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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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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其实很奢望有这么一天,她红着脸对自己表白,然后皆大欢喜。
    “我堂哥想代理你公司的一种艺术玻璃,让我来问问你。”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叫一样。
    杜冽一听,眉头皱成一团,他最不喜欢生意场上有人利用关系而有求有他,可没有想到他爱慕的小姑娘今天也会这样求他。
    “你堂哥,叫连什么来着?”有一点印象,可又一时想不起来。
    “叫连俊,现在他接手了大伯的公司。” 连漪也是没有办法求他的,但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那种利用关系的人又补充说明,“我笨嘴笨舌的,说不过堂哥,所以和你说了,但是愿不愿意还在你,不必看我的面子,反正我说了就成。”
    她一股脑的说了一大堆话,杜冽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呢。
    “这玻璃还在研制中,半年后才会面市,到时候你堂哥的公司做好计划与其他公司公平竞标,如何?”他是个生意人,不会因为某种关系而破例。
    “哦。”连漪总算抬起头来高兴地说:“我和堂哥说去,生意嘛本来就是要公平竟争。”
    说完不等杜冽允许,她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书房,留下杜冽一人站在那里咧嘴淡笑。
 第008章
    连漪向杜冽说了堂哥的事后,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回到卧室打了堂哥的手机,将杜冽的话完完本本转告给他,手机里连俊的声音明显清亮了许多,他自作聪明地以为杜冽还是给妹妹面子,表面上这么说,其实是在暗示他有机会给他。
    第二天,连漪高高兴兴地军训去了,杜冽也正好要去公司,自加拿大回来后,在家里休息了几天,见暗恋的人半个月不会住在紫园,本还想多休几天的他也没有那意思索性回公司处理一些事务。
    军训的地点在上海郊外,他把她送到军训处后,便让司机开到公司。公司的员工见到多日未露面的大老板,个个都提高了警剔,生怕一不小心出差错。
    杜冽在公司有他的专用电梯,他在助理方国华的陪伴下进入电梯,然后直达最高层的办公室,刚想进入办公室想到了什么对方国华说:“十点各部门总管开会!”
    “是。”方国华点头,离开办事去了。
    一个小时后,‘杜氏玻璃’大夏顶楼的豪华会议室里,各部门总管已准备到位,个个面色严俊地等待着杜大老板的现身。
    不知为何今天的杜冽有一点心不在焉,明明是自己通知的十点开会,却在快要到点的时候,一点也记不起来,如果不是方国华的提醒,他还真忘记了。
    他到会议室时,已经十点半了,不过大老板迟到,没有一个员工敢埋怨,只会屏住气息小心翼翼地等待着。终于看到大老板的身影,看到大老板黑如乌云的脸,呼吸更加急促,心跳更快。
    杜冽刚坐定,便说出了会议的主题,便是将要面市的新款艺术玻璃的营销政策。
    各个部门总管就自己部门是如何配合营销的计划一一发言,他们一边放着幻灯片,一边小心演讲着,就怕大老板不满意自己的表现。
    此时的杜冽心思根本不在他们身上,脑子里全是连漪的身影,军训是很苦的,不知这个丫头吃得饱吗,睡得好吗?会不会受苦。
    各部门总管逐一说完了计划,会议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众人向大老板看去,只见大老板一只手撑在额头上,眼睛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他们不知道大老板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敢提醒他,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直到清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
    开会时员工都是把手机调为震动或无声,只有大老板可以肆无忌惮地接听手机。
    杜冽本在愣神之中,忽而听到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显示的号码是家里的,立马接了起来。
    “什么事?我正在开会。”
    “杜冽,刚刚连漪的老师打电话给我,说连漪发高烧了,要家里人接回家。”林美惠低着嗓子说:“你知道她在哪里军训,你快去接她到医院看病吧。”
    他听是连漪生病了,身体像弹簧似的立起来说:“我马上就去。”挂断手机,他沉着脸对开会的员工说:“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而后像一阵风地冲出去,一边走一边对方国华说:“备车!”
    半个小时后,杜冽见到了在部队医护室里躺着的连漪,她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大热天因为发冷被褥裹着全身,微露的那张脸无比苍白,还一阵一阵地干咳。
    他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样子,心都快要裂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军训还没有半天,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发烧了呢?
    放在身侧的手掌呈拳状,走到床头撩开她脸颊边的头发关切地问:“漪漪,还难受吗?”
    连漪听到有人叫他,微微睁开眼无力地说:“难受,好难受!”
    杜冽听这娇滴滴的声音,心何止是裂了,心死了都有,他转身怒气冲冲地对一旁站着人员就是一顿痛骂:“人本来好端端的,怎么一来军训就发烧了呢?”
    “先生,是这样的,我们一发现连漪同学发烧了,就通知了她家里,可药也吃了高烧不退,还是快点送医院吧。”回答得是此次军训的带队老师。
    杜冽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想到连漪的病不能拖,一个转身将裹着被褥的连漪打横抱起,冲出医护室,直奔车里。
    ——
    连漪被杜冽送进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后,确诊为病毒性肺炎,主要是受凉引起的,所幸病情较轻,只要服用抗菌性药物,卧床休息、大量饮水、吸氧、积极排痰,5…7天就可治愈。
    刚刚服完药,她昏睡了过去。刚睡下时,林美惠来看过她,见她睡着,便到病房外给好姐妹林美莲打电话,告知她的病情。
    杜冽坐在床头一直陪着她,她的面容没有因为生病而失色,尽管有些苍白,没有血色,但整个人蜷缩在被褥里,显得娇小可怜,让他产生了强烈的保护欲。看着看着,突然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
    “沈星,沈星……” 睡得迷迷糊糊之时,连漪感到有人在摸着她的脸,这种感觉十分熟悉,让她想起了他,便叫出了此人的名字。
    杜冽的手指还摩挲着她的脸颊,忽听到她嘴里念的两个字,眉宇紧锁,双眸散着寒光,心底的怒意直逼胸口。
    原来她还在想着他?这么多个月过去了,原来她心里的那个人还是他。
    尽管怒意腾腾,可介于连漪现在的身体情况,杜冽是敢怒而不敢言。虽然自己以前不能在北京陪着她,可在她身上发生所有事他都了如指掌,抱括她与这个沈星的事,他以为那些事都过去了,她到上海读书会马上忘了他,可在生病最脆弱之时,她还在念叨着他。
    漪漪,你最好看清楚,你生病时在身边陪伴着你的人是我,不是他!
    杜冽向来隐忍性强,遇事沉着冷静,就算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叫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他也只是在心中发怒而已,自然不敢当着她的面变下脸来。
    睡得有些久,连漪的因为退了烧,额头上直冒汗,他取了一条干毛巾,擦着她的额头,动作十分宠溺。
    给林美莲打完电话的林美惠本想进来看看连漪醒了没有,可在看到这一幕后,识相离去。
    连漪睡得昏昏沉沉,脑海里不停地闪着一个人的身影,此人时而在弹钢琴,时而在冲着她笑,时而又不见了。见身影消失,她失声叫道:“沈星,不要走!”
    杜冽刚为她擦完汗,拿着毛巾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便听到她这一声叫,抓着毛巾的手指骨节突起,额上的青筋突显,瞳孔一下变得暗沉。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在她生病的时候精心照顾着,可她的嘴里从来不会叫唤他的名字。
    “漪漪,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他收起所有的愤意,俯在她的身边轻轻地问。
    连漪已经清醒了一大半,再听到熟悉的嗓音,晃了几下头后一下苏醒了过来。睁眼瞬间,杜冽那带着浅笑的脸跃到了她的眼前。
    说是浅笑,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笑,可明明又是在笑,她看了他很久,就是说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你醒了。” 杜冽靠得更近,“醒了就好,你刚才兴许是做梦了,乱叫了一通。”
    “我都叫了什么?” 对于方才的幻觉,连漪还记得清,她怕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听不清。” 杜冽精得很,忍耐力也超强,他不会笨到这个时候在她面前提那个人。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连漪慢慢起身,杜冽见状将平放的枕头架起来,好让她靠着枕头半坐着。
    “一个多小时。”他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额头上,感觉到温度的变化,又说:“烧终于是退了。”
    接下来,他打开保温瓶,瓶子里装得是英婶亲自熬得营养粥,刚刚母亲才送来的。他小心翼翼地将粥倒在小碗里,然后递到她的面前说:“你一定饿坏了,快趁热吃吧。”
    连漪道了声谢后,立马接过小碗,手指正好触到了他温热的指尖上,她没有什么感觉,一把接过小碗,吃了起来。
    杜冽与她不同,方才两人指尖的触碰,在他心里就是一股电流,只是还没有好好感受一下这热度,就消失不见了。看着她甜甜的吃相,他倒是羡慕起这碗粥来,他原本是想亲自喂她的,可又怕太突然把她吓坏了,索性就任由她接过碗。
    连漪半天没有吃东西了,一见这一碗清清淡淡的粥,食欲一下就上来。余光看到杜冽一副关心备至的模样,倒也没有觉得什么怪,只想是母亲交待过他要照顾好自己,哪里能想到他真正的想法。
    吃完了,用手背擦了擦唇说:“这粥太好吃了。”
    杜冽见过的女人在他面前向来都是装得一副淑女的模样,哪像她这般毫无摭掩,不顾形象地用手擦着嘴,但她的这个小动作着实在他心里掠过一丝暖意。
    “好吃就再吃一碗吧。”
    连漪也不和他客气,直点着头。
    杜冽又为她倒了一小碗粥,她也大大方方吃起来,真到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响,看了看来显,方知还没有与家人报平安呢。
    接起手机,起先是母亲林美莲的声音,无非就是让她多休息,还有就是让她知道住在杜家的好处,也是如果不住在杜家,母亲没有让杜家的人照顾她,这一次的生病铁定很凄惨。然后便是父亲连正刚的声音,他毕竟是个师长,说话的语气完全是命令式的,让她一度听了好像自己又在军训一般。
    在家人的连番轰炸后,她挂断手机对着天花板深深舒了一口气。
    这时,有人敲病房的门,在杜冽应允下,那敲门的人进来了。
    方国华拿着一个文件袋走到杜冽身边说:“这是加拿大那边传真来的急件。”
    杜冽接过随便翻了翻说:“看过了,等到晚上我再处理,你下去吧。”
    连漪这才意识到她的病影响到了杜大老板的办公。
    她不好意思地说:“冽哥哥,我这一生病害得你班都不能上了,真是对不起!”
    杜冽像长辈似的摸了摸她的头说:“傻丫头,我是老板,去不去上班无所谓。”
    连漪听他这话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我说错话了吗?”不等杜冽问完,她连忙解释说,“做老板就是好,想上班就上班,想不上就不上,难怪有那么多人想出来创业。”
    接着,两人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病房里温暖如春。
 第009章
    今天是连漪出院的日子,算了算她也住院六天了,其实第四天的时候就基本痊愈了,可杜冽就是不放心,硬是让她多住了两天,到了今天才出院。
    原本连漪还很羡慕住校的生活,经过这么一病,见到杜家人细心热情的一面,她才明白了不住校也有不住校的好处。
    杜冽这几天白天几乎都在医院照顾她,她觉得很过意不去,原想在出院这一天特别谢谢他,却因为北京那边打来的几通电话让她没有机会开口。等坐到了车上,四周安静了下来,她才吱吱唔唔对他说:“冽哥,这几天真是麻烦您了。”
    杜冽对她的致谢不以为然,不轻意扯了扯衬衣领子,好似在思考如何回答。
    连漪以为是自己声量小,他没有听到,又提高了声调说:“冽哥,我生病住院的这几天,多亏了你的照顾,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
    杜冽看着她潮红的脸颊,暗思怎么会有这么爱脸红的小姑娘呢?
    “你真的想感谢我?”他想逗逗她。
    “当然,只要我能办到,你尽管开口。” 连漪是个有恩必报的人,接受了别人的好处,如果不还人情,她心里过意不去。
    杜冽稍稍靠近她,狭长的眼角微微翘起,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真要感谢我,那你就以身相许吧。”
    “……”连漪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瞪着眼,张着嘴,傻愣愣地看着他,脸色越发的潮红。
    杜冽被她这害羞的小模样逗乐了,连忙说:“和你开玩笑,瞧,把你吓成这样?”他会对她表白的,只是时间与场合都不对,他给了自己时间期限,等她大一念完,也就差不多一年时间,到时候他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连漪看着他无害的笑容,含羞低下头,他方才那句话还真吓坏了她,幸好是开玩笑的。想他一个大富商,有得是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怎么会看上她这么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呢。
    回到了紫园,因为大病初愈,所以杜冽与林美惠都禁止她在花园里走动吹风,这么一病,军训肯定是不能再去了,又被这对母子禁了足,她也只能在别墅内走动,无聊地像一只米虫。
    杜冽知她无聊,上班后便早早回来,省得她除了玩电脑,抱‘熊宝’外无事可做。
    某天,连漪正在QQ游戏里玩斗地主,浑然不知身后站着一个人,就在她赢得了无数欢乐豆仰天大笑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桌面上笼罩着朦胧的黑影。
    她转过头,看到杜冽正带着邪魅的笑容盯着她。她不知道他何时站在身后,所以乍回头吓了一大跳。
    “你一整天就玩这?”他坐在她身边,目光落到笔记本电脑上那游戏画面上,地主的头像十分可爱,再加上欢乐的游戏音乐,很给人一种喜感。
    “是呀。”连漪点着小鼠标,天真地说:“我今天羸了很多欢乐豆。”
    “羸欢乐豆有什么刺激的,和我玩几把,看你能不能把我身上的现金都羸走。”杜冽很少玩这,但为了能和她相处,他也不防玩一玩。
    连漪对自己的赌技向来有信心,倒是不放心地看着他说:“你说真的,你的现金要是真的都输了,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那我们就开始赌吧。”
    两人来到了棋牌室,有模有样地打起了斗地主,连漪熟练地将一叠扑克排在手上,另一只手抽着牌,看着战况,时不时地露出得意的笑容。
    几个回合下来,杜冽输和有一点惨,身上的现金有七八千都输得光光的,还将手上戴着的名表摘下来做为赌注。
    连漪今天穿着粉色卡通裙,看着他输得心甘情愿的样子,手里的一排扑克捂在嘴边,笑得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林美惠叫他们吃晚饭的时候,杜冽的名表也赌输了,连漪将所有的战利品抱到自己面前,笑呵呵地对林美惠说:“惠姨,我现在是大富翁了,明天我带你到外面吃好的,你随便点。”
    林美惠见打搅了他们的兴致还有一点不过意不去,又听她的一席话又绽开笑容说:“好呀。”
    “也要算上我一份。”杜冽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好歹这钱都是我贡献的。”
    “没问题。”连漪开着玩笑,“如果每天都能赢这么多,可以叫我老妈不要再汇钱给我了,呵呵。”
    ……
    第二天,三人来到上海五星级酒店,点了满满一桌菜,还点了一些红酒。
    连漪呆在紫园几天了,终于有机会出来透透气,加上这一顿又是自己请客,所以心情特别好,还破天荒地喝了酒。
    用餐过程中,三人有说有笑,连漪中间上了趟洗手间,林美惠凑到儿子耳边说:“你们相处得这么好,还不快点表白。”
    杜冽正缀着红酒,嘴角咧了咧说:“不急。”
    “到正式上学,你的对手就多了,大学里的那些男生哪一个不是整天盯着漂亮姑娘,如果不表白,小心被那些男生先下手为强了。”林美惠有意提醒他。
    “哼!”杜冽非常不屑地应了一声,而后放下酒杯说:“那些小男生怎么可能是你儿子的对手呢。”
    林美惠觉得他说得很对,这时连漪也正好从洗手间里出来,两人又分开了一段距离。
    三人吃得很开心,又喝了酒,连漪心情大好,就算喝醉也没什么事,所以放开胆子喝了起来。
    最后买单的时候,她醉得昏头昏脑地要付钱,却听服务员说:“杜先生是我们的VIP会员,这顿饭已经算在他的帐里了,到时一起结。”
    她当时已经醉得不轻了,也没有反驳,只听杜冽温润的嗓音飘在耳边,“漪漪,你赢我的那些钱就算是我给你的零花钱。”
    她听得晕头转向,感觉头顶上的天花板转动得厉害,还没来及向他道谢,便倒在了杜冽宽厚的怀抱里。
    林美惠经过他身边说:“我约了朋友,好好把握机会。”说着踩着尖细的高跟鞋离开包厢。
    杜冽是自己开车来的,费了很大的劲才将连漪扶上副驾驶座,替她绑好安全带,才坐在架驶位上。他并没有马上开车,而是侧着脸盯着连漪的脸颊看了很久。喝过酒的缘故,她的两只面颊微微泛红,嘴唇里还吐着淡淡的酒香。
    转过头正想发动汽车,又听她轻昵了一声,那声音实在是蛊惑他的心,忍不住再一次侧头看着她。车窗半开着,莹莹的月光照在了她的脸上,方才轻昵时晃了头,一绺秀发落到了她的唇间。
    他伸手撩开她唇间的秀发,手腹不轻易触到了她柔软的唇瓣,感觉像一股清风拂过,漾起他心里的那丝悸动。这种感觉让他无法释怀,手指也就这样一直摩挲着她的唇。
    酒醉中的连漪隐隐约约觉得唇上有东西在蠕动,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便伸出舌头舔了又舔,还娇嗔地说:“好吃,真好吃!”
    被她舔了手指头的杜冽直觉得电流布满了全身的每根神经,下、身那里变得坚、挺,又看她粉颊娇媚的模样,魂魄都快要没有了。
    “漪漪,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玩火!”他的身体向前倾,嗅觉灵敏的鼻子试图在她的脸上闻到属于她独有的味道。
    此时此刻,他好想吻她,吻她脸上的每一个五官,特别是那张吐着清香的小嘴。
    忽的,手机铃响,听那声,他就知道有人发短信给他。带着怒意移正身体,收回手闻了闻指尖,有她的口水味,味道真不错,还真舍不得再碰手机。
    无奈,手指还是划过了屏幕,看了短信内容。
    是肖克给他发的短信,说一帮朋友想要今晚聚一聚,让他快点过来。
    这么一个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杜冽怎么可能放过呢?就算她是醉了,睡得不醒人事,他也要陪着她。
    所以回了短信说今晚他没有空。
    没有一会儿,又收到肖克的短信,内容是:是不是佳人在身旁,君子要独赏呢!
    他冷笑了一下,关机。
    他带着无比舒畅的心情开起了车,红灯停车的时候,还时不时转头看了看身旁睡得正香的连漪,每一个人的醉酒的结果都不一样,有的会说很多糊话,有的会哭,还有的就像她这样沉沉地睡着,像一只安静乖巧的小猫。
    回到紫园,他将她背到了卧室,轻轻放到床上。
    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他一路背她上来时,就闻到了,现在又迷恋上了。坐在床边,痴迷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浴室,取下一条毛巾用热水弄湿后为她擦起脸来。
    她的肌肤弹指可破,就像一块完美的白玉般,他每一个擦试的动作,都怕弄伤了她的皮肤,所以特别小心轻柔。
    就在他换一边脸擦时,手腕突然被她抓住,听到她模模糊糊的声音:“沈星,你为什么不声不响就走了,为什么?为什么?”
    声音虽然含糊不清,可他听得真真切切,她又在想他了。
    手中的湿毛巾被他甩得老远,他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身下的她,他像一只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野狼,而她则是他看中已久的猎物。如今这个猎物不听话了,他很想将这猎物一口吞下。
    她今天穿得是宽大圆领缩腰连身短裙,由于方才的一番折腾,裙摆溜了上去,露出光洁的大腿,脸上的皮肤都白净如玉了,这大腿上的皮肤更是剔透无瑕。往上看,胸前的柔软因为呼吸高低起伏,而宽大的领口正好将她完美的乳、沟显露。
    他看得欲罢不能,凸起的喉咙上下窜动,多年为她守身如玉,此时她就躺在身边,他想要她。
    修长的手指伸进她的裙子里,顺着她白皙柔软的大腿一路而上到达女人最诱人的私密处,轻轻一触,就像触电般刺激着他。
    算一算二十四岁那一年遇到十四岁的她,已经过去三年了,这三年里,他疯了般想着她,盼着她能到自己身边,现在终是如了愿,可她还不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在她的心里还想着那个人。
    今晚趁着她酒醉就这样要了她,这样她就是他的人了。
    他这么想着,嘴角扯开一抹怪异的孤度,伸入裙子里的手指也越来越发肆。
 第010章
    “嗯……”她皱着眉头轻吟了一声,而后侧过身继续睡。
    她这个小动作让杜冽整个身体颤动了一下,好像飘散已久的灵魂回归到身体里。他的手指从她的裙里抽出,放在嘴边闻了闻,指尖那里有一股清香,似处子般的清香之味。
    老天!他刚才在对她做什么?
    他怎么会无耻到这种地步,趁着她喝醉时想占有她。这个时候就算满足了他的一已私欲,可到了明天他一定会后悔。如果他真的就这样占有了她,只会让她恨他,而自己这么几天的慢慢靠近,只会化为泡影。
    深深倒吸了一口气后,他庆幸自己没有做出禽兽的行径。
    替她盖上被子,可就是舍不得离开她。
    他拍了拍她动人的面颊,心想今晚不能得到她,吻到她的唇也不枉然。想着,头一低,对着那张唾涟已久的红唇吻去。触上那两片的柔软,香香甜甜,味道可口,越吸越离不开,竟沉醉其中。直到她摇了摇头痛苦地呻、呤了一声,他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
    睡到了自然醒,连漪侧目看到一道柔光从窗外射进来,睁眼时,深深刺痛了眼。起身,揉了揉额角,看了看身上的裙子还是昨天的,她才记起了昨晚自己喝醉了,定然是惠姨让人将自己扶上床的。
    浑浑噩噩起床,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已十点多了,她此时并不想吃东西,只觉得口干舌躁,想喝水。
    洗浴后换了一件裙子下了楼,只有林美惠在客厅逗着‘熊宝’,她倒了一杯水坐在她身边,“惠姨,昨晚我喝醉了,是谁帮我扶到卧室的?”
    林美惠‘嘻嘻’一笑说:“是杜冽呀,你昨晚喝得有一点多了,是他背你到卧室的。”
    连漪喝过水的唇富有光泽,听了后并没有什么感觉。
    “快点吃早点。”林美惠挑逗着熊宝,“不要光喝水。”
    “不了,没什么胃口。”她刚要起身又听林美惠说:“杜冽一大早出去买了你爱吃的锅边油条,如果不吃就浪费了他的苦心了。”
    连漪听到‘锅边油条’这四个字,心里就美滋滋的,这是南方人喜欢的早餐,可她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也很爱吃,来上海几天后,有一次英婶问她喜欢什么早点,她想都没有想就说了这,却不想被杜冽记在心里去了。
    “那我就去吃了。”既然是杜冽的心意,她当然不能拒绝。
    才走进餐厅,英婶就将热腾腾的锅边给端上桌了。
    “连小姐,快吃吧,这可是少爷一大早开车出去买的。”英婶在杜家工作多年,老眼并不昏花,这几天下来,马上就看出了杜冽对她的心思,原本她就喜欢这个单纯的姑娘,现在更是喜欢得紧了。
    连漪津津有味地吃起锅边,啃起油条来,在北京时,林美莲不喜欢她吃油炸食物,说什么吃多了会致癌,所以不让她吃这些,现在在杜家反而能吃到这,她又觉得住在这里的好处了。
    吃饱喝足,一上楼就接到了周雪的电话,周雪是她的初中高中同班同学,关系特别铁,高中毕业后她全家移民到法国,除了QQ联系外,也经常手机联系。
    “去了法国,认识几个法国帅哥了?”第一句话,连漪就调侃起她来。
    周雪那一头有些吵,说话显得有些吃力,“我才没有闲功夫和你说这些呢?猜猜,我在巴黎遇到了谁?”
    “谁?”连漪一屁股坐在床上,“别给我卖关子了。”说完她又躺了下来,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你的最爱,沈星。”周雪突然将音量提高了八度。
    连漪先是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你再说一次,是谁?”
    “沈星。”周雪显得烦,“我说连大小姐,你这去上海读书,不会把耳朵给弄坏了吧。”
    “真的,你不会认错人了吧。” 连漪还是不相信,就凭沈星的家庭经济能力,他怎么可能去法国呢?
    “我不会认错人,他在巴黎音乐学院举办了个人钢琴独奏会,那海报上的名字确实是沈星,而且独奏会我也去听了,也只有他能弹出中国民歌独特的风格。”周雪停了停又说:“我还拍了照片呢,都发到你的邮箱里了……”
    连漪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整个人愣在那里,后面说的话,她却再也没有心情听下去。
    周雪说了一大通话后,查觉电波里异常安静,叫道:“连漪,连漪,你听我说的话了吗……”
    连漪抓着手机的手慢慢落下,直到电波里的喊声消失。
    她失魂落魄地打开笔记本电脑,进入邮箱,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他光彩照人,浑然没有在北京时的那般潦倒,他的身边是一架名贵的三角钢琴,身后是灯光耀人的舞台。
    是他,真的是他,原来他一声不响地跑到法国留学去了。他依然坚持着钢琴学业,并且取得了成绩,而自己呢,为了他放弃了钢琴。
    她四岁起就学习钢琴,一直从师于钢琴家李博,母亲一直想让她在音乐上有所成就,可她却因为他与母亲争吵,结果舍弃了她从小就热爱的音乐。
    悲伤的情绪一上来,连漪就想到许久未曾碰触的钢琴,琴房就在隔壁,花不到几秒的时间就能走过去,然后掀开琴盖,看着窗外的绿林,弹奏出心中美妙的乐曲。
    突然,她起身,鬼使神差地来到了琴房。
    琴房里靠窗的位置摆着一架白色三角钢琴,她伸出手指,轻轻抚着琴面,虽然这里没有人走动,但每天都有佣人打扫,所以雪白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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