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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烫眉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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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沈眉山无比肯定的回答他。
“那你呢?会变吗?”
沈眉山看着温酒,不明白他所指何意,但还是点头。
“会。”
我会成长到不需要任何人的庇佑就能够生存,我会成长到能够摆脱这里,我会成长到,让所有人都能看到我的羽翼。
沈眉山眉目鉴定,回答的无比的认真。
温酒微微勾唇。
是啊,所有的事和人都会变,而他还庸庸碌碌停滞不前。沈眉山她又一次很好的给他上了一课,她的认真时刻能敲响他脑子里生锈的警钟,告诉他人生不是只是这样了而已。
沈眉山,你为什么活得这么的认真呢?
☆、二十折子 扎个靠
一中就要放假了,整个学校都沉浸在一种即将要放假的兴奋之中,丝毫不关心假期之后的月考。他们都能预料得到自己月考成绩的凄惨样了,但还是打算在假期先风风火火的玩一趟。
沈眉山是没有假期可言的,她在放假的当晚就坐上了火车,和她的师姐一起去一趟C市。
沈眉山坐在硬卧上,撑着下巴看窗外掠过去的景象,有点无味。
“怎么,无聊?”贾子年问了声。
“嗯,有点。”沈眉山应了。
贾子年就是那晚唱杨延辉的坤生,她虽然是个女子,却生的纤细高挑,一米七三的个子,留着寸头,穿着中性化,说起话来也听不出有半点女孩子的嗓音。
她是一个很棒的坤生,这是她老师对她师姐的评价。
沈眉山从小和贾子年一块长大,她的入门是她的父亲,让她见识到京剧魅力的是方禾木,让她能在这条路上坚持到现在的是贾子年。
如果说,温酒十分的羡慕沈眉山的那股认真劲儿,那沈眉山的这股劲大半都来自贾子年的身上。
贾子年只读完九年制义务教育,之后便一门心都摆在了戏曲上。她比沈眉山大两岁,初中毕业之后就在外面闯荡了,现在在上海的一家艺术团里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角儿。
这次她回来是和沈眉山两人去给C市的大人物唱一场子,这种场子她们常去,唱的好了,不仅报酬很多,还有希望被举荐到更大的舞台上去。她们看中的是那些人的身份。
年少成角,多少人的梦寐以求。
沈眉山下了火车之后头有点昏,贾子年扶着她进了宾馆里去休息。
“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彩排,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愿不愿意配合我们。”
“嗯,我明天一定不会拖累你的。”
贾子年看了眼沈眉山,笑了笑。“什么拖累不拖累,你这些年的唱功难不成还能退步?别想太多了,睡吧。”
沈眉山洗漱完爬在床上,温酒给她发了消息,一堆的表情包。
——无聊,太无聊了。
——这是我过过的最无聊的假期了。
——赶紧上学吧!啊啊啊!
沈眉山笑了笑,她给温酒回了一个【为中华民族之崛起而读书】的表情包。
——看书看电视都能打发时间。
温酒回她。
——时间都用来打发了,那岂不是显得我太可怜了?
沈眉山想了想,觉得温酒说的这话很对,但她十七年来的时间好像都是被自己打发了的,那自己岂不是可怜死了?
——不理你了,明天有场演出,睡了。你自己无聊去吧。
——行吧,晚安。
沈眉山躺在床上有点发愣,所有的大型演出前,她都睡不着。
她知道自己应该保证自己的精力充沛,但她就是睡不着。紧张吗?不是吧。这样的场合她经历了太多次,早就熟稔于心了,说是信手拈来也不为过。
她翻了个身,看了眼贾子年。
贾子年已经睡着了。
她的师姐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着最大程度的冷静,真的是太可怕了。
沈眉山在经历了一天紧锣密鼓的排练之后,感觉自己头重脚轻,她喝了口水,擦了擦脸上的汗。
站在这个台上她很不习惯。
陌生的戏台,陌生的文武场,陌生的其他人。
她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的父亲好像总能让她去各个地方各个场合唱戏,多年来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分。
这个艺术团里的人,对她们两的突然到来有强大的排斥感,强到沈眉山喝口水的功夫都能觉得自己在被人诅咒。
不过也是,这场戏排出来是要给大人物听的,她们两个平白无故的抢了别人的角,别人的风采,甚至可能连别人的锦绣前程都给抢了,心里不平衡也正常。
她们排的是《穆桂英挂帅》,沈眉山白天的时候穿的便装还没觉得多累,到了晚上,才穿上水衣子(最底层专门用来溻汗的衣服)只觉得身子重。上了妆之后就要扎靠,胖袄(厚坎肩,撑起衣服)搭在肩上的时候,沈眉山差点没喘过气来。
“怎么了?身体不好吗?”贾子年低声问她。
沈眉山摇了摇头,从兜里摸出一颗巧克力塞进嘴里。
“没事,能撑住。”
贾子年皱了皱眉,开嗓之前吃这么甜的东西对嗓子不好。她没说出口,把矿泉水递到沈眉山嘴边,沈眉山喝了一口,深吸一口气,让工作人员给她扎靠。
旗子绑好后,沈眉山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僵了。
“撑住,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呢。”
沈眉山点点头。
台下坐了什么人沈眉山不知道,但她尽全力的唱完了全场。前场翻完了跟头唱完戏,后场沈眉山就吐了。
贾子年马上给她解了靠,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她手一缩。
“烧成这样了你怎么不会吱声呢!”贾子年气急。
“都说了今天不能拖累你的。”沈眉山靠着墙不乐意动了,她闭着眼,脸上的妆也不想洗了,只想赶紧上床睡一觉。
贾子年扒了她的衣服给她卸了妆,使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人带回了宾馆。
沈眉山死活坚持吃了药就没事了,医院是怎么也不能去的。
第二天一大早,艺术团的团长就亲自找上门来了。
老团长给贾子年塞了个大红包,话里话外都有点挖人的意思。昨晚的表演很精彩,那些个大人物都很喜欢,也想着年轻人需要几个票友捧捧场子,都很乐意做这个票友。
老团长听了那是乐不可支了。
贾子年在外漂了很久,对这些都能圆滑的应付了。拿了沈眉山的演唱证明,转身就把沈眉山拎回龙河了。
人一生病就格外的脆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很脆弱。
沈眉山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身体软绵绵的很难受,一点也不想回到她那个家。
她让贾子年把参演证明给她爸送了回去,自己去方禾木家睡觉去了。只要是在方禾木家里,她爸就不管她了。
——今天演出加油ヾ(?°?°?)??!
——结束了吗?效果怎么样?
——嘿嘿?Girl?
沈眉山从昨天开始就忙的没有时间看手机,之后就一直难受得不想摸手机,打开一看,居然有人给她发消息,让她感到格外的意外。
她的微信里有廖仲智给她发的问候消息,也有她师傅方禾木的,还有其他的师兄姐们。但用于同学交际的QQ里,从来没有人关怀过她。
沈眉山缩在沙发上笑了一下。
——结束了,效果很好。
——一直忙到现在才有空上QQ。
沈眉山能感觉到,隔着网线的温酒有多无聊——他秒回。
——那就好,回来了?
——嗯,刚到不久。
——那约饭不?
沈眉山给他发了个叹气的表情包。
——我在我师傅家,管饭。
温酒发了个嫌弃的表情就撤了,说是要去看书了。
沈眉山立马乐了,这个大少爷,什么时候爱看书了?
其实温酒是真的很讨厌很讨厌读书的,幼年的记忆让他对书充满了厌恶,看到就能犯偏头痛。
但是他现在尝试着让自己每天都看点书进去,例如睡前读半小时的书。
温酒和温行还有老妈视频完之后,从小冰箱里掏出了根黄瓜开始啃。他最近有点懒,不大想运动,那就只能少吃了。
而且没有约饭的对象,他就更没有食欲了。
离上学还有一天,唉,无聊。
温酒把手机扔到一边,然后打开了自己最近在看的书。
这书还是很久前在淘宝上淘的医学基础了。一边看一边拿支笔勾勾画画,旁边还放了个笔记本摘抄。
多年后的温酒觉得当初的自己真是个傻逼,抄的东西只能当做练字来用了。
把书翻了一大半,温酒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了。
收拾收拾,睡觉!
温酒现在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到点睡觉了,可以摆脱书啦!
温酒看手机的时候发现贺实给他打了七八个电话,微信还轰炸了无数表情包,他翻了个白眼,这货只要找不到他,准能瞎几把乱想。
还没翻完白眼,贺实的下一个电话就来了。
“咋滴,祖宗。”
“哎哟!孙子你可算接我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都买好票了明天去给你收尸呢!”
温酒再次翻了个白眼。
“你这是来给爸爸我送钱吗?”
“啧,你这个爸爸还要儿子的钱啊?”贺实啐了一口,“没见过你这样的爸!”
“别屁话不啰嗦的!有啥事快说!我赶着睡觉呢!”
“哎哟,这床上是有哪位小美人呢,以前温大爷你也不急着睡觉的啊!”
“养身养肾,懂不懂?”
“不懂不懂,跟你说了,你那什么破地方,连个机场都没有,去了还得转车,高铁也没有,简直活见鬼了!”
“有火车啊!”
“那是上世纪的交通方式了吧!你该不是到了上世纪末吧?我明天就到啊,你得来接我,哥们太想你了!”
“。…。。”
不想,我一点也不想你。
温酒看了眼自己的屋子,觉得贺实一定不乐意踏进这里。他小少爷就不知道五平米的厕所长什么样,就更别提这里的厕所一平米了。
敲定了接车的时间,温酒“嚯”的一下把自己扔进了床上。
☆、二十一折子 是你大爷
贺实要来这件事一点预期都没有,他和贺实是竹马竹马的关系,从小一块穿着开裆裤长大。不过他这个穿开裆裤的小伙伴没能陪他一块念两个高一,现在已经是大学生一枚了。而他还在高中享受青春的朝气(……)。
温酒翻了个身,关了灯。
他被发配过来的那天,他爸喊着他爷爷的两个警卫兵二话不说,架着他送到的火车站,那天整个大院里的人都看到他的囧样了。
说实在的,温酒真的觉得丢人,所以他一点也不想见贺实。
而且,贺实这家伙虽然跟他一块混了十几年,但这货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的升级版,他老爸没有一天不念叨贺实的。
他和贺实混了那么些年,什么好的都没学到。
哎,不想了。
温酒剃了胡子在脸上抹了点芦荟胶,然后出门吃早饭。放假到现在他还没吃过一顿早餐呢,纯粹是因为懒得。
步行街上全是吃的,温酒选了一家人不多的店坐了进去。
一般人不多的店味道一定不怎么样,但温酒就喜欢这种清净,好不好吃倒是次要了,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他点了份馄饨就坐了下来。
馄饨上来的时候他瞪了瞪眼睛。
上次吃馄饨的时候是沈眉山给他带的她师父做的大馄饨,今天吃的这个馄饨个头是不怎么大了,但这黑汤馄饨是什么鬼?上面还飘着葱花和油花。
温酒从小到大,从没见过黑汤的馄饨。
他颤颤巍巍的拿起汤勺舀了一颗馄饨放进口中,葱花的香味很快被猪油的浓郁覆盖住了,馄饨皮很薄,滑溜溜的入口即化,里面的肉馅却很有劲道,再喝一口汤,酱油的香气特别的浓厚。
总而言之,甩了那些清汤馄饨不知道几条街了。
我靠,这么好吃的馄饨居然没有人来光顾!没天理啊!
正腹诽着,外面就进来了两个人。两人说说笑笑的,一个音色清明,一个中性暗哑。温酒抬头看了眼,嘿,还有一个老熟人。
沈眉山看到温酒的时候诧异了一下,然后拉着贾子年坐到了温酒对面。
“你这是吃午饭呢?”
“没啊!早饭啊!”温酒笑了笑,看了眼坐在沈眉山旁边的人。沈眉山和“他”很亲密,这种亲密让他有点不爽。
“早什么啊!你出门没看时间吗?现在都十点多了。”沈眉山对他吐了吐舌头,向老板要了两份大份的馄饨。“这家的馄饨超级好吃,还好你来的迟,早上都是没位置的。”
温酒拿出手机看了眼,“睡过了。”他很少睡过的,每天早上起来都是五点半左右,也就没去看时间,难怪觉得今儿个的太阳如此的热烈……
“你们这是要去哪?”温酒其实没有什么打听的意思的,但沈眉山居然为了别的男生抛弃自己这点还是让他有点受伤的。毕竟那么长时间以来,他从没来没见过沈眉山和他以外的人亲密过呢。
“没有,就是我师姐太难得从上海回来,想吃这家的馄饨了,我们就过来了。”
师…姐?
温酒下意识的再看了眼贾子年,这位的头发剃的跟他才来龙河的那造型有的一拼。
“你好。”贾子年对温酒笑了笑。沈眉山对她说过温酒,这个男生光是从外表上看就让人感到干净舒服,再加上他对沈眉山的好,贾子年对他很有好感。
“我叫温酒,温酒烫眉山的那个温酒。”温酒龇了龇牙。
“你能不这么嘚瑟吗?”沈眉山笑着白了他一眼。刚好馄饨上来了,三个人聊了聊家常结束了这顿不早不午的饭。
“啊,完蛋了,我的去接我朋友来着。”早就误点了,温酒掏出手机一看,真的手机被打爆了。
“我去接我朋友了,回见啊!”温酒说完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回电话。
“小伙子不错啊!”贾子年对沈眉山暧昧不明的笑了笑。
沈眉山冲她挑眉,“他和你同龄。”可能比你大。
“那怎么成了你同学了!”
“成绩差呗!”沈眉山耸耸肩。
“还好人品不差。”贾子年捏了捏沈眉山的脸,“分寸自己把握,小丫头也是大丫头了。我晚上就走了,你好好学习,好好考试,以后来上海找我……”贾子年顿了顿,“不想来上海可以去其他地方,反正师姐有饭吃绝对饿不着你。”
“知道了!你再念叨下去都能成我妈了。”沈眉山笑眯眯道。
“我觉得我比她更像你妈,她管过你什么?除了给口饭吃,她管过你什么了?”
“好了,你高高兴兴的回来,也高高兴兴的走,别说这些了。”沈眉山堆了堆笑容,笑得有点勉强了。
贾子年不再说什么了,她和她并肩而行,重新说些她这些年在外的见闻。
温酒到火车站的时候,就看见那位大爷倚在栏杆上,脚边放着两个行李箱,手上还撑着一把伞,遮阳。
“大爷,您老这可真秀气啊!”
贺实白了他一眼,他没有温酒高就算了,还活脱脱的少了半截儿的头,看温酒得仰视。贺大爷踢了踢行李箱,“拎上!”
温酒任劳任怨的拖着行李箱跟在贺实身后,像个仆从似的。
“是先去酒店还是先去吃饭?”
“先去酒店吧,饭可以叫客房服务。”
……
“别,这位爷,这个小地方的酒店也就顶咱们那一个小农家,我来的时候住的都是旅店条件真没法比的。”
贺实嘁了声,没把温酒说的话放在心上,等到了酒店,贺实嘴角都快抽没边了。
“这是如家快捷酒店吗?如家都比他强吧?”
“你不要说的好像你住过如家一样。这已经是最好的酒店了,毕竟是个小县城嘛!行了啊,带你去吃饭,这里硬件不行,饭还是行的。”
贺实这货就是典型的大少爷,和温酒同一个大院里出来的人,但人事逼的不行,嫌这嫌那,把这小县城嫌弃的没有一丁点的有点,也就自己面前的这几个炒菜味道不错了。
“你爸这真的是发配啊发配!叔咋能对你这么狠呢!你看看这都是什么生活啊!放着家里的豪宅不住!”贺实吃了一筷子西葫芦炒肉片,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温酒,“你为啥给我订酒店?咱两又不是没睡过一张床。你住的地方环境是有多差啊?!”
温酒撇撇嘴,就知道这货事逼的性子要犯了。
“那你能回去跟我爸说把我捞回去吗?”
“那是不能够的。我带来的两个行李箱一个半都是温行给你装的衣服。说让你注意保暖,别生病了。你妹妹都放弃了,你说我能把你捞回去吗?”
“那你就赶紧的闭嘴吧!”温酒瞪了他一眼,“家里都还好吧?”
“好着呢!你家老爷子天天训兵的声音比哪个营长的嗓子都响,你家老太太天天抱着小平板追星打太极。就现在那个小狼狗还是小奶狗的,你奶奶一说就能乐半天呢。”
“那就成,我在这里除了环境一般般,其他都挺滋润的。”
“看出来了,脸都肿了!”
“滚蛋!你哥哥我的八块腹肌还在呢!”
“你个头!来这怎么滴,有没有找到你那个完美的另一半?上次你跟我说哄谁来着,我可还记着呢。”
“一个小妹妹。”温酒笑了笑,“你要想见,晚上给你喊出来,不过你的给人家包个红包。”
“嘁!”贺实喝了口酒,狐疑的看了温酒一眼,“你不会真认人家当妹了吧?你家温行呢?”
“温行是温行,她是她,两码子事。”
“我去!你特么没给温行带个嫂子回去,倒给她折腾出一个妹妹啊?温酒你可真成!”
“没办法,谁让我的女神太完美了呢!”
“小妹妹长得俊不俊?”
“不俊。”温酒皱了皱鼻子,“长得可真丑啊!”不过笑起来很可爱。
“你完了。”贺实拿筷子指了指他,“小子,你爸把你送过来是读书的啊,别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可是很少惹事了,你要不信去问问梅小姐,我可没给她惹什么事。”
“梅小姐也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才能碰上你这么一个姓温的,一边哄着舅舅,一边管着侄子。”
“你够了啊!你再说就给我去睡大马路!”
“嘿嘿,不说,不说了。这破地方你给我安排了啥行程没?”
“就这条步行街,吃完饭逛完也就半小时吧,消消食。然后从街头拐个弯出去就是个公园,公园不大,晃两圈一小时也该没了。我们就晃个十几圈吧,饿了在去吃个晚饭,然后去看场电影,出来后再撸个串什么的。这行程您可满意不?”
“。…。。”
贺实一口闷了这杯啤酒,哆嗦的拿出手机。
“我这就给你爸打电话,他儿子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哦!真是活受罪!”
“请便。”温酒努努嘴。
贺实和温酒一样,人挺拽的,但一看到温酒他爸,先怂了再说。
“算了算了,哎哎哎,就你那个丑妹妹,晚上一块喊出来吃个饭,我给她包个大红包。你妹也是我妹嘛!”
“你才丑!”温酒呸了他一口。
☆、二十二折子 叫声哥哥听
“得得得,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说不得说不得。”贺实笑了他一顿,“下午就回酒店歇歇吧,你那住的破地方我也就不去了,省的让你觉得不好意思。唉,说实在的,你这孩子就不能多跟我学学吗?咱两黏糊在一块那么久,你咋就这样的堕落了呢!”
温酒抿了抿唇,真的恨不得将这个“大学生”撕了算了。
“学你花心吗?你在高中祸害了多少女生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成绩好有用?渣男!”
“呸!我又没渣你,你激动啥子!”
“哼,希望你以后生个女儿,让你也明白什么叫女儿被猪拱了的痛。”
……
沈眉山本来是不想回家的,但想起自己给贾子年的礼物还在家里搁着呢,就摸着点的回家了一趟。她以为家里会没人的,没想到撞到她爸在。
沈家军看着她皱着眉头,目光锐利。
“你不是在你师傅家吗?这个点不好好练习回来干什么?”
“师姐晚上要走,我回来拿东西去送送她。”
“贾子年?”沈家军点点头,“她这些年在上海混得不错,你和她把关系处好了,以后也能让她带带你。去吧。”
沈眉山得令立马闪进了房间里。她不喜欢和沈家军说话,他对她说话的时候就是那种命令的口吻,一点父亲对女儿的和善都没有。
沈眉山换了身衣服,然后把给贾子年的礼物塞进包里,听了听门外没有什么动静才出的门。
她不大想和沈家军有太多的接触。
贾子年拖着行李箱穿着一身唐装站在入站口,她比沈眉山高出了半个头,看着她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些惆怅。
“小山啊,师姐下一次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师傅啊!”
“嗯!师姐你自己也要多保重。”
“唉,真的不是很想走了。”贾子年看了看这斑驳的车站,“希望下一次回来,我能更争一口气。”
沈眉山上前抱了抱贾子年,“会的,我也会的。师姐你要加油跑,我跑起来可是很快的哦。”
“哼,怎么也不能让你小瞧了。”
送走了贾子年之后的沈眉山不知道该去哪,她现在也不想去她师傅家,只想找个地方待一待,可是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地方能让她待的。
温酒的消息来得恰到好处,刚好解决了她现在的这个问题。
温酒喊她过去吃个饭,他的朋友也在,想介绍给她认识认识。
沈眉山有点诧异,温酒的朋友大可不必这样特地的给她介绍。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被温酒划到“自己人”一栏了呢?
沈眉山没敢耽搁,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往温酒说的店走去。
温酒的朋友,叫贺实。
这个大男生和温酒一点相似的地方也没有,一看就是个贵家公子哥,话里话外都透着一种娇气。
从他的身上,沈眉山隐约看得出来温酒离开家之前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一种和她天壤地别的生活。
“温酒把你当亲妹妹看,从今儿起,你也就是我亲妹妹了哈!”贺实说着从兜里掏出温酒让他准备好的红包,“来来来!收着!当哥的给你的一点见面礼!”
沈眉山措手不及的捧着那个厚实的红包,看着温酒眉头皱成一坨,十分的为难。
红包很厚实,厚到她的手都在打颤。
“温酒……”沈眉山低声向温酒求救,贺实坐在他两对面絮絮而谈,说得自己开心无比。
“收着。”温酒笑了笑,“你哥让你收着的。”
沈眉山瞪了他一眼,开什么玩笑,这里少说也有一万块了!
“哎呀,我还真的没有过妹妹呢,今儿个也算是有个小妹妹了!哈哈哈!”
“行了啊,你别太过了,把人给吓着了。”温酒踢了他一脚,“吃饭!”
贺实是个话多的人,很会调节吃饭的氛围,要不然也不会祸害了那么多的小姑娘了。一顿饭下来哄得沈眉山真觉得这货是自己的亲哥了一样。
温酒勾着贺实的脖子,走在小公园里消食。沈眉山走得有点喘,这两个人腿都长,虽然已经走得很慢了,但她这个小短腿还是要两步并一步才能赶上他两。
“明天就回?”
“你要是想爸爸留下来多陪陪你也成,毕竟我的假期可多了,小半个月呢!”
“去你的吧!”温酒笑笑,“明天走之前带你去吃个早饭,今早我才知道的,黑糖馄饨,可好吃了!”说完又转向沈眉山,“明天一块来不?”
“啊?”沈眉山愣了一下,“明天不是要上课了吗?”
温酒猛的一拍脑袋,“我还得给梅小姐打声招呼,免得让她以为我这是去逃课了呢。”
“你就是之前过得太潇洒了!”贺实拍了他一巴掌,“哎,妹子,我不在你得监督这货好好读书啊!不然这货指不定都回不了家了!”
“哥哥,我是艺术生。”沈眉山看着贺实道,“我不觉得我比温酒好得到哪去。”
贺实看着沈眉山,目光认真又探究。
“你确定你是艺术生?”贺实弯下腰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沈眉山,“不像啊!我认识的艺术生各个都是朵小白莲,你看着真不像!”
“那我像什么?”沈眉山磨了磨牙。
“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那种。”
……
“得了吧你!”温酒朝着贺实的后脑勺来了一下,“你这家伙就该下半辈子有个女儿,然后操一辈子的心,把你前半生的浪荡给我补回来!”
“哼!我妈就指望着抱孙子了,不存在的。要是生了个女儿,我在给她早个弟弟,让她弟操心去!”
“那还是生一箩筐的女儿吧……”
……
好毒!
三个人在公园里逛了会儿,然后又溜去电影院看了场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电影,主要就是想打发时间。
贺实的酒店离步行街不远,挥手和他们告别后,温酒肩负起了把沈眉山送回去的任务。
“呐,这个钱你帮我还回去吧!”沈眉山从书包里掏出那个红包递给温酒。
温酒低下眼睑看了眼那红包,红包是贺实在小卖部花一块钱买的,一块钱二十个呢。
“你收着吧,那是你贺实哥哥给你的。”
“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多钱!”沈眉山说着就把红包往他手里塞。
“这么多是多少?”温酒笑,把手里的红包转手又扔进她的包里,伸手拉起了书包的拉链。“收着吧,贺实没放多少钱。都是他自己挣得,是真的喜欢你才给你包的。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回去后把它们藏起来,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要摆脱,钱是必不可少的。记住贺实对你的好,以后慢慢还就行了。”
沈眉山身子僵了僵,她从没想过自己的以后,她的摆脱该是用什么样的形式。
需要钱,这是肯定的,但她不缺钱,她跑一个场子就能赚她一个月的零花钱的了,但那也只是零花钱。很多的方面她都没有考虑过,而温酒却能想到。
“你该不是因为被发配到这里来了所以意识到钱的重要性了吧?”
“我那是一直都知道!”温酒摁了摁沈眉山的脑袋,“你这小丫头片子就不要揶揄我了!”
“不敢不敢。”沈眉山理了理自己的刘海儿嘿嘿一笑。“但是我还是收的不踏实,我回头给他打个欠条吧。”
“打什么欠条啊!”温酒笑得露出一排的牙齿,“贺实在非洲养了不知道多少个小孩子呢,你也就是他心地善良随手给的最少的了。他那个混蛋虽然滥情了点,但是善事做的还不少。这就是一个资助,不求回报的资助。以后你离了家就跟着我混,少不得要和他见面的,以后见了就多叫两声哥就行了。”
“哎哟,那我这声哥喊得可真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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