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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负流年-陌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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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模作样的拿起床~上价值不菲的衣服,兴致盎然的大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穿这么奢侈的衣物,我怕出门遭雷劈啊。有没有寻常百姓家的?”
“你指的地摊货?”他狐疑,弯弯嘴的问。
我撇嘴,不满的叫:“地摊货怎么了,地摊货怎么了?地摊货我穿的踏实,像我这样独领风韵的人间尤~物,十块钱的地摊货穿在我身上,它就变贵了。我根本不需要任何奢侈的物品来假装我的高贵!”
男人不屑的冷哼哼:“你还真当自己是人间极品了!”
我白眼,起身向卫生间走去,临关门的一刹那,说:“是不是极品,你稀罕不就得了。这有的人,就是钱多的侨情,放着好好的别墅不住,偏偏跑这市井的小民楼房里作,图个什么劲儿。”
这个夜注定从平静到不平静然后再到平静慢慢过渡。
我从浴~室出来,对着镜子吹头发,夏景轩捧着一本经济杂志从另外一个小房间里出来,样子散漫的迷人。
“头发这么长了。”他站在我的身后,手上的书不知何时被他丢弃在了地面上。
从他漆黑的眼眸里,似乎能读出对方迫切的想干点什么。
我眯眼,开什么玩笑,送上去的时候不要,这个时候似乎又想渴望着发生点什么,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以偿呢。
我指了指卧室里那架钢琴,眼睛透着晶亮:“想听吗?我弹的不好,但用来取~悦你,是足够了。”
对方睫毛轻~颤,并不回应。
为了成功转移男人狂野的暗潮,我快速的移步到钢琴面前,弹指飞洒间,演绎着《天空之城》,很纯净的一段曲子,缥缈虚幻的乐感,洗涤着灵魂的空灵…
夏景轩不知何时掏出了香烟,将目光随意落在身后的书架上,搜寻着打火机。
很快的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拐角书封上。那是一枚很别致的ZIPPO打火机,之前从未见他用过这样精致的,看样子好像是新买的。我抢先一步,于他指尖轻触的间隙夺了过来。
“挺精致的,哪来的?”我问,手指轻触上面天使之翼的纹路,由衷的赞叹,“好看。”
夏景轩熟练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将烟叼在嘴里,样子魅惑极了。
他伸手过来拿我手里的打火机,我像个孩子似的将打火机藏与背后,摇头:“我不喜欢你吸烟。”
夏景轩蹙眉,将烟夹在指缝里,看我:“那你喜欢我什么?”
我不看他,将身后的打火机攥的死紧,随即回答:“只要不抽烟,都挺喜欢的。”
男人,将手指间的烟,放回烟盒里,目光肆意落在我的脸上,狐疑的暧昧:“噢?那这么说,你之所以没爱上我,是因为我没有戒烟?”
“夏景轩,你真坏。”明明很气愤的话,从嘴里说出来,倒像是在调~情。
“我坏吗?”他狐疑的奸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没爱上我,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还不够坏。”
我撇嘴,从背后将打火机拿了过来,迎着灯光仔细看了下,底座好像还刻了字儿。
“LZAJX!”我对着灯光,将底座的小字母给默念了出来,然后反问,“LZAJX什么意思?”
他冷哼,表示不解:“什么?”
“噢,你看这打火机下面有字儿的。LZAJX!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狐疑的看他,继续说,“灵芝送的?”
他说:“嗯。”
我笑:“灵芝可真了解你,连送个礼物都别出心裁的煞费苦心。”
他皱眉:“什么意思?”
我白了他一眼,男人一项神经大条,哪懂女孩子这点小心思,白白浪费了灵芝一番苦心。
我提醒他,指着上面的一排小子母,替他翻译:“灵芝爱景轩!”
“女人的心思,果然烦。”他从我手中将打火机夺了过去,拉开抽屉随意的将它丢了进去,我瞅着那抹银白色的小身姿像是被判了死刑打入冷宫的废娘娘凄怨怨的可怜。
我为灵芝打抱不平:“至于嘛,糟蹋了灵芝一番好意。”
夏景轩毫无征兆的扑了过来,将我箍在怀里,缠~绵悱恻的吻铺天盖地的滚滚而来。他的吻坦诚而真实,浅尝辄止间数不尽的风~流。
他边吻,边扯着我的衣物。混沌不清的说:“前面说的还算数吗?”
“什么?”我明知故问。
他将我拦腰抱起,放在床~上,喉结微颤:“睡觉!”
我啊了一声,便被他压在了身下,一动也不敢动。
看来,这点儿男~欢~女~爱,注定是逃不掉了。
庆幸的是,他的动作很轻柔,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从侧面抱着我缓缓进入,纵使我心里上抗拒,但这次却给了我额外的体验,我的身体告诉我那是一种不能容忽视的快~感,这种感觉异常奇妙!我羞于自己的挫败和娇~喘,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声音。
夏景轩似乎意识到了我的反应,吻落在的耳~垂上,蛊惑人心的浅笑:“倔强的小野猫!”
我耳根羞的红~润,头埋的更低,黑暗静谧的空气里,我似乎开始沉沦。
夏景轩的动作先是行云流水般的铺陈,而后是惊涛骇浪般的收场,情迷深处我感受到了对方强有力的颤动…
说真的,我不擅长描写这样的场景,此处省略几百个字!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梦里,我看到了自己赤身裸~体的站在人潮如注的外滩上,身后就是一江而隔的东方明珠,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挤在我的身侧,将我团团的围住,各种铺天盖地的谩骂嘲讽鄙夷和唾弃滚滚而来…然而奇妙的是,我却丝毫没有半点的羞耻心。这个时候,我依然迎着明丽炫目的阳光绕有心思的看着一江之隔的东方明珠。我在梦里,竟然知道这仅仅是个梦,绝不是个真实的事情。忽然梦里异常冷静的我,在看到行川那张丰神俊逸的脸庞时,发了疯一般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漫天的羞愧萦绕着我…然后当我在抬头的瞬间,行川冷厉的眸子似一把利剑从头到脚,将我刺了个通透…
第九十三章 去哪里都行
我知道这是个不好的梦,因为我口口声声说爱他,却在身体上背叛了对他的爱…不错,我虚伪的有点矫情有点令人发指…
翌日,我在夏景轩的推搡下,不情愿的裹起被子,坐了起来。
夏景轩捧着油条豆浆,放在我眼前:“是在床~上吃还是起来吃?”
我无耻的看着他,俏笑:“你喂我。”
经过这一夜的缠~绵,似乎有些地方变的不一样了。
夏景轩比我还无耻的问:“用嘴一口一口的喂,还是用手一点一点的喂?”
好吧,跟夏景轩比无耻,只有输的份,我嘟嘟嘴,扭捏的说:“我起来吃,你出去等我。”
他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眸里的桀骜不羁分外洒脱,他语音不适宜的暧昧:“你浑身到下,都是我的。现在才想起来遮羞,是不是太做作了!”
我不语,拿眼横他,果然他知趣般的退出了房间,还很有道德的腾出一只手将门给带了上。
吃完早饭,我执意自己乘地铁去上班,不愿意叫他送,并再三警告他不要像对待林安那样锣鼓喧天的跑过来打扰我的正常工作和生活,这才放心的走出了小区大门。
幸好,林安被公司指派出去协助Devin去西藏采风,不然若是再小区门口遇上,不免会尴尬异常。
到了公司没多久,夏氏集团便来人,将盖好骑缝章的合同送了过来。
我躲在茶水间给自己杯子蓄水的时候,被杨一喊了过去。
杨一用深不可测的眼神看着我说:“苏晴,你果然不负众望,前途不可限量。”
我不解,却也不接话茬。
杨一知趣的话锋一转,便扯入了工作的正题:“夏氏集团来人了,在顾客接待室,你去接待一下。”
我微微点头,将水杯放回到工位上,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向接待室的方向走去。
广告公司的接待室除了夸张的艺术表现形式,还有的就是温馨。
灵芝的裸妆打的非常好,整个人干练的像个韩剧里走出的时尚女王。
在这里看到她,我有些意外。毕竟送合同这样的小事情,随便安排个手底下的行政助理就可以解决的,没有必要一个堂堂区域部门的总经理劳师动众的亲自跑过来,这样未免太大材小用了。除非,来者不善,谈的不是工作而是私事。
灵芝就是灵芝,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
她见我来,从座位上站起,我随手将接待室的门关上。
灵芝宣兵夺主,未等我先打招呼,她便开口说话:“苏晴,你我兜兜转转这么些年,又回到了原处。”
我讪笑,等她继续说。
灵芝个子本来就比我高些,在加上穿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气势尤为逼人,她的语气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冷漠:“昨晚,你跟他在一起了?”
我的心跳漏拍了几下,忽而继续有节奏的跳动。我怎么会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呢。
“哼,苏晴,我到底是看错你了,我怎么就相信了你的鬼话呢。”灵芝性~感的嘴唇轻扬,微微冷笑;“你既然不爱他,为何还要给他希望?你这样,害惨了夏景轩,你知不知道?”
我不辩解,如实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没有对不起谁,感情的事,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左右得了的。灵芝,如果你是专门来谈我跟夏景轩这件事情的话,那我们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谈的。事已至此,你想我怎样?”
韩灵芝脸上浮现当年在半山腰上那股童贞气,“我想你离开这,走远点,最后消失在地球上。”
我被她天真的语气惹的笑出了声:“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就这么恨我,还想着我死?”
灵芝那双生动的眼睛扑闪,眸子清凉:“恨?你我之间早不是一个恨就能说的清楚的。说真的,苏晴,你若不是我的头号大情敌,我们可能会成为很要好的红颜知己,甚至是万年骨灰级的闺蜜。可偏偏不是,你我之间阴差阳错的只差了两个字而已,你从我的红颜知己范畴硬生生的被烙上了红颜祸水。所以,我希望你能趁早滚出上海。”
“滚出上海?”我一点儿也不生气,还绕有兴趣的征询对方的意见,“然后去哪?”
灵芝似乎有备而来,从最新款的古驰皮夹里拽出一张世界地图,用手将它摊平,然后平铺在我眼前的桌面上,问:“地球这么大,世界这么广,只要不呆在中国,去哪里都行。”
她灵动的眼睛溢满了真诚,我的手指轻触在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儿,晃的我眼睛疼。
灵芝见我不说话,急了:“瑞典、意大利、新西兰、澳大利亚、美国、法国…你随便挑一个,我来安排。”
我浅笑:“瑞典,听说那里的冬季很漫长,比较适对生活无欲无求清心寡欲的人,如果非要我从中挑一个,我会选择去那,正好顺便将我的心给冰封起来。”我顿了顿,继续说,“然而,我不会作选择,因为我不是个清心寡欲的人,我的生活还有很多期待…”
灵芝眼眶里似乎闪着眼泪,可是最终被她忍了回去,“苏晴,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卷起桌面上的世界地图,在手里握成一团,狠狠的扔在了身侧的垃圾桶里,然后孤高冷艳的从贵宾室接待室走了出去。
我望着那抹冷艳高贵的身影,心底微微叹息,我会后悔吗?我后悔什么,她为什么这么笃定我一定就会后悔?难道她有预见未来的能力吗?真是杞人忧天…
赞助的事情很快落实,夏氏集团办事效率很高,就连场地布景安排都给一一落到了实处。剩下的就是客户这一块,其实比起赞助的事情,客户在看到商业巨头夏景轩这边已经有意向的合作,便纷纷在收到邀约以后,给出了前所未有的积极响应。总体而言,这项以WZ广告杂志为主办方的公益答谢会,将会在七夕前夕如期举行,而我心底去日本的小算盘,也拨的啪啪分明…
临近下班的时候,小姨给我来了一通电话。除了温言细语的关心,提的更多的便是有关我单身的问题。我心底暗自难堪,小姨这当妈角色入戏的太快了,晨晨的个人情感还未落实,便来操心我的了。
小姨接下来的开场白,毫无避讳:“苏苏啊,最近有聊的来的异性朋友吗?”
我佯装的笑:“啊,一直都有啊,我聊的来的异性朋友不少呢。”
小姨那边温吞吞的笑:“有往那方面培养的异性没?”
我继续打太极,装傻:“哪方面啊?”
小姨追问:“你这孩子,嘴就是严,有合适的男孩子就带回来给小姨看看…”
我不接小姨的话茬,等着对方继续发难。
“眼下没几天你就生日了啊,过完生日你可就二十六了。”小姨在那边咯咯的笑,“如果还没合适的男孩子,从现在开始哪怕是现谈一个,怎么也得处个一年半载的,等到结婚那也得两年左右,到那时候你就不小了啊。万一再谈不成,就成剩下的老姑娘了…”
我闷声的笑:“呀,这种事情是需要缘分需要感觉的,急不来啊,小姨。再说,现在我的工作势头正盛,不适宜谈情说爱啊!”
“工作爱情两不误,一手抓工作,一手搞革命爱情,不相冲突的,晓得吧。苏苏,这女孩子不比男人,过了三十就像是傍晚菜市场的肉贩子,哪怕是猪身上的里脊肉,也要降价处理的。”小姨也跟着笑,继续说,“所以,你要趁着年轻,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落实了。”
我撇撇嘴,语气里带这娇气:“小姨,感情我在您心里就是菜市场的一盘菜啊,还分早市和晚市呢…”
小姨笑:“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这不就事论事给你打个比方嘛。苏苏,女人也就这几年的好光景,你可要好好的把握,错过了时机,很难在有理想合适的了。”
我顺杆子爬,笑嗔:“小姨,那你希望我找个什么样儿的,才合适?”
小姨想了好一会,很严肃也很诚恳的回答:“首先三观要正,人品要好、EQ要高能处理各种关系、尊重我姑娘的意见、知道关心我姑娘、有上进心,能和我姑娘一起进步,最好对方的婆婆要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其次我们家庭背景上要差不多,工作差不多,基本上遵循门当户对,大家看着都没有违和的感觉,性格方面希望有担当,有责任感,奶嘴男不要,最好是独子一男孩。最后,像那些豪门子弟,我是不同意你沾染的,哪怕对方条件再好也不行。这有钱人家的孩子都非常的自我,很难相处,先不说他对你好不好这都是其次,一入豪门深似海这点道理你应该明白的。总而言之,我的大方向只有一条:只要对方能一心一意对你好就行,成熟一点大一点都没关系,网上盛传的那些以三从四德为标准的男人,我也不做要求了。”
第九十四章 带你去看病
我脸上浮起大片茫然,小姨的条件和大部分当母亲择女婿的标准差不多,然而听在我的心里却分外沉重,若是叫她知道我整天跟那些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纠缠在一起,指不定失望成什么样。
小姨见我不接话,继续笑:“苏苏啊,你若是没合适的,要不小姨给你张罗张罗,安排安排?”
我立即打住对方的好意:“小姨,我还有事儿,先挂了昂。”
“哎,这孩子,等等…”小姨似乎觉察出什么,将话题引开,“我让晨晨给你带鸽子汤,这个点儿估计到你公司那了,回头你跟他联系啊。”
“谢谢小姨,您可真是我亲小姨!”
我甜甜的挂了电话,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晨晨的电话随之也打了过来。
“晨晨,在哪呢?”我将工位收拾好,转身便向电梯口走。
晨晨笑嘻嘻的说:“晴姐姐,我在你公司楼下呢,那个大花圃边上,几米高的喷水池子那。”
很快我就在人群中一眼就瞅见了晨晨那张阳光满溢的笑脸,果然是活鲜鲜的小鲜肉,好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从他身边走过,都不自觉将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几秒。
晨晨扬着手里圆桶形状的保温盒,对我笑的无比灿烂:“晴姐姐,这儿呢。”
我接过他手中的保温盒,喜滋滋的乐:“小姨可真是疼我。你最近怎么样,还在学校搞研究?”
他咧嘴,张开双臂,夸张的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笑呵呵的说:“没有,被导师留下来做一些基础项目而已。”
我讪讪的笑:“上次我忘了问你,你修什么专业的?”
他咧咧嘴,高深莫测的笑:“晴姐姐,说了你也不知道。”
我鄙夷:“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谢莫晨笑:“数学与应用数学。”
好吧,我果然不是这一块的料,我弯弯嘴不耻的说:“好歹我还学过概率论呢。想当初,你晴姐姐我小的时候,可是跳着级念的书。”
谢莫晨对我白了个眼:“那也只是小的时候,可别在提你那光辉的过去了,不就直接从小学三年级开始上的学嘛。因为这个,我妈一直拿你当榜样,只要我成绩稍微考的不羁,就被拿出来数落,想想我都有阴影。不过,我今天能在理科这条道路上一路抹到黑,多多少少都是拜你所赐。”
“好啦,我们到边上的咖啡厅坐坐?”我建议。
谢莫晨摇摇头:“不了,晴姐姐改天我约你。今天不行,若不是我妈缠着我过来给你送汤,我早溜了。”
我挑眉:“坏小子,赶着约会呢,见色忘利,去吧。”
谢莫晨摆摆手,向他白色的卡迪拉克走过去,潇洒的跳上车,便绝尘而去。
我笑笑,六年多的光景,可以让一个摇篮里的娃娃长成一个蹦蹦跳跳去上学的少年郎,也可以让一段马拉松式的爱情开花结果,何况晨晨呢?他再也不是那个只知道读书认字的小屁孩了,而今他已经长大甚至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就连我也不似外表那般清俗绝丽了,一切都在变化…
一辆纯黑色的宾利慕尚从我身侧擦过,对方摇下车窗对我说话:“女人,刚刚那个是谁?”
我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快走。
夏景轩并不会意,将车窗摇的更大,车里的冷气窜在我的皮肤上特别的凉爽,他眸子盯着那辆远去的卡迪拉克,冷哼:“新交的小男友?还挺上杆子的暖心,那暖壶里是什么?”
这个点人来人往,夏景轩长的人模狗样本身就够招眼的了,再加上这么高档的宾利作陪衬无疑就给我造成了难堪。来来往往的人流让我手足无措,生怕被某个熟人认出来,然后再是非八卦的把我跟林安扯在一起的谈论…这种做贼心虚的感情让我很不舒服,只好梗着脖子对车里的人没好气的说:“夏景轩,你就是故意的,开门。”
他挑眉,很自然的将车门锁解开,我扣着门把手,快速的坐了进去。
“我不是跟你说了嚒,叫你不要到我公司来,为什么还来?”我一边埋怨,一边将安全带给自己绑上。
夏景轩愣了一下,特别不要脸的说:“我刚巧路过。”
我无语的哼哼:“鬼才信。”
夏景轩簇簇眉头,也不多作解释,转而问题又回归到了小男友身上:“刚刚那白净净的,是谁?”
真是奇怪,这是夏景轩第一次跟我心平气和的谈论起跟我有关系的男人,我还颇不适应,我问:“你看到我跟他拥抱了嘛?”
他用余光扫我一眼,说:“当然。”
“那你怎么不生气?”我狐疑的问。
他自信满满的得意,声音低沉:“你看惯了如我这般谪仙的美男子,还能看上那般的白玉萝卜么?”
我笑出了声:“你可真是不谦虚。”
“说,他是谁?”夏景轩没有放弃最初的疑问。
我撇嘴,逗他:“新交的男朋友啊,唇红齿白。嫩吧!嫩吧!嫩吧!”
我见他不说话,脸上看不出风云,还不死心,继续说:“看,他给我熬的鸽子汤,回头我一口气就能吸溜溜的全喝光。”
夏景轩转动手中的方向盘,转个弯,车子驶向了另一条路,路上显然没了先前那么多的建筑物,道路也变的宽广了不少。
“去哪?”我问。
夏景轩侧过脸,看我一眼,眼底愠怒满满,他不回答我的疑惑,反而继续追问:“你要是再不说,他是谁,信不信我将你扔出去?”
“夏景轩,你真是无可救药了,是个男人你就吃醋。你还让不让我活啦?我以后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了?”我瞪他,继续说,“你究竟带我去哪儿?”
半响,他才回答:“带你去看病。”
“你才有病呢,我好好的看什么病?”
男人弯弯嘴角,耐心的解释:“只是带你去看看中医,给你身子好好调理调理,你太瘦了。”
他的眉梢是淡淡的温柔,脸上是稍显的疲倦,看在眼里难免的惹人垂涎。我伸手去掐的脸颊,对方显然不买我的帐,用眼瞪我。
我不屑的冷哼:“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他也学着我的样子伸手往我胸前用力一抓,我着急忙慌的拍打他的手,他咧嘴一笑,声音充满暧昧和慵懒:“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我气不过对方的无耻,只能忍气吞声的将注意力放在这辆骚包的宾利上。
宾利慕尚给我视觉上的冲击除了精益求精的技术,还有就是在内部的诸多设计上极尽满足奢华感的同时又兼顾时尚和个性的体现。车子的整体空间完全不用担心,无论是高度还是腿部空间都非常的棒,完全满足了舒适性。还有配置方面:像什么蓝牙通讯、SIM读卡器、卫星导航、基于3G网络的MMI人机操作系统等先进技术,还有8英寸触摸屏等也做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当然最主要的就是,超静音,都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车子平稳的完全符合完美二字…
这样细细端详下来,我突然想到之前有一档很棒的综艺相亲节目上的一位女嘉宾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车上笑。”她的这个说法,引起了现场有关人士以及网友的激烈争议。有人支持,认为追求金钱、追求优越的物质生活没有什么值得非议的,她说出了一些人不敢说的话;有人反对,认为她把金钱、把优越的物质生活摆在第一位,这突破了传统道德的底线。
我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想到如果她如愿坐在宾利慕尚里,是不是会哭死,也愿意?
没多会儿,车子开到一处四周被绿荫环绕白色建筑的房子停下,没什么人,却十分僻静。看样子是家私人诊所之类的。
夏景轩先我一步从车上出了去,跑过来将我副驾驶的门打开,伸出修剪整齐的大手过来牵我。
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从认识他到现在,从未见他绅士有度的样子,突然对我彬彬有礼让我很不自在。
我做作的将手递了过去,任由他牵着,待我从车上下来以后,才发现他身后不远处,白色烤漆的大门那站着一位身穿白大褂鹤发童颜的老者。
夏景轩客客气气的对那位老者说:“仲师傅,麻烦你了。”
天色渐暗,我跟着他的身后不徐不缓的过去,对着那位老者讪讪的笑笑。
院子里别有洞天,养了不少花花草草,好多我都叫不上名字,正所谓花木扶疏交相辉映,很美,很幽静。
拐进了看诊室里,便有股很浓的药香味。
仲师傅邀我坐下,便简单的给我号了个脉,然后让我伸出舌头给他看看,最后又问了几个问题,诸如睡眠好不好,怕不怕冷,是否容易出汗,再者例假是否规律等。总之一遭下来,问的我是面红耳赤,分外羞涩。
“仲师傅,怎么样?”夏景轩不着痕迹的问。
第九十五章 我忘不掉
仲师傅笑了笑,声音洪亮有力:“阴虚,没多大问题。”
夏景轩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回去的路上,我看着满满一大包草药,发了难:“大惊小怪的就开了这些破玩意,我哪有时间煮它?”
他倒是逍遥自在的乐:“谁让你煮了?”
“我?”我瞪眼,却憋不出话来。
“好了,回头带你去吃饭,吃完饭回家我给你煮。”
“不用,送我回去。我有鸽子汤,回家下面。”我的目光落在身侧的暖壶上,然后狐疑的问他,“夏景轩,你平日都不忙的吗?整日陪我在这干耗?”
夏景轩默不作声,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我知趣的闭上嘴顺便闭上眼:休养生息。
车子拐进小区的时候,我的手机短信提醒声,将我给敲醒了。
我慵懒的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用余光扫了一眼,是夏行川的短信。
夏景轩注意到了我的不自然,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梧桐树影在昏暗橘黄灯光的投影下,阴郁斑驳。
他问:“谁的?”
我支支吾吾的答:“要你管。”
他将车子停了下来,拔出车钥匙,趁其不备的夺过我的手机。
“夏景轩!”我从车里下来,看向夏景轩乌云密布的脸。
他扬着手里的手机,举过头顶,阴冷的目光向我直射过来,却什么也没说。
“求你!”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不要摔!”
他漆黑的眼眸暗了暗,眼底的阴郁一扫而过,他问:“你农历七月七生日?七夕是你生日?”
我不置可否看着他,夏景轩将手机放到我的手上,我狐疑的点开行川的信息:我努力让花期开的更久,只为多看你一眼。预祝七夕快乐,生日快乐,行川。
夏景轩在意的是这个,他是该生气的。他曾无数次问过我的生辰,都被我冷漠无情的拒绝回答过。如今叫他从另外一个男人口中得知了,可想他的心里有多么酸涩。
他冷着眸子:“女人是不是通常把男人逼疯当成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你被我逼疯了吗?”
“是的。”
“可我没这么觉得,你在我的心外,所以你不值得被逼。”
“那谁在你的心内?”
“你明知故问。”
夏景轩很挫败的从我手里将一大包中药提了过去:“好吧,我一定是自己给自己刨了个坑甘愿跳了进去,然后被你逼疯,也是被自己逼疯的。”
我摆摆手,表示不赞同:“是你自寻死路,自己逼上梁山,何故来怨我?”
“我怨你了吗?”
“难道没有吗?那你冷着脸色给谁看?”
“老天,你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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