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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妻无价-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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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人格?米色大衣的女人,那不是……
  砰的一声,颜青自旋转椅里起身,刚迈了几步本想和顾子墨说心里猜想的,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这次他目标很准确。
  那就是骚扰电话的主人,夜子彧!
  接到颜青的电话时,夜子彧正愁几天都联系不到莫念了,也就满口答应见面的事。
  离开前,她重新沐浴又精心打扮,对着穿衣镜是换了一身又一身,最后不管哪身衣服都不满意,达不到她想要的惊艳效果。
  咬着手指,她撅嘴,“该怎么办呢?”
  怎么穿,能让颜青见到她就想扑倒?嗳哟,对于男女间那瘾君子似的事情,她太过于急切的想要知道,打电话问同学,同学都说那感觉死了也值!!
  夜子彧皱眉,究竟是多么美妙的感觉,竟然能让女人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眼瞅着为数不多的衣服,她感觉又需要大肆采购了,挑了挑去,最后选了件露背短裙,微微附身不但能瞧见高耸的胸口,还有蕾丝花边的安全裤。
  晃着两条扎眼的长腿,她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走了出去。
  在经过门岗,从保安眼里看到明显的惊艳时,夜子彧越加的自信,想她肤若凝脂、樱唇瑶鼻然后还外加一身魔鬼般的身材,这下颜青应该逃不掉了吧!
  谁知道,刚到天蓝公司楼下,远远的不等跑过去,那边迎接她的就是一张乌黑的老脸,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直吼着,“谁准你来的?”
  夜子彧委屈啊,“不是你吗?不是你约的?”脚一跺,好快要蹦出来的丰盈又是一阵轻晃,比起行走过来的幅度更大,博得周围路人的眼球就快瞪出来了!
  该死的,该死的!
  颜青黑着一张脸,脱了外套丢过去,“丑死了!”
  却不知,阳光下,因为他忙碌了一天,不止外套带有迷人的汗味,就连他微开的衬衣领口都是那么诱惑,露出的麦色肌肤,结实又扎眼……,以至于让夜子彧在被不怎么温柔的弄到车里时,她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莫名的,扣全安带的颜青也跟着喉结滚动。
  狭仄的车内,夜子彧做了个惊人的举动,直接伸长了脖子,对着那滚动不停的喉结,狠狠的吸了上去,接触的那一瞬,有男性荷尔蒙在鼻腔里带着淡淡的烟味在蔓延。
  她感觉自己像吸了毒一样,头脑发涨,眼晕的什么都瞧不见的只想索要更多,完全不知道因为动作过猛,那快要挤扁的半球就堆在颜青手背上。
  滚烫又柔软,充满了弹性……
  直到车后响起催促的车鸣声,颜青这才眸色幽幽的回神,声音简直黯哑的不成样子,“你扑上来,是想当众剥光我吗?”
  夜子彧更是语出惊人,“不是想,是真剥!”说着,又是用力一扯,那原本就有些松动的纽扣,顿时蹦向挡风玻璃,发出砰砰的声音后,有阳光洒过来,直照在颜青有型的胸肌上,看得她双眼都快凸出来,情不自禁的就摸上去!
  “玩够了吗?”
  突来的吼声,吓得夜子彧又是一怔。
  才发现身后的车队排得好长好长,顿时脸红又脖子粗的结巴了,一双似小鹿般的无辜黑眼珠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就这样一路的安分,等到了地点,夜子彧才发现是西餐。
  其实别看她在国外长大,但相对比较起来,还是喜欢五花八门的中餐,特别是那辣辣的鱼片和肉片,以及泛黄焦脆的各式糕点。
  就是叫不出它们的名字,但那些味道记忆太深刻了。
  对于夜子彧的一系列反应,颜青自然都看在眼里,也就牵着小女娃的手,左转右拐的最后选了一家以麻辣为名的海鲜餐馆。
  又考虑到那女娃的举动,所以特意选了包间。
  只是颜青怎么也没是想到,就因为是包间,就因为菜品上完,就因为门关闭之后只有他们两个人,那空气里飘荡的不再是菜香,而是她身上的汗香。
  这样也就算了,夜子彧辣得直吐舌,又撅嘴喊着,“好辣,辣死了,怎么办怎么办!”
  喉结再度收紧时,颜青说,“这样做!”

  ☆、正文第256章 演戏(2) 内含钻石加更……

  夜子彧感觉自己醉了。
  不然脚步为什么这么虚浮,曾经熟练驾驭的恨天高也是磕磕绊绊的跟不上脚,脑海里全部的记忆都停在刚刚的激吻里。
  以为他有多么正经,没想到不但用接吻的方式,帮她祛除嘴里的辛辣,还外带掏空她嘴里的美食。一双浩瀚如海的眸子,那么的醉人。
  那个时候。她耳边仅剩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心跳了,以至于什么时候被他拉出餐馆,漫步在这洒满月光的梧桐树下都没发觉。
  右手被他紧紧拉着,夜子彧用有些发抖的左手,摸着仍旧发烫的唇,又试了下涨热的额头,她深呼了口气,“我发烧了!”
  快出一步的颜青,停下,“什么?”
  他挑眉,看着脸蛋红扑扑,黑眼睛晶晶闪耀的女人。上前一步试了手温。
  低笑,“你是醉了!”
  “谁说的!”她撅着被他吸肿的唇,狡辩,“我是发烧了,头晕,心脏加快 ,还有怎么会有……,一个、两个、三个……”夜子彧瞪着迷糊的眼,纤纤十指来回点着跟前的男人,“哇,竟然有五个颜青,不对。是六个,八个?”
  她歪着脑袋,不确定的问。
  朦胧的路灯,透过高大梧桐树的枝叶,斑斓的洒在她明媚的笑容里,有那么一刻,颜青呼吸都是停止。
  时光如梭,他已经不是刚步出校园的毛头小子,十几年里跟在顾子墨身边,多少也学会了淡定。不动声色的内敛。
  什么样的酒会,什么样的应酬和女人没见过?
  却是这会,他被吸引了。
  撅着嘴的女娃仿佛没意识到什么,在点了几个没数清之后,竟然将整根手指塞进嘴里。
  她唇色很粉,不像那些应酬的女人那般涂令人倒胃口的大红色,粉粉的带着象征年轻和活力的诱…惑,让他鬼神神差间又凑了过来。
  带着满满嫉妒的把手指扯出来,刚低头,夜子彧哇的一声,对着路边就附身吐了。
  “你……”颜青有心想骂她,不让她尝酒吧,又心疼她现在的样子,连抱带拽的来到车前。打开车门,刚扶进副驾驶座,谁知道女娃的手就是拉着不放了。
  随着哼唧,那快要撑爆礼服的半球,几乎是呼之欲出。
  刹那,颜青怂了,天啦噜的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好不好?
  “放手!”他沙哑的说,“臭死了,我要去后备箱拿水!听话!”
  夜子彧不放心,“你确定不会走?”
  “我车在这呢,能跑去哪?”更准确的来说,她在这里呢,他敢走吗?
  那个威廉,看上去绅士又文雅,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实际就是个变态狂,要是他的侄女发生了什么意外,别说是夜家,单单就是他,都能吃了他!
  也就是这么想着,再拿水过来,颜青才强逼着自己不再去乱想,毕竟这是夜家的大小姐,不是什么一般什么别的女人,不能玩也不敢玩!
  也就动作不客气的拍脸,“醒醒,漱口了!”
  “老颜,老颜……”夜子彧看上去真醉的不省人事了,拉着颜青的胳膊,当成依靠的蹭啊蹭的他整条胳膊都木了。
  准确的来说,不是累的,而是被柔软的半球给酥的。
  一咬牙,捏着女娃的下巴,就往嘴里灌……
  “唔!”夜子彧晃着脑袋,誓不要喝水,一下子那纯净水,顺着嘴角流进纤细的脖子,又淌进扎眼的胸口里,搞得颜青顿时都有骂娘的冲动。
  草草的收拾了下,刚压下想入非非的邪念,却是怎么都没想到,在扣安全带的时候,原本歪在椅背醉睡的女娃竟然不设防的抱腰。
  软热的手就在腰带周围徘徊,像是寻找什么突破口似的。
  颜青恼了,“夜子彧!”
  “老颜,老颜,么么哒,咯咯……”
  “……”简直是人命啊,颜青按下她,砰的一声锁门,刚坐进车里,握手柄发动车子时,手背忽然一暖某个女娃又缠了上来。
  这一路,颜青没敢转头。
  一双快要喷火的眼眸,看上去很是守法的直视前方,都不知道为什么,挡风玻璃上竟然把两人此刻的样子给倒映了出来。
  朦胧不清的玻璃上,他的整条胳膊,都被夜子彧给拉怀里怀里。
  每个右拐,调头,那柔软仿佛更加贴近,就这样一路煎熬着,好不容易到了楼下,他揪了揪夜子彧粉粉的耳朵,“睁眼,到了!”
  “姐,你别吵!”
  “……”我去,就尝了一口酒,竟然醉得把他当姐了?于是颜青扭头嗓子,“那你有什么骗姐的吗?子…子彧?”好吧,彭杉应该会这样称呼吧!
  夜子彧撅嘴,“有…没有……”役鸟沟圾。
  “究竟是有,还是没有?”
  “没有!”夜子彧醉得有些飘,举手发誓,“拿人格担保!”
  切!没由得颜青就撇嘴,“你还有人格吗?”
  想起假山里的情景,他就一肚子恼火,就在夜子彧裙子掉下来,他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这娃突然吓得跑开了。
  那急忙又慌乱的样子,要不是他提醒,都不知道穿衣了。
  半分钟后,得不到回应,颜青知道她是真的醉了,降下车窗,点了支烟,烟雾里,他没敢看她的脸,只问,“国庆节那天莫念找你了吗?”
  “……”
  “说话!”他拍拍她的脑袋,刚想再问,那知她一下子扑进自己怀里,“水,好渴……”
  看着她舔唇的样子,颜青快不能自拔了,气自己不该有邪念的同时,又恨自己刚才怎么就把最后一瓶水给丢了呢?
  这下可好,本想再坐会的,只能送她上去了。
  扶正她,他说,“忍一会,我送你上楼!”却是打开车后,那醉得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娃,一脑袋又扎进他怀里。
  “背我!”夜子彧撅嘴。
  颜青无奈,“告诉我,你有没有见过莫念?”
  “没有没有!”夜子彧恼了,捶打着,像是寻求温暖似的环着颜青,“背我!”
  “不背,自己走!”
  夜子彧也不说话,哇的一声哭了。
  那哭声太委屈,不是吸引了路人就是引起门岗的注意,没办法,颜青只好依她,微微弯着身,那握向她腿的手,都冒着紧张的虚汗。
  “趴好了!”为掩饰异样,他凶巴巴的吼着。
  夜子彧很听话,咧嘴无声笑的趴关,随着迈步,男人那双大手,紧托着她臀。
  热度滚烫,又很麻,她红着脸正享受,忽然听颜青说,“几楼?”妈呀,看着这娃没多少斤,原来这么有料,好重的说。
  不过想想那么惹火的身材,又怎么可能轻?
  于是颜青就嘴抽了,“一百多斤吧!”
  “胡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夜子彧声音清醒了,证明似的动了动身子,“才九十,那里有一百多了,讨厌讨厌!”
  好吧,他讨厌。
  颜青喘着气,电梯到了楼层后,顺着身后女人手指的方向走过去,“钥匙给我!”
  夜子彧赖在身上,不愿意下来,“兜里!”
  这是要他自找的节奏啊,那么短的小裙,大衣都没搭一件,怎么摸?怎么下得了手?
  胡乱的三两下找,“在哪呢!”
  夜子彧红着脸,低头说,“忘记拿了!”
  “什么?”颜青快要气死,谁知道夜子彧又撅着嘴委屈,“都怪你打电话给我,太着急了,然后就忘记拿钥匙了,现在怎么办?”
  不敢看她扎眼的样子,颜青扭头,“给你叔叔打电话!”
  “在医院,有手术,说是晚上不回来了,能收留我一晚吗?”
  妈蛋,这娃是故意的,带回去后果会发生什么,颜青真不敢保证,只好忿忿的瞪了一眼,“给你姐打电话!我……”
  “蜜月去了!”
  “……”
  夜子彧嘿嘿一笑,说出最终的目的,“那你送我找莫念吧!”
  闻言,颜青抹汗的动作顿了下,“都几点了?”找莫念,想带她离开?可能吗?闷着气,他快要奔溃的说,“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哦!”这么说,那莫念就是被软禁在家里了,难怪这几天找不到人。
  一心想着等会瞅时机告诉叔叔的夜子彧,完全没发现那一闪而过的狡黠,落在颜青眼眸里之后,他摇头失落的笑了笑。
  原来谁都没有那么单纯和简单。
  他想确定国庆那夜的女人是不是莫念,而她又何尝不是想找到莫念?
  隐情,看在莫念一定有什么隐情。
  回到家里,颜青躁动了整晚的邪念,基本已经消退压下去,随便给夜子彧倒了水,便说,“我去去洗澡,客房有淋浴,就是没浴缸,你凑合一晚吧!”
  说罢,不再看她的样子,疾步走开。
  夜子彧摸不清他会洗多久,给叔叔发了短信之后,握着杯子,又听着哗哗的水声,完全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什么打量房间,顺便参观全部都忽略了。
  衣服一除,就往颜青被窝钻……
  却是原本关紧了防盗门,随着‘咔嚓’一声响,跟着颜妈妈的声音响在玄关处,“阿青,下班了?妈妈带汤给你,在洗澡吗?”
  “啊,哦!!”浴…室里,颜青听到老娘的声音,立马收拾着出来。
  而卧室里,已经剥光并且关灯后藏在被窝里的夜子彧,那叫一个想哭,怎么都没想到关键、紧张的时刻竟然有人来了。
  赶在对方没过来之前,她卷着衣服情急下躲进衣橱……
  与此同时,顾宅里,在被关了几天后,莫念开始暴乱了,瞅准顾子墨下班回来的时候,不是一句句的追问,就是质问他。
  却是顾子墨,对于妻子的无理取闹,并不理会。
  指了指跟前的果盘,“苹果,橘子,想吃什么?”
  “顾子墨,你放我出去,我要去公司!”
  “那就苹果!”说着,大手挑了个最红的苹果,然后优雅又快速的削皮,那一圈圈转动的果皮,莫念虽然看不清,但也知道没断。
  向来他技术就高,不管是什么都堪称完美。
  只是这次,为什么就不生气?以为发生了和厉建东的拥抱后,他会愤怒,会怪她,会让她有机会提出离婚这个字眼,只是现在为什么成这样了?
  砰!她像失控的精神病一样,摔打着,又丢着沙发里的抱枕,用一切一切的方法去刺激这个男人,但眼前的总是稳坐如山。
  不止如此,还在削好苹果后,递过来,“累了吧,吃完再继续!”
  “不吃不吃不吃!”她抓过苹果,丢在地上,又不解气的狠狠跺了两脚,“顾子墨,你究竟想怎样?我不是你的犯人,我是人!!我公司还有事要处理!!”
  顾子墨眸色幽深,“就这么想见他?”
  “对!”莫念仿佛找到了突破口,“我就是想见他,你要还是男人的话,就把门打开,放我出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软禁着!”
  按着涨痛的太阳穴,莫念抓狂,“非法,你这是非法软禁!”
  “怎么,你还想告我?”
  “要不是你收了我的手机,捏了家里的电话线,你以为我不敢?”
  “那好!”砰的一声,是顾子墨把莫念的手机给摔在地上,“报啊!”几天以来,他的容忍也不是没有限度,“莫念!”他低吼着,扣住她的手腕,扯到床边,“就算我给你机会,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也不适合再出门,懂吗?”
  看着步步逼近的男人,莫念后退,“你想做什么?”
  回答她的是顾子墨脱下的外套,“你猜?”
  “顾子墨,你又想那样?!!”意识到什么之后,莫念抗拒,誓要用一切的方法惹毛他,好让他拍案而起,吹胡子又瞪眼的离开。
  只是她越是想这样,顾子墨越是闷着气。
  他不说话,却把所有的愤怒,转换到唇上,狠狠的咬着莫念,从耳珠到胸口,最后醒目的吻痕全部都留在脖颈里,捏着她质问,“就那么喜欢他?”
  “对,我不喜欢你了,移情别移,红杏出墙了,可以吗?”
  “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就再一次,就是不喜欢你了!”她吼着,试了两次就是说不出离婚这两字,“恶心,别碰我,你让我恶心!”
  “好!”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但顾子墨心里那免还会痛,转身踢开一旁被她砸烂的台灯,他‘哐’的一声上门板,听上去是迈着重重的步子离开。
  卧室大床之上,莫念捂着嘴,动也不动的无声大哭。
  那一耸耸的肩膀,落在窗外顾子墨眼里,心里又是一阵抽痛,深吸了口气,他脱鞋不发出一点声音的真正下楼。
  经过二楼时,遇到担忧张望的桂姨,顾子墨摆了摆手,“没事,去睡吧!”
  “少爷!”桂姨叫住,犹豫了会才说,“少夫人是怎么了?最近这段时间性情大变,她……”想说是不是有什么病,又没说的,“这样关着,总归不太好?”
  “嗯,我有数了!”顾子墨不再多言,回书房拿镜子一照,这女人下手起来还真恨,竟然嘴唇都给他咬破了,两根烟过后,他瞅着仅剩几瓶的白酒。
  挑了度数最高的一瓶,喝了几口,然后全数洒在身上……
  迷糊间,莫念都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听又是砰的一声巨响,随着进门,是满身酒气的顾子墨摇晃的走进来,本能的她就要搀扶,又想起什么,狠心不理会。
  其实顾子墨也没想她能理会,扯着领带,又解着衬衣,看上去就是十足的酒鬼,带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往床中间狠狠一躺。
  搂着莫念的腰,“别动!”
  “……”
  “让我抱会,一会就好!”他喷着满嘴的酒气,似孩子般的寻了舒服的位置,没多会便呼呼入睡,那硬硬的黑发就在莫念脸颊处微微挠着。
  月色下,他的样子更加模糊。
  睡着的呼吸声,因为醉酒,粗重又短促,衬衣微开,鞋子都没脱得就这样睡了。
  “…对不起!”埋在男人黑发里,莫念低声哽咽着,随着扯被子的动作,意外发现顾子墨装在裤兜里的手机竟然掉出来。
  所有的感伤,在这一刻全部空白了,她轻轻拍了两下,叫着他的名字,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之后,这才一点点拿出手机。
  想躲到别的地方打电话,无奈他搂着自己的手,根本掰都掰不开。
  没法,莫念只能快速解锁,按上夜子彧的号码,完全没发现原本熟睡的男人,眼帘动了动,只说,“顾宅,你明天来看我!”
  “啊?你谁啊?”躲在衣橱里睡着的夜子彧,有些迷糊,反应过来是莫念后,激动的想要起身,脑袋却因为碰到衣橱顶部,发出咚的一声,疼得她嘶牙又咧嘴,倒抽着凉气说,“行行,你是不是需要止痛针了,嗯,行,我知道了!”
  摸着脑袋,刚挂电话,就瞧见了衣橱外正抱胳膊看她的男人。
  可能连颜青自己都没发现,全身上下只穿了四角裤,那睡到一半的男性尊严,正鼓鼓着,真实的人鱼线和饱满的腹肌,以及那格处凸出的,散着别样光芒的胸膛,在灯光的照射下,让夜子彧两眼放光,嘴角的口水流完一串还有一串。
  咽了咽口水,她说,“好man!”
  “夜子彧,止痛针是怎么会事?”恼怒下,颜青都忘记问,你怎么在这里?眼神往下一撇,他立马转身,“怎么不穿衣服的你!”
  “啊?”夜子彧楞,低头才意识到自己的现状,却又是因为站在衣橱边缘,脚下一空,整个人随着一声惊呼直直的扑过去……
  于是,她又听到了颜青暴怒的声音,“夜子彧,你的手!”
  “啊?”夜子彧不明所以然,第一反应就是跌到地毯不疼,第二反应才意识到有人垫背,再就是她眼前刚好是黑黑的四角裤…
  意到什么时,夜子彧小脸腾的一声红了。
  手指动了动,感觉到滚烫的温度时,她脸红又涨紫了,随着下步发硬的反应,别说脸红,就连耳朵和脖子也跟着红了。
  好半天憋出一句,“压,压到了?”
  “所以,滚开啊!”要不是他躲得急,就这么生扑下来,老娘那抱孙子的愿望,这辈子算是玩完了。
  呼了口气,颜青算是彻底的想清楚了,再这样玩火自焚下去,早早晚晚的,不是他毁在这娃手里,就是这娃被自己毁了。
  好在夜子彧还算有点自知,几乎羞着脸,狼狈的跑出去。
  等颜青收拾好自己,想要去敲门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凌晨四点了,犹豫了片刻,他又回卧室,本想睡个回笼觉,谁知道一觉到上午十点。
  彼时的客房里,那里还有夜子彧的影子?
  想到她接电话时说到的止痛针,颜青不敢怠慢,立马打电话给顾子墨。
  “嗯,我知道了!”顾子墨说得简单,黑大的墨镜下,一张棱分明的俊脸,看不出喜怒的端坐在出租车里,换下西装只穿了休闲服的他,依旧帅气养眼,唯独那目光所注意的地方,全数都落在不远处的spa店门口,一直到夜子彧挽着莫念出来,他往下拉了拉帽子,和前排的司机说,“去省立医院!”
  省立医院。
  刚下手术台的威廉,完全没想到顾子墨会意外找来。
  其实都是聪明人,对于来意,他不说,他也能猜到,只是……,威廉笑笑,捏了洗手液,冲净后,问顾子墨,“喝点什么?”
  “什么都不喝!”顾子墨也不坐,像座山似的站在办公桌前,手敲打着一份病人的病例,“倒是连先生,看上去很渴的样子,要不要我倒杯水呢?”
  这话夹枪带棒的,威廉能听不出什么?
  吸了口气,他直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不会告诉你!”
  “哦!”顾子墨并不多说什么,只是随手捡起一份病例,一张张的撕,撕完一份,再去拿第二份,一直撕得威廉眉头越拧越紧,最后只得说,“好!我告诉你!”

  ☆、正文第257章 极光之……(1)

  一个全身spa,若是放在从前,莫念心情都会由内到外的美哒哒,可现在不管看那里,都是一层薄雾茫茫的阻隔。
  前几天,她还能隐约看清三米之外的物体或人。现在却不行了。
  坐在咖啡馆二楼,已经看不清远处的梧桐树。分辨不了马路上的车水行人,只觉着黑压压的一片里,她会害怕、会紧张,更多是恐惧和不舍。
  以为一个月的接受期,会坦然,到了如今才发现,她根本做不到!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坚强,还没准备好,还没安顿好她所爱的家人,可惜时间已经不留人。
  喝着夜子彧帮她点的柳橙汁,莫念说,“梧桐叶红了吗?”
  “绿的。绿着呢!”夜子彧拿起手机,又放下,咬着手指,闪过痛色的黛眉微拧着,“莫念…”挠了挠头皮,她向前凑了凑,“问你啊,你和顾子墨那会,想不想推倒他?随时随地?”想来想去,她感觉最近自己对颜青所做的事,产生的奇怪冲动,很特别。
  像个诡异的神经病。外加十足的小色女!!
  转变太快的画风,莫念怔了下,反应过来才支支吾吾的来了句,“我…他主动,比较多,你…”眯了眯眼,她仿佛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是颜青?”她问。
  “哪有!”咬着吸管,夜子彧想都不想的否认。
  莫念哦了一声,“还以为是他呢,既然不是他。那手术前我在想,是不是该帮他参谋参谋几个合眼的女孩子啊,不过子彧…你到时候只能彭杉费心了!”
  语气里的凄凉,不言而语,让刚刚活跃的气氛 ,再一次悲伤了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夜子彧恼恼的,“莫念!!”
  莫念眯眼笑,“嗯?怎么了?有说错什么?”
  “讨厌!”夜子彧扭扭捏捏,向来语出惊人的她,憋了好半天,问了句让莫念苦笑不得,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的话。
  “……”
  夜子彧不知羞,“说啊!莫念!”
  “小丫头,没大没小。叫姐知道吗?”
  “好了好了,姐,亲姐,你就告诉我吧,快说快说!”
  这下倒是莫念不好意思了,“就那什么,有点,第一次有点疼啦!”
  “……”这表情?为转移她悲伤的情绪,夜子彧才谈到这个话题,可现在看莫念小脸涨红,眼中又闪着奇怪的光芒,越加勾起她的好奇心,直接又问,“那你能告诉我,什么姿势最频繁吗?或者什么姿势感觉最舒服?像是…到达天堂?”
  “咳咳!”什么人啊,这是!
  夜子彧等不及,晃着莫念的胳膊,“快说快说啊!”
  那迫切,着急的样子,像个十足的瘾君子。
  只是直到送莫念回顾宅,她也在支支吾吾的,没说个具体,气得夜子彧喇叭一按,冷哼了声,“好啊,你不告诉我,那下次再用止痛针,别找我哦!”
  这还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啊,最后最后莫念随口说了个,搞得夜子彧一脸的若有所思,看上去很是纳闷那样的姿势,怎么会爽?
  油门一开,莫念又叫住她,“…手术前,我还能打几针?”
  “…最多两针!”夜子彧忍住哽咽,眼里有少见的泪花在闪烁,“好了,你赶紧进去吧,又不是什么生死离别!”
  是啊,不是生死离别。
  可是一针只能撑一周,她最多还有两周的时间。
  抬头望着灰茫茫的天,莫名的好想哭:如果没有巴黎之行,那她是不是会好好的,而方天扬也不会因此差点没命,弄到现在缺少一条腿?
  听着不远处的钟声,莫念吸了口气,不禁加快脚步声。
  出门前,她是求了桂姨很久,这才偷偷溜走,所以在被发现之前要及时赶回去才行,不然会连累桂姨。役节找弟。
  只是匆忙行走的她,完全没发现大门院东侧的绿化带里,站着一抹颀长的身影,那是结束和威廉谈话的顾子墨。
  十月底,十一月初的初冬。
  他只窗着简单黑西裤和白衬衣,中间横着限量版的腰带,脸色布满了阴云,中指处夹着的细长烟卷,早因为长时间的自燃而产出极长的烟灰。
  冷风一吹,那灰烬就会四处飘散……
  站在树丛背后,看着渐渐走进屋里的妻子,顾子墨其实一直想问她,可曾记得孩子们的生日,可曾知道女儿最缠人。
  就算厌倦了他,那对亲身的骨肉呢?
  近一个月以来的疑惑,这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有了明确的答案。
  只是答案的本身,他不信,坚决的不信!
  任由初冬的风,卷起落叶,又吹起他的衣角,刮着早已经没有多少知觉的肌肤,就这样站在风里出神、发呆,看着头顶的天。
  云白,天蓝,若是再有极光出现,那该有多好?
  想着,他用麻木的手指编辑了条短信发给颜青后,不知道第几根烟后,再进客厅,听桂姨说,“少爷,您下班了?晚饭吃了吗?”
  顾子墨一怔,才发觉天色已黑。
  “那…就来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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