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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可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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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松开她的手,自己先坐进沙发里,声音冷冷地蹦了一个字,“坐。”
  梁韫心里发憷,在他面前站了两秒,而后开始找借口,“我想先去洗澡。”
  他不置可否。
  梁韫就当他默认了,刚要退开,手腕就被他一把抓住往自己怀里一拽。
  这似曾相似的一幕,梁韫着急忙慌要稳住自己,最后手撑在他胸膛,分腿坐在他腿上。
  梁韫“噌”地红了脸。
  简直比上次还要可怕。
  “贺隼,我想洗澡。”眼帘垂得低低的,声音也低低的。
  “我想要安慰剂。”他的声音有种公事公办的冷静。
  梁韫瞪大了眼睛,手撑在他胸膛,退得远远的,以免他像上次那样突袭。
  “不行?”察觉到她的抗拒。
  梁韫连连摇头。
  上次就那么蜻蜓点水的一吻,就已经搅得她好久不得安生了,再来一次,她大概会精神错乱吧。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让面前的人眼睛微眯。
  危险气息弥漫。
  梁韫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坚持不松口。
  他缓缓开口,“出去喝醉酒?还让一个男人送你回来?嗯?”
  “……高献师兄有喜欢的人。”梁韫觉得他好像是在因为高献师兄不高兴,便弱弱辩解。
  还顶嘴?
  贺隼眸色一暗,二话不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拿开,倾身就吻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嘴。
  “唔!”梁韫一惊,嘴唇不由轻启。
  他随即就加深了这个吻。
  梁韫感觉到一阵眩晕,手被他松开,可是她现在却都不知道该把手往哪里放。
  什么安慰剂,根本就是她的催命剂!


第32章 
  因为喝了酒,梁韫晚上睡得很沉,沉在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梦里。
  仿佛上一刻还在为了躲避什么发足狂奔,下一秒突然就进到一个她熟悉的地方,一个对她来说可以称之为噩梦的地方。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面容,似乎连空气、阳光都是熟悉的。
  熟悉地叫人喘不过气来。
  “……你们凭什么火化遗体?没有家属签字!都没有家属签字!你们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到底凭什么!”
  她视线里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话说的时候用力地拍着面前的桌子,整个房间里都是她的质问声。
  面前有很多人影晃动,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耳朵里嗡嗡直叫,周围的声音仿佛离她越来越远。一转头,眼睛看不清东西,却能感觉到阳光很刺眼。
  这样的阳光落在这样一个寒冬的清晨,就像照在一块沾着水气的锈铁上。
  空气里满是甜腥味,她的嘴里也满是甜腥味。
  隐隐约约好像有人在叫她,可是那个声音隔得好远好远,她听不清,缓缓地转着头去找,却感觉周围的一切变成了一个漩涡,不停地转动,转得她直犯恶心。
  “咚”一声闷响之后,那叫人想吐的眩晕感终于停了下来。
  模糊的视线出现几双脚,离她越来越近。
  可是不等她看清是谁,视线就突然归于一片漆黑。然后她就像是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方,一直、一直不停地往下坠落,随时都可能到来的死亡的恐惧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
  她叫不出来,只是能感觉都温热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有人吗?有人能救救她吗?
  “……梁韫?梁韫?”突然一个很渺远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很熟,可她想不出是谁的声音。但是听到这个声音,心渐渐变得安宁下来。
  就在她暗自欢喜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一双手,一下将她稳稳拖住,止住了她继续下坠的趋势。
  得救了……
  *
  因为担心她晚上会不舒服,贺隼一觉醒来下楼看看,推开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呜咽声,赶紧过去,开了床头灯。
  只见她满脸是泪。像是做了什么很可怕的噩梦。
  贺隼不由拧眉,坐在床边,伸手帮她擦眼泪。但她哭得太厉害了,眼泪止不住地流。
  担心把她突然叫醒会吓到她,贺隼便放缓了声音,“梁韫?梁韫?”边叫她边轻轻拍着她的手臂。
  可是她完全醒不过来。哭得太伤心,整个人开始抽搐。
  是梦到那些她不愿提及的过往了吗?
  贺隼眉眼满是凝重,片刻之后,脱鞋躺上去,掀开被子,将她搂进怀里,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慢慢的,怀里的人终于安静下来,呼吸声渐渐均匀。
  感觉到她睡沉之后,贺隼松开她,压着自己身前的被子,小心翼翼退出来,而后压着被子侧躺在她身边,静静看她睡着的样子。
  脸上泪痕斑驳,眼睛、鼻尖都红红的,看起来格外招人疼。
  准确地说是,只要她哭,他就疼。
  从绯色那次开始,从没一次例外。
  贺隼不由抬手帮她理了理和着眼泪贴在脸上的头发,动作很轻。像是感觉到他在身边,睡梦中的人忽然动了动,钻进了他怀里。
  讶于她睡梦中无意识的举动,贺隼微怔之后,抿唇浅笑,伸手搂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长舒一口气,轻轻阖上眼。
  *
  第二天早上。
  梁韫端着自己的马克杯,一脸疑惑地从卧室里走出来。
  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她没有端水进去。还是说她昨天晚上喝了酒,再加上那个要命的安慰剂,自己记错了?
  “早。”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梁韫抬头,看到从楼上下来的人,蓦地想起昨晚的种种,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应了一声,“早。”
  她说完,他已经从楼梯上走下来,神情一如往常。
  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上次也是这样。
  拿不准他的态度,她的心里的不安和忐忑一下被勾了起来。
  她开始患得患失,可是却没有勇气跟他去求证什么。
  茱萸说让她拿出庭审的气魄来,可是只要是面对他,唯独面对他,她就只有怂。
  *
  一起吃完早餐,梁韫还是坐贺隼的车去律所。
  路上有点堵车,梁韫到的时候,办公室的人已经来得七七八八了。
  “早,新桐。”梁韫放下包,见对面的人抬头看她,便笑着打了声招呼。
  “梁韫姐,早。”
  梁韫开了电脑,然后端着水杯去茶水间接水。回来的时候,听见办公室里有人在谈论性侵的事情。
  最近网络上曝出许多起性侵事件。
  “你们觉得现在这么多人站出来,会不会以后应聘的时候,女性会更难应聘上啊?”坐在梁韫旁边的一人靠坐在椅子里,举着手机道。
  “很有可能。因为生孩子休产假,女性在职场中已经是备受歧视了。现在这样的话,以后应聘公司可能会担心你不安分,造成公司名誉受损之类的。”斜对面的金袅淼接话。
  先前问话的人皱着脸,满是凝重,“好像说得也有道理。”
  那人一转头,见梁韫坐了下来,兴冲冲地问她怎么看,“毕竟在这类官司上你经验丰富。”
  梁韫放下水杯,想了想,“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如果没人站出来说,也许以后HR招人的时候会说,你的工作内容是blabla,外加做哪个领导的情人。或者我们公司的晋升制度,是当谁谁谁的情人,一年升主管,两年升经理,三年就飞黄腾达,走向人生巅峰,迎娶高富帅。”
  她并没有专门跟金袅淼唱反调的意思,只不过她真的是这样想。
  大家被她的话逗笑。
  因为这样世界太过滑稽。
  但这样的滑稽并未彻底远去。
  只希望历史的车轮一直滚滚向前……
  不要向后。
  *
  今天的办公室气氛格外活跃。
  下午梁韫上楼开了个小会下来,发现大家不知道在聊什么,都兴致勃勃的。
  梁韫觉得好奇,问了下对面的方新桐,“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新闻说这周六有一场百年难遇的流星雨,最佳观看点就在邻市!”
  “哦,这样。”梁韫一向对这些兴致不高。
  “梁韫姐?”方新桐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叫了她一声。
  “嗯?”
  “是周六哦,不用上班。我准备跟我男朋友一起去看。”说着,冲她眨了眨眼。
  梁韫一下就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她是在提醒说她可以跟贺隼一起去。
  那这算是……
  约会?
  梁韫笑笑,什么都没说。
  不过方新桐已经默默把这条新闻的截图转给了自家三哥。
  *
  本来对看流星这种事情没什么期待的,结果自从被方新桐那抹一提醒之后,梁韫脑子一放空的时候就忍不住去想这件事。
  百年难遇的流星雨?
  应该会很好看吧。
  更重要的是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可以纪念的意义。
  几乎是一瞬间,梁韫已经把她跟贺隼一起从家里出发到看到流星雨的整个过程想了一遍。
  越来越期待。
  或者她真的可以跟贺隼商量一下,万一他不想去就不去就是了。
  梁韫拿着手机打开微信,可转念一想,以贺隼的性格,貌似、好像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
  纠结再三,梁韫还是放下了手机。
  算了算了,不想了,赶紧干活,干活!
  *
  方新桐照片发过的时候,贺隼正在跟祁未通电话,根本没有注意到有消息进来。
  “三哥,徐琅回国了,我们给他搞个趴,三哥你要不要来?”
  “在哪儿?”
  “在邻市,我们包了一家还不错的民宿。整个山上就那一间,可以尽情high!”
  不知道怎么的,贺隼忽然想起那天在医院遇见的那对情侣,沉吟片刻,“那你带人去吗?”
  “嗯?带人?什么人?哦,女伴啊?我不带。”
  贺隼身体往后一靠,悠闲地坐在椅子里,“你不刚交了一个女朋友?”
  “Kiki?”
  “难不成你还有好几个女朋友?”
  “没,我还是很专一的。不过,还没有到可以带去给你们认识的程度。”
  “这么一说,感觉我们地位还高。”
  “那当然,这次就是几个从小玩到大的,你们地位不高谁高。”
  “那你跟徐琅说一声,我要带人去。”
  电话里静了一瞬,“哦~明白,好嘞!”
  听着电话那头夸张的声音,贺隼忍不住期待梁韫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嘴角不自觉轻牵。
  *
  第二天便是周五,流星雨就在明天。
  早上去律所的路上,梁韫还在纠结要不要问问他。正犹豫不决的时候,身边的人忽而开口。
  “这周末你有约了吗?”
  梁韫一怔,“没有。”
  “那把时间空出来给我。”
  注意到他嘴角浅浅的笑意,梁韫的直觉开始疯狂向她透露一个可能,“要去哪儿吗?”
  “周末我们去趟邻市。”
  “……哦,好。”梁韫强忍住心里的小雀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正常。
  他稍微一停顿,“明天我们不回来,会在那边住一晚。”
  梁韫蓦地扭头看了他一眼,察觉到自己动作幅度太大,又赶忙转过头,“……嗯。”
  所谓小鹿乱撞,大概就是她现在的心情吧。


第33章 
  贺隼那几句话宛如魔咒,一下在梁韫脑子里扎了根,一遍一遍地不停回放,搅得她心神不宁,完全没办法工作,连带着心跳也失去控制。
  他们要一起在邻市住一晚上。
  一想到这个,梁韫就觉得脑子发晕,喝水、深呼吸甚至跑楼梯都没有用。
  折腾得精疲力竭,心情还是平复不下来,梁韫认命地靠在楼道里拨通了吴茱萸的电话。
  “喂,阿韫?”
  “……茱萸,我摊上大事了。”梁韫一身是汗,仰着头,生无可恋道。
  “嗯?怎么了?”
  被问起缘由,梁韫有些不好意思,斟酌了下语言才说:“贺隼说明天要一起去邻市。”
  “看流星雨啊?”
  这两天大家都在讨论这场百年难遇的流星雨。
  “嗯……应该吧。”
  “话说你声音听起来怎么有气无力的?这好像是你们第一次约会吧。”
  “唔。”梁韫轻声应,犹豫了一会儿,深呼吸,以壮士断腕的心态倒豆子般说了一句,“然后我们明天晚上不回来。”
  电话里一下安静下来。
  片刻之后,梁韫听到她匆忙的脚步声,似乎是上楼去了自己办公室。
  “嗯?”吴茱萸声音带笑。
  听出她的一丝丝调侃,梁韫笑得有些无奈,不过早也猜到她可能会是这样的反应,硬着头皮“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哇~流星雨诶~还孤男寡女~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说着说着还唱了起来。
  “停!打住!”梁韫耳尖微红地叫停,惹来吴茱萸哈哈大笑。
  等她笑够,吴茱萸才道:“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吧?手忙脚乱了吧?看吧,关键时候还得靠你吴姐姐我。”
  梁韫忍不住叹气,“是是是,您最厉害,最英明神武、睿智过人。”
  “来来来,再夸两句!”某人飘飘然。
  梁韫翻了个白眼,“您不仅貌美如花,还能赚钱养家。简直就是当代女性的楷模。这总够了吧?”
  “哦呦,这嘴是吃了蜂蜜吧,这么甜。”吴茱萸心情大好,“你今天下午有没有那种今天不做完就会死的工作?”
  终于扯回到正题上来。
  梁韫黑线,“没有。”
  “那赶紧请假,一个小时后我们中心广场见。”
  “这么急?”梁韫一下站直了身体。
  “妹妹,你以为你俩是明年约会呢?现在争分夺秒,你给我紧张点好不好?”
  还不紧张吗?她紧张得都把这种事跟她讲了,再紧张说不定就要送医院做心脏复苏了。
  “好好好。”梁韫转身推开安全通道门,回到办公室。
  *
  梁韫过去的时候堵了会儿车,她到的时候,吴茱萸已经等在商场大门口。
  “茱萸!”见茱萸朝着另一个方向张望,梁韫快步过去,走近之后才叫了她一声。
  吴茱萸回头,“来了。”然后一把拉过她往商场里走,“赶紧赶紧,时间紧任务重!”
  梁韫被她拽着,只好跟上她,“我们要去干嘛?”
  “先去趟超市,把最重要的东西买了。”
  *
  梁韫推着购物车站在避/孕/套的货架前,尬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说的最重要的东西是这个。
  “这就是……最重要的东西?”梁韫问。
  正在认真选的吴茱萸听到她的声音抬头,“不然你准备好要孩子了?”
  梁韫连忙摇头。
  “所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难道不是最重要的?”
  说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你看看你想要哪种?”吴茱萸勾着腰仔细地比较着各个牌子的差别。
  第一次买这种东西,梁韫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这种不自在让她想起初中的时候第一次去商店里买姨妈巾的场景,莫名心虚。
  嗯,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梁韫自我安慰着,粗粗看了一眼便拿了一盒,“就这样吧。”
  买完这个最重要的东西,吴茱萸又给她买了一堆脱毛膏还有脱毛蜡纸。
  “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梁韫不确定地问。
  吴茱萸撇她一眼,而后抬手一勾,勾住她的脖子,语重心长地道:“妹妹,相信你吴姐姐我,这种事,跟喜欢的人,怎么郑重都不为过。虽然就算没有这些,这也会成为你记忆当中很美好的一段。不过既然还有时间可以准备得更完美,为什么就要随随便便过了?”
  梁韫略微认同地点点头,偏过头凑近小声道:“不过,这样不会显得……嗯,太迫切了吗?会不会不太好啊?”
  吴茱萸仰头一笑,看到有人迎面走来,知道她害羞,也压低了声音,循循善诱,“那我问你,如果换做是贺隼的话。他好好准备过,你会比较开心?还是就随随便便,好像突然说想要就要,你会比较开心?”
  梁韫哑然。
  “梁律师,拜托,男女平等好么?”
  梁韫干干一笑。她现在只有一个感觉——
  没经验就是吃亏,毫无还手之力。
  感觉这个话题说下去可能会越来越限制级,梁韫强忍住心里的忐忑再也不多问了。
  *
  等从超市上来,梁韫又被吴茱萸拽进了一家内衣店。
  挑内衣不是第一次,而且店里就她跟吴茱萸,梁韫要自在许多。
  不过,很快这种自在就被人搅得一点不剩。
  梁韫背对着吴茱萸正挑着,她突然递了一套黑色蕾丝内衣过来,“这个喜欢吗?”
  梁韫偏头看了眼,这个款式性感得有点超出她的接受程度,感觉以吴茱萸的脾气她要直说的话,肯定这位姐姐又有一大堆道理在教训她,于是梁韫状似无意地挑了个小毛病,“这个是前扣?”
  本来她以为她这么说完,吴茱萸应该反问她是不是不喜欢前扣内衣之类的,结果万万没想到她直接来了句。
  “好脱。”语气煞是认真。
  梁韫愣了一下,而后猛地反应过来,被呛到连连咳嗽几声,脸通红。
  交友不慎!
  *
  记得小学第一次去春游,前一天晚上她兴奋得睡不着觉。
  这么多年过去,也算见过大风大浪,本来以为不会再有这样的情绪,可是今天晚上,梁韫再次失眠了。饺子和羊不知道数了多少只,连仰卧起坐都做了,还是睡不着。
  这样兴奋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下午出发去邻市的时候,她睡了一路。
  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因为睡得太久,一时半会儿有些醒不过来,梁韫动了动,发现贺隼的外套盖在自己身上。
  “醒了?”
  梁韫看了他一眼,慢腾腾坐起来,“嗯。”声音还瓮瓮的。
  “昨晚没有睡好?”
  “……有一点,可能是因为昨天下午喝了咖啡。”梁韫找了一个听起来比较可信的理由。
  他没再接话。
  梁韫扭头看看车窗外,他们正在一条盘山公路上,放眼看去,有山有树。她降下车窗,山间微凉的晚风吹了进来,吹散了昏昏沉沉的倦意。
  山里起了雾,风里有露水的味道,干净,清冽。
  梁韫不由深吸一口气,而后软下身体趴在窗边,任风吹过,吹起她的头发。手微抬,微眯着眼感受着风从五指间吹过,很是惬意。
  贺隼转头看她,她趴在车窗边,似乎很开心,乖巧得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叫人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可又不忍心打断她的快乐。
  喉间轻滚,却忍住了这个冲动。
  然后心里默默想着,他现在忍住没有打扰她,所以待会儿索要奖励的话,也合情合理。
  嗯,非常合情合理。
  *
  夜幕完全落下之前,车停在一间民宿前。
  梁韫没想到他会订民宿,这种远离城市的感觉让她不由想起以前跟婆婆和小若在一起的时光。
  是意外的惊喜。
  一时间对今晚的期待又加一分。
  “下车吧。”
  “嗯。”梁韫打开车门下车。
  两个人并肩往民宿里走。
  梁韫注意到民宿外停了好几辆车,都是C市的车牌,看来来这儿看流星的也不少。只不过这山里好像起了雾,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心里想着,人已经跟着贺隼进了民宿。
  “三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梁韫倏尔抬头,只见祁未穿着一件白大褂,满脸笑容地朝着他们走过来。
  她一愣,没想到祁未也在。
  “三嫂。”
  梁韫笑笑。
  “三哥!你也太慢了,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贺隼单手抄兜,“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上午就过来了。哦,对了!”说完祁未走到民宿前台去。
  梁韫怔了一会儿,才从祁未刚刚的话里回过味来。
  他、们?
  “没想到祁未也在。”梁韫试探地问了一句。
  贺隼神情自然,“嗯,今天其实是庆祝一个朋友回国。”稍微一顿,又补了一句,“今天来的都是很多年的朋友。”
  他说完,表面不在意,实际却在留意着她的反应。
  闻言,梁韫的心情简直像是坐跳楼机。
  原来是这样。
  所谓哑巴吃黄连应该就是她现在这样吧。
  自己没有问清楚,结果落得这样一个尴尬境地。
  聚会、约会,明明一字之差,却差之千里。
  唯一庆幸的是,她并没有提过看流星的事,不然,她现在真的有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冲动。
  尽管不容易,梁韫还是挤了个笑出来,“哦,这样。”
  看她这般,贺隼以为她是紧张,宽慰,“放心,都是自己人,不用紧张。”
  “嗯。”梁韫冲他微微一笑。
  心里却酸涩得叫人想哭。
  “三哥!三嫂!你们的!”祁未拿了两件白大褂还有听诊器兴冲冲过来。
  梁韫回神,不明所以。
  “这是今天的主题,‘Good Doctor’。”
  见她没动,祁未催促,“三嫂,快穿上,快穿上!我保证你今天绝对是全场最好看的医生!”
  梁韫只好接过一件白大褂,默默穿上。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前排兜售瓜子花生矿泉水儿~


第34章 
  聚会在二楼的玻璃房里。三面墙和房顶都是玻璃,斜屋顶。被灯光一衬,叫人不由想起卢浮宫前的那座玻璃金字塔。
  山里的气温要低一些,玻璃房里开着暖气,温度刚刚好。靠里侧的墙边摆放着一张长桌,桌上是各式美食,桌尾还有一座香槟塔。
  人并不是很多,十几个人,也是个个都穿着白大褂,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闲聊。
  漂亮的山间玻璃房,刚刚好的温度,还有各种各样好吃的,明明一切都这么地完美。梁韫却一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
  早知道只是一次朋友聚会,她紧张得睡不着是闹个什么劲,昨天跟茱萸在商场里那一通折腾又是闹什么劲。
  这样一想,心情直接down到最低点。
  她跟贺隼进去之后,一个正站在长桌旁端酒的人注意到他们,那人抬手跟贺隼招呼一声,走过来。
  梁韫的思绪被打断,垂着眼眸站在旁边。
  “你这个大忙人,愣是让我们所有人等你啊。”那人拍了拍贺隼的肩,笑着道。
  “今天的主角是徐大博士,我总不好抢人风头。”贺隼浅笑。
  “就你?人徐琅可是奥斯卡最大的债主,都不知道欠他多少座小金人了。那是戏精中的戏精。”
  闲聊了两句,对方的目光落在梁韫身上。
  交情在这里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能带过来女伴是什么份量。
  对方也没等着贺隼介绍,主动找梁韫说话,“这位颜值这么高的医生是刚刚转到我们院的吗?以前都没见过。”
  梁韫倏尔抬头,愣了片刻,突然想起今天的主题,虽然心情很down,不过还是礼貌地自报家门,伸手,“你好,梁韫。”
  对方大方握了下她的手,“宋阳。叫我大宋就行。”
  “你好。”
  跟宋阳寒暄了几句,梁韫就被贺隼带走了。跟着他在玻璃房里转了一圈。
  对于贺隼的这种正式,梁韫有些不解。这种场合,只是朋友聚会,如果不是什么特殊情况,是不用挨个打招呼的。但是硬被拉出来,梁韫只好忙着记下每个人的名字。这样一来,根本来不及细想贺隼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更别说因为自己会错意而沮丧了。
  这一圈下来,梁韫只有一个感觉,果然是人以群分。他的这些朋友,内在什么的暂且不论,颜值都一致的高。
  最后一个人是徐琅。
  “我为什么是最后一个?”徐琅端着酒杯坐在沙发里,有些无辜地看着贺隼。
  “今天你压轴。”
  一听这话,徐琅脸上顿时多云转晴,比了个大拇指,“算你有眼力见。”说完,转而看向梁韫,“梁医生?”
  这入戏真的是相当快了,梁韫笑笑,“梁韫。”
  徐琅从沙发上站起来,“非常欢迎梁医生今天来我院考察。”
  有模有样。
  梁韫配合,“客气。”
  徐琅忽而话锋一转,“让我来猜猜梁医生是什么科的吧?”说着,瞥了一眼她身边的贺隼,“嗯……跟这个人寸步不离,我猜梁医生应该是精神科吧。”
  他话刚说完,贺隼一脚踹过去。
  徐琅赶紧一闪,也不生气,笑盈盈,“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典型愤怒调节障碍。”
  贺隼正要反击,忽然祁未叫他。
  “三哥!过来玩牌!”
  闻声,梁韫立马转头看向贺隼。
  这是预感他会把自己放在旁边去找朋友,一种下意识的动作。
  不过就算她很用力地看着他,贺隼还是应了一声好,然后拍怕她的肩膀,“我过去一下。”
  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能说不好,轻轻点头,“嗯。”
  她没有注意到,她垂下眼帘的时候,贺隼跟旁边的徐琅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
  虽然刚刚大家都认识过了,但只是点头之交,贺隼和祁未在一起玩牌,没有其他熟悉的人,梁韫就端了杯香槟找位置坐下。
  看着他们那边的热闹,梁韫心里突然腾起一阵无名之火,举杯,一口气干了。
  这么豪迈的动作直接看呆了刚在她旁边坐下还没来得及开口的徐琅。
  梁韫喝完才注意到旁边多了一个人,绷住表情,若无其事地冲徐琅点了点头。
  对方回以一笑。
  徐琅浅笑着把刚拿的酒递给她,“还要吗?”
  梁韫毫不客气接过,把手里的空杯放到沙发旁的角几上,“谢谢。”
  “听说你是律师?”
  梁韫喝了一大口酒,“嗯。”
  “我跟你差不多。”徐琅套近乎。
  心理咨询师。
  “嗯?”
  忽而反应过来暂时不能暴露身份,徐琅笑了笑,将话题转移,“我们都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贺隼脱单。”
  看她一直看着贺隼那边,徐琅找了一个她应该感兴趣的话题。
  果不其然,梁韫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为……”
  “哇!”玩牌那边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梁韫循声看去。
  他似乎玩得很高兴。
  心里一时更不是滋味了。
  因被这个小小插曲打断,徐琅刚刚做的努力功亏一篑,只好再从头再来,
  赢了牌的贺隼状似无意看了下梁韫那边,发现她正跟徐琅说着话,似乎进展得比较顺利,收回视线继续玩下一把。
  然而贺隼不知道,徐琅跟梁韫谈话简直举步维艰。
  梁韫越想越难过,她会错意是她自己的问题,怪她没有问清楚,可是来了这里,他竟然把自己一个人扔在旁边跟朋友玩的高兴。
  显得她格外多余。
  梁韫起身又端了一杯红酒,一口干掉。
  看她这架势,徐琅觉得现在完全不是聊天的好时机,半开玩笑地劝阻,“你这样喝会把我喝到倾家荡产的。”
  梁韫不明白为什么徐琅今天晚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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