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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今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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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他倒也不是全程都在胡说八道,至少有一点是说对了,她确实是来探班的,来探傅季的班。
    反正广告没得拍,元宵晚会的彩排也延到了下周,她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既可以弥补之前没有去现场看傅季拍过戏的遗憾,还能够顺便击碎那些没有依据却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谣言。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这一决定也得到了路虎的大力支持,南方却不怎么放心,好像认定了她还在为了广告的事情难过,生怕她借着探班的幌子去做什么其他事,非要跟着她一块儿来。
    这个多余的担心让时今哭笑不得,怀疑自己就算有十张嘴恐怕都解释不清楚,只好把这个爱操心的小跟班带上,毕竟有人陪着也不是什么坏事。
    现在看来,确实不是什么坏事。
    多一厘米都嫌浪费的身高差让南方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她的拐杖,好在这次没有带多少行李,扶着她还算比较轻松,除了一点——
    “今今……你能不能别抖了……你一抖……我就想跟着你抖……”
    “问题是……我也控制不住我寄己啊……干脆让我们一起摇摆吧……”
    冬天的上海虽不及北方大雪封山那般寒冷,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阴沉沉的天气好几日都不见放晴,湿冷的空气也无孔不入,就连刚呼出来的气体都仿佛是冷的。
    更要命的是,她今天出门出得太急,居然忘记带围巾这种重要装备,这会儿只有把衣服的拉链一拉到顶,再戴上外套的帽子,以此来抵御严寒。
    所以对于自己从一下车就自动开启振动模式的行为,时今同样感到十分无奈,收紧了挽着南方手臂的手,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地址后,又再踮起脚尖环顾了一下周围,自言自语道:“是在这儿没错吧……怎么还没有人来呢。”
    宽阔干净的街道上没有什么游客,也没什么拍摄剧组,空荡荡的一片,倒是难得的安宁,四周充满了民国气息的建筑群也一如那天晚上的傅季,让人一站在这里就想演一段《情深深雨濛濛》。
    可说起来也奇怪,从时今二十岁出道算起,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五年的时间了,就算她在作品方面谈不上高产,但电视剧和电影加起来,每年少说也有个两三部。
    尽管如此,她也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影视基地拍戏,完全不认识这里的路,只能又瑟瑟发抖地等了几分钟,而后终于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立马挥舞着双手,大声呼唤她的名字:“阿怡!”
    不远处,一个穿着剧组爆款长羽绒服的人正朝她一路小跑而来,站到她面前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捏她的脸颊,抓狂道:“都说了别再叫我阿姨!我今年才二十八,还是一枝花好么!”
    时今习惯了这种又动手又动口的打招呼方式,任由她摧残自己的脸,倒也不介意,只是口齿不清地劝道:“阿怡,别挣扎了,一直强调自己的年龄就是变老的第一个特征。”
    “……你这张嘴啊!”
    见她还这么牙尖嘴利,成怡也懒得和她计较,松开手,把她买来的大包小包的点心热饮提上,赶紧领着她们往里走。
    虽然她现在是傅季的经纪人,但在此之前,也是时今的第一个经纪人,带了她两年,也是她本次行动中的唯一内应。
    不过成怡似乎误会了她行动的真正目的,还以为她专程跑来约会,等领着她去和导演打了声招呼后,又顺便说了个好消息:“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傅季的戏份刚好拍完,这会儿正在换衣服,应该马上就出来了。漫漫长夜,你俩就好好你侬我侬吧。”
    “……”吓,她和傅季这么纯洁的合作关系,怎么可能你侬我侬啊……日脓包还差不多。
    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时今的表情瞬间垮掉了,还没来得及问她下一场戏是什么时候拍,对方就又开了口:“你脚不是受伤了么,就坐在这儿等着吧,这些吃的交给我和南方去送好了。”
    考虑到自己行动确实不怎么方便,她也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于是从遗憾里回过神来,同意了这个提议,挥手道:“去吧,皮卡丘们。”
    只是她一个闲杂人等,哪儿好意思就这样大喇喇地坐着,不光坚持要站着,甚至还一瘸一拐地走到离拍摄场地稍远的位置,站在人群之外,生怕打扰了他们工作。
    谁知就在这一过程中,时今居然又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禁在心底哀嚎了一声,赶紧以最快的速度移开了视线,看天看地就是不再看他。
    她倒不是在怕童刚什么,就是觉得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麻烦能少一桩是一桩,并且由衷地希望,千万千万不要再发生像那天凌晨一样尴尬的事情了。
    可对方好像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戳了戳她的脊梁骨,不满道:“喂,这位小姐,你躲我躲得未免也太明显了些吧,这样很伤人自尊好不好。”
    “……”那你刚才在飞机上笑得那么大声,难道就不伤人自尊了么!
    见自己躲不过,而他又非要往枪口上撞,作为有仇必报领域的佼佼者,时今也不过多阻止什么,如他所愿,不再无视他,转过身子,举起左手挥了挥,面无表情地打了个招呼:“嗨,威尔刚。”
    “……”
    一听见这个绰号,童刚就想回到过去打死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和她一般见识,自问自答道:“你是来探傅季的班么?唉,也对,出了这种新闻,是该做做样子,好好挽救一下了。”
    “呵呵。”时今没想到他还有脸提这件事,冷笑了一声,以牙还牙道,“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你那位吃饱了没事干的老板,麻烦你回去以后,记得帮我和他说句谢谢。”
    “太巧了,那个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就站在你后面,你要不要干脆趁这个机会去亲自道谢?”
    闻言,时今只是不屑地“嘁”了一声,摆明了不相信这种完全不走心的谎话,心想要是像盛崇司这种人会来探班,那才是真的吃饱了没事干。
    童刚也无视了她的无视,视线又落在她的身后,继续说道:“哦,你完了,我老板一定是听见你刚才骂他吃饱了没事干,现在正在朝你走过来,目测还有五十米……四十九米……”
    “……”
    本来时今依然对这件事持怀疑态度,但当她听见童刚还在孜孜不倦地倒计时,活脱脱一二傻子的样子,这才忽然意识到对方说的有可能都是真的,然后再也笑不出来了。
    去你巴拉拉的小魔仙,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幸灾乐祸的语气讲这么可怕的鬼故事啊!
    
    第4章 第〇〇四日
    
    随着倒计时的数字不断变小,时今坚不可摧的自信也开始渐渐出现了裂缝,思绪霎时乱作一团,继续怀疑这句话的同时,还在顺便拼命想着应对方案。
    虽然她前不久才发过誓,说是什么再见到盛崇司的时候,一定要给他好看,但是……但是上一波新闻还没有平息,现在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万一再被拍到什么照片就不好了吧。
    这样一想,时今又觉得自己的担心好像也不无道理,于是不再和童刚当里个当了,立马瘸着一条腿,朝反方向快步走去,反正先去避一避总归没什么坏处。
    遗憾的是,童刚的嘴里就没几句实话,这一次也毫无例外地欺骗了她,因为她还没有走出去几步,便亲眼见证了这个谎言是如何彻底地分崩离析。
    灰白色的街道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清,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空空如也,有轨电车终于叮叮铛铛地出现,穿梭在十里洋场,打破了一成不变的局面。
    而童刚口中那位,本应该站在她的后面,吃饱了没事干的人,也突然且鲜活地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之中,让她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悬崖勒马似的猛地停下步子。
    时今犹如被钉在了原地,甚至连眼睛都忘了眨,一动不动地望着不远处的百乐门。
    曾经大名鼎鼎的舞厅已不见昔日的繁盛景象,色彩鲜艳斑斓的招牌也挡不住灰蒙蒙的天气,显得有些昏旧,但这丝毫不妨碍人的视线,她依然能够清楚地看见从里面一步一步走出来的盛崇司。
    他就像山间清爽的早春的风一般,缓缓而来,偏又凛凛如霜。
    幸运的是,这回时今没有再长时间地发呆了,只是稍微愣了一瞬,下一秒便反应了过来,几乎是条件反射,立即迅速转身,掉了个头继续走。
    还在等着看她出糗的童刚也注意到了越来越靠近的男人,脸上的事不关己立刻消失不见,惊讶程度丝毫不亚于她。
    显然,他同样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么戏剧性的一幕,毕竟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吓吓时今,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家老板会真的出现。
    这下好了,玩大发了。
    预感到自己接下来很有可能又要遭到一顿不可描述的暴打后,童刚打算力挽狂澜,二话不说,赶紧朝正面走过来的人冲去,挡住了她的去路。
    “……”
    时今被他的这一怪异行为吓得往后一退,满脸戒备地盯着他看,却没想到他不回答也就算了,居然还动起手来,抓着她的手臂,把她往她逃避的方向拖去。
    她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以至于没能在第一时间挣脱开来,只能先被迫一瘸一拐地倒着走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没辙,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拧住童刚的耳朵,怒道:“神经病啊,快给我松手!”
    可是死到临头的人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就算耳朵被拧下来也坚持不肯松手:“既然咱俩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同年同月同日死!”
    “……”阿西吧,鬼大爷才要和你一起死!
    眼看着彼此之间的距离还在不断缩小,时今不禁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耳朵的主人却在这时突然停了下来,客客气气地说道:“老板,你怎么出来了,这么快就拍完了啊。”
    闻言,盛崇司没有说话,只是觑了童刚一眼,心情似乎依然不太好,所以对这番讨好意味明显的话也置若罔闻,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他穿着一件灰绿色的parka大衣,四肢修长,双手随意揣在外套兜里,黑眸也半敛着,漫不经心的懒散从眼角眉梢拖延而出,一副对什么都不太上心的样子。
    这让他看上去不太像是什么大公司的老板,反而更像是成天惹是生非,只知道坐享其成的富家子弟,也更加让人难以想象,他究竟是如何创造奇迹,才能让最初毫无名气的diss在短短几年内便成为四大娱乐公司之首。
    然而不管别人怎么想都不关盛崇司的事,因为他一向活得肆无忌惮,这会儿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还互不相让的两人,闲闲地反问道:“这位小姐转行卖咖啡了么?”
    “……”
    这句话在旁人听来或许有些没头没尾,童刚却不自觉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经这么一提醒,这才忽然想起,自己出来是为了买咖啡而不是聊闲天。
    而时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这种感觉,就像是爱上一匹野马,可那匹野马没有菊花,这让她感到绝望,没想到像盛崇司这样的人居然还真的来探班了。
    只是这种说法又不是太准确,毕竟他们这次来上海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谈生意,只不过之前新签的几个新人演员碰巧也在这个影视基地拍戏,所以他们就顺便到现场来看看情况怎么样。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们签约后的第一部戏,尽管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角色,但也算是出道之作,对今后的发展或多或少都有着一定的影响,他这个当老板的多关心关心也无可厚非……个屁!
    身为在场唯一一个清醒的局外人,童刚自觉早已看穿一切,发现盛崇司的视线一直固定在用后脑勺示人的人身上后,立马行动起来。
    他一边强制性地手动帮时今在原地转了圈儿,一边解释道:“老板,是这样的,我刚才一出来就正好碰见了时今,她说她想见你一面。”
    就算在拍马屁这件事上他屡战屡败,但是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屡败屡战的不服输精神,反正横竖都是死,更何况还有个垫背的时今。
    但是……垫背的也有尊严啊!
    她压根儿就不想面对这个每次都让自己难堪的人,被童刚的胡言乱语弄得更加心烦意乱,立刻否认了这种一点也经不起推敲的谎话:“并没有好么!”
    好在就算真实的时今可能没有办法坦然面对盛崇司,但是她精心塑造出来的时今一定可以,再怎么说她也拿过各种演技小奖,装装样子什么的应该不在话下。
    于是她赶紧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迅速进入状态,而后抬起头来,逼自己直视他的眼睛,回答得落落大方:“盛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先和我的经纪人说。总之,我想我们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鼓起勇气说大话的人鼻尖被冻得通红,帽子边沿那圈蓬松的毛边和她的睫毛一起在寒风里轻轻颤抖,从盛崇司的角度望过去,正好对上那双被吹得有些湿漉漉的眼睛。
    这一次她没有再戴那条碍眼的围巾了,只不过说的话还是那么刺耳。
    盛总?呵。
    盛崇司轻轻地哼笑了一声,干净的眼睛里没有掺杂过多情绪,却因为这个称呼而多出了一丝兴味,似乎不打算给她留下什么反悔的余地,道:“现在才想着要保持距离,会不会太晚了。”
    “……”晚了?哪里晚了?
    时今没有怎么听明白他说的话,心想又没有被什么人拍到照片,怎么会晚了,还是说……他真的听见她骂他的那句话了?
    可就算是这样也说不通啊,毕竟他那副不想再和她扯上任何关系的神情还清晰如昨,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的人,又怎么可能和她计较背地里说人坏话这种事呢。
    于是时今迟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是傅季。
    得出这个结论后,她的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那颗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脏也终于落回到了属于它的位置上。
    时今没有再去管那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了,立刻转过身子,为了示意自己的位置所在而用力挥了挥手,动作幅度之大,差点打到站在她后面的人。
    但是当事人好像对此浑然不知,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语气也比刚才轻快不知道多少倍,抱怨道:“你是树懒么,怎么现在才来啊,快过来扶我一下,我的脚崴了,走不动。”
    其实她的脚还没有疼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只不过想要让傅季快点过来把自己带走而已,因为她一遇上盛崇司就好像被诅咒了似的,不光头脑不清,四肢僵硬,就连脚步都很难再挪得动半步。
    只可惜这番话落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就又变成了另一种意味,听上去更像是男女朋友间的小吵小闹,自然得让盛崇司最后那一点耐心也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他盯着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人,沉默了一息,彻底无视了正在朝这边走过来的傅季,声线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更加听不出什么起伏,平静地问道:“玩够了么,你的恋爱游戏。”
    大衣含蓄的冷色调将他身上的疏离感削弱了一些,让他看上去似乎还带着点温和之意,可惜也仅仅是看上去罢了。
    深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无论如何都无法被这些外物所消磨干净,以至于他只是稍稍皱一皱眉头,神情便骤然冷了下来,嗓音也透着一股寒意。
    背对着他的时今还在眼巴巴地盼着傅季能够走得再快些,听见这句带着明显嘲讽意味的话后,脸上的表情忽得一怔。
    恋爱游戏……恋爱游戏。
    是啊,在他看来,所有的事情,包括感情,或许都不值得人认真对待吧,反正都不过是游戏一场,反正都只是玩玩而已。
    时今自嘲地这么一想,心情一时间变得就像是没有加糖的柠檬茶,有一点酸,也有一点苦。
    她忽然不再急着走了,而是转过身子,面对着盛崇司,微微笑道:“不好意思,盛总,我想你的问题我恐怕是没有办法回答了。其实我这人吧,对什么事情都特别较真儿,所以没有什么恋爱游戏,也没有什么玩不玩的。”
    大概是因为委屈日积月累,逆来顺受的人终于对他的这种态度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不满,决定解释一次,就这么一次,心想自己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吧。
    可是这个答案显然不在盛崇司的考虑范围之内,被他直接视作了无效,重新给了她一次回答的机会,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问道:“你确定你是认真的么。”
    “确定啊。”时今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末了还特别强调道,“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过。”认真地想要忘记你。
    面前的两人倒是你来我往得十分流畅,可怜童刚听得是心惊胆战,忽然间很想和时今取取经,想问问她是怎么在短短几个月之内把胆子养这么肥的,居然敢用他梦寐以求的态度和他家老板说话。
    不过今天看来是没什么机会了,因为傅季已经走了过来,在时今功亏一篑之前带走了她。
    现场版造成的冲击力肯定比微博上的文字图片来得更为凶猛,望着渐行渐远的俩人,童刚生无可恋,已经做好了被痛骂一顿的准备,心想这次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谁知道预想之中的惨象迟迟没有发生,他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家老板早就已经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于是赶紧追了上去,还想说些什么,又见对方正在打电话,只好闭上了嘴巴。
    刚才的事情似乎没有造成什么很大的影响,盛崇司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至少看上去没什么异样,等电话一接通便凉凉地说道:“出来喝酒。”
    他的这副模样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浑身上下也还是透着一股置身事外的闲散,只不过眉宇间多了几分势在必得。
    见状,一直在旁边暗中观察的人咽了咽口水,不禁心里一惊,很想冲过去抓住他的肩膀,一边摇晃一边大喊“老板你醒醒啊”,因为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在对方的身上见到过这种神情了。
    可是最后童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以一副吃了屎又不好和别人讲的表情望着走在前面的人,而后兀自摇了摇头。
    完了,看来他家老板也认真了。
    
    第5章 第〇〇五日
    
    虽然好好的探班之旅并没有被那段不愉快的小插曲给搅黄,可是她和傅季之间也没传出点什么新闻来,和盛崇司的传闻反倒甚嚣尘上,以至于她去电视台彩排的那天下午差点被门口的记者围剿。
    看着一瞬间蜂拥而上的人群和话筒,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人还是不免吓了一跳,只能先发制人,赶紧拿捏好语气和表情,抢在他们的前面说了话。
    “李哥,你看你上次非要我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模仿我们齐总说话,害得我一回去就被他臭骂了一顿,你这次绝对不能再陷我于不义我了!”
    第一个享受被消灭待遇的当然是最会挖坑的优家记者了,不过时今说完后连气都没时间喘,又望着左边紧挨着的蠢蠢欲动的女人,哭丧着脸。
    她可怜道:“王姐,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现在网上流传的那些表情包,是不是大多数都是从你们网站的新闻视频里截的图,你知不知道那些照片已经丑得厂商都不想和我续约了。”
    这番话引得周围人一阵大笑,面对这一反应,时今也稍感安慰,就是口干舌燥得有点无力招架了,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在公园里玩打地鼠的游戏似的。
    一瞅见那些地鼠有冒出来的苗头,她就必须在第一时间狠狠打下去,一旦错过一次,后面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幸好下车地点距离电视台也就几步路的工夫,她插科打诨的同时也很快被拥挤的人潮顺利推进了台里,这也意味着终于到了可以说结束语的时候了。
    于是时今站在台阶上,先是冲他们鞠了鞠躬,而后诚恳地说道:“真的很感谢大家对我这么关心,大冷天还在外面等着,你们也辛苦了,先喝点咖啡暖暖身子吧。”
    同行的工作人员一听这话,赶紧把买好的饮料分到每位记者的手上,她也继续半开玩笑道:“不过我现在还得赶去彩排,不能在这儿待太久。要是你们真的有那么多问题想问我的话,等哪天我再找时间组织一个茶话会,让你们一次性问个够,你们看怎么样?”
    虽然挖掘有价值的新闻是娱乐记者的本职工作,但是如果在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情况下,比起全程黑脸不回答问题的明星,他们肯定更喜欢这种以开玩笑来化解问题的方式,至少让他们回去以后还有一点东西可写。
    况且现在还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于是大家伙儿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话都已经被说完了,只能由衷地感叹两句:“胖虎哥,你什么时候帮时今接点主持人的工作吧,光是演戏太埋没她了。”
    “是啊是啊。”终于有点存在感的路虎颇为认同地附和道,不过说得可谓是自暴自弃,听上去似乎有些嫌弃她一张嘴就胡说的技能,“我这不是一直在等喜剧总动员的导演联系我么。”
    在和媒体打交道这一点上,时今确实没有让他操过太多心,甚至很多时候他都只需要接接话茬就好,弄得她好像才是经纪人似的。
    尽管如此,在去往后台待机室的路上,路虎还是有点担心她的状态,不放心地交代道:“这两天你在家应该也休息够了,代言还有那些新闻的事就别再去想了,后面还有很多工作,专心点。”
    “嗯嗯……嗯?”走在前面的人习惯性地应了两声,却又忽然想起什么,立刻转身挡在门口,说道,“胖虎哥,人生的路要自己走,你们把我送到这儿就可以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一个人吧。”
    “……”
    见他们还愣在原地不动,时今又催道:“南方,你最近不是喜欢隔壁那个相声天团么,赶紧趁现在去找他们要个签名啊。胖虎哥,你也去和你的徒弟们叙叙旧吧,难得今天大家都在,等轮到我彩排的时候你再进来叫我就行了。”
    然而这番话更让她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从不听相声的南方一头问号,而路虎则是一眼就识破了她的目的不单纯,一针见血道:“说吧,你是不是又想背着我搞什么事情,还是在里面藏了一个野男人。”
    “……天呐,胖虎哥,你想得好脏啊,这么短的时间我还能搞什么事,就是单纯不喜欢练歌的时候旁边有人而已啊。”
    时今作势捂住自己的耳朵,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堪入耳的污秽语言。
    反正无论如何,她都绝对不能让路虎知道她五音不全的事实,至少在彩排之前不能,因为她还想趁着这点时间再好好练习一下,以便最后能够给自己争取一个好看的死法。
    只可惜这套装疯卖傻拿来应付应付记者还行,在路虎这儿根本不管用。他也没有再废话什么,只是示意南方赶紧把待机室的门打开,顺便给了时今一个和善的眼神,让她自己好好感受一下。
    “……”很好,这是在逼她放大招啊。
    既然通过正规途径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时今只好剑走偏锋,已经想好了,决定在南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快速冲进去,然后把他们直接锁在门外。
    只可惜这天底下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因为她还没来得及行动,余光便忽然瞄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灵光一现,临时改变了注意。
    她不再急着抢占先机了,而是找准时机,迅速从路虎的身边“咻”地一下溜了出来,逃跑的同时还不忘交代一番:“胖虎哥,我去和尹霓谈点事,待会儿再回来!”
    走廊另一端的人也不过刚到几分钟而已,原本正站在门口和其他人打招呼,隐约间听见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于是疑狐地往四下一看,结果只看见一团不明物体以飞一般的速度朝她跑了过来。
    她吓得连连往墙壁上贴,想要把路让给对方,却没想到这团不明物体就是冲着她本人来的,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推进了身后的待机室里,又因为惯性作用重重地摔在了沙发上,眼冒金星。
    要不是考虑到自己今天穿的不是红色的衣服,这力气大得尹霓甚至有理由怀疑她刚才是被一头牛给顶了,再反观始作俑者,倒是一丁点事都没有,还是那么生龙活虎。
    时今赶紧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而后一把将门关上,终于松了一口气,见沙发上的人还在挺尸,便推了推她,问道:“喂,你没事吧?”
    虽然在工作上,这个阿呆经常抢她的东西,但认真说起来,她和尹霓之间的关系只能用“微妙”这个词语来形容。
    后者两年前以模特的身份被diss签下,期间陆陆续续参演过一些电视剧。虽然大多都是配角,可是好剧本加上好演技,几部戏下来也积累了不少人气,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独挑大梁演女主角了。
    作为出道仅仅两年的小新人,这个成绩确实能够轻轻松松超过圈子里的很多人,包括时今,更何况她俩还年龄相仿,所以经常被媒体和网友们拿来比较。
    可实际上她们的关系既没有外界传得那么恶劣,也称不上有多和谐,勉勉强强算是亦敌亦友。
    比如今天这种情况,就是患难见真情了。
    听见她的声音后,尹霓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慢慢坐了起来,不过还是没有怎么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一脸茫然地问着“怎么了”。
    后台的空调温度开得有点高,再经过刚才那么一跑,时今的额角已经渗出了一些细汗,热得她一边脱着外套,一边走到化妆台前的椅子旁,随口胡说道:“没怎么啊,来看看你不行么。”
    她一直觉得尹霓的身高和智商之间的差值一定是这世界上最萌的,但是没想到会萌得这么没底线,因为她下一秒就又听见对方惊讶地说道:“哇,是不是因为盛崇司在后面追你,所以你到我这儿来避难了?”
    “……哇你个大头鬼!”这个名字的出现让时今的心情瞬间变得不美丽了,不太高兴地回道,“他没事追我干什么,我又没欠他钱。”
    “感情债也是债啊!”
    八卦永远都是打开话匣子的秘密钥匙,尹霓彻底清醒了过来,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再追究她刚才冒冒失失的行为了,走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打趣道:“听说你这次去上海又碰见他了,你们这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么?”
    身高不占优势的时今身子一矮,让她直接扑了个空,没有回答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只是嘟囔了一句“那也是他欠我才对”。
    见她不愿意回答,尹霓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又伸手捏着她的脸颊,认真地拜托道:“对了,你以后能不能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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