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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灯长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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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戎拿一件T恤给她,“浴室在左边。”
又岚看两眼,“你就没有女人的衣服吗?”
修戎:“我为什么要有女人的衣服?”
又岚笑,趁修戎不注意,踮脚亲他一口,“干的漂亮,就得这样。”
转身进浴室,又岚摸着嘴唇,靠在门上,想:他有没有女人的衣服,干我屁事?我刚那是干嘛呢?干嘛呢?
修戎被又岚一而再再而三占便宜,已经习惯成自然,自然成麻木,反正他也不吃亏,随她了。
又岚洗完澡,走到餐桌前,看一眼桌上食物,“我想喝豆浆。”
换好正装的修戎眼皮未抬,“没有。”
又岚怏怏不乐端起牛奶。
从家里出来,修戎开车到公司,下车前,递给又岚一瓶云南白药,“记得喷。”
又岚莫名其妙,“嗯?”
修戎懒得重复,喷点药到掌心,抬起她左腿,在那片淤青上轻轻揉搓。
又岚‘哎哟哎哟’的叫唤,“疼疼疼!”
修戎被她叫的头疼,三两下抹完,打开车门,把她轰了下去。
又岚也不以为意,反正自认识修戎那刻起,就没觉得他脾气好过。
第18章 17
The Blue。
又岚依照修戎的作息时间,到工作室比往常早了两个多小时,偌大空间,只有她一个人,凄凄惨惨冷冷清清。
张鹤鸣第二个来,提着灌汤包,看见又岚有些微心虚,手往后别。
又岚笑,“行了,别藏了。去茶水间吃吧,顺便品品我那进口的咖啡。”
张鹤鸣怪不好意思的,“岚姐,你吃饭了吗?要不你吃吧。”
又岚想起修戎那一桌多类营养均衡搭配的早餐,“吃了。”
可伶来时一脸倦容,身后跟着同样两朵黑眼圈的霍柏居。
霍柏居进工作室之前,精神高度紧张,看见又岚,眼神闪躲,满脸心虚。
又岚却好像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昨晚上玩儿到几点?”
可伶倒杯水喝,闭着眼唔囔,“四点半差不多。”
又岚:“吃饭了吗你俩?”
可伶点头,“吃过了,食堂吃的。对了岚姐,我俩下午有课。”
又岚:“没事儿,下午用不着你俩。”
左晴紧随其后,给又岚买了一束百合。
又岚看着她把花插在花瓶里,喷点水,托着腮帮子悠悠说:“你送这花可有点引人遐想啊,你不怕影响你钓凯子啊?”
左晴偏头,笑一声,“你懂个屁,这叫葵百合,代表胜利。”
又岚:“你又知道了。”
左晴走过来,坐她对面,瞥一眼不远处玩闹的几人,“都是帮少不经事的猴儿孩子,你真觉得能行?”
又岚顺着她眼神看过去,目光所及是一束晨光劈头盖脸的砸下,把几张灿烂笑脸照成透明色,“我当年也是个少不经事的猴儿孩子。”
左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昨儿个不是说今天可着咱挑吗?我以为你招聘、招生了,可都来这么半天了,也没见过来面试、报名的。”
又岚捏着咖啡壶,给左晴倒一杯咖啡,“再等等。”
左晴闻一闻咖啡香,“等什么?”
又岚答非所问,“说实话,昨天有点用力过猛了。”
左晴:“怎么?”
又岚:“我没想一招致命。”
左晴笑了,“姐姐,你昨儿个斗志昂扬的,可一点不像有手下留情打算的。”
又岚:“打铁要趁热,既然手握仲桑这个筹码,那就得赶紧用,过了时效就适得其反了。”
左晴:“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让仲桑取消与边卉的合作的?”
又岚:“误打误撞吧。”
左晴见又岚不多说,也没不识趣的继续问,回到前面话题,“你怕把边卉逼急了?”
又岚抿抿嘴,“我是怕把方以柔逼急了。”
左晴细想一番,“那倒是,如今方以柔跟边卉一根绳上的蚂蚱,边卉被你这么一通戏弄,估计方以柔脸上也挂不住。”
是啊。又岚捏捏眉心。
九点一到,所有人都到工作岗位,左晴店里有员工在忙,闲出她来,正好看又岚跳舞。没有遇到又岚之前,她从来不信,谁能有天生的饭碗,直到遇见她,她信了,这个世界,就是有被上天眷顾的存在。
练舞房是环绕音响,又岚花了不少心血,把四面墙都装上音响设备,在镜面上方,身处其中,被音乐包裹,感觉全身血液都燃烧起来了。
廖祖对YG的《I’m A Thug Pt。2》再Remix,双声道,完完全全一场可触可及的听觉盛宴。
又岚指导可伶、霍柏居,想起一茬儿,“很少看到媒体称呼Hip…Hop DAREET DANCE的比较多,知道为什么吗?”
可伶脱口而出:“街舞统称!”
又岚摇头,“STREET DANCE是指L。A Style的Hip…Hop,说街舞统称太笼统,它确实承袭延续了MC HAMMER以及巴比布朗时期流行的街舞,但又有创新,在其劲霸基础上,新增大动作及脚步变化,也在变化上添了许多新花样。”
可伶受教了,点点头,随即大挥手臂,展开动作炫丽有劲,“这种呢?”
又岚:“这就是我们目前主攻的,NEW SCHOOL,New York Style的Hip…Hop。”
霍柏居插了一句嘴,“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又岚皱下眉,“我以为这些你们的都学过。”
可伶嘻嘻,“没认真听嘛,会跳得了呗,懂那么多理论有什么用?”
又岚:“理论的用途就是当我问你,你知道你跳的是什么吗?你可以自信满满的告诉我,你跳的是什么,多少舞种混淆,这种舞蹈形式起源哪里。”
可伶看又岚认真,从善如流闭了嘴。
又岚:“New York Style,各种舞种串联的风格,比较偏HENRY风格的Hip…Hop,主要体现在原地舞蹈加上变形扭曲,混合LOG、POPPING、WA…VE,包括MC HAMMER及巴比布朗时期的律动,真正意义上的黑人作风。”
霍柏居点头,“嘻哈本性。”
可伶看一眼廖祖,“岚姐,YG的Red Friday这张专辑,YouTube上好多舞团有排,我觉得咱们再怎么排也不会有新意,不如选首冷门。”
又岚:“只要他们的套路你全都熟练,那就可以排新曲了。”
可伶惊掉下巴。
霍柏居也觉得有点强人所难,“岚姐,这不是难为我们吗?”
一直观看的左晴走过来,“又岚当年用一个星期学会13支Hip…Hop。”
可伶嘟嘴,“她可是又岚啊,又岚是天才啊,我们又不是。”
左晴看一眼又岚,笑出声来,“如果你不是,那她为什么能看上你?”
可伶语塞,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是啊,如果她和霍柏居不是,那又岚为什么挑中他们?
又岚看眼表,拉着又岚往外走,转头对俩人说:“你俩练着,如果一个星期内可以学会7支,我帮你们搞定小组考试。”
可伶跑上来,抱着又岚的腰,“真的啊岚姐?”
又岚:“我向来……”
可伶:“说话算话。”
从舞房出来,左晴斜眼看又岚,“可以啊你,啥也没干,讲一通理论,就让俩小孩儿跟教徒一样,对你虔诚叩拜。”
又岚:“他们走到今天太急功近利,基本功不扎实,又浮躁,所以刚开始,我不打算使太多劲儿。慢慢来嘛,总会步入正轨的。”
左晴点点头,突然想起:“你拉我出来干什么?”
又岚看一眼门外,“有人等着咱挑呢。”
左晴看过去,两扇玻璃门外人头攒动,她这个角度,竟然一眼望不到头。
又岚打开门,迎人进来。
肖咪咪帮忙招待,一时间,偌大的主厅变得逼仄,楼梯上都站满了人。
左晴穿越人山人海,挤到又岚身侧,笑的开心,“发布会反响那么好呢?我刚看见几个戴着UIN棒球帽的学生,你这算是公然挖角吧?边卉不得恨死你?”
又岚皱下眉,当她感觉有点不对劲时,UIN老将周知乐面带微笑,朝她走来。
她拍拍左晴肩膀,“都领到面试厅,你帮我盯着,一个都先别过。”
左晴也看见周知乐,没说什么,点点头。
又岚迎上去,把她拉到吧台,亲自给她倒杯水,“好久不见,知乐。”
周知乐给又岚一个拥抱,“好久不见,又岚。”
又岚:“过来是?”
周知乐:“我猜你肯定缺人,所以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又岚:“有心了,我这边儿还好,都顾得过来。”
周知乐喝口水,环顾四周,“就这么几个人,还叫好?说真的,你要需要人,我二话不说就过来帮你,绝不含糊。”
又岚笑笑,“我要用人,还跟你客气?”
周知乐:“这就对了嘛。”
又岚没再吭声。
周知乐,UIN创立初,就跟着又岚了,吃过苦,流过汗,受过穷,挨过冻,但也算熬过来了。当年,又岚被边卉、方以柔联手设计,负气离开,走前想带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离开,但没一个人愿意,最后她一气之下,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回国那天,与边卉对峙时,又岚没看见周知乐身影,以为她早已离开UIN,现在看见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猜到她来意,倒有些觉得寒心了。
又岚招来肖咪咪,拍拍周知乐胳膊,“以前最好的朋友,给我招待好了。”
肖咪咪应声,随后给周知乐水杯里添了点水。
又岚回到面试厅,左晴:“什么情况?”
“没事儿。”
左晴听见又岚说没事,屁股一想也知道事儿大了,她转过身,刚要说话,招待厅里传来一道玻璃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又岚猛地站起,大步流星走出去。左晴安抚在场人,“可能是碎了个杯子。”
一出门,又岚正好看到周知乐一个巴掌打在肖咪咪脸上,她眉心一紧。
肖咪咪被打翻在地,捂着脸,抿着嘴,一言不发。
周知乐态度倨傲,双手抱臂,“你是个什么东西?你问问又岚,她敢跟我说一个‘不’字儿吗?”
又岚走过去,扶起肖咪咪,让闻声而来的可伶去拿冰袋。
周知乐跷着二郎腿,“又岚,咱们姐们一场,我得提醒你,这员工啊,得找有灵性的,别找些个执拗古板、不懂变通的。”
又岚:“所以我这个执拗古板、不懂变通的员工,怎么得罪你了?”
周知乐:“我就问她你最近排什么舞,她说她不知道,不就是个前台吗?傲气什么?先前咱经营UIN的时候,你什么不跟我们大家说?什么时候隐瞒过?”
可伶把冰袋拿来,又岚把它敷在肖咪咪脸上,“自己摁着。”
周知乐:“又岚,你变了,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万事力求尽善尽美的人了,你连员工这种事儿都变得这么敷衍,我很难相信你能重回当年的辉煌。”
可伶跟霍柏居站在一侧,神色不善的看着眼前女人。
又岚把冰袋拿下来,看肿胀下去一些,指着周知乐,话对肖咪咪说:“给我抽她。”
周知乐目瞪口呆,肖咪咪也愣住。
又岚:“你不抽她,我就接着抽你。”
有人撑腰了,肖咪咪杀气就腾起来了,她抡圆胳膊,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一巴掌把周知乐打下吧台椅,重摔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打个广告,隔壁歪头杀开了,不一样的小甜饼,收藏一下吧。谢谢哈。
第19章 18
可伶和霍柏居瞪大眼; 一脸难以置信。廖祖倒不觉惊奇,这确是又岚会干的事。
周知乐回过神; 爬起来,端出一副青面獠牙,冲又岚伸过手来,“尼玛!”
又岚攥住她胳膊; 一脚踹上她肚子,踹她个跟头。
周知乐捂着肚子; 在地上打了几滚,头发黏在针织衫上,噼里啪啦静电四起。
又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在我地盘; 我能让你打我的人?”
门口鼓掌声传来,“所以你的意思是说; 在你的地盘,你可以打别人?”
又岚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她在看到周知乐时,就明白了,边卉反击了。
边卉带着几个媒体走过来,扶起周知乐; 在众人面前上演一出虚情假意的关怀备至; 媒体咔嚓咔嚓给她俩拍照。
又岚耐心看她们演完; 然后瞥一眼门口,“滚。”
边卉的眼神负屈衔冤,“当着媒体面; 你怎么能这个态度呢?这跟昨天那副嘴脸可有点不一样哦。”
又岚看着边卉个跳梁小丑,搔搔耳朵,“昨天是在发布会上,众媒体受邀前来,我自然笑脸相迎,今天是在我的工作室,在我没有任何允许情况下,擅闯进门……”
话没说完,修戎进门,走向她,把卡包递给她,“你掉我车上了。”
又岚以为自己看错人了,“啊?”
修戎没应声,转身就走,走出两步,停住脚,转过身来,“提醒一下。刑法第245条,非法强行闯入他人住宅,或者经要求退出而无理拒不退出他人住宅的行为,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治安管理处罚法第23条,扰乱机关、团体、企业、事业单位秩序,致使工作、生产、营业、医疗、教学、科研不能正常进行,造成损失的行为,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并处一千元以下罚款。”
又岚目光追随他,看他突然出现,又看他突然消失,一时忘记收回眼来。
边卉听修戎如是说,心里恨得牙痒痒,她又岚到底是有什么本事,总能让那么多男人鞍前马后,远不说,就说曲异,到如今,做梦喊得都是她的名字。
周知乐盯着修戎,她还是头次见到如此气质不凡的男人,举手投足都是暴击。
各媒体对着修戎一阵猛拍,更有女记者不自觉追他走出几几步,似乎他才是主角。
可伶戳戳霍柏居胳膊,跟他使个眼色。霍柏居不耐烦的躲开。
一个记者打破阒静,“又岚小姐,打人耳光……这件事,有什么苦衷吗?”刻意岔开了非法入室,修戎那番话的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又岚被拉回思绪,看他一眼,“如果我说没有,是不是会面临你们对我自以为是的口诛笔伐。”
记者:“那就要看你的解释了。”
又岚实话实话,指着边卉,“她,边卉,派个人过来窃取机密,我员工三缄其口,就遭到了她的毒打,试问,我打回去,错在哪里?”
记者:“可我们进门只看到你让你员工打人的画面。”
又岚看一眼他的地中海发型,“中医说,发为血之余,肾之华在发,观一发而知精血。性生活过度会损耗精血,所以,谢顶的男人多是纵欲过度。”
记者:“你……”
又岚:“事实上,导致谢顶的本质原因至今医学上尚无明确定论。你看见我打人,却没看见人打我,就给我定罪,你觉得于我,公平吗?”
记者抿起嘴,默不作声。
边卉站出来,“作为媒体,该有自己判断问题的能力,不能轻易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不以自己眼见为实,难道要靠她嘴说?谁又知道她是不是编的?”
又岚:“我没你那么闲得蛋疼。”
边卉充耳不闻,继续,“周知乐是UIN最早一批顶梁柱,她最近有心归隐,居家过日子,我没拦人,但我却在早上听人说,她来了The Blue,我当然要过来确定一下,是不是有人胁迫她,没想到就看到这么令人心寒的一幕。”
记者:“周知乐小姐,是这样吗?”
周知乐一把鼻涕一把泪,“当年又岚弃我们于不顾,是边卉撑起UIN,我心里感激她,但仍是对又岚抱有一丝希望,本意是想过来帮帮忙,但没想到……她还如当年一样,心胸狭隘,不顾姐妹情谊,甚至还诬陷我盗取她机密……”
说着话,她把手机拿出来,播放一段录音,只有一句话:你要需要人,我二话不说就过来帮你,绝不含糊。
边卉顺顺她后背,“大家也看到了,又岚回国以来办的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无不针对UIN,可当年,是她自己离开的啊!不知道她是跟我过不去,还是跟方董过不去。”她转向又岚:“可方董从没说过一点私产都不留给你啊,你这么针对她,是多狠的心啊?她毕竟是你的生身母亲啊!”
可伶听不下去了,“你有这演技,还跳什么舞啊,去好莱坞吧!”
边卉叹口气,“看看,连个小丫头都这么没礼貌,可想知乐刚受了多大委屈。”
可伶出离愤怒,顿时憋红一张脸,恨不能把她掐死。
边卉走到面试厅,把几个戴着UIN棒球帽的学生带出来,“看看,都是我UIN的学生,又岚全都撬来自己的工作室,得多险恶的心肠才能干出这种事。”
众媒体对着几个学生咔嚓咔嚓,闪光灯顿时亮成一片。
又岚给自己倒杯咖啡,好整以暇抿一口,苦涩液体滑过喉咙,齿间却留香。
眼看边卉自导自演的戏快终了,她不免意兴阑珊起来。
有记者又问,“又岚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又岚随意随性,“没有了,人家有备而来,我毫无准备,根本不是对手。”
记者:“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边卉设计的?”
又岚:“你不是有眼吗?干嘛还问我?反正论这些旁门左道,我肯定比不上边卉,多年前,就已经验证过一次。不过没关系,论专业,她十个边卉也比不上我。”
边卉听见了,扒拉开眼前人,冲将过来,“你什么意思?”
又岚:“字面意思。如果不是你自知能力有限,也不会那么怕我东山再起,也不会那么心急的想把我踢出局。”
边卉脸色有些微难看,咬肌抽动,红血丝在一瞬间占据眼白,恼羞成怒越过洋洋得意占领高地。
左晴出来就看到这幅画面,看样子,又岚又胜一局,但看到那些媒体,又明白,边卉也没输。
她把人悉数轰走,待人群散尽,她坐下来,“边卉会不会太心急了?”
又岚托着腮帮子,脑海里都是修戎,刚才,他好帅,帅的惊天地,泣鬼神。
左晴:“嘛呢你?跟你说话呢!”
又岚眨着眼,一脸春心荡漾,“你说,修戎刚才那是不是心疼我?”
谁?修戎?左晴额角抽搐两下,“……”
可伶和霍柏居下午还有课,又岚放人走了,廖祖还要回去照看陈宸乐,她也放人走了。最后,工作室内,就只剩下肖咪咪,张鹤鸣,面试厅里参加面试众人,以及左晴。
肖咪咪揪着手指走向又岚。
又岚冲她招手,“到跟前儿来。”
肖咪咪趿拉着高跟凉拖,在又岚跟前站定。
又岚看看她的脸,消肿了,就是还有点发红,“以后再碰上这种事儿,一定要躲,躲不开,就打回去,打不过,就回来找我,咱们工作室虽然人不多,但心齐,聚一块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存在,懂吗?”
肖咪咪撇撇嘴,“懂。”
又岚:“我知道,你在以前那破杂志社,没少挨欺负,那些经历,不是要你以后凡事忍气吞声,而是要你记住,不反击,就只能挨欺负。”
肖咪咪红了眼圈,“岚姐……”
又岚:“打住!别跟我哭!赶紧去给我干活儿!”
肖咪咪回到岗位,又岚走到窗前,双手抱臂,看向修戎所在方向,想一个问题。修戎说,他不会跟不喜欢的人做,那就是说,只要他喜欢上自己,就能做了。
是这样吗?
这个问题,没有准确答案,也许哪天修戎精神错乱了,就跟她做了,这都说不准。不过修戎倒是在今天,对又岚,又有了一个全新认识。
早上,修戎到中心,刚整理好昨日问诊病人的资料,市中心医院打来电话,要他跑一趟,他放下手头事,一上车,就看到又岚的卡包,没多想,亲自给她送到工作室,却意外窥到一出好戏。
说来也奇怪,又岚的戏出奇的多,他见过19个人格的精神分裂病人都没她这么多戏,琢磨着,改天一定要给她看看,是不是有潜在病症。
戏中的女人从容不迫,在对方咄咄逼人的言行下,也不露怯色,他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可还是在递给她卡包之后,鬼使神差科普了几条法律。
又岚有一腔热血,对事业的,对朋友的,对原则的,修戎很惊讶,他已经忘记有多久没见过女人如她,浑身是胆,既能坦然面对过去,又不惧将来几多磨难。
也没见过女人如她,如此大胆的把握住他的炙热,说:“跟我做,好不好?”
第20章 19
下班时间一到; 又岚轰走了肖咪咪,顺便把送她回家这种献殷勤的机会给了张鹤鸣; 张鹤鸣个呆瓜信誓旦旦表示,“岚姐,我一定完成任务,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又岚好想撬开他的脑仁; 看看里边都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左晴笑,“人家那么老实一人; 当然想不到你还有别的意思。”
又岚无声无息叹口气,“我始终觉得,所有的榆木脑袋都是因为没有遇到令自己心动的那个。”
左晴:“你想多了。”
又岚瞥她一眼; 跟不会聊天的人; 真是没得聊。
左晴:“诶对了,干爸给我打电话; 让我带你上北京饭店。”
又岚皱眉,“怎么没给我打?”
左晴把又岚手机拿来,“没电了。”
又岚:“可以不去吗?”
左晴:“我听那意思,你要是不去,他就跟小区门口那张阿姨搭伙过了。”
又岚哈一声; “那我更不能去了; 得成人之美啊。”
左晴拿出化妆包; 在一张漂亮脸蛋上涂涂抹抹,“行了别臭贫了,反正话我给你带到了; 你爱去不去,我晚上还有事儿,就不跟你这儿耗着了。”
又岚:“你不去?”
左晴:“有约。”
又岚竖起一根中指,“贱。”
左晴含住她中指,用力一嘬,笑的好比一当代潘金莲,“你不就喜欢贱的?”
又岚面露嫌弃,往她身上抹了抹,“赶紧滚。”
左晴走了,又岚又整理半天通过面试的简历,装订到同一文件夹,一一录入,具备特殊才能的,标好,打上突出颜色。
全都弄完已经七点,她慢慢吞吞去饭店,还没进包厢,心脏骤停三秒,精气神瞬间被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黑影挟持,致使她立于人前时,五色无主。
又一闻叫她,“怎么这么晚?”
又岚被拉回意识,走过去,把包儿搁桌上,“哎呦老又,新开一工作室,一大堆事儿,我能来赴约就不错了,还嫌晚?”
又一闻看一眼圆桌对面人,桌下捏又岚一把,“那什么,我想起一事儿,你二姑同事一儿子,跟你岁数差不多,海龟,在外企干销售,人一听说你这情况,挺感兴趣的,想约着见见。”
又岚:“跟我岁数差不多,海龟,在外企,还有靠相亲,说吧,有多丑。”
又一闻掴一巴掌在她后背,“死丫头,我能给你找长得丑的吗?”
又岚笑,“没准哦,您这眼光,给您闺女儿找一四不像,完全有可能啊。”
又一闻皱皱眉,“没大没小的。”
又岚:“没大没小也活那么大了。”
又一闻:“就你这脾气秉性,我成天跟你担惊受怕,你就不行体谅体谅我,别老一天到晚较劲?”
又岚:“哎呦老又,你怕什么?你闺女儿我一人弄一工作室,弄得世界闻名,现在更是亿万身家,谁能怎么着我?”
又一闻又看一眼圆桌对面,没吭声。
“老又,你不用替我瞒着,我开工作室这事儿,人方以柔女士知道,不光知道,还费了不少心力专门用于对付我呢,就怕我有一天比她能耐了。”又岚言毕,看一眼圆桌对面一派肃穆的方以柔,“对吧?方女士。”
方以柔没看人,眼盯着又一闻,“这就是你说的大事?”
又一闻笑容可掬,试图缓解紧张气氛,“一家人吃顿饭还不叫大事?”
又岚:“谁跟谁是一家人?”
方以柔:“谁跟谁是一家人?”
二人异口同声。
又一闻抿唇掩饰尴尬,“跟我,你们跟我。”
又岚站起身,“老又,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我这一天天跟打仗一样,哪天放松懈怠就能被有心之人逮着可乘之机,我已经吃过一回亏了,可不能再吃第二回 。”
方以柔瞪过去,“你少在这儿给我指桑骂槐,你看看你,目中无人那臭德行,眼里还有长辈吗?”
又岚像是听到了笑话,笑出声来,“长辈?方女士您?您能别寒碜这俩字儿吗?我听着膈应。”
方以柔一拍桌子,“又岚!”
又岚:“不用那么大力叫我名字,我知道我叫什么。”
方以柔:“你气什么?你委屈什么?谁怎么你了?你一天到晚的给谁撂脸子呢?我跟你爸离婚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我不要你,你不是我女儿。”
又岚觉得挺有意思,转过身来,“我让你重新给我当妈了?我抱你大腿不松手了?我觊觎你财产了?没有吧方女士?我甚至都不想看见你。至于我态度问题,那你就要反省一下你自己了,为什么我对老又不这样。”
方以柔被气得两眼发昏,两步走到又岚跟前,一巴掌扇过去。
又一闻猛地站起,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巴掌来的猝不及防,又岚没思想准备,口腔内壁骤然撞上牙齿,血肉在那一瞬模糊,顺着嘴角流出来,她没顾上,抬眼看方以柔,“谢谢赏赐,我会记住的。”
方以柔本就是火爆脾气,被挑衅,更是火大,又给她一巴掌。
又岚嘬腮,吸出一口血,吐掉,“解气了吗?不解气可以接着来,反正你十月怀胎生的,你不心疼,我当然也没问题。”
方以柔闭上眼,似乎是想着,眼不见心不烦。
又一闻把又岚拉到一边,“叫你俩心平气和吃顿饭,怎么就那么难?”
又岚揽住又一闻,“老又,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不止用于男女之间。”
又一闻吁出粗重的一口气,“可她到底是你妈啊,你个做子女的,不该降低姿态、缓和母女关系吗?听话,别总这么气焰万丈的。”
又岚:“在我还不知道什么是为人子女该履行的责任时,她就抛弃了我,到头来,却要我降低姿态去取悦她吗?就算我肯,她肯接受?老又,别做无谓的事。”
又一闻:“可是……”
又岚:“你常跟我讲道德经,那应该知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道理。”
又一闻终于沉默。不管万物是何结果,皆为万物自作,无关天地,理当任其随风入夜,润物无声,即,一切顺从自然。
他的女儿,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思想境界,有时看她待人接物太过单刀直入,总觉得这样不好,不对,不应该,可仔细想想,她直截了当的生活方式,难道不是大多数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看看方以柔,她还是一贯的雍容华贵,每根发丝都透着精致。下午跟杨开怀下围棋,对方不慎说漏嘴,透露给他方以柔晚上在北京饭店有约,他没过多琢磨,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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