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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妃:王爷,恕不奉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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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
“紫藤,你没事吗?”萧紫藤的娘,萧家家主萧云开的五夫人陆雪枫哆嗦着伸手,摸上女儿的脸,“你没事吗?他们、他们说你逃、逃了,要、要打死你呀……”
“我没事,”萧紫藤无声冷笑,将娘扶到院子里坐下,“娘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回来是回来了,但一点都不好,挨了二十几下皮鞭,身上又肿又痛,血迹斑斑,萧百容踢她那一脚更是狠,胸口疼得厉害,怕是骨裂了吧,得好好调养才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陆雪枫又哭又笑,不停地在女儿身上摸来摸去,手抖得不成样子。
因为在萧家被人欺得抬不起头,女儿又时常给人欺负,她无力反抗,便只会哀哀哭泣,经年累月下来,这眼睛便有些坏了,时明时暗,若是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哭瞎的吧。
然即使如此,曾经名冠京城的花魁毕竟不是浪得虚名,陆雪枫的美,是个有眼睛的人都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种勾魂的美,让人为之疯狂的美!
雪白的肌肤,乌云般的秀发,小巧挺直的鼻尖,淡粉色的双唇,玲珑有致的身材,胸前傲人的双峰,无一处不让人遐想无限,想要一亲芳泽。
第五回 不再受欺负
萧紫藤原先冷酷的心变得柔软,握住娘的手,轻声安慰,“娘别担心,我没事,以后都没人敢欺负我们,谁再来捣乱,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她恨声发誓,一口细白的牙咯吱了一下,像要咬断人的咽喉。
就长相而言,她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但完全继承了娘的好样貌,更较其多了一份纯净无瑕,惹人爱怜。
即使之前她懦弱的性子掩盖了这一点,但当如今,她再世为人,挺直腰杆站起来的时候,那骄傲的眼神与狂傲的姿态,最是震撼人心,很容易让人想到翱翔九天的凤凰,神圣不保侵犯!
陆雪枫吓白了脸,没头没脑去捂她的嘴,“你这孩子,说什么混话,让人听到可怎么好!”
就算她们母女深居孤院,从不敢主动招惹前院之人,可萧家人还是容不下她们,这没事都要让他们挑起三分事来,更不用说这种大胆之语,怎是她们能够说出口的。
萧紫藤冷笑一声,也不急着向娘解释眼前这一切,捧着她的脸看了看,埋怨道,“娘,你莫要整天哭了好不好,反正那是个没良心的,就算你哭死,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为那负心人,值吗?”
真要说起来,萧家家主萧云开并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只不过风流成性、处处留情罢了,而且还有着商人惯有的自私自利、唯利是图,所以别指望跟他要真心而已。
在遇到陆雪枫之前,他已经娶了四房夫人,生过八个儿女,这心却还是安定不下来,听闻陆雪枫艳名满京城,便前往相寻,被她绝色姿容所迷,便与之一夜销魂。
意外的是,就那一次,陆雪枫就因此而有了身孕,就天晋王朝来说,最注重血脉,若是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会被视为最大的耻辱,万不得已,他只能将陆雪枫娶进家门。
堂堂京城四大家族之首的萧云开居然娶一个妓女进门,这对萧家来说,是多么大的羞辱!由此而见,陆雪枫母女在萧家的日子有多难过,就不言自明了。
这些伤心事只要说起来,陆雪枫就会伤心欲绝,“我何尝不知你爹对我无情,可是我、我总得替你日后想一想,都是娘不好,害你不受待见,若是有一天娘去了,你可怎么办才好!”
在她看来,女儿还是之前那个被打死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可怜虫,有几次她实在看不过,又无能为力,便想着一死求个解脱。
可再想到若是她一死,那女儿被打到遍体鳞伤时,就没人安慰女儿,给女儿上药,她又咬紧牙忍了下来。再这么下去,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
“不会了,娘,”萧紫藤耐心地劝慰母亲,同时也是许给自己的誓言,“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人欺负!等过两天,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再不要回来!”
这种没有人情味的地方,再多待一天她都会觉得恶心!
也许是直到这一刻,陆雪枫才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便习惯性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萧紫藤,有些惊疑不定,“紫藤,你、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呀,你身上有血迹,是他们、他们打你了吗?痛不痛,快给我看看!”
萧紫藤翻了个白眼,自己这个娘还真是有够后知后觉的,现在才发现她身上带伤啊!她一笑摇头,阻止娘的手,“没事,娘,就是一点小伤,我自己处理就好,你回屋去休息,一会儿我给你看看眼睛。”
看眼睛?为什么?
陆雪枫越发莫名其妙,总觉得女儿好像变了,变得让她感觉很……很别扭,想想紫藤之前连大声说话都没有,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沉默,一天下来都不说一句话,哪像现在这样,说话底气十足,还说要带她离开了?
“紫藤,你莫不是中邪了,来给娘摸摸,头热不热?”上次女儿发烧,就一直说胡话来着,把她吓得直哭。
萧紫藤差点一跤坐倒,赶紧推着娘亲回房,“好了,娘,我真的没事,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人善被人欺,你强了,人家就会怕你,不然就只能一辈子被人欺负!总之这些事情我会处理,你去休息,听话,乖。”
陆雪枫就算再满腹心事,也不禁一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跟娘说这话……好了好,娘这就去休息……你的伤真不要紧吗,娘帮你上药……”
安抚好絮絮叨叨的娘亲,萧紫藤才松了一口气,去简陋的小厨房烧了一大桶热水,把身上洗干净先。
身上的鞭伤有很多地方破皮出血,疼得厉害,本来不适应现在沐浴。不过万幸的是,之前的萧紫藤因为长日无聊,所以会经常从小院后门溜出去,帮隔壁行医的徐老爹整理药草,徐老爹可怜她整日带着伤,经常会给她一些治伤的药草,可她从前也呆呆的,也不知道怎么样用,就扔得满屋子都是。
“水晶”却是在每一方面都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用药更是不在话下,在屋里翻找了一会,选了一些丢进木桶里,这样沐浴过后,伤口不得不会发炎,还会加速俞合,事半功倍。
沐浴完毕,萧紫藤找了身破旧但是干净的衣服穿好,整理好头发,清清爽爽地坐着,等着萧家人来兴师问罪。
结果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院门被人“通”一脚踹开,一声大喝像平地起惊雷,“萧紫藤,你给我出来!”
萧金盏?
萧紫藤眼神一寒,无声冷笑:我还没得空跟你算账,你倒又找上门来,是嫌皮痒了吗?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萧金盏上门来是为了什么,她坐着没动,意态悠闲。
“萧紫藤,你是什么意思!”萧金盏冲进来,横眉立目,双手插腰,像个骂街的泼妇,“你给我说清楚!”
萧紫藤缓缓抬起眼来,“你是想跟我算账吗?”
萧金盏才要怒,可是跟她一对上眼,却突然打了个哆嗦,刹那出了一身冷汗: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仿佛无底深渊,蕴含着无尽的危机,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其中,死无葬身之地!
“你、你瞪什么瞪?”突地想起来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萧金盏尽管心生怯意,还是强撑着不认输,“说,你凭什么打我的丫头,你算什么东西!”
“萧金盏!”萧紫藤一声冷喝,霍然起身,“你是没有看到那丫头的下场?”
萧金盏结结实实被她的气势吓了一大跳,一个后撤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下,当场就不干了,尖叫道,“你反了你!萧紫藤,你真当自己一步登天了,什么话都敢说?我告诉你,你根本就是个——”
啪。
很干脆的一巴掌打到萧金盏脸上,成功地让她闭了嘴,面朝下趴到石桌上,没了声息。
“人家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怎么萧家这些咬人的狗都爱叫唤,听着真闹心。”
萧紫藤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那表情就像刚才一巴掌拍死了一只蚊子一样。
“嗯……”萧金盏这才哼哼着反应过来,又疼又气又羞,眼泪都流了下来,“萧紫藤,你、你……你等着,我不会饶了你!”说罢她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这回这个脸丢大法了,不狠狠向娘和父亲告一状,她就不是萧家五小姐!
“我难道会饶了你们吗?”萧紫藤冷笑低语,小小两个耳光算什么,这才只是开始而已,好戏在后头,你们慢慢享受吧。
第六回 原来是王爷
燕王府位于京城西南,大气而不失儒雅,却又又多了几分冷然的气质,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感觉。
院内假山林立,景致怡人,长廊迂回环绕,池中荷花亭亭玉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撇开它的幽静肃穆不谈,倒是个观赏美景的好地方。
书房内,燕王以手支颐,望着方才写下的两行字,怔怔出神。看他样貌,分明就是昨日坐在街心酒楼二楼的少年,原来他竟是当今燕王殿下,难怪有那般气势。
紫气东来异变生,凤凰出世天下平。
这是他那个云游四方、古古怪怪的师傅临走前留下的两句话,说是只要找到他命里那个人,参透这两句话,对他来说便是如虎添翼,必能助他成就宏图大业。
可要找的那个人长什么样,什么时候出现,是不是也明白这些事,这些都让燕王毫无头绪,再多问一句,师傅就装深沉,用一句“天机不可泄漏”堵他的嘴,真是令人头疼。
紫气东来之说,现已成真,那如果萧紫藤就是他要找的人,“凤凰出世”又是何意?
难道……是隐示萧紫藤将来必定凤于九天,是一国之后?如果她是能够救赎自己之人,必定与他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她若为后,岂非是说,他需取太子而代之,登位为君?
那时萧家九女被一脚踢飞,根本不可能再活命,可那一瞬间的天变却正应了“紫气东来异变生”这句话,莫非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所以有上天庇佑,现在还活着?
念及此,他眼神渐变,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碧潭,望之令人莫名心惊。很好,如今他的兄弟们正为了皇位明争暗斗,更视他为多余的存在,欲除他而后快,他怎么能听之任之,什么都不做。
原本他今日出燕王府,就是要往萧家一趟,为着萧紫藤而去,如今他要找的人跟他想见的人,居然是同一个人,他怎么可能错过。
蓦地,阳舒在外恭敬地道,“王爷,秦王殿下到。”
秦王钟离珂,当今皇上二子,母华淑妃,深受皇上宠爱,但却不恃宠而骄,让人挑不出不是来。大概受其母妃的影响吧,秦王此人也是与世无争,对谁都一派温和,很得人心。
燕王弯了弯唇角,将那页纸随手揉成团,握于掌心,片刻后,点点碎屑飞出窗外,随风消失于无踪。“有请。”
“是!”
不多时,秦王长身而入,未语先笑,“六弟。”
在皇上的七个儿子当中,他身材最为高大,脸样也完全不似燕王的清秀细致,而是浓眉大眼,脸庞端正,气势沉稳,颇有帝王之气。比燕王年长五岁,看上去便成熟得多。
燕王施礼,“二哥。”
“跟我还客气什么,怎样,上次那药可有效吗?”秦王眉眼之间尽是关切之色,“可还咳得厉害?”
说起来他对燕王的身体最为上心,不但派人四下寻找名医,更是遍寻名贵药材,时不时往燕王府送,每隔几天就过来一趟,嘘寒问暖,这份兄弟情意就连皇上都大加赞赏,其心可嘉。
燕王淡然一笑,不甚在意,“多谢二哥,我没什么事,二哥不用替我费心了。”
他说话时的语气既不过分亲热,但也不会让人觉得疏离,真真是恰到好处。
“这是说哪里话!”秦王宽慰地拍拍他的肩,“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再耐心等一等,终会好起来的。”
燕王微一点头,意甚感激,“二哥就别替我张罗了,瞧着你这样劳心费神,我很是过意不去。”
“跟二哥还客气什么,”秦王颇不以为然,“横竖我这王爷做得清闲之极,替你找药,也省得挨父皇骂——这个是大雪山玉顶峰今年才长成的雪莲,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到,你吃吃看。”
秦王虽天姿聪慧,却总不肯将心思用在读书上,每每皇上考众皇子文采,他总憋得面红耳赤也没个说法,然后就是挨父皇一顿训斥,什么“胸无大志”、“玩物丧志”之类,这么多年下来,也习惯了。
“是二哥不肯好好用功,父皇生气也是应该的,”燕王淡然一笑,他本就生得唇红齿白,这一下更是去了几分冷淡之气,居然给人一种妖媚的感觉,“就算是为了哄父皇开心,二哥也多少敷衍一下好了。”
话虽如此说,但他眼底的一抹冷然虽隐藏得极深,却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看来他们兄弟之间,也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无话不谈。
“可你二哥我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也幸得太子哥哥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江山早晚是他的,我不是乐得清闲,干嘛做那么多学问,太累。”提起自个儿的英雄往事,秦王不但不脸红,反而洋洋自得,真有他的。
燕王一笑摇头,“二哥,你真是会躲懒,当心我禀告父皇,让父皇出题考你!”
“你才不会,”秦王自信满满,“我对你这么好,你忍心看我被父皇骂吗?忍心吗,不忍心吧?”
燕王似是见惯了他耍无赖,也不答腔,眼底條然掠过一抹冷色,瞬间消失于无踪,淡然道,“二哥真会寻我开心。”
兄弟两个随意聊了一阵,秦王便谢绝燕王留他用餐的好意,告辞离去。
燕王将秦王送来的盒子打开,一朵雪白的莲花安静地摆放在铺了红丝绒的盒子里,花瓣白得近乎透明,隐有水迹未干,微微颤动着,颇具灵韵,的确是百年难见的好东西。
阳舒伸长脖子瞄了一眼,不禁咂舌,“好宝贝,秦王好本事,也真舍得给。”看来能跟在燕王身边,他也是个识货的主,知道这玩意儿很难得,千金难买。
燕王面容平静,将盒子盖上,递给阳舒,“你喜欢,拿去。”
啊?阳舒大吃一惊,哪里敢接,“小的不敢!这是秦王送给王爷的,小的何德何能,万万不敢受!”
再说,这可是要拿来给王爷治病的,万一真的管用呢,他拿了算什么。
“不会有用的,是本王给的,你只管拿去。”燕王将盒子塞进他手中,神情淡然,“二哥这是枉费心神。”这话真可谓一语双关,任阳舒再聪明,一时半会的,怕是也听不明白。
阳舒拿着这盒子,顿觉如同烫手山芋,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惊魂未定道,“王爷试都没试,怎知不会有用?”据说大雪山玉顶峰的雪莲极其罕见,能治百病、解百毒,说不定能成呢。
“不必多问,它对本王无用,你只管拿去,再啰嗦本王就毁了它。”燕王双眉一剔,透出几许冷意。
阳舒暗暗吐舌,知道主子最不喜旁人婆婆妈妈,便识趣地受下,“多谢王爷。”停了一停,他忽地觉出有什么不对劲,小小心地问,“王爷……还是怀疑秦王殿下?”
燕王猛一回眸,脸容瞬间如罩寒霜。
其实,话一出口的当儿阳舒就后悔了,一见主子变脸,他“扑通”一声跪在当地,“小的该死!”
燕王冷冷看了他一会,神情稍缓,“你跟着本王不是一天两天,如果不是你办事还算机灵,本王岂会留你到现在。你这张嘴若是再不好好管住,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有口难言,听到没有?”
阳舒满头冷汗涔涔而下,颤抖着道,“是,小的记住了!”
以后不真得管好自己这张嘴,不然自己死倒没什么,要是连累了王爷,那可就万死难赎了!
看一眼窗外,天色已微黑,燕王起身,“起来吧,本王有事出府一趟,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王爷,小的明白。”
第七回 三夫人告状
一个时辰后,萧云开有些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进门,年近半百的他体力大不如前了,忙上几天,浑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不服老不行。
前厅上,大夫人喻氏,二夫人温氏,三夫人苗氏和四夫人蒋氏都在,还有萧家的几个女儿,都站在各自母亲身后,场面相当郑重。
长子萧百川、二女萧金蕊是大夫人所出,三小姐萧金桂是二夫人所出,四子萧百容、五女萧金盏是三夫人所出,四夫人无生养,过继了本家一个儿子,虽然年龄在这些人当中最大,已经二十五岁,但仍旧排行第八,取名萧承嗣,一般是不来前院的。六子、七女夭折,萧紫藤排行第九。
萧云开坐到椅子上,几位夫人和他的几个儿女一起站起来行礼,大夫人端端正正坐回去,神情严肃,“老爷,你知不知道,今日萧家出了大事?”
虽说这时候没有外人在,可大夫人还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说起话来目不斜视,看上去是个教养极好的大家闺秀。在萧家她是萧云开的正妻,是真正的当家主母,处理起事来也一向让人说的出“公正”二字,萧云开对她都礼让三分,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哦?”萧云开吃了一惊,转脸看她,“何事?”
他从一大早开始,忙到现在,家里的情况还不得知呢,不然哪会如此平静。
大夫人尚未及开口,三夫人“哇”地一声哭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老爷啊,可不得了啊,容儿要给人打死了!他可是你亲儿子,你可要给他做主哇!还有金盏,也给小九打了,她简直要反了天了啊!”
大夫人淡淡瞥了她一眼,似是不满于她打断自己的话,但也知道她满腹委屈,也不计较,低头念诵经文,由得三夫人自己说。
“什么?”萧云开吃了一惊,“谁要打死容儿,怎么回事?金盏又怎么了?”他急急看一眼萧百容和萧金盏,两个人好像除了两边腮上有些红肿之外,明明就好端端的,什么死不死的?
他素来知道三夫人一向爱争强斗胜,半点亏不吃,芝麻大的事也能说成西瓜,八成又在哪一房那里吃了亏,找他告状来了。
三夫人抹着眼睛,冷笑一声,“还不是你那宝贝九女,今早居然逃婚,还在大街上撒泼耍无赖,把我们萧家的脸都给丢尽了!容儿要把她带回来,结果被她打得浑身是伤,老爷,你看看,你看看!”
说着话他去掀萧百容的衣服,露出他伤痕累累的后背来,哭得那叫一个痛。
当时萧百容光着身子进门,满身的鞭痕和没穿衣服的窘样着实让她吃了一惊,一问之下得知是萧紫藤做的,更是让她差点掉了下巴:就那个一脚就能踩死的死丫头,能把她儿子打成这样,谁能相信?
不过,她倒是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把萧紫藤母女赶出萧家,这才正经八百地找大夫人说明一切,让萧云开来定夺,不然依着她的火爆脾气,早把萧紫藤按到地上一顿好打了——前提是她还不知道,现在的萧紫藤再不可能被任何人动一根手指头。
逃婚?还打人?萧云开脸色一变,“小九人呢?有没有伤到?”
给萧紫藤定的这门亲事,他这当爹的就多少有些愧疚——本来嘛,沈家家主比他还要大,而且还重病缠身,下不来床,小九今年才刚满十六岁,性子虽然不讨人喜,一张脸却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硬将小九嫁到沈家,是太委屈她了。
“怎么,老爷还心疼她?”三夫人越发一脸愤怒加鄙夷,“老爷,小九把容儿给打了,你怎么不问一声,啊?是不是你还想着陆雪枫那个会勾人的,连自己儿子的死活都不顾了?”
三夫人如此厌弃陆雪枫,萧云开明明是迫于无奈才娶陆雪枫进门,却又忍不住被她的美色所迷,这些年他碍于名声,虽然没怎么去那小院,却时刻惦记着陆雪枫,她怎么能不生气。
不过她还真是不知避讳,孩子们都在,这让老爷的脸往哪搁。
男女之间的私房事被拿出来说,萧云开又气又有些尴尬,快速瞄了儿女一眼,甩袖道,“阿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想着小九才回来,有些地方不太注意而已,她终究是我萧家的女儿,难道真的不闻不问?”
这话他还真好意思说,他若有一丝为人父的自觉和天良,萧紫藤这些年又怎会过得猪狗不如。
“那你现在就给我好好问问她,为何要当街殴打兄长,岂非大逆不道!”三夫人咬牙切齿,咄咄逼人。
“三妹,”大夫人沉声开口,面色冷凝,“是非自有公论,老爷也没说会护短,你这般不饶人,对老爷如此不尊敬,是想给儿女们做出个什么榜样来,嗯?”
她这一开口,三夫人顿时有所畏惧地向后缩了一下,“是,大姐,我不是要对老爷不敬,是小九做出这样的事,我心里气愤,所以——”
萧云开满意地看了大夫人一眼,还是这个元配维护他,而且说起话来有理有据,不错。“来人,把九小姐叫来,说我有话要问。”
“是,老爷。”
三夫人冷笑一声,稳稳当当地坐回去,等着出这口恶气。
不大会儿,萧紫藤缓步而来,到跟前站定,目光看向左前方的一株柳树,纵使是这皱巴巴的老树皮,也比这些人的嘴脸好看多了。
“根本就没事,装死装活的,就是不想嫁给沈家主而已。”萧百容满眼不屑,什么屁话都说的出来。
萧紫藤霍然回眸,眼神狠厉:就是他,这个人渣,还说得出这种话!如果不是“水晶”的灵魂在她身上重生,如今她也只是一缕冤魂而已,又有谁会为她主持公道。
萧百容,这笔账我记下了,很快就会找你讨回来,很快。
“你、你看什么,我说错了吗?”萧百容打个哆嗦,还是梗着脖子骂,“小九,你是不是还没挨够打,嗯?”妈的,这贱人那是什么眼神,要吃人吗?
“四弟,你别尽是骂小九了,小九会伤心的,”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略有些不安,带着悲天悯人般的慈爱,像观音菩萨一样的,“她才刚回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跟她说的,非要大吵大嚷地做什么。”
萧紫藤转眼看去,是大夫人嫡出的二女萧金蕊,相貌绝美,薄施脂粉,一身粉色罗裙,腰身盈盈可握,绝对是天仙一般的人儿。
因她是长房嫡出,自然被大夫人寄予厚望,自小就请了有名的先生入府,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仔细教导。时至今日,十八岁的她早已是名动京城的绝色才女,前来提亲的人直要把萧家门槛踏破,但大夫人和萧云开都不曾松口,他们自己的打算,自己清楚。
见萧紫藤看向自己,萧金蕊温和一笑,“小九莫怕,四弟说话就是没个好声气,心是好的,你别见怪。”
心是好的?
心是好的,能当街鞭打自己的亲妹妹,还一脚踢飞?
心是好的,如今见她侥幸生还,不但没有半点欣慰之情,反而又是一顿羞辱谩骂?
第八回 半步不让
萧紫藤暗暗冷笑,平静开口,“二姐可知道发生了何事吗?”
萧金蕊叹息一声,“我自是知道的,不过也是小九你太冲动了些,你一个女儿家,好端端的跑出府去,让人知道怎生是好,多亏四弟将你带回来,你就别再任性,好不好?”
看她那温和亲切的样子,还真像是个疼爱妹妹的长姐一样。
萧紫藤略一皱眉,莫非昨天的事她并不知情,所以才不觉得萧百容有错?
说起来虽然她有之前所有的记忆,但毕竟自十岁之后她就大多时候都住在寺庙里,对于萧家,只知道大夫人掌管着家中一切,端庄公正,处事果敢,二小姐萧金蕊温柔善良,美如天仙,至于各人骨子里如何,她还真不是太清楚。
想到这些,原本想要发雷霆之怒的她瞬间掩藏起真正的情绪,做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来。在敌人实力未明的情况之下,绝对不能比敌人更早地露出底细,以免失了先机。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他们都不知道她已是灵魂重生,那她何妨陪他们演下这出戏来,到关键时候再给予致命一击,为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报仇雪恨。
“我怎么敢生四哥的气,四哥那么厉害,一脚就把我踢飞了,我受了教训,难道还不长记性吗?”萧紫藤这话半真半假,微微低下头,仿佛真的很害怕一样。
“什么?”萧金蕊似乎吃了一惊,手抚着胸口,一脸的弱不禁风,“四哥踢了你?天哪,怎么……”
“容儿也是不想小九做出败坏门风之事,有什么错了?”三夫人自知在这一点上是萧百容太过分了,却还强行替儿子辩解,“再说小九不是也打了容儿,难道就应该了?”
“是四哥先打我的,”萧紫藤挺直了腰,装出一副天真样,跟她争辩,“我难道不能还回来?”
“你把容儿打成这个样子,就不应该受罚?”眼看大夫人不言不语,萧云开也生气地看向萧百容,三夫人急了,瞪着眼叫,“你看看容儿身上这些伤,还抵赖得了吗?”
“是,我打了四哥,我又没说不认,”萧紫藤收起笑脸,表情变得阴狠,“不过,三娘,四哥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你又怎么说?”
说到这里,萧云开不悦地道,“容儿,即使小九要逃婚,你把她带回来,好生相劝也就是了,怎么能下那等狠手,小九会反过来跟你动手,有什么奇怪。”
小九一向温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打人。听听萧百容对小九做的这些事,小九会反抗,也不足为奇。
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人。
对了!
想到这里,萧云开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温顺?
“小九,你怎么——”
“我怎么了?”情知萧云开是看出自己的不对劲,萧紫藤还摆出一副无辜样,“是四哥对我下死手,我又没说谎,”她微微拉开衣领,露出身上的青紫鞭痕,“其实真要算起来,四哥差点一脚踢死我,还是我比较吃亏,就算你们要对我动家法,那至少要先把四哥欠我的都还了我,这样才公平,是不是?”
萧云开看得一眼,脸色变了变,终究是有些心疼的,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二夫人叹息了一声,拂了拂秀发,很是不安的样子,“这可真是造孽哟……”
她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最擅长就是用美色迷惑萧云开,好歹也生下萧金桂这个女儿,虽然是庶出,但在萧家也算有个倚仗。
比起陆雪枫,她更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美貌,而且还懂得怎样迎合大夫人,收买底下的人,所以萧家,她是混得相当不错,日后当无忧矣。
她自知身份上没有大夫人和三夫人来得高贵,便谁都不得罪,不管哪一房有事,她都左可逢源,八面玲珑,还时常对下人施以小恩小惠,在萧家口碑相当不错。
四夫人却只是安静地坐着,垂着眼,眼前一切仿佛都跟她无关一样。也难怪,她嫁入萧家十几年,却无生养,为着日后着想,过继了本家一个儿子过来,取名萧承嗣,老来也好有个依靠。
这过继的儿子毕竟不是萧家的血脉,平日也少有人想到萧承嗣,加上四夫人一向安静,对大房、二房、三房来说,基本上没她这一房存在,不足为惧。
三夫人暗暗瞪了二夫人一眼,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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