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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妻无价-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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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着、揪着,狠狠的凌迟他的心!
  啪!视频一关,他起身走向前,半蹲在媳妇面前,“念念,这些事不需要你管,你目前最大的任务就是好好的养胎,看你一会拧眉一会叹气的,宝宝们都会有意见的,天塌下来,还有你老公顶着,你乱想什么呀?”
  捏着她的小鼻子,顾子墨真想打。
  “老公!”莫念吸了口气,一根根的把玩着他的手指,“烦了?”
  “是,烦了,烦你操这么多心,早知道就让你继续在Lg待着!”
  这样的话,这些烦恼的事就不要惊扰到她,而他……,会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提前处理妥当,可是现在仿佛一切都偏离本意。
  越不想她牵扯,却越扯越深。
  但夫妻本就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莫念知道在看不见的前方,会有更多的困难和风雨等着他们一起去面对,一起去经历。
  靠在男人的怀里,她仰头,“其实上次郑云的事,我也有错,老公,从现在开始,不管以后我们再遇到什么误会,只要再见面一定说清楚,好吗?”
  这样懂事的她,让顾子墨心底顿暖,除了满口说好,去激动的赞同,他还能做什么?
  亲吻她,好好的疼她,“念念,我保证坦诚,万一有误会就会第一时间解释清楚,可你也要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许离开我!”
  她于他,是全部,是无价之宝。
  或许,就是因为这次的坦诚和保证,在周五下午,前往画展的路上,莫念全然没有一丝忐忑。
  不管何念瑶最终的目标,是孩子还是她身旁的这个男人,她相信她和她的顾先生,不会再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误会分开。
  通常,婚姻的破裂,总是去埋怨第三者,却很少去想小三、狐狸精再贱,只要男人不勾,那她们就算有再多的计谋,又能怎样?
  踏进画展的大门,长长的走廊刚走了一半,远远的就看到了何念瑶。
  年过三十的她,保养的依旧水嫩,旁人根本看不出真实年际,那一身的雪纺白色连衣裙,黑发直直的垂在胸前,给人的感觉就是脱俗出尘,带着丝毫不染的圣洁。
  只是谁又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竟然被顾亦朗那只老狐狸给啃了?莫念就纳了闷,她是怎么做到毫无违和的承欢?
  “莫念,你果然来了。”何念瑶仿佛没感觉到敌意似的,微微笑着。
  “怎么?我不能来?你是这次画展的主人?”莫念晃了晃手里的邀请卡,让何念瑶看看清楚,就算她来了,也不是受她的邀请,只是纯粹想弄清一些事情。
  只是何念瑶真是够了,当着她的面,竟然把纤纤素手伸到顾子墨跟前。
  笑着,“子墨,好久不见!”
  “……”顾子墨看了一眼,拥着媳妇转身,“去那边看看,有喜欢的就拍下来。”
  “好啊!”莫念觉着自己真坏,在何念瑶碰壁之后,又狠狠的蹭着她的肩膀这才转身,那时她想窝在顾子墨怀里的自己,一定是跋扈的。
  矮哟,在络绎不绝的展亭里,何念瑶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一张精画的脸火辣辣的烫。
  看着渐渐走远的男女,她眼底闪出一抹狠毒,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那样相亲相爱?还有了孩子?假象,一定是假象,他不爱她的,他怎么可以爱她?

  ☆、正文第185章 孕妻无价(中)

  画展,以春、夏、秋、冬,四季为主题。
  都不知道这些画家是怎么想的,明明是生机盎然的春天,却搭配着死寂般的地域,明媚的夏又和冰冷 的苦寒之地相邻。
  那硕果累累的秋天。画境里的小女孩,却饿死在谷仓之上。
  拐角处,莫念看着前方全是玻璃材质的长廊,光亮的灯,虽然把每个角落的完美都展现了出来,但是莫名的她却有些冷。
  许是感觉到她的异常,身旁的男人立马脱了外套,搭过来。
  那眼里的担忧不言而语的明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顾子墨谨慎的不行,当下也不管有人没人的就要公主抱。
  “讨厌!”莫念推了把,“不就是怀了么,我有那么娇气吗?”
  “何止是娇气,那简直是无价之宝。老公的最爱!心头肉呢!”
  我去,从来内敛的顾先生,在偶尔逛微博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女人都是听觉动物,特别是孕期中的女人,更需要甜言蜜语的呵护。
  所以这两天以来,顾子墨对媳妇的赞美是毫不吝啬。
  就像现在,宣誓完了。又指着正中央的巨大人物画像,用他那磁性又低沉的嗓音,低低附耳,一声声的说着越来越多的赞美…
  莫念直接被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红着脸,捂住他的嘴巴:“…你你你。别说了。好多人都在看着呢!”
  “那又如何?我老婆就是美,我就是喜欢,就是宝贝,怎么着?谁敢有意见?”
  皮厚的顾先生,不但不以为然,更是没什么羞耻感的四下看了两眼,那表情、那动作,给人的感觉就是,只要谁敢有意见。他立马冲上去打得对方满地找人。
  而远远跟随的何念瑶就混在人群里。
  像旁观者,像过客看着那个曾经只属于她的男人,如今毫不掩饰的宣誓他对那女人的爱。
  其实,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出顾子墨的呵护。
  提包、揽紧那都不在话下,最重要是时不时的注意着媳妇的一举一动。
  但凡有看中的字画,挥挥手,后面跟着的颜青就去买下来,而那完全不知情的傻女人,还在相当有兴趣的左右看。
  就这样,何念瑶混在人群里。
  以旁观者、过客甚至路人的眼光,去看那个曾经属于她的男人,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怎以就没看穿他并不是弯男?
  忽然一阵骚动。
  何念瑶远远的就看到,顾子墨不知道在时候单膝跪地,手捧着个红色的锦盒,是那样高调的当着人来人往的看客,宣誓:
  “老婆,我爱你,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宝贝的宝贝!”
  “……”这臭不要脸的老流氓,莫念又羞又恼,“你这是犯什么病,快起来!”
  “那你爱不爱我?”舍了脸皮的顾先生,就是厚脸到家了,非问出个所以然不可,不止惊到莫念,就连刚办完购买手续的颜青也吓呆了。
  这恩爱秀得……
  余光,颜青在人群里仿佛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突然闪过,那背影很熟悉,就像是……
  突然‘砰’的一声,那原本立着的巨大画像,像是失了支点,一下子倾斜了下来,所砸向的目标除了顾子墨的脑袋就是莫念的肚子。
  颜青呼吸一滞,“老板,小心!”
  与此同时,正在接戒指的莫念,完全傻了,等她反应过来去护肚子的时候,腰间猛然一紧,跟着几个快速的旋转。
  刚站稳脚跟,左前方‘哐啷’一声巨响,画像倒了……
  就在她眼前生生的砸向顾子墨的肩膀,那一秒,莫念很清楚的感觉到拥着她的男人,身体狠狠的抖了下,白色的衬衣里瞬间有红色的血水渗出。
  “顾子墨!”
  “老板!”
  莫念和颜青在尖叫,人群里更是一片混乱。
  顾子墨忍着巨痛,“…念念,不怕!”
  “不怕不怕,我没事!”莫念也不知道自己那里来的冷静,吃力的搀扶着顾子墨,“颜青你去开车,我扶他出去,保安,保安呢,全部都是死的吗?来人!”
  混乱里,莫念声撕竭底的吼。
  颜青顿了顿,见老板摆手,他连忙去开车。
  那不算怎么结实的商务车,被他一脚油门直直冲进画廊,稀里哗啦的一阵,都不知道有多么名画被毁。
  “这里!”
  打开车门,颜青对着莫念喊了一声。
  越来,他越来越欣赏看似较弱的板娘了,关键时刻的爆发力总是那么惊人。
  一路上,颜青车子开得非快,莫念担心的不行,倒是顾子墨自己反笑了,“看你俩,肩膀的硬伤,不会死人,回老宅!”
  “不行,去医院!”
  “…老宅!”顾子墨撑着最后一点意识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回什么老宅!”莫念在抓狂,瞧着脸色苍白的男人,最后还是妥协了。
  ………………
  顾家老宅。
  自从顾亦朗出事后,宅子里更安静了。
  要是换作其他母亲在儿子出事,被孙子亲手送到看守所,早就坐不住了,她却像没什么事一样,每天该干嘛干嘛。
  突然,桂姨急喊,“老佛爷!不好了,总经理受伤了!”
  “什么伤,那里?!”年过八旬的老佛爷噌的一声站起身,拐着拐杖走得那就一个步步生风,抬眼一看从商务车扶下来的孙子,也不废话:
  “小颜,快,送房间!”
  “好的,老佛爷!”
  “桂姨,你去拿药和刀具!”
  在桂姨去拿的空挡,莫念以为等着她的会是一通臭骂,谁知道老佛爷竟然上下检查了一通,又握着她的手腕像是把脉似的。
  点点头,“不用担心,奶奶从前就是医生!”
  “…谢,谢谢。”紧张、激动下,莫念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自从爸妈去世后,她以为在谢家会重拾亲情,可是……,从来不敢想,再遇顾子墨,会有位自始至终就支持她的奶奶。
  好在,包扎的时间不长,也就是七八分。
  随着房门再打开,从里头走出来的老佛爷看上去有些疲惫。
  莫念想着,毕竟老佛爷年龄摆在那里,于是快步上前搀扶,那知桂姨更快一步。
  对于顾子墨的伤,老佛爷看起来不怎么担心,只是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丫头,我去那边坐坐,小墨啊,可能还要十几分钟才醒,没伤到筋骨,只是皮肉伤,可能要一个月的恢复期,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上去看看,不过你自己也要多注意,毕竟是三胎呢!”
  “…奶奶。”莫念在老佛爷的声音里听得傲娇的滋味,那语气仿佛在说,她的孙子多么多么厉害啊,要么不中,一中就是三胎。亚匠亩血。
  真是炫耀的很,红着脸,她就往楼上跑。
  身后还响着老佛爷和桂姨的声声叮嘱,更羞了。
  却是房门一开,迎面看到那躺在大床之上的男人时,心情又一下子低落了,都怪她,要不是她想着去弄清楚什么,他又怎么会出事?
  “对不起,对不起!”
  拉着他的手,贴到脸颊处,莫念愧疚自责死。
  都不知道是孕期脆弱,还是心有余悸,眼泪扑哧扑哧的落了下来,原本她想着,趁他昏迷的时候,想哭就哭一会吧,那知………
  药力渐退,顾子墨拧眉,“…哭什么呢?”
  “……”莫念眨眼,怔了下,不是说还要十几分钟才醒么。
  抹泪又吸气,“醒了,你醒了,疼不疼?”人像傻了,连忙握着他的右手,上下捏了捏,“能动吗?你握我一下试试,你……笑什么笑?”
  “傻瓜!”顾子墨失笑,又不是被砍断了手筋,不过为避免媳妇担心,他还是忍着火辣辣的疼,微微使力回握了下。
  “这下…放心了吗?”
  “讨厌!”
  盯着媳妇梨花带雨的样子,顾子墨动不了啊,只能霸道的命令,“过来!”
  “在啊,就在这呢!”莫念拉了拉椅子,刚向前凑了下,后脑勺冷不丁的被拉下去,略带血腥和烟草味又混合着淡淡的药味,一下子侵占了她的唇齿。
  那条蛮不讲理的舌头,更是横冲直闯,仿佛在诉苦似的狠狠的袭击着她,顾子墨肩膀很疼,老佛爷用的镇痛剂又少。
  疼起来的时候,他只能转移注意力!
  “…唔!”莫念半弯着腰,很是没出息的软了,正当两人吻得如痴如狂的时候,门口赶回来汇报消息的颜青重重的咳嗽了两下。
  “那什么,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一句话,莫念直接羞死了,顾子墨却是再无半点力气的抬了抬左手,“抬上来!”
  莫念正诧异呢,捂着脸刚回头,就看到大大小小的七八副画被抬了上来,“你这是……”话不等这说话完,最后一张巨大的画框也跟着抬进来,左上方的边角还残留着隐隐的血迹,却是随着画框一转,画像一下子映入眼帘。
  那是一副以冬日里掉完树叶的原林为主题的画像。
  惨黄枯叶里,一身穿纯白色长裙,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女人,在开心的舞动,唯独那张脸……

  ☆、正文第186章 孕妻无价(下)

  树叶惨黄,白衣长发以及……,布巾遮脸,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乌黑的眼睛。
  那一双眼,让莫念不由得想到,初见威廉医生女儿时的情景。当时她就瞪着这么一双乌黑的眼眸,用软糯的童声说:阿姨,我见过你!
  而靠着床头的顾子墨却对画中女人的装束,感到震惊。
  就算原林里叶子落光,就算冬日里再萧条,但那些树林,隔着这么远,他还是能认出那就是桦树,对于母亲而言,那是刻入骨髓的爱恋…
  一时间,两个人,一个看眼睛,一个看装束。
  颜青就这样站在画框前。左右楞了楞,指着莫念,“板娘,这眼…像你。”
  可不是怎么着,同样的秀水剪眸,黑白分明的珠子和大大的杏眼,睫毛虽然模糊却是卷翘着,以他现在的角度看过去。
  刚好。画中的女子回眸,而莫念则是侧脸。
  不同的两张侧脸,越看轮廓越像,眼睛简直就是复制品。
  颜青不点还好,一点顾子墨眉头直接拧了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指着衣架的西装。“颜青,口袋巾拿过去!”
  “……”莫念云雾模糊着,接过口袋巾,一点点的遮脸,刚转身要找镜子,却也在这个时候,桂姨扶着老佛爷一步步的走进。
  抬腿、进门。
  入眼一看,顿时就楞了。
  老佛爷指着画,“哪的。哪里来的?!!”
  向来,老佛爷秉性温和,就算对待下人几十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句,唯独这次,嗓门突然就飚上去。
  不等她说什么,桂姨像明白似的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取!”
  很快,再回来的桂姨,手上多了张几乎和画框里一模一样的画,除了尺寸和……眼睛。
  画框的眼睛是杏眼,而桂姨手上是狐狸眼。
  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股子魅惑众生的感觉。
  片刻沉默里,顾子墨是第一个开口的人,“奶奶,这是怎么回事?”
  老佛爷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下子跌坐在沙发。
  对挡着画框的颜青摆了摆手,记忆仿佛回到了那个遥远的深秋……
  在那片桦树林里,白衣黑发的女子在跳舞,而一旁临坐而画的男子,眼含绵绵的情意,一笔笔的画着他面前的女子。
  ………最美,莫过于心上人的回眸一笑…
  “孽缘,造孽啊!”老佛爷失笑摇头。
  她眼神复杂的看着受伤的孙子,指着桂姨手里的画,“这里头的女子,就是你妈妈艾青。画下她的人,是个男人!
  一个小你妈妈五岁的连姓男人!
  那个时候,艾家初涉商界,艾父急于求成,便撮合艾青和顾亦朗,奈何艾青和连姓的男人,青梅竹马,私定终身,两人就这样被拆散。
  婚后,艾青推说学画,请来教画的老师,就姓连。
  一开始,对两人的异样情感,谁都没有发现,直到你十岁那年,你父亲出差回来,无意中看到这副画,所以引起了纷争,才知道两人的过往。
  连姓男人被赶,你妈妈艾青被囚。
  而对于你……,你父亲从来都不相信,你是顾家的子孙,所以,从那以后……”
  “所以从那以后,他酗酒,回来打骂!每天带种不同的女人回来,刺激并逼她由看到参与?!!”说到最后,顾子墨几乎都吼了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正因为有这样的经历,他才讨厌女人。
  正因为如此,他和顾亦朗几乎水火不容,一开始不明白真像的时候,他以为是母亲的错,再加上那年被错认为撞死了远亲表姐。
  隐忍,他一直都在隐忍。
  为顾家,为集团,几乎可以说是鞠躬尽瘁,而换来的是什么?
  是………不管什么,只要他表现得喜欢或有兴趣,都会被毁,就像初遇何念瑶的时候一样,那个人又开始参加与毁之。
  一开始,他以为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选他。
  可就在那个雾霾极重的上午,他临时取消了出差海外的计划,赶回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人几乎无孔不入的抢先了……
  再后来的莫念……,人是没抢到,所以就改成抢孩子吗?
  突然‘咯嘣’一声脆响,是顾子墨握拳,抬手打在床边,那声音几乎就是从牙缝里挤出,“那么当年,连姓的男人,究竟和我妈,有没有?”
  “……不知道。”老佛爷摇了摇头,指着带血的画框,“那它是怎么回事?”
  “老佛爷,是这样的!”颜青向前一步,把画展的事情简单一提,又说,“除了这副,其他的八副都是板娘多看了两眼,老板让拍下来的,而这副…当时老板被砸,现场很混乱,我根本就没拍,不知道为什么就夹在这些画中被送来了。”
  “……”
  “……”
  ………………
  这个夜,注定不太平。
  伸手不见五指的私宅里,何念瑶被压着进门。
  一声‘跪下!’她膝盖吃痛,噗通一声重重的跪下去。
  地面不平,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一下子扎进她的膝盖里,钻心的疼,一波波的刺激着她的感官。
  却是她不敢喊,不敢叫,就这样生生受着,忍着疼。
  直到那站在窗台前的男人,发出凌冽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为什么要那样做?”
  “连先生,我……”她能说当时被气晕了头吗?咬了咬唇,“我已经做了补救措施…他们一定能看到那副…画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完了?”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
  男人声线很低,听起来平稳的没有什么起伏,但是何念瑶却知道他生气了。
  跪着的膝盖,好疼。那扎进皮肉里的尖锐物,像是会钻会动一样,一点点渗入骨血,疼得她,冒出一身的冷汗。
  “连先生,您的目的不就是让他们看到画吗?我已经做了补救措施了,我…我……”张了张嘴,何念瑶很想说,原本她也不想那样做的,是顾子墨,都是他刺激她,如果不是他当众高调示爱,她能恼怒的做出那样的举动吗?
  “继续,说啊!”黑暗里,男人把玩着手里的飞镖,夜视镜下,何念瑶脸上的表情以及眼里一次次闪过的情绪,全然被他收入眼中。
  忽然,右手一抬一扔。亚乒岛划。
  “啊!”何念瑶胳膊吃痛,禁不住大声喊了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疼?疼了好,疼了就能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男人起身,“跪到天亮!”
  闻言,何念瑶呼吸一紧,捂着被刺中的胳膊,质问,“为什么?您为什么要这样?您不是最恨顾家的人吗?为什么怪我对他动手?他被画框砸伤胳膊,您便刺中我的胳膊!连先生,究竟,我在您心里算什么?算什么?!”
  “……”
  “想报复,想要那个女人,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方法,为什么您偏偏选一种最没有伤害性,最曲折的方法,还是在您心里从来就……啊!”
  刺中的位置被打,何念瑶再次尖叫。
  男人冷冷的抽出西装口袋巾擦着手背的血迹,“第一次越规的惩罚!下次就没这么简单!”平淡的嗓音里带着浓重的警告。
  其实何念瑶很想问一句:哪天她杀了他,他也会要她命吗?
  忍着疼,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何念瑶憋不住,追问:“连先生,究竟,我这个人在您心里算什么?”
  男人开门的动作顿了下,“你觉着什么,那便算什么!”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呵,何念瑶一声干笑,算什么?
  她觉着算什么?
  她觉着算替代品,那便是替代品吗?
  终究,何念瑶还是没有违背他的命令,就这样忍着疼,闻着空气里的血腥,一点点熬到天亮,而她的心也在一点点的苍白。
  天亮了,她心里的那盏灯却灭了。
  有人来了。
  就像画廊出事后,不管她躲在那里,都被找到一样,怎么来了的,又被怎么送回去,看着东方鱼肚的第一道光,她忽然笑了。
  笑意苍凉,脚步踉跄中带血。
  眼底尽是阴鸷,她要………她要去做最后的了断……
  ………………
  天蓝集团。
  大厅的液晶屏幕里:“早间要闻,上午八点十五分,郊外某集团的大型仓库着火,据悉该货仓的所有库存,有可能瞬间化为灰烬,目前火警正在极力抢救中!”
  顾子墨因为肩膀受伤,所以比平时晚到了半小时。
  十分钟前,在来公司的路上,他刚接到仓库着火的电话,前后才十几分钟不到,没想到各大媒体已经得到消息。
  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撇了眼惊慌失措的员人,他一语未发的乘电梯直达28楼。
  彼时,特助颜青早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看见顾子墨的那刻,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赶上去,语速及快的汇报,“老板,好几家合作商,要求只要货,不接受赔偿,怎么办?”
  “再联系,全款不行,就加倍!集团信誉不能失!”
  “……”办公桌的电话又响,颜青想再说什么,只得把所有的话咽下去,转身去接电话、去处理,只是通话的内容,却让他那张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再度白了几分。
  挂电话,去报告。
  不等开口,顾子墨先摆手,“昨晚那副画的主人,查到了吗?”
  “查到了!”颜青顿了下,“姓连,还有……”
  “说!什么时候像个娘们?吞吞吐吐的!”
  看到不急不躁的老板,颜青深吸了口气,快速调整自己的情绪,“海外何副董经手的那家跨国公司,代理董事长谢致远,在楼下!”
  顾子墨沉默了下,“知道了!”
  颜青等了会,“那我出去工作了!”
  “等等!”其实顾子墨很明白,一切都是那位连姓男人设计好的,千丝万缕的,一点点渗透到现在,只是可怜了他那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好父亲,竟然把何念瑶留下,不惜把辛苦创立的公司交给她把玩,吸气,他道,“请谢董事长去会客室!”
  “不用会客室了!”门口一身黑色西装的谢致远敲门,“顾总经理,我不请自来,自动进办公室,应该不会撵人吧!”
  “都是老熟人了,来意直说!”现在,他最缺的就是时间,很明显谢致远这个时候上门,无非是质问货物并占用他的时间,好让他不能及时补救?
  谢致远倒也直接,话不多说的自公文包里拿出之前签订的合同,摊在顾子墨面前。
  他说,“顾总,货款早已经付清,而交货日期就是今天的八点,如果违约的话……”说着,又翻了两页,到了违约款项,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总货款的十倍,而且是两个小时内!”谢致远看了下腕表,“现在是8:40,按合约还有80分钟!”
  “是吗?”顾子墨笑得大气,“既然如此,你又急什么?”
  “看在旧情份上,我是来提前通知你,一旦十点十倍的总货款收不到,那违约外加赔偿,可就不止这个数了!”
  顾子墨把玩着签字笔,“那是多少呢?”
  谢致远手指来回翻了翻,“百倍,五千万货款的百倍,究竟是多少,顾总可以自行清算!”
  “那就是十点以前的事,请!”顾子墨起身,做着送客的姿势。
  对此,谢致远并没有生气,当真起身离开。
  却是接下来的一小时内,每次颜青进来,都带着一次比一次更糟糕的信息:
  第一次:“老板,所有合作的顾客,全部不同意赔偿,只要求见货,不然法院见!”
  第二次:“…老板,集团股票大跌,银行那方面前来询问之前贷款能不能按时偿还。”
  第三次:“……银行要求贷款提前清还,有股东赶过来,要见您!”
  第四次:“银行行长和股东就在会议室,还有……”
  “说!”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顾子墨依旧淡然无比,如果不是笔下深深的划痕,他依旧还是那个沉稳的总经理。
  颜青顿了下,刚要汇报,这时离开的谢致远再次赶点出现。
  彼时,腕表和时钟刚好指向十点。
  面对看似沉稳以旧的顾子墨,谢致远竖起了大拇指,“果然不亏是商界有名的儒士,当真是淡定如云啊,只是不知道,顾总经理,对于赔偿和违约金方面,财务为什么没划账呢?”
  “想知道?”顾子墨起身,单手抄兜,只两字,“没钱!”
  “赖皮?堂堂的天蓝集团的总经理,竟然耍赖皮?”啪的一声,谢致远拍案而起,也不再废话,直言 ,“没钱也可以,莫念,我要她!”
  顾子墨握拳,“不可能!”
  “不可能?”谢致远咬牙,“那你就等着公司破产!”
  “坐等!”
  “你!!”谢致远被呛得不行,愤怒的直咬牙切齿,“真是没想到,谣传弯男的顾总经理竟然是情种?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赔上身家性命以及整个上市公司不说,还置几千名员工的死活于不顾?这样的无情无义,顾总还能坦然?”
  呵,顾子墨忽然一笑,“谢谢谢董事长操心,只不过那就是我的事!”
  “这么说,你是不肯了?”
  “对!”
  “就算死都不可能?!”
  “对!!”
  “无价?!!”谢致远快疯了,天知道他等待这一天,究竟等了多久?
  啪!顾子墨同样拍案而起,“对,于我,她就是无价!至死都不可能放手的无价至宝!”
  “好好好!”谢致远一连三个好,不等再开口,这时门外颜青来报,“老板,楼下有位连先生来访!”

  ☆、正文第187章 妈妈。

  “老板,连先生在楼下!”
  对颜青的提醒,顾子墨仿佛没听见,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拔剑弩张。
  那样的凌冽和隐忍的怒意,让谢致远哈哈一笑,“呵。看来我们天蓝集团,堂堂的顾大总经理是怕了呢,不敢见?嗯?”
  这刻的胜利感,让他笑得张扬、放肆!
  那是,从儿时起就被顾子墨的优越,一路压抑并憋屈至今的扬眉吐气。
  而且,就在他刚刚经过大厅的时候,如果没听错的话,银行和股东们目前已经聚集在会议室,等顾子墨的解释,再加上几大合作的厂家又不约而同的不见货不罢休。
  呵呵,顾子墨啊顾子墨,这次刚刚手刃生父后。面对这样的打击,看你如何东山再起!
  只是谢致远没想到,对于他的挑衅,顾子墨根本就没在意,不但如此,还沉默了会,似乎记起什么似乎的,转脸看门口的颜青:
  “我要的花。订了吗?”
  “……”亚乒妖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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