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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以为我很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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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女人转身,脚步轻快的朝门外走去。
  夏正光奄奄一息的伸手,苍老的眼中滚下泪来,声音如若蚊喃的唤:“红,红娘……”
  女人脚步一顿。
  她回首,突兀勾唇一笑:“不,你喊错了。”
  “不是红娘,而是夏彤呀。”
  *
  九月初,夏天的尾巴。
  正是各大高校开学的日子。
  林海大学的新生报到处,此刻正人头涌动,热闹非凡。
  有人举着喇叭高声喊:“田园种植系的新生,请往这边走!”
  “兽类护理系的新生!请到大厅左侧集合!再说一遍——兽类……”
  “哎!学姐,请问海产养殖系怎么走啊?”
  “……”
  众人皆是形色匆忙,唯独不远处站了个人,笔直的像根柱子似得站在报道处,一动不动。
  他周围是一片真空,众人自发地让路绕行,竟在这拥挤的人群中空出一小块来。
  有少人的视线悄悄撇过去,议论纷纷。
  “是君家的少主吧,今年的新生里竟然有他?!”
  “以君家的家世,不应该直接进妖管局吗?怎么来林海大学了?”
  “不知道啊,要不你上去问问?”
  “讨厌!你……”
  兽类护理系的新生队伍中,女孩子们嘻嘻哈哈笑闹了一会儿,从里面推出来个娇俏的女生。
  女生扭捏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去,小声问:“君同学,你在等谁啊?”
  君越眼也不抬,声音淡漠:“等人。”
  “噗。”
  身旁不少人发出闷笑声。
  女生顿时羞的满脸通红,突然,她身后的衣服上冒出一小块尾状凸起,奇怪的味道弥漫开来。
  ——竟是一只狐狸精。
  她小小的惊叫了一声,手捂着衣服转身就跑。
  女妖精们见状顿时偃旗息鼓,一个个都不敢再上前去搭讪,跟着队伍乖乖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新生们都离开了,拥挤的人群也渐渐稀疏起来。
  钱保宝面色焦急的从外面跑进来:“君哥,你看见桑蓝没?她因为半妖的身份,在面试时被拒绝了,我找了一圈都没看见她!你有没有……”
  钱保宝跑进来,看见君越的瞬间,声音忽的一顿。
  半晌,他迟疑道:“君哥,她也没……”
  君越正遥遥注视着门口,面容平静的可怕。
  钱保宝又张了张嘴,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
  君越突然道:“去吧。”
  钱保宝愣了下,沉默着点点头,转身匆匆走了。
  外面的日头爬上高空,又慢慢落向地面,直到最后一缕余晖也消失在地平线上。
  夜色深深,连月亮都被掩在浓密的云层后。
  报道处的人全都走完了,最后一位老师收拾好东西站起来,奇怪的看了眼不远处的君越。
  他仍站在原地,凝视着大厅门口的位置,腰板挺得笔直。
  细看,竟然连脚下的位置都没有移动过。
  老师心生疑惑,这位君家的少主,到底在等谁啊?
  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啪”。
  大厅的灯被关上了。
  黑暗中,却闪烁着一点冰蓝色的光。
  终于,君越微微动了动。
  因为长时间不移动而僵硬的四肢,顿时传来一阵针刺般的麻痒感。
  然而,却不能让早已麻木的心有丝毫波动。
  是啊,他还在期盼什么呢?
  君越自嘲般的笑了声,慢慢垂下眼睫。
  ——那点冰蓝色的光闪烁了下,终是黯淡下去。
  身旁,无边的黑暗涌过来,逐渐吞噬了周围所有的一切。
  ……
  清晨,一轮红日跃出地面。
  天光乍亮。
  老师打着哈欠推开大厅的门。
  突然,有个人面无表情的从里面走出来,与他擦肩而过。
  老师瞪大眼。
  哎!那不是昨天那个——!
  他张口欲喊,那人却带着满身清冽的寒气,已然走远了。
  *
  广陵山。
  现下是六月中旬,正值夏季。
  茂盛苍翠的丛林中,空气中温暖而潮湿,无数小动物在林间中奔走,时不时自远处传来一声洪亮的黑熊咆哮声。
  白言缓步走在深山中。
  忽的,他眼前的空气里,有无形的波动缓慢浮开——下一瞬,眼前景物大变,竟换作一片漫无边际的蔷薇花海。
  花海的中央,无数藤蔓织成花架,结成秋千。
  夏彤正在荡秋千。
  秋千慢悠悠的一摇一晃,她大红色的裙摆也一起一伏。
  在风中翻飞成一朵好看的花。
  白言站在她身后,面容平静:“你果然回来了。”
  夏彤没说话。
  白言却微微偏头,似乎打量了下这个地方。
  片刻后,他道:“当年,你选在此地渡千年大劫,却因功德不够渡劫失败,被天道盯上。”
  “所以后来,才不得以封印本体,特意挑选了夏家,化作凡人避过劫数……我说的可对?”
  秋千“吱呀”一声停了。
  夏彤没回头,只拖长了调子,倦懒道:“你过来。”
  声音软绵绵的,话尾处却像是带了小勾子,无端撩人的紧。
  眼前的蔷薇花丛让出一条路来,白言走过去,垂眸看了她片刻。
  突然单膝曲起,缓缓蹲下——
  “师父。”
  他轻声道,漆黑的眼瞳静静的注视着她。
  夏彤伸手,撸了撸他顺滑的长发,突然道:“小黑啊,你不乖了。”
  白言当即便低下头:“请师父责罚。”
  “罚?”
  夏彤笑了一声,眼睛却慢慢眯起:“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蛇筋,拿回去做弹弓玩儿?”
  白言抬眸望她,瞳色幽暗,仿佛蕴满了最极致的晦暗与深沉。
  他道:“任由师父处置。”
  夏彤却恍若未见般的站起身,轻飘飘的嗓音落下:“以后,不许再用我的名号招摇撞骗,听见了没?”
  蔷薇花海在她面前分开,白言却突兀抬头,问道:“你还记得吗?”
  夏彤脚步一滞。
  这句话说的好似没头没尾,但两人却都心知肚明。
  半晌后,她迈步向前走:“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
  山谷间有风吹来,扬起无数蔷薇花瓣,连着她的声音,一同碎在风里。
  “那不过是我漫长生命中,一转即逝的光阴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让他俩见面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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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修罗场
  时间如白骏过隙。
  春去秋来; 几度寒暑; 转眼便是三年匆匆而过。
  又是一年九月。
  广陵山间; 林木繁茂的树丛中; 草丛古怪的摇动了半晌; 突然从里面跃出一只小小的黑□□咪。
  它轻巧的往前迈了几步; 抬头望向树下的男人,声音粗噶道:“她在吗?”
  白言闻声眉梢微动; 看它一眼:“还在闭关。”
  黑猫脸上顿时露出人性化的松气神色; 它伸出左爪:“这是——”
  “呀; 煤球!好久不见啊~”
  一道女声突然在身后响起。紧接着; 黑猫被人捏住后颈拎起来,转头正对上一双潋滟美目,笑眯眯的看着它。
  黑猫:“……!”
  卧槽不是说好了闭关的吗?!
  夏彤撸了一把猫头,把黑猫揉的七晕八素; 这才从它的左爪取下一个小信封。
  她一眼扫过去,突然“咦”了声:“这帮老东西; 竟也不怕我玩坏了他们的心肝宝贝么?”
  白言温声道:“你在山中呆的久了; 出去走走也好。”
  “说的也是。”夏彤松开捏着猫后颈皮的手,翘起唇角:“送上门的乐子; 怎么能不玩呢?”
  黑猫刚落地; 顿时撒开四蹄就跑; 转瞬便钻进丛林中看不见了。
  夏彤转身朝山外走去。
  白言站在白桦树下,看着她的背影:“你现在去?”
  她头也不回,嗓音悠悠传来:“不; 先去见见故人。”
  *
  今日阳光正好,暖融融的洒下来,给草叶尖儿镀上一层浅薄的金边。
  夏家院子里,鸡鹅成群在地上啄食着米粒儿。
  奶奶趁着这难得的好天气,赶紧把被子抱出来晒一晒,被子刚放上晾衣架,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细细的猫叫。
  奶奶疑惑回头望了望,走过去推开门——
  门口没有人,也没有猫。
  只有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地上。
  奶奶打开一看。
  ——却见盒子里面满满当当,摆满了香甜澄黄的鸡蛋糕。
  奶奶眨了眨浑浊的眼睛,愣在原地。
  半晌后,她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眼中瞬间有泪落下来。
  她慌忙抬头往四周张望,口中呼道:“彤啊!彤啊!你在哪儿呢……”
  没有人回应。
  只在路边的拐角处,不知何时,静静长了一株蔷薇花。
  花开满枝,艳若彤霞。
  *
  夏家。
  破落的夏家别墅,正有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进进出出。
  旁边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好奇问:“咋了?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有知情的人道:“你们刚搬过来不知道,这夏家啊,出了好几件案子呢!”
  “哦?快说说!”
  众人都竖起耳朵望过来。
  那人登时提高了嗓音:“听说这夏家男主人,好心把那山里的穷亲戚接进城——是对兄妹。那哥哥见色起意,不仅杀死了夏家大女儿,还把小女儿给玷污了呢!”
  “啊——!”大家瞪大眼,发出一阵惊呼。
  那人更来劲了:“你们肯定以为那夏家男主人最无辜吧?其实他才是主谋!那个瞎了眼的妹妹把什么都交代了!”
  “然后警方一查——好哇,这家伙还偷税漏税呢!这不,现在家产都充公了。两个人被判了无期,都进监狱里蹲着喽!”
  “那小女儿和妹妹呢?后来怎么样了!”众人追问。
  “妹妹瞎了眼,精神不太正常,后来好像是疯了吧?至于那夏家小女儿——辍学跟她母亲走了,这家产都没了,想来过得也不会太如意吧。”
  故事听完了,众人站在原地一阵唏嘘。
  就在身后不远处——
  夏彤一身红裙,撑着小阳伞,也不知在哪儿站了多久。
  片刻后,她转身往另一条相反的小路走去。
  细听,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走了许久,脚下的道路越发窄小偏僻起来。
  路旁多了些乞讨的流浪汉,看着格格不入的夏彤,频频侧目望去。
  一群流浪的孩子嬉笑着,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街边的角落。
  “丑八怪!”
  “砸死她!她是个怪物!”
  ——那里正坐着一个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身上的布早已发黑变色,满是脏污。
  她歪斜在角落里,尖锐的石子砸在身上,她却仿佛没有知觉似得,一动不动。
  夏彤脚步轻快的走过来,流浪的孩子们顿时一哄而散,躲在暗处偷偷打量着她。
  角落里的女人听见了高跟鞋的声音。
  她慢慢睁开眼皮,透过乱蓬蓬的发间,随意往那里看了一眼。
  ——然而下一秒,她蓦地瞪大眼,像是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夏彤在她面前停下脚步。
  她低头打量了女人一眼,嗓音轻快道:“呦,瞧我发现了什么,一只小树妖?”
  桑蓝颤巍巍的抬起脸。
  她半张脸上覆满了灰褐色的树皮,嗡动着缺水而起皮唇角,说不出一个字。
  ——清透的眼泪却一滴滴砸下来。
  夏彤红唇温柔的勾起,朝她伸出手:
  “小可怜,跟姐姐走吧。”
  *
  又是一年开学季。
  林海大学迎来了一批鲜嫩可口的新生们。
  明明已是九月的天气,却丝毫不见转凉,烈日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
  报道处旁的树荫下,田园种植系的新生们,睁着一双双懵懂的大眼睛,正听着学姐学长们的谆谆教导。
  不过奇怪的是,这么热的天,学姐却带着一顶密不透风的帽子。
  学姐喝了口手中的凉茶,砸了咂嘴道:“我跟你们说啊,千万不要靠近兽类护理系的妖精!如果他们夸你很可爱、还想和你做朋友——那十有八九是盯上了你可爱的小叶子,不出三天……”
  学姐拉长了调子,田园种植系的新生们纷纷支起耳朵。
  “你就秃了。”
  学姐说着,伸手扶了扶头上的帽子,面色沧桑的喝了口凉茶。
  ——仔细看看,里面似乎漂浮着各种药材,皆是专治脱发的。
  新生们:“……??!”
  一双双懵懂的大眼睛顿时染上了惊恐。
  学姐道:“至于水产养殖系——哦,他们都比较好脾气,平时还会帮我们浇浇水什么的,大家可以完全放心。”
  说完,她又板着脸强调道:“记住!大家千万别相信兽类护理系的鬼话!”
  田园种植系的新生们,顿时如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
  学姐满意极了,正要带着新生们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一群人高马大的男生们,成群结队的穿过人群,其中一个无意往这里看了眼,顿时笑道:“呦,你们看那个小姑娘,真可爱啊!”
  闻言,其他人顿时齐刷刷的回头——
  “是挺可爱的哈!”
  “瞅那小脸,才巴掌大,哎呀真想摸呀! ”
  “哈哈哈哈,你耍什么流氓呢!”
  本体是含羞草的小姑娘,这会儿吓得小脸都白了,捂着头泫然欲泣:“我、我是不是也要秃了?!”
  学姐赶忙出言安慰。
  那群人男生为首,有个高大挺拔的人影顿住,淡淡的往后一瞥。
  有男生赶紧喊道:“哎!走了走了,磨叽什么呢?!”
  还在笑闹的男生们顿时老实下来,跟在那人身后乖乖走了,竟像听话的小羊羔般。
  有新生好奇问:“学姐,他是谁啊?”
  学姐深吸了一口气,语速飞快:“如果说兽类护理系其他人都是魔鬼的话,那他就是大魔王!”
  “啊——!”
  新生们发出一声惊呼,瞪大了眼睛。
  学姐:“那是君家的少主,一进校就凭实力成了年级老大,一群家世深厚的少主们都对他言听计从,打服过老师,气哭过女生!”
  “他天赋异禀,前途远大,据说——实力甚至已经不输妖管局的高级督察员!”
  一群新生们惊得嘴都合不拢,有人小声道:“他这么厉害,岂不是可以直接毕业了吗?”
  学姐犹豫了下,道:“听说他好像拒绝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顿了顿,又耳提面命:“你们这些小苗苗,以后见了他都记得绕道走!听见没?!”
  新生们忙不迭的点头,不远处,有人朝这里叫道:“你好了没?快走啦!等会儿赶不上大课了!”
  “哎!这就来!”
  学姐回头喊了一句,赶紧将新生们送到各自教室,这才匆匆赶往礼堂。
  这学院大课,向来是田园种植系、兽类护理系、水产养殖系三个专业一起上的,往年都是著名的妖界前辈授课,不知道……
  今年会是谁呢?
  *
  此刻,学校大礼堂正是人潮涌动,连块下脚的地儿都没有,抱怨声不绝于耳。
  然而礼堂正中间的最佳位置上,却被专门留出了好几排座位,所有人都下意识避开了那里,没有一个人靠过去。
  喧闹间,礼堂大门被人推开,发出吱呀的轻响。
  这声音本该淹没在噪声中,此刻却被所有人同时捕捉到,一时间,大家都奇异的安静下来。
  礼堂门口,正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身着黑色的学院制服,却有一头雪白的凌乱短发,衬着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显得格外冷漠疏离。
  “哗啦”一声。
  人挤人的礼堂内,硬生生让出一条通往礼堂中央的小路来。
  君越抬步朝前走去,他身后一群人紧跟上,正好占满了礼堂中间的空位。
  君越靠在座位上,手肘抵着一侧的太阳穴,冰蓝色的眸子慢慢阖上,似是在闭目养神。
  有人戳了戳钱保宝,问:“君哥这是……”
  钱保宝含糊道:“没事儿,就累了呗。”
  ——当然不是因为累了。
  钱保宝忧心忡忡的回头看了一眼。
  最近,君哥的嗜睡症越来越严重了。
  礼堂里,学生们都已经来齐了,不少人小声议论着,猜测今年的讲师是谁。
  有人神秘道:“听说是位妖界的老前辈!千年前就早已经是大妖,渡过的劫比你们活的年头都长!”
  “嚯!你小子别开玩笑了,这样的人物都在大山里潜修呢!怎么可能来给我们上课?!”
  “谁开玩笑了!我可是有内幕消息!”
  恰在此刻,礼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
  哒,哒哒。
  哒哒哒。
  恍若脆亮的银铃声,欢快的像是在敲打着一首小夜曲,突兀跃进所有人耳中。
  大家都不自觉的停下交谈,视线往敞开的门口望去。
  明亮的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
  逆光的礼堂门口,有人自光中走来。
  女人一身红裙,踩着双尖细的高跟鞋,裙摆被风吹得微扬。
  ——如一团跳动的火焰,猛地跃进众人眼目中。
  她墨黑的发长及腰畔,随意的披散在肩上,随着走动间轻轻摆动着,像把小刷子一下下的挠在人心上。
  礼堂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自觉睁大了眼,怔愣的目光追随着她。
  女人姿态优雅的摘下墨镜,她眼角的一抹红痕艳丽如血,眼波流转间,便透出一股明艳惑人的味道。
  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中安静的针落可闻。
  女人满意的勾起红唇,带着些许倦懒的声音响起:“早啊,我是你们今天的讲师——”
  “夏彤。”
  话音落下,底下的人一瞬间炸开了锅!
  “天啊?!她是今天的讲师?这也太好看了吧!”
  “啊啊啊太美了!我宣布我已经沦陷了!!”
  “等等,你们不觉得她有些眼熟吗?”
  “咦,你这样一说好像……”
  “卧槽——?!”突然有人惊叫起来:“我认得她!她不就是……红、红娘吗?!”
  空气似乎寂静了一瞬,然后更猛烈的暴风转瞬即至。
  “红、红娘?!”有人吓得声音都变了。
  “我听过她!是那个残暴的女魔头,杀了不少妖族首领,还专门吃小妖精的!”
  “什么?!那还愣着干嘛?大家快跑啊!”有人顿时从美色中惊醒过来,惶然失措。
  “你们冷静一下!学校既然邀请她来讲课,肯定也考虑到这点了!学校总不会害我们吧!”
  在场所有人都躁动起来,议论声几乎要掀翻屋顶,而礼堂中央,钱保宝看着台上的夏彤,已然骇的瞠目结舌!
  这……这不就是——!
  钱保宝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君越。
  却见君越不知何时醒了,睁着一双深邃如蓝宝石般的瞳孔,不带丝毫温度的看着台上的女人。
  礼堂旁侧帷幕的暗影垂下来,将他的眼瞳漆成一片深黑。
  似乎只过了几秒,又好似漫长的令人难以忍受。
  终于,他极轻极淡的‘嗤’了声,轻到钱保宝甚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这不是错觉。
  因为君越已经漠然转过头,突兀站起来。
  这动作,顿时引得周围小弟们将视线投注过来。
  有人奇怪道:“君哥干嘛?他想去哪儿?”
  “管那多干嘛,跟上就是了!”
  君越站起身往外走,他周围坐着的大片人也都“哗啦”一声,跟着站起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礼堂门口走去。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众人顿时蠢蠢欲动起来:“君越他们都走了,我们呆在这儿干嘛?!”
  “就是啊!这位红娘……可是在外有赫赫威名的啊!小心你的狗头啊!”
  “走吧走吧!再好看那也是一朵霸王花啊!”
  剩下的人满脸犹豫,目光时不时的往台上撇。
  想走吧,又不敢走,万一惹怒了台上这位大佬怎么办?!
  君越那群人都是世家子弟,惹了事儿还有家族兜底,要换了他们,可能只有做花肥的命了!
  台上,夏彤依旧满脸笑意盈盈,似乎丝毫不动怒的模样。
  君越顶着礼堂中所有人钦佩的目光,当先走到礼堂门口,就在脚步即将迈出去的一霎那——
  异变陡生!
  “唰!”
  一道碗口粗的花藤拔地而起,几乎擦着君越的鼻尖而过!
  礼堂内众人顿时齐声惊呼起来。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就好像有无数活物在地底翻腾。
  转瞬间,无数花藤蔓延生长,将整座礼堂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甚至连外界一丝光亮也透不进来!
  教室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闭紧了嘴,满脸惊恐的望向台上的夏彤。
  夏彤慢条斯理的脱下蕾丝手套,一双白皙嫩滑的手掖了掖耳后的碎发,在这昏暗的室内,皮肤白的发光。
  她螓首微抬,环视了一圈,唇畔甚至带着微笑:
  “今天,我看谁敢走?”
  ——嗓音带笑,话里却充满了未尽的威胁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  喏,你们要的修罗场:)
  啊啊啊!今天也要为姐姐摇旗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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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恶战!
  她螓首微抬; 环视了一圈; 唇畔甚至带着微笑:
  “今天; 我看谁敢走?”
  ——嗓音带笑; 话里却充满了未尽的威胁之意。
  底下众人顿时抽风似的连连摆头; 慌忙端正坐姿; 一个个腰背挺得笔直。
  不敢!不敢!我们还不想做花肥啊!
  站在门口的一群人面面相觑,心下也是格外发虚; 求助似得望向最前面的君越。
  他平静的站在礼堂门口; 背对着众人; 脚下没有移动一步。
  甚至鼻尖儿还挨着那片嫩生生的蔷薇叶。
  有言道:日常苟一苟; 活到九百九!
  已经有人站出来小声劝:“君哥,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不咱们还是……”
  话音未落,周围的气温却陡然降下来。
  礼堂内所有人都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有人仿佛意识到什么,蓦地瞪大了眼。
  下一瞬; 寒风乍起; 无数雪花纷纷扬扬而落!
  “卧槽!君哥你冷静点儿——!!”顿时有人声嘶力竭的大吼。
  “住手啊君哥!大家都还在呢!!”
  “快躲起来!是君家大名鼎鼎的‘雪落’啊!!”
  “哗啦”一声,所有人抱头鼠窜; 争先恐后的往板凳桌子底下躲; 简直恨不得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礼堂门口; 君越动作极缓的转身。
  他冰蓝色的眸中带着寒意,与台上笑吟吟的夏彤对上了视线。
  恍若冰火相撞,瞬间便激起千层浪!
  ——眼看必有一场恶战!
  蔷薇叶片在风雪中摇曳; 看起来娇弱无比。
  众人卧倒在桌子底下,战战兢兢的看着几片雪花率先而落,带着锐利的呼啸声,猛然朝叶片切割而去!
  来了!!!
  所有人心神一震,甚至有人已经控制不住的惊叫出声——!
  却见那雪花方向突然一转,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仿若是一位跳着华尔兹的优雅绅士。
  随后,慢悠悠的落在了嫩叶上,不动了。
  不!动!了!!
  所有人:“……???”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
  快来个人打醒我们!
  然而下一瞬,无数雪花接踵而至,很快便在叶片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活像是盖了一层厚厚的绒毛毯子。
  嫩生生的蔷薇叶承受不住的弓起腰身,“biu”的一声弹飞了叶片上的积雪。
  却又更多的雪花锲而不舍的落下来,在叶片上铺了一层又一层,带着义无反顾又决绝的味道。
  纷扬风雪中,唯有两人相对而望。
  君越眼眸如澄碧的天空,直白而透彻,穿透这满室风雪,笔直的望向她。
  ——只这么一眼,却仿佛有着直抵人心的尖锐。
  夏彤唇畔的笑意不知何时消失了,她眼睫微垂,盖住了那双潋滟的眸子。
  她一身红裙站在大雪中,雪花轻柔的划过她的脸颊、耳畔,将低垂的眼睫染成雪色,竟无端多出些细致柔弱的感觉来。
  只是短短片刻,礼堂的地面上已然是满地积雪。
  等众人懵着脸,一个接一个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时,却见君越早已端坐在高处的座位上。
  他面无表情的半敛着眸子,在呼啸的风雪中,宛若一个沉眠的冰雪帝王。
  众人:“……”
  我们裤子都脱了!你让我们看这个!?
  说好的一场恶战呢?
  说好的‘雪落之处,寸草不生’呢?!
  全部都是大屁。眼子!!
  一群男生们面面相觑,你推我我推你,却没一个敢上去询问的。
  ——唉,男人心,海底针。
  众人心中的弹幕疯狂刷频,木着脸回到座位上坐好,一个个安静如鸡。
  停滞许久的讲课,终于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重新开始了。
  寒风呼啸而过,在礼堂内上空来回盘旋,空中雪花丝毫不停,还颇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整个就是一寒冬腊月的场景。
  众人皆是穿着清凉的夏装,在这突如其来的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面如金纸,完全无心听课。
  君越身旁,一群冻得脸色灰白的男生们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君哥可真是高啊!
  如此不着痕迹的下了对方的面子,又不用亲自下场打架,这可真是太机灵了!
  台上,夏彤眼睫微动,再次睁开时,已然明媚如往昔。
  她看起来丝毫不在意空中的风雪,开始笑吟吟的讲起课来——
  “众所周知,妖精们虽然寿命悠久漫长,但却是需要渡天道雷劫的。”
  “百年一小劫,千年一大劫,我们努力修行正是为此,若是连这百年的劫数都过不去,那与凡人也没什么两样了。”
  她清透微哑的嗓音响起在空气中,却奇异的穿透了风雪,掠住了众人的心神。
  “而渡劫的关键,除了自身的修为,更重要的——还在于功德。”
  “……功德?功德是什么?”
  众人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忍不住顶着风雪小声议论起来。
  夏彤道:“见性是功,平等是德。内心谦下是功,外依礼而行是德。简单来说就是……”
  她拖长了调子,吊足了众人的胃口,这才慢悠悠道:
  “好好做人,天天向上,每天再扶一个老奶奶就更完美了。”
  所有人:“……”
  “不过——”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们要是不乖,杀业太多,会造成业力缠身的哦。”
  顿时有人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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