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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妻约,冷战残情首席-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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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幕隔离着自己渐渐变得迷离的视线,容霆琛的唇际,都抿成了薄凉的一道弧线!
  郁晚歌哭得越来越汹涌了起来,过往的一幕幕不住的在她的脑海中急速的闪现着。
  他的暴戾、他的阴狠、他不顾一切的摧毁……就像是毒蛊一般蚕食着自己全部的灵魂。
  他真是是太狠了、太狠了!
  而她真的是太累了、太累了!
  为什么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又为什么宁愿用最残忍的方式逼迫自己,也不愿意听自己的一句解释?
  死寂一般的心里,无垠的苦涩酸水贯~穿着她的全部细胞!
  爱一个人爱得好惨、好痛苦、好悲伤……心在不停地滴血!
  雨水越下越大,将她那颗痛到要麻木的心,冷冰冰的结成了冰块!
  就在郁晚歌以为她全部的理智都幻化成了绝望的时候,那曾经发生在科隆的一幕又一幕,再度浮现上了她的脑海……
  容霆琛在科隆大教堂牵着她的手的场景,在巧克力博物馆那里为她亲手制作巧克力的场景,在莱茵河上为她讲诉霍亨索伦桥的凄美爱情故事的场景……再一次重温一般的激荡在她的脑海中。
  他温暖的掌心,他*的亲吻,哪怕是他那次温柔的进~入,都让她感受到了他残暴背后那至情至性的一面!
  只是现在,那些曾经所有的美好的一切,现在都残忍的幻化成了一双冰冷嗜血的眸,剥夺了她全部情绪的闪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讨厌这般懦弱的自己,讨厌自己所谓的骨气。
  她爱了,所以痛了,甚至卑微的失去了自我……
  无力的窒息感,致命的勒紧着她的喉咙。
  “郁晚歌,听到没有,你给我站住!”
  容霆琛片刻不敢耽误的追着这个随时都可能发疯寻短见的女人。
  听到了那一声再度像是神经绷紧的嘶吼,郁晚歌脚下奔跑的步子,更加凌乱了起来!
  她不可以再受到那个男人的言语支配了,为了宝宝,为了她自己,她必须学会坚强!
  对,郁晚歌,你要坚强!
  路灯在灯光下折射出来颤颤巍巍的光晕,看着前方越来越漫长的路,一眼望不到边,郁晚歌累了、倦了、也怕了……
  顾不上那么多,郁晚歌胡乱的在滂沱的大雨中,抹了两把自己眼中的泪水,继而,快步的拐进了一条幽暗逼仄的小巷里!
  缩着自己瑟瑟发抖的小身子,郁晚歌努力的隐蔽着自己的小身子,竭尽可能的不让容霆琛去看到自己的存在!
  身子无力的抵靠在青石灰瓦的墙壁上,郁晚歌仰着头,感受着雨水拍打在自己脸上的刺骨冰凉。
  她的心里真的是乱极了,她不知道未来面对自己和自己孩子的会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顺利的逃离那个男人的魔爪!
  再一次想到了那一双阴森妄狞的眸子,郁晚歌那清空了的泪水,再一次的滚落了下来!
  借着过分幽暗的灯光,容霆琛那被雨水打湿了的伟岸身躯,挤进了狭窄的巷子。
  感受到了一股子不安的窒息感,在压迫着自己的呼吸,郁晚歌惊恐不安的抬起了眸。
  男人那过分幽暗的眉眼,猩红如血一般,死死的凝视着她。
  “不要……容霆琛……你不要过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啊!”
  摸索着冰冷的墙壁,郁晚歌往巷子的更深处那里踱步后退着。
  冷睨着郁晚歌,容霆琛的俊脸铁青的可怕。
  没有了刚刚那看到郁晚歌险些被大货车撞到的苍白面色,此刻的他,又重新变成了那个阴狠、暴戾的冷酷男人。
  “郁晚歌,你以为你逃得走吗?”
  眯起慑人眸光的眸子,他强迫自己不去颤抖着那已经胆战心惊的心。容霆琛迫使自己去说出口那些可以伤害郁晚歌的话,可莫名的,那些话竟然让他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莫名的痛了起来!
  “容霆琛,不要过来,你不要再过来了!”
  被男人那魔鬼逼近一样的步子压迫着自己要停止了呼吸的心脏,郁晚歌泪水混着雨水,在她的眼中泛起来酸涩的感觉。
  “别再和我闹别扭,马上和我回去,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给我拿掉!”
  除了郁晚音,谁也不配怀上他的孩子,就算是有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也不应该是这个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仇恨的女人!
  他不需要这个下~作的女人为自己生孩子,他不希望他的孩子有这个女人那二分之一下~贱的血液!
  “不……不,我不要……他是条生命,是条生命啊,我不允许你剥夺了他的生命!”
  听着郁晚歌尖锐的控诉,容霆琛妄狞的眸子更加暗沉的可怕!
  “唔……”
  郁晚歌痛苦的嘤咛一声,手腕处感受到了传播到她全身上下的痛意,冰冷的贯~穿着她的全部细胞!
  “你有的选择吗?”
  无情的字眼蹦出男人的嘴巴,容霆琛不顾及郁晚歌刚刚被大货车刮倒的身子,也不顾及着她现在已经在流着血的下~体,就那样冷血的拉着她,往巷子外面走去!
  “不要……我不要和你走,放开我啊,容霆琛!”
  郁晚歌惊恐的叫出来声音,她怕,真的好怕、好怕她的孩子会被流掉!
  “嘭!”
  就在郁晚歌和容霆琛一顿胡乱挣扎的时候,男人猛地一只大手,力道阴狠的桎梏着郁晚歌孱弱的小身子,直接将她抵靠在了墙壁上!
  大手掐住了郁晚歌纤细的美颈——
  “不肯乖乖就范的拿掉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吗?”
  容霆琛冰冷无情的如同魔鬼一般妄狞、阴森的冷睨着郁晚歌一张苍白的小脸。
  “那好,郁晚歌,带着你肚子里的孽种——下地狱吧!”
  近乎贯穿了整条巷子的冰冷声音落下,容霆琛猛地抬高他的腿,对着郁晚歌的肚子,毫不留情的踢了下去——
  “啊!”
  尖锐的声音,恐怖的划破了冰冷的雨夜!
  忍受着小腹处那彻心彻肺的痛,鲜血顷刻间流满了阴暗靡乱的小巷!
  郁晚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无力的身子顺着墙壁滑落了下来。
  倒在了血泊中的她,深知自己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本能性的反应,让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那一大滩足可以刺激自己全部视觉神经的鲜血,容霆琛痛心了!
  被无形的压力,撕碎着自己,他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
  但不允许自己表现出任何痛心的感觉,他直接忽视着自己不愿意去承认的伤心感觉。
  冷漠的转身,容霆琛将无情的背影留给了郁晚歌。
  就在他迈开步子转身的时候,郁晚歌忽的伸出来小手,用着她那最后一分力气,攥住了男人的裤脚。
  在容霆琛快步离开的那一瞬间,脚下一滞。
  郁晚歌气若游丝的质问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心狠?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无法去想象这个男人到底是在以怎样的心态去踹掉自己的孩子,郁晚歌的心如同生在深渊里一样,一沉一浮。
  “是我的孩子又如何,只要他也是你郁晚歌的孩子,我绝不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忍受着指尖都在自己裤兜里急速发颤的悲伤感觉,他不允许自己对这个女人心软。
  她是自己最憎恨的人的女儿,也就是他容霆琛最容不下的女人。
  只是他越是这般假装不去在意,他的喉咙就越发的变得紧绷起来。
  像是隔着几万光年一样远的伤悲感,他的眼中在不经意间已经腾起来了一层水雾。
  心碎的没有了任何的痕迹,郁晚歌抓紧着他裤脚的小手,缓缓的滑落了下来。
  是我的孩子又如何,只要他也是你郁晚歌的孩子,我绝不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呵……”
  无力的苦笑着,郁晚歌在这一刻竟然欲哭无泪。
  这个男人的绝情,自己一早就应该想到的不是吗?只是她的心,为什么在听到这样的话以后,还是忍受不住心底里那莫大的悲伤?
  颤抖着不着一丝血色的唇角,郁晚歌撑着最后一口力气,说着自己心底里的话——
  “容霆琛,其实你从不信我,哪怕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害郁晚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你也不愿意相信我。”
  “……”
  “因为执着在你冷漠的伤害里,我郁晚歌已经遍体鳞伤,如果最后的最后我们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那么不如不遇见,不遇见就不会有记忆,没有记忆就有不会那么多失落的离弃。”
  本以为再也没有去为这个男人流泪的力气,可当她控诉一般的把这些话全部都说出口以后,她才知道她为这个男人流下的泪水,是无穷无尽的……
  “容霆琛,因为爱你,我郁晚歌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
  郁晚歌拔高的抽噎声音传来,容霆琛的身子猛地打了个颤。
  爱?
  她在和自己说“爱”这个字眼?
  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小女人竟然对自己说了“爱!”这个字眼,容霆琛的眸底开始急速的波动着黯淡的眸光。
  “唔……”
  猛地,从郁晚歌的口中喷出来了一大滩浓稠的鲜血。
  实在是再也无法去忍受那被万箭穿心一般的痛心感受,她一忍再忍的鲜血,还是吐了出来。
  被郁晚歌的鲜血喷洒在了自己的裤脚上,容霆琛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那里。
  腿脚开始急速的发软,“嘭!”的一下子,容霆琛身子剧烈颤抖的跪在了郁晚歌的身前。
  在眼圈中惊然乍现的水雾,让他越发不清晰的去看着郁晚歌那张惨白的小脸。
  心脏撕裂开来,痛苦漫天卷地的压迫着他的胸口,容霆琛哑着快要说不出来话的嗓音,波动着他的唇角——
  “……你……说什么……”
  郁晚歌颤抖着的睫毛,沾染上了浓重的水雾,迎着漫天挥洒的大雨,她忽的凄然又绝美的弯了弯嘴角。
  那带着万念俱灰一般凄厉的笑颜绽放在自己的眼中,让容霆琛胸膜处痛得穿不上了气儿。
  带着心底里的那最后一分眷恋,郁晚歌像是要把容霆琛的容颜牢牢地记住在自己的脑海中一样,深深的凝视着他——
  “……我……爱……”
  虚弱的声音,没有将最后一个字说出口,郁晚歌泫然般的缓缓合并上了她粲然的眸子。
  “……郁……郁……”
  喉咙里已经说不上来话,容霆琛颤抖指尖儿的双手,却死死的拥着她的身子。
  就在她抚摸到了她后脊背处那里时,一股黏滑的液体,深深的刺激到了他的全部神经。
  颤颤巍巍的拿过自己的手,在昏暗的灯光下一看——
  血……是殷红的血!
  难以置信的容霆琛翻过来她的身子,猛地就看到了一段尖锐的金属护栏扎进了郁晚歌的身体里!
  那是……
  容霆琛不敢相信的摇晃着头,那段从大货车被撞以后的公路护栏被折断,却不想竟然硬生生的扎进了郁晚歌的身子里。
  望着那足可以刺穿心脏的金属护栏,容霆琛呆滞的任凭那些冰冷的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
  “不要……郁晚歌,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有事儿……千万不要有事儿!”
  氤氲着的泪水,急速的在他的眼中打着旋儿,生平第一次,那种无形压力的感觉,硬生生的撕扯着他。
  见已经双眸紧合的郁晚歌,不再有任何的反应,容霆琛心底里那被死死抓紧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起来!
  他逼死了她吗?他终于用最残忍,最狠戾的手段逼死了她了吗?
  无法去回答清楚自己心底里的凌乱。
  容霆琛仰天痛心的感觉,如同置身于不见暖阳的北极。
  “啊!”
  发了疯一样的嘶吼一声,他的心在极具的颤抖着。
  混合着冷雨夜落下的雨水,容霆琛痛心的流下了他十二年都不曾流下的眼泪……
  ——————————————————————
  郁晚歌碎碎念:
  容霆琛,我们生命的尽头终究是一场告别,那何必相识一场?
  你从不知道,在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底里就埋下了一个叫“容霆琛!”的男子。
  我知道你是姐姐喜欢的男人,亦知道你不是我该接近的人!
  可是命运和我开了天大的玩笑,从被你吸引到被你占有,渐渐沦陷的心,在日益坠入罪恶的深渊!
  你把对我母亲的恨加注在我的身上,你把一切的不公平都压制在了我的身上,因为爱你,我卑微的承受了这一切。
  可当你把孩子踢掉的那一刻,我不敢再爱你,更惧怕再爱你!
  最后,哪怕面对着的是死亡,我也没有力气对你说出口那无声的三个字!
  这最后诀别不过是我贪欢过后的痴傻,放不下也得放下。
  而关于你我的关系,我最不想托什么重笔,浓墨淡笔寥寥几句,我最是猜不透你的谜底,而你是我难读的谜题,只容记忆,不容回忆。
  霆琛,再见……
  ——————————————————————
  容霆琛碎碎念:
  无情是我,负心是我,冷漠的还是我。
  郁晚歌,我从未想过要亲手要扼杀掉我们的孩子,更没有想过要逼死你!
  从命运无可避免的让你我相遇、相识到相离……是你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情!”。
  伤害你的同时,我的心也在作痛,只是我自负的不愿意去相信这些!
  这一世,遇到你这样的女人,注定是我无法忘却的风景,更是我原地守望的归人。
  我亲手逼死了你,亲手把你送上了地狱,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禽~兽不如!
  如果可以,我想对你说:郁晚歌,对不起,颠沛流离为你,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
  

☆、第169章:泪凝成殇,从来情深畏人伤 (加更!)

  临近午夜的医院注定无法平静下来,当浑身是血的郁晚歌被容霆琛抱进手术室里的那一刻,医生从他幽暗的眉眼中,看出来了这个男人眼底卷杂着的风暴!
  医生的衣领被这个双手染满鲜血的男人死死的揪住——
  “救下她,救不下她,我让你们整座医院陪葬!”
  恶狠狠威胁的声音落下,如同一根尖锐的刺,硬生生的扎进了医生的心窝里。
  “是是是,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医生哆哆嗦嗦的声音刚刚落下,不远处,叶季那像是发了疯的狼的一样的阴厉神色,带着泪腔一样颤抖的声音,怒气十足的扬起——
  “该死,容霆琛,你这个害死了晚歌的杀人凶手!”
  “嘭!”
  狂啸的声音落下,叶季猛烈的一拳,猛地就砸到了容霆琛的俊脸上。
  “畜~生,晚歌被你给逼死了,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叶季发了疯一样的将密密匝匝的拳头,如同雨滴一样的砸在容霆琛的身上、脸上……
  他真的是要疯了,刚刚收到了周婉和郁玄海双双死亡的消息,现在他又一次得到了郁晚歌被护栏锻坯扎入到了心脏里的消息,这简直就是惨绝人寰一样的噩耗!
  “嘭……”
  “畜~生,我要打死你,我要为晚歌报仇,我要打死你!”
  叶季不停地舞动着拳头,冰冷的打着容霆琛,而容霆琛似乎是神经已经麻痹了,就那样任由叶季泄愤一样的把冷硬的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而他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击,也没有做出任何的抵抗!
  “该死的,你这个被郁晚音灌了迷魂汤的蠢男人!你一直都在误会着晚歌,而实际把你耍得团团转的女人是郁晚音才对!”
  “嘭……”
  流淌着悲愤的泪水,叶季一拳就把容霆琛放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轮着拳头,猛打着他的下颌。
  “畜~生,你知不知道,郁晚音怀的孩子压根就不是你的种!任佳萱的死,晚歌和她母亲所受的伤都是拜你的好未婚妻所赐!该死的,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生!”
  “嘭、嘭、嘭!”
  叶季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话,一边把沉重的拳头砸落在容霆琛的身上。
  哪怕他现在已经打到自己的拳头红肿不堪,甚至都擦破皮,渗出来了血,他依旧没有想要就此罢手的意思!
  “你这个天杀的禽~兽,这一切和晚歌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凭什么把这一切都压在晚歌的身上?是你毁了她,是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毁了她!这下子你满意了!”
  “嘭……”
  容霆琛额角、嘴角都渗出来了血丝,原本冷酷的俊脸也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
  没有停下来的拳头,继续发怒的打着容霆琛。
  而容霆琛如同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他没有做出来任何的反抗,就任由着叶季把自己打到满脸挂彩。
  随着叶季那一顿发了疯的扭打过后,他猛地坐在了地上,悲天悯人一样的放声大哭起来!
  “晚歌被你毁了,她的父母全部都死了,这下子你tmd的满意了!”
  “……什么?”
  被放倒在地的容霆琛,在听到叶季说说出来这样的消息以后,整个人胸口窒息一般的咕哝着唇瓣!
  “什么?你容霆琛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你tmd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吗?”
  叶季发了疯一样的还想继续伸出手去扭动这个糊涂蛋一样的男人,只是想到现在还躺在手术室里的郁晚歌,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身子。
  硬生生的吸着鼻子,阴狠的说着话——
  “容霆琛,你最好祈求晚歌没有事情,否则,我叶季和你没完!”
  丢下这样一句话,叶季甩着身子,怒气依旧未消的进了手术室那里。
  你知不知道,郁晚音怀的孩子压根就不是你的种!
  任佳萱的死,晚歌和她母亲所受的伤都是拜你的好未婚妻所赐!
  晚歌被你毁了,她的父母全部都死了,这下子你tmd的满意了!
  叶季的话,不停地在容霆琛的脑海中闪烁萦绕着,让他那本就发疼的心口,感受到了痛不欲生一样悲烈的感觉。
  ————————————————————
  身子无力的依靠在墙壁上,容霆琛整个人颓废的如同一匹受了伤的狼,孤援无助的神态,让他就好像是受了沉重的打击一样,一张冷峻的脸顷刻间就失去了全部的骄傲。
  “铃铃铃……”
  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容霆琛神情呆滞又木讷的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等到电话那边将话语给他说完以后,他整个人的脊背瞬间石化了一样的僵硬住,连同手里拿着的手机,也“嘭!”的一声砸落在了地面上,摔折成了两段!
  “嘭!”
  容霆琛颓废的将双腿跪倒在手术室的门口,眼中惊厥乍现的水雾,再度漫过来他的眼。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罢了!
  低着头,“吧嗒、吧嗒”的泪水,在他垂落的眼帘处落下。
  刚刚警局那里给他来了电话,告诉他,任佳萱的死已经查到了真凶是谁,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未婚妻!
  而郁晚歌被绑架案,以及发生在废旧停车场那边的爆炸案,乃至于在仓库那里郁晚歌和她母亲的事情,这样一些列的惨案都是拜他的未婚妻一手策划!
  他的未婚妻,他深爱了整整五年的女人,居然是一个害得任迅平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更是害惨了郁晚歌母女的始作俑者!
  他所信任的人,背叛他,甚至是利用他,以此来达到伤害郁晚歌的目的!
  容霆琛突然觉得叶季说自己是蠢蛋,是被灌了迷魂汤的禽~兽,一丁点儿也没有错!
  皱着眉,他将搁置在地面上的手,抓着空气一般的握紧着。
  脑海中不断翻腾着的是郁晚歌最后展现给自己那凄凉、绝望的笑靥……
  她的柔弱,她的哭泣,她的不安,她的一切、一切最后都幻化成了他和她在科隆那里所发生的一切。
  忽的,容霆琛觉得自己的生命不过是笑话一场,而有郁晚歌存在的记忆,才让他感受到了真实的快乐!
  过往的一幕幕继续在他的脑海中闪现着,他背负着报仇的枷锁,真的做了太多、太多伤害郁晚歌的事情。
  现在他才突然间有了幡然的悔悟,她不过是成了自己报复的假想敌!
  现在她死了,被自己逼死了,而她的母亲也以悲惨的样子死掉了,他的目的全部都达到了!
  只是……为什么当这一切他所希望看到的都发生了,他的心会如此的痛!
  抓紧着手,他死死的握成了拳头——
  “郁晚歌,不准死,我不准你死,你对我说得话还没有说完,我容霆琛不准你死!”
  “叮——”
  手术室的警示灯灭了,医生从手术室那里走了出来。
  顾不上去整理自己狼狈的样子,容霆琛窜到了手术室的门口那里。
  “怎么样?医生,她到底怎么样了?”
  看着男人那满眼都是渴望又祈求的眸光,医生不忍心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可能!”
  容霆琛癫狂的一声爆吼,他的晚歌不会死,不会死……
  “让开,让我去看她!”
  说着,容霆琛猛撞的就要往手术室里走去。
  “容霆琛,你闹够了没有?我不准许你去打扰晚歌,不准!”
  叶季哭丧着一张脸,恶狠狠的说着狂啸的话语。
  “你已经把晚歌害得够惨的了,我不要你这个杀人凶手去打扰,我请你滚!马上滚!”
  叶季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接受郁晚歌已经死掉了的这个消息,就好像他自己被刀子猛地戳了一下,鲜血淋漓到他喘不上来气!
  “让我见她一眼,让我见她一眼,求你让我见她一眼!”
  容霆琛生平第一次用着哀求的声音开口,却不想,他的哀求得不到叶季任何的同情——
  “你这个害死了晚歌的凶手,凭什么要求见她一面?容霆琛,我叶季就是要看着你带着对晚歌的愧疚,痛苦的过一辈子!”
  叶季无情的转身,将手术室的门猛地一下子就合并上。
  阻隔了自己与郁晚歌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
  容霆琛的双腿再一次跪倒在了地上,呆滞的望着那与自己只有一道门之隔的距离,他感觉就好像是与自己隔了几世纪一样的漫长!
  郁晚歌死了,被自己硬生生的逼死了!
  他做了这一切,到最后他得到的是什么,不过是比漫长更加漫长的难捱的冰冷!
  晚歌,你那对自己没有说出完整的话,到底是什么?
  干涩的喉咙里,呜咽的发出来任何的声音,容霆琛的喉咙只得难受的蠕动着。
  “唔……”
  心口猛地一痛,从喉管中翻滚上来一股子温热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鲜血,在他的嘴角变成了一道血流的流淌了下来。
  忽的,他流着泪、笑了……
  晚歌,不管天堂、还是地狱,我一定要向你,把你没有说完的话,问清楚!
  伴随着那越来越腥咸的血液翻滚在他的嘴角处,伟岸的身子,直板的倒了下来……
  

☆、第170章:宿命轮转,有些人,永远不见!

  【我们抱着一样的信念来期盼,结果却在行路里错过了契机,然后跌跌撞撞回不到从前。
  于是,我们开始怀念,怀念当初的相遇,怀念错过的疼惜,怀念往昔的在意,然后抱怨今日的失意与离去毅然决然到底。
  我不曾把你定义,却记得你的言语,也许,最后的结局,不过是回忆里的独角戏。
  回不去的往昔,忘不了的话语,成了我们的独家记忆。
  其实,我还是容易哭泣,还是不想忘记。
  没有别离没有放弃,有的只是失去,当我失去自己,谁也不会记忆。——by郁晚歌】
  ————————————————
  五年后,埃塞俄比亚,亚的斯亚贝巴,拉贝尔福利院——
  “艾丽莎,去照顾那边的孩子!”
  “好的,郁!”
  拿着疾病防治针,艾丽莎走到十几个骨瘦如柴的儿童的中间。
  “晚歌,这个孩子,给他注射一下黄热病疫苗!”
  “好!”
  作为由美~国斯坦福大学派遣到了埃塞俄比亚的一只医疗团队,叶季负责着为拉贝尔福利院的儿童接种疾病疫苗。
  为儿童接种好了疫苗,郁晚歌和叶季便回到了休息车上面。
  “哝,给你!”
  拿过一瓶水,叶季交给了郁晚歌。
  “谢谢!”
  接过水,郁晚歌拧开瓶盖,轻抿了一下。
  “一会儿还要去德国,你吃得消吗?”
  看着郁晚歌忙得满头是汗的样子,叶季一边将手帕递给她,一边关切的问着她。
  “没事,我能吃得消!”
  微微弯着嘴角,郁晚歌不同于五年前那稚嫩的柔弱语气,现在的她俨然一副干练的干脆的样子。
  看着郁晚歌不同于五年前的蜕变,叶季无力的苦涩在唇边淡淡的泛起——
  昔日柔柔的乌黑长发已经被剪短成了斜侧分的短发,让她一下子看上去成熟了很多、也变得冷漠了很多。
  想到五年前发生的一切,叶季依旧是记忆犹新。
  当他一顿猛打完容霆琛以后,便钻进手术室,看到了那抹躺在手术台上面的瘦弱小人儿,他的心,感受到了痛不欲生的感觉。
  被护栏的锻坯扎进了身体里,血流成河的鲜血流满了手术台,那样刺激人眼球的一幕,真的是太血腥、太可怕了。
  叶季在那一刻真的颤抖了,他真的以为郁晚歌会就此离开他,却没有想到的是,那段尖锐的锻坯虽然扎进了她的身体里,却离她的心脏处有0。05公分远的距离,这么微短的距离挽救了她一命。
  这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所以,叶季在为郁晚歌保住了一条命以后,便对外声称她已经死掉了的消息。
  或许是出于私心,亦或者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叶季想要的就是一定不要让容霆琛知道郁晚歌活了下来的消息。
  就带着这样的目的,他掩人耳目,帮郁晚歌换了名字,让容霆琛接受了郁晚歌已经被他逼死的假象!
  十几天的修养以后,郁晚歌醒了过来,只是醒来了以后,她发现她肚里的宝宝已经流掉了不说,还收到了她父母双双死掉的消息。
  或许人在绝望的时候,已经万念俱灰,已经冰冷,已经麻木……
  郁晚歌没有哭泣、没有悲伤,她在那一刻表现的极度的冷漠,或许是心已经死掉了,她已经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痛了。
  等到了她的身子稍稍恢复了一些以后,她便亲手把她的长头发给剪掉,剪成了侧分的短发。
  或许是出于断发断情的念想,她斩断了所有的情丝,从那一刻起,她心里不再有爱,有的只是剩下了那无穷无尽的恨,对容霆琛恨之入骨的憎恨。
  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郁晚歌便换了郁妤的名字,然后和叶季去了美~国,在斯坦福大学那里专攻临*医学。
  “晚歌,别太勉强你自己!”
  实在是不忍心看到郁晚歌这样强撑着的一副样子,叶季的心很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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