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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洋女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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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冷不防一句,“能不能让窝看一下泥门的厨房?”
闻言,卓小然伸手扶住额头,他就绕在这个圈子里出不来了。
伙计一脸为难,“这个恐怕不行,厨房重地,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安可经过一番坚持不懈的努力之后,仍然没能得偿所愿,最后终于放弃了,悻悻地道,“那窝要一份酱烤鸡排土豆泥。”
卓小然听了后,不由脸一黑,这家伙真把这里当米其林饭店了?
果然,伙计一脸懵逼,“是什么?”
安可耐心地解释,“就是先把鸡排放在碳火上烤至七分熟,然后再放油里煎一下,让保证鸡皮脆嫩,再浇上特殊熬制的酱汁。土豆水里煮熟,用粉碎机打成泥。”
伙计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叫道,“好嘞,没问题。”
见伙计要走,安可又叫住他,道,“麻烦泥门做饭的时候要注意卫生,把碗高温消毒了后再使用,还有烹饪的时候要带上手套,尽量不要和餐具接触。”
伙计听了直乐呵,冲着卓小然挤眉弄眼道,“这个老外中文说得挺溜哈。”
卓小然干笑两声。
等伙计走了后,安可兴高采烈地望向卓小然,“听见没,塔锁塔门有。”
别闹了,一个东北小食堂能做出西餐?
卓小然对此很是怀疑,可看到安可带着十二分期待的脸,最终没扫他兴。
看着一桌子还没吃完的菜,卓小然道,“你吃我的不就行了,何必再重点一份? ”
安可摇头,“窝不习惯和别人吃一个盘子。”
卓小然不以为然,“可以拿一双公筷,你夹到自己碗里去吃。”
安可,“可是泥已经吃过了,里面有泥滴口水。”
卓小然,“……”
十分钟后,酱烤鸡排土豆泥上来了。
卓小然好奇死了,很想知道东北小餐馆做出来的鸡排土豆泥长啥样子,于是伸头一看……嘿,果不其然。
等饭菜上桌子后,安可眼中期待的表情立马就没了踪影,叫住伙计问,“这是神马?”
“是您点的。”
安可把头摇成拨浪鼓,“这不是窝点的。”
伙计,“怎么不是您点的?您说要鸡,对吧?”
安可迟疑地点头。
于是,伙计又问,“您还说要土豆对吧?”
安可只好又点头。
伙计伸手指着砂锅,顺理成章地道,“您看,鸡和土豆都有,一样没少。只不过您管那叫什么鸡排土豆,我们这管它叫小鸡炖土豆。”
不等伙计把话说完,卓小然就噗嗤一声喷笑了出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笑得人仰马翻。
安可却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心情郁闷至极。
伙计被这一哭一笑的男女吓了一跳,决定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走之前,忍不住嘀咕了句,“俩神经病。”
卓小然笑得泪流满面,抽了一张纸巾擦掉,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看到这一锅子鸡排土豆,忍不住又把嘴咧开了。
安可仰天长叹一声,无奈地拿起刚才反复擦拭的餐具,低头开吃。
卓小然哪壶不开提哪壶,问,“好吃吗?”
他摇头,可是自己点餐,含泪也要吃完。
安可吃了一口小鸡,然后就听咔嚓一声,脸色由白变青。他强忍住内心的奔溃,从嘴里取出一块鸡软骨,道,“为什么鸡有骨头?”
卓小然反问,“哪只鸡没有骨头?”
安可无语。
见他吃的那么痛苦,卓小然决定大发慈悲,把他从无边苦海中捞出来,于是就将自己点的那笼包子推了过去,道,“不喜欢吃就别勉强了。呐,这个我没有碰过,你吃这个吧。”
安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立即将自己的东北版鸡排土豆泥推开,用筷子夹了一只包子,放到碗里。他先是试探性的咬了一口,然后扬起眉头,输出一口气,似乎挺享用。
“这个叫什么?”
卓小然,“包子。”
“为什么叫包子?”
卓小然随口瞎掰,“因为皮包着肉,所以叫包子。”
安可一脸恍然。
别看包子虽然便宜,但味道还是很好的,不然我们中国人也不会吃了几千年还在吃。
安可吃饭的样子很斯文,即使是吮吸汤汁的时候,也没有发出声音。卓小然的目光没处落,游荡一圈,最后落到了他的手上。虽是男人的手,却很漂亮,手指修长干净,而且骨节分明。手背上的皮肤白皙光滑,没有半点斑驳,还隐隐露出底下的青筋。
看完手,再看脸。安可五官立体,脸型完美,鼻子高耸,眼睛深陷,再加上坚毅的下巴,勾勒出一个完美的轮廓。就从亚洲人的审美观来说,他的长相毫无疑问就像是艺术家手下的高颜值雕像,无可挑剔。可惜,唯一的缺点就是,老得快。
初次见面,他因为留着大胡子,而被自己错以为是个大叔,那时候对他印象是沉稳内敛,甚至有些不苟言笑的神秘感。第二次见面,他把胡子刮了,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通过短暂的交谈,让她觉得他很牛很厉害,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敛财大师,是使出浑身解数也抱住的粗大腿。但这第三次见面,帅还是帅,牛还是牛,只不过和前两次相比,让她透过表象看到了本质。本质就是,其实他就是一个别扭傲娇又执着的极品逗比。要想和他走近,必须要有一颗强大的内心,以及异于常人的忍耐力。
似乎感受到卓小然那双一瞬不眨,死死盯在自己身上的眼睛,安可抬起头来,向她投去询问的一眼。
卓小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干咳一声,没话找话,问,“你在派出所里被关了多久?”
安可看了一眼手臂上的手表,道,“六个小时零一分。”
是挺久的,难怪他会饥不择食。
卓小然,“那你怎么不打电话找人来救你?”
安可,“打给窝滴律师了,蛋挞去外地一时赶不回来。”
“除了律师,就没有其他朋友吗?”
安可摇头。
卓小然在窃喜的同时也一声感叹,他这种奇葩的个性,要不知道他是家缠万贯的的大富翁,还真没人敢靠近。
安可咬了一口包子,突然停下咀嚼的动作,道,“也不是。”
卓小然茫然,“什么不是?”
“除了律师,还有泥。所以,就打电话给泥了。”
卓小然一时百感交集,“真是不胜荣幸啊!”
安可冲着她微微一笑,要不是嘴里含着的一口包子,还真是有点抬眼一笑百媚生的感觉。
卓小然好奇,“你是美国人?”
安可点头,“如假包换。”
卓小然又问,“那你英语说得怎么样?”
安可,“还可以。不过,最近中文说得有些多。”
卓小然,“你中文学了多久?”
安可,“三个月不到。来中国前,窝找了一个私人中文的老师,强化教了窝两个多月。”
“什么?两个月就能把中文学的那么好?”卓小然一脸震惊,想她英语,洋洋洒洒几十年,能脱口而出的也就只有how are you?Fine thank you and you!
于是,她忙追着问,“有什么速成的方法吗?”
安可,“速成?”
“就是快速学成。”
安可点头,“有。”
卓小然心跳加速,立即问道,“是什么?”
安可指着自己的脑袋,道,“IQ。”
卓小然眼中的希望瞬间破灭。这不是废话么,聪明的人干啥不行?
安可没看出自己的话语已经对卓小然造成了一万点的伤害,继续道,“窝一天能记住五十个单词,所以一个月下来,就有一千五百个,两个半月有四千个。用来交谈,完全不成问题。”
卓小然被打击的体无完肤,这就是王者和青铜的区别啊!
安可道,“其实,中文的语法算是比较简单的,没有各种时态和动词分词变化,直接加上时间定语就行。不过,中文的词语组合有点复杂,像是a的n次方,有无数的可能。再加上同义词太多,光是靠死记硬背学不好。另外,书写笔画也很难记,画画一样。当然,最最最难的就是发音。”
平时只有自己吐槽外国人,没事把英语说得那么复杂,现在听一个外国人吐槽中文,顿时有一种大仇得报的舒爽感。
卓小然笑道,“既然这么难,那你为什么还要学?”
安可,“窝很喜欢中国的姑娘。”
卓小然一听就来兴趣了,问,“为什么?”
她想象中的回答就算不是漂亮性感,应该也是温柔大方之类的,谁知安可道,“泼辣。”
卓小然,“啊?”
安可道,“窝在纽约,看到中国女人一边跳着舞,一边占领公园广场,把那些嘻哈的,溜滑板的,还有吸毒的都赶走了。”
卓小然默然,广场舞大妈威武,但安可你要知道,那不是中国的姑娘啊!姑娘和大妈还是有原则性的区别,咱们姑娘还是很矜持的……咳咳。
正打算在这位国际友人面前重新树立起一个正确积极的形象,就见安可吞下最后一口包子,向后一靠,满足地叹息一声,“这个包。皮真好吃,比里面的肉都好吃。”
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足够让四周的人都听到了,于是,大家纷纷转头望来,迫不及待地来观摩这个大庭广众下吃包。皮的牛人。
见自己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卓小然脸皮一阵发烫发热,面红耳赤地纠正道,“大哥,是包子皮,不是包。皮!!!”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笑没笑,反正我是笑了。哈哈哈哈
☆、第十二章
卓小然筋疲力尽地回到家,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程西溪听到声音,就从屋里钻了出来,问,“把人保释出来了?”
她有气无力地嗯了声。
程西溪好奇地道,“你这位外国友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被抓?”
于是,卓小然长话短说,把自己经历地说了一遍。
程西溪听了连连称奇,尤其听到小饭馆吃包子那一顿,不禁笑喷,啧啧地感叹,“特么也是个极品,怎么全世界的极品都被你撞上了?”
卓小然无奈地自嘲,“大概是我体质有异于常人。”
但往好的地方想,至少这个极品很有钱,抱紧他大腿,没准自己将来也能发一笔横财。
程西溪问,“那你和他说拜师的事了吗?”
“没有。我和他还不是很熟,我想再等等。”
“你知道他在中国呆多久?可别到时候你啥也没学到,他人就走了。”
卓小然,“应该不会吧。毕竟他才来中国。”
程西溪道,“那祝你好运。要有什么好事,记得和我分享,也带我飞一程。”
“必须的。”
唠了几句嗑,卓小然困得不行,就去洗了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正睡得香,冷不防,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卓小然被惊醒,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懊恼地捶着沙发,骂道,谁啊,这么缺德,半夜三更,扰人清梦。
她揉了揉眼睛,在茶几上找到自己的手机,接起来一听,居然是安可。两人才分手三个小时,没想到他又找上自己了,卓小然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接通电话后第一句就是,“萧然,窝可能不行了。”
卓小然吓一跳,忙问,“你怎么了?”
“窝,窝肚子疼,可能是食物中毒。”
卓小然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睡意全无,急道,“那你去医院啊。”
安可,“窝是准备去,可是窝突然想起来,窝没有钱。”
卓小然,“没有现金,那就刷卡!你不是收入以秒计算吗?再提个一两百万不在话下吧。”
安可道,“那也得等明天银行开门,科四,窝怕自己等不到明天乐。”
“这么严重?那你赶紧打的去医院啊。”
安可问,“车费和医疗费怎么办?”
卓小然一咬牙,道,“还能怎么办,我帮你付。”
虽说两人刚认识不久,但安可帮过她两次,而且两次都是在紧要关头上帮的大忙。就算冲着他那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现在他有困难,卓小然也断然不能坐视不理。
她想了想又道,“我现在就出门,你也打车去医院,要是你先到,就在医院门口等我。”
安可问,“那窝去哪个医院?”
卓小然道,“第九医院吧。”
这个医院离市中心近,而且自己平时有些小病痛也去那里就诊。
挂断电话后,卓小然赶紧起来梳洗换衣服,然后拿起背包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现在是凌晨一点,马路上空空荡荡,早不复白天的繁华。也幸亏是程西溪住的这个地段不错,才让她这么晚了还能喊到车。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第九医院。卓小然跳下车一看,急诊大门口,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人呢?难道是她来早了?
卓小然习惯性地想掏手机给安可打电话,却懊恼地想起来,这家伙根本没手机。联系不上,那可真要命,偏偏她还是个急性子,在医院门口团团转。
夜风有点凉,卓小然拉着外套将自己裹紧,正不知所措着,此时,不远处传来了轮胎滚动的声音。抬头一看,是一辆出租车在往这边靠近,卓小然松开绷紧的眉头,大步迎了上去。
走到出租车前,正想责问安可到底搞什么飞机让她等那么久,谁知道,话还没出口,倒先被司机抢了个先。
司机憋着一肚子火,看见卓小然就道,“你这个外国朋友脑子有病吧。非要我把车座车窗都擦一遍,才肯上车。上了车,不许我打电话不许我听音乐,这也就算了,还强迫我调整后视镜。”
卓小然听了他的控诉就蛋疼,嘴里一个劲说对不起,也是,除了对不起,她还能说什么?
可是司机正在火头上,几句对不起,根本无法让他消气。无奈之下,卓小然只好道,“那我多给您加点钱吧。”
看在多给钱的份上,司机才勉强停止了抱怨。
虽然夜间出租是要比白天贵一点,但再贵也不会超过一百,所以卓小然从皮夹子里掏了一张一百块出来,递给司机。正准备对他说不用找了,谁知,就听司机在那边道,“还缺一百五。”
“什么!?车费要两百五??”包一天的车也不要两百五,卓小然一脸震惊,“您这是狮子大开口。”
不说还好,一说司机又怒了,道,“我就多收了你十块。四十是车费,两百是交警开的罚单。”
“罚单?”卓小然一愣,忙问,“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是这个神经病,上车后就开始对我指手画脚,一定要我按照他的路线走,不然就不给钱。这条路,我老走了,熟悉得很。跟他说这里路口在施工,半夜也有警察抓包。他就是不信,结果就是被逮个正着,罚了我两百块。小姐,你说这钱该不该问你收?”
虽然夜风徐徐,但卓小然还是出了一头热汗,只好小鸡啄米般地拼命点头,“应该收,应该收。”
司机收了钱,气呼呼的一踩油门,消失在黑暗中。
荷包里一下子少了两百五,卓小然心疼的无以加复,转头望向那个两百五,没好气地道,“你坐车就坐车啊,对司机指手画脚干什么?”
安可很是无辜地道,“踏的路线有问题……”
卓小然抢白道,“不是说肚子疼的受不了,你还有心思管闲事,我看你才有问题。”
被她这么一提醒,安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抱着肚子弯下腰,嘴里叫了一声哎呦,好疼。
安可脸色苍白,额头上还还挂着一串串的冷汗,卓小然很是无语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病,还是变着法子在消遣他们。
被卓小然搀扶着走进医院,安可立即被奔波在治病第一线的病人和病人家属所震惊,叹息道,“没想到泥门的急诊室这么热闹!”
卓小然道,“白天更热闹!”
挂完号后,护士叫他去验血。
卓小然扶额,心道,灾难又要开始了。
果然,安可在那质疑,道,“泥门的针头是不是一次性的?”
护士,“当然。”
安可又问,“那使用的检查器械有没有消过毒。”
“消过毒。”
安可追问,“是在哪里消的毒?”
护士,“在全国防疫站。”
安可继续问,“能给窝看一下泥门的消毒证明吗?”
护士,“……”
卓小然听不下去,腾地一下站起来,决定去外面等。
隔着墙壁,护士的抱怨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这位先生,您要是嫌弃我们这里不干净,可以多花点钱去外宾部。那里人少不用排队,人也少,能满足您的特殊需求。”
安可问,“那去外宾部要多花多少钱?”
护士,“挂号八百,问诊两千,吊水三千五,住院五千。加起来一共……”
安可脑子转得飞快,“一万一千三百。”
安可走了出来,卓小然下意识地捂紧自己的背包,不等他发话,就斩钉截铁地道,“没钱,免谈。”
好说歹说,卓小然都不为所动。安可很是郁闷,银行现在关门,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才能取钱。明天或许能去外宾部让专家会诊,可现在肚子疼起来也是真要命!纠结来纠结去,在病魔面前,还是不得不向低头。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小然扶着他去等候区坐着等报告结果。安可从包里拿出他的救命喷雾,将犄角旮旯都喷遍了,才坐了下去。
谁知,这屁股刚沾上板凳,他又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原来他背后坐了一个病人,不知得了什么病,不停地咳嗽。咳咳咳,安可的心也跟着一起砰砰砰。他很想大声对后面的人吼一声,能不能消停点,但在拼命的克制下,理智克战胜了冲动。
卓小然见他这生不如死的样子,就知道毛病又发了,道,“深呼吸。”
安可跟着深呼吸了一下。
咳咳咳。
继续深呼吸。
还是咳咳咳。
再次深呼吸。
依旧咳咳咳。
在垂死挣扎了一阵后,安可忍无可忍,转过身冲着背后的人叫道,“麻烦泥能不能不要再咳了!”
然后,整个等候区都安静了。
再然后,安可就被人赶了出去,两人只能在走廊上等待。
卓小安一脸无奈,“安可,你就不能克制一下。”
安可十分无辜地道,“窝也想,可是窝做不到。”
换到外面走廊上后,情况一度好转,但也好景不长。不一会儿,来了一对母子。母亲要去缴费拿药,就让儿子找个位置坐下。
这个孩子大概也就五六岁,坐在安可对面,他眨巴着眼睛上下打量安卓,似乎对眼前这个长得和自己不一样的外国人很是好奇。
安可不太喜欢小孩子,可出于礼貌,还是扯动嘴角打了个招呼。
小屁孩大概是坐着太无聊,开始挖鼻孔。
没看到也就算了,可偏偏好死不死地被安可看到了。这个举动对他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他几次三番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但目光在别处绕了一个圈子后,最终又回到了小屁孩的手指和鼻孔上。
安可的眉头随着小屁孩的动作越拧越紧,一颗心就像活火山口的岩浆,不停地翻滚地沸腾,仿佛随时都会喷发。
小屁孩完全不知道安可的心情,从鼻孔中挖出一坨鼻屎,定睛看了看,随后塞进了嘴里……
终于,安可彻底崩溃了,他哇的一声跳了起来,声音凄厉。大概是因为刺激过度,而双眼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第十三章
和安可不过才相处了一天,卓小然就有种身心皆被掏空了的无力感,刚开始那种遇到富豪的欣喜若狂劲儿,瞬间没了影。上帝果然是公平的,在给了他非凡的脑瓜子和出色的外表后,就一定会收回什么东西作为代价。说起来,安可也挺可怜,按照他的硬件条件,妥妥一个人生赢家,要什么有什么,大可以玩转世界,笑傲人间。可偏偏他得了严重的强迫症和洁癖,这让他的性格因此变得偏执而挑剔,没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尽情享受人生。
卓小然同情他,也对他有过幻想,毕竟他这个钻石黄老五的身份太诱人了。不管是以身相许,还是跟他交心当朋友,只要能抱紧他的大腿,将来就算不能飞黄腾达,至少也是衣食无忧。但他的心理疾病实在是太吓人,经过一天的接触,就让她望而却步。她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安可这个作男,非凡人能hold得住。靠自己这个纤细的小身板,估计还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就已经气竭形枯了。所以,卓小然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那个拜师的计划,还是搁浅吧。认真找一份工作,脚踏实地地过日子,老老实实地当个普通小老百姓,也别做什么发财致富梦。
打定主意后,卓小然就把安可这个人抛之脑后,继续广投简历,该干嘛干嘛。
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似的,在医院看病事件之后,安可也没主动再来联系她。卓小然的生活恢复了原来的轨迹,两人好像是两颗暂时相交的行星,在短暂地相遇后,又背道而驰。
在简历投出去大半个月后,卓小然收到了一家公司的面试通知。
卓小然屁颠颠地去了,一家纸品用具公司,是民营企业,规模不大,但也不小。上下加起来,也有好几十个员工。老板姓蒋,亲自面试的,问了她几个问题,对她印象挺好。
大概是卓小然的好运到了,一个星期后,蒋老板就通知她去公司上班。
虽然没给她交金交险,但一个月拿到手的工资也有四千多块,关键是工作比较轻松。不用加班加点,每天只要踩点上下班,完全没有外企那种人人都是拼命三郎的压迫感。
工作有了着落,心口一块大石落定,接下来就是找房子。搬家是个大工程,不像工作,做的不顺心随时可以换。卓小然到处看房,但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而决定不下来,好在程西溪也没有要赶她的意思,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那天下班,卓小然正在挤公车,突然接到一个大学老同学的电话。
老同学叫周宁,两人以前一个寝室的,曾经是无话不说的闺蜜,只不过大学毕业后各奔东西。虽然见面少了,但还是一直有联系,有空出来唱个k,吃顿饭也是经常有的。
“小然,你晚上有时间吗?”
“时间是有,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几个老同学想出来聚聚,都到齐了,就缺你。”
“怎么说聚就聚?”
周宁,“黄小丫要结婚了。喊我们出来,估计也是想趁此机会告诉我们这个好消息。”
卓小然惊讶,“啊,小丫她要结婚了?我一直以为她是独身主义者。”
周宁一声叹息,“可不就是。没想到我们506室的四朵金花,最先告别单身的人居然是她。”
黄小丫和周宁还有卓小然都是一个寝室的,一起上课一起吃饭,感情好的能挤出蜜。卓小然回想起过去在校园里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不由感慨,真是眼睛一眨,岁月穿梭啊。
卓小然问,“那今晚除了你和黄小丫,还有谁啊?”
“隔壁寝室的小叶,小冷,小慧,各自的男朋友,还有就是外校的几位师兄姐……都是以前和我们玩的来的,你都脸熟。”
卓小然倒是很想去凑个热闹,就是怕遇上王哲这个渣男会尴尬,所以有些迟疑。
前段日子,卓小然和王哲在朋友圈里互掐的事情闹得是沸沸扬扬,周宁也知道。见卓小然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瞬间就猜到了原因,忙道,“放心,王哲不会来的。听说他快出国了,忙签证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来凑这个热闹。”
闻言,卓小然松了口气,一锤定音,“那好,只要他不来,我就来。”
周宁在电话里报了一个饭店的地址给她,道,“三楼玫瑰厅,我们包了个房间,你早点来,可别迟到了。”
***
卓小然下班后,已经六点多了,没时间回家换衣服,补了个妆,直接打车赶去了聚会地点。找到玫瑰厅,推门进去,说笑的声音停滞了一会儿,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同学中有人问了一句,“哎呦,大家看这是谁啊?”
随即有人接道,“卓、小、然。”
于是,大家哄笑一堂。
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
“小然,你还是这样子,一点也没变!”说话的是今天的主角,黄小丫。她的身边坐着一个年轻人,估计就是她的结婚对象。
卓小然忙道,“你们不也没变?”
黄小丫道,“怎么没变?我已是半只脚踏进婚姻坟墓的人了。”
周宁笑嘻嘻地起身,将卓小然拉到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下,道,“好了,人都到齐了,我们点菜吧。”
不一会儿,在周宁的张罗下,就上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黄小丫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扯了几句有的没的,就忍不住问,“小然,你和王哲是怎么回事?他说你劈腿了?”
这话一出,立即将众人胸腔中好奇之心点燃了,酒桌台上登时安静下来,一个个全都竖起了耳朵。
见大家都如此八卦,卓小然不由好气又好笑,不答反问,“你信吗?”
黄小丫一怔,随即表示自己站在卓小然这一队。
周宁也跟着站队,“我也不信。”
隔壁寝室的小冷道,“可是他说的有声有色,像是真的一样。”
卓小然,“要不把谎言编的有声有色,怎么掩盖他的恶劣行为。”
“怎么恶劣了?你快给我们说说。”
不等她们要求第二遍,卓小然就把事情的真相叙述了一遍,不用她添油加醋,就足以引起公愤。
几个老同学纷纷摇头,“没想到王哲这么卑鄙,居然倒打一耙。”
周宁安慰道,“幸好你现在和他撇清界限了,这样也好,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黄小丫也跟着安慰几句,然后望向未婚夫钟毓,把眼睛一瞪,道,“你以后敢这样对我,看我不阉了你。”
钟毓立即把头摇成拨浪鼓,指天指地地一顿发誓,“不会,绝对不会。”
于是,大家一顿调笑。
卓小然举起酒杯,看着依偎在未婚夫身边,一脸幸福的黄小丫道,“小丫,恭喜你找到一个这么可爱听话的老公,也恭喜你好事将近,作为曾经的室友、现在的好友,我就先干为敬!”
闻言,周宁也举起了杯子,“小丫,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这辈子打死了也不嫁人?每次我妈催婚,我都把你拿出来当挡箭牌,不找男朋友更是心安理得。现在可好了,我的这块免死令牌没了,以后注定要在相亲的路上逃亡了。”
黄小丫听了后,咯咯娇笑起来,一挥手,道,“行了行了,你别揪着这点陈年旧事不放。等我们办婚礼,一定请你和你妈来喝喜酒。”
周宁道,“请我就行,我妈就算了。”
大家在旁边起哄,“就请周宁啊。那我们呢?小丫,你可不能顾此失彼啊!”
黄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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