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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外之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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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大概八万字了,还是有挺多感慨的。
最近天气特别冷,又快年末了,生活上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写小说是一件特别孤独的事情,不过这几天有些读者在微博和qq找我,给我很多鼓励,让我觉得写小说同时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弦外之音》可能会在下个月码完,然后开始写新电竞文《大神,你外挂呢?》,还是尽量多存一些稿再发上来。再后面想试试看开一个破镜重圆文,因为最近这方面的脑洞比较多。目前的目标就是这样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提前祝大家在新的一年怎么吃都吃不胖,爱情学业工作一切顺利圆满~
再说一下今天解锁的新人物顾然好了,曾经和吴墨是同班同学,两人关系不错,后来因为妹妹的事情和吴墨闹翻了。其实就是个对妹妹很暖,对她身边的男人充满防备的护妹狂魔啦。关于吴墨这个人,其实不会有多少戏份,也根本影响不了灰弭大大的,大家放心吧~接下来就等甜甜甜啦~
所以,说了这么多,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现在在年会,为了攒人品抽大奖才双更的呢!
☆、第24章 Chapter 24
阮清言的宝贝儿子是八成治不好了,其实他早已有准备,只说过年前去一趟德国,再碰碰运气。
“那接下来去哪?”他迈着迟缓的步子,询问顾霜枝的意见。
一家人欢欢喜喜看婚房去了,她自己也没地方去,思忖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冬日寒风瑟瑟,阮清言垂眸看着她冻红的指尖,问她:“想吃什么吗?找个室内的地方。”
“好啊。”
她带他去的是附近的商场,经常去的甜品店。
翻看着菜单,阮清言忍不住蹙眉:“你吃什么?”
她不假思索:“香草雪山凉粉。”
“太冷了,别吃这个。”向来不爱掺和别人选择的阮清言第一次反对了顾霜枝,怕她不听话,又补了一句,“你刚刚才喝了热的奶茶,会肚子疼的。”
“那你说吃什么?”顾霜枝撑着脑袋,让他给自己念菜单。
“吃这个吧,榴莲班戟。”他指了指菜单上的推荐,“你体寒,吃榴莲比较好。”
一听到“榴莲”二字,顾霜枝忍不住揪起五官,一脸的痛苦和不愿意,“我从来没吃过榴莲,太臭了!”
“和臭豆腐差不多,闻着臭,吃着香。”阮清言试图劝说她,“要不要试试看?不喜欢的话再给我吃好了。”
不喜欢就给他吃,顾霜枝在心里揣摩起这句话的深意。
才琢磨了一会儿,就弃械投降了:“好,我试试。”
**
话虽这样说,可当服务员把碟子端上来的时候,顾霜枝还是下意识攒眉蹙额地躲开了。
阮清言好笑地看着她仓皇逃窜的样子:“捏住鼻子。”
她乖乖照做,对方就隔着桌子靠近过来:“张嘴。”
短短两个温柔的字在顾霜枝耳边无限放大,他的声音有莫名蛊惑的力量,一圈一圈地,在她的大脑里回旋缭绕,不知何时才会停歇。
下意识张嘴,顾霜枝尝到唇齿间多出一份温软的甜味,又在在舌尖缓缓化开。
“好吃吗?”他收回勺子,期待着她的开口。
得到她点头的肯定,阮清言才敢往下说:“就和人一样,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合不合适,对吧?”
这话又是暗藏隐喻,这回顾霜枝不予置评。
“你看你,一说起这个话题,整个人就绷紧了。”阮清言笑意辗然,“像一根快断的琴弦。”
顾霜枝倒是挺喜欢这个比喻的:“也是,哪天绷断了我就打你脸上。”
“……凶残。”
**
吃完甜品在商场里闲逛,阮清言轻扶着她的手肘,不自觉放缓了脚步。
他从来没有陪女人逛过街,自己也很少逛。到了大商场里,他总是直奔目的地,从不在其他地方多待。
顾霜枝眼睛看不见,这些眼花缭乱的小店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所以他带她逛香水店,看样子是新开的小众品牌,装修低调复古,一进门就有营业员上前导购。
那营业员小妹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开口便是公司成立至今的历史和企业文化介绍,十足像被洗了脑的传销人员。
阮清言微笑着,婉拒她的好意,“我们自己看吧,谢谢你。”
他弯弯的眉宇间似有一町暖阳,那小姑娘脸色“唰”的一红,点点头,不再吱声。
“这个怎么样?”阮清言拿起个小漏斗掠过她的鼻尖,留下一阵幽幽的香气。
“好奇怪的味道,好像有点闷。”顾霜枝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上面写了‘怀念’。”他的目光匆匆扫过架子,“这儿的香水名字都很奇怪,我来给你猜几个?”
顾霜枝对香水不怎么有研究,但对这小游戏还挺有兴趣的,点点头:“来。”
**
阮清言接下来给她的是一种淡淡的甜香,隐约有栀子花的味道,顾霜枝耿直地猜测:“栀子花开?”
“NoNoNo……你绝对想不到。”他也不让她继续,直接宣布了答案,“雨后的大溪地。”
顾霜枝脸色一沉:“大溪地下过雨后是这个味道的?”
“不知道,下次带你去闻闻看。”他又轻描淡写地在未来规划里多加了一笔。
“……”
“这个呢?”
“这个有明显的橘子味。”根据前一个答案的风格,顾霜枝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很可能叫‘烈日下的长兴岛’。”
“……你是认真的?”阮清言已然藏不住清朗笑意,特别是这姑娘坚定的颔首肯定,更是戳中了他的笑点。
“我猜中了没?”
他忍着笑声,遗憾地告诉她:“没猜中,不过我觉得你取的名字更好。”
“那答案是什么?”
“背叛的恋人。”
“……”
两人同时无语。
“再试这个。”阮清言见到个有意思的,拿给她闻。
“有点涩涩的玫瑰香。”顾霜枝觉得自己怎么都猜不到,干脆脑洞大开,“我猜叫黑□□人节。”
“又错了。”他早有预料,笑着揭晓道,“在阳台上抽烟的女作家。”
果不其然,这个答案一出现,顾霜枝立刻就不高兴了:“靠,不玩了!我这辈子也猜不中啊。”
他喜欢看她骤然抿直的唇线,像个输了游戏后怀揣着小情绪的孩子,让人没来由得想哄她。
**
“好了好了,我们不玩了。”
前方响起他清澈细腻的声线,伴随而来的是脑袋上温柔的抚摸。
阮清言摸了摸她柔软的中长发,熟悉的动作更像是在安慰灰弭,“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顾霜枝憋红了脸,下意识点点头。
跟着阮清言离开前,感觉他在收银台驻足片刻。
顾霜枝听到店员小妹礼貌的话语:“欢迎下次光临。”
“你买了什么?”
“回家作业。”阮清言把一个小小的纸袋放到她手心里,“最后一题,拿回去慢慢猜,不准场外求助。”
“……”
“猜对有奖。”他轻声笑道。
年轻的店员应声投来惊羡的目光。
顾霜枝第一次听到有人把送姑娘礼物说成布置作业的,许致晟还说他没谈过恋爱?
她却觉得,这人分明是撩妹高手吧。
**
方才闻了太多种香味,一来到商场中庭,顾霜枝就深吸了一口长气,又缓缓吐出。
倏地,突兀的窒息感紧紧包围住气管,乃至于整个胸口都又闷又沉,难以呼吸。
她猛地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另一只手扶着印满广告的柱子,脚下有些不稳。
“你怎么了?”阮清言发现了她不对劲的举动,俯身下来扶住她,“小枝,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他慌错的声音重重叠叠,在顾霜枝的脑袋里不断撞击着,又变得越来越空灵。
身子愈发沉重,她紧攥着阮清言的手,想和他说话,却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脖子一般发不出声来。
他好像在说什么话,很着急,可她却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顾霜枝感觉身体被瞬间抬高,坠入个温暖结实的地方,飘飘荡荡似地,连意识却也渐渐模糊起来。
再然后,所有的一切都断片了。
**
再度醒来的时候,顾霜枝闻到冰凉的消毒水味,脸上戴着氧气罩。
有那么短暂的空白,她忘了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又怎么会在医院里。
耳畔首先响起顾然的声音:“小枝醒了。”
接着是顾妈妈快步上前的询问:“感觉怎么样了?还好吗?”
顾霜枝艰难地点了点头,又问:“阮清言呢?”
“嘿……”顾妈妈对边上的人说,“瞧瞧咱家这姑娘,刚醒来第一句就是要找男朋友。”
“我在。”阮清言一直守在她边上,被点名后立刻往前倾去,向来温柔的声音变得忧心忡忡,“还难受么?”
“不难受。”她轻轻摇头,有气无力地开口,“我怎么了?”
“过敏性哮喘。”
“怎么会过敏的……”顾霜枝咳了两声,吓得阮清言蹙起眉眼,神色又沉了沉。
久未开口的顾爸爸问:“你们都吃什么了?”
“喝了奶茶,吃了甜品,还逛了香水店。”阮清言试图回忆,可他太过在意细节,就反而难以抓住重点,觉得哪里都疑点重重。
顾妈妈警觉地多问了一句:“没吃榴莲吧?”
“……”两人同时沉默了。
半晌,阮清言轻声道:“吃了。”
“难怪了!”顾妈妈惊醒,对床上虚弱的女儿质问道,“小东西,你榴莲过敏的,不记得了啊?”
“是吗?”顾霜枝莫名,“我没印象了,从来没吃过……”
“你很小的时候吃过一次,也是引起哮喘了。”顾妈妈转而跟顾爸爸求证,“那时候医生还说,严重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对吧?”
“对,我记得。”顾爸爸点头,“我们跟你说过的,孩子。不能吃榴莲,最好也别闻,所以家里从来不买榴莲。”
“那么久远的事儿我哪还记得啊……”顾霜枝懊恼地感慨,“再说了,我一直也不爱吃啊,当然不会刻意去记。”
**
“你一直不爱吃。”站在床尾的顾然抓住了话里的重点,敏感地问她,“那今天为什么又吃了?”
说完,还淡淡瞥了阮清言一眼。
阮清言正要开口,就被顾霜枝抢先了:“服务员强烈推荐的,我就点了。”
他注视着她说谎的样子,淡定得就像在陈述事实一般。
这算是在为他开脱么?阮清言觉得喉咙发紧,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
“噢……以后可记住了啊!”顾妈妈就这么信了,还不太放心地跟阮清言交代,“小阮,你平时帮阿姨看着她点。这孩子从小就粗心大意,忘东忘西的。”
“阿姨我记住了,您放心。”阮清言礼貌颔首道,“这次是我不好,以后我一定照顾好小枝。”
“说什么呢你们?”顾霜枝试图解释,“我和他不是那个关系。”
“行了,我们都懂的,有什么好害羞的呢?”顾妈妈又擅自下了定论,“小阮是个好孩子,这回多亏了他及时把你送来医院。你得好好谢谢人家,知道吗?”
“我……咳……”
“别说了,你需要好好休息。”阮清言打断了她的话,眸光里满是心疼。
“阮先生,小枝已经醒了,我们会好好照顾好她的。”顾然礼貌地下逐客令,“就不麻烦你了。”
话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多说的,颐然点头道:“好。”
顾霜枝似乎若有所思,只在他离开前轻说了声“再见”。
阮清言轻叹着,动作轻缓地合上门。
这扇门一刻不停地提醒着他,自己要走进她的世界里,终归还隔着许多东西。
☆、第25章 Chapter 25
医院底楼,人来人往的挂号大厅。
阮清言停下了脚步,有人远远从电梯口叫住了他。
他应声侧目,是刚才在病房里那个唯一对他没什么好态度的顾然。
“阮先生,我想和你谈谈。”
“正有此意。”
马路对面的咖啡店,傍晚浅橘色的晚霞透过落地窗倾泻而入。
阮清言坐在半是霞光半是昏黄灯光的位子,手指轻轻转过咖啡杯,端到唇边抿了一口。
对面的男人神色从容,礼貌的脸上写满疏离,开门见山地问道:“阮先生,请问你对我妹妹,是什么意思?”
阮清言放下杯子,坦言道:“如你所见,我对她是认真的。”
“相信你肯定知道,我妹妹的眼睛看不见吧?”顾然继续说道,“她从小就要强,比起得到后再失去,她宁愿不要。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阮清言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简单答道:“我不会让她失去,永远不会。”
“曾经也有人这样跟我信誓旦旦地保证过,可后来,等我妹妹眼睛瞎了,他也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顾然说得轻巧,却倏地让阮清言怔了怔。
他没想过她还有一段过去,如果不是从顾然口中听说的话。
见对方神色微沉,顾然的眸子里总算生出满意的微光:“那次给她的打击很大,几乎快让她崩溃了。我这个做哥哥的能为她做的事不算多,但在交友这方面,我是一定会干涉的,希望你能理解。”
“那不是同一种情况。”阮清言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坚定地看着对面的人,“我在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她眼睛看不见,将来也不会因为这一点而抛弃她。和你说的那位,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完全不同。”
“其实并非完全不同。”顾然语焉不详道,“我们家小枝是个谨慎的孩子,很不容易对人掏心掏肺。特别是眼睛看不见以后,在黑漆漆的世界里,她信任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
“我知道榴莲是你让她吃的。”顾然又突然把话题扯到了榴莲,“她平常不是那种会听人推销就轻易动心的人。本就不喜欢的东西,没人能改得了她的想法。当然了,我知道这件事本身是意外,也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你。”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阮清言总算兜兜转转着从一团乱的话里找到了线头,“你害怕的不是我会辜负她,而是她会对我动心,是吗?”
顾然没说话,放下咖啡杯的时候在碟子上留下一声不稳定的脆响。
“其实你大可不必跟我绕这个圈子。”阮清言想起顾霜枝的样子,又忽而笑了,“你妹妹可比你直接多了,三言两语就把我给拒绝了。”
“她拒绝了你?”顾然对此却颇为讶异。
“是啊。”阮清言轻笑道,“我知道她有心结没解开,不过我会等她,多久都行。”
**
顾然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你要让我怎么相信你呢?她是我从小护到大的妹妹,在这件事上,我可能比我们爸妈管得还多。”
“顾先生,我想你是太紧张了,小枝比你想象中要成熟得多,你不该永远把她看成当初那个失恋受伤的小姑娘。”阮清言坦言,“她会再度有感情上的选择是很正常的事,即便没有我,也会有旁人出现。父母总有一天会年迈,哥哥也迟早会有自己的家庭。那到时候她怎么办?你要让她永远依附在父母身边,还是一辈子都靠哥哥嫂子呢?”
分明是来给阮清言下马威的,可顾然发现,怎么反倒成了他给自己做心理疏导?
偏偏他这话又正中要害。
纵使顾然想永远把妹妹护在家里,可于她而言总会有诸多不便。
到时候她怎么办?她那么要强,遇到了麻烦,还会和有了家庭的哥哥和年老的父母开口吗?
顾然笑着叹息,随口问道:“阮先生,请问你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摄影师。”
“噢……摄影师啊。”似乎与他想的不大一样,顾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既然我妹妹还没接受你,那我也就不多说了,今天的事还是要谢谢你。”
“不用客气,确实是我有错在先,应该是我向你们道歉。”
两人尴尬的对话止于此,没多少闲聊,就分道扬镳了。
**
回家以后阮清言和灰弭一起共进晚餐。
那只笨狗在餐桌上闻来闻去,总是对他碗里的东西比较感兴趣。
“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伸手把它的脑袋按回狗盆,“我这吃了你要拉肚子的,你要我一天去两次不同的医院么?”
“……”灰弭表示莫名的无辜。
阮清言满脑子挥之不去的,都是刚才顾然无意间提起的那个人,那个伤害了她,又离开她的混蛋。
买单时顾然还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他:那人要结婚了,小枝已经答应去参加婚礼。
完了以后还把具体的时间地点背了一遍给他听,实在是古怪。
洗碗的时候他心不在焉,反复想着白天自作主张的那句多余的话——“就和人一样,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合不合适,对吧?”
她听他的话试了,然后过敏了哮喘了进医院了。
一想到这,内疚的情绪就在他心里没完没了地骚动。他忽然很害怕,对于顾霜枝而言,他就是那颗一接近就让她过敏的榴莲。
本想着当面和她道个歉,却半路被她哥哥给“请”了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事发突然,他现在,格外想和她说说话。
正纠结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了,居然真是她打来的。
“刚才在病房,我哥对你态度不怎么好,我妈让我跟你道个歉。”顾霜枝的声音听起来比下午有力气多了。
“该道歉的是我,我不该强迫你吃不爱吃的榴莲。”
“没人能强迫得了我。”顾霜枝淡然答道,“是我自己想吃,就吃了。”
“……”阮清言头一回觉得说不过她,“你家人呢?在边上吗?”
“我赶爸妈下楼吃饭去了,我哥送他女朋友回去了。”她缓缓舒了口气,轻声念叨,“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
“他们好像误会了我们的关系,问了我一堆关于你的问题。”
阮清言的唇畔浮现起隐隐的笑意:“那你醒来以后,为什么第一个叫我的名字?”
“我们吃了一样的东西,闻了一样的味道,我以为你也跟我一样晕过去了。”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
“没……”他被她的反问堵得说不出只言片语的辩解,“如果不是误会的话,就好了。”
最后半句话说得很轻,像是故意不给她听见一般。
**
原本是招待哥哥女朋友第一次上门的,结果这忙碌的一整天竟是在医院收的场。
陆茜为人热心,没介意这事,反而帮了不少忙,深得顾妈妈赞许。
次日顾霜枝刚出了院,就跟顾然打听起八卦:“我昨晚听见爸妈讨论,说回头要约陆茜的爸妈见面呢!你们要结婚啦?”
“哪有这么快的?”顾然哭笑不得,“他们就是太闲了,要找点事情做。”
“我认为不快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顾霜枝兀自憧憬起来,“你们的婚礼会在哪里办呢?北京还是上海?还是办两场?”
顾然在顾霜枝的床边坐下,没搭理她乱七八糟的幻想,找了个靠垫放到她背后,“你怎么想的,也希望我快点结婚?”
“当然啊。”她眉眼含笑,下意识点点头,“你早点结了婚,就能生个孩子给我玩了。”
“你自己就是个孩子,还玩。”顾然蜷着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语调也渐沉了下来,“我结婚以后啊,就不能时时照顾你了。”
“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你能照顾自己?”顾然爽朗笑道,“那还把自己照顾进医院了?”
“哼。”她佯装生气地别过脸,心里却暗自唏嘘。
一直以来都在顾然的保护下长大,可真有这么一天,他遇见了自己要用一生保护的那个人,顾霜枝还当真有些失落。那个无论她犯了多少错事都替她挡下的哥哥,那个无条件分享她所有喜悦与悲伤的,自打牙牙学语时就把她宠成小公主的人,他终于要开始只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顾霜枝无声叹息,手指却下意识卷起头发。
**
“我问你,那个阮清言是怎么回事?”
一提起阮清言,顾霜枝的神色就不大自然:“我说了,就是个朋友。”
“别跟我打哈哈,我又不笨。”顾然的语气很肯定,“他挺喜欢你的吧?”
顾霜枝垂着脑袋,只好老实跟哥哥交代:“他是说过喜欢我……”
“那你呢?”
“我……不知道啊。”
“喜欢?不喜欢?”顾然似笑非笑,“你不是一向挺有主意的么?还是说,他跟你表白的时候你当场吓懵逼了,哆哆嗦嗦把他推开了逃回家。冷静下来想明白以后就后悔了,开始一个人纠结:怎么办怎么办,他怎么没来追问我?他不会就这么放弃了吧?哎呀,没有台阶下,开不了口啊好急好害羞……”
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哥哥,一口气就把这妹妹傲娇的小心思分析得透透的。气得刚出院的顾霜枝抄起个枕头就去打他,两兄妹在房里打打闹闹了会儿,才重新消停下来。
顾霜枝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哥,你觉得他怎么样?”
“一般吧。”
她的心跳漏了半拍,却听到顾然继续补充道:“当哥哥的自然是看谁都不顺眼。”
“这话不假。”顾霜枝撒娇般搂上哥哥的手臂,“他肯定没你好。”
“小丫头。”
他自然知道妹妹的小心思,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根本就是有阴谋。思前想后,八成是为了那个姓阮的。
无奈地轻笑着摇头,妹妹长大了,有心上人了,哥哥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第26章 Chapter 26
假期结束,几乎每个人都得了节后综合症,除了于念。
她和小白文怀他们,加上其他几个在上海的古风圈好友组成小团体,结伴去江西旅游了。
“老板娘可真狠,还得两天才回来。”小美无奈地趴在桌上抱怨起来,“这么大一个琴行,就剩我俩了,小枝姐。”
“加她一个也没差,本就人少。”
“诶,小枝姐,你今天喷香水了?”小美使劲吸了吸鼻翼,“闻起来好香好甜,这是什么香水?”
她顺口答道:“还没猜出来。”
“什么?包装上应该有介绍的吧?服务员没跟你说吗?”
顾霜枝这才意识到这是阮清言送她的“回家作业”,味道淡淡的,却格外清甜怡人。她只闻出幽幽的薰衣草香,也还没猜出名字来。
他说了,不许场外求助,她便乖乖把瓶子收进抽屉里,偶尔喷两下找灵感。
这天上午店里生意清淡,顾霜枝喝着茶,和小美一块听着最新的广播剧。
听得久了,原本不怎么欣赏的男声都变得磁性起来,小美一拍桌子:“这男主是哪位cv配的啊?我要去粉他!”
“消停会儿吧你。”顾霜枝无奈地劝诫她,“粉这么多人,不累啊?”
“正因为空虚无聊才四处找人粉嘛~~我要有对象的话,干嘛还在这儿和你一块儿听少女漫画改编的广播剧呢!”
这话粗理不粗,顾霜枝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她:“你前两天见的那个网友……?”
“别提了,小枝姐。他除了声音好听,浑身上下就没优点了。”小美灰心丧气地说。
“……我记得见面之前你还说哪哪都好来着啊?”
小美无力地摇头:“假的,都是假的。”
“什么假的?”
“他骗我说自己身高一米八,长得像吴彦祖,是上市公司总裁,身价上亿,每天坐劳斯莱斯上班。”
“噗。”顾霜枝忍不住笑出声,“这你信了?”
“信了啊,我也不知道我哪根筋出问题了,居然连这么假的鬼话都信了。”
顾霜枝又指了指笔记本电脑:“你以后要少听这种广播剧,真的,世界上没这么完美的男主角。”
小美不甘心地叹了口气,“就算是没这么完美,那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磕碜啊!”
“多磕碜?”
“他最多也就一六五,又矮又胖,满脸褶子看起来跟五十多岁了一样。”小美边回忆边恶心地掉鸡皮疙瘩,“一见面就说自己钱包被偷了,饭钱让我垫付。”
顾霜枝倒是觉得她的经历比广播剧精彩,干脆一门心思听她诉苦,边幸灾乐祸:“哈,说好的吴彦祖呢?”
“别说吴彦祖了,连吴孟达都比他帅五百倍啊!!”小美恨恨地捏起拳头在桌上一通乱捶,“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大老板,而是菜市场卖猪肉的,每天踩三轮车上班!”
“……”
“卖猪肉也就算了吧,他非要打肿脸充胖子,跟我说这一片的猪肉摊都是他承包的。我要是跟了他,以后有吃不完的猪头猪脑猪蹄猪下水……”
“够了,先让我缓缓。”顾霜枝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
“小枝姐,你太没同情心了~”小美扼腕唏嘘,“我当时还含蓄地问他来着,怎么跟网上说的不太一样?结果他居然理直气壮地说,现在的女孩怎么这么物质。我靠!!”
“都是镜花水月啊姑娘。”顾霜枝摇了摇头。
“是啊,也怪我不好,想得太完美了。”
即便是嘴上安慰着小美,可顾霜枝还是不禁代入了她和阮清言的关系。
对她而言,阮清言又何尝不是素未谋面呢?
她很想真正地和他见一面,又害怕看到他的模样。
无论他长得好坏,一张真实存在的面孔都足以令她恐惧。
**
到了下午,林骁来了一趟琴行,说是学车回来,下午没安排工作,就过来帮帮忙。
顾霜枝诧异道:“当摄影师的助理还要开车的么?”
“Yan不爱开车,平时出去拍照都是涛哥开的。不过有时候涛哥还有别的工作,所以Yan让我去学了,有备无患嘛。”
店里没什么客人,两人干脆搬了凳子过来打听他的新工作。
小美对他的boss更感兴趣:“灰弭平时都干什么的?工作的时候凶吗?他周围女的多不多?……”
林骁羞涩笑道:“拍照,不凶,不多。”
“就这么简单?”
他点点头:“嗯,是挺简单的,就是有时候会忙。”
顾霜枝倒觉得他总是游手好闲,忍俊不禁质疑道:“忙?”
“是啊,忙起来就日夜颠倒。”林骁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不过我现在还什么都不会,帮不了他什么。他今天晚上就得一个人跑去码头拍夜景,大冷天的,没让我们加班。”
“码头有什么夜景可拍的?”
“本来也不是工作上的事。”林骁汗颜,靠近过去小声对两人说道,“听说有个码头工人在装货时出了事故死了,单位不愿负责,花钱堵住了媒体的口,这事就没流出去。这个码头工人的女儿走投无路,在博客找到Yan,求他帮忙。”
“可是……他一个摄影师,能做什么?”
“小枝姐,他可不是一般的摄影师。”林骁解释道,“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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