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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欠我一个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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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子发懵,望着他那张带着嫌恶的脸,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希望过后的失望直接将我打击的毫无力气,只想缩回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好好哭上一场。

    “陈小姐满意了?”周正一边冷漠地看着我,一边将衬衫的扣子一颗颗系上。

    “对不起。”我咬了咬牙,终于认命地道了歉。看到他衣服上的污渍,更加觉得愧疚,朝他伸手道,“抱歉,你这衣服,要不然我洗干净以后再还给你。”

    周正闻言,便将西装外套扔到我怀里,我赶紧抱住,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浇在我头上。

    他说:“扔了吧,我不喜欢被别人弄脏的东西。”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身离去,走到不远处的车子旁,弓腰钻了进去。

    身形流畅的跑车眨眼间便消失在柏油路的尽头,我愣愣地捧着那件西装外套,胸口仿佛被大石头碾过,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的念头。

    低头望着那件沾满了泥土的外套,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出来。

    我就好比这件外套,周正毫不犹豫地丢了它,那么等我真正见到林飞扬的那一天,他会不会也因为我脏了而不要我?

    一想到从那张相似的嘴巴里吐出同样的话,我的胸口就疼得喘不过气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在瞬间被挤压殆尽,留给我几近窒息的痛苦。

    我连忙捂住口鼻,慢慢地呼出两口气,一步一步挪到马路旁,坐在高出一截的人行道上,静静地等身体上的不适过去。

    身后就是绿化带,此时我也顾不上干不干净了,后背直接靠在上面,整个人软的像滩烂泥一样。

    周正的衣服就扔在旁边,我拿起来看了眼,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而什么味道都没有,那股熟悉的薄荷香,并不在这里。

    可笑的是,刚才我竟然真的以为他是林飞扬,竟然死皮赖脸地抱着他的腿不肯松开。只怕在周正心里,我已经成了一个不要脸的疯子。

    我欲哭无泪,也觉得自己就是个神经病。

    夏夜的风卷来燥热的暑气,我身上的汗水涔涔地往下落,心里却一片荒凉。

    我靠在绿化带上,望着天空中那一轮明月,忽然间觉得有些恍惚。我如此坚持着去找林飞扬又有什么用?如果哪一天我与他相见,他也如同周正一般冷漠无情,那我该怎么办?

    大宅那边的晚宴应该结束了,我看到各种豪车一辆一辆从我面前不远处飞驰而去,谁也没有停下来关心我这种缩在角落里的人。

    这些人生来富贵,享受着锦衣玉食,眼睛向来是长在头顶上的,怎么可能有功夫看看脚底下踩着的凡人。

    也不知道呆了多长时间,连周围的空气都凉了起来,习习的凉风从我身上刮过,不远处原来熟悉的脚步声。我扭头看了眼,来人果然是周然。

    他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责备道:“怎么跑这里来了?”

    随即看到了我身旁的西装外套,神情便是一愣:“周正的?”

    我点了点头。

    “真没想到,你竟然追出来了。”周然“啧”了一声,调侃道,“他没承认?”

    我听他的话,感觉有点奇怪,但是也没细想,直接摇了摇头:“他不是林飞扬,我认错人了。”

    “我说珠珠儿,你不会真的相信他说的话吧?”周然嘲讽地笑了出来,像看个傻子一样望着我。

    我顿时惊住了,心头涌过一个猜测,可又不敢相信,着急地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说好了给你的‘大礼’,我怎么可能食言?”周然半眯起眼睛,“不过现在看来,林飞扬并不想认你啊。”

    “周然,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着急地直接爬了起来,两条腿都坐麻了,只能用手扶着绿化带旁的树干,才没有摔倒,“你给我说清楚,他到底是谁?”

    周然伸了个懒腰,无所谓道:“除了林飞扬还能有谁?照片你已经看过了,我爸认他当了干儿子,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

    我顿时懵了:“那他为什么不承认?”

    周然笑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我。”

    他说着大笑而去,只留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很长时间都没回过神来。

    得知他果真是林飞扬,我心中一阵狂喜,只是这欢喜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慢慢冷却下来。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再次与他相见的场面,可是不论哪一种,都不会像今天这样,他把我当作完全的陌生人,用那种冷冰冰的眼神望着我,眼睛里满是嫌恶和讨厌。

    还有临走时那句意有所指的话——他是嫌我脏吗?

    我愣愣地捡起了地上的外套,小心地将上面的灰尘拍打掉,然后紧紧抱在怀里,两条手臂用力,恨不得把它揉进身体里。

    我慢吞吞地往家里走,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密密麻麻地滴落下来,打在手背上,热热的,像我整颗心一样。

    这两年多的时间,他究竟去了哪里?又怎么认识了周然的父亲,成了周家的干儿子?

    我不知道林飞扬到底经历了多少事,连胸口处的胎记都不见了,我只知道,他一定吃了很多苦,才会从那个恣意的少年变成如今冷漠而疏离的男人。

    林飞扬的外套我交给了佣人,让她洗干净以后送到我屋里。

    这一晚我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林飞扬的影子,想起我们还在小县城的时候,虽然每天都在为作业头疼,可那段时光无疑是最快乐的。因为有林飞扬陪着,就连王海的骚扰我也不怕。

    可是如今,我们面对面,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却狠心地不肯认我。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他的照片,望着上面日渐陌生的脸,眼泪又掉了出来,顺着眼角滴落在枕头上,很快就把枕头打湿了,粘在脸上粘粘的,很不舒服。身上不舒服,心里就更难受了,越看他的照片,越觉得生气。

    哪怕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至少也要告诉我一声,就这么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难道他不会觉得内疚吗?

    这两年多的时间,为了他的事我一直耿耿于怀,结果倒好,他竟然避我如蛇蝎,难道我就那么让人讨厌?

    我吸溜了下鼻子,终于给自己重新做好了心理建设,林飞扬既然那么狠心地不肯认我,那好,山不来就我,那我就去就山,我就不信了,我要是每天窜到他跟前刷存在感,难道他还能一直视而不见?

    他要是铁了心跟我装陌生人,我就是烦都能烦死他!

    从小到大,他骂过我那么多次土老冒、丑八怪、麻烦精,不照样被我治的死死的?虽然现在过去了两年,可只要他骨子里还是林飞扬,我就一定有办法治得住他!

    先前周然让我学车,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我找周然要到了林飞扬的住址,拿上洗好的西装外套,开着车便杀了过去。

    看得出来,周然的父亲应该挺喜欢林飞扬的,给他准备的房子很好,是一处僻静的水上别墅区,房子四周都是水。我不由得佩服起林飞扬来,当初他掉进护城河,我本来以为他会怕水,可没想到,他居然住在这么个地方,看来当年的事在他心里并没有留下多少阴影。

    别墅区的安保措施做的很严,我说我是周正的朋友,可是岗亭的保安根本不给我放行,没办法,我只能乖乖地等着。

    大夏天的,车里虽然开了空调,可是强烈的太阳光却刺得我睁不开眼睛,身上依旧热烘烘的。

    我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实在撑不住了,就跑到车子后面睡着了,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可是连林飞扬的影子都没看见。

    我身上已经臭烘烘的,难闻死了,可已经等到这时候了,让我走我也不甘心。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天色擦黑,终于看到了朝我这边来的车灯,我顿时激动起来,连忙从车里跑出来,眼巴巴地等着。

    来的那辆车果然是林飞扬,他看到我的时候,竟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打算直接从我身边开过去,我心里发急,朝他招了招手,见他不理睬我,一咬牙,闭着眼睛直接往前窜了出去。

    刺耳的刹车声顿时在我耳边响起,我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车头离我不过几米的距离,刚才车速那么快,如果不是他刹车踩得及时,我很可能已经被撞飞出去。

    我心脏狂跳,身上的汗珠立马滚落下来。

    林飞扬“砰”一声推开车门,面色阴沉地朝我走了过来,冷声呵斥道:“你找死是不是?”

    我用力吞了一口口水,此时才知道后怕,两条腿肚子都在打颤,望着他冰冷的面孔,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来给你送衣服。”

卷一:我爱的男孩灿若骄阳 第66章 惊闻6

    林飞扬的唇抿成一条线,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感情。

    场面就这样僵持住,我赶紧跑到车边,将套着防尘袋的衣服拿出来,又蹬蹬蹬地跑回他身边,喘着粗气说:“衣服洗干净了,现在还给你。”

    林飞扬低头看了眼防尘袋,冷笑道:“我说过了,弄脏的东西就扔了。”

    我心里忽然哽了一下,正要跟他摊牌,他已经直接上了车,不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车子便扬长而去,掀起的灰尘直接喷在我脸上,呛得我猛地咳嗽起来,心里密密麻麻地疼。

    我呆呆地望着他的车辆开远,想要追过去已经来不及了,保安再次虎视眈眈地望着我。

    我泄气地钻回车里,憋了一肚子的气,简直要抓狂。

    林飞扬这个不近人情的东西,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他越是不理我,我越是要弄清楚到底为什么!

    我缩在车里,后来干脆将衣服拿出来拎在手上,在路边转悠了起来。一开始的时候保安还盯着我,后来见我没什么行动,大概就看的没那么紧了。

    虽说这里管的比较严,不过还是有办法溜进去的,至少路边的围墙并没有那么难爬。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爬墙爬树从来不在话下,趁保安不注意,我将高跟鞋一扔,手掌扒着墙壁上的凸起,刺溜一下便窜了上去,然后快速跳下地面,直奔别墅而去。

    我跑得飞快,林飞扬这幢别墅是个独栋,而且外面又有保安把守,他大概以为这里很安全,进门后连大门都没锁,我轻而易举地就推开了门。

    屋子里空间特别大,家具全都是冷色调,黑的灰的白的,竟然一点人气都没有,看起来就像是个歇脚的地方。

    如此简约的设计我还是第一次见,跟他以前的风格完全不一样。我还记得他小的时候,就喜欢穿颜色鲜亮的衣服,因为显眼,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他就爱这么臭美。

    “林飞扬?”我小声喊了一句,可是没有人答话,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我本来还兴冲冲的,此时却犹豫起来,脚底板有些脏,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到“哗啦”一声开门声,紧接着就看到林飞扬从旁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浴袍,正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看到我的时候,他的神情明显有些错愕,随即便将毛巾拿下来搭在肩膀上,皱眉道:“你怎么进来的?出去!”

    我紧紧咬着下唇,将手里的袋子往前一递,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林飞扬眉头皱的死紧,大概等了几秒钟的时间,他突然快步朝我走过来,将衣服接了过去。我陡然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还没露出来,就见他将衣服用力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脸上满是嫌恶的表情。

    “林飞扬,你在干什么?”我顿时惊呆了,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生气道,“我特地洗干净了给你送过来的!”

    他转头望着我说:“第一,我叫周正,不是你所说的林飞扬。第二,我说过,脏了的东西就扔掉,我不会再用。”说着便用毛巾擦了擦手指,好像被我碰过的防尘袋上沾染了细菌一样。

    我脸上火辣辣的,听他矢口否认自己的身份,看他那细微的动作,一时间面红耳赤,窘迫地无地自容,眼泪几乎条件反射地顺着眼眶便滚落下来。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甚至光着脚翻墙进来找他,可他就是这么对我的?

    鼻尖有点发酸,我难受地望着他:“你就这么讨厌我?就一定要把我当成陌生人?好,那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

    他沉默地望着我,嘴角似乎浮起一抹冷笑,只是那抹笑意消失地太快了,我根本没有看清楚。

    “陈小姐,你不觉得深更半夜,独自呆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是件很危险的事吗?”

    “你不是陌生男人。”我抬起胳膊抹了抹眼睛,定定地望着他,轻声说道,“你是我最亲的人,我十二岁的时候进了你家的门,之后的四年时间,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你帮我打过架,给我买过内衣,教我弹过钢琴,我们还躺在一张床上聊过天睡过觉,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说到后来,我的喉咙便开始哽咽起来,根本说不下去,匆忙闭了嘴,只是嗓子里堵得厉害,好像有一股澎湃的感情就要汹涌而出。

    “陈小姐,我看你需要看看医生。”林飞扬冷漠地望着我说,“我不会要周然的女人,更对你的那些过去不感兴趣,现在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他说着就要拿茶几上的手机,我心头一慌,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两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仰头望着他道:“林飞扬,你真的要那么狠心吗?”

    他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水珠就打在我脸上,有一滴甚至滴到了我的眼睛里,让我难受地闭了闭眼。

    林飞扬没说话,嘴巴抿的更紧,可我感觉得到,他身上的肌肉已经绷紧了,似乎是想对我动手。

    那一刹那间,我紧张地牙齿都开始打颤,生怕他真的打我。没想到他急促的喘息声又恢复平静,只是讥讽地望着我说:“陈小姐,你对我这么投怀送抱,不知道周然会怎么想。”

    “我不管他怎么想,”我用力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你是林飞扬,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周然说的那些话都不算数。”

    林飞扬怒极反笑,我一看他要张口反驳,连忙道:“好,我知道你不是林飞扬,那我就当你是周正,我以后也叫你这个名字,可不可以?”

    他的眉头蹙了起来,明显是发怒的前兆,即便这样,也依然好看的要命。

    我痴痴地望着他,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林飞扬长得真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好像漫天的星光都盛在他的眼睛里。

    只是如今的他已经不爱笑了,总是板着一张脸装出严肃的样子,眼睛里再也没有星光,只剩下漆黑的眼珠。

    “你就这么喜欢我?”忽然,他的手指轻轻挑起了我的下巴,朝着我的脸吹了口气。

    像是有一股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瞬间将我从头到脚包起来一样,我整个人顿时晕晕乎乎的,眼睛望着他的时候,他像是在发光,帅气的不可方物。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心里默念着,我当然喜欢你啊,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为我做过的那些事,每一件我都记在心里,一辈子都不敢忘,也舍不得忘。

    我那无聊而苦涩的生命,正因为有了你才鲜活起来。

    你叫我如何不喜欢?

    周正的指尖凉凉的,摸在脸上很舒服,他轻轻地捏了捏我的下巴,低哑着声音问道:“有多喜欢?”

    这个时候的周正仿佛会迷魂术一样,我像是漂浮在云端,透过他的瞳孔看到了那个呆愣的自己勾起嘴角笑着说:“像做梦一样喜欢。”

    “所以……”他的指尖微微顿住,脸上的笑意忽然消散,浮现出一丝讥讽的恶意,“你就忙不迭地送上门来,想给我暖床?”

    一句话如同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顿时将我所有的绮丽心思轰了个七零八落。

    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说出“暖床”这两个屈辱的字眼,这跟狠狠甩我一巴掌又有什么区别?

    被他这样羞辱,刹那间我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可是当我看到他眼睛里复杂的情绪,心中豁然开朗。

    他说出这么狠的话,不就是为了把我气走吗?我要是真的走了,那可真就如了他的意,他想得到美。

    我心下一狠,也顾不上自己的脸皮了,没羞没臊地说:“没错,我就是想给你暖床,想一辈子都赖在你身边,那又怎么样?我犯花痴、厚脸皮,就是块狗皮膏药,你满意了?”

    “不知羞耻!”周正愤愤地骂了一句,一直以来伪装的高冷终于被我撕开了一道口子。

    看到他那张气的发红的脸庞,我心里顿时痛快了不少。叫你装作不认识我,现在破功了吧。你越是气急败坏,我就越容易找出你的破绽。

    “你说得对,我就是不知羞耻。”我死死抱住他的腰,忍不住将脑袋埋进他怀里,鼻尖酸涩的厉害,突然就哭了出来。

    我已经有太久没有离他这么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感觉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胸口处开始鼓胀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自打护城河那一次诀别,我在梦里见过他无数回,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都哭的不能自已。

    无数次,我都在梦里责怪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林飞扬怎么可能会出事?现在看到他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我就靠在他怀里,我就感觉不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泣不成声,身体激动地开始颤抖,忽然觉得腰间一凉,周正的手竟然沿着我的衬衫衣摆探了进来。

    我愣了一下,随即抬头望着他,眼泪还挂在眼眶里,连他的表情都看不清,只听到他戏谑的笑声:“既然你这么主动,那我也不介意用用。”说着便开始解我的衬衫纽扣。

    我几乎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完全是因为过往那些可怕的记忆。

    可是当我看清他那张脸时,突然就释然了。这是林清扬啊,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他。

    他手指一顿,嘲讽地望着我,讥诮道:“怎么,又不肯了?”

    “没有。”我深深吸了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狼狈的样子,仰头冲他笑了笑,“我想先洗个澡。”

    周正愣住了,有些意外的望着我,随即松开手,却什么都没说。

    我赶紧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任由温热的水流从半空中落下。衣服一层层剥落,流水从身上滑过时,仿佛有一只手在我身上抚摸。

    我闭着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抓起一旁的毛巾,胡乱擦干身上的水珠,把毛巾一扔,直接就走了出去。

    周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杯,里面盛着少量的红酒。他偏头看了我一眼,随即目光便凝固在我身上,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脸上的肌肉突然抖动了一下,呼吸开始不稳。

    我光着脚站在地上,局促地缩了缩脚趾,大概是因为没穿衣服,屋子里的空调打的也有点低,身上的鸡皮疙瘩立刻就冒了出来。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从我身上划过,像是打量一件货物,更准确的说,是一件瓷器,几乎每个角落都不肯放过。

    在他的注视下,我感觉脸上越来越热,两只手窘迫地放在身前,想稍微挡住一点风光。

    “这么迫不及待?”周正将酒杯放下,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笑声中略带嘲讽。

    我硬着头皮迎向他的目光,心里不停告诫自己,不要怕,没什么可怕的,这是林飞扬,不是洪水猛兽。

    可是当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木质的拖鞋在地上踩出“啪嗒”的响声时,我的大脑却陷入一片空白,整个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的眼睛里好像含了两簇火焰,瞬间就能将我燃成灰烬。

    我紧张地吞咽着唾沫,拳头握的紧紧的,牙齿开始不停地打哆嗦,就在他即将靠近我的那一刻,我突然承受不住了,转身想回浴室里穿衣服。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周正抓住了我的肩膀,推着我就往床边走去,我连着后退两步,腿弯撞在床沿上,便倒了下去,后背摔在柔软的被子上。

    周正快速扯开浴袍,一只膝盖跪在床上,俯身便朝我压了过来。

    我心脏狂跳,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绷紧了声音对他说:“关……关灯……”

    周正嗤笑一声,丝毫不理会我的请求,一只手直接朝我探了过来,我突然闭上眼睛,声音尖锐地叫道:“关灯!”

    四周的空气刹那间静止住,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卷一:我爱的男孩灿若骄阳 第67章 惊闻7

    我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动作,就在我以为周正不会搭理我的时候,突然听到“啪”的一声,紧接着眼前便感觉到一片黑暗,他关了灯。

    我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微微带着凉意的身体随即朝我压了下来,我又立刻绷紧身体。

    周正并不吻我的唇,也没有任何的抚慰,上来便直奔主题,疼得我弓着腰,眼泪瞬间掉了出来。除了身体上的疼,更多的是心里的恐惧。

    他刚才喝了酒,我鼻尖充斥着红酒的味道,这让我有种要作呕的感觉,哪怕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这个人是林飞扬,可依然无法抵抗内心深处那种排斥感。

    我越是僵硬,周正的动作越是发狠,弄得两个人都很难受。

    他像一条饿极了的狼狗一样,在我身上掠夺,疼得我不停颤抖,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

    我不想哭,可是眼泪却无法控制,我也没想到,跟他合二为一,竟然会疼得我不停打哆嗦,像是被人拿着刀一片一片凌迟。

    周正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手掌在我身上快速地滑动,然后摸上我的脸。

    忽然,他的动作一顿,身体僵硬地撑在我上方,掌心贴着我的脸颊,指尖却放在眼角处,正好是眼泪滚落的地方。我感觉到他的指尖在颤抖,整个身体僵硬地如同一块钢板。

    我终于找到空隙,长长地喘了口气。然而很快,他的动作又粗暴起来,没有丝毫怜惜地在我身上索取。

    这一场情事让我头痛欲裂,没有体会到丝毫的快乐。

    他一直折腾了许久才放开我,我听到他去浴室里洗澡的水流声,然后感觉到他翻身上了床,就睡在我旁边,没有要替我清理身体的打算,我们中间隔了将近一米的距离,陌生而疏远,好像我就是一个为他排解欲望的工具,用过了就可以丢在一边。

    我多么想躺在他怀里,让他的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可是此时此刻,我心底突然有些发凉,身上的疼痛让我开始胡思乱想,也让我不想再动弹。

    我真的太累了,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至于其他的,等我醒来再说。

    大约是知道身边有个熟悉的人,这一觉我睡的还算安稳,就是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抱着我,我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然而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没人抱着我,也没人躺在我身旁,那温馨的一幕,大概是个奢侈的美梦。

    我伸手摸了摸床单,是凉的,周正可能已经起床很久了。

    我心里突然一阵凉飕飕的,左右看了看,屋子里一片冷清,什么都没有。

    我饿的前胸贴后背,想起来找点吃的,可是腰特别酸,两条腿也很疼,大腿上还有他掐出来的青紫痕迹。最终我还是放弃了,缩进被子里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周然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一整晚不回去。

    我一张口,才发现嗓子特别疼,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

    一听到我的声音,周然立刻发了脾气,愤怒地质问道:“你昨晚跟他睡了?”

    我“嗯”了一声,随即听筒里就传来“刺啦”一声响,紧接着通话便挂断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也没有精力去想,倒回床上继续睡觉。

    可我万万没想到,周然发了脾气之后,竟然直接冲了过来。

    他进来的时候动静特别大,我以为是周正回来了,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大门口,结果进来的却是周然。看到我的时候,他眼睛里仿佛带了刀子,怒气冲冲地便朝我走了过来。

    我被他吓得一跳,赶忙抓紧被子,盖住暴露在外面的肩膀。

    “现在知道藏起来了?”周然冷笑着望着我,脸色气的发青,眼睛里投射出冷冰冰的光芒。

    我抱紧了被子,努力朝床头缩了缩,困惑道:“你来干什么?”

    周然的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来来回回扫射了两圈,讥笑道:“陈小雪,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迫不及待,竟然直接就跟他睡了,你这样也太廉价了。”

    我的脸蓦地发白,抬头愤怒地望着他,反驳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我愿意跟周正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事,周然根本没有立场来管我。

    “陈小雪!”周然的怒气陡然升了起来,竟然直接来抓我的被子,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被子直接就被他拽开了,我连忙抓过一旁的衣服,慌乱地往身上套。

    刚刚穿好衣服,周然就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床下拖,还气急败坏地说:“跟我回去。”

    “我不走!”我一只脚勾住了床脚,死活不肯离开。昨天晚上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进来,现在要是被他拖走了,那下次怎么办?

    再说了,我醒来到现在,连周正的面都没见到,现在就这么让我走,我不甘心。

    周然强行拖着我,我完全无力阻挡。他一边将我往门口拖,一边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我问他:“什么事?”

    周然“哼”了一声,气愤道:“我替你找到林飞扬,转眼你就跟他滚到一张床上去了,可你并没有帮我报复完林清扬,这笔买卖仔细算下来,我可亏大了。”

    我被他说的老脸一红,又羞又臊,尴尬道:“那你想怎么样?”

    周然说:“我跟林清扬约了时间谈合作,你一块过去。”

    他这个要求还算合情合理,可是现在不行,我还得等周正回来,而且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跟他说。我们分开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昨晚的情况又那么混乱,我整个人都不怎么清醒,现在一定要等到他,把一切都说清楚,不然我心里根本不踏实。

    走到门边的时候,我跟周然打着商量:“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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