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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今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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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被盛崇司的话说得晕头转向的,回到典礼现场以后,根本就不记得和路虎说自己在卫生间里目睹到的惊人一幕,更别提之后遭遇的一连串事了。
不过本来也没有什么说的必要,因为她本以为这件事随着典礼的结束,也应该跟着一起结束才对,却万万没想到宣莉莉这个不要脸的人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早知如此,她也应该连脸都不要,先下手再说。
谁知道时今解释了大半天,路虎最后只问了一个并不重要的问题:“你和高峻什么时候认识的?”
“……”合着她刚才说了那么多就相当于放了一个屁?
时今的心好累,急得音量都提高了许多:“我不认识他啊!胖虎哥,你该不会也在怀疑我吧?我不是都和你说了,那个女人宣莉莉不是我么!”
“好好好,这件事就先这样。”
其实只要网上的舆论控制好了,这件事也算不上有多严重,毕竟本来就是无稽之谈,没有什么过硬的证据来支撑的话,过不了多久热度就会自己降下去。
所以路虎当然不是不相信她,只是任务在身,该问的总还是要问清楚,免得待会儿不好交差,最后确认道:“你确定没有再瞒着我别的事了么。如果有的话,最好今天一次性说完,我不希望你过几天再以这种方式上头条了。”
“……”和盛崇司之间的事应该就不用报备了吧,反正也上不了头条。
时今没想到这次这么轻松就能完事儿,渐渐平静了下来,听了他的话后,左思右想了一番,终于憋出来了一个还算合理的回答,悄悄坦白道:“哦胖虎哥,还有件事我忘了给你说……高峻好像搬到我隔壁了。”
虽然邻居是谁并不重要,但是她认真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给他,万一将来牵扯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又或者会对当下造成一些不良影响,到时候被骂的还是她。
见她半晌不说话,路虎本来都已经准备挂电话了,结果一听这话,立马道:“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和我说!”
可是还没等电话这头的人回答,他就又消了气,自问自答道,“算了算了,这几天你还是别住家里了,先搬出来再说。”
这个要求倒是时今梦寐以求的,只是——
“那我能不能不住酒店?”
自从有一次在泰国的酒店里遇见过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后,她就对这类场所产生了心理阴影,之后住酒店必须得拉着南方陪自己睡。
不过这些都是属于迫不得已的情况,像现在这种完全可以避免,所以还是不要占用别人的私人时间比较好,尽管南方一定不会拒绝,甚至还可能求着要陪她睡。
好在时今有一个不差钱的老板,因此这个条件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路虎去请示了一下上级后,非常爽快地给她了一个满意的答复。
“齐总说他有好几套没住过的空房子,让你随便选一套。”
作者有话要说:
齐总和盛少女的关系马上就要曝光了(doge脸(好像有哪里不对。
人生都已经这么苦了,今天就来个甜甜的小剧场吧
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盛崇司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痛叫做姨妈痛,所以当他有天回家,看见时今十分难受地躺在床上的时候,还以为她生了什么病,立马就要抱着她往医院送。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被突然惊醒,见他这样,赶紧阻止了他的行为,却没力气解释,只是拉了拉他的衣角,软软地说道:“我没事,你抱抱我就好了。”
“……你确定?”虽然不太了解她到底怎么了,但盛崇司明显不太相信这种鬼话,从来没有听过拥抱还有这个疗效。
尽管如此,最后他还是在时今的身边躺了下来,把她连同被子一同抱住,每隔几分钟就要问她好一点没,直到她在自己的怀里沉沉睡去才安静下来。
后来,每个月一到这么特殊的几天,盛崇司都会特别自觉地来抱她。
再后来——
“盛崇司,你的手又在摸哪里!”
“你不是说你的胸也痛么。”
“……”
嗯……我是不会承认其实是因为我也想痛经的时候有人抱,所以才写这个番外的TAT单身狗+痛经=狗兔带
第20章 第〇二十日
挂断电话后,路虎很快就把每套房子的基本信息发了过来,几乎涵盖了所有的户型,应有尽有,看得时今连连感叹。
齐怪是把压榨他们的钱全都花在了买房子上么,随随便便一套就足够一个普通人吃一辈子了吧。
她一边唾弃着资本家的铺张浪费,一边大致上浏览了一番,最后随便选了套离公司近的房子,毕竟又不是买房子,只要能住就行了。
解决好最大的难题,时今松了一口气,谁知道等她站起身来的时候,发现沙发上的人居然还没走,于是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还不走么。”
一听这话,高峻这回终于不再赖着不动了,也一起站了起来,只不过临走前又问道:“你需要这么防备我么?”
这句话显然是针对她临时搬出去的决定来说的,想必是听见了她刚才的对话。
“对你来说可能无所谓,可是我有所谓,能避嫌还是避避嫌吧。”时今并不介意他听见了多少,只是现在还得赶着去收拾东西,没时间再和他多说,交代道,“待会儿记得帮我把门关好,谢谢。”
简单打包好行李后,聪明能干的人独自开车来到了被选中的住宅,又拿出手机看了看路虎发来的房门密码,莫名觉得有点熟悉,却也没有多想,只管输好后按下井字键,“卡嗒”一声打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空气清新舒服,并没有屋子空了很久以后的灰尘味,看样子应该经常有人过来打扫。
最不喜欢整理房间的人对这一点感到很满意,把行李箱提了进来,正式进入到房子里面,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宽敞明亮的客厅,就算外面的天空一片灰蒙蒙,也能让人不自觉地感到身心舒畅。
然而时今在看见这幅景象后,却突然僵在了原地,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因为这里看上去不光像是有人经常打扫,甚至完全不像没人住过的样子。
她把行李箱放在一旁,开始变得小心谨慎了起来,连走路也轻手轻脚了一些,打算去看看每个房间的情况,第一个被选中的当然就是卧室了,心想如果确实有人住的话,恐怕就是个大乌龙了吧。
谁知道命运有时候还真就有这么幽默,让她一来就面临着美色的诱惑。
当时今推开门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被子也不好好盖着,露出了骨骼匀称的背脊,被一层厚薄得当的肌肉包裹着,线条流畅,一直延展到窄而紧致的腰部,最后没入凌乱的被子里。
她没想到一打开门会看见这么谷欠的一幕,不敢再看下去了,生怕被房子的主人当成采花贼,赶紧蹑手蹑脚地关上门。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背对着她的人突然翻了个身,熟悉的面容在不熟悉的环境里显得有些不真实,让她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什么东西,躺在床上的人居然是……盛崇司?!
站在门口的时今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在“走进去看清楚”和“打电话问清楚”之间徘徊不定,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给路虎打了个电话,结果一直无人接听,只好又给齐怪打。
要是这次再没有人接的话,那她就只能直接杀到公司里去了,反正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好在后者很快就接起了电话,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开口说话,又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问道:“我亲爱的宝贝,你已经到了么,还满意你的选择么?”
满意个狗屁!
时今省去了啰嗦的问候,直奔主题道:“齐总,你不是说你的房子都没有人住过么,为什么盛崇司会在你的家里?”
“噢,我的上帝,你说的都是真的么?”齐怪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吃惊,好像真的不知情似的。
可惜时今已经不敢再相信他了,十分肯定地回答道:“是的,我的齐总,我向圣母玛利亚保证,我绝对没有说半句假话。”
“那这可真是太棘手了,不过别着急宝贝,给我点时间,让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齐怪一边说着,一边确认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最后发现最大的问题在于他自己:“噢,你瞧我这破记性,连Tom家那只愚蠢的土拨鼠都比不上,竟然现在才想起你选的那套房子确实是盛崇司的没错。”
虽然错在他,但他的语气还是那么轻松愉快,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什么错误:“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呢,甜心,要不然你就先将就着住一下吧。”
“……”听听这语气,像是一个有担当有作为有想法的老板会说的话么,像是在真心寻找解决办法的样子么?
这下时今可以确定自己的确被自家老板出卖了,心想盛崇司什么时候在这儿买了一套房子,和齐怪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竞争对手家的密码。
更让人心塞的是,现在看来,之前让她去夜店拿合同的事,肯定也和齐怪有关系。
一想到这么一连串毫无关联又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问题,时今就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黑,只觉得整件事堪比之前在泰国酒店的遭遇,同样用科学无法解释清楚。
然而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齐总,我想我还是重新选一套……”
只可惜时今的话还没说完,卧室里就突然传出了“嘭”的一声响,吓得她赶紧挂了电话,跑过去看了看,却发现床上的人连带着棉被全都不见了。
她感到一阵疑惑,连忙围着床转了一圈,果然在地上看见了消失的人,瞬间变得有些哭笑不得,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睡觉还是这么不老实。
以前他也老是动不动就把她踢下床,要不然就是抢她的被子,不过就这样摔下去,即便是有厚厚的地毯以及被子垫着,也不可能完全没感觉吧,怎么他还睡在地上一动不动。
时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盯着地上的人看了好一会儿,就像是看什么稀奇似的,当意识到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滚到床下后,叹了叹气,认栽地走了过去。
卧室里的窗帘还拉得严严实实的,大部分的光线都来自于打开的房门,却也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所以直到她半跪在盛崇司的身边,这才发现他睡得并不安稳,额头上渗出了不少的汗,脸色也看着不太正常。
她的动作一顿,赶紧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幸好不算太烫,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生病了,也不敢再让他在地上这样躺着了,连忙抬起他的手臂,想要把他移到床上去。
可是盛崇司看着倒是瘦,但好歹也是一米八几的男人,体重再怎么说也有个一百好几,时今使出了挤奶的力气,才好不容易把这个大龄儿童病患重新拖到了床上,最后累得气喘吁吁,也顾不上休息,又连忙去找温度计,给他量了量体温,一看,37。5℃。
果然发烧了。
手捏着温度计的时今颓丧地垂下头来,这下没办法再潇洒地走掉了,但又绝对不可能留在这里,只能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其他人,而她认识的人里面,能够来照顾盛崇司的就只有——
“威尔刚,你老板生病了,如果你今天有空的话,过来照顾一下他吧。”
“……生病了?”童刚接电话的时候,显然也是刚睡醒,在懵逼了片刻后彻底清醒了过来,还能听见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立马问道,“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考虑到他应该很清楚盛崇司每套房子的具体位置,时今只是口头上说了个下具体地址,又听见他问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老板生病了?”
“因为我就在他旁边,需要我给你拍个认证照么?”
谁知道此话一出,电话那头的人忽然沉默了几秒钟,穿衣服的动静也跟着一同消失了。
他好像不再急得像是赶着去投胎似的了,变得游刃有余,不着不急地说道:“哦……不好意思,我刚刚才睡醒,脑子不太好使,忘了我正在外地,就算现在想赶过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不你先帮着照顾一下我老板吧,等我忙完了马上就过来。”
今天大家集体失忆么,演技敢不敢再烂一点?
时今无力吐槽,只想让他别装了,谁知道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靠!
摊上麻烦的人心力交瘁,看了看手机,又看一眼床上的人,再三纠结之下,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心想至少在走之前喂他吃一次药吧,免得拖成什么大病,那她到时候也有责任。
于是她赶紧走到浴室,先是用湿毛巾替盛崇司擦了擦汗,又去医药箱里找了退烧药,回到卧室后,一边轻轻摇着他的身体,一边叫道:“盛崇司,起来吃药了。”
不过大概是因为真的很不舒服,过了好一会儿床上的人才有了一点反应,睁开了眼睛,可也仅仅只是睁开了而已,并没有完全醒过来。
他的皮肤白皙,嘴唇却呈现出病态的红色,就这样望着床边的人,本就如深渊般不见底的眼睛仿佛钻了一团夜雾进去,眼珠子被衬得愈发幽深漆黑。
见状,时今停下了还在摇他的动作,害怕他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起来吃药了。”
然而盛崇司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冲她抬起了手来。
时今还以为他是想要坐起来,于是伸手去扶他,却不料竟被突然扣住了手腕,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整个人便被往前一拉,直接卧倒在他的身边。
视野里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时今下意识地叫出声来,盛崇司却置若罔闻,并没有松开她,反而枕着她的肩窝,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可是他怀里的人并不舒服,不知道一个生病的人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挣扎了好几下都无果,最后怒道:“不吃药就松手。”
“一下。”盛崇司圈着她的手又收拢了几分,清冽的嗓音被高温氤氲得有些喑哑,像是耍无赖,又像是哀求,低喃道,“就抱一下。”
有些烫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畔,就像是一条引线,将那些狼藉往事全都从记忆深处勾了出来。
时今听得微微失神,最受不了他用这样的声音说话了,忽然想起以前生病的时候,他是如何照顾自己的,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来,心想就让他再任性这一次吧,权当还债了。
同样失眠了好几晚的盛崇司终于如愿以偿,抱着心爱的姑娘睡了一场好觉。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睡得很坏,最好你搬过来”是林宥嘉的《自然醒》里面的一句歌词~是不是很符合盛少女的心境(doge脸。
今天的小剧场来更新一下打脸修炼手册,是个打脸合集。
“好想吃小笼包QAQ”
“自己买。”
“……”
后来时今回到家里,餐桌上已经摆着热气腾腾的小笼包了。
“好想看电影啊QAQ”
“自己看。”
“……”
后来时今结束工作,盛崇司已经买好电影票,在外面等着她了。
“好想睡觉QAQ”
“在哪儿,我来接你。”
“……??”按照以上剧本的发展,不应该是“自己睡”么?
后来时今发生了什么,大家就尽情发挥想象吧:)
第21章 第二十一日
阴沉沉的冬天似乎是睡眠的最佳伴侣,屋外的呜咽冷风更是加深了待在温暖室内的满足感,让人就像是恨不得能睡到地老天荒。
时今也确实累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以至于脑袋一挨着枕头,浓浓的睡意便袭来了。
今天她好像从一大早被吵醒就开始不顺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糟心的新闻报道以及坑人的选房子事件,随便拎出来哪一样都足以让短短一个上午变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可惜大概是因为睡得太久了,所以当时今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也忘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处,只觉得屋子里的光线又暗了好几分。
她闭上眼睛缓了缓,又猛然想起什么,立马扭头看了眼盛崇司。
还在熟睡的人脸色恢复了正常,呼吸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急促了,渐渐平稳了下来。
见状,时今又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再发热了,看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于是她跟着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今天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可是才高兴了一秒,她又突然发现她不仅已经从被窝外来到了被窝里,而且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胸口上,低头一看,这才自己的内衣都快从领口飞出来了。
这个人还真是……连生病睡觉都这么不老实么!还是说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无话可说的人只能把手重新伸进被子里,想要把那只胡作非为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没想到手的主人在这时也终于醒了过来,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还嗯?嗯你个大头鬼!
时今的作战没能成功,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盛崇司的胸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催道:“醒了就快起来,别装睡了。”
本来她还想问问他和齐怪到底是什么关系的,但是又想到他肯定不会告诉自己,于是也懒得自讨没趣了,只想要快点离开,毕竟她在这个房子里已经逗留得够久了。
谁知道盛崇司的手还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让她无法动弹,好像存心不让她离开似的,依然埋在她的颈间,声音还是有点哑,问道:“什么时候走?”
完了,又开始耍无赖了。
时今强迫自己不准再心软了,一脸冷漠道:“现在。”
“这么着急干什么,不是说要搬出来住么?”
“……”
一听这话,时今骤然停下了动作,有点不敢相信地盯着他看,既惊讶又有点生气,怒道:“还真是你和齐总联合起来耍我?”
盛崇司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却还有闲情替她顺毛,而后平静地反问道:“如果我说不是的话,你会相信么?”
其实他真的对整件事毫不知情,一觉睡到了现在,之所以会来这里也是因为昨天晚上被她和傅季两个人的亲密行为刺激到了,不想再回到那个到处都留有她痕迹的房子。
至于时今为什么会这么“碰巧”地出现在这里,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主意。
不过盛崇司好像并不打算告诉她这些,也不介意和她共享资源,大方道:“这里的房间很多,你随便想睡哪间都可以。”
末了又补充道:“嗯,当然也包括主卧。”
“……不用了,谢谢。”
时今还没有傻到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的地步,十分明确地表达了不想留下来的决心,宁愿今晚去酒店和不明生物挤一间屋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谁知道盛崇司听了这话后,竟破天荒地没有再强迫她什么,反而主动退了一步,说道:“那就再陪我吃一次晚饭吧。”
只可惜时今对于他难得一次的退让无动于衷,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推了推他的肩膀,阻止他的靠近,嫌弃道:“出了一身汗,臭死了,快去洗澡!”
“洗了出来你就不见了。”
“……”
见盛崇司又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时今怀疑他的病是不是还没有完全好,要不然怎么会变得这么黏人,好像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能和她在一起似的。
好几次尝试着坐起来都失败了,她实在是没辙,只好在心底暗自立下个flag,心想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吃完饭就走,最后妥协道:“你放心,在吃完晚饭之前,我是不会偷偷溜走的。”
耍赖成功的人这下终于肯滚去洗澡了。
本来时今是打算将就着冰箱里有的东西,随便做一顿饭出来的,结果冰箱里除了啤酒和矿泉水,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就算是想做顿饭也没有办法。
最后她只好依靠强大的外卖解决了晚饭问题,谁知道洗完澡的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好像并不是太满意这个决定。
站在他身后的时今胡乱拨了拨他的头发,而后放下了手中的吹风机,看着只说不做还挑三拣四的人,没好气地问道:“那你去买菜么?”
空气沉默了。
见盛崇司不说话了,她还以为他想明白了,却不料吹好头发后,他又突然去卧室拿出了手机,在上面敲敲打打了几下后,晃了晃,说道:“好了。”
“……”
一个人逛超市买菜多没意思啊,更何况盛崇司也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本想着如果有时今陪着,那他还能勉勉强强去逛逛,不过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基本为零,所以这件事又只有找人代劳了。
于是半个小时后,听见门铃声响的时今在打开门后又看见了童刚的那张脸。
虽然对方笑得十分真诚,可是她现在只想把门狠狠摔在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地拆穿了他上午的谎话:“不知道你去的外地在哪里,这么快就赶回来了么。”
“啧啧啧,瞧你这话说的,这老板有难,不管多远,我也得第一时间赶过来啊,对吧。”
这一回童刚的演技就自然得多了,好像一点都不为自己拙劣的谎言感到害臊,假装没听懂时今的话,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还十分懂事地帮她放在了厨房里。
对此,时今只能认命,只想说,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甚至连脸皮的厚度都是一样一样的。
不过顺利完成任务后,童刚好像也不急着走,就像是参观新人婚房似的,打量起来了四周,一眼就发现屋子里两人的相处好像不太顺利,都在各做各的事,一点都不契合。
所以在察觉到盛崇司不满的目光后,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却也不挑明了说,免得最后自己没有台阶下,只是非常委婉地提醒道:“老板,那些菜我买的是三个人的量。”
“嗯。”坐在沙发上的盛崇司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当然听懂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并不打算顺着他的话说,“把你那份拿出来,滚回家吃。”
“……”呵呵,真不愧是他的好!老!板!
一片苦心就这样被糟蹋,童刚打算今年劳动节的时候自费送他一面锦旗,却又听见时今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说道:“威尔刚,你也留下一起吃吧。”
一听这话,他立马看着拿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的人,心想这世间还是有真情存在的,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时今当然不是因为可怜他才邀请他一起吃晚饭,只不过是想尽量减少和盛崇司独处的时间,再说了,反正吃饭的时候人多点又不是什么坏事,总比冷冷清清的好。
她头一次这么感谢童刚的存在,却在收回视线的时候对上了一道目光,清清淡淡的就像是一壶温白开,倒是没有掺杂太多情绪,但她还是从中看出了一点点的委屈,就像是她对他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似的。
意志薄弱的时今真是拿这样的他没有一点办法,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改变了主意,把童刚从这个家里赶出去,于是立马拉上了厨房的门,隔绝了他的视线。
只可惜空气安静了还没一分钟,门就再次被拉开了,她回头一看,发现果然又是盛崇司后,不解地望着他,不知道这个从来不进厨房的人进来干什么。
洗完澡后的人神清气爽,半干的头发在橙黄的灯光下散发着温柔的光泽,就像是求抚摸的大狗狗,看见她脸上的不解后,一脸坦荡荡地睁眼说瞎话:“客厅里空气不好。”
时今假装信了他的鬼话,举起手中的菜刀,威胁道:“就在那里站着,不准靠过来半步。”
“……”
然而盛崇司如果真有这么听话的话,就不是盛崇司了,所以她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做什么过分的事就好,专心收拾着食材。
虽然她不知道一个感冒的人为什么要选择吃火锅,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大冬天里吃热乎乎的火锅确实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了,而且做起来也简单,所有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只需要稍微处理一下就好了。
没过一会儿,滚烫而鲜美的海鲜汤底就做好了,冒着袅袅白烟,乳白色的汤料在其间翻滚,蟹足棒已经熟透,大海虾也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小墨鱼更是像要跃出锅,还有绿色的莴笋块,吸收了足够汤汁的冻豆腐,清香的芦笋,无一不在诱惑着人的味蕾。
把所有的东西都端上桌后,饥肠辘辘的时今迫不及待涮了片肥牛解馋,结果刚咽下去,就听见童刚说道:“老板,你之前不是就一直在说身体不舒服了么,有空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正准备涮第二片肉的人动作一滞,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盛崇司,谁知道他好像并不当回事,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
童刚这么会看人眼色,一向都是帮人制造机会,从来不知道电灯泡为何物,留下来的目的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吃饭,更重要的还是想要帮一帮自家老板,比如活跃气氛之类的。
唉,像他这样任劳任怨以一敌三的员工哪里找啊。
童刚看了看心不在焉的人,心想加工资的事情看样子应该可以提上日程,一边把那片已经涮熟的肥牛偷了过来,一边说道:“现在独居老人去世好几天才被发现的新闻层出不穷,你一个人住,还是多注意一下身体吧。”
还在想事情的时今不知道自己的肉已经被抢走了,又重新夹了一片涮,就这样周而复始了好几次,最后终于只剩下一片肉了。
这时候,童刚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了起来,他赶紧把最后那片肥牛塞进嘴里,拿起来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感叹道:“哇哦,好消息,好消息,宣莉莉被扫黄大队抓了。”
“……”
这句话的惊悚程度不亚于《釜山行》里一大群丧尸蜂拥而上时的恐怖,吓得时今直接把刚吃进去的丸子吐在童刚的身上。
宣莉莉……扫黄大队?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的黄涩涩以及她的宝贵资源在本次扫黄行动幸运逃过一劫,回家后却败在了美男计下,最后主动销毁了所有资源。
资源群里嗷嗷待哺的小饥渴们得知此噩耗后,纷纷表示,完美的性。生活果然是罪恶的开端。
今天依然是甜甜的小剧场,而且还新加入了一个角色~
第一次给男女主的小孩取名字取得这么顺利,必须拿出来秀秀(doge脸。
四岁的盛慕时小朋友最近很苦恼,因为幼儿园的小男生每天都要抢着和她玩,可她一点都不喜欢他们。
知道这一点后,时今觉得很是奇怪,还以为她是受欺负了或是别的什么,于是给女儿做起了思想工作,谁知道得到的回答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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