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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烫眉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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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时候想吃吃不到的东西太多了,久而久之就让她变得不要感兴趣了。
  看到陌生的没见过的东西,可以有一点点的好奇心,但不要有兴趣。慢慢的,她真的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了。吃的只是为了让她的身体保持一个好的状态。她是一个演员,需要保持身材的匀称,所以从小给她吃的东西也都很有限度。
  回家之后要上称了,万一自己胖了,那肯定有苦头吃了。
  十颗小丸子一下子就被温酒解决完了,他把残骸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扫射周边的小摊子。
  “别吃了大哥,你的身材身材。谁跟我抱怨自己肚子上的肉都松了的?”
  温酒摸了摸现在还算平坦的肚子,有点惆怅。“可能过了冬天就好了。”
  ……
  “行了啊,吃的够多了。今晚不许吃宵夜了!”
  “哎,羡慕那些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人。”
  “你不用羡慕我,我也只是吃的比较少而已。”
  ……
  温酒怒瞪着沈眉山,他吃胖了三斤的时候,沈眉山因为训练量比较大还瘦了两斤。实在是气死他了。
  “过瘦和过胖都不好!”
  “我也没有过瘦,只是匀称而已。我上称也是有九十斤的。”
  ……
  温酒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沈眉山一米六三的身高,瘦的很匀称,看上去就和八十几斤的姑娘一样。
  沈眉山乐呵呵的推着被自己堵得无话可说的温酒往学校的方向走去。路过奶茶店的时候,差点没能把他拉回来。
  “杰伦都喝奶茶喝胖了,你能不能给我淡定点!!!”
  温酒想了想杰伦哥的身材,又看了看奶茶店,最终放弃了奶茶。
  沈眉山觉得温酒上辈子一定是饿死鬼投的胎,什么都爱吃。但他的什么都爱吃里也挑食。他不爱吃胡萝卜不爱吃香菜不爱吃西红柿不爱吃黄瓜……
  等等,怎么他不爱吃的东西自己记得那么的清楚啊?
  沈眉山被自己的反应逗乐了,温酒问她为什么笑,她也不说。
  正开心的时候,沈眉山看见自己对街站了一个女孩子,女孩子也正看向她这个方向。两人视线相对的时候,沈眉山的笑容都僵在脸上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但自己现在和温酒在一起,就像是被原配抓包的小三一样尴尬。
  她有段时间没见过魏文君了,本来两个班隔得就很远,以前如果不是魏文君有意找她,她也不会见到她。上次在小卖铺见过之后,沈眉山对她都有点心愧,她也说不清这愧是从何处来。
  魏文君看她的眼神冷冷的,像是看陌生人一样,但就是凝视着她,那种感觉让沈眉山从头麻到脚,很诡异。
  魏文君让自己帮她追温酒,把自己当朋友,而自己却没把她当做过朋友,现在还和温酒走得那么的近。
  整个思路整理下来,自己就是一个大渣渣,十分的渣,渣到无力吐槽的地步了。
  沈眉山觉得自己应该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可事实就是这个思路,辩无可辩。
  “温酒,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温酒不明所以,沈眉山突然间的卡顿让他顺着她视线看去,那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只留给了他一个倩丽的背影。

  ☆、四十一折子 朋友

  “怎么了吗?”温酒问她。
  沈眉山摇了摇头,揪着温酒衣服的下摆,“我们回去吧。”
  她和魏文君之间的事情和温酒无关,虽然是因为温酒,她们之间才有了交集,也因为温酒,两人之间才有了那莫名其妙的别扭,但她还是觉得这事和温酒无关。是她们两的一厢情愿才扯上他的,他甚至都不知道。
  “你和她发生什么事了?”温酒的语气里有了点不耐,魏文君是什么样的姑娘,他这么长时间下来还是清楚的,如果沈眉山因为他而和魏文君发生了什么摩擦,而导致沈眉山出什么事,那么他绝对要恨死自己了。“是上次食堂的那件事吗?”
  魏文君和沈眉山两个人在食堂里发生口角争执,这件事整个年级都知道了,但温酒没放在心上,沈眉山这样的人,你跟她是吵不起来的。单方面的发泄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人气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沈眉山就是那团棉花,让人气的牙痒痒。
  “算吧。不过已经过去了。”
  “她没找你麻烦吗?”温酒有点诧异。这姑娘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和沈眉山发生口角争执之后居然一点抱负都没有吗?
  “没有。”沈眉山哭笑不得的问温酒,“她为什么要找我麻烦啊?我又没有得罪她。”
  这还叫没有得罪吗?两个人在食堂吵架全年级都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两的关系。她说她把我当朋友,可我没信。那天在食堂,我两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有了争执。我觉得我自己有点坏,她把我当朋友我还那么防她。”
  温酒撇撇嘴。“就她那样的跑谁面前说要跟人家做朋友,都不信的。不过她既然真的是要和你做朋友,那你是该好好给她道个歉了。”
  “问题就在这,我觉得我没错啊!”
  ……
  温酒扶额,女孩子的事情,少管,少管。
  沈眉山撅噘嘴吧。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这件事没错吧,你说有谁要跟人交朋友是按照魏文君那个样子来的?她跟她聊天完全是上级对下级的架势,她和她之间是不平等的,那就不是朋友。所以魏文君和她说她把她当朋友的时候,沈眉山是诧异的。
  也许魏文君是真的把她当朋友了,所以在得知自己没把她当朋友的时候才会生气。可沈眉山不能接受那样不平等的友谊,不能。
  时间过得很快,沈眉山都快忘了自己报名参加了元旦文艺晚会的时候,梅小姐通知她去参加评审的时候,她都蒙了一下。
  什么评审?
  节目的评审。
  哦。
  沈眉山的节目由于是国粹,所以不用参与评审,她过去就是走个过场,报了一下节目的名单,就让她坐在旁边看热闹了。
  来评审的人还是很多的,听说有一百来个节目呢,要删到三十个以内,也是蛮让人心塞的。除却像她这样的,例如古筝古琴二胡,剩下的节目名额真的是让人胆战心惊。
  沈眉山的节目板上钉钉之后,她就坐在一旁,看那些跳舞的,小品表演节目。因为是初评,时间也挺紧的,很多人排练的都不熟练,因为不熟练被砍掉的节目也是一大把了。沈眉山看着都为他们捏了把汗。
  沈眉山看到了魏文君。
  她今年还是包揽了开场舞,舞蹈劲爆又洋气,要说出格还偏偏就是卡着那个点。评审老师看完之后纠结了一下还是让她接下了开场的重担。
  魏文君笑着说谢谢老师,然后走到观众席这里来休息。
  沈眉山看着她慢慢的一步步的往自己这边走来,自己的腰板都忍不住的僵硬了。
  她过来干什么?她靠我越来越近了,她想干什么?算账吗?可我们之间没什么账可算吧?
  沈眉山梗了梗脖子,魏文君已经坐到她旁边了。
  “听说你的节目是唱戏呢。”
  魏文君的向她搭话了,沈眉山愣了愣。魏文君那么骄傲的女生,居然会主动和她说话?
  “嗯是。”
  “你是学唱戏的?”魏文君笑着挑眉,笑得明媚又好看,笑容里又带了点不怀好意的成分,沈眉山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点点头。
  “哦,这样啊。那我也算是明白了。”
  “嗯?”你明白什么了?沈眉山疑惑的看着她。
  魏文君撑着下巴,笑得妩媚。她把看着沈眉山的眼神投到远处的舞台上。
  “之前,我又一次问温酒,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吗?”
  沈眉山看着她,见她没再往下说,便点了点头。
  “知道。”
  “你知道啊!那你跟我说说,温酒是怎么跟你说的。”魏文君的眼睛亮了亮,把视线又转到了沈眉山的脸上,脸上的笑容似变未变。
  “他说,他喜欢端庄淑雅的,温柔大方的,漂亮怡人的。”
  “还有呢?”
  “要会唱戏。”
  “呵!”魏文君冷笑了声,“是啊,要会唱戏。沈眉山,你除了会唱戏,其他的一样没占吧?”
  沈眉山看向魏文君,有些诧异。
  “温酒不喜欢我。”
  “我当然知道温酒不喜欢你了,不然你以为你能过得这么安生是因为什么呢?”魏文君的笑容彻底的凝固了,她嘲讽的看着沈眉山,“我问过温酒,他说,要会唱戏,一定要会唱戏。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会唱戏的女生这么执着。沈眉山,元旦文艺晚会的时候,期待你给我一个答复。”
  沈眉山望着魏文君的脸,那张脸精致到完美,她看不通透她在想什么。她的问题,温酒解不了答,为什么要找她呢。
  “我给不了你答复,这是他的执念,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要是真的喜欢温酒,你现在可以去学戏啊。”
  “那你喜欢温酒吗?”
  沈眉山被魏文君突然抛过来的问题问得一愣。怎么问到她头上了。
  “你告诉我,你喜欢吗?”魏文君看着沈眉山,沈眉山好半响没说话,她也就知道了答案了。“你喜欢他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别告诉我,从我让你帮忙的时候就喜欢了啊!”
  “没有。”沈眉山不惧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但魏文君毕竟是一个向全校公开过要追温酒的人,她要是表白了自己的情感,那她两现在就是两情敌坐在一起了。
  “那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和你吵完架的时候吧。”
  “那可真巧了。”魏文君勾了勾嘴角,沈眉山能看出她的讽刺。
  “是挺巧的。”沈眉山看着魏文君,“对不起啊,之前没把你当朋友。”
  魏文君愣了愣,旋即冷了脸。
  “我会缺你这种朋友吗!”
  她像一个被人戳到了痛处的小丑,只能用愤怒的表情和尖锐的声音来掩饰自己的慌乱无措。魏文君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她很小的时候,体会过这种羞愧,她认为这种情感让她丢人,所以一直避免着它,可今天,沈眉山再次让她重温了一遍。
  “对啊你不缺,所以我不相信你会把我当朋友,你明白吗?”沈眉山看着她的眼睛,坦白而直率,一点其他的成分都没有,直直的,这种直白就是魏文君最初想要的友情,可她一直以来都没在身边其他的女生身上找到过。每次当她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女生时,她们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情感而避开她的视线,从没有人能和她这样的对视着。
  “你和我之间,一个被很多很多的同学孤立,被嘲笑;一个众星捧月,人人畏惧。当那个众星捧月的人,突然间走下神坛,跑到那个被孤立的女生面前说,我要和你做朋友,换成是你,你会相信吗?我更多的是觉得,我是一个仆人,卑微而没有地位,任由差遣,听之任之。我相信你是要和我交朋友的,但‘朋友’有很多种,从属式的,平等式的。我想要那种平等式的,可到你质问我那天,我都没有感觉到平等,所以,你所说的朋友究竟是什么?还是我的理解不对呢?”
  魏文君沉默了,她太久没有那种平等式的朋友了,身边的女生都怕她,所以她也就习惯了那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朋友了。她是想和沈眉山交心没错,沈眉山坐在那里吃饭,听她絮絮叨叨说很多的话,抱怨的,咒骂的,嘲笑的,很多很多。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女生不会把她的话传出去,所以她放任自己敞开心怀,在敞开心怀的同时,她居然渴望那个女孩子把她列为朋友,可真是可笑啊。
  自己一直以来把人家当成树洞,树洞没有把她当成朋友,她居然还埋怨起树洞来了。
  魏文君不再说话了,她自己的的确确需要反思,反思自己这么些年来的所谓朋友,反思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样的朋友。
  魏文君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手,冷冷的扫了沈眉山一眼,然后走了。
  沈眉山的话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劈开了她十几年来的朋友观,她需要好好的整理自己的思路了。

  ☆、四十二折子 兄弟

  “你这周末是要去比赛的吧?”温酒把最后一张试卷塞进书包里,终于迎来了一中两周一次的假期,但温酒早就已经习惯了这学校每天繁忙的日程了,突然间放假了他反倒有点不习惯了,觉得那里空落落的。
  当然,那成堆的试卷是不会让你的生活空落落的的。
  “嗯,你就好好的学习吧。我回来会给你带特产的哦。”沈眉山笑眯眯道。
  “你去哪比赛啊?”
  “马元,离咱么龙河还挺近的呢。”沈眉山回答完看着若有所思的温酒,心里起了一种预感。“你不会要过来看吧?”
  温酒嗤笑了一声,宽大的手掌落到她的脑门上,把她新剪不久的刘海撩的乱七八糟的。
  “你开什么玩笑,我那么的闲的吗?有那个功夫,我都成我们帮派的帮主了。”
  沈眉山噗嗤一笑,“怎么,贺实哥哥又吐槽你了吗?”
  温酒扁扁嘴,呸了一声。
  贺实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整天闲的骚扰他一起玩游戏。温酒不是什么好学生,所以沉迷于电子游戏,闲来无事泡泡吧,都是常事。但是,贺实那家伙,除了在谈情说爱上比较上心以外,其他的时间都是抱着一本书,一边装忧郁一边看书的。温酒没留级之前,贺实和他一起上学,一起同桌,经常在他的耳边念叨少打游戏多看书。现在这货突然之间沉迷于游戏了,温酒倒是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这个重点大学的大学生整天不为了祖国的崛起而读书,就知道抱着电脑打游戏。你看看我这个祖国的高中生还在为小高考而挣扎呢。”
  沈眉山笑得无奈,“贺实哥哥要是遇到什么事,你就劝劝他呗。你们男生之间难道不谈心的吗?”
  温酒蹙了蹙眉头,他遇到什么事的确会找贺实说,他的事贺实基本上都知道,有时候他放个屁贺实都能通过这味道知道他中午吃了什么。可对于贺实,温酒就知道远没有贺实知道他知道的多了。
  可能是因为贺实比他大的缘故,从小到大他都照顾着他,虽然两个人是朋友,但温酒更多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一个和温容差不多的哥哥。贺实会在他烦心的时候听他抱怨一堆,然后一针见血的指出让他烦心的是什么,并给他解决方案。贺实会告诉他很多东西以此避免他人生路上的大部分的坎坷,而这坎坷都是贺实自己走过的。
  他留级之后,虽然和贺实依旧会厮混在一起,但自从他高三后,两人的距离明显的变大了。而现在他被发配过来之后,温酒的确和贺实的联系不多,他的近况也从没想过要去了解。
  贺实好像没怎么跟他谈过自己心里想的东西,贺实好像只会跟他分享快乐的事情。
  温酒低了头,眼神变了变。
  沈眉山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戳到了温酒的心了,便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如果,贺实哥哥需要散心的话,你们可以一起来看我的比赛啊!”
  温酒看着沈眉山的笑脸,笑了笑。
  贺实这货发生了什么屁事温酒找温容打听了一下,温容没说啥,大致就是这个男人家里出了点事,他那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大姑父被双规了,贺实家里受了点牵连,而贺实是受打击最重的那个。
  温酒了然了。
  贺实的大姑父一直都是被他们家族里视作在政坛上最有前途的一个人了。贺实一直很喜欢这个大姑父,把他当成自己的人生梦想。他的大姑父开口闭口都是某某某大家说,所以贺实一直很努力的在看书,几乎是什么领域的书都会涉及了。现在他的偶像被人生生撕开了华丽的外表,露出他曾经说的人性的险恶,贺实一定打击很深。
  而且,那是他的人生目标啊,目标突然间就这样轰然倒塌了,贺实现在一定很迷茫吧?因为迷茫所以才把注意力放到了曾经都没有在意过的游戏上面的吧。
  温酒躺在床上看着手机,界面是自己和贺实的聊天界面,聊天记录停在了贺实喊他打游戏,他说忙着看地理那块。
  温酒想了想,一个语音给他发了过去。
  “卧槽你要死啊啊啊啊!没事给我发什么语音!哥现在正在大杀特杀呢!”
  温酒叹了口气,贺实现在这副样子完全和中二时期的他一样。
  “你妹妹这周末有个比赛邀请你去观看呢,咋滴,贺少爷赏个脸不?”
  “妹妹?温行?温行哪来的比赛啊?”
  温酒捏着手机的手指忍不住的暗暗发力。
  “贺实等你清醒点咱两再说话吧!”
  温酒挂了电话,“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暗掉的手机屏开始数数,等到数到五十的时候,贺实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了。
  “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沈眉山吧?她什么比赛?在哪里比?什么时候?”
  温酒心里憋了一股气,不想理这个王八蛋,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对贺实多点耐心,就像贺实对他一样,一点点的陪着他走过来的贺实,从前不觉得,现在才知道那么感情多可贵。
  一直听一个人逼逼叨逼了十几年毫无怨言,这个精神实在是可贵。
  “这周末在马元,是个小县城了,你还是像上次那样坐火车来吧。我会在车站接你。”
  “。……”电话那头的贺实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这周末帮派里有……”
  “去你妈的狗屁的帮派!你他妈的敢不来试试看!”
  温酒冲电话吼完就挂了电话。
  贺实看着被挂了的手机,又看了看自己灰色的屏幕,反手把笔记本电脑给合上了。
  “哎哎哎!贺实你怎么这样就下线啊啊啊!你下线了我们怎么打!”室友崩溃的嚷嚷着。
  贺实伸展了一下四肢,然后把自己身上的大裤衩给扒了下来换上了休闲裤,去洗手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胡子拉碴,面颊消瘦。这段时间以来都沉迷于电脑游戏,又没有胃口吃东西,一下子瘦了好几斤,看上去很没精神。他用清水抹了把脸,然后开始剃胡子。
  “哎,贺实,你这是要出门?”室友十分的惊奇。前段时间这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贺少爷突然间和他们过起了宅男生活,让他们又惊又宠。持续了大半个月的生活本以为贺实已经被他们同化了,现在又要开始奋斗了?
  “嗯,弟弟喊我出门看比赛。很久没陪过他了,怪想的。”贺实笑了笑,开始收拾行李。
  “哦哦,那你路上慢点啊!”
  贺实笑了笑,脸上一扫这段时间的忧郁,倒是又恢复成开学时的那副优雅公子哥的样子了,让室友们都有点诧异,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只要收拾一下就能见人了。
  贺实收拾好行李出门买晚饭,这段时间以来饿极了就吃泡面,或者定外卖。他很久没出过宿舍了,翘了无数的课,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的,室友喊上游戏他就上,屏幕上那个3D的小人实在是勾不起他太多的兴趣,但他不知道自己除了这个还能干什么。于是每天都只能靠打游戏来打发时间。
  温酒一定是知道了吧,所以才大老远的把他喊到那个穷乡僻壤去。
  这小子,可真迟钝。
  贺实笑着撇撇嘴。
  到马元的时候,温酒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了。他裹着一件卡其色的长款棉袄,大半张的脸都埋在围巾里。
  “我擦!你他妈的能不能不要跟老子这么心有灵犀啊!”
  贺实笑了笑,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短款卡其色棉袄,耸了耸肩膀。
  “来,接好。”贺实把行李箱摔到温酒手上,“这次的旅店怎么样?我已经不奢求这里有酒店了。”
  温酒把胳膊搭到贺实的肩上,笑了笑,“那哥你这次可能就错了。马元虽然是个小地方,但它毕竟也是个市中心啊,这次五星级的没有,三星级的还是有的。走,先去酒店放行李,等会去吃饭。”
  “行。”贺实张望了一下,“咱老妹呢?”
  温酒的笑容僵了一僵,“她和她爸住一起的。她爸管的很严,所以咱们两个老爷们一块过啊!晚上去涮火锅,这大冷天的。哎,我说贺大少爷,你是不是减肥了?脸上都没肉了。”
  贺实苦笑了一下,“不光是脸上,肚子上的都没了。当初辛辛苦苦练了那么久,这才十几天没碰器械啊,都快没了。”
  温酒哈哈大笑,“没事,你回去之后再接上,练两天形就出来了。”
  “笑这么欢,你自个儿的也快没了吧?”
  被戳破的温酒噘了噘嘴吧,把脸瞥到了一边去。
  “哎马元这地方我还没来过呢,有啥好吃的都不知道。等会咱两出去逛逛吧。找找小吃街在哪里。”
  ……
  你能不能不要转移话题?
  贺实能够感觉到温酒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这份重量让他自己有了点着地的感觉,突然间就安下心来了。好像心里有了点着落了。
  “温酒,我想你了。”

  ☆、四十三折子 聊聊

  温酒哈哈一笑,在贺实后脑勺招呼一下。
  “你他妈的能不能别说这么肉麻兮兮的话,这话留着给你的小娇花们说去行不?搁我身上真的是鸡皮疙瘩丢一地了!”
  贺实双手插兜,耸了耸肩,“你现在就是我的小娇花儿啊!”
  ……
  温酒就不该和这个人比恶心,他实在是自愧不如。
  把行李放进酒店后,贺实就躺在床上不乐意起来了。温酒一个头两个大的坐在沙发上看外卖。
  “啊啊啊啊啊!酒啊!”
  “嚎嚎嚎个屁啊你!”温酒瞪了他一眼,然后把电视给他打开了。
  贺实笑了笑,“知我者莫若酒也。”
  温酒翻了个白眼。
  正好沈眉山给他发来了消息,他也就懒得理会这个大少爷了。
  ——今天的彩排十分的顺利,明天就正式比赛啦!快祝我LUCKY!
  ——好的,lucky女孩儿,你明天一定是台上最好看的。
  ——那必须的,也不看看我是谁!
  温酒觉得,沈眉山不知不觉间变的越来越自信了,也更乐观了。但是他还是暗自为她紧张,听说名的比赛分量挺重的,要是拿不了第一,她的父亲会不会打她?
  “喂!你想什么呢!晚上吃啥能让你看个手机屏看的眉毛拧死蚊子吗?”
  温酒觑了贺实一眼,“没,在想你妹妹。”
  “吼!”贺实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但是自己拾掇好的发型还是被自己毁了。“你小子真的是!”贺实指着他半天没想出一个词来形容他,憋了半天才说了一个“过分!”
  “我哪里过分了?”温酒诧异的看着他。
  “哥哥我来这里是为了散心,你倒好,让我过来吃狗粮!”
  “呵呵。”温酒冷笑,“狗粮没有,猪食倒是有。”温酒晃了晃手机,“今晚吃排骨饭。”
  “你吃的才是猪食呢!!!”贺实愤怒的吼道。
  “懒得理你。”温酒长腿一伸翘在了茶几上,半个身子倚在沙发里,和沈眉山聊天。
  沈眉山那边的排练结束了,整个剧组的人要去聚餐,沈眉山说聚餐的那个酒店里的菜不错,让他和贺实过去尝尝。
  ——想哥了就直接说,不要这么委婉的让哥去看你。
  温酒咬着大拇指,纠结自己说的这话会不会太露骨了?
  ——嗯,是蛮想贺实哥哥的。
  嗯???
  ——还有他的大红包。
  !!!
  “啧。”温酒笑出声来,抱着手机戳来戳去。
  “唉,我的酒啊…你这就要陷入爱情的旋涡里了吗?”贺实惆怅的看着温酒这副啥样子,颇为无奈,“温酒啊,哥真是羡慕你,没有目标还活得这么舒服。”
  温酒掀了下眼皮子,贺实这话说的不漂亮,要是别人说这话,那意思就是在嘲笑温酒胸无大志,整日只知道混日子,仗着家里有点家底就优哉游哉的二世祖。可贺实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
  他们那些孩子,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一定是最好的,可是,什么样的教育才能被定为“最好”呢?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所受到的“最好的教育”,无非是继承自己的家族企业。自己的家族涉足什么行业,那自己的就学什么。
  贺实也算是这些宵小中的一个了。他的家族世世代代为官,爷爷父亲都是政坛上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他未来也是要为官的了。
  他们这些孩子的人生目标随着出身就定好了。
  当然,他们中也会有背离大家族去实现自己梦想的人,这些人要么是老幺,备受宠爱,要么被整个家族冷落,谁也瞧不上他。
  贺实不知道自己算哪一个,自己的大姑父没出事之前,他是一直都想做个像他大姑父一样的人的。可现在,他有点迷茫。
  他坚信自己的大姑父是被人设计了,所以上头才会双规他,取消他的一切政绩并且永不录用。但坚信是没有用的,证据可以捏造,证人可以抹灭。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也成为下一个大姑父,他以后开始后悔自己选择的路了。
  “切!”温酒撇撇嘴,“谁说我没有目标的?合着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天天混日子的二世祖吗?”
  温酒不屑的声音把贺实砸回了现实里,贺实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以前问过温酒,将来做什么呢。
  温酒是一个很典型的乐天派,笑呵呵的说,今天还没过完呢,想什么明天啊?
  温酒从不想未来,因为他的父亲总会帮他操心完一切。
  贺实常常会骂温酒过得太逍遥了,简直是在浪费时间,可现在想想自己已经没有目标了,之前干的事情还不也是浪费时间吗。
  “你有目标了?我跟你说,追到沈眉山这可不算人生目标啊!”
  温酒把两条长腿换了一边上下交叠,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贺实。
  “医生,想当外科医生。”
  温酒说这话的时候,声线平静,陈述语气,没有一点点的强调成分在里面,透着音色的劲道,贺实听到了他的认真。
  是真的一本正经的那种认真。
  他说,想当外科医生。
  想当两个字却又透出他对现状和未来强烈的不安。他是怕自己当不成医生吗?怕自己的能力不够吗?
  “温酒,小时候,咱两还穿开裆裤的时候,老师就问我们长大了要做什么。我记得啊,全班人,想当科学家的有,想当老师的有,想当医生的有。说的最多的就是我们常接触的职业,只有你,你说,你想当爸爸。”
  温酒噗嗤一下笑了,对小时候的蠢事不置可否。
  “老师问你为什么想当爸爸,你说,以后可以揍自己的孩子了。当时我记得那群小孩子一个个的纷纷举手说要和你一样,当爸爸。可把老师气的不轻啊。”
  “那次之后,你就再也没有说过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了吧。无论我再怎么骂你,再怎么嫌弃你,你都过着自己的日子。你看上去最有自己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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