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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情深,总裁请放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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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莫名奇妙,但她还是按安娜的意思取了一部新机,安娜很快就补好卡,她付了款,营业员帮她把卡装好的时候,她手指颤了颤,拨通了凌晨希的号码。
补卡的关系,手机的通讯录上已经全空,但是凌晨希的号码,她已然滚瓜烂熟。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心中这么急切,可是她就想听听他的声音,就算他不说话也好,她就静静听着他的呼吸,她也会很安心。
嘟嘟的声音响了很久,最后传来系统繁忙的提示音。安娜重新拨了一个过去,还是一样的结果。
她想,他可能在忙,于是手指迅速编辑了一条简讯过去。
【在忙吗?不忙的时候给我回电,我想你了。】
安娜毫不迟疑地按了发送键,发完之后她又觉得自己疯了,她现在是在做什么,寻求安全感吗,还是要急切地证明自己跟季煦说的打算留在A市的选择是对的?
她克制住自己想要再次拨通电话的冲动,跟营业员道了一声谢之后离开了营业厅。
腿越来越疼了,她走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刚阖上门,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来电提示跳动着号码是凌晨希的。
这一瞬间,安娜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划开通话键,由于太紧张,差点划成了关机键。
“凌晨希……”她的声音是颤抖的。
那段沉默无言,除了绵延的呼吸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可安娜却莫名的心安。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安娜顿了顿,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什么傻事,她急切解释道:“如果你忙的话,我先挂了,我没有什么事,我只是、只是……”
她有些语无伦次,然后她听到电话那端有低低的笑声传来,属于凌晨希的暗哑低沉的嗓音,很好听。
“只是想我了对吗?”凌晨希止了笑意,低哑的声音里有几分魅惑:“你没有打扰我,而且我现在很开心。”
安娜这才想起来刚才给他发的简讯,不免耳根子烫了,她在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如蚊蝇般应了一句:“嗯。”
“有多想?”
安娜的眼里已经有模糊的泪意,她哑着声音道:“很想很想。”
“哭了?”他的声音里有不容置疑的笃定。
“没有。”安娜猛地惊醒,她擦干眼角的湿意,用自己听来很正常的声音说道:“我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如果你忙的话,我先挂了。”
“等我五分钟。”凌晨希说完直接收了线,安娜听着系统里面传来的忙音,有些失落,她懊恼地手机丢到一旁,她这是怎么了?
其实她明白,虽然跟季煦说得信誓旦旦,但她的内心其实还是恐慌的,不然她不会在季煦走后就慌忙地去联系凌晨希,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安全感,她想,她需要他的态度来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五分钟后,电话铃声准时响起,凌晨希的声音里裹着粗喘,他说:“开门!”
安娜先是愣了片刻,随即连蹦带跳得跑过去开了门,门一打开,就看到凌晨希耳边贴着电话站在门外,胸膛剧烈起伏,额头有汗水冒出。
深秋的天气根本就不至于流汗的程度,所以他是跑上来的,而且还跑得很快。
凌晨希慢慢放下手机,金边眼镜下的眸子如同璀璨的星光,他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道:“刚才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在小区门口了,我也很想你,所以我等不及电梯,迫不及待地跑上来了。”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住的楼层是十五楼,从小区门口到十五楼,五分钟之内停车,再爬楼梯跑上来,他是神人吗?
安娜再也忍不住扑进她的怀里,紧紧圈着他精瘦的腰,嗔道:“你个傻子。”
凌晨希被她撞得往后踉跄了一步,他揉着她的头发无奈又宠溺道:“曼儿,你再这么用力下去,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安娜一惊,连忙松了力道,她抬头惊恐地看着他:“现在还会难受吗?”
凌晨希看着她鲜艳欲滴的红唇,心思蓦地一动,他一个巧劲,把她推进公寓,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凌晨希把她抵在门上,俯身就朝她的两片唇/瓣吻去。
此刻的凌晨希不及往常温柔,甚至有点粗暴,安娜软着身子,承受着他的掠夺,属于他的清冽香味混合着药味涌/入鼻尖,她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了。
凌晨希趴在她的肩头喘着气,声音暗哑魅惑:“你这小妖精,我该拿怎么办才好啊!”
相比凌晨希,安娜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按着胸口,喘着气,脸颊酡/红一片,两片唇被凌晨希咬得有些肿。
“忍不了了!”凌晨希一拳砸在门上,俯身将她抱起,迅速地闪进公寓,急躁朝安娜的房间走去,这公寓他来过一次,此时已经轻车熟路。
抬脚踢上了房间的门,他把她压在柔软的棉被里,唇再次压了下来,他没有浅尝辄止,灼热的吻从他的唇角一到耳/垂,一路向下,再到锁骨处。
双手更是迫不及待地在安娜身上游移,安娜跟着他的动作,止不住地颤抖着。可最终,他停下了动作,只是深深凝视着她。
安娜睁开迷蒙的双眼,先是疑惑地看着他压抑的脸庞,随即明白了什么般,回以一个更热烈的吻。
“木头,我受得住!”她坚定地看着他。
凌晨希浑身一颤,他不可窒息地看着身下已经有些意乱情迷的女人:“你叫我什么?”
安娜眼里有了一丝迷茫:“木头啊,难道你不是吗?”
凌晨希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俯身堵住她的唇:“我是,我是你的木头。”
衣裳尽褪,相较于昨夜的不知所措,今天的安娜是主动的,她低低的吟哦刺激了身上的男人,带来无尽的掠夺,当一切风平浪静后,安娜疲惫地躺在他的怀里,心里很平静。
“累不累?”凌晨希撩/开她有些汗湿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亲了亲。
“嗯。”安娜枕着他的手臂。凌晨希闷/哼了声,她眉心一拧,忽然想起什么般,连忙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被她枕着的那条右手臂上早上刚包扎好的纱布上渗出一点红色的血丝,她的眼珠子猛地一缩,愧疚道:“对不起,我忘了你手臂还受伤呢!”
凌晨希换了一只手固定住她乱动的身子,转移话题揶揄:“为什么对不起?刚才你很主动,我很满意。”
安娜脸色一臊,却还是忧虑着他的伤口:“疼不疼?”
“痛并且快乐着!”凌晨希满足得在安娜唇上汲了一口,看着她目光灼灼道:“你刚才叫我木头?为什么叫我木头?”
安娜抱着他的腰,嘟哝着:“不知道,自然而然就叫出口了。”
凌晨希眸色一沉,紧紧地把她揉进怀里:“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对了,你怎么会过来?”安娜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疑惑道。
凌晨希这才想起正事,他伸长手臂,从地上凌/乱的衣服中摸出她的手机递给她:“我怕你找不到我,所以给你送手机回来了?”
安娜一喜,她急忙抢过手机:“我刚才还以为手机丢了,去补卡买新的了呢!”
凌晨希按住她,下巴在她脸上乱蹭着:“真的这么想我?”
他的下巴有个胡茬儿,挠得安娜有些痒,她慌乱地躲避着,无语道:“想你不好吗?”
凌晨希把她拉了回来,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怎么办?我也想你了?”
安娜手里还握着手机,她哑然地看着他,昨夜已经折腾得够呛,刚才又经过一场剧烈的战斗,现在还来?
她果断地拒绝了他:“不行,吃不消了!”
凌晨希委屈地动了动身子:“曼儿,你不知道三十岁的男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吗,况且我还是一匹被饿了整整五年的狼。”
安娜哑然,所以她是引狼入室吗?
不出意外,又是一阵沉浮,凌晨希抱着她去浴/室清洗的时候,她已经疲惫地睁不开眼睛了,瘫软着身子任由着他折腾着。
“你快回去吧,琬儿等下回来看到不好!”凌晨希为她套了一声干净的衣服,她滚进被窝里,强撑着眼皮子道。
凌晨希勾唇一笑:“阿南说晚上要加班。”
“不待这么滥用职权的啊!”安娜一阵无语,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那你清理一下,也赶紧回去!”
季煦虽然去了酒店,但是保不准什么时候回过来,今天她就是单纯地想给凌晨希打电话,可是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凌晨希不悦得拧了拧她的纤细的腰:“又赶我走?”
“我又没让你来!”安娜没好气地蹬了蹬腿,疼死了。
“好,是我自作多情,以为你想我了就是想见我了,于是从凌氏屁颠屁颠跑过来了,可你倒好,伺候舒服之后就是翻脸不认人了,总而言之,就是我自己犯贱!”凌晨希扯着唇角苦笑,他一来就看出来安娜心里有事了,可就算二人肌肤紧密相贴了,她也不肯对他说清楚,这让他无端地恼火。
安娜扯着被子翻了个身,身后有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响起,然后是脚步声,关门声,再然后就没了动静。
天已经黑透了,加上窗户拉着厚厚的窗帘,这时候房间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安娜拖着酸疼的腿起身,她没有开灯,而是循着感觉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霓虹初上,夜影婆娑,凉风灌进鼻孔中,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关了窗户,摸/到床边打算去打开暖灯的时候,就看到书桌前坐着一条倾长的人影,窗外的光正好打在凌晨希的脸上,他漆黑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这让安娜无端生出一抹恐惧来。
她手指颤了颤,拧开了暖灯,抬眸看向他讶异道:“你怎么还没走?”
凌晨希走了过来,从背后拦住了她,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抱着她。
“你让我走我就走?”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呵气:“说吧,今天和我分开之后见了什么人,你刚才不对劲,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安娜闻言唇角勾起,她的双手覆上他的手,轻轻扯着:“你先放手!”
凌晨希缠得更紧了些,他咕哝着:“不放,一放你就赶我走。”
这活脱脱小孩儿的口气,比小宝还更胜一筹,安娜看不到凌晨希此刻的表情,但是光想象就觉得雷酥/酥的。
声音里也有了一丝笑意:“我不赶你走,你先放开手。”
“你以为我会信吗?有无数前科的女人!”
“我就刚才赶了你一次,你还是个男人嘛,怎么这么斤斤计较!”安娜翻了翻白眼。
凌晨希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了,他趴在她的脖颈咬了一口,才慢慢松开她:“不要跟我讨论是不是男人这个话题,你知道后果很严重!”
安娜摸着脖颈,瞪着他,欲哭无泪,又咬人!你丫的属狗的是不是?
凌晨希抱着胸,下巴傲娇地抬了抬:“解释!”
安娜刚想开口,肚子却不争气得叫了一声,她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看着凌晨希道:“可以先吃点东西吗?”
“可以!”凌晨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沉沉道:“把衣服穿上,二十分钟后出来。”
他说完,飘了出去。安娜身子瑟缩了一下,又打了一个喷嚏,她连忙翻了一套厚衣服穿上,这才摸着鼻子走出房门。
厨房里有香味传来,安娜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蹭过去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随便吃点泡面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
凌晨希关了火,他的镜片上此刻凝了一层白白的水雾,犹如雪天玻璃上的霜花:“我不想吃泡面,外面等着。”
两碗阳春面被端上了桌,安娜握着筷子撇了撇嘴:“不都是面嘛,有什么区别?”
“不吃我倒了?”凌晨希不高心了,作势要去拿安娜的碗。
安娜急忙拍开他的手:“谁说不吃的,饿死了!”
她低头挑了一口面含进嘴巴里,这才轻声道:“季煦来A市了。”
………题外话………明天见。。
☆、160
“我不想在吃饭的时候听到这个名字。”凌晨希不为所动。
安娜缓缓吞下面条,她看着凌晨希道:“你不是要我解释吗?”
凌晨希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抬头看着她,目光里有几分探究:“你的意思是说,你今天的异常是因为见了他?”
本来很饿的,可是看着他的审视的目光,安娜忽然之间就没有了食欲,她把筷子搁在了碗上,垂眸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亏欠他太多,而且我感激他这五年来的照顾。”
凌晨希冷了神色:“如果不是他,我和小宝也不会跟你分开五年,我不会感激他,你也不需要感激他。偿”
他冷漠的语气刺激到了安娜,她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声音也冷硬了许多:“不,我感激他,我永远感激他,凌晨希,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本平和的气氛因为安娜突如其来的恼怒压抑了下来,空气中蔓延着一团低气压,凌晨希冷嘲道:“我是不知道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若不是季煦,我会缺失这五年吗?所以你的感激,我不敢苟同。撄”
他的想法跟安娜不一样,在他的潜意识里,如果当年季煦不抢走她,那么接下来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二人也不会生生分开五年,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以发生好多的变数,他很庆幸二人能够再次重逢,可季煦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一样,这怎么不令他恼怒?
安娜阖了阖眸,坚定道:“那是你的想法,在我的认知中,如果没有季煦,就没有如今的安娜,知恩就要图报,这是我的坚持!”
“所以?”凌晨希握住她的手腕,目光阴鸷:“你打算怎么图报,以身相许吗?”
手腕被他握得生疼,安娜知道他理解错了,她咬牙忍着疼,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你先放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凌晨希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更加用力了,安娜疼得额头快冒出冷汗:“曼儿,别试图再离开我,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眼底的冷酷之色让安娜无端心惊,可是又很恼怒,她用另一只手掰开凌晨希的手:“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我没有资格说这种话,谁刚才还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难道我要眼睁睁得看着我的女人跟其他男人走吗?”凌晨希“唰”得一下起身,他手撑着桌子看着她,目光沉沉:“我不想因为季煦跟你吵架。”
“你以为我想跟你吵架,我跟季煦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倒是你,你能告诉我乔意之的孩子不是你的吗?”安娜自嘲一笑:“凌晨希,你好可笑,你能不能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再来跟我谈季煦的问题!”
凌晨希手握成拳,拳头上青筋暴起:“不是,我就小宝一个孩子!”
“你斩得断名义上的关系,但你斩不断血缘的联系,凌晨希,有些事并不是因为你否认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关于意之的事情,我会找时间给你解释的,但是曼儿,你今天晚上就得跟我回家。”凌晨希沉沉地看着她,眼底不容置疑。
安娜十分讨厌他这种霸道的态度,更不喜欢他把莫须有的帽子扣在她的头上,他强硬难道她就要当软虾不成?
“我哪儿都不去,这里才是我的家,凌先生要是欢喜的话吃完晚餐再走,要是不乐意的话,随时请,不送!”
分明数个小时前二人还抵死缠绵,这回安娜一句凌先生把二人的关系撇得清清楚楚,凌晨希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她,浑身长满锐刺却只针对他的她!
“真心话?”他扯着唇角自嘲道。
安娜阖了阖眸,她冷漠地指着门的方向:“门在那里,不送!”
凌晨希的骨节攥着咯吱响,他沉声道:“曼儿,我不会再等下一个五年了。”
他夺门而去,安娜盯着两碗几乎没有动过的阳春面发呆,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顿饭,会吃成这样,她都决定留下来了,为什么凌晨希连一点时间都给她?
心中烦躁得不行,她起身把两碗面都倒进垃圾桶里,开着水龙头大力地用抹布搓着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她心里的不舒服一样。
与此同时,地下车库,凌晨希脸色阴沉得甩上车门,季琬看着车窗错过的人影,有些惊诧:“那不是大叔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单是季琬,驾驶座上的季煦也注意到了凌晨希,他拧了拧眉,看向季琬:“你最近跟凌晨希很熟?安娜又怎么会进了凌氏工作?”
季琬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我跟大叔一点都不熟,姐姐会进凌氏也是意外。”
车子慢慢刹住,季煦不缓不紧得解开安全带:“Lisa;我是你哥哥,跟哥哥不应该讲实话吗?”
季琬就知道瞒不住他,凑过去挨着他的肩膀讨饶道:“我说了你不准骂我?”
季煦一指推开她,面色沉重:“看情况!”
“那我不说了!”季琬哼了声下了车,把后车厢的东西一股脑掏出来递给随后而来的季煦:“男士优先!”
季煦没伸手去接,他的目光沉沉地锁着季琬:“我没有什么耐性跟你打哑谜。”
季琬一顿,她把东西放了一半到季煦手里,嘴角勾起一丝调皮的笑容:“很重啊,哥哥,你可是名合格的绅士哦,帮淑女提重物就是绅士的基本素养之一。”
“季琬!”季煦压低了声音,他很少叫她的中文名,而此刻带着这样的语气,就说明他生气了。
季琬撇了撇嘴:“不提就不提嘛,凶什么,我要告诉爹地妈咪你一来中国就欺负我!”
季煦拧了拧眉,他差点忘记自己妹妹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秉性了,他把她手里的东西都接了过来:“现在可以说了吧?”
“哥哥,你真好!”季琬谄媚道:“我跟大叔一点都不熟,至于姐姐去凌氏上班呢,虽然有我的过错,但是我总觉得姐姐是自愿的,哥哥,虽然我很不愿意跟你说,但是事实就是姐姐对凌晨希的感情一点都没变。”
她把当初安娜为什么签卖身契的事情简单得跟季煦说了一遍,当然这个简单,就是省略了她跟凌晨希之间的交易。
季煦听完后,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些事情你怎么都没跟我提起,漏洞百出,安娜根本就没有必要签那份合同,就算是签了,我也能让它无效。”
季琬讪讪道:“姐姐不让我说。”
其实安娜的心思她明白,季煦也明白,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季琬推着季煦僵硬的身子:“走吧走吧,姐姐还不知道你来了吧,她看到你肯定很开心!”
季煦想起白天里安娜坚决的态度,苦笑着地看着季琬道:“Lisa;你是不是也觉得哥哥应该放手?”
季琬闻言,顿时愣住了,她看着季煦,神色难得凝重:“哥哥,你要听实话吗?”
“实话。”
“虽然你是我哥哥,但是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我觉得只要姐姐的心里一天有大叔的存在,哥哥的希望就很渺茫。”
季琬盯着季煦的脸庞,她以为他会勃然大怒,可是很意外地,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揉揉她的脑袋道:“Lisa;你长大了。走吧,哥哥饿了,晚上想吃你做的牛排。”
季琬听到他说想吃牛排,顿时眼睛一亮,急忙跟了上去:“我最近还学了几个中国菜,哥哥要想吃的话,我可以一起做给你吃!”
在坐电梯上楼的途中,二人默契得没有再提起安娜的事情,而是一路研究着晚上的菜式,季煦看着活泼可爱的季琬,心中的阴云也随之散了一些。
季琬终究年纪太轻,这么多年的执念,就好像凌晨希之于安娜,安娜之于他,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季煦扪心自问,他做不到,五年前他放手过一次,可是结果呢?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安娜再重蹈覆辙。
他心里的百转千回,蹦蹦跳跳跑去开门的季琬不知道,可是当一切尘埃落定后,他才发现,原来她看得比自己还通透,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啊,姐姐你在干嘛?”季琬打开门,看到里面的景象的时候吓得大声惊呼。
………题外话………晚上再来。。
☆、161。161章 你只是自己给自己搭了一堵墙
季煦听到季琬的惊呼,毫不犹豫地扔下手里的东西冲了进去,但看到屋里的景象的时候顿时无奈地扶额。
安娜站在水槽边发呆,水龙头没关,水混合着泡沫溢出来,把厨房搞得一片狼藉。她听到季琬声音之时才回过神了,双手慌乱地去拧紧水龙头,然后看着已经进门的二人不知所措。
“我就洗个碗。”她忐忑地解释着,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撄。
季琬大步走过来把她赶了出去,她热爱烹饪,厨房就是她的一方小天地,看着安娜这么糟践自己每天维护的厨房,她表示很头大偿。
“哥哥,你陪姐姐聊会天,哦,我的天啊,怎么会弄成这样!”季琬一边大呼小叫着,一边麻溜地收拾着,安娜站在门口愧疚地看着她:“要不要我帮忙?”
季琬拍了拍脑袋,用足尖在她脚下划下一条楚河汉界,愤愤道:“姐姐,你今天根本就不在状态,你不能往前靠一步了,不然我们晚上都没饭吃!”
安娜不甘不愿地换鞋回客厅,其实她更愿意和季琬待在厨房,因为白天的事情,面对季煦让她觉得很尴尬。
季煦倒没有特殊的表情,他拿着一个苹果专注地削着,薄薄的一层果皮在半空中打着圈圈,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苹果香气,很好闻。
“安娜。”季煦握着水果刀的手顿了下:“我不希望因为凌晨希而生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安娜怔了怔:“我没有……”
“我不是傻子,你的前后差异我看得出来。”季煦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我这辈子做过两件错事,第一件就是六年前在机场没有把你带走,第二件事就是让你回A市,再次遇上凌晨希。”
安娜咬了一口苹果,甜甜酸酸的,入喉却有些苦涩。
“对不起。”她不知道此刻除了这三个字她能说什么。
“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如果你仅仅是那个记忆不完全的安娜,那被凌晨希的表象迷惑到倒也无可厚非,因为我不得不承认,他很优秀。可是你现在不仅是安娜,你也是路曼,安娜对过去一无所知,但是路曼不一样,路曼的心底有太多事,也承受了太多痛苦,你问问你心中的路曼,难道就真的不恨吗?”季煦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仿佛重锤一下下敲在安娜心中。
她沉默得咬着苹果,咬了很久,缺口也没有变大多少,季煦扫了她一眼又继续道:“安娜,路是往前走的,不是往回走的,你当初洗掉记忆,难道就是为了今天重蹈覆辙吗?”
季煦的声音听在耳边忽近忽远,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难捱的日子,她记得她哭着问季煦是否可以找人把她的记忆洗掉的时候,精神几乎是崩溃的。
许久,她吐出嚼得已经索然无味的苹果,缓缓道:“恨,怎么能不恨?可是一个可悲的事实摆在我眼前,那就是只要他一对我好,我就忍不住心软,大概这就是人们口中的犯。贱吧!”
安娜说得很不在意,可微微颤动的十指却暴露着她的此时的心绪。
“安娜,你远远没有你口中说得那么坦然,你只是在麻痹自己,自己给自己搭了一堵墙,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阻隔在墙里,你不愿意面对真实的内心,可你应该知道这堵墙很脆弱,一旦它再次坍塌,你该怎么熬过来?”
季煦握住了她的手,很用力,不允许她瑟缩:“你没有原谅他,你自己拿着小宝的幌子压制着自己的怨恨逼着自己原谅他,可是安娜,这是畸形的想法,要不得!”
“不!”安娜声音忍不住颤抖着:“我很清醒,我很清楚自己为什么留在A市!”
“那你能接受他跟其他女人有了孩子吗?”他笃定得看着她:“你并不能,单单这一点就足够让你所有的坚持分崩离析,安娜,不要重蹈覆辙了好不好?”
安娜眼中的慌乱、迷茫、局促一点不漏地落入季煦的眼里,这幅模样就好像三年前刚醒来那一无所知的时候一样。
安娜的指尖一松,苹果滚落在地板上,她回神俯身去捡,季煦却早她一步捻起苹果扔进垃圾桶,若有所思道:“脏了。”
她因为他简单的一句话浑身一震,苹果脏了不能吃了,那感情若是不干净了呢?心猛地缩起,那种密密麻麻的疼痛又席卷而来,她晃了晃脑袋尽力去抛却那些恐怖的想法。
“季煦,别说了!”她哑着声音乞求着。
“哥哥,你帮我把冰箱里的黄油拿过来。”季琬适时在厨房喊了一句,季煦抬头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去给琬儿打下手了,你自己考虑清楚。”
季煦拿着季琬需要的食材走近厨房时候,季琬正在煎牛排,她睨了一眼季煦道:“放案板上就好了,哥哥你跟姐姐聊什么啊,气氛那么凝重。”
季煦把未拆封的黄油搁在案板上,挑眉道:“妈问你什么时候舍得回家。”
季琬把牛排翻了个面,撇了撇嘴道:“你跟妈说,我下次回去给她带个中国女婿回去,让她不要天天操心终身大事了。”
“Lisa~”季煦拉长了声音,有些无奈:“你都追着人家多久了?”
“不久啊,三年而已。”季琬耸了耸肩,不以为然:“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我还差最重要的一层纱呢!”
季煦脸色变了:“不准胡来!”
季琬这才意识自己说了什么,朝季煦吐了吐舌头才道:“哥哥放心拉,陆老师就是铁疙瘩,就算我把自己送到他床上,他也会给我裹床被子把我赶出来,所以我想倒贴,人家也不会领情的。”
“这么说你还倒贴过了?”季煦眉头拧了起来。
季琬吓得铲子都掉了,她急忙朝他摇头信誓旦旦道:“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我可是严格恪守家规的!”
季煦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真的?”
“真的,我拿我最爱的美食发誓!”季琬忙不迭道。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她这誓发得很诚恳,季煦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他扫了一眼锅的方向:“我要五分熟,那块应该有七分熟了吧?”
季琬把火一关,谄媚道:“我重新给你弄!”
“小鬼头,爸妈那边我只能帮你瞒一阵子,最迟两个月,两个月之后要自觉回去,不然我怕下次来的就是不是我了,妈估计得亲自来逮你回去!”季煦刮着她的鼻梁宠溺道。
“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若不是碍着身上沾了油,季琬早就给他一个熊抱了:“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就能开饭了,对了,你晚上还回酒店吗?”
季煦看了安娜的背影一眼,才垂眸道:“恩。”
晚餐吃完后,季煦回了酒店,季琬照例端出一杯睡前牛奶递给安娜:“姐姐,你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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