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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boss,回头是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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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晃神,夏翩翩便脱离了他的束缚,淡漠地走出了病房。到了门口,眼泪才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她不是那么坚强的女人,心疼了会哭,伤心了会哭,现在……绝望和失望时依旧会哭。
  可是一个母亲不应该哭,即使疼即使痛即使遍体鳞伤,在自己的孩子面前,也该是最坚强的。
  所以宝宝,我会替你报仇,让所有企图伤害你的人后悔莫及!
  ——————————
  上了楼,安莫昀早就等着了。他这专家现在啥事也不干,正儿八经的只研究她一个病人。
  看见夏翩翩进来,眼眶里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他愣了一下,想开口问又默默地沉下来。只是将纸巾递过去:“擦擦吧。”
  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夏翩翩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以眼神示意他可以开始说话。
  “我们初步研究出的结果是,‘1105’还残留在你的身体里,份量不多,但还是能检测出来。因为在美国那边是常见药,所以要从来源查应该不可行。”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她淡淡地开口,好像浑然不在意。
  安莫昀深深地看着她,眼睛都能在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影子里。直到确定她没有解释的打算,才自动自发地垂下眸子:“嗯,知道了就好。”
  握住水性笔的手指关节都凸起成了一个个的小结,似是在按捺着心底的悸动。有些人有些事,越是云淡风轻,心里就越是疼。
  他想,夏翩翩。你什么时候才肯将心里的疼与我分享?
  苦笑着还是接受了她的答案,继续做着一名医生该做的事:“那我们继续,你身体的检查基本上已经出来了。除了体虚之外没什么大问题,我会替你开好药和食物清单,去美国之前,务必按照这上面的步骤来操作。”
  “好。”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既然已经决定要进行治疗。手头上的工作能交接就尽快交接了。”
  “好。”
  “家里边的事,最好也交代一下。不然临走了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
  “好。”
  ……
  “法院那边?”
  “我不会成全容微。”她忽然开口,让原本就存着试探意思的安莫昀呆愣了几秒,诧异地发现夏翩翩眼神坚决。
  “就算和他离婚,我也不会成全容微。我会让她过的比我当初更凄惨,让她知道什么叫后悔,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刻骨铭心的痛!”
  安莫昀从没见过这副模样的夏翩翩,只是一小会时间便让他猜测到。那个害死她孩子的凶手该是容微无疑了,唯有这样的恨才能让一个女人变得歇斯底里。
  他一闪不闪地看着夏翩翩,好久也不曾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无形中给予力量:“我会帮你。”
  他说:“我会帮你。”然后那双眼睛便亮了起来,里面盈满了复杂的情绪。或许有感激有期待还有一点点的惊喜。
  安莫昀淡淡地勾起唇角,又露出那副不可一世的面容。丹凤眼斜斜地往上一勾,比妖孽更妖孽:“只要你肯给我机会。”
  究竟夏翩翩有没有决定给他机会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打从看见那一个复杂的眼神开始,他就再也没有给过自己机会。
  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话:“夏翩翩,我爱上你了……”
  ————————————
  离开医院之后接到了顾林的电话,邀请她去一趟“乐屋”。
  天大地大,顾大少爷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她也没想其他,和安莫昀吃了饭便过去了。
  车子开到“乐屋”下面,安莫昀坐在驾驶座上冲她挥手,脸上都是笑:“应酬什么的别喝太多酒,要是有什么问题给我电话。我分分钟就到。”
  她嗤笑:“分分钟?你以为自己的超人啊。”
  “嗯哼,必须是。”
  没有注意这话的意思,进去了之后,熟门熟路地往包厢里走。7号,是顾林常年包场的地方,即使人在国外,也没有人敢动他的地盘。
  她进去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在。一个是顾林,另外一个就是严诺。看见严诺的那一刹那便要转身。
  “哎等等啊!”顾林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去拉她,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翩翩大小姐,我请客不至于这么不给面子吧?”
  她头也不回,拖着顾林也依旧往外走:“我可以请客,但是只有你一个人。”
  心里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想让两人借此机会和好如初。但是当事人会清楚,那原就是不可能的。
  顾林被拖到门边,一甩手挡在她面前,一向温和的他也火了:“闹腾什么啊,我说了是要当和事佬么?我傻啊这个时候往你们中间插?你给我乖乖坐着,有人要见你!”
  “谁?”
  他嗫嚅了一下没说话,夏翩翩也猜不清楚。只是碍于他的面子不得不坐回去。还好严诺识趣,压根不曾和她说话,只是默默地替她倒了一杯果汁。
  等了几分钟,包厢的门再度被打开。进来的人穿着一身白裙,显眼的装束让人立刻认了出来。
  夏翩翩眼神陡然凌厉起来,看向那人的目光里藏满了愤恨。而后转身,愤怒地瞪着严诺。
  后者皱皱眉,心里实在不悦:“不是我叫她来的。”
  容微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却毫不意外地点燃了包厢里的气氛。夏翩翩当场就站了起来,看也不看他们就往外走。顾林一口酒喝到一半差点呛着,连忙伸长了手臂去拉她。连严诺也忍不住站了起来,脸色阴阴沉沉的很不好看。
  “你能给我个面子么?”顾林火气也上来了,他究竟是为了谁呀在这里当个受气包。但是夏翩翩刚刚得知了容微害死她孩子的事,如今恨不得将这女人一口一口地吞下去。
  转身,那笑容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漂亮:“行啊,把她赶出去!”手指纤纤,直指容微。后者显然愣了一下,刚坐到严诺身边,脸色惨白惨白的,只是盯着严诺,好像没听见她的话。
  顾林陷入两难境地,烦躁地爬爬头发求助地看向严诺。后者面无表情地喝着闷酒,对他的惨状视而不见。
  良久,才淡淡地站起来。打量了一眼容微后,径直往前走。
  容微看了看他张嘴说话,柔嫩的红唇漾着水润的光:“阿诺,医生今天特意告诉了我宝宝的情况,你要听一下么?”
  高大的身躯蓦地一怔,而后微微偏过头,视线依旧落在前方:“明天再说吧。”
  话音一落,再往前走了几步,就到了夏翩翩面前。颀长的身躯和她并立,夏翩翩身上的套装和他的西装正好是一个白一个黑,薄唇又是一勾,说不上是笑还是什么别的意味。
  但她的手已经被他拉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这算是直接拂了顾林的面子了,某人一脸气鼓鼓的模样。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么低声下气地想让两人和好……结果,他算是知道什么叫损友了!
  还有一人心情比他更差,严诺的表现,让她无地自容,以往只要她有一点点不舒服,他便会立刻飞奔到自己身边。
  如今,即使搬出了孩子……他却依旧不闻不问。
  没注意到身侧的包包被挤压的变了形,那张被刻意妆点过的脸蛋,狰狞而恐怖。
  男人站在身边那一刻,她下意识地想将人推开。但看了看身后的女人,忽然改变了主意。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似不屑似嘲讽:“好啊。”
  严诺眼睛一亮,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她还肯让自己接近便是好的,到处那个外表柔弱,骨子里却比谁都要坚强的女孩子,在他身边总是压抑自己的性格。而现在就好像一抹最美丽的梅,因为凌寒而绽放。
  “你们俩什么意思?我不就晚了十分钟,这点面子都不给?”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夏翩翩一直以为是为王熙凤准备的话,现在再一次在某人身上得到验证。
  进来的人穿着一身火红的短裙,上半身是低胸装束,紧束的腰堪堪遮住胸前。至于下半身的短裙,或者已经不能称之为短裙了……
  一看到这身打扮,顾林眼角就一阵抽搐。甚至从她踏进包厢的那一刻,便能闻到淡淡的酒味,这味道,可不是桌面上那些。
  某人来这里之前,一定是从某一个销金窟刚走出来。严诺只是皱皱眉,夏翩翩却诧异了几秒。
  穿着火热的女人毫不犹豫地朝她冲过来,手一挥便让严大少爷靠了边,自顾自地去抱着夏翩翩,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呢喃:“翩翩呜呜,我想死你了。”
  ……
  “顾白云,你回来了真好。”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受过那样的委屈,苏晓沫在的时候,总有人在旁边看着劝着还不觉得。她离开了,便被从未有过的孤寂豁住心神。
  有些人有些事,不能告诉母亲,不能告诉别人,很想找一个人诉说的时候。才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在。
  顾白云是顾家唯一的女孩子,顾林的妹妹,和严诺也是打小就认识。大学之前,她和苏晓沫都不知道夏翩翩。
  要不是当初一不小心的孽缘,她们三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如今顾大小姐撩起两条引人犯罪的腿,大剌剌地坐在了沙发上。旁边一是夏翩翩,一是容微。
  那双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夏翩翩脸上晃悠:“啧啧,这脸蛋儿是越来越好,当初没把你收进后宫真是可惜。”
  “顾白云,你在美国待的好好的,回来干嘛?”说话的是严诺,就算是两个女人,在一起动手动脚的,心里终归不爽。
  只是顾白云是什么人,当初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十年不归的主,什么时候被人质问过了?
  “我回来啊,自然是有要事。你想知道也行,先把三环那套房子给我。”她狮子大开口,刚回来还没地方住呢。
  严诺的脸色几乎是立刻阴沉了下来,一看她那势力的样子便皱起了眉。顾林连忙打圆场:“顾白云,三环那边我们家还有一间公寓,我明儿就把钥匙拿给你。”
  “要你多嘴!”一颗花生朝他扔了过去,顾白云翘起二郎腿,一副夜店女郎的模样:“我就要严大少那套房子,怎么着,给还是不给?”
  “给。”沉默了一下,严诺终究是点了点头。视线在她和夏翩翩脸上来回扫动。眉宇间有些阴沉的色泽。
  顾白云爱财地笑了笑,嘿嘿两声靠了过去:“既然这么大方,我就将对你的怀疑减少一点点好了。”
  “什么怀疑?”
  “杀人的怀疑啊!”她拍拍手站起来,状若不在意说道:“怎么着,我就是来查案来了。”
  “莫沉死的不明不白,我这做人未婚妻的总得尽一份力吧,别让人死了还死不瞑目。”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视线扭转回来,直勾勾地盯着容微。只是后者依旧垂着眸,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严诺愣了一下却也没说话,夏翩翩皱着眉坐在旁边,心里还有些疑惑。反应最大的是顾林,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胡闹!莫沉出了车祸,当场死亡。有什么不明不白的。还有……你什么时候是他的未婚妻了?”
  “莫沉的未婚妻好端端坐在这,你跑出来凑什么热闹?”


  ☆、报第九十四章 报复(爽)

  他一拍桌子,刚刚还是冷嘲热讽的顾白云。下一刻就变成大吵大闹:“她是莫沉的未婚妻?顾林你是脑子进水了吧?没看见人挺着个大肚子,里面那块肉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哦,我差点忘记了。没做检查没验DNA,有人就迫不及待地站出来承认了是吧?”
  话说到这,总算是将祸水引到了容微身上,夏翩翩好整以暇地坐在那,神情自在淡然。要不都叫顾白云顾疯子呢。这女人,一疯起来谁也拦不住骟。
  “容微,当时那车上只有你们俩吧?凭什么莫沉当场死亡,你怀着一块肉还能好端端的活下来,嗯?铪”
  浓眉一挑,严诺脸色阴沉。随即也看向容微,后者默默地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捧着凸起的肚子。
  这让他即使心里有所怀疑,一时之间也无法开口。
  反而是夏翩翩不声不响地说道:“人家也不是好端端的,人还疯了呢?顾白云;你能想象嘛,车祸半点外伤没有,人疯了!”
  她握着杯子,里面鲜红的液体在眼前一阵阵地摇晃。她此刻的神情,哪还有半分以往的温柔的模样。
  容微是不说话的,低垂的眸子被刘海遮挡住。如今沉默反而是最好的解答,唯有偶尔不经意闪烁的眸子显得高深莫测。
  顾疯子忽然沉默了下来,只是狠狠地瞪着容微。惹眼的指甲在她面前晃悠了一圈,而后停在她右边脸颊。
  “哟,原来已经有人替我教训过你了啊。”
  那半边脸颊上,还有着淡淡的红印,虽不明显,但依稀能看出当时的伤。
  夏翩翩又是一抬手,喝了一口血腥玛丽:“是我掐的。”
  几个字,惹来了顾家兄妹的另眼相看,她淡淡地看过去,视线空明,好像穿过容微的发,落在了无边的黑夜里。
  “如果可以,我很想掐在脖子上。一点点的,让她无法呼吸,脸色青紫……然后,知道什么叫痛苦!”
  她的语气阴狠而毒辣,加上那绘声绘色的形容词。饶是顾白云听了心里也慎得慌。最后还是轻咳两声,郑重其事地警告了容微一阵。
  依照她的意思,容微这女人是玩死难辞其咎的。她得想个比凌迟还要痛苦的法子折磨她。但当场还是忍不住,眼看就要挥一个巴掌下去。
  还是夏翩翩站起来拦住了她,眼神清冽,视线所对的地方却是严诺:“别动手了,我们回去吧。”
  在这里动手,两个大男人总不会干看着。再怎么样,顾林和容微也是多年的朋友,更别说还有严诺杵在那。
  她拉着顾白云便走,严诺站起来想说什么,她却从身侧走过去。看也不看他一眼。空气瞬间凝滞住,一条手臂孤伶伶地晾在半空……
  容微好像突然间就恢复了正常,踩着小碎步迎上前去。笑嘻嘻地站在严诺面前,纤细的手臂从他跟前经过。不着痕迹地将严诺的手握在掌心里,仰起的脸干净而纯洁:“阿诺,我不知道你们也会来的。顾大哥告诉我你会过来,所以我就……”
  “闭嘴。”他猛地眯起眼睛,危险而冷冽。
  还没走远的夏翩翩听见,步伐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又毫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走。
  隐约,还能听见容微的说话声:“阿诺,你怎么了嘛。你别听顾白云胡说啊,她就是一个疯女人……”
  “我说,闭嘴!”严诺倏地大吼,将容微吓了好大一跳。尖叫着看着他沉着脸,手臂上青筋暴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被惹怒了的狮子。
  顾林想去劝,刚站起来,身边的桌子骤然被翻到在地。杯子哗啦啦掉了一地。
  容微似乎吓傻了,哆嗦着站在旁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唇苍白地抿在一起,一点血色也无。
  “最好,顾白云说的是假的!”严诺手指关节整个揪在一起,容微在一边只能看着。她现在是知道了,顾白云哪里是骂她,分明是为了提醒严诺!
  没有人知道莫沉于严诺的重要性,若非有他在中间。她根本没有办法接近严诺,当初在车祸之后,她便直接昏迷过去。最先赶到现场的人是严诺,估计到的时候莫沉已经不行了。
  她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肯定是有关这个孩子的。而这也是她一直以为抓住的筹码。想着,又不自觉笑了起来,只要孩子还在……
  半晌,如星墨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严诺侧过脸,状若不经意地提起:“车祸到现在也有好几个月了吧。”
  “嗯,一百五十三天。”
  “你记得很清楚。”
  容微淡淡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扯了一下垂落的发,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优雅的气质,好像与生俱来:“印象深刻,自然就记得清楚了。”
  “如果是你眼睁睁看着车子撞上山崖,看着自己的未婚夫满脸是血地趴在方向盘上。看着他即使生命快要走到尽头,还拼着最后的力量将自己推出去……如果是你亲身经历,你一定比我记忆更深刻。”
  “医生说,我是因为没心没肺才会这样的。脑子里不愿意去想那些,所以偶尔显得不正常。可是我不是故意的,阿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身躯颤抖,眼神涣散,严诺没有冲动地过去抱着她。反而难得的理智思索,如果这样的反应也是装的,那么他对容微,真的要重新评估。
  最终还是象征性地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背,好整以暇地坐回去。他的视线一直看着前方,脑子里却记得见到的莫沉最后一面。
  满脸都是血,眼睛上嘴巴上都染成了一大片的红色。他当时甚至分不清楚,这个人究竟是活着是还是已经死了。直到他突然开口,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
  “容微,明天再检查一次吧。”
  “或许你自己也没发现,其实你已经好了。”
  ——————————————
  只是容微还没来得及去检查,次日一早。A市风云再起,各大杂志社板块和网站主页大剌剌地摆放着一条横幅:“容家二小姐容微已被证实疯癫!”
  严诺接到消息的时候,各大媒体已经在铺天盖地地报道当中,打开电视电脑手机,接手的无一不是这一消息。
  早上九点,接到了容微的电话。
  “阿诺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电话那头传来抽抽噎噎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遭受了无法承受的痛苦,容微握着手机,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医院外面有好多人围着,有人要闯进来。我的房间外面都是记者。”
  “他们都知道我的病了!”
  最后一句话说的撕心裂肺,饶是隔着万水千山,严诺听起来也觉得压抑。手掌紧紧握着,他半眯起眸子。终于从公寓里走了出去:“你别急,我现在就过去。”
  医院里沸沸扬扬的,来的人太多挡也挡不住。当初木遇承和夏翩翩在“乐屋”出事之后,想采访他们的人也不少。却没有如今这个架势。
  豪门之间,最后价值的,就是某某千金和某某少爷的绯闻。或者又是某某富豪和某某姑娘有了一个私生子之类的。
  容微刚刚好,都占了。
  谁都知道她和严诺有一腿,放在世人眼中,一个名利双收长相俊美的男人。在外边养一个女人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些家庭里的孩子,有几个兄弟姐妹是同父同母的。夏家,夏优雅和夏翩翩同父异母,容微和她的姐姐也是一样。甚至莫家,严家,究竟外边还有私生子,谁也不清楚。
  容微的疯,是一个契机。
  ——————————
  此刻,她正坐在病床上,窗帘和门都紧闭着,唯有淡淡的阳光透过嫩黄色窗帘照射进房间里。隐约能看清楚她的表情,苍白而冷漠。锐利的手指被握紧成拳,没有血色的唇被硬生生咬出了一个个牙印。
  她怎么也没想到,短短一天的时间,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瞬间传遍了整个A市。
  脑袋飞速旋转,努力地思索,是谁做的这件事。严诺?不,他绝对不会。严家qi他的人更加不会,这个孩子已经是公认的严家血统。若是被人知道她疯了,到时候颜面扫地的人,还是他们。
  严艺,是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严家的。
  那么别的人,除了林嫂和易思,也没人知道她疯了的事情。除了……夏翩翩!
  呵呵……她倒是没想到,ciji得过了头。也让她开始耍起手段了。
  还在想着,病房的门不知何时被人打了开来。她眼尖地发现,有一名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从侧边偷偷走出去。身形窈窕,应该是一名女性,她伸长了脖子像看清楚,却因为众人鱼贯而入而被挡住视线。
  一只只话筒被递到了脸庞,扛着的摄像机不停地闪烁。眼睛有些生疼,红红的惹人怜惜。只是这些人,哪里会怜惜她?那些无往不利的泪水在这里没有半分用处!
  “容小姐,您现在能正确回答我们的问题吗?”
  “容小姐,精神不正常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您和严少以及夏小姐矛盾激化的结果吗?”
  ……
  问题层出不穷,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些人只是动动嘴,便能让人万劫不复。什么叫和夏翩翩的矛盾激化?什么叫不甘心做小?
  她容微是什么人,若是疯了便是真疯了。若是没疯,那么这些原因都不是原因。
  见她一直沉默不说话,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伸长了脖子往前,一个写着A市日报几个字的麦克风“从天而降”,她还没看清楚,就活生生被砸到了头上。
  “啊!”刺耳的尖叫反而让室内安静了下来。这些人都是最会看人脸色的主,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他们比谁都清楚。
  这么一来,容微再也装不了淡定自然。狠狠心站起来,眉眼一挑便嘤嘤哭泣起来。而后恨恨地握住衣角,发誓这个仇一定会报!
  “容小姐,您这是做什么?”有人大起了胆子凑过去,仔细地打量着她。一只手指甚至还故意伸到她手臂上,轻佻地摸了一把。
  她浑身颤抖,却硬是不敢开口说话。只能瞪大了眼睛死死看着他们,她的病,是受不得外界ciji的。若是在这么多人的围困下还能正常开口,医生便能判定她行为正常。
  而若是不能阻止她们,如今的她,就只能任由这些人动手动脚……
  有人趁着将麦克风递过来的时候,手指从她脸颊上划过。很猥琐,很恶心。她恨恨地咬着牙,连忙后退了几步……
  只是,总有那么几个是没有素质的。藏在人群中煽风点火。她看见了,那戴着鸭舌帽的矮小男人,正大声吼着:“哎?真的疯了啊?不会是装的吧?”
  “对对对,哪有那么容易疯。容小姐,您就别装了,还不如告诉我们究竟为什么装疯?”
  “是受了什么打击吧,是想借此得到严少的心吗?”
  这个女人问的略显过份了,话里话外已经是说:“是想借此上位?”可惜她算错了,地位显赫的严家怎么可能接受一个疯了的少夫人?
  “我看,是被严少嫌弃了没办法吧。”还是那个鸭舌帽男人,说的话总是一针见血。容微脸色以真情一阵白的,只是被人群的阴影遮挡住看不真切。如今众人瞧她,也就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人。
  终于发现问不出什么了,有人一边在旁边记录,一边连忙通知上头播放出去,A市日报记者大手一挥:“容二小姐受人围困而不反驳,医生确认患有间歇性精神病……”
  “严少至今未曾出现,是否已经厌倦?”
  容微用力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面前这些人。她确定,明天,不,今天下午,立刻马上,就要眼前这些人被扫地出门!
  可是半个小时前,她就已经打了电话给严诺。为什么现在还不出现,她死死地看着房门,心里想着,就算严诺不来,易思也总该过来了吧?
  在他们来之前,她都必须要忍!
  ——————————
  而此时,严诺的车正从公路中央疾驰而过,路虎的性能在这个时候最大新都地体现了出来。一辆辆车从旁边经过,尽皆落到了身后。
  手机好巧不巧的响起,蓝牙耳机里传来女人清冽的声音,将繁杂的思绪清理干净了不少。只是她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总显得过于巧合了一些。
  “喂?”
  “严诺,你在哪里?”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倒是没有隐瞒什么,对于夏翩翩,他隐瞒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那端的人果然沉默了一下,而后传来略显失望的声音,没来由地让他心头一紧:“是容微的事么?那你去吧。我没什么了。”
  严诺愣了一下,油门放松了不少。仪表盘上车速也渐渐慢了下来,他总是想着,该好好听她说完才是的:“你说你的。”
  “没关系……你先忙吧。我这边不重要。”
  “谁说你不重要。”他竟忍不住反驳,说完了才发觉自己反应过度。只是这已经是多少个日子里,她第一次主动找他。怎么能不叫人欣喜?
  那边,夏翩翩却皱着眉,欲言又止。旁边穿着一身火红的顾白云正朝着她挤眉弄眼,丰满的臀勾勒出美丽的曲线。
  好半晌……才听见她缓缓说道:“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啪!”重物落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严诺皱眉:“什么东西掉了?”
  她眨眨看了看躺在地上装死尸的女人,连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东西。”
  话一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粗鲁地一脚踢在顾白云身上:“你出的这什么鬼主意?”
  死尸猛地弹跳起来,恶狠狠地瞪她,浓厚的烟熏妆总能让人联想到艾薇儿:“我的主意怎么了怎么了?我觉得很好啊!我让你说什么来着,是说你要和他谈孩子,谈离婚的事吧?是让你告诉他要是现在不过来,立刻离婚的是吧?你说了什么,啊!”
  夏翩翩捂着耳朵后退,退无可退了只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上半身,颓然靠在抱枕上:“我说不出口,威胁他要离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顾白云,我不想拿这个开玩笑,因为,我们是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她也曾给我彼此机会,让他相信自己也好。让自己相信他也好,总是那么努力地在两个人之间生存,可这段婚姻还是惨败。
  “可能我们原本就不适合,你知道的,他那种人心里想的东西太多。我受不了。”
  顾白云眯着眼打量她,她一边和严诺从小长大,一边又和夏翩翩熟识。这么多年来,她都在美国,偶尔回来的一段日子,也总是和她以及苏晓沫腻在一起。
  她们的性子,她很清楚。
  “你总是这样,不争不抢的。可你不争不抢那些东西就不属于了。”
  “我不是。”她抗议,手指深深地掐在抱枕里,可怜的阿狸被挤压得不成人形:“我争取了,顾白云,我真的尽力了。可是有些人的背叛不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就能挽回的。”
  顿了一下,她猛地抬起头,眉眼清澈而明亮。好像年少时无忧无虑的少女,只一心梦想着白马王子:“更何况,我为什么非要求着他回到我身边?难道离开他我就活不了了吗?不是的呀,婚姻也只是婚姻而已,谁也不是谁的附属品。没有了彼此也一样是一个完整的人。”
  “我想做一个完整的自己。”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顾白云只觉得自己心都震了一下。夏翩翩脸上的表情,她是永远也忘记不了了。坚定,独立、自信。
  苏晓沫任性,夏翩翩淡漠,她粗鲁,但其实,她们几个其实骨子里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倔强,一样的要求完美。莫沉不要她了,她便走了。如今人死了,她却要把名分拿回来。
  木遇承不要苏晓沫,于是苏晓沫独自一人远走他乡;
  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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