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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不可妻[娱乐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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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中开心也好痛也好,她一并承担就好。
  宋一满看着沈惠子,她眼底有着永不熄灭的爱的火焰。她就像是六月燃烧的蜡烛,宋一满是冬季黄昏挂在屋内那一种带有微光的灯,于风中摇摇晃晃,迟疑不止。她散发着爱的温度,却始终隔着一层玻璃。她和祁游,就好似隔着玻璃窗哈气,两个人不断地做手势暗示对方,却得不到一个统一的答案。
  宋一满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在祁游身上获得或者期待什么。
  她轻轻叹息,那叹息却又很沉重。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惠子。我和你不一样。”宋一满又喝了一口面前的饮品,抹茶的略微苦涩在口腔里蔓延,“我是那种还没开始就想到结束的人。”
  总觉得自己不会适合两个人的生活。
  总觉得恋爱这种事与自己无关。
  总觉得大家的幸福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太过畸形的童年,让她对自己产生了畸形的怀疑。这种怀疑一直隐藏在她的身体里,直到初恋的时分被段宏轻而易举的出轨,宋一满才意识到,啊,原来真实的世界也是这样的。大家轻而易举地说着喜欢,轻而易举地在一起,然后轻而易举地分开。而她好像也是其中的一分子,所以她抗拒着。
  拿性来掩饰自己对于爱的渴望。
  说到底,或许从陌生的地方醒来的第一眼,见到身侧有人陪伴的那张脸,她就燃起了对于关怀和陪伴的想象与渴望。她对此概不承认,直到沈惠子一步一步逼问。
  沈惠子把芝士蛋挞吃了个干净,就连手上的残渣也舔舐掉了。她最后嘬了口右手的食指,轻轻挑眉,说,“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和祁游谈一谈。”她虽然也算不得什么恋爱好手,在自己的感情上也是莽莽撞撞摸爬滚打,“他看起来,真的很喜欢你的样子。”
  所以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宋一满,逃避也好,勇敢也好。沈惠子猜,祁游都会等她的。
  “让他知道你的心意。”沈惠子扯出纸巾,擦拭着指尖,“别让那劳什子合同耽搁你们俩。”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那个综艺,你们还拍吗?”
  好像自从上次祁游受伤她把人节目组骂了一顿赶走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
  “再说吧。”宋一满懒得管节目组的事,“我过几天要去纽约一趟。”
  “去干嘛?”沈惠子好奇,“逛展?”
  宋一满摇了摇头,“去帮人买新锐艺术家的画,顺便把之前收藏的另外一副转卖出去。我前些年不是存了一张美人图。”她提醒沈惠子,“从香港收的那张,也没署名。我觉得好看就买了。前些天有人联系我,说是想花高价买下这幅画。我带着画顺便去见见他。”
  沈惠子对那画还有印象,那是她们几个一起去香港玩的时候宋一满挑中的。在一个老人手里买的,他本来还想当废品丢掉。画中是个女人,看不清脸,侧着身,手里拿着酒杯,笑得很温婉。是拿西方油画的笔法画的,可韵味里却留有几分古香味道。最重要的是,宋一满总觉得,画画的人对那女子,必是抱着极大的爱意的。
  把她周遭的光都描摹得和旁人不一样,段然有一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美。
  她很受触动,收藏至今。
  前来闻讯购买的人出的价太高,让宋一满很好奇,这幅画,或者求画的人,背后究竟有什么秘密。
  …
  几日后,纽约。
  宋一满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团队跟着她,小胖首当其冲。毕竟购画是个大工程。
  那幅画宋一满自己拿着,她一到纽约就和买画人联系好了,时间定在今日下午六点,他们会在唐人街的一家中餐厅见面。
  “宋姐,要不我陪你去?”小胖有点担心。
  他总是看多了香港的警匪片,如纵横四海那种,担心宋一满在美利坚的土地上遇到流氓地痞或者惊天大盗。小胖跃跃欲试,想展示自己那三脚猫功夫的跆拳道。
  宋一满笑他,“你呀你,还是跟着他们去玩吧。这事我自己能解决。”
  小胖还想说什么,宋一满佯装威胁他,“带薪休假的机会可不多啊。”
  得。
  小胖立刻退避三舍,选择了自己温暖的假期。
  宋一满打了个车去了唐人街,按着手机上发来的地址到了那家中餐厅。餐厅看上去还挺老旧的,玻璃是用冋木围着的,雕花带漆,很是精致。宋一满带着装画的包推开门,被热情的服务人员打招呼。
  “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熟悉的中国话。
  宋一满环顾一下四周,略微颔首回应对方的接待,讲,“我是来见红馆的主人的。”
  这餐厅就叫红馆。
  服务员打量了她,略微沉默后,领着她往里走。穿过吵吵嚷嚷的人群,逃离掉四溢的饭香,那楼中的阁楼深处,有一扇木门。服务员停住了脚步,朝着她欠身,“就是这了。”他施施然退下,留下宋一满有点惊奇。这地方特古色古香,她环顾四周,往前走,近了那门边,举手叩响了门。
  是一道很温柔很苍老的女声。
  “直接推门进来吧。”
  宋一满以为那门推动起来会很吃力,哪知只消轻轻一碰,屋内的光景就展现在了眼前。
  一瞬间,宋一满以为自己穿越了。
  那女人穿着旗袍,站在窗边,帘子在扇动,跟着她的裙摆微微起舞。她侧身看过来,嘴角噙着笑,简直与画中人的神情无二差别。最重要的是,那张脸,她认得。
  “阿娇?”宋一满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叫出了她的名字。
  邬娇轻笑着,布满皱纹的脸反而韵味横生,带着时光的印记。她老道得风韵撩人,稍微一抬首,就是流转的风情。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我。”她嘲弄地说。
  宋一满想,大抵是所有人都还记得你。
  邬娇。
  一个荧幕的传奇。上个世纪□□十年代最为风云的华语女星,纵横港澳台大陆,还与好莱坞有亲密的接触。她年纪轻轻就拿下了金鸡奖影后,自此一路繁花不断。她敢于挑战任何角色,妓/女,千金大小姐,母亲,女杀手……每一个形象都叫人印象深刻。只是二十世纪初,她就一下隐退了,再无消息,带走了一身的名利,也带走了所有人对于那个时代的想象和向往。
  宋一满看过祁游的访谈,邬娇是他的偶像。
  而她实在是没想到,她能够遇见她。
  以这种方式。
  “坐下。”她笑起来就叫人拒绝不了,“别那么紧张。”那是长辈独有的和蔼。
  宋一满听话地坐下。她对这样的一个女人,有着天然的尊敬。邬娇也不光是光鲜亮丽的,因为早年出演过三级片,有较多裸露镜头,她一直被人诟病,甚至不少人对她都有奇怪的猜测。但因着宋家的关系,她知道,有一段难熬的金融危机,是这个女人从国外伸出了援手,拯救了港澳台乃至深圳不少小公司的命运。
  “是您要买画?”从电话里听,她以为是个男士。
  邬娇点了点头,她又推开窗,点了一根烟,夹在指尖。“介意吗?”
  宋一满摇了摇头。看美人吸烟是一种享受。
  不过祁游好像没有吸烟的习惯。
  怎么又想到他呢?
  “在想喜欢的人?”邬娇一语点破。
  宋一满忙不迭否认,“没有的事。”
  姜还是老的辣。邬娇也不戳破她。她轻飘飘换了个话题,“画呢?”
  宋一满把包放在平整的桌上,她打开,那是不大的一副画,却叫面前风情万种的女人一下就落了泪。
  宋一满有点不知所措。
  邬娇手里的烟还在燃烧,她的眼泪也滴滴掉落。整个屋子里只能听到她的抽泣声,以及眼泪坠落破碎的啪嗒声。宋一满甚至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
  女人注视着画中的女人,良久,她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眼泪,对着宋一满满含歉意地笑了下,“让你看笑话了。”
  宋一满摇头。
  “想听个故事吗?”邬娇注视着宋一满,“这幅画,也算是与你有缘。我都听说了,若不是你买了,我此生只怕是也难再见这画一眼。”
  “好。”
  她又怎么拒绝得了。
  …
  邬娇是在富裕的家庭里长大的,伴着大海与渔人的叫卖。她因为铁了心要参加选美进入娱乐圈,跟古板保守的父亲大吵了一架,被赶出家门,每天就在那几年香港新开的KFC店里打工,或者利用她优秀的英语,去应征英语补习班老师的工作。她是在那个地方认识何世坤的,港大的书生,秀气的人,家里也只怕是书香世家。
  两个人很快就生起了情愫。
  阿娇喜欢去做模特的工作,没有混出头的时候,就只能当最不被看重的那种。常常在太阳下暴晒一整天,连杯水都得不到。何世坤会捧着书等她,然后跑很远给她买她想要的冰淇淋或者奶茶。他什么都可以做,只要她露出笑容。
  当她红起来之后,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忙,何世坤做了最年轻的教授,也忙。两个人都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彼此的关系。那幅画,是阿娇第一次参加圈子里的晚宴,盛装打扮。何世坤在门外瞥见了她的身影,然后就这样记了一辈子,画在了纸上。后来两人大吵一架,何世坤带着画离开了。阿娇以为他会回来,可是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他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
  后来经人打听才知道,他赌了一口气要大干一番事业,上了出海的邮轮去印度洋,船遇上了风霜,所有人都遇难了。这画,还是他走之前寄留在别人手中的。兜兜转转,竟然被当作是垃圾要丢掉。还好遇上了宋一满。
  邬娇讲整个故事的时候都很平静,脸上也没什么过重的神采,淡淡的,很清浅。
  “后来,我这一生遇到过很多男人。”她笑了下,“想起来,还是那太阳下的冰淇淋最清甜。”
  她曾经在名利场里摇摆,回头才发现,心灵的栖息之所早就消失。所以她退隐,瞒着所有人离开。
  “人老了,总是会想到过去。”邬娇嗤笑一声,“现在看见这画,我心里好受多了。就想跟他说,要是那些年,我们俩好好沟通,估摸着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天人两隔。”
  何世坤对自己的不自信,是对邬娇最大的伤害。
  在名为祁游和宋一满的世界里,宋一满反而是那个不自信的人。
  她听得有点失神。
  “小姑娘,这钱呢,我叫人写了支票给你。这画,你就卖给我如何?”
  宋一满连忙摇头,“这画本来就该是属于您的,何来卖字一说?物归原主。”
  “这就不对了。”邬娇终于灭了手里的烟,寥寥的雾气消散开,“我花钱买的不是这画,是这么多年失去画的时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宋一满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有人递上来一张支票,宋一满瞥了一眼数额,两千万美元。
  她的手抓紧了包的带子,踌躇了下,“不好意思,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邬娇好奇地看着她,“什么?”
  “那个,可以帮我签个名吗?”她从包里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纸笔,礼貌地递给面前的女人,“身边有个人,很喜欢您。”
  “是刚才你心中想的那个人吗?”她拿着笔,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
  宋一满没有否认,“嗯。他正在努力做个好演员。”
  邬娇的笔锋一转,又写下了一行字。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宋一满接下纸条,再次朝着女人诚意地鞠躬。邬娇不在乎地摆摆手,跟她说了最后一句话,“什么时候有空,带着他来红馆吃顿饭,咱们聊聊天。”
  “好。”
  这是宋一满最后的答案。
  …此为手动分章…
  “两千万美元??”沈惠子在电话那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丫又一夜暴富了啊。”
  宋一满认真地说,“前些年美术馆运营亏损了不少,这下好了。”
  “欸,你跟我说说,邬娇现在长什么样?你说我去红馆,能见着她吗?”沈惠子特兴奋,演戏一直都是她的梦想。她小抱怨地说,“你就光顾着想祁游了,没想到你姐妹我也喜欢她吗?”
  ……
  还真把沈惠子抛掷脑后了。
  宋一满佯装镇定,“我这不是觉得你们迟早有一天会合作呢?万一呢?”
  沈惠子就是她心里的蛔虫。
  她冷笑,“你就编,再编。”
  “小糖有没有跟你说,他们现在在哪拍戏?”宋一满冷不丁问。
  “你想干嘛?”沈惠子眼轱辘一转,“难不成——?”
  “嗯。我想早点回来见他。”
  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手里的礼物给他了。
  希望看到他开心的笑颜。
  …
  “这一批的画里有看中的吗?”小胖问站在画前驻足的女人。
  宋一满摇了摇头。
  “都有点太刻意了。”
  现代艺术是个很复杂的东西,其中还夹杂了对于当下政治环境的思考。买藏品需要考虑得更多,毕竟宋一满不是收藏家,她是负责中间流程的人。自从美国二战后兴起了收藏家一事,世界各地的富豪们都开始在这件事上乐此不疲。这玩意儿不仅保值,还有逼格,跟在铜臭味的商人外面镀了一身金像般。宋一满比谁都清楚,艺术本身已经在这件事中没有多大的含金量了,反而是背后运转的商业流程,评论家的笔和嘴,收藏家之间的互相比拼,成为了决定价格的重量级因素。
  “那今天就结束了?”小胖问,又接着和其他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宋一满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时间正好。
  “结束吧。我要回国一趟,两天后回来。这两天你们就把买下的画都清点了,然后跟客户沟通好,准备运送回国。”
  小胖有点紧张,“啊,你今天要回国吗?”
  “有什么问题吗?”宋一满反问她。
  小胖想起自己昨天接到的电话,纠结半天,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有钱人谈恋爱,他想不明白。
  这是什么操作?
  我飞过来找你然后你再跟我一起飞回去吗?
  小胖在心中啧啧称奇。
  …
  宋一满抵达北京首都航空机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六点了。
  她马不停蹄就往《今夜》的拍摄地点去,人到了,找了半天,愣是没见着祁游人。她没辙,只要去找袭小棠。袭小棠拍摄刚刚结束,见到宋一满,很是惊讶。
  “阿满?”袭小棠问,“你来干嘛?”
  “祁游呢?”
  “他去找你了啊?”
  ……
  ???
  宋一满以为自己听错了。
  “找我?”
  “嗯。他今天下午的飞机,飞纽约。”袭小棠补充,“他今天刚好杀青,戏份全部拍完。本来组里办了杀青宴给他,但他一刻都等不得,说很久没见你了,想去看看你。”
  “可是我——”我他妈就在这啊!
  宋一满哭笑不得,她给祁游打电话。
  “阿满?”电话接通,他有些惊讶。
  “你人呢?”宋一满上来就直接破题。
  祁游站在机场,正准备办理登记手续。他环顾四周,愣是回了一句,“我在剧组啊。”
  他这时候还想着给她一个惊喜。
  偏偏那边电话里传来了好心提醒的女声,“先生,不好意思,到您了。”
  她戴着口罩和鸭舌帽,VIP柜台的小姐看了他好几眼,怎么看怎么眼熟。
  “少给我装蒜,快回来。”
  “啊?”
  他露陷了?
  宋一满哭笑不得,“我在剧组呢。”
  祁游还以为宋一满骗他,直到听到袭小棠的声音,“那今天不是可以杀青宴了?”
  工作人员都挺激动的,这种白吃的机会不能错过啊。
  “听见没?回来。”宋一满对着电话说。
  “姐姐,遵命。”祁游对着柜台的女士说了声抱歉,“不好意思,我暂时不办理了。”
  他拿上自己的证件就往回跑,穿过人群,打了个电话叫刚走没多久的经济车掉头回来。
  “老板,不去见老板娘了吗?”助理还挺好奇的。
  祁游有点得瑟,“她来看我了。”
  “啊?”
  “她去剧组找我了。”
  助理:好了,我知道了。别炫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一万字的。手疼,算了。

第31章 

  在等祁游来的路上,宋一满和袭小棠聊了很多。
  两个人也是许久没见面; 在化妆室里谈起过去。
  “这部戏拍完; 我应该不会再拍戏了。”袭小棠手里还捧着漫画,那是她放在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包里偷偷藏着的。她现在对外走的是冰山高冷仙女人设,仙女可不会看宅腐基漫画。所以她和经纪人说好了; 只能偷偷地看。每每到他拍戏的间歇时间; 就是她品味自己精神食粮的时刻。
  宋一满看了一眼那漫画; 痴心王子恋上我。
  袭小棠注意到她的视线; 好奇地问,“你想看?”
  宋一满退让着摇头,继续谈起刚才的事。
  “是因为惠子回来了?”
  袭小棠点了点头。
  “学姐当初叫我帮她,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机会来了,我就抓住了。现在……”袭小棠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我想去做些别的事情。”
  “有想好做什么吗?”宋一满问。
  袭小棠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好呢。”
  她就是那种活了这么多年; 没有爱好; 没有特长,没有特别喜欢的事物的人。
  除了漫画。
  浑浑噩噩过了这么多年; 现在觉得,不行了,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她得努力找一找,就算做个宅女,也要让自己快快乐乐。
  “别着急。”宋一满宽慰她。
  有人来敲门; 催促她们前往杀青宴。
  ——
  杀青宴在拍摄地点附近的一家农家酒店举行,主人很好客。人到的时候菜都已经备齐,摆了满满一整桌,桌椅收拾得稳稳当当。一眼望过去的时候,整个厅,几乎全都是他们剧组的。
  虽然不是剧组的最终杀青,只是祁游的个人杀青饭,来的人也不算少。那得一百来号人呢,灯光组,美术组,服化组,摄影组等人都来了,大家各自聚在属于自己的桌上。得亏祁游在组内的人员不错,不少女孩都想着来见他最后一面,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合作。
  演员们也聚了一桌,来的都是主创。男一号扮演者禾盛挨着袭小棠,刘姣月坐在副导身边,导演身侧空了两个位置给祁游和宋一满。还有现场编剧与制片,大家热热闹闹坐在一起。
  宋一满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尴尬,她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熟悉,除了小棠。好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餐车事件之后给《今夜》剧组增加了热度的缘故,导演郭涛看她反正都挺顺眼的。自从上了桌就没停过和她讲话。
  “小宋啊,你男朋友是真了不起。我拍戏这么多年,倒是见了不少男演员。却也还是头一回见着像他这样的。好像什么角色都能拿捏得了。” 郭涛对着宋一满说。
  宋一满下意识去看男主演禾盛的表情,他笑的很得当,只是眼角微微的狰狞,泄露了他真正的情绪。宋一满可没忘记那天她在病房外听到的东西,前些天的危机便是禾盛一手造成的。现在看来估计是怕祁游抢了他的位置。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想走歪门邪道,却丝毫不知道提升自己身能力水平。宋一满敛眸,藏住了神情里的不屑与轻蔑。
  “导演你过奖了。” 祁游还不在,她只能接着答话。
  宋一满此刻在心里祁游骂了千万次,把她一个人丢在这承受千奇百怪的人际交流,她累。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可怜她,就在她就于这里你来我往的对话交锋之中受不住的时候,祁游到了。
  他到的时候正好赶上这个点,郭涛发话准备开饭,服务人员端着盘子忙忙碌碌地上菜。
  路上堵了车。他匆忙地走过来,给大家打招呼,一路上别的桌的组员也跟他sayhi,他在组里人缘还真挺不错。宋一满瞧着这一幕,心里倒是有些欣慰。
  祁游在她身边拉开椅子,坐下,然后又迫不及待地问宋一满,“你怎么来了?”他真挺诧异的,“你不是本来该在美国?”
  不然他也不会今天拍戏一结束都来不及跟大家好好道别,直接叫上经济人带来的助理开车驶往机场。
  他想去见她。
  想想今天那张被丢进垃圾桶的北京飞纽约的登机牌,祁游就觉得好笑。
  要是宋一满没给他打那一个电话,他们就错过了,指不定闹出多大的笑话。
  一提这事,宋一满还没跟他算账呢。
  “你要去找我怎么没给我说?”她深谙先发制人的道理,于是立刻亮剑,断了祁游撤退的后路。
  祁游茫然无辜,“你不也没告诉我?”
  “我先问你的。”宋一满继续进攻,把蛮不讲理藏在了心底。
  祁游深感无理取闹四个字怎么写。
  导演郭涛笑呵呵地打圆场,“你们小两口,别忙着热乎了,都坐好坐好。都等着你们俩呢。”
  他还以为他俩要现场切磋,打起来,搞个男女华山论剑。
  郭涛对宋一满印象挺好的,主要是她就代表了钱。不管是哪个导演,从来不会拒绝一个没有什么要求还出手阔绰的投资人。虽然投资的是罗知棋,但估摸着也是看着宋一满的面子。
  宋一满脸有点烧,这毕竟不是她的主场。祁游厚着脸皮笑,拉着宋一满的手腕带着她坐下。两个人挨得近,于是悄悄咬着耳朵。
  “你回来干嘛?”
  这人不是明知故问吗?
  “关你什么事?”她嘴石更。
  祁游就爱刨根问底,“真不关我的事?” 其实答案他都知道了,可他偏偏想听她说出来。
  “我来找你,得了吧?”她嗔他一眼。
  哎呀。
  祁游这下心里舒服了。
  “什么事这么急?”他问,这问是得寸进尺,明知故问。
  宋一满要怎么说呢?怎么才能说得出口呢?说我想见你的心情实在太迫不及待,所以就马上买了回程的机票。她看着那桌上的菜转了一圈,土豆烧排骨摆在他们的面前。宋一满夹了块粉嫩的排骨丢进祁游的碗里,“闭上你的嘴吧。”
  “不告诉我?”祁游凑到她耳边悄悄说,“你知道吗?每次你嘴石更的时候,我就很想亲你。”
  宋一满脸红了起来,她下意识去看周边人的表情,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作,于是他放下心来。
  “吃完饭回去告诉你。”她推他,“人多着呢。你别闹。”
  他祁游不要脸,她要。
  这不,立刻就有人阴阳怪气地开始发言。
  刘姣月也不知道哪儿根筋吃错了,整个人像个炮仗,不瞎的都能看出来她心情不好。
  “挺恩爱啊。”她吊着嗓子说话,宋一满听了贼难受。
  “还行。”她微微一笑,明显不想应战。
  可天不尤人,刘姣月估摸是遵从了“与人斗其乐无穷”的人生哲学,瞄准了宋一满继续开炮。
  “宋小姐还真是人生赢家。”她拿起筷子,装模做样地去挑菜。可那筷子尖在绿色的油菜叶里翻来覆去,半天也没见加上来一根,她就光顾着说话了,“能有两个妈,现在还能有个这么爱你的男朋友。”
  她无非是看了之前的八卦,了解到了宋一满的所谓身世。
  当时她就觉得命运这事儿还真挺不可琢磨的,人各有命,宋一满不仅是会投胎,还得亏能遇上这么一个妈。旁边坐着的副导演又殷勤的给她夹菜,那手挺肥的,她看着觉得油腻。刘姣月心里火气顿生,嘴角却还是得含着笑意说谢谢。转头一看又对上宋一马那张像是写满了得意的脸,她就更生气了。凭什么呢?有的人生来就拥有一切,而她只能雌伏在别人身下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最要命的是就连祁游也喜欢她。
  在剧组里她勾搭那男人半个月也没见勾搭上。
  可这女的——
  她那眼神恶狠狠的。
  宋一满正寻思着要给这姐们回击点什么才能让她满意乖乖闭嘴,祁游就漫不经心地给她夹了一个块红烧牛肉放进碗里,云淡风轻地说,“我之前听说这有的人看不清自己,还没当回事,现在看来,是真有这种人。阿满,你觉得呢?”
  也没指名道姓,可是那软刀子就是一下一下往刘姣月的脸上甩。
  宋一满看了眼刘姣月,她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呵呵,是吗?”刘姣月装傻,但她心中的气势已经因为祁游的这句话而锐减了大半。
  周围的都是人精,也不插手。
  “吃你的饭,少说话。”她还挺不想祁游因为这事就树敌的。不过……刘姣月应该不至于见了她一面就讨厌,怎么想也是因为祁游这只花花蝴蝶,到处招蜂引蝶,惹得人心痒痒,现在还来争对她。她回头一看,祁游那脸艳光四射,浑身透露出招人的气息来,心中更不爽了些。
  见此,祁游有点小委屈,阿满怎么生气了?
  于是后半程,他就只顾着一个劲儿地哄她。上了白灼虾,他夹起来,给她剥了壳,又拿牙签仔细地把黑色的虾线剃了,放进蘸料里。
  “吃虾?”他想盛进她的碗里。
  宋一满笑着接过,说了声谢谢。
  但怎么想,空气中都有股怪怪的质感。祁游不知所措,拿手背蹭了蹭鼻尖。
  刘姣月估摸着也是小强类型的人,刚刚那一回合没被弄死,现在居然还来发问,“认识这么久了,也还不知道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呢?”
  宋一满现在半点跟她斗的心思都没有,她属于走在路上被狗咬了,绝不会回头咬狗的类型。于是她就睨了一眼祁游,祁游二话不说,立刻披甲上阵。
  “我们都不是那种习惯跟陌生人分享恋爱经历的人。”他假意温和地笑了下,说出来的话却冰冷,直接隔断了与刘姣月的距离。
  他跟这个女二虽然在剧里你侬我侬,可到了现实中,那是当真一点关系也不熟。
  郭涛看戏看得精彩,也不说话。副导演一会看看身边女演员的脸色,一会去看对面两个人恩爱的状况,也闭上了嘴。至于袭小棠,只要有吃的,她就能埋头两耳不闻窗外事。
  宋一满又瞥了一眼禾盛,没忘记上次是他暴露出小海的消息的。她敛了神色,笑了下,跟他打招呼,“禾先生,怎么也不说话?”
  禾盛没想到宋一满会主动跟自己说话,于是他有些惊讶,“宋小姐认识我?”
  他有这么火了?
  宋一满略微颔首,“上次是受了禾先生的大礼,实在没想好要怎么回报。”
  禾盛一时还没听明白。他什么时候又给宋一满送礼的,难道是他的经纪人吗?
  祁游却是懂了。
  “我听说禾先生近日工作上有些不顺利?”宋一满好似随口一提,禾盛却心下大惊。见他变了脸色,宋一满拨弄着面前的筷子,笑着又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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