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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劫之缠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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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我真还有事就先走了。”刘妈兴许是心里有鬼,冲曾子诺点了点头,就匆忙的往外面走去。
这次欧阳兰兰没有再拦她,“曾老师,那我们进去吧。”
原本是想利用这次聚会让自己静静心的,但是识破了刘妈和欧阳兰兰这样的关系,让我怎么都静不下来。参加聚会的人不多,总工就五个人而已,我和欧阳兰兰正好面对面的坐着,至始至终和我四目相对,让我浑身不自在,几次想要找借口离开。
只是不管怎样都不可能在曾子诺面前中途甩脸离开,所以从坐下之后我都一直在分神,想着刘妈怎么可能是欧阳兰兰的妈?她不应该是陈亦梅的远房亲戚吗?她不是带着张南长大的吗?她不应该是没有结过婚也没有生过孩子的吗?
因为分神,导致中途茶艺交流的时候还犯了大错,没有洗茶就往大家的杯子里倒。在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曾子诺带出来的人居然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但我丝毫没有注意,依旧不管不管的往他们茶杯倒,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随后琴声戛然而止,曾子诺用手按住琴弦:“柯安,你今天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慌乱的站起来,实在憋不住鞠躬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那大家都休息会儿。”曾子诺说。
其实今天参加聚会的人并不多,总共也就5个人。我先到的时候曾子诺就说过,今天参加聚会的人,都是她比较满意的茶友,换而言之,其实是她的得意门生。
我走进卫生间还没来得及关门,欧阳兰兰尾随着我就走了进来把门反锁板着脸一副凶相的盯着我。此时她的刚烈和刚才泡茶时的温婉完全不同,“你什么时侯回来的?”
我装着没有听到,继续往里走。
她伸手把我抓住:“听着,这儿结束后,你上我的车。”
我在心里冷笑了下,果然一家人都是奴性太重,不管什么场合,都不忘为自己的主人去做事。我表情的些许变化也被她看在了心里,她更加用力的捏着我的手:“别让子诺知道这些事情,否则我要你好看。”
“什么事情不要我知道呀?”正说着,曾子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试着推了两下门推不开,“还关着门说事儿?”
欧阳兰兰连忙把门打开,我趁机冲进里面的小格子里,就听她笑着说:“师傅,我告诉柯安泡好茶的方法呢,不想让你知道。。。”
“呵呵。。。柯安和你一样,也是我的好朋友,你可不能欺负她。”曾子诺轻言细语的说。
欧阳兰兰连忙点头:“好,好。。。”
这样尴尬的场合一向不是我能适应的,所以就躲在里面半天也不出去,免得曾子诺问我什么答不上来。不久,曾子诺倒是先出去了,欧阳兰兰走到我外面敲了敲门:“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最近找你,可把我累的够呛,我希望你别让我难做。”
听到这话,我是真的忍不住了,推开门质问着她:“兰兰,既然我们有缘认识同一个师傅,你为什么不就今天放我一马呢?”
“我放你一马?”欧阳兰兰冷笑着:“念在我们都认识师傅,我到现在还没有告诉雷希遇到了你,这算不算给足了你面子?否则的话,今天的聚会你都别想参加完。”
“但是,你我都是女人,你有想过一个女人活到我现在这样,是有多么的失败吗?我每天要东躲西藏,怕这样怕那样,甚至这一辈子我都没有机会再重新站起来。而今天,是我很难的放松机会,可为什么还要遇见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想起那些烦心的事情?”
说着,我的情绪开始有些失控。
“差不多出去了,别让师傅看出什么端倪。”欧阳兰兰说。
奇怪的是我们出门的时侯,其他人都已经离开,院子里只剩下曾子诺自己。见我们俩出来她表情也没有变化,自顾自的弹着琴。我们都没有打扰她,各自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曲之后,曾子诺缓缓的开了口:“柯安,兰兰。你们俩都是我的好朋友,其实做为以茶结缘的好朋友,我或许不该干涉你们的事情。但是今天。。。”曾子诺重重的在琴上弹出尾音:“我得管管。”
抬头瞥了眼欧阳兰兰,她的脸色开始由红到青,半响才有些胆怯的说:“师傅,我。。。”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欧阳兰兰现在这样,即使在雷希面前,她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完全不像现在,感觉是由心而外的害怕。
我不知道曾子诺知道了什么,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因为茶艺,而她一直在我心里都不像是凡人,才真是晏璐和白禾禾说我那样,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所以听到她说要管管,我也很担心,低下头憋红了脸:“师傅,我和兰兰没事。。。”
曾子诺不理会我,继续问着:“兰兰,我们俩认识多少年了?”
“8年。”欧阳兰兰小声的说。
“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
“4年。”
曾子诺从起身走到我旁边坐下:“柯安,我们俩认识多少年了?”
“3年多吧。”
“我们俩见面的次数有多少?”
“很多,我没算过,但是您每次来A市都会见我。”
“我也知道,人都是会变的,可这样的变化应该是基于能接受的范围。亦或者说往更好的方向变化。”曾子诺端上茶杯轻押了口茶,盯着桌面上慢悠悠的说:“兰兰,刚才在洗手间,我并没有离开。你知道我听到你们俩的谈话,我有多失望吗?没想到4年过去,你依然还没能醒悟。”
“子诺。。。”欧阳兰兰没再叫师傅,而是讨好般的叫了昵称。
曾子诺伸手打断她,眼里还含着泪花:“我觉得错误可以犯,甚至一次两次三次都没有关系,只要你知道它是错的,只要你有天能醒悟改正。对吧柯安?”
曾子诺猛的问到我让我不知所措,慌张的点头应允:“是,是。。。”
“你先回去吧,我和柯安在这再呆会。关于你在洗手间说的话,要是你还要犯4年前那样的错误,你就尽管带上雷希来见我,我亲自和她谈。”
曾子诺的话不重不轻,但威慑力却是十分强大。说完后欧阳兰兰连忙就起了身,点头不停的说:“师傅,那我。。。”
“嗯,你去吧。”曾子诺蹙着眉头,厌烦的冲欧阳兰兰挥了挥手,“顺便转告雷希,她要是再来找柯安,就让她直接来找我。”
待欧阳兰兰离开之后,曾子诺又恢复了一脸的平静。她让服务员把桌上所有的茶具都先收了,自己从包里拿出一套珍品紫砂,“柯安,我们试试这个。”
看着院子里的荒凉,我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曾子诺,这个聚会她应该是筹备了很久,“师傅。。。我。。。不好意思,好好的聚会,被我弄成了这样。”
“这事不怪你。再说,茶聚有缘人,我更愿意和你这样促膝喝茶。”
包里传来一阵奇怪的铃声,刚开始我没反应上来是我的新手机,到曾子诺提醒我,我才拿出来看了下来电,不出意外的是石小单。他一定认为昨天张欣找过我之后,我和张家的恩怨就算了结,所以心情大好的问:“美女,在哪儿?”
“在枫林雪上这边,和一个好朋友在一起。”
“哦?告诉我什么地方,我就在附近。”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和曾子诺好好坐会儿,自然是不愿意他来打搅:“我这边不方便。”
“不方便?”石小单酸酸的说:“我明白了,那你先玩。你方便的时侯打我电话,下午我都会在这边。”
☆、090、知遇且知心
“有事?”曾子诺在我挂掉电话之后问。
我忙摇头说没事,想把手机放回到包里的时候,石小单的短信又发了过来:“对了,白禾禾昨天打电话找过你,你有时间给她回个电话。”
我收起手机没有回复,“师父,刚才的事儿。。。”
“都说过了,不用再道歉。”曾子诺显得倒是比我还平静,“这段时间是不是欧阳兰兰和雷希为难你了?”
“没有。。。”
“有也没有关系。不过呢,你也别怪兰兰,她其实也有苦衷的。”曾子诺看着对面,像是在回忆什么:“其实如果不是雷希,她现在完全可能站在世界级的舞台上,而不是现在这样闲着,在雷希身边转圈儿。”
“噢?”私心来说,我对欧阳兰兰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的感兴趣,倒是刚才曾子诺说到了雷希,我想要知道。
“柯安,你有时候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我笑笑算是附和。
“有机会我带你认识认识。”曾子诺也露出笑脸:“雷希如果以后还找你,你一定要记得给我来电话。。”
“谢谢师父。”
“其实6年前的那一次,我都很想把兰兰带出来的。只是我一直觉得强人所难不好,再说她也有她的苦衷。可是现在,她一连动我两个很好的朋友,我再不阻拦就不行了。”
曾子诺极少时候和我说起与茶无关的事情,今天算是第一次吧。我打开她摆上来的珍品紫砂,一边细致的清晰茶杯泡茶,一边听她说着。
“其实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只是不想要去过问。比如你家发生的事,上次你来电话的时候,我就特别担心你。但你没有主动告诉我,我也就不便再过问。”
“我。。。”
“我知道,我们俩从来不谈这些。”曾子诺主动帮我解了围:“整件事情我都一直在关注,但我相信你会走出来。人一生总得遇到很多事情,可能真是你之前生活的太顺利,上苍羡慕嫉妒了,故意给你制造点儿困难。没事,跨过去这一步就好了。”
“嗯。”
“你和雷希,是怎么结下的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当你的听众。有的话闷在心里久了,会让自己变得忧郁的。”
其实一早的时候,偶尔也会有想要和她聊聊天的冲动,但每次她不主动说到生活上,我也没法主动提。现在听着她平静的诉说和提问,我倾诉的闸门瞬间打开,把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又照搬的说了一遍。只是在说的时候,隐藏了些关于欧阳兰兰的情况,把所有矛头直指雷希,毕竟欧阳兰兰在曾子诺的心里,份量不一定会比我轻。
“这果然是雷希的办事风格。”曾子诺听完,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6年前,她用同样的方式,逼疯过另外一个女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有什么事儿,尽管告诉我。”
“可是师父,我觉得特别委屈。”在曾子诺这儿,我终于找到了顺畅的倾述**:“真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可是最后不仅没了孩子,还搭上了两条人命。现在的我完全就是为了躲开别人的憎恨,能找到吃饭睡觉的地方,看不到前方也不知道未来在哪儿,特别迷茫。”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跨过这一步就好了,真的,不信你试试?”
“嗯,我在努力。”
“有句老话,再大的困难都是暂时的。”曾子诺微笑着鼓励我:“我也不能干涉太多你的生活,只能是如果你需要我,我都可以为你提供帮助。”
“谢谢。。。”
“不用谢我,一切都是缘分。你还记得第一次,我在商场看到你站在人群中吗?特别的显眼,真的,我仿佛看到了30岁之前的我自己。”
我从来没有问过曾子诺的年龄,听她说起,斗胆问了句:“那师傅,您今年。。。”
“至少比你长10岁吧?”
我往曾子诺的茶杯里添满茶:“您要不说,看起来还真不像。”
“呵呵。。。”曾子诺端起茶杯,浅尝了下:“这次的味道不错,如果心能再静一些,一定还会更好。”
“主要是您的茶具好。”我不敢在师父面前班门弄斧。
整整一天,我和曾子诺就坐在这个院子里,虽然是第一次这样交心,但却是无话不谈。关于雷希的过往,我也大概了解了些,8年前她离开了A市,6年前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带着本来在北京发展很好的欧阳兰兰回来,成功逼疯了一个不知名的女人。
我想要问再多,但好些情况曾子诺也不大清楚,她只是有些悔恨,当时欧阳兰兰跟着雷希回来的时候,她没有好好的劝住。她不止一次摇头叹息:“其实兰兰到了今天,我也有些责任的。”
一直交谈得很愉快,也就忘了时间的存在。临近傍晚,手机短信提示音频繁的想起,都是石小单发过来的,但是空白信息,一个字的内容都没有。我不禁挂着笑,一条条的翻着短信,就凭这些短信也知道石小单是孩子气的,他的目的不过是想要提醒我给他打电话。
“有什么好事,笑这么开心?”曾子诺看我难得露出了笑脸,也好奇的打趣。
我合上手机,心里忽然有些惦记这个大男孩,“师傅,晚上你还要应酬的是吗?”
“嗯,过几天就是茶业博览会了,晚上要和一些茶商见见面。”曾子诺发着牢骚:“都说让我用他们的茶,但我也想要对消费者负责。”
我挺羡慕的看着曾子诺,这么多耀人的光环背后,一定是极大的幸福和满足吧?
临离开时她说带着我一块回A市,我惦记着石小单,就推脱有朋友回来接我,就在山庄和曾子诺告了别。她上了车都还叮嘱了我好几次,一是不要绝望,二是有问题可以找她。
我感激的看着她的车消失在视线里,忽然觉得自己在很不幸的时候,其实也是非常幸运的。不管到了什么样的绝境,总能遇到把我拉出来的人,从石小单到宴璐,再到白禾禾金俊中到曾子诺,他们无一不用行动在鼓励我,一定要好好的走下去。
院子里主人已经开始在收拾残局了,我坐到了旁边的木凳上,拨通了石小单的电话。他接电话的语气还有些生硬:“现在方便了?”
“嗯。”
“那你还需要我过来接你吗?”
“要啊,我就在一个叫**山庄的地方。”
“那行吧,十分钟之后到。”
从听到石小单的声音到挂了电话,我脸上都在笑,也不知道笑着什么,就觉得这人挺好玩的。明明先前打了电话让我忙完让他来接,明明是他一个个的空白信息发来催我,等我真的打了他的电话,却拽得跟二五八六似的。
远远的传来几声特响的汽车喇叭声,我顺着方向看去,石小单又换了一辆路虎,就停在院子外面的小路上。他也不下车,也不打开窗户叫我,就是不停的按喇叭。在这样幽静的地方,喇叭声绝对是很刺耳的声音,我连忙飞奔过去,生怕一会儿有人来向我抱怨。
快到他车头的位置,包里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我心想这石小单也真是的,我就站在他面前还打什么电话?不过接起来才知道是白禾禾,她那边儿好像有什么情况,就听到金俊中在旁边摔东西的声音。
白禾禾有些慌:“柯安,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快要兜不住了?”
我在车头面前停下脚步,“什么兜不住。”
“今天有韩国的客户来考察,中午金先生就陪着出去吃饭,这个点儿才回来,而且还喝醉了。让我给你打电话叫你赶紧回来,说你不请假就走已经很多天了。”
石小单见我半天不上车,又忍不住连续按着喇叭,我不得已捂住耳朵,“但就算我要回来今天也没办法了啊?”
“柯安,你怎么能这样的不负责任?我们说好是教我完全学会中文为止的,我还没学会呢你干嘛就要走?你为什么要抛弃我?”金俊中真的醉了,估计是听到白禾禾是在和我通电话,凑到电话旁边甚至是抢走了手机:“我限你在一个小时内出现在我面前,否则——”
石小单见我迟迟不上车,外加下午我一直不方便这事儿,也显得非常的生气,冲下车走到我面前抢过手机:“白禾禾,你要再让柯安回滨海,我就让仝跃天把你也接回来信不信?”
☆、090、雪中送炭情
说完气愤的挂了电话把我塞进了车里,“我都帮你弄好了所有事情,你为什么还要想着回滨海?”
“我走的时候,没和白禾禾他们打招呼。”
“他们?还有谁?”石小单敏感的问。
“我上班的老板。。。”
“那就留在A市,我开你工资。”
“小单,我是很谢谢你帮我所做的这一切,我的情况特别的复杂,我不想要把你拉进这趟浑水里。所以我会记得你对我的好,但我还得回滨海去,我要在那儿呆下来。”
石小单很不理解:“为什么非得是滨海?”
“那儿是他让我呆的地方。。。”
是的,从我踏上滨海那片土地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应该呆下去。不仅是为了生活,还有更重要的因素是那儿有叶一丁的家乡。纵使这件事他做的太过冲动,纵使4年前是因为他的执意放弃让我伤了心,但他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我没有理由不为他活下来。
哪知石小单却因为这话怒了,“你说那个莽夫?他哪儿是在帮你,他以为出蛮力就能解决问题?现在早就过了靠刀枪棍棒解决问题了好不好?”
“不管怎样,他是一片好心!”我极力反驳。
“好心?好心得要办成了好事儿才算,他那样再推你一把,算什么?”石小单坚持自己的意见。
虽然我也知道叶一丁这事儿做的欠佳,但事情已经发生,我不可能去指责他,更不可能接受别人在我面前指责他。纵使我对他有过那么一丝特别的感觉,但我感受到的却是他的轻狂和过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真没有好到他可以在我面前这样肆无忌惮的说叶一丁。
所以这话也让我瞬间愤怒:“是,你有钱有关系也有可以拼的爹,你解决问题的方式只需要找人说句话就可以,但是他不行。不管结果是好是坏,他帮我的事实没办法改变!”
“靠!”石小单狠狠的拍了下方向盘,把头垂在上面不再说话。
我忽然特别想哭,不知道现在有谁能站在我的角度理解下我,石小单和叶一丁对我的帮助,让我觉得有种道德被绑架的感觉。叶一丁曾经因为张南欺负了我之后主动选择了放弃,而在他良心发现后选择了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
尤其是石小单现在做的事,就恨不得我在皇朝酒店那个套房里呆着。我要是不接受就是不知好歹,但要我去接受真有些困难。只要在A市,走到街上都会有人认出我来,我的生活怎么能重新开始?
看着石小单有些生气的样子,我又于心不忍,放低了声音轻声说:“小单,真的很谢谢你,但我还是想等缓一段时间再回来。”
“你就在A市呆着好吗?我很快就要毕业了,等我毕业之后,我再陪你去滨海生活不行吗。”石小单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我真的不敢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受苦。”
“不会,我在滨海挺好的,在你遇见我之前,我也算是安顿下来了吧。”
“我。。。”石小单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你以为出了这事儿我不自责吗?我要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一早就把你从那个痛苦的深渊救出来了。而现在,你就让我报答你一次不可以吗?为什么你可以给予我帮助,却不接受我的帮助?”
“我给予你帮助?”我有些弄不明白石小单说的意思。
“呵呵,也许你忘了,可我这辈子都记得。”石小单从手扶箱拿出他的烟点燃,摇下车窗往外吐了一口浓烟,“6年前,我。。”
说到一半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听到手机铃声以为是白禾禾,又有些抓狂和愤怒,拿过手机不客气的说:“白禾禾,我。。。”估计是对方开了口,他的声音立即收住,把手机递给我:“找你。”
我猜不到这个号码出了他和白禾禾之外,还有谁会知道,接过电话疑惑的问:“哪位?”
“是柯安吗?”对方是个中年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是客气。
“你是?”
“我是孟石凡啊。。。您还记得吗?”
“你好孟老板,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的,前几天呢我有个朋友拿来一个碎的紫砂杯,我想问问您最近有时间吗?要是方便的话,能屈身来小店一趟吗?”
“紫砂杯?碎成什么样了?”
“也不是特别厉害,就是杯口裂了几条口子。”
“可我这两天不在滨海,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行,只是我朋友要的有点儿急,要是在不为难你的前提下,我想要尽快行吗?”孟石凡小心翼翼的说,“您放心,这个杯子修好,我一定给你个好价钱。”
“钱的事情好说,只是我现在真不在滨海。这样吧,我回来第一时间联系你?”
结束和孟石凡的通话,我对回到滨海生活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我能把他这活儿接下来,那我暂时也就不会再拮据,能勉强的撑一阵子了吧?
石小单听完我对孟石凡说的话有些失望,“我送你回酒店。”
之后他一再无语,到了酒店也是冷冷的让我早点休息,只字不提回不回滨海这事。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他醉醺醺的敲开了我的门,手里拿着生日蛋糕:“你该祝我生日快乐。”
我睡眼惺忪的看着他:“今天你生日?”
“是。。。”石小单一手提着生日蛋糕,一手撑在门上:“快说,祝我22岁生日快乐。”
22岁,我第一次知道了石小单的年龄,青涩的让我羡慕。
“快点,说我生日快乐。”石小单继续要求。
我把他搀扶进来,安顿到沙发上坐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功能饮料递给他:“生日快乐。”
石小单忽然情绪激动的哭了起来,扔开蛋糕起身紧紧的把我搂进怀里:“柯安姐,好不容易让我再遇到你,你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能让女人心疼的眼泪,我想除了孩子不过也就是男人了吧?看着石小单在我怀里哭得昏天暗地,那番则隐之心隐隐作祟,觉得似乎要随他所愿留下来。但我是清醒的,知道不能再这样随意动情,我已经害掉了两条人命,不能再害石小单。
“别哭,别哭。。。”我拍着他的后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柯安姐,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的帮助,可我却一直找不到你。。。”石小单的眼泪润了我的肩,“那时候我就想过,如果有一天我能找到你,一定要加倍偿还给你。”
虽然石小单说的动情动理,但我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看着他迷糊的状态,我又不大好去追问,只好随着他的话说:“我挺好的。”
“不,你不好。”石小单倔强而固执的说:“偶然有天我回到家里,看到你竟然站在对面的窗台上,我想走过来和你打招呼,只是你好像在想着心事。我现在好后悔啊,我应该来招呼你的,我应该让你认识我相信我,你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那现在你一定不会这样难受,一定不会。。。”
原来,那时我站在窗台边的时候,石小单就已经注意到了我。
“你知道吗?当你把食物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饿了好多天了。从小到大我没有那样的窘迫过,也可没有觉得食物会有那么珍贵。我就好想要叫住你,可你走得太快,我还没缓过劲说声谢谢。但我记住了你的样子,记住了你的名字。。。”
石小单说话越来越模糊,倒在我肩膀上就像是要睡着了,我轻轻的推开他坐在床边,他还在喃喃:“那种雪中送炭济困解危的感觉,没有到那样的境地,没人能理解。。。我很幸运有你的帮助,有同去的小伙伴,饿得快要死过去的时候才被人带走。。。”
我好像记起来了他是谁,难怪我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他的时候,会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6年前的暑假,我跟母亲回乡下的外婆家。听说有人到村里那片大山里搞野外生存实战训练。那片山方圆好几公里全是原始森林,里面偶尔也会有徒步爱好者去探险,不过很少有人靠自己走出来的。当时外婆和我妈说起的时候,还在庆幸我比较乖张,说这次来的这些少年,都是叛逆到家里拿他们没有办法了,才送到这个活动营让他们来挑战生存极限的。
在外婆家呆的那几天,每天都能听到进山采蘑菇和草药的人带回来的“最新消息”。据说某个少年因为受不了里面的恶劣环境,用自杀做威胁啦,又说某个少年因为想要逃离那片山,迷路被困了一个晚上之类的。
那天是我小舅带我进去采菌子,意外的路上碰到已经饿得奄奄一息的少年趴在帐篷面前,小舅挎着篮子就要向前走,而我停下了脚步要小舅把我们的食物给他吃。小舅不答应,说是活动方提前向村子里打过招呼,所有进山的村民都不要帮助这些人。我当时就站着就不往前走,最后小舅没有办法,把东西递给了我让我自己去给,到时候要活动方问起来我也不算是村子里的人。
其实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因为我根本不了解什么挑战生存极限的训练,只知道面前这个男孩饿晕了,要是再不给他吃东西,万一饿死了怎么办?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竟然让石小单铭记了6年。也许我没有到他那样的境地,我无法理解我给予的那点儿食物对他来说有多珍贵。
晚上我就让石小单睡在床上,而我蜷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还在沉睡,我轻轻的收拾好自己,准备去监狱那边想办法看看叶一丁。
只是我刚出酒店的大门,一大堆记者再次蜂拥而至:“柯安女士,请问你为什么不出席叶一丁的庭审现场呢?”
“请问对叶一丁判了死刑,你有什么看法?”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是祸水?同时害死两个男人?”
我只能往后躲,潜意识里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我才住进来两个晚上,所有的记者都知道了我在这儿住?
☆、091、亲情的能量
蜂拥而至的记者把我的去路堵住,我站在他们中间不知所措,希望这个时候石小单能来把我拉走。只是左等右等,他也没能下来,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必须得要靠自己,并不是每次都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在最难的时候有人伸出援手。
我瞥了下站在旁边的记者,其中有两个个子很小的女记者站在我右前方,我找准机会冲上去把她们俩用力推开,然后快步的冲了出去。后面听到有人尖叫,应该是她们俩摔倒了地上,可我不能转头,只得拼命的往前面跑。
到了街面上拦下出租车,先让师傅快些开到小巷子绕一圈,好大一会儿司机问我到底去哪儿?我想了想,让他直接去A市监狱。我不知道今天能否再见到叶一丁,但我必须要去努力见见,也许不久的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A市监狱就在枫林雪山下面不远的地方,但我倒了之后,却被告知只有亲属才有资格申请会见,像我和叶一丁这样的关系,除非是他主动提出。我询问求情了好几次,才有个预警让我留下电话,他这几天去询问一下,如果叶一丁申请提出见我,他才给我来电话。
从监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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