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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么喜欢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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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能卖钱才送你的,等于是送钱给你了。」傅靖看了她一眼。
李少艾嗤了一张,但还是珍而重之,把这幅画放在卧室。
「还差程程,我打电话问问她到哪了。」李少艾正要拿起电话,门铃便响起了。
顾政的心狂跳着,他知道这次一定是宋程程了。他走到林天宇旁边,看见门打开了,宋程程站在那边。
「对不起,我来晚了,路上堵车。」宋程程笑着把手裡的礼物奉上,又把另一隻手挂着的袋子递给李少艾。回过神来,看见了站在客厅裡的顾政。
她的笑容一僵,手臂还悬在半空。李少艾见状,拉了拉她的手,到了客厅,还偏偏在顾政的旁边说:「不晚不晚,时间刚刚好呢。我们的派对现在正式开始了!」
这场派对,高兴的大概只有主人公李少艾和方瑾怀,其他人都是尴尬的尴尬,伤心的伤心。
傅靖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李少艾,看着她那麽自然的靠在方瑾怀的身上,又看见两人无名指上同一款的戒指。
这一切原来都是真的。
她嫁给别人了。
坐飞机回来的时候,他一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一直想那是骗人的,一个比愚人节来得还要早的玩笑。可是来到这裡后,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其实他才是那个愚人,一直自欺欺人,不愿意接受现实。
他叹了口气,对着旁边一直在偷眼看宋程程的顾政道:「你要是喜欢人就不要放手了,只差一步,永远都后悔。」
当然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差一步。自己其实是差了很多步。
顾政回过头来看他,说:「你怎麽突然这麽有感悟?」
「真的,恋爱也好,结婚也好,快点吧,错过了就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属于别人了。」傅靖对林天宇和顾政说,然后一口气的喝光了一瓶酒。
顾政又回头来看着宋程程,只见她坐到了一旁,开始喝起酒来。她平常是不喝酒的,可是她今天再见到顾政,便难过得只想用酒来灌醉自己。
他还是那样,看起来一切都很好的样子。看来伤心和难过都是属于她一人的事罢了。
她一有空,妈妈就替她安排相亲。然后一直在她耳边说:「妈妈那会儿跟你说,你不听,偏偏喜欢这个人,结果你看看!都成甚麽样了现在!浪费了你十几年的青春,一句不结婚就把你抛弃了!」
宋程程听到这裡就受不了,插嘴道:「妈,我和他是和平分手的,没有谁抛弃谁!」
好像是最后的一根稻草一样,她拼命地否认着,这是她最后的尊严,是救她一命的那根稻草。
假如连她自己也认同妈妈这些话的话,她便不能确定顾政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假如她真的是是这麽容易就被抛弃的女人的话,她便不能确定两人一起走过的那些日子到底算甚麽了。
「那又怎麽样?最后不还是分手了?女人最宝贵的时间都给了他,他不同,转个身,要找个漂亮年轻的女朋友有多难?倒是你,已经快三十了,再来一次恋爱,熬到结婚生小孩,到时都已经是高龄产妇了!」妈妈怒气冲冲地说。
而现在,她一人回想起妈妈的那些话,便有一种悲从中来的感觉。
她觉得顾政已经找到了那个「又漂亮又年轻的女朋友」了,而她,已经慢慢变成了一个怨妇,怎麽相亲都还是看不上别人,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想到这裡,她连杯子都不要了,仰起头便对着瓶子口灌起酒来。
顾政在一旁皱了皱眉,伸手把瓶子按住,劝道:「别喝这麽多了,这是酒,不是水。」
往常连水果酒都不怎麽喝的人,现在这麽灌法,还得了?
宋程程瞪大双眼,却还是看不清楚。无力地笑了笑,用力扒开了他的手,继续喝起来。
这个人有点像顾政,但又有点像她相亲见过的人。哈!都不对,其实是她愿意去相亲的人,都是她看过,然后在他们身上找到了顾政影子的人,她才去的。所以才会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顾政,还是相亲的某某。
这瓶喝完了,她又开了另外一瓶。手指在瓶盖刮来刮去,拉不起易拉罐。她睁了睁眼,然后用力地瞪着那个瓶盖口。
可是不知从哪裡伸出了一隻手,强行从她的手裡抢走了她的酒,然后很轻易地拉开了易拉罐,仰头便往嘴巴裡灌。
宋程程眯着眼看眼前的人,只见他的喉结上上下下的滑动,酒瓶一下子便空空如也。
她拍了拍他手臂:「你干嘛抢我的酒?你谁啊你?」
宋程程的声线带着哭腔,感觉下一秒便要闹起来了。顾政看了看时间,也快十一点了,是时候送她回去了。
「我先送她回去吧,她喝醉了。」顾政任她打着自己的胳臂,对其他人说道。
李少艾走了过来,一脸正经地说:「宋妈妈很可怕的,如果知道她喝酒喝成这样的话,估计明天不会放过她。她去你家休息一晚方便吗?」
顾政一窒,没有应声。
「我会打电话给宋妈妈说的,就说玩得晚了,她在我这边睡一晚。」李少艾对着他眨眨眼。
顾政低头看了看倒在他怀裡的宋程程,便道:「行,那我先带程程回家,明天我再送她回去。」
「行行行,不用解释,晚一点再送她回去也是可以。」李少艾笑眯眯地说。
任惟伊看了她一眼,心想,这种光明正大的撮合,也就只有李少艾做得来了,明天宋程程醒来还不知道会是甚麽反应。
她又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饮料,皱了皱眉,还是把杯子搁在一边了。
第128章
宋程程一觉醒来,只觉得迷迷糊糊的,一阵天旋地转。
她眨了眨眼,然后盯着天花板看。又方正又洁白。这世界上的天花板果真都是一模一样的,不管是她家裡的,还是李少艾家裡的。
她心裡有点过意不去,自己竟然赖在李少艾的家裡睡了一晚上。毕竟人家也是新婚,而且地方有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霸佔到这张床的。
不过想想肯定是方学长让给她的吧。
她动了动脖子,吸了下鼻子,却发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
她的手抓住被子,再不动声息的拉到鼻子上,一闻,竟然闻到了顾政的气息。
她的心头一震,再缓缓地坐了起来,四周扫了一眼,这裡根本不是李少艾的家,而是……顾政的家。
她对这裡太熟悉了,可是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这种熟悉中带着陌生的感觉,使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程程低头一看,自己是衣衫整齐的,可是一些零碎的片段在脑海一闪而过。
她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一直灌酒,还跟顾政抢酒瓶,后来他送了她回来,一放她上床,便吐得他一身都是……
宋程程手心全是冷汗,她下了床,走出去客厅,看见顾政正在准备早餐。
顾政抬头看着她:「我做了你最喜欢的早餐。」还仔细地摆放了餐具。
宋程程的自尊心提醒她该走了,可是她的私心却怂恿她留下来。她移开脚步,却是默默地坐了在他对面。
他舀了一碗粥,轻轻地放在她面前,又夹了油条放在旁边。
「还有豆浆。」他转过头去,从厨房裡拿了一瓶豆浆出来,倒了一杯放在她面前。
真是关怀备至。只可惜她现在甚麽身份都不是。
宋程程说了声「谢谢」,然后默默地吃着面前的食物。
顾政看了好几眼,然后问道:「最近忙吗?」
宋程程点点头,双眼一直盯着面前的食物,简单地回答:「还可以。」
两人之间的气流变得极其怪异,从前不曾这样的,即使闹脾气的时候也不曾这样。那会儿最多就是气到不愿意说话,又偷偷瞄对方一眼,看对方甚麽时候过来面前哄回自己。
然而现在却不是这样了。努力的想要和对方说着甚麽话,但却总是小心翼翼的,最后来来去去也只能围绕着一些无关痛痒的生活话题,想再多问一点,可是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
即使他多麽在意她相亲的事情,他已经无权过问了。
那不说相亲的事吧,他心裡想,说说他们之间的事情吧。顾政张张嘴,脑海裡艰难地找寻着合适的词彙和开场白。
「我之前跟你说……」
顾政的话还没有说完,宋程程便像有了预感似的,带着一点防备的语气道:「算了。」
顾政睁了睁眼睛,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
她知道他是要说以前的事。可是对她来说,那都是「以前」了。她现在这麽努力的往前走,多少次想回头都不敢,只能拼命的叫自己往前看,这麽努力的她,他不应该再把她引诱回去,扮演着那个永远的女朋友的角色。
宋程程难堪地笑了笑,语气却是云淡风轻的,说道:「我早就忘啦。」
我早就忘了。
高二时候,顾政第一次把她弄生气了,她也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了这句话。明明心裡在意得很,但她偏偏说她早就忘了。
当然,真正忘记的人不会说忘记,她是那个可怜的装作忘记的人而已。
顾政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却已潇洒的转了身了。认识她这麽久以来,她是第一次那麽乾脆。甚麽都不留恋似的全忘记了。
宋程程放下了餐具,垂着眼道:「我吃饱了,得赶回家了。」
她回身便往卧室拿起自己的包包和外套。
顾政在身后问道:「这麽赶吗?」回头看桌子上的食物,其实她都没有吃多少。
「你不用送我了。」宋程程拿了包包便走了出来。「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了。很方便。」
顾政却拿了一支豆浆,然后勾住了大衣,对她说道:「我正有事要做,送你。」
宋程程低头看了一眼他手裡拿吃的那瓶豆浆,没有多说甚麽,便跟着他去了。
顾政为她开了车门,宋程程抬眼往裡面一看,那挂在副驾驶座上的颈枕便映入眼帘。
那是他特别买给她的颈枕,还挑选了粉红色的给她。因为她坐在那裡,总是觉得脖子后面空了一块,她虽然半句话也没有说,但顾政还是细心的发现了,而且悄悄的买了颈枕,挂在副驾驶座上,在她耳边说:「这是你的专属位置了。」
那声音好像留到了现在,她一转眼,却发现他正站在自己的身后,手抵着车门,却抿紧嘴唇,并没有说话。
她鼻子一酸,别过脸去,装作看不见的坐了上去。
整个过程裡,两人都没有说话。方瑾怀和傅靖的话一直在顾政的脑海裡徘徊,他思前想后,知道这大概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错过的话,便再也没有以后了。
车子停定了,犹如到了终点一般。
宋程程一怔,她没有想过这车程会这麽的快,一转眼便到了自己家门口了。都怪这顺畅无阻的马路、过度晴朗的天气,还有无人说话的寂静。
她拿起了包包,说道:「谢谢你,再见。」
顾政叫住了她,宋程程无法掩饰心裡的期待转过头来,却见他把那瓶豆浆送了过来,说道:「这是你最喜欢的那家豆浆,你刚才都没怎麽喝,这瓶给你。」
她低头看上面的标记,这家豆浆,顾政每次要哄她的时候,都一定会先去买一瓶给她。夏天买冰的,冬天买温的,喝着喝着,她就忘记生气了。
可是现在,他没有哄她。
他只是把这瓶豆浆给她而已。宋程程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没有继续说话的打算。
于是她笑了笑,笑自己心底裡始终不肯死去的期待。
「谢谢。」她拿了豆浆,然后便下了车。
顾政看着宋程程的身影,脑海裡是傅靖的声音,重重复复地道:「错过了就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属于别人了……」
他的心一痛,回过神来,像下定决心似的。
他下了车,叫住了宋程程。
但她没有回头。她只是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你忘了东西。」顾政在她身后说道。
宋程程低头看看自己的两手,豆浆拿了,包包拿了,衣服也穿在身上了。她又伸手在包包裡翻了几下,她的东西都在……她哪有忘了东西?
于是回过头去,正想开口,眼前却有一物晃着她的双眼。
早晨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也照亮了他手裡的东西。耀眼的光线闪耀着,宋程程眯了眯眼,却又不捨得眨眼,生怕自己错过了甚麽。
顾政动了动,向她走得更近,他手裡的东西变得更确切了。
是一枚戒指。
折射着与别不同的光线的鑽石戒指。
戒指其实他早就买了,不过心裡的阴影太大,总是没有勇气拿出来。
宋程程深呼吸一口气,整个人都愣住了。
脑海一片混乱的时候,只听见顾政对她说:「我想告诉你,我变了。我愿意像动物园裡的动物那样,又傻又蠢的站在台上。我也愿意做那个最庸俗最平凡的人。只要那个人是你,我就想有一个家。」
宋程程眼眶一红,汹涌的眼泪来得比她的说话还要快。她还没来得及说甚麽,眼泪便簌簌地掉了下来。
顾政立刻伸手替她抹去眼泪,想留在他的手心裡,可是碰到他的指尖便滑落。失却了形状,再渐渐掩埋在他的皮肤裡。
他又走近一步,想抱住她,却又得先等待她的答案。
「嫁给我好吗?」顾政一脸认真地说。
他想起了在他看过有限的电视剧和电影裡面,求婚都是要下跪的。于是他扯了扯裤管,打算跪下去。
可宋程程一把拉着了他的手臂,一边抽泣一边含煳地说:「别……别别跪……」
宋程程哭得整个人都在轻微地颤抖着,顾政心疼得很,又想,自己到底是做了甚麽,让她哭成这样。
最无助的是,他也不知道她的眼泪到底是喜极而泣,还是悲伤不止。
顾政不安地看着她,等了又等,几次抬手替她抹去眼泪。
宋程程咬着唇,想把眼泪强行忍回去,可是只把嘴唇咬破了,却没能制止那不断掉下来的泪水。
她抽抽噎噎的,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你真的……真……要嫁……要娶我我吗?」
因为哭得太用力了,连头脑都不清醒,一时连「嫁」和「娶」都说不清楚。
顾政低笑一声,一手放在她手臂上,肯定地说:「是,我想嫁——不,我想娶你,你嫁给我好不好?」
宋程程一个拳头就往他结实的胸膛上揍过去,虽是如此,但她还是只使出了百分之一的力气。说到底还是捨不得。
给她揍了两下,意思意思以后,顾政便一手扣住了她纤瘦的手腕,然后定定地看着她。
她的眼裡有和煦的阳光、有软绵的白云,有掩影的绿叶、也有盛放的桃花。还有……她的眼裡,有他的家。
他把戒指拿了出来,再缓缓地套到她的无名指上。
这就是印记。假如真有一天迷路了,也能找回对方的印记。
顾政低头便吻上宋程程刚刚被咬得又红又肿的嘴唇,既温柔又缠绵。她仰着头,双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了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那些飘泊浪荡的日子,终于到了头。
以后,他们就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第129章
桃花,花语是爱情的俘虏。
苏蔓莎在自己的房间裡,画着今天在路上见到的桃花,却发现自己怎麽画都画不出它完美的姿态。
她的画笔悬在半空,脑海裡思索着,一笑,终于知道为甚麽了。
不能把桃花真实的美好呈现出来,是因为她的双眼总是带着悲伤。悲伤成为了她眼睛裡的颜色,为她的世界蒙上了一层灰,所以她画出来的桃花不美丽,不丰艳,反而像是严冬裡快要夭折的一丝生命。
霍亦辰是她的桃花,但她却不是他的桃花。
表白过后,霍亦辰变得小心翼翼的。连在她身边走过,都担心自己碰到了她,会让她误会。
于是她按捺着心裡的伤痕,笑着跟他说:「亦辰哥,你不用特地避开我的,我们像以前那样就好了。」
霍亦辰一愣,她的落落大方,反而把他的缩手缩脚放大了。
于是他儘量和以前那样,但也是儘量而已,因为听过的话或许真的能在耳朵裡死去,但也同时会进入人的心裡。
知道了某些事情,便像破碎掉的镜子,想像从前那样,想不着痕迹的拼回原先那样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两人之间的别扭,连刚刚回来的霍凡凡都发现了。
她昨天拉着苏蔓莎问道:「是不是我弟欺负你了?」
苏蔓莎摇摇头,霍亦辰从来都不欺负她,连走近她身边都没有过。
霍凡凡皱了皱眉,又问:「那你们怎麽变这样子了?都不怎麽说话,说话的时候又不看着对方,就像是在吵架的情侣一样。」说完后,她便嘻嘻地笑。
「不是凡凡姐你想的那样。」苏蔓莎说过后,便转过身去拿蛋糕,转移了话题:「凡凡姐,你试试我做的,看好不好吃。」
苏蔓莎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着眼前那不伦不类的桃花。
这只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怎麽有种在回忆深处一样的感觉?好像发生了很久很久一样,但她明明昨天才见过霍亦辰。
苏蔓莎放下了画笔,换上衣服,准备去咖啡厅上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些甚麽,天天回去,天天看见他,天天在伤口上洒盐。或许她应该现在就辞职了吧,这才是忘记他的最好方法。但她又不捨得放开手裡抓紧的东西。
还能看见他,还能和他说话,还在在他身边,她都觉得这些事情是属于自己的,是自己拥有的。与他有关的,她都不想放手。
她坐车回到咖啡厅,店裡只剩霍亦辰在忙。
苏蔓莎挂起一张笑脸,满有朝气的打了招呼,问道:「亦辰哥,凡凡姐呢?」
霍亦辰一怔,然后答道:「她晚点来,在家研发新口味的甜点。」他一顿,又问:「你怎麽这麽早?」
苏蔓莎笑笑:「因为作业做不成,只好出来走走啦。」
霍亦辰抿抿唇,然后问:「最近学校忙吗?如果太忙,你可以不用天天来这裡的。」
苏蔓莎听不出来他话裡的意思,她只是在心裡默默的努力的说服自己,他不是在推开她,他不是在嫌弃她,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站在普通朋友的立场上。
苏蔓莎应了声,挂上了围裙,转身的时候,口袋裡的钱包掉在地上。
她不知道,还继续转身往冰箱裡拿东西。
霍亦辰弯下腰来捡起了粉蓝色的钱包,前后拍了拍,以免沾上了尘埃。苏蔓莎一出来,看见霍亦辰拿着自己的钱包,便一脸焦急地喊道:「那是我的钱包!」
霍亦辰抬眼,笑了笑,正想开口说他知道,刚刚她掉了。没想到苏蔓莎飞快地跑了过来,二话不说便从他手裡夺回自己的钱包。
霍亦辰一愣,苏蔓莎没有这麽紧张过。
「我去一下洗手间。」苏蔓莎喘着气,不是因为她跑了过来,而是因为她刚才太紧张太害怕了,身体上每一条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她背过身去,打开钱包,一切都在原位,他也应该没有看见。
她悄悄地吁了一口气。但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感觉到心裡有甚麽剥落了。
她紧紧的攥在手裡的东西,抓住不肯放的东西,却竟然在当事人面前,连让他看到都不敢。
或许也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因为她知道她再往他身边走去,那便是负担了。
但是,她每天站在这裡,紧紧的要抓住他每一寸的背影,对他来说,其实也是一种负担。而这种距离,她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就等着哪一天,他真的厌烦了,她便只能往后退。
苏蔓莎攥紧手裡的钱包,霍凡凡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怎麽啦?像化石一样动都不动的。」
苏蔓莎把钱包放到环保袋裡去,转过身来帮霍凡凡准备材料。
忙了大半天后,她以为自己回到家会睡得好一点。
可是,她却又失眠了一整晚。
在黑暗中,睁眼双眼,那张画纸还放在画板上,搁在卧室的中间。窗外的月色柔柔地照了进来,却照不亮那画纸上残缺的桃花。
想了想,难道感情不都是这样的吗?相比起两情相悦,更多的是爱而不得。就像她看着霍亦辰,又像霍亦辰看着任惟伊。或许在他的身上,她没有两情相悦的缘份。
说到底,其实也是一场一见锺情的美丽误会。也许见不到他就会好了。
不见他……就会好的。她心裡唸着。
然后站了起来,踩着地上不明显的月色,摸到书桌,开了灯。半夜的,她写了一封信。
她不是一个喜欢文字的人,一来自己写得不好,二来也总觉得词不达意,因而这是她少有的信。
隔天一早,趁着咖啡厅裡只有她和霍亦辰的时候,她把信交给了霍亦辰。
笑了笑,又是一脸无恙的表情:「亦辰哥,我快要毕业了,学业忙,估计没有办法再兼职了。」
霍亦辰一脸错愕地看着她,手裡拿着尚留有她馀温的信。
「我写的字很丑,不像你写的那麽漂亮。或许我也表达得不好……不过,一直以来,都很谢谢你和凡凡姐的照顾。」苏蔓莎深深地一鞠躬。
霍亦辰看了她几眼,又看了看手裡的信,问道:「那隔天兼职?或者周末兼职?」
苏蔓莎笑着摇了摇头。对她来说,儘管是一天,也不行。
假如放任自己的私心一天,便会想有第二天,然后想有第三天……到了最后,反而会被自己的欲望吞噬,不能自已。
「是因为我吗?」霍亦辰问道。
苏蔓莎一怔,脸上表情微变,但很快恢復如常,笑说:「不是,只是因为我自己罢了。」
霍亦辰默默无言地看着手裡的信,正如他默默无言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这封信该不该拆?
犹豫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轻轻地撕开了信封口。
一张漂亮的信纸。
纸上是桃花的装饰。
亦辰哥:
谢谢你还有凡凡姐一直以来的照顾,虽然我有很多的不足,但你们还是包容了我。
我知道我不能一直留在这裡,就像画画一样,终会有最后一笔的时候。每次画完一个作品,我都会难过好一阵子。我想,离开咖啡厅,我也会这样子的。
不过,我们都会向前看的,对吗?
总会有下一幅画,也总会有下一个人。
即使我知道那个人不是我,但我也希望你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P。S。 这两张照片,一直都藏在我的钱包裡。那天那麽狼狈的抢回我的钱包,真的很抱歉。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就把钱包裡的秘密留给你吧。
最后,谢谢你。
蔓莎
霍亦辰又从信封裡掏出两张照片。
一张是他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发呆的背影。
另一张是那天任惟伊她们三人一起来咖啡厅时,他笑得很灿烂的样子。
如果没有苏蔓莎拍下的这些照片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那天原来是这个模样。或许在她的眼裡,他是这样的。
他低头看了又看,外面明明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景色,但他的心却像披上了冰霜一样,瞬间只觉四周空荡荡的,连他的心也像被人掏空了似的。
身后有人进来了,他一个转身,眼裡闪过企盼,还在想会不会是苏蔓莎回头了。
但不是。只是他每天,而且以后继续每天都会见到的霍凡凡而已。
霍凡凡看着他一脸落寞的样子,笑问:「甚麽啊!就算是天天见我见到腻了,也不用这表情吧!」
霍亦辰没说话,把信纸和照片珍而重之的放回信封裡,转过头来像没事一样。
霍凡凡换上了围裙,扫一眼,问:「蔓莎呢?她平常很早到的。」
他抿抿唇,隔了一阵子,说道:「辞职了。」
霍凡凡惊讶地张大嘴巴,大喊道:「甚麽?!」
这声音震得霍亦辰的耳膜隆隆地响。
「嗯,她说学业忙,不做了。」
「你没有挽留她?」霍凡凡抓着他问。
「学习是正经事。」
「……」霍凡凡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一脸当局者迷的表情看着他,说:「你总是看着惟伊,最后还是伤了蔓莎的心哪!」
霍亦辰没有说话。
「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只看着自己不能拥有的东西,然后就会有一种自以为悽美的自怜感?」她瞅了霍亦辰一眼,继续说:「最好的人或许早已经在身边了。有时候眺望得太远,反而看不清近在眼前的。」
近在眼前的,近在眼前。
第130章
名德商场的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各个小组已进入了最后准备的阶段。星期五,林天宇召集了整个策划部的人来开会。
组长逐一汇报相关工作的进度,各个方面都理想,但林天宇没有掉以轻心,反而更确定的说:「这次重新开幕,关乎我们整个公司商场业务的荣誉,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四月中定好的开幕时间,我们必须得交出成绩。」
然后又转过头来问任惟伊:「宣传方面呢?」
「已经和相关部门协商了,他们也正在根据我们这次的特点,做了针对性的宣传。」任惟伊答道。
接着任惟伊又汇报了整体的方向和进度,过了两小时以后,会议解散。
任惟伊留了下来,和林天宇再讨论了一些细节,特别是与宣传有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看见曹丽文站在那门外等着她。
「怎麽了?」她一边往裡面走,一边问道。
「展览会……出了点问题。」她坐了下来。
任惟伊冷静地问:「刚才听你的汇报,一切都挺顺利的?」
「本来是真的挺顺利的,我们还找到了最着名的画廊,愿意出高价贊助和协办这次的活动,可是……」曹丽文看了任惟伊一眼,接着说:「可是他们那边刚刚打电话来,说他们开好会了,这次想要展出傅靖的作品。」
「傅靖?」
曹丽文点了点头,说:「不知道他们那边哪裡来的消息,知道了傅靖是老闆的高中同学,所以这次点名说一定要展出傅靖的作品,而且……而且还说要展出傅靖从未公开过的作品,他们特别指明了要人画像。」
傅靖从来都没有在国内办过展览,多间画廊曾多次向他招手,但他还是无动于衷,因此他们才会抓住这次的机会,想要藉着林天宇,成为第一家举办傅靖的画作展览的画廊。
任惟伊想,傅靖一直不肯回国开展览,一定有他的原因。而这次因为是熟人,他会不会卖这个人情,也是未知之数。
「人画像是怎麽一回事?」任惟伊问道。
「傅靖在国外办的展览,全部的画都不是画人的,反而是画地方,风景或物件的。不过他的前助理说过,他是有画人的,不过从来不肯展出。画廊那边就想要这个独家。」曹丽文答道。
任惟伊摸摸头,觉得有点头疼,但还是说:「你跟傅靖的经纪人先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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