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在听到夏行川有关回国的消息后,我还能崩的住,只能说明这场失忆的游戏我还不打算就此撤离出来。

    梁骏临走之前,终于相信了我是真失忆的事实,转而对我笑:“我走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我从未见过梁骏这样不带一丝尘染的干净笑容,他的笑容感染了我,我微微扬起嘴角,故意撒娇的说:“我不要年纪大的叔叔陪,我要漂亮的哥哥陪。”

    夏景轩崩不住了,气的眼球都快蹦出来了,我心底乐开了花。其实夏景轩虽然年长了不少,可是老天爷对他真的是太好了,脸上干净的连一丝细纹也没有,跟梁骏这样二十七八岁的相比也只是略微成熟了一点点。

    “听着,我不是什么叔叔,我是你的丈夫,夏景轩!”男人的话如雷贯耳,眼底的疼惜瞬间消失不见。

    看吧,这样的话,也就是他能说的出口,而且还面不红心不跳的理直气壮。老牛吃嫩草,脸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

    “可是我不认识你啊,叔叔看起来好凶。”我继续打击,“我不喜欢坏叔叔,长的好看的坏叔叔也不行。我喜欢漂亮的哥哥,像他那样的。”说着,我还特意伸出另外一只好的手臂,指着梁骏笑,“漂亮哥哥,你姓梁,但是你叫什么呀?”

    梁骏眼底闪烁着晶亮,他的下巴微微上扬,嘴角是一抹桀骜不羁的笑容:“苏晴,我叫梁骏!”

    “梁骏哥哥,我们很熟吗?”我摆出一副发痴的嘴脸,眼睛里闪烁着无数个小星星。

    梁骏停在我身上的目光转移到了夏景轩身上,狡邪的一笑:“很熟,比你眼前这个叔叔还要熟。”

    说完干净利落的从病房里退了出去,徒留夏景轩一张阴森森的脸在我眼前放大了数倍。

    我身子向被窝里缩了缩,将脑袋藏在被褥底下,不看他。

    夏景轩显然受不了我对他的漠视,他说:“饿了,想吃什么?怎么还钻进被子里去了?”

    我在被子底下一边忍受着身上伤筋动骨的疼痛,一边咬着嘴唇把憋了一肚子的坏笑给发泄了出来。

    可能我笑的时候肩膀抖的特别厉害,使得被子瑟瑟的发颤,引得夏景轩一度怀疑我躲在被窝里是因为伤心的痛哭。

    “你哭了?”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继续憋笑,受伤的右腿被抬的很高,整个人头埋在被褥底下,下半身的腿又全露在外面,再加上我浑身憋笑的颤抖劲儿,造型可想而知是多么的不堪入目。

    夏景轩小心翼翼的将我遮在头上的被子给掀了下来,正好对上我因憋笑而奔出来的眼泪,他的声音带着宠溺:“很疼嘛,小脸哭的通红的。”

    我忍住要喷的笑意,目光停在他的俊颜上:“叔叔,我们差着辈分呢,你怎么好意思拿话框我?”

    夏景轩忍着要抓狂的怒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和颜悦色,一本正经的说:“第一,我没有拿话框你。第二,我不是你的叔叔,我是你丈夫。第三,当然你失忆了,我姑且暂时不跟你计较了。”

    我的美目水汪汪的,瞪的圆圆的,狐疑的看他:“你说你没框我,那证明给我看,结婚证呢?我才不信我的眼光会这么差,差到要跟个老男人结婚。”


第一百零二章 我也很疼

    夏景轩的脸冷的像一坨冰,目光也跟着清冽冽的,他冷笑:“你要证据?我晚些会证明给你看的。”

    我嘟嘟嘴,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便不再在说话。

    夏景轩从我身侧走到窗台,挨着窗户口熟练的燃起了一根香烟,阳光落在他一张一翕的脸颊上,漾出浅浅的金黄色。

    烟草香味不多会儿便传入我的鼻息里,我簇簇眉头看他,他失落的背影正折射在阳光的阴影里,我终于于心不忍的说:“叔叔,你会吐烟圈么?”

    他的身子怔了怔,侧过脸来兴致阑珊的看我,笑了笑:“你想看?”

    我眨眨眼,眼眸泛着晶亮;点点头:“嗯。”

    夏景轩凤眸变的清明,转过身子向我走近,从新燃了一只烟深吸了一口,对我眨眨眼,睫毛覆在他的眼睑上根根清晰。他的嘴唇做出了一个“喔”的口形,不多会儿一朵连着一朵的烟圈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慢慢的由着椭圆形扩散出很多袅袅般的烟雾。

    他笑的爽朗,性感的薄唇上扬:“喜欢吗?等你好了,给你吹个正方形的。”,他顿了顿,似乎想起来什么,继续说,“你有什么心愿,叔叔今天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我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他的心思细腻,不能将我的生日给忘了。

    我笑笑,却理解他的一番心意,转而不假思索的说:“我想看烟火。”

    他的眼底是一扫而过的惊讶,转而便笑着说:“好,不过要等晚上。”

    我的目光停在他的脸上,从未觉得眼前这张丰神俊逸的五官会变的不那么讨厌了,我伸出手去捏他的下巴,然后是他的鼻子眼眶和眉毛,喃喃自语的笑:“叔叔,生的这般俊俏,若是穿越到汉朝,就连汉衰帝刘欣最得意的男宠董贤,都不及叔叔万分之一的风情万种!”

    夏景轩捉住我的手,眼眸里是丝丝的怒意:“女人,你一点都不乖。身为一个堂堂21世纪有着正常性取向的成熟男人,不可能有断袖之癖。当然,你现在失忆了,等你身体恢复些的时候,为夫会亲自帮你回忆回忆的。”

    我白了他一眼,果然自大轻狂的男人不能随便调戏,更不能忽视他的雄心荷尔蒙分泌,这明显是对他作为男人自尊底线的挑衅。就好比一头成年的雄狮非要在自己的地盘撒泡尿,以证明这个领域的土地是不可以侵犯的。而我这番戏虐的话肯定侵犯到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我猜若不是我浑身打着石膏,夏景轩肯定能就地剥了我的衣服对我各种YY…

    我对他的无耻表示无语,转而疑惑的想起来,手机不知去向。

    我撇撇嘴问:“大叔,我手机呢?”

    “压成碎片,尸骨无存了。”他说。

    “哪个王八蛋压的?”我问。

    夏景轩的脸黑了黑,双眉倒立:“我。”

    我一时语塞,半天缓过劲儿:“大叔打算怎么赔偿我?”

    “你想怎么赔偿?”他问。

    “你打算怎赔偿?”我说。

    “苏苏。”他随口唤我一声,

    “嗯。”我随口应了一声。

    他的眸子瞬间幽暗了下来,脸比刚才还黑还冷,他冷冷的说道:“你没失忆?”

    我心虚的看他,撇撇嘴笑:“我刚刚又恢复记忆啊。”

    “你…”夏景轩伸手指我,脸气的红一阵白一阵的,“女人,你是故意的,故意气我,是不是…”

    我浅笑,然后蹙着眉头说:“谁叫你撞我?啊呀,腿好痛,胳膊也痛…浑身都痛…大叔你是个刽子手…”

    男人气结,目光掠过一丝冷意,咬牙切齿的说:“活该。”

    我却笑的没心没肺,恨不能找个相机将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给拍下来作个念想。

    手机摔碎了,但是公司的事情却不能耽搁,我好不容易用尽了浑身解数软磨硬泡的才从夏景轩那讨了一台电脑过来,原本以为登上公司内部专用的聊天软件会被铺天盖地的信息淹没,但是我的眼睛没有瞎,一个消息也没有…这完全不符合正常逻辑,除非要么我被开除了,要么是夏景轩这个王八蛋搞的鬼,然而这两种都是我不能够接受的原因。

    夏景轩双手撑着窗户口背对着我,我的目光落在他挺拔的脊背上,不悦的问:“你是不是干预我工作了?”

    男人宽阔的脊背微微动了动,却不转身面对着我,继续将目光飘向窗外,淡淡的说:“你现在已经没有工作了。”

    我火大:“不可能!”

    夏景轩没想我的情绪会这么大,转过身看我:“噢,恐怕你还不清楚具体的原因。害你丢了工作的人是莫漠,与我无关的。”

    “你什么意思?”我问。

    “这么说吧,你得罪莫漠就等于得罪了WZ,明白吗?”他耐心的解释。

    我懵懂的看他,摇头:“不明白,说具体点的。”

    夏景轩凤眼微眯,耐着性子继续解释:“搞了半天,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莫漠是WZ董事长的亲侄女,你把董事长的亲侄女给刺激的精神失常了,你觉得你还能继续在那里干下去嘛?”

    我委屈的咬着嘴唇,感觉浑身从上到下好像被人扣了一桶冰水从头冷到脚。莫漠精神失常与我何干?这种屎盆子怎么能扣在我的头上,我多冤。我绝不相信因为我的一言半语就能将她刺激成这样,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疯卖傻惯用的伎俩。说来也真是可笑,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却只是个跳梁小丑,借了别人的风水宝地献了一次丑而已。

    我心里烦闷,伴着各种五味杂陈的委屈,无处可以宣泄,恨不能插翅飞到莫漠面前,将她揪出来问个清楚明白,顺便再给她两耳巴子。可是,现实终归就是现实,你不得不学会去承受,我就是一个无名小卒之辈,在芸芸众生不过是一粒沙一缕尘,若不是夏景轩在背地里对我的关照,我可能下一秒在大街上要饭我都不觉得稀奇,哪还能这般气定神闲的安心养伤…

    我挫败的对上夏景轩的眸子,我竟然还能笑出来:“你夹在中间,是不是很难做?”

    “不许胡思乱想,安心养伤,等你好了,我带你走。”男人眼底看不出波澜,语气却很坚定。

    我冷笑:“为了我,你得罪了不少人吧?你父亲夏振兴,然后就是莫漠…再然后就是莫漠背后的家族…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你这样做,值得吗?”

    夏景轩眼底闪过一丝动容,片刻便隐藏了下去:“值不值,是我的事。”

    “你是不是要挟过莫漠?”显然我问的问题,跳跃性比较大,把夏景轩一下给问住了,他只是看我却不说话。我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其实,早在莫漠那晚带我去见你父亲夏振兴以后,我就察觉到了,你肯定私下恐吓过她,因为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不提我跟她之间的保姆协议,一切都是你从中作梗,才将此事给压了下来,是不是?”

    他的眸子闪了闪,挨着我的床沿靠了过来,手指指腹轻抚我的眉头,他问:“是不是很疼?”

    我心底酸涩,咬着嘴唇默默的点头。

    夏景轩伸过一只手,将我揽在怀里,喉结颤了颤,说:“我也很疼。”

    我仰头看他,惊奇的发现他原本光洁的下巴细密的冒出了差不多一厘米长的胡渣,我伸手去拽了一下,说:“你怎么长胡子了?”

    男人好笑的看看我,将我圈的更紧,下巴噌在我的额头上痒痒的,他没好气的说:“我是男人又不是太监,当然有胡子了。”

    “我很少见你留过这么长的胡子,我还以你将剃须刀随身带着呢。没事就拿出来对着镜子刮一刮。”

    夏景轩无语的白我一眼,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轻声的问:“都下午四点了,想吃什么?”

    “我不想待在病房里度过今天。”我垂下头,说出心中的不满。

    他抬起我的脸,一脸严肃的问:“那你想待在哪里过?又愿意和谁过?又想和谁过?”

    我低下头,目光散漫的飘向旁出。

    这是一间配套设施齐全的独立病房,有电视,空调,沙发等。阳台上还摆放着盛开的建兰,好像是夏景轩办公室的那盆。房间布置的很简洁,窗帘是田园风格的小碎花装饰,地面铺了一层浅灰色软软的地毯,就连病床也宽阔不少。若不是我身上穿着一身浅蓝色条纹似的病号服,很难将它与病房联想起来。总体而言,颇为高档。

    夏景轩问我的这三个问题,其实我心里有了答案,却不敢对他真正说出来。

    他是个聪明的人,一直都是。从问的问题就可以揣测出他的心意。首先第一个问题,那你想待在哪里过?可以看出他心里是希望我跟他回彼岸花开的,而不是别的去处。第二,又愿意和谁过?这个问题显然是他在揣测我的心意,他真正想问的是你愿意跟我夏景轩一起度过今天吗?第三,又想和谁过?这个问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除了揣测我的心意以外,更多的是试探,他在试探我是不是心思又全跑到夏行川那边去了…


第一百零三章 没有,你喂我

    他对我的答案显然不满意,眼底小火苗子随之迅速的燃烧了起来,他的声音冷淡:“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又眼巴巴的想找过去了?”

    对他吃醋的样子,我实在是束手无措,尤其是我现在浑身动弹不得,更没有精力跟他因为这个吵架。

    我将话题引向别处:“我饿了,想喝皮蛋瘦肉粥,就现在。”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便抽出胳膊从床上站起,看着我说:“等着。”

    我见他离去的背影,思绪陷入了一阵的恍惚…

    ……

    《Yesterday Once More》一曲终了,夏行川将手从琴键上拿开,转而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深情款款。

    他牵起我的手,食指与我紧紧交合,眼底的笑意不减。

    我甜甜的唤了一声:“行川哥哥。”

    “怎么了,傻瓜,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么看我?”他轻笑,拉我起身向房间外走去。

    我跟随他的步子,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彩,将我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力过去。

    我像只调皮的小猫将头噌在他的怀里,撒娇的说:“行川哥哥真棒,弹的太好了。让我溺死在你的琴声里吧。”

    他笑而不语,伸手将我披在身上的外套紧了紧。

    我伸手扯着他的胳膊,半个身子慵懒的挂在他的胳膊上,继续说:“行川哥哥,我唱的好嘛?”

    夏行川一边轻拍我的手背一边将走廊里的灯给打了开来,他浅浅的笑着,眼底的纹波似一条流淌的小河,灵灵而动。

    夏行川的声音水色般的温婉好听:“唱得不错,没跑调。”

    我撇撇嘴,哼哼:“才不错啊?我不擅长唱英文歌曲的。”

    回廊的阳台上有两把深咖啡色的藤椅,藤椅边上的两根大柱子爬满了紫藤花的藤蔓。

    我与他面对面的坐着,两把藤椅中间是一张棕色的椭圆形的桌子,窗幔随风清扬拂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我不禁打了个喷嚏。

    夏行川微微蹙着眉头,起身牵着我说:“算了,露天的阳台容易着凉,今晚就不看书了。”

    我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那本棕色封面有着西方本土宗教气息的木质书封,失神。

    “这是什么书?”因为我不认识书封上的语种,所以便好奇的问。

    夏行川回到书房将书放到书架上,对上我的眼眸浅笑:“你应该听说过的,意大利名著诗人 阿利盖利·但丁的长篇诗《神曲》。”

    我的脑袋里开始不停的翻江倒海,掀起一片哗然,总算在一片狼藉中找到了那么点的零星记忆。历史课果然没有白上,我笑着看他:“是那个13世纪欧洲文艺复兴开拓人之一的但丁吗?”

    夏行川清亮的眸子闪烁着光华,他浅笑:“嗯,文艺复兴的先驱者。”

    我惊讶的看着他,眼底充满疑惑:“行川哥哥,这好像也不是英文版本的呀,你懂意大利语?”

    夏行川仰头目光落在另一处书架上,走进从中抽出一本古色古韵样的书,在我眼前晃了晃:“这本也是他的著作之一,想看吗?”

    我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腼腆的说道:“我看不懂…”

    夏行川身形玉立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我抬头对上他的眸子,他正笑的格外欢喜,他说:“等有机会,送苏苏一本中文版的译文,可好?”

    我微微颔首,好奇的问:“这本书好看吗?书名叫什么?”

    他将书从新放回书架,转而目光从新落在我的脸上,笑的很轻浅,也很温润,他拉着我的手对我说:“ 这是西欧文学史上第一部剖露心迹,公开隐秘情感的自传性诗作。但丁的一生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在其文学创作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那是在他的少年时代,他随父参加友人聚会,遇上一位名叫贝阿特丽切的少女。少女的端庄、贞淑与优雅的气质令但丁对她一见钟情,难以忘怀。不过遗憾的是他们没能在一起。贝阿特丽切,后来遵从父命嫁给了别人,婚后数年因病夭亡。彼时哀伤不已的但丁将自己几年来陆续写给贝阿特丽切的三十一首抒情诗以散文相连缀, 取名《新生》结集出版。所以这本《新生》细腻婉转的抒发了诗人对少女深挚的感情的同时无限表达了相思之苦,我想苏苏会喜欢读它。”

    我的目光落在他风姿卓著的身影上,对他博学多闻的满腹才华倾心不已,我两眼发亮,好似眼前摆放的是一座金矿:“行川哥哥,有没有人说你好迷人?”

    夏行川目光一滞,眉头轻蹙,摇头:“没有。”

    我笑的更甜:“行川哥哥,我不会像贝阿特丽切不要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呢。”,我顿了顿,抬头目光对上他的漆黑的眼眸继续惴惴不安的小声说,“行川哥哥这么迷人,难保不招蜂引蝶的,到时候你不会把苏苏给忘了吧?”

    夏行川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挑眉,表情变的严肃:“有可能呢。”

    我撅着嘴,心底升起一股酸涩,险先眼泪就跟着掉了出来,夏行川低头见我一脸的挫败,抬手捏捏我的脸颊,温柔的看着我说:“傻瓜,真不禁逗。好了,为了以防万一,今年新年跟我回家,我们把亲事给定了,你说好不好?”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提议又惊又喜,羞的垂下头,心里忐忑不安。

    “怎么了,苏苏?”他抬手挑起我的下巴,眼底充满疑惑。

    我嘟囔着嘴唇,岔开话题:“行川哥哥,我唱《卜算子》给你听好不好?”

    他扬眉,脸上的笑容熠熠生辉:“洗耳恭听!”

    我轻轻嗓门,甜甜的开唱: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一曲终了,没有伴奏空气里却回旋着一股伤思,夏行川的目光幽暗似一口千年枯井,空洞的深不见底。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半响才开口对我说:“累了吧,到楼上休息吧。”

    ……

    夏景轩推门而入,提了一个保温餐盒挨着我的床边靠了过来。他将手上的水果还有餐盒放置在一旁的空桌上,然后找来折叠的小餐桌撑在我的眼前,并顺手将我的床头给摇高了30度,这才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他原本和颜悦色的脸在触及到我眼底流淌着的伤思时,瞬间眸子冷淡了下来,他说:“趁我不在的时候,又胡思乱想了?”

    我撇撇嘴,目光落在保温餐盒上,说:“没有,你喂我。”

    他气不过,又不能将我怎样,只能拿话噎我:“只是断腿又没断手,不还有一只手好好的么,自己吃。”

    我也来劲了,瞪着眼拿话噎他:“我又不是左撇子,我怎么吃?”

    夏景轩居高临下的剜我一眼,额头上还冒着豆大的汗珠,喉结跟着颤动,紧绷着臭脸半响也没搭理我。

    我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又不想看他的死鱼脸,完全影响我的食欲,只好抬起左手努力的尝试了好几次,才将餐盒叩开。正准备颤巍巍的拿起汤勺去挖餐盒里的粥,却被眼前的人给拦了下来。

    我瞪他,他也瞪我。最后处于力气上的悬殊,我的手腕一松,勺子便落到了他的手里。

    他一边喂我一边拿话挖苦我:“真是笨死了,吃个饭也不会吃。嘴不能张大一点啊?”

    我也急眼了:“勺子那么大,姑奶奶嘴就那么小,再怎么张嘴也撑不下那么大勺子。再说,你是罪魁祸首,害我躺在病床上半身不遂的样子,是你!你作为肇事司机能不能有点道德,喂个粥能不能有点耐心,这么烫的粥你不吹吹,你想烫死我啊…”

    夏景轩双眉微蹙,冷哼:“我还没道德,我要是没道德我才不管你的死活呢。”

    我一边拿眼横他,一边看他吹粥的样子,气的窝火:“你撞人了,你不管我的死活谁管我死活?你不管也行,这什么医疗费精神损失费七杂八杂的摞一起,你拿钱来吧。我请护工来伺候我,好歹我还能看个笑脸,比你不知强多少倍。”

    夏景轩急了,却仍然耐着好性子继续喂我,语气却没手上勺子 那么温柔:“你就是个蠢女人,就莫漠那样的小斤俩也能推倒你,你不会躲啊?你躲不过你不能跑啊?这万一不是早高峰车速慢,你以为你还能躺在这生龙活虎的跟我大呼小叫的?”

    我撇撇嘴,带着哭腔:“我想这样吗?我想这样吗?姑奶奶欠你们的是不是,一个个儿的跑出来找我的麻烦,害的我颜面扫地丢人现眼,自尊没了,工作没了,就连小命也差点丢了…都是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混蛋王八蛋,吃饱了撑的才来找姑奶奶的茬,害我成这样的…你赔我手机,赔我工作,赔我的腿,赔我的胳膊…”

    我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夏景轩,心里乐开了花。


第一百零四章 无耻

    他一边抽出纸巾给我擦泪一边拍我的后背给我顺气,捂着自己的太阳穴,好像很是头疼:“好,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撞你,不该拿话激你,更不该吃那个劳什子的干醋…”

    “你真知道错了?”我耳朵没毛病吧,夏景轩竟然主动跟我道歉,这不是天下奇谈嘛。

    半晌,对方极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我继续趁胜追击:“那你拿出点诚意来,好不好?”

    他狐疑的瞪我,将眼前吃干净的餐盒收拾干净:“真能吃。要什么诚意?”

    我砸吧着嘴:“先把手机赔给我,我的卡没被压坏吧?要是压坏了,烦请夏叔叔以最快的速递将我的卡补办回来,一小时内我要看到我的通讯设备从新畅通无阻…”

    夏景轩似乎有备而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简单的交单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看我:“为了你,今天我一件正事都没做成。”

    我不屑的白他一眼:“我又没绑着你的手,捆着你的脚,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还能管制的了你的自由?再说了,折胳膊断腿的是我,又不是你,我又没求你待在这里陪我…”

    夏景轩脸色一沉,气氛又陷入了死循环里的剑拔弩张。好在这时候,病房门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这才压制住了他的愤怒。

    “进来!”夏景轩冷哼一声。

    我狐疑的将头抬的更高,伸长脖子好奇的盯着门口那么熟悉的身影,再三看清对方的脸,我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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