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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秀恩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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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妻子这么说,孙天成不由笑起来,然后将妻子的手送到唇边吻了一下,再将人揽在怀里,说道,“他们在国外生活的时间很长,生活习惯已经如此了,其实我以前在国外的时候,也是那样的,只不过后来我回国了,受到国内环境的影响,才变得入乡随俗。你不用多心,他们那样也挺好的,他自己舒服,你又不用受委屈,有人跟你说谢谢,还不好么?”
然而丈夫的玩笑,并没有让田芬芳感到好受多少,她说,“不过我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分内事,他们总是这样客气,让我觉得好像拿我当外人了一样。”
她也是实话实说,说完之后,又怕孙天成误会,赶紧解释,“我倒不是说他们这样不好,可能就像你说的,生活习惯不同吧。”
谁知,丈夫听了她的话,却表情严肃了起来,并且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而是想了想才说,“芬芳,其实你说的不对。”
“????”
这还是田芬芳第一次看到丈夫这样的神色对着自己,多少有点紧张。
他说,“其实没有什么是分内事,无论是你给我们准备晚餐,还是倒茶这些,都不是理所应当的,所以,我的父母对你表示感谢,也是正常的。包括我也是,其实你每天在家给我做饭,帮我洗衣服,打扫卫生,收拾房间,这些事情,我都应该对你表示感激,但是,我有的时候却疏忽了,没有去那么做,现在我父母来了,他们反而提醒了我,我早就应该对你说声,谢谢。”
然后,孙天成顿了一下,再开口,很是郑重其事的说,“谢谢你,媳妇儿,谢谢你为我和这个家做的这一切。”
说完,他轻轻地在田芬芳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田芬芳一时有些怔愣。
她是个非常传统,保守的女人,在她眼里看来,自己做的这些,真的是一个妻子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多好,多优秀。
但没想到,丈夫竟然时时刻刻都将这些好处记在了心上,从来没有认为这些事是“理所当然”。
这怎能不让她感动呢?
一段好的婚姻,基础就是互相理解,和尊重,理解对方和自己不同的想法,并尊重对方为自己和家庭的付出。
这个晚上,田芬芳忽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如此钟情于丈夫,并且越爱越深,越爱越浓,因为孙天成除了英俊的外表之外,他的内在更让人为之倾心。
后面几天,田芬芳也悄悄留意起了公婆的相处方式。
她发现公公对待婆婆的时候,也多是赞美居多。
他总是不遗余力的夸奖自己的妻子。
“罗蒂,你今天的状态真的很好,裙子也很漂亮,相信今天的演讲肯定会成功的。”
而婆婆则会非常开心的给丈夫一个拥抱,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当着儿子和媳妇儿的面就亲吻一下丈夫的脸颊。
一开始,田芬芳感觉很不习惯,毕竟现在国内的风气还没开放到这种程度,再说她本人也比较保守,不会看到别人接吻无动于衷,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公婆。
但后来时间长了,她也慢慢习惯了。
有一天晚上,两人回到自己房间之后,田芬芳还悄悄跟孙天成说,“我真佩服爸爸,每天都有那么多不重样的话来夸妈妈。”
孙天成听了“哈哈”笑,他说,“要不是怕你害羞,不习惯,其实我也可以做到的。媳妇儿,你身上值得夸得地方太多了,我恐怕能说上三天三夜也不会重复。”
果然,田芬芳听了之后,脸红了一阵,然后说道,“其实我也能把你夸上三天三夜。”
很少听到妻子主动说甜言蜜语的孙天成,听到这句之后,非常激动,赶紧放下手头的书,跳起来,凑到田芬芳跟前,说,“媳妇儿,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
“你明明都听到了,我不说了~”
田芬芳赶紧转过身,借着收拾衣柜,遮挡住自己红扑扑的脸蛋。
但孙天成没有那么轻易妥协,他直接把人给抱到了床上,要“刑讯逼供”。
被丈夫动手动脚,弄得气喘吁吁,田芬芳睁圆眼睛,压低声音说,“爸妈还在隔壁呢,你也不注意点影响。”
说着,就掐了下孙天成的腰。
孙天成被掐,不仅没觉得痛,还觉得非常痒痒,心里也痒,腰上也痒。
他“嘿嘿”坏笑着说,“那你就更得小点声了,否则明天见面,就凭你这薄脸皮,还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看丈夫不仅不收敛,还越来越变本加厉,田芬芳满脸通红,可是却手脚发软。
最后,她不得不自己用手捂住嘴,才没让那情不自禁的声音泄露出来。
因为父母在家,孙天成已经忍了好几天没碰媳妇,这次逮到机会,一点没顾忌田芬芳频繁的眼神警告,和后来带着点眼泪的小声求饶,甚至把床都给摇松了,两人在床上一翻身,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这更让田芬芳尴尬,她第二天早上起来,使劲揉了下丈夫的俊脸,气哼哼的小声抱怨,“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床以后怎么睡?!”
孙天成却全不当回事儿,他笑嘻嘻的说,“大不了再买一张嘛,还是这床质量不过关。”
“再好的床也架不住你那样……”
说到一半,田芬芳忽然意识到这话题有点太过,她赶紧红着脸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可孙天成却不依不饶的追问,“媳妇儿,你刚才是夸我么?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哈。我就喜欢你这种夸人的方法,可比我爸妈强多了,咱俩这叫什么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看到丈夫那大言不惭的样子,田芬芳气得无语,抱起一个枕头扔到了丈夫身上,说,“你的书都念歪了。”
看她生气的小模样那么可爱,惹得孙天成又哈哈笑了一阵,将人搂在怀里亲了几口。
孙天成父母在国内的交流进行的非常顺利,而且他们看到儿子和儿媳妇儿两人感情甚笃,平时说话都是和风细雨,相处起来是有商有量,尤其是田芬芳,不仅勤快能干,而且为人低调亲和,却又很是机灵敏锐,这更让两人放心满意。
说实在话,虽然他们两人的思想是开放,民主的,对于孩子的婚姻,择偶不会过多干涉。
但是当初听到孙天成要娶一个农村姑娘,而对方还不是出身农村的大学生,而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的时候,两人很是犹豫了一番。
甚至,孙天成的母亲为此失眠了好几个晚上。
这也可以理解。
毕竟她和孙天成的父亲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两人头顶博士头衔,在国外一流大学也是受人尊重的教授。
可以说是典型的书香门第了。
而她自己更是,父亲曾是高官,母亲也是当年江南一带的大家名媛,无论是身家背景,还是财富水平,都是很显耀的。
当年,她嫁给孙天成的父亲,都遭到了父母的强烈反对,认为孙天成的父亲家世一般,除了自身优秀之外,根本没有什么条件能和他们这种大家族相匹配。
要不是两人最后坚持到底 ,并且孙天成的父亲用实力赢得了岳家的认可,恐怕两人当年很有可能劳燕分飞。
然而,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比自己当年还要敢想敢干,竟然找了个地地道道的村里姑娘。
她在得到消息的那个晚上,忽然体会到了当年父母的心情。
甚至,她也曾经想过,会不会是因为之前他们想撮合儿子和许若彤的婚事,所以激起了孙天成的逆反心理,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自己的孩子,她当然无比了解。
孙天成从小生活在父母恩爱的家庭环境中,对于爱情有很清楚,直观的认识,他明白爱是什么,被爱是什么感觉,简单地说,就是他不缺爱,并不会为了一时之气,而去干出让自己悔恨终身的事情。
而且他从小就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从不会盲从和依附于别人的想法和力量,他看似斯文温和,实际是个非常坚定果敢的人,如果是他认定的人或者事,他肯定会坚持到底。
因此,孙天成的父母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拆散儿子和恋人,但也确实花了一些时间,让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
后来,孙天成的母亲态度软化,主动给儿子打电话同意婚事,也是因为孙天成的父亲对妻子说,“你现在能理解当初父母的心情,也更应该能理解孩子们的心情,我们也是从那时候走过来的,到现在怎么样呢?我们很幸福不是么?所以,要对孩子们有信心。”
感同身受,孙天成的父母最后虽然没有出席儿子在国内的婚礼,但还是跨洋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并且,孙天成的母亲还将自己祖传的一枚玛瑙戒指作为礼物送给了田芬芳。
那时候,她并没有见过田芬芳,送这枚戒指,完全是想告诉自己儿子,妈妈支持你的决定,并希望你能幸福。
但经过这次回国交流,朝夕相处了一段日子之后,孙天成的父母已经对田芬芳有了深入的了解,他们没有为自己当初的决定后悔,甚至很是庆幸。
两人都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看人看事早就突破了一些条条框框,也许当初没和田芬芳见面的时候,会因为一些外在的因素而对她产生质疑,但现在,人就站在面前,他们更多的是看到了田芬芳的本质。
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一颗善良,豁达,包容的内心,更比不上一个有可塑性的灵魂。
也许田芬芳出身农村,受到的教育不多,但是她现在却很自然轻松的融入了城市和大学家属院的生活,甚至还有了自己的朋友(姚远),而听儿子说起隔壁于江山夫妇的事情,还有他们对于许若彤事情的了解,孙天成的父母更觉得,儿子能娶到这样一位心胸宽广,又却不失温柔细腻,同时还很聪明,懂人情的女人,实在是种福气。
甚至,两人在辞别儿子和儿媳妇,登上飞机的时候,孙天成的父亲看着还在下面招手的两个孩子,他不由感慨,“儿子真的很像我了。”
孙天成的母亲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丈夫一眼。
父亲主动握住妻子的手,笑着说,“选媳妇儿的眼光太好了。”
虽然妻子给了他一个白眼,可那带笑的嘴角却骗不了人。
看到飞机起飞,田芬芳还悄悄摸了一下眼泪。
孙天成看到,赶紧拥住她,说,“你看你,哭什么,我都没有那么伤感呢。”
田芬芳忍不住瞪他了一眼,说,“你呀,就逞强吧!”
其实,她刚才就发现孙天成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可能是不想让父母担心,所以才在刻意压抑自己的情绪吧。
果然,孙天成憋了瘪嘴,露出个委屈的表情。
回抱住丈夫,她说,“行了,知道你想他们,今天就不说你了,晚上想吃什么,给你做点好的。”
“要不,就吃个梅菜扣肉吧。”
“哟,看这胃口,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啊。”
田芬芳忍不住打趣道,可紧接着,她一下想到梅菜扣肉的做法,没来由,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差点让她当场呕出来。
孙天成赶紧扶住妻子,“芬芳,你是不是不舒服?”
第53章 好消息~
田芬芳给公婆送机的时候; 差点当场吐在机场; 这让孙天成很是紧张。
因为已经秋末了; 天气慢慢转凉; 而且经常忽冷忽热,他以为妻子是感冒了; 便说要领她去医院看一看。
但田芬芳一想到医院里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靠在丈夫肩头,她有些难受的说,“天成; 我们先回家吧,我想躺一会儿。”
孙天成见她精神不济,又用手探了探额头,发现没有发烧,便猜想她有可能是这几天接待父母; 累着了。
这让他更心疼,同时心里涌起负疚感; 便没坚持带妻子去医院; 而是顺着田芬芳的意思,让她回家卧床休息了。
回到家之后,田芬芳就躺在床上懒得动了; 她觉得浑身没劲儿,头还有点晕; 胃里总是在冒酸水; 这感觉; 她以前还真没经历过。
看到妻子眯着眼靠在床上,一副打蔫的表情,孙天成非常担心,他赶紧跟学校请了假,打算今天在家陪妻子。
于是,这天,田芬芳就在床上躺了一天,孙天成则终于找到了一个照顾妻子的机会。
平时两人在家,因为他工作忙,所以多半时候,都是田芬芳料理家里的起居生活,他不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吧,反正也差不多。
虽然心里感念妻子的付出,然而他除了每天饭后帮着刷刷碗,拖拖地之外,还真是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帮着田芬芳做别的事情。
不过这次,田芬芳躺在床上,小脸蜡黄,从来精力充沛的一个人,竟然没精打采的,倒是让孙天成找到了“报恩”的机会。
他围在妻子身边,开始忙前忙后。
先是问她要不要喝水,看到田芬芳点头之后,他赶紧去倒水,并亲自尝了温度,确定不凉不热之后,才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将人扶起来,一点点的给田芬芳喂水。
伺候着田芬芳喝过水,他又坐到床边,拉着她的手问,晚饭想吃什么。
可是,一说到吃东西,田芬芳就皱眉头,她有气无力的开口说,“我什么都不想吃,听到吃饭两个字都犯恶心。”
一听妻子毫无胃口,孙天成更是担忧,他轻抚上她的头发,担心的直皱眉头,但还是耐心劝道,“多少吃一点,要不身体更虚了,你这肯定是累着了,我真是疏忽,这两天忙着跟爸妈跑学术交流的事儿,把你都忽略了,太不应该了。”
说着,他举起田芬芳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拍了两下。
田芬芳靠在床上,被丈夫的模样逗笑,她说,“我哪有那么娇弱了,这次也许是吃什么东西不舒服了吧,你不用担心,我空腹饿一两顿,多喝点水,也许就好了。”
“要真是吃坏了东西,那咱们得去医院看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孙天成一听妻子有可能是食物中毒,更是忧心。
可田芬芳却不肯去,她说,“我现在就想躺着,浑身没劲儿,天成,要不,你给我煮一碗小米粥吧,我有点想喝粥。”
为了安抚丈夫,不让他小题大做,田芬芳便想借着做饭的由头将他支走。
听她有了胃口,孙天成放心了一些,赶紧下楼去做粥。
可等他把粥熬好,端上楼的时候,却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看她睡得沉稳,孙天成悄悄走上前,探手摸向额头,那里不烫也没有冷汗,想来应该没什么大事儿,这让他又放心了一些。
孙天成不想打扰她的好眠,便将粥端回了厨房,想着等爱人睡醒之后再吃。
谁知,田芬芳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时分才醒来,整整睡了一下午。
而孙天成就一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边看书边陪她。
见她梦里将被子掀开,怕她着凉,他便赶紧上前给掖被角。
又怕二楼的窗户吹得风太硬,他又赶忙将窗户关上。
可关上窗之后又怕不通风,空气不好,他又轻手轻脚的爬到三楼,将阁楼上的悬窗都打开,保证通风的同时,又不会吹到二楼休息的人。
在丈夫如此细心的照顾之下,田芬芳当然是一觉无梦,睡眠质量特别高。
等她悠悠转醒,一看窗外,天色竟然已经十分暗沉,再拿过枕边的手表看了下时间,她也吃了一惊。
而此时,孙天成并没有在她身边,楼下则传来一阵做菜的香味。
她忙起身,穿上拖鞋下了楼。
果然,厨房里是孙天成正在忙碌的身影。
田芬芳没有惊动他,而是悄悄走过去,然后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盯着丈夫的背影,一边看,一边笑了起来。
孙天成的身材不是壮硕型,但也有型有款,主要是他个子够高,而且身形挺拔,再加上常年野外考察,让他身上有着紧实的肌肉,腰背线条尤其好看,再加上他的宽肩膀,如果仅是看身形,他是非常有男子气概的那种。
不过要是看脸的话,虽然英俊,但因为他常常微笑,说话又和气,就缺了点酷劲儿,反而给人一种斯文亲切的感觉。
此时,看着站在灶台边,扎着围裙,挥动着锅铲的孙天成,田芬芳又觉得他有种别样的帅气,是那种可以让人放心依靠,充满了烟火气的踏实的温柔。
这样的丈夫,让田芬芳不禁心底柔软一片,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幸得到这样好的一个男人,他能为自己遮风挡雨,还能为自己下厨做菜。
以前,她刚重生回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即使终生不婚,也能把这一世,通过自力更生过好。
但现在,她一点也不这么想了。
如果没有这个人,没有这份爱,那即使自己重生后获得成功,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倒宁可像现在这样,做他的小女人,被他全心全意的爱着,彼此依靠着走完今生。
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田芬芳的思绪飘得有点远,眼眶也不由湿润。
等孙天成端着炒好的菜回过身来的时候,被依靠在门口,正歪头看向自己的妻子惊了一下。
“芬芳,你醒了?”
他赶紧将菜放到旁边,然后一边解开围裙一边走上前。
孙天成注意到了妻子眼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情义,可待他走近之后,发现她还有些泪眼朦胧的,不禁意外。
伸手轻轻抹去她眼角溢出的一点泪,他轻声问,“怎么了这是,做噩梦了?”
田芬芳什么都没说,伸出手主动环上丈夫的腰,然后埋首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
看到妻子露出难得一见的小女儿情态,孙天成笑了起来,他没有再问原因,而是将人搂在怀里,然后轻轻摇了起来,说道,“哎呀,我们芬芳是不是一觉睡醒,没看到老公,所以想哭了?”
田芬芳被他这样一调笑,弄得很是不好意思,抬手拍了下他的后背,说,“就知道臭美!”
这让孙天成更大声的笑出来,随后,两人不再说什么,就这么静静地抱在一起待了几分钟。
晚饭的时候,其实田芬芳依然没有什么胃口,但知道自己不吃饭,丈夫要担心,她还是勉强吃了半碗粥和几口菜。
但这些东西,也在她睡前刷牙的时候,又被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看她的反应实在不太正常,孙天成坚持,明天一早,必须带她去校医院瞧瞧去。
因为一天都没怎么吃下东西,而且明明睡了一下午,可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是很快就有了睡意,田芬芳也觉得,自己这样的反应不太正常,确实需要去医院看看。
等第二天上午,孙天成陪着妻子到医院的时候,挂号的大夫问,“挂什么科?”
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孙天成想了想说,“消化科吧。”
那挂号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多问了一句, “什么反应?是胃疼还是肚子疼?”
田芬芳接话道,“都不是,就是吃不下东西,总想吐,头还有点晕。”
那挂号的大夫又看了看他俩,问,“有小孩了么?”
两人不知道为何挂号的大夫问这句,都有点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看两人这一脸懵懵的表情,那四十多岁,戴着卫生帽的挂号大夫摇了下头,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糊涂。”
然后说,“挂号费两分钱,上二楼,先查妇产科吧。”
听到让查妇产科,孙天成和田芬芳不由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些小激动,但两人谁也没说出来,孙天成则赶紧手忙脚乱的翻衣服口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钱,递给挂号大夫,领上挂号小票之后,又对着人家说了好几个“谢谢”。
大夫看他满脸兴奋抑制不住的神情,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赶紧领你媳妇上去吧,让大夫给好好看看,如果不是,再来挂消化科。”
孙天成却抢着说,“肯定是,肯定是。”
说完,回身拉上田芬芳就往二楼去了。
田芬芳能明显感觉到丈夫的激动,因为他握着自己的手劲儿特别大,以至于她都感觉有点疼。
可又不好意思提醒他,毕竟她的心情和他是一样的。
走了好几步,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孙天成才反应过来,自己拉着妻子走的太快了,他赶紧回过身,对着田芬芳道,“媳妇儿,小心,有台阶,我刚才太着急了,都忘了你还难受着,走那么快,你没事儿吧,是不是还有点恶心?”
田芬芳笑着摆了摆手,说,“没事儿,我昨天睡得好,今天已经感觉好多了,咱们先上楼吧。”
话音刚落,孙天成就拿出宫女搀扶老佛爷的仔细劲儿,护着媳妇儿往二楼去,他怕楼梯上来往的人碰着田芬芳,便把她护在身侧,让她一手扶着楼梯把手,一手搭在自己胳膊上,还不断叮嘱她要慢慢的走。
田芬芳忍不住笑,“你也太夸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么重病呢。”
闻言,孙天成马上就冷了脸,说,“欸,这话可不能乱说!”
说完,他自己对着墙角“呸”了两下,再转头对上田芬芳,又恢复了笑模样,“走吧,媳妇儿,以后千万不能说这种话了,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
田芬芳被他大惊小怪的样子逗得不行,她伸出手指,点了下他的脑门说,“天成,你现在这幅样子,哪像个搞科研工作的,倒像个神神道道的阴阳先生。”
“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我现在很紧张。”
这话倒是不假,田芬芳甚至看到了丈夫额角渗出来的小汗珠,现在已经是秋末冬初,温度很低,而且室内还未供暖,绝对到不了把人热出汗的程度。
掏出手绢帮丈夫擦了擦汗,田芬芳握了下他的手,笑着说,“顺其自然,你这样让我也感觉有点紧张。”
孙天成这才点了点头,呼出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尽量轻松一点,然后扶着妻子来到了妇产科门诊外面。
他们来得早,几乎没排队,就被医生叫了号。
看诊的过程异常简单,大夫只是询问了一些简单问题,比如末次月经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什么反应之类的。
问过之后,大夫便在处方单上写了几笔,因为字迹潦草,孙天成没看出来她写得是什么,便在旁边心急的问,“大夫,我妻子是不是怀孕了?”
那看诊的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夫了,每天面对的都是这些初为父母的兴奋年轻人,所以她早就习以为常,面对孙天成的提问,她从眼镜后面,慢悠悠的抬起眼睛,说道,“先去验个血吧,这个最准了,不过即使有了,估计时间也不长,不到两个月。先去验血,结果出来再拿过来给我看。”
大夫这番话,对于孙天成来说,简直是来自天堂的梵音一样美妙,他紧紧抓住了坐在身旁的田芬芳的手,甚至都有点颤抖了。
而作为当事人,田芬芳倒是没有像丈夫那么意外和激动。
高兴当然高兴,不过她倒是觉得这事是水到渠成的结果,所以她表现得比丈夫平静多了。
等到隔天将结果拿给大夫看,证实确实怀孕了之后,孙天成差点在医院当着众人的面就把田芬芳给抱起来转圈。
还是大夫在旁边劝,“现在孩子月份小,要多注意,不能剧烈运动,如果感觉小腹有坠痛感,需要赶紧来医院,并且多卧床休息。”
孙天成听了,赶紧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忙不迭的对大夫说谢谢。
自从被确诊怀孕之后,田芬芳就再没过过“消停”日子。
孙天成简直把她当成了易碎品一样照顾。
家里的电话几乎是每隔两个小时就要响起一次,那是孙天成从实验室或者办公室打过来的,询问妻子在家情况如何,舒不舒服,有没有头晕恶心,顺便问想吃什么,他买回去之类的。
虽然这些关怀让田芬芳感觉到甜蜜和暖心,但过于频繁,也让她觉得略微负担。
某次,委婉的跟孙天成提出来,说怕耽误丈夫工作,让他以后不必经常打电话回来。
可孙天成立即露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问,“媳妇儿,你是不是感觉我打扰你休息了,那我以后隔三个小时再给你打吧,要不我实在是不放心,可三个小时真的有点长,我还是觉得两个小时更合适。”
看到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田芬芳忙改了口,说,可以的,两个小时也没问题。
心里却暗暗叹了口气,哎,负担就负担吧,谁让他是甜蜜的负担呢。
至于家务活,孙天成就更不让她碰了,直接请了个钟点工保姆,负责打扫卫生。
因为这事儿,两人还第一次闹了意见不合。
尽管田芬芳多次表示没有必要,自己除了没有胃口,还有之前几天有点虚弱之外,那之后就又一切恢复了正常,完全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操持家务,而且,她也不希望家里来外人。
但孙天成就是不同意,他某天下班之后,田芬芳又跟他说起了不用请保姆的事情,但孙天成却很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他说,“我们学院,之前也有一个年轻女教师,怀孕之后并不知情,后来因为大意,导致了意外流产。咱们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决不能让这种事儿发生,芬芳,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娇气的人,但现在是特殊时期,不是平时,这次,你就听我的吧。”
看到丈夫露出少有的严肃神情,田芬芳也觉得,自己如果再坚持己见,就有点太辜负丈夫的好意了。
但她还是试着商量说,“那就不要请全职的保姆,只请那种钟点工行不行,我之前听姚远说过,好像你们学校的老教授家里就有那种性质的保姆,不用住在家里,做完了工作就走那种。”
孙天成见她松了口,也就不再固执己见,他想了想,说,“那也好,其实我也不想让家里来外人,但咱们家面积大,你自己一个人又扫地,又拖地的,还要洗衣服什么的,我实在是不放心。还有做饭也是。”
听丈夫的意思,连做饭也要请人,田芬芳这次是真的不干了,她态度坚决的说,“天成,做饭的事儿,我不同意请别人,我在家总要做点事吧,否则多无聊啊,给你做饭也是乐趣,再说,我最近一段时间,还喜欢吃你做的清粥小菜,你要是请了保姆来做饭,我真的一口都吃不下啦。”
田芬芳这样一说,孙天成立即就心软了,马上点头如捣蒜,说,“那好,咱们只请做家务的钟点工,做饭什么的,还是我来吧。”
所以,等到姚远再上门的时候,发现田芬芳家里竟然多了一个干家务的活的阿姨,她还很是惊讶。
两人到二楼之后,姚远笑着打趣田芬芳,“哎呀,芬芳,你现在真是找到做孙教授夫人的感觉了,都请了保姆来伺候了,我真是羡慕啊,啧啧啧~”
她的话让田芬芳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解释说,“其实没有必要请保姆的,但是天成比较小心。”
“怎么了?他小心什么?”
姚远对于田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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