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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可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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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太阳底下,姜昊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没事吧?”
梁韫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为了这个案子,我天天被你剥削到加班到半夜,换谁脸色能好。你要真觉得过意不去,放我几天假最实在。”
姜昊单手抄兜,“行,放你明天一天。”
说得豪气冲天,却只一天假。
梁韫撇嘴。
姜昊也知道她最近工作压力大,“赵馨然的那个案子还等着你,等忙完这个案子,让你休一阵。”
“你说的?”梁韫眼睛一亮。
“我说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下法院门前的一大坡台阶。
“最近天气忽冷忽热的,你自己注意着点,别感冒了。”姜昊提醒。
“知道,我倒了,谁帮你干活啊。”梁韫揶揄。
说完,见姜昊停了下来,看着一个方向。梁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之间路边停了一辆眼熟的车,还有一位眼熟的司机站在车门边。她一转头,对方还冲她点头示意一下。
“认识?”姜昊问。
“嗯。”梁韫没细说,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来,坦然笑笑,“真是便宜你了,又给你省了一笔打车费报销。那我先走了。”
“嗯。去吧。”姜昊扬了扬下巴。
姜昊看着那辆等在路边的宾利,若有所思。梁韫的家境他作为上司也知道一些,只不过她向来低调,共事这几年,她就跟个普通的工薪阶层一样,天天挤地铁上下班。不过,毕竟是她的私事,他也不会过多过问。等她走过去之后,姜昊走到另一边去开自己的车。
*
梁韫走近之后,司机帮她打开了车门。
梁韫这才发现,贺隼在车上。整个人姿态放松地靠坐在座椅上,翘着二郎腿,正低头翻看着一份文件。
唯一的不同,是脸上多了一副黑色细框眼镜。
阴郁之中又添了一分斯文。
只不过,一想到昨晚两人分开的场景,梁韫祈祷着斯文后面不要跟个“败类”就好了。
稍一迟疑后,她还是坐了进去。
“今晚有个酒宴,你跟我一起去。”司机刚从外面将车门关上,旁边就传来他的声音。
梁韫微怔。
看来今天的补眠计划要泡汤了。
这几天每每加班到崩溃的时候,她都是拿着“庭审结束就回家睡个天昏地暗”来安慰自己,现在好不容易胜诉,连姜昊主动让她宰一顿的机会她都没要就是为了赶紧回家,却没想到他却等在法院门口。
这么凑巧,梁韫不禁怀疑,这是不是他“晚安计划”中的第一步。
久久没有听到她的回答,贺隼从文件里抬头,“怎么?有事?”
梁韫定了定心神,摇头,“没有。只是我不知道今天晚上有酒会,什么都没准备。”
听书娴姐说贺隼现在开始接手贺氏的一些业务,能跟他一起出席这种场合对她来说其实是好事。如果万一这真的是他故意刁难自己的话,她就更不能不去了。
梁韫不知道,让她参加酒会其实是贺书娴的意思,贺隼不过是照办。只不过是在听方新桐说她最近工作压力很大之后,面对贺书娴提出这个要求,贺隼没有任何解释,而是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贺隼又低下头继续看手里的文件,淡淡道:“我会给你准备好。”
“谢谢。”除了这个梁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隼“嗯”了一声,继续专心看文件。
看他在工作,梁韫没乱找话题,手肘撑在车窗边,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的街景。
因为没人说话,没一会儿梁韫眼皮就开始打架,想到贺隼在,她要是睡着了不太好,便强做精神,感觉自己挣扎了好久,实际上却只有几秒,稍一放松瞬间睡了过去。
越睡越沉,身体就开始使不上劲,手臂一软,头就往下狠狠一坠,醒过来一点,迷迷糊糊地又单手托腮接着睡,反反复复,却一点没有醒过来的征兆。
贺隼被她的动静弄得有些静不下心来,转头看了看她。
竟然睡着了。
贺隼叹气捏了捏鼻梁,然后没叫醒她,也没管她,任她自生自灭。
梁韫睡得正香,仰起脸整个人往车窗那边靠,靠着靠着,手上一松。
“咚!”一声,脑袋撞到了车窗上。
“嗯?!”刚还睡得不省人事的人,冷不丁地猛地坐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还有一个红通通的手印。
有人轻笑出声。
不过还没有清醒的人什么都没听见。
愣了两秒,醒过神来,梁韫脸色有些不自然,低声跟贺隼说了声,“抱歉,我睡着了。”
贺隼将手里的文件翻过一页,头也不抬,“嗯。”
清醒之后的时间更难熬,梁韫懊恼了一路,她跟贺隼见第二面就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的睡着了,而且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之后有没有做出什么糗事。
内心好一般挣扎,梁韫犹豫着要不要问问贺隼,好半晌才磨蹭着扭头,一个字都还没说,车就停下来。
于是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咽了回去。
*
今晚的酒会在一家私人会所的花园里。
贺隼和梁韫一入场,便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贺隼在国外多年,之前从未接手过贺氏的事。而梁韫前十几年都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后来回了梁家一心打自己的官司,对这些上流人士的聚会向来是兴致缺缺,所以两个人都算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
有人开始窃窃细语。
“这是谁啊?”
“不知道。”
“是明星吧。”
“怎么感觉从来没有见过。”
贺书娴注意到这边的骚动,看到很是登对的两人,笑逐颜开,快步迎过去。
梁韫没想到贺书娴也在,有她在,至少不怕冷场,笑着打招呼,“书娴姐。”
“阿韫。”贺书娴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臂,“今天让你过来参加这个酒会,辛苦啦。”
闻言,梁韫不由自主地看了眼旁边的人。
书娴姐这个意思就是说是她让她过来的,也就是这不是她想象中“晚安计划”?暗自松口气,随即又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梁韫笑笑,“不会。”
贺书娴走到贺隼的另一边,“那我先带你们逛一圈,认认人。”
今天贺隼是主角,梁韫基本不用说话,只是在贺书娴介绍到她或者对方主动问起她的时候才简单说两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鞋子跟有点高,走着走着,梁韫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不过还好,不算太厉害,是可以忍受的程度。
又撑了一会儿,头越来越晕,太阳穴突突地疼,脚下也轻飘飘的。但书娴姐和贺隼跟商联的几人相谈正欢,她不好说离开,担心自己摔倒,便伸手挽住了身边的人的胳膊。
手臂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弄得贺隼一愣,扭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微微低着头,脸上泛着不太正常的红晕,呼吸轻喘。
眉心微拧。
眩晕感越来越重,额头上开始冒着细密的汗,梁韫无意识收紧了挽住贺隼的手,她不想在这种场合惹出什么岔子。
突然,手上覆上一片凉意,是一只五指修长的手,很舒服。
梁韫抬头看着贺隼。
贺隼也偏头看她,手心传来灼人的温度,再一看她烧得水汪汪的眼睛,贺隼确认,她发烧了,而且情况不太好。
贺隼抽出被她挽住的手。
没有依靠,梁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似乎都要哭出来。
却在下一刻,腰被人稳稳揽住。
梁韫呼吸陡然急促几分。
贺隼转身跟贺书娴耳语一句,而后跟对面几人打了个招呼,带着梁韫就外走,剩下的全全交给了贺书娴。
进了室内。
贺隼一手揽着梁韫,一手摸摸她的额头,体温高得吓人,皱眉叫来一个服务生,“你们这里有没有退烧药?”
那服务生看了眼旁边的梁韫,忙答:“有的。”然后又叫来一个人,让她带他们去休息室。
贺隼跟服务生说话的时候,梁韫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直叫,大脑一片空白,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怀里的人突然一软,贺隼一把抱住她,“梁韫?”
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先生我先带你们去休息吧。”见人晕倒,后来的女服务生也不由着急。
贺隼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对最开始的那个服务生道:“麻烦退烧药赶快送过来。”
“好的。”那人一边应一边快步走开。
第7章
梁韫醒了,眼帘一垂,就看到坐在床边的贺隼。
“醒了?”
“嗯。”一出声,梁韫才发现嗓子沙疼。
贺隼倾身去端放在床边矮几上的水杯。
梁韫目光跟着他动,注意到矮几上乱七八糟摆了很多东西,水杯、毛巾、退烧药还有体温计。
水杯递到她面前,梁韫坐起来,接过,“谢谢。”声音哑得不像话。
水是蜂蜜水,温的。喝完大半杯水之后,嗓子舒服多了。
梁韫准备自己下来把水杯放回矮几上,却见贺隼朝她伸出手。梁韫愣了愣,然后双手捧着水杯递还给他,又说了声谢谢。
贺隼把水杯放回去,换了支体温计过来,“自己再量量。你刚刚烧到40。”
听他说“刚刚”,梁韫这才恍然回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好像发烧晕倒了。
隐约记得她担心自己晕倒,还死死挽着他的手臂。
梁韫低着头,慢腾腾地把温度计含进嘴里,脑子里有点乱。
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谁都没说话,似乎都在专心致志地等着测完体温。
含了一会儿,梁韫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把体温计放进嘴里的时候忘了看时间,也不知道含了多久了。她平时量体温都比较随意,感觉差不多了就拿下来看看。可是现在身边坐了一个人,她突然觉得多一分钟少一分钟都足以让她窘然到脸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梁韫越来越紧张,不知不觉地手心也微微冒汗。
“好了。”贺隼抬手看了眼表道。
梁韫愣愣,把体温计拿了下来,然后就像个在医生面前很乖的孩子一样,拿下来就直接递给了贺隼。
贺隼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把体温计递给自己。
然后,跟第一次见面握手的时候一样,两个人齐齐一怔。
可能还在生病,没有平时的沉稳冷静,梁韫“噌”的一下从脸红到脖子,低着头下意识手就往回收。可刚一动,手里的体温计就被人抽走。
梁韫惊而抬头。
贺隼拿着体温计,仔细地看了看,而后冲梁韫点点头,“退烧了。”
梁韫微怔。她莫名觉得他这点完头说“退烧了”的样子,有点像医院里的儿科医生,跟小朋友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带着一丝鼓励。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贺隼问。
“嗯。”梁韫掀开被子下床穿好鞋。
贺隼起身,朝着对面的沙发走去,准备去拿自己的外套。
梁韫坐在床边,看着他。
白衬衣黑色长裤,衣服掖在裤子里,勾勒出好看的腰线,走到沙发前停下,弯下腰去拿随意扔在沙发上的外套和领带,视线之中全是腿。
梁韫又想起了《胡桃夹子》。
贺隼站直身体,忽然转头看向梁韫,“以后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别硬撑。”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只是因为“如果……的话”这四个字,莫名柔和起来。
梁韫愣住,直勾勾地看着他。
然后他像是有些困扰地叹了口气,“不然只会更麻烦。”
察觉是自己误会了,梁韫立即收回视线,垂着眼帘,语气诚恳道:“抱歉。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走吧。”
*
车刚靠路边停下,梁韫就看到吴茱萸从小区大门口冲了出来,脚上一双拖鞋,踢踢踏踏。
对于梁韫来说,加班是家常便饭,晚回来是时常的事,不过每次晚回她都会提前跟吴茱萸说一声。
今天本来是不会晚回来的,结果因为烧到晕倒耽搁了时间,快要到的时候吴茱萸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一接通她还一句话没有说,吴大小姐就连珠炮的一连串扔了一堆问题过来。
“你还没回来?”
“你在哪儿?”
“你没出什么事吧。”
“我过去接你?”
梁韫推开车门下车,吴茱萸确认是她,几步冲了过来,神色着急,“你刚刚说你感冒发烧,退烧了吗?”说着吴茱萸抬手就摸了摸她的额头。
梁韫没说晕倒的事,说了以吴茱萸的性子怕是要炸,“已经退烧了。”
“我怎么摸着还是有点烫。”
“吃过药了,也量过体温了,真的没事了。”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注意休息!注意休息!你真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啊!”见她似乎是真的没什么大碍,吴茱萸就开始训人。
被训的梁韫第一反应是回头,却没想到贺隼会下车。
这边吴茱萸还在念叨她,梁韫有些尴尬地拉了拉她的手。
吴茱萸也注意到贺隼,突然止了声。
贺隼就站在车门边,并没有过来。梁韫松了口气,隔着车跟他说了声谢谢之后,便拽着吴茱萸往小区大门走。
“那是贺隼?”吴茱萸半推半就跟上梁韫,走着走着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站在车门边的人,而后回过头低声问。
“嗯嗯嗯。”梁韫只想快点离开这儿,答得飞快。
“你们……”
梁韫拽她拽得更紧,“回去跟你说。”
看着两人走远之后,贺隼坐回车里,让司机开车。眼角余光瞄到放在座椅上的外套,无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脖子,就像那滚烫的气息还在,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
回到家。
吴茱萸俨然一副三堂会审架势,也不让她先去洗漱,一把把她摁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对面,盘腿,双手抱臂,直直地盯着她一句话不说。
梁韫叹了口气,只想快点结束让她能好好睡一觉,就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吴茱萸听完,半晌不吭声。
见她似乎是没什么要问的了,梁韫起身,“我先去洗个澡,好累。”边说边打了个呵欠。
刚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口,就听吴茱萸气哼哼道:“我说这个人也太傲慢了点吧,好歹我也是你朋友,见了面竟然都没想过来跟我打个招呼。”
梁韫笑笑,合着吴大小姐其实因为自己被忽略了不高兴了。
“也许是不好意思吧。毕竟你是天生丽质。”梁韫从门口探出头,拍马屁。
“洗你的澡吧!”
“遵命。”
梁韫洗完澡,穿着睡衣站在盥洗台前对着镜子吹头发,吹到七八分干的时候,关掉吹风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静静待了会儿,手不自觉地放到自己的腰上,眼睛里藏着一点很淡很淡,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笑意。
*
梁韫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如果不是因为肚子太饿,她大概还会继续睡下去。吴茱萸给她留了吃的,简单热热就可以吃了。
饭菜放进微波炉之后的空闲时间,梁韫看了看手机。
十分钟之前方新桐给她发了条消息。
“梁韫姐,你之前让我整理的资料我做好发你邮箱了,印好的材料放在你桌上啦~然后梁韫姐,我下午有点事,想请半天假。”
梁韫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敲,“好的。可以。”
方新桐正抱着手机忐忑不已地等着梁韫的回复,看到她批准之后,方新桐握拳小声说了声,“Yes!”
昨天晚上外公打电话来,说舅舅今天回国,让她过去吃个饭。最近手头紧,方新桐也是节衣缩食,能大吃一顿,而且说不定跟外公、舅舅还有哥哥姐姐吐吐苦水,毛爷爷就随风而来了呢,自然是不能错过。
*
吃过晚饭,方新桐陪着贺廷煊在楼下客厅看电视,旁边贺守初抱着蕊蕊玩玩具。
客厅外的走廊里摆着一套木质桌椅。
贺书娴偏头看看客厅里的两对祖孙,眉目柔和。良久之后才收回视线,看向坐在对面的贺隼。
“阿韫没事吧?”昨天贺书娴看贺隼急急忙忙带着梁韫离开,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后来好不容易脱身过去看了眼,不过当时梁韫还在昏睡中。
“没事。”
贺书娴点点头,“那就好。我刚刚听新桐说,她跟阿韫在一家律所?”
“上下级。”贺隼不急不忙地补了一句。
贺书娴惊得呛了声,随即笑出声,“这小丫头,竟然还瞒着我。看我不扣她零花钱。”
“那估计我就要出血了。”贺隼接话。
“没办法,谁你叫是人哥。要不,你姐我也每月给你点零花钱?”贺书娴说得认真。在她眼中,弟弟妹妹就是弟弟妹妹,她这个做姐姐的是要宠着的。
“我就不用了。”
“爷爷刚刚跟我说,等你姐夫回来之后,安排个时间,让阿韫过来我们一起吃个饭。”
贺隼沉默了会儿,“嗯。”
“你就一个‘嗯’?”贺书娴笑得很是无奈。
“不然?”
“那你这个‘嗯’是愿意呢还是不愿意呢?你别想着到时候撂挑子啊。爷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知道他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没有改变的余地。我愿意不愿意有什么重要的。”
知道他是故意说得自己很委屈,好让她站在他那边。
臭小子,一肚子坏水,连亲姐都算。
贺书娴瞪了他一眼,“那还不是因为你一直不谈恋爱!都快三十了,你让爷爷能不着急嘛?”
“所以就随便找了一个?”
贺书娴拖着椅子往他凑凑,声音缓了下来,“我知道,你是因为爷爷突然给你订了婚这件事不高兴,不是因为阿韫这个人对不对?”
贺隼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贺书娴,“姐,天坑?”
被发现咯。
贺书娴坦然地耸耸肩,“其实我们一家人想法都是一样的,主要还是看你喜欢不喜欢。虽然阿韫我们都挺喜欢的。爷爷那么跟你说,其实就是害怕你又跟以前一样,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心里却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试试。三五天就把人家女孩子气哭的气哭,气跑的气跑。简直就是叫恶劣!”
“没这么严重吧。”
“都开始怀疑你性取向了,你觉得呢。”
贺隼轻咳两声,没说话。
“阿韫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家里人也没想着说要给你找个能在事业上帮到你的。公司反正还有我。我们就希望能有一个知道你的好,也懂得珍惜你的好的女孩子陪着你。你要是不喜欢阿韫,交她这个朋友也是好的。”
顿了顿,“是跟你二哥一样,很好的人。”
整个家里只有贺书娴能在贺隼面前很自然地提起贺霄。
“妈妈!”客厅里蕊蕊开始找妈妈。
贺书娴起身。
“姐。”
她转身。
“谢谢。”
贺书娴抿着唇,用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进客厅去找女儿了。
第8章
洗手间。
“我之前还以为赵馨然的案子会给你呢。”
“哎~没办法谁叫人家能力比我强呢。”
“虽然是同门师兄妹,也做得太过了吧。什么好事全让她一个人全占尽了,脸也太大了。”
“没办法,人脸再大,像我们这种又没个师兄师妹的,只能忍着呗,还能怎么办?”
“算了,真太过分了,到时候直接拍屁股走人。难不成还找不到活干吗?”
“也是。只不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人关系比你硬,随随便便就拿到了好活,我们这种只有吭哧吭哧给人干些费力不讨好的活。说不定奋斗半辈子,转眼人已经是老板娘了。”
“嗯?你是说梁韫跟姜昊……嗯?”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反正就是人在做天在看。”
梁韫没想到自己太困跑洗手间来眯一会儿的功夫,坐在马桶盖上就能听着一个八卦,而且还是一个关于她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八卦。
“袅淼姐。”方新桐的声音突然响起。
洗手间里静了一瞬,才听见金袅淼开口,“……新桐。”
而后就是一阵有些凌乱的脚步声,有往里,有往外的。
这样的情况梁韫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而且当时姜昊把赵馨然的案子给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有心里准备了。不过亲耳听见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
为了避免直接出去跟方新桐撞上尴尬,梁韫想着等方新桐进了隔间,自己就赶快出去。
可是左等右等,方新桐没有进隔间也没有出去。
姜昊发消息给她,说赵馨然和经纪人一起过来了,让她赶紧去四楼一号会议室。
梁韫叹了口气,起身,一把拉开隔间的门。
然后——
正对着镜子挤眉弄眼地无声骂着“老巫婆!大青蛙!呱呱呱!”的方新桐,和突然从她身后的隔间里冒出来的梁韫,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直直撞上。
齐齐一愣。
方新桐顶着一张鬼脸愣住。梁韫看着她那张鬼脸也愣住,随即又忍不住轻笑出声。
方新桐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张嘴吞了口气,收了脸上的表情,见梁韫从隔间里走出来,呐呐,“梁韫姐。”
梁韫“嗯”了一声,走到盥洗台前洗手。
方新桐有些担心偏头看看她,却只看到看不出来表情的侧脸,不由道:“梁韫姐,你别听她们说那些话,她们就是嫉妒。”
梁韫洗完手,站起来冲方新桐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
而后转身抽了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先走了。”
“哦,嗯。”
方新桐认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忽而反应过来,她来这两个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梁韫姐发过脾气。
也许,就算跟梁韫姐坦白她跟贺家的关系,结果也并不会像她想象得那么糟。
有了这个认知,一向存不住秘密的方新桐脑子一热,转身就跟了出去,打算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坦白!
*
等方新桐回到办公室,对面的位置上空无一人,再看看昊哥办公室,也没有人。方新桐问了问姜昊的助理。
“哦,昊哥带着梁韫姐去开会了。”
刚燃起的犹如熊熊烈火的决心因为没能马上落实到行动,顿时蔫了大半。
正唉声叹气之际,手机忽然响了。
是书娴姐。
方新桐赶紧接通,头埋在电脑前,“姐。”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在开会?”
“没有。”
“那你声音怎么这么小?”
“啊?是嘛?”方新桐坐直一点,“姐,有事吗?”
“怎么?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啊?”贺书娴声音含笑。
“没没没。就是你不是一直都很忙嘛。”
“唔~算你还有点良心。”
方新桐嘿嘿笑了两声。
“明天爷爷让大家回去吃饭。你三哥会过去接你们。”
方新桐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词,“我们?”
“嗯,还有阿韫。我刚给她打电话她没接,估计在忙。我发消息给她了,你明天下班的时候记得提醒她一声,我怕她一忙起来会忘。”
梁韫姐要跟她一起去老宅吃饭,这种两个人关系突然亲密的感觉,简直美滋滋。
方新桐答得爽快,“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行,明天晚上见。”
“姐,拜拜。”
方新桐偷笑了两秒,然后内心再次燃起熊熊烈火般的决心。
她必须要坦白了,她要主动,不能被动暴露,绝对不能让梁韫姐觉得自己不坦诚。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方新桐就开始一遍遍在心里打腹稿,想着待会儿要跟梁韫怎么说。
*
而此时此刻的梁韫想得却是自己该怎么劝。
因为,赵馨然跟自己的经纪人吵起来了。
“我拜托你现实点好吗?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实力派影后吗?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
“难道就因为我什么都不是,所以就要像个哈巴狗一样,整天哭哭啼啼的博大家的同情吗?”
“不然呢?你以为粉丝是喜欢你吗?不,她们喜欢的是那个被我包装出来的你!”
“我知道。可是,我才是受害者!我没有做错事!为什么我要示弱?为什么弄得好像是我做错了事一样?”赵馨然眼眶微红。
见她这般,经纪人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态度软了些,“馨然,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很多遍了。你不要一直去纠结这件事究竟谁对谁错,没有人关心对错。你也不是第一天入行了,看得还不明白吗?大家关心的是有个女孩受到了伤害?还是这个女孩能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都不是,大家关心的是这个八卦够不够刺激,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投入一波共情,就像是一/夜/情,得了快/感就翻脸不认人。”
赵馨然没再顶嘴。
“我知道你觉得很委屈,我理解,我也明白。所以你擅作主张把这件事捅出去,我在老板面前力保你。你坚持要起诉,我也给你找最好的律师团队。但你听我一句劝,现在开始把姿态放软一点。你坚强得太久了。没有人愿意看这一个被性侵的女人像个打不死的斗士一样一直战斗。网上现在的舆论你不是没有看到,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什么能红成这样的女人难道没有点手段,还有说你炒作的到处都是,对你不利的声音越来越多。”
“你现在该把姿态放下来,告诉大家你有多难过,这件事对你产生了多大的影响,甚至你吃抑郁药的事也是完全可以说出来的。不然以你现在这种得理不饶人的态度,大家只会觉得你在空手套白狼。”
“什么叫空手套白狼?!这世界上有哪个女孩子愿意拿这种事来套那种人渣?!”
交流似乎回到了原点。
经纪人气得不轻,做了个好几个深呼吸,“我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所有没有发到网上的开心都不叫真开心,所有没有发到网上的伤心也都不叫真伤心。你不说,你就是不难过,你就是没事,你就是炒作,你就是空手套白狼!”
赵馨然终于崩溃,声泪俱下,“难道要我仔仔细细给所有人交代整个过程的细节吗?他怎么扯我的衣服?怎么把我摁在地上?”
见势不对,梁韫打断两人的谈话,挡在赵馨然面前,将她跟经纪人隔开,递了纸巾给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轻拍着她的肩膀。
*
梁韫和姜昊在一号会议室待了四个小时才下来。
送赵馨然和她的经纪人离开后,两人又坐电梯回办公室。
“这个经纪人也是犀利。当着两个律师的面说,‘没有人在乎对错’,真的是……有点打脸的感觉。”电梯门打开,立马没人,梁韫边往里走边道,有些无奈。
姜昊懒懒散散地跟进去,跟她并肩站着,答非所问,“如果不是这个赵馨然家里还有点来头,像她这种性格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了的。”
闻言,梁韫没接话,只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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