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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可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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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新桐略微不高兴的嘟嘟嘴,往旁边的贺隼身边靠靠,“三哥,这谁啊?”
贺隼收回视线,瞥了方新桐一眼,“我应该知道吗?”
语气不太好。
吼吼,好像是吃醋了呢。
方新桐眉毛高高扬起,然后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嘀咕了一句,“而且他刚刚叫梁韫姐什么来着?梁……宝宝?宝宝?”
这话一说完,她三哥再瞥过来的视线里多了一丝警告。
方新桐撇撇嘴,没敢再火上浇油。
“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梁韫问,一点没有察觉旁边两个人的反应。
“就前天。宝宝你好像瘦了,怎么搞的?”高献伸手揪揪梁韫的脸。
梁韫连忙往后躲,笑着喊:“妆都要花了!”
闻言,高献不但没有松手,还正儿八经地摸了摸梁韫的脸,一脸的难以置信,“宝宝你竟然会化妆了?”
梁韫无语,三年时间,她要是连扑个气垫都学不会的话,她就真的是个手残了,正要反驳,手腕上忽而一紧,整个人被人往后一拽。
她一个重心不稳,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一抬头——
是贺隼。
视线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梁韫微怔,继而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握着,不由轻轻挣了下,感觉反而被握得更紧之后,便没再动。
贺隼的目光一直在高献身上,握着梁韫的手带着她往身后掩了掩。
那是一个下意识的想要藏起来的动作。
贺隼朝着高献伸出手,“你好,贺隼。”
高献看了眼旁边像是老鼠见了猫,一声不吭的梁韫,忽而笑笑,伸手握住贺隼的手,一点不怯场,落落大方,“高献。”
高献?
方新桐凝眉细想,这个名字好熟,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两个人报了名字之后就再没有其他交流,手一直握着没松开的意思。
方新桐隐隐闻到一股火/药味。
什么情况?难道真是情敌?
刚订婚没几天就冒出来一个情敌,方新桐都要忍不住心疼她三哥一秒钟了。
梁韫也察觉气氛不太对,拉了拉贺隼。
这下,两个人才互相松手。
梁韫上前一点,对高献道:“师兄,你电话多少?改天我们约一起吃个饭吧。”
“你手机号换了吗?”高献不答反问。
“没有。”
“那我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吧。”
梁韫点头,回头的时候看到贺隼的脸,下意识补了一句,“好啊,到时候把大家都叫来,难得聚一聚。”
见她生怕让身边这个男人误会的样子,高献有些无奈地笑笑。
这丫头,懂不懂恋爱也是要讲技巧的,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男人很容易就会腻的。
“嗯。”高献答应。
毕竟现在当着别人的面,高献忍了让她对男人多个心眼的话。
*
跟高献道别之后,三个人出了商场。
贺隼去开车,梁韫和方新桐在商场门口等着。
“梁韫姐,刚刚那个人是谁啊?”趁着三哥不在,方新桐问了句。
要真是情敌的话,被三哥知道,还不知道会摆什么臭脸。
“我的第一个老板。也是同门师兄。”像是想到一个美好的事情,梁韫的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
方新桐想想,“那就是像我们俩现在这样?”
“嗯。”
说到这儿,方新桐又不由想起今天在办公室发生的那些糟心事,犹豫了好一会儿,小声开口,“梁韫姐。”
“嗯?”
“今天在停车场,金袅淼的事情……我……很抱歉!”
梁韫有点懵,“那个跟你又没有关系。”
“有关系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跟她起了冲突,她也不会这么过分。”
闻言,梁韫隐隐猜到点,没有执着于她是怎么知道她跟金袅淼起了冲突,转而道:“金袅淼的性格就是那样。你只要记得,只有在法庭上,她为人辩护时说的话才对你有价值的。其余时候,不必太介意。”
说完,梁韫发现方新桐还一直盯着她,不由转头,“怎么了?”
方新桐其实是在等她更多的建议,比如……
以后可以稍微低调点,这类似的话。
方新桐收回视线,笑了一下,“没什么。”静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很婉转地问了一句,“梁韫姐,我今天是不是太招摇了?”
看着她眼神里的忐忑不安,梁韫登时了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转而看进茫茫夜色,沉吟。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方新桐不由看她。
晚风吹得她的头发有些乱,然而看向夜色之后的目光温柔又坚定,唇边蘸着一点点笑意。
“你知道吗,我刚刚工作的时候,因为不穿高跟鞋,不会化妆也被人说过、嘲笑过、还被同期的人排挤过。有一次也是特别特别委屈,一个人躲在楼梯间里偷偷哭。结果被我老板,就是刚刚那个,看到了。”
“他以前真的是一个非常严厉的人,我最开始见到他就怕。所以当时完全不敢跟他抱怨什么,就很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一定穿高跟鞋、化妆才能这个地方生存下来。”
梁韫顿了顿,继续道:“他那天却很反常,很耐心地跟我说。从平底鞋换到高跟鞋,几分钟就可以搞定。然后他问我相不相信几分钟就可以搞定的事情可以让我在一个地方生存下来。”
“就像你今天穿这条裙子背这个包一样,我是你上级,一旦我说让你以后低调点,你马上就可以把衣服换掉。可是你现在刚刚开始工作,初入社会,就像是一张白纸,作为你的第一个上级,我的一些思维方式还有工作习惯可能会影响你很长很长时间。所以,比起这些外在的东西,我更在乎是你的工作能力,因为只有这个才能让你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至于穿什么衣服背什么包,就算我不教你,有一天你如果觉得跟大家一样对你更有利,也是几分钟就能学会的事情。”
方新桐久久回不过神来,半晌,愣愣问了一句,“如果不是作为我的上级,而是我的朋友家人呢?”
梁韫微微一笑,“那当然就是,随你高兴。”
方新桐看着她脸上的笑,忽然觉得心里超暖,暖得她都想抱着她哭一场了。
不等她把这个想法付诸实际行动的时候,车已经停在路边。
“走吧。”梁韫叫了她一声。
两个人下了台阶,一个坐进副驾驶一个坐进后座。
关上车门的瞬间,方新桐突然想起她在哪儿听过高献这个名字了。
“啊!”惊叫一声。
前面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梁韫问。
方新桐凑前来,扒在前面的两个椅背上,兴冲冲道:“梁韫姐,我想起来在哪儿听过高献这个名字了!”
“方新桐,安全带。”
不等她说是在哪儿听过,驾驶座上的人就开始发号施令了。
理解她三哥现在的心情,方新桐乖乖坐回去系好安全带,然后……
继续这个话题。
“我在我们的校刊上看到过,有一年校刊做了一个类似叫什么风云人物的专栏,里面就有高献,人送外号,阿克琉斯!”
阿克琉斯,古希腊神话中的第一勇士。
这个外号梁韫也听过,算算时间,方新桐念大学的时候,高献风头正盛。
“嗯,他是卢教授最得意的学生。”
“卢教授!?卢教授也是我心中的男神啊,可惜我刚上大学他就退休了。”
看她一副迷妹表情,梁韫不由浅浅一笑。
“啊!”方新桐又惊叫一声,神秘兮兮地问:“梁韫姐,那高献师兄跟新闻系的那个大才子真的是……”
“是恋人。”梁韫答得很平静。
一听这话,方新桐第一反应就是她三哥的情敌危机解除了,伸手兴奋地拍了拍前面的人的肩膀。
贺隼轻咳一声。
方新桐的八卦之火已经熊熊燃烧,继续追问:“梁韫姐,那为什么高献师兄叫你梁宝宝啊?”
说到这个,梁韫笑得有点无奈,“这个宝是宝器的宝,不是宝贝的宝。”
刚跟着高献的时候,她被这个人从头发丝嫌弃到脚趾尖。
方新桐忍不住笑,“那高献师兄是为什么突然不当律师了啊?”
被方新桐这样一问,那些已经尘封许久的记忆一下被翻了出来。
想到那个看起来总是很凶很厉害,强大到仿佛什么都打不倒的人,在那个笑起来会露出一颗虎牙,总说要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人不在之后,就突然性情大变,远走他乡,跟他们也断了联系。
不愿意去揭别人的伤疤,梁韫没有回答方新桐的这个问题,而是目视前方,缓缓道:“即使是有不死之身的阿克琉斯最后也还是死在了阿波罗的箭下。不怕受伤和不会受伤,其实是两回事。”
气氛一下凝重起来。
方新桐忽而沉默。
旁边的贺隼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默默转头看了眼梁韫,看着她格外平静的侧脸,不自主想到上次在绯色发生的事情。
不由皱了皱眉。
没人说话,车里一片安静。
“这周六你有空吗?”贺隼问梁韫。
梁韫回神,“嗯?有。”
“留出来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是哪位小可爱给我灌的营养液,作者后台看不到昵称,在此笔芯感谢啦~
…………
改口口
第20章
梁韫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贺隼让她把周六的时间空出来是要带她来武道馆。
一进门就是各种摔打的声音。
听到人被摔在地上发出来的闷响,梁韫觉得像是自己也被人摔倒在地,也跟着疼。
跟着贺隼往里走的时候,一个人几乎是被摔在自己面前,梁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贺隼身后躲了躲。
贺隼回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将她护在里侧往前走。
梁韫看了看自己被他牵着的手,默然垂下眼帘。
贺隼直接带着她上了二楼。不同于一楼的热闹,二楼一个人也没有。
“更衣间在那边,先去换衣服。”贺隼给她指了下更衣间的方向。
“换衣服?为什么要换衣服?”
即使已经到了这里,梁韫还是抱着自己应该是过来当观众的想法。现在却说要换衣服,那不就是说她要上场?
“换完我再跟你说。”
梁韫犹豫一下,虽然满脸疑惑,还是妥协了。
等梁韫换完道服出来的时候,贺隼已经换好衣服在等着她。
看着他的背影,梁韫不由轻叹口气。
这才叫衣架子,穿个道服都像是要上T台。
继续往前走。
似乎是听到她的脚步声,原本背对着她的人转过身来。
他侧身站着,道服微敞开,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胸肌。
梁韫不由抬起手,到了眼前停了下,然后继续往上抬,打断自己的目光,别过脸,压制住自己跳得有些快的心跳。
偏偏这时候,他却突然一声不响地凑了过来,低着头拽着她腰上的带子用力系紧。
不知道是她没站稳还是他力气太大,他这一拽,她整个人都往他那边挪了一下,直接撞进他的怀里。这个距离太危险,梁韫下意识抬手一挡,却不小心碰到他的胸膛,却像是被什么烫了下,赶紧收手往后退。
好在他也在这时候松手。
梁韫跟贺隼拉开一段距离站着。
她这边像是在坐云霄飞车,可是反观贺隼,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梁韫不免有些气恼,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赶紧问:“衣服换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要干什么了吧?”
贺隼顾自坐下,开始热身,“有个成语叫‘前车之鉴’,既然已经亲眼看到过一个人受伤倒下,就应该要学会不要让自己受伤。从今天开始,我教你柔术。”
这是担心?关心?
梁韫一时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心情很繁乱,感觉有很多话想要问自己跟前这个人,可是因为担心措辞,一句都问不出来。
憋了半天,只蹦出来一句,“可是我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基础。从小到大,我连舞蹈都没有学过。”
说完连她自己都觉得怪异,她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何种心情,又是出于何种目的说出这句话。
贺隼停下动作,抬头,看了她片刻,手伸到她面前,“徒弟笨一点的话,只好师父努力一点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似乎有隐隐的笑意。
梁韫脸微红,刚抬手,就被他牵住,拉着坐了下去。
“先热热身。”他说。
这一热身,梁韫再一次认识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跟贺隼相比,她的身体简直可以说是硬得像一块石头。
不过也正常,一看他胸肌就知道是经常锻炼的人。哪像她天天都坐在办公室里,一坐一天,每天回到家都已经累成狗,别说锻炼,如果可以她连澡都懒得洗。
一个坐位体前屈,梁韫做得气喘吁吁。其实她的柔韧度也没那么差,主要是贺隼要求太多了,让她手一点一点往前伸,不许一下伸出去。
梁韫深呼吸,被这么慢慢折磨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让她早死早超生吧。
感觉再也没办法再往前伸了,正想放弃的时候,结果旁边的人快她一步,双手压在她的后背上。
梁韫被这冷不丁的一压,眼泪都差点被压出来,泪眼汪汪。
“继续。”后面的人发话,压着她的后背缓缓推压。
梁韫眨眨眼,硬着头皮借着他的力尝试着继续,最后感觉上半身都快要贴上自己的腿了,再也吃不消,忍不住难受轻哼。
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贺隼一下松开她。
梁韫蜷着身体就往地上倒。
见状,贺隼稳稳将腿伸到她身边。
梁韫一下靠在了贺隼的腿上,止住了倒地的趋势,她不由抬头,他也低头看她。
看她蜷成一团,靠着自己的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仰着头的原因,表情呆呆愣愣的。
贺隼不自觉勾了勾嘴角,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徒弟,声音低低道:“要我温柔点吗?”
他这样子看得梁韫心跳像是突然漏了一拍,一下想起那天一起吃饭的时候,因为不满他的态度,她张口说出的那句,“你温柔点好不好?”
现在换他主动问,还这样带着浅笑,声音低低。梁韫陡然觉得有些热,赶紧低头,像是要找一个东西挡一挡似的,下意识就环住他的腿,等抓了两下他的裤腿,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脸烧着慢慢松开。
贺隼就静静看着面前的人。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明明知道他已经看到她抱他的腿了,还是小心翼翼退开,头埋得低低地坐着。因为头发挽着,微微泛红的耳朵还有脖子都显露无疑。
的确是让人很想欺负一下。
“作为老师,允许你偶尔抱下大腿。”贺隼道。
说得自己好像很大方似的,梁韫低着头偷偷撇撇嘴,“哦。”
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却发现他突然蹲下,梁韫惊而转头。
“不过,作为未婚夫,我是不是应该允许你一辈子抱大腿?”他忽而道。
梁韫脑子“嗡”一声,一片空白,第一次发现这个人其实也有点恶劣,恼羞成怒地伸手推了他一下。
他被推得一下坐在地板上,双手撑在身后,轻声笑起来。
于是本来要愤然离开的梁韫,却在见到他脸上明媚笑意,蓦地愣住。
在梁韫的记忆中,贺隼一直是清冷的。声音清冷,表情清冷。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笑得这样开心。
就像是初夏时节,一场小雨过后,禅院里被漉漉水气稍微晕开一点的阳光。
干净、清澈又温暖。
是跟她印象中不太一样的另一面。
*
大概是太久没有运动过了,这一上午折腾下来,梁韫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连带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有些奇怪。
贺隼说送她回去。
梁韫刚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
“三哥!”
循声看去,是祁未。
梁韫跟祁未只是见过几面,并不熟。就想着默默当会儿他跟贺隼说话的背景板就好,结果祁未忽然将目光移到她身上,视线对上的时候,他冲她挥了挥手,“三嫂!”
这一句“三嫂”炸得梁韫头皮发麻。
每次当着贺隼的面被人叫三嫂的时候,她都莫名有一种高中生谈恋爱被父母发现时,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之前方新桐那次也是。
梁韫有些不自然地冲祁未笑笑,算是回应。
“三哥,刚好在这儿碰见你了,我有事跟你说。”祁未朝贺隼走过来。
“你先上车吧。”贺隼转头跟她说了声,然后跟着祁未走到旁边说话去了。
身上难受,梁韫乖乖上了车,忍着身上的酸痛将坐姿调整到最舒服的状态,不经意,看到脚边有个闪闪发亮的东西,弯腰捡起来一看。
一个形状不规则的钻石耳钉。
梁韫脸色一僵。
这时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贺隼坐了上来。
梁韫手一收,将耳钉握进手心里。
察觉到车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贺隼问:“怎么了?”
梁韫微笑着摇摇头,“没事。”
他没再多问。
梁韫收回目光,看着车窗外。脑子里是那天在医院里,梁乔眼里的那势在必得的挑衅。还有那天吃饭的时候,梁乔的种种举止。都是在明明白白地向她表达自己对贺隼的企图心。
手不由攥紧,耳钉扎得手心有些疼。
梁韫默默看了眼旁边专心开车的人。
那贺隼呢?
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为什么他的车上会有梁乔的耳钉?而且还是在副驾驶的位置。
一想到他跟梁乔私下见过面,情绪就越控制不住。
心里冒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还咕噜咕噜冒着泡。可是明明她之前在跟他说过,就算现在订婚,以后如果他不愿意还是可以解除婚约的。明明他就是自由的。
梁韫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像自己了,从未有过的小肚鸡肠和胡乱猜疑。
忍不住开始自己生自己的气,手撑在车窗上,像是在释放压力般舒了口气,闭上眼强制自己不许再想这件事。
差点睡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梁韫醒过来,拿手机的时候顺带把那个钻石耳钉塞进了包里。
一看来电显示是梁迟。
明天是奶奶的忌日,应该是为了这个事情叫她回裕景苑,接通。
“喂。”
“喂,我,梁迟。”
“嗯。”
“明天奶奶忌日,你有空的话回来一趟吧。”
“嗯,我记得。我会回去的。”
“嗯。”
然后两个人就结束了对话。
梁韫看着手机屏幕,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她跟贺隼订婚之后,梁迟也开始刻意疏远她。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有得必有失吧。
“贺隼。你能送我去趟医院吗?我想去看看爷爷。”梁韫道。
看出她情绪低落,贺隼默然片刻,没有多问,“好。”
第21章
第二天一早,梁韫就跟着二叔一家上山去给奶奶扫墓。
晚上,一如往常,梁韫住在裕景苑。
今年爷爷不在,剩下的人也并不欢迎她。免得给自己添堵,吃完晚饭,梁韫回到自己房间后给吴茱萸打了个电话,报备一下今天晚上不回去,免得她忘了,凭白担心。
她很少在裕景苑住,即使以前爷爷还在家里,她也只是偶尔过来住一晚,所以这边她的东西很少。之前放在这里的书也都看完了,跟茱萸打完电话之后,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准备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晚饭有点咸,睡觉前梁韫下楼给自己倒杯水,备着。
现在十点多一点,大家基本都回了自己房间,一楼客厅只有梁乔一个人在。
她穿着真丝睡衣,窝在沙发里打电话,声音一点没压着,丝毫不担心被人听见。
“……订婚了又怎么样?现在这个社会,结婚了都还可以离,订婚算什么?”
听到这句话,梁韫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就想起昨天在贺隼车里捡到的耳钉,蓦地停在原地。
“噗!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男人?冷得像块石头,一点情趣都没有。”
“但是我就是要把他抢过来。我想要的东西就只能是我的。”
“别把我说得那么没人性好不好。连那个乡巴佬都知道一定要巴着贺家这个靠山,我又不是傻子。反正迟早要嫁人,我们这个圈子里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真爱都是结婚之后自己拿钱养的。嫁给贺隼,我就一辈子吃穿不愁,而且我爸妈也不用因为一个乡巴佬天天不开心。一举多得啊。”
听着她说起贺隼那种不屑、轻视,梁韫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成拳。
楼下沙发里的人突然哈哈大笑,“你不说我都忘了。贺家可是还有一个干刑/警的毒/贩/子呢,黑白通吃啊,到时候我罩你们。”
梁韫一愣,贺家只有一个人是刑/警。
贺隼已经过世的二哥,贺霄。
毒/贩/子?
不等她细想,思绪就被梁乔的声音打断。
“没问题啊,到时候完事我慢慢跟你讲他技术如何,保证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给你讲一遍。”说着梁乔在沙发里笑作一团。
梁乔的笑声狠狠刺痛了梁韫,她默默走到栏杆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里的人。
哪怕梁乔一直对她冷嘲热讽,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梁乔这张脸这么让人讨厌。尤其她用这样的口吻跟另一个人谈及贺隼,她只觉得心里有个魔鬼,叫嚣着撕烂这张叫人生厌的脸。
久违的愤怒,身体控制不住轻轻颤抖。
梁乔躺在沙发上,一抬头,看到她,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当即拉下脸,骂了一句,“阴魂不散。”
还要再骂,却发现她脸色很是难看,忽又笑出来,“怎么?生气了?”
明明知道自己生气就是正中梁乔下怀,可是这次她却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很快平复情绪,整个人就像是失控了。
梁韫握紧了拳,深呼吸。
见她没有反驳,梁乔简直就跟发现新大陆一般,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旁,站在沙发上,得意洋洋地看着梁韫,“原来你这么纯情啊?你们两个该不会还没有做过吧?那就别怪我捷足先登咯。嗯……到时候我也可以跟你分享一下他喜欢什么姿势。”
梁韫抿紧了唇,修得很整齐的指甲深深嵌进肉里,指尖泛白。
冷静,冷静。梁乔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她,不能被她带跑。
梁乔本来以为这次梁韫会爆发,可是等了半晌,却见她一言不发地下楼,然后径直进了厨房。
梁乔气冲冲地跟了进去,“梁韫!”
她进来的时候,梁韫已经一大杯凉水灌了下去,脑子是清醒了些,可以心头火一点没减。
“梁乔,今天是奶奶的忌日,所以我不跟你吵。”
闻言,梁乔当即一个白眼,“嘁,少把自己说得多孝顺似的。奶奶?也就你脸皮厚叫得出口。我奶奶就只有我一个孙女。”
“不好意思,现在是两个。”
“你……”梁乔气结。
梁韫的存在就是梁乔的眼中刺肉中钉,只要说起她跟家里的事,梁乔就会失控。
想到自己是过来找她不痛快的,现在却又被她找了不痛快,察觉到这点,梁乔强着住自己心里的不快,又把话题扯回贺隼身上。
“别以为你跟贺隼订了婚,就可以有恃无恐了。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那天在医院如果不是因为贺爷爷出现,后来会发生什么真是难说呢。不过我梁乔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上次错过了,后面会更努力的。”
满是挑衅。
梁乔期待着她的生气愤怒,然而她却置若罔闻,转身出了厨房,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没能如愿,梁乔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一想刚才看到她那张沉得滴出水的脸,心情又瞬间美丽起来。拿了手机,重新拨了朋友的电话,跟她分享着刚刚发生的“趣事”,一边说一边上楼回房。
“……你是不知道那张死人脸发起脾气来多有趣。”
“她敢说什么啊?她从来只有被我踩在脚下的份……”
“嘭!”房门被人猛地推开。
看到门口站的人,梁乔眼睛一亮,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让你听出好戏”,而后也没挂断电话,看着梁韫,“怎么?刚刚还没挨够我的骂啊?”
梁韫摊开手,手心躺着一枚不规则的钻石耳钉,“这是你的?”
梁乔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嘴角勾起一抹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贺家的人像是专门不让她好过,先是贺老爷子,后是方新桐,全都向着梁韫这个乡巴佬。就连贺隼对她也与众不同。那天她特意去贺氏找他,主动约他一起吃个饭,他却直接让司机把她送走。
下车的时候,她趁司机绕过来给她开车门的时候就把耳钉扔在了车上。
算是留给梁韫的惊喜。
既然不让她好过,那就大家一起都不好过吧。
“啊哦~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对啊,是我的。”
听到这句话之后,梁韫直接把那枚耳钉直接朝着梁乔扔了过去。
险些被砸到脸的梁乔气急败坏,“你发什么疯?!”
“把你的东西捡回去。”梁韫冷声道。
这些年,她一直跟自己说,不要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费神,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她不是脾气好,好说话,只是觉得不值得。
可是今天,她所有惯用的说服自己的话,统统失灵。
不管是上次在医院,还是后来在西餐厅,甚至到昨天,她在贺隼车里捡到这枚钻石耳钉,她的第一反应都不是攻击。可是今天,今天晚上,听到梁乔说起贺隼就像说起一个好玩的玩具一样,她所有好脾气全部去见了鬼。
梁乔因为她这命令的语气激怒,“你以为你是谁?你算什么东西?”
这次梁韫没有就此罢休,面若寒霜地朝着梁乔走了过去。
以前任凭自己怎么找茬,梁韫都是息事宁人的态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她的气势吓到,梁乔不自主往后退了退,“你、你想要干什么?”
走近之后,梁韫站定,缓缓道:“梁乔,这些年过来,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你说得没错,贺家就是我为自己找的靠山。如果换做你,自己好不容易找的靠山被别人抢了,你会怎么办?”
梁乔瞪着她,没说话。
“那我告诉你,我会怎么办。你要是抢走了我靠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要是你没有抢走我的靠山,但是因为你有过让我一无所有的这个念头,等后面我嫁进了贺家,地位稳固之后,你觉得我会忘了你做过的事吗?”
“所以,我给你的忠告是,离贺隼远点。不然,被我知道一次,我就会记上一次。是账的话,最后都是要算的。到时候我一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锱铢必较。”
梁乔脸色白了一瞬,哑然。
梁韫转身离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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