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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今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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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到她改邪归正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反常也就意味着肯定在酝酿什么大招,时今被激起了斗志,很想知道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于是她十分称职地配合着秦琴的表演,跟着一起装傻,和和气气地反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么?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听她这样一说,秦琴如释重负地重新露出了笑容,一边把垂下来的头发撩到了耳后,脸上的伤痕也露出来了一些,一边庆幸道:“你没生气就好。”
    一旁的任漪见状,有些惊讶地问道:“天啊,你的脸怎么了。”
    昨天盛崇司打电话给她,让她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怎么详细说明原因,所以她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这会儿看见秦琴的脸,难免大吃一惊。
    闻言,秦琴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没事:“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昨天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不要紧的。”
    说完后她又想起了什么事,开始为自己的行为道歉,说道:“不过真是对不起,因为我的关系,害得你临时调整行程,没有给你造成什么麻烦吧?”
    任漪对这些客套话倒没多大感想,随便回了两句,继续关心道:“那你怎么不在酒店呆着,跑到这儿来做什么,一会儿别又感染了。”
    “没关系,医生说只要避免晒到太阳就好。”对于她的关心,秦琴好像很是高兴,又露出一副铁杆粉丝的模样,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能够到现场看你演戏的机会不多,所以我就想来学习学习,应该不会妨碍你们吧?”
    “……”这人昨天抱完她的大腿,今天又来抱任漪的大腿了么?
    说实话,时今觉得自己可能小看了她的实力,还是第一次遇见生命力如此顽强,而且脸皮程度如此之厚的人,简直就是宣莉莉的平方。
    更重要的是,秦琴好像压根儿就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又或者说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让人讨厌的事,因为她看上去确实不像在演戏,毕竟演戏至少还能看得出来一点破绽。
    对此,时今的反应只有用“目瞪口呆,叹为观止”八个字来形容,心想这人果然是有备而来。
    每当对方说出一个字,她心头的不爽就加深一点,白眼都快翻到脑后去了,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了了,背过身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暗自祈祷着任漪最后会拒绝。
    遗憾的是,她并不知道秦琴的那些所作所为,当然对这没什么意见了,时今也不可能说什么,好气可还是要保持微笑,只能被同意了这一请求。
    好在没过多久,广告终于进入正式的拍摄了。
    其实拍戏这件事好比飙车,如果两个实力相当的演员在一起演戏,通常会给观众带来一种兴奋的快感,而如果恰好另一方的实力较弱的话,又会出现两种情况。
    好一点的情况是,演技好的一方可以能够带动演技不好的一方,坏一点的情况是,演技不好的一方跟不上节奏,进而拖累演技好的一方。
    很不幸,片场现在正处于第二种情况,被一种紧张的气氛所笼罩。
    虽然广告对于演技的要求并不像影视作品那般严苛,但是这次的广告导演是出了名的高标准严要求,每一个画面都追求极致的完美,有时候一个不太重要的镜头都会反复拍上好几十遍,更何况是重要的镜头。
    显然,他对时今的表现不是很满意,ng了好几次,也让任漪示范了好几次,还是觉得她没有演出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在现场大发了一通脾气。
    眼见着太阳都快下山了,要是在天黑之前还不拍好这一条,又得等到明天来补拍。
    补拍倒也没什么,就是耗时耗力了一些,只是现在问题是,任漪只给了剧组一天的时间,今晚就要回去了,到时候只有时今一个人,还拍什么拍。
    现在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导演干脆暂停了拍摄,让大家休息一会儿,顺便好好调整调整状态。
    看着工作人员的脸上露出了一些不耐的神情,时今就像是被人当众打了几耳光,无助又尴尬,恨不得能把自己整个人埋进沙子里。
    她确实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只能连连对着他们鞠躬说“对不起”,最后独自来到树下呆着。
    虽然时今不是科班出身,不过出道的时间也不算短,平时在演戏这件事上也肯花时间和精力钻研,就算和任漪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差距,但是还不至于到差劲的地步。
    这么多年来,她还从来没有在片场这么难堪过,说不受打击自然是假的,而路虎和南方不知道是不是迷路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现在连一个可以安慰她的人都没有。
    时今烦闷地踢着沙子,没一会儿又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问道:“你没事吧?”
    说话的是任漪,不过当她转过身子后,这才发现对方的身边还站着秦琴,看得她一僵,站直了身子,尽量忽视碍眼的人,摇了摇头道:“真是不好意思,今天连累你了。”
    和私底下的轻松好相处比起来,一旦进入工作状态以后,任漪就变得有些严肃,在这一点上和导演有些像。
    示范了这么多次还是学不会,她说不上不耐烦,但肯定会感到有点心累,又安慰了一会儿时今后,忽然问道:“秦琴,你在旁边看了这么久,知道怎么演了么?”
    被突然点名的人一脸意外,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也知道这个时候谦虚无异于把送上门来的机会又拒之门外,于是自信道:“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要不你来试试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下午那么晒了。”任漪提议道,又问了问时今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换个人给你示范,说不定会有不同的感受。”
    
    第37章 第三十七日
    
    虽然看得见任漪的嘴巴一直在动,似乎在说些什么;可是具体内容时今一个字都听不清,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头脑也跟着一起发懵。
    她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是隐约有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尽管对方并没有义务站在她这一边,但她还是止不住地难过。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时今还在反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忽然觉得有人在推她的肩膀;紧接着又有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便抬头看了一眼。
    她那有些恍惚的视线重新聚焦;任漪的脸和声音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好像很是着急,一脸担心地问道:“时今;你没事吧,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是啊;时今姐;你没事吧。”一旁的秦琴见状;也跟着一起附和道,“要是你不喜欢的话,我不演就好了,你千万别因为这件事不高兴啊。”
    一直发呆的人终于回过神来,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对着任漪说了句“没事”,又回答着她刚才的问题,说道:“嗯,你说得对,换个人说不定得到的感悟也不一样,现在就别耽误时间了,你们快去演吧,我在边上看着。”
    听她这么一说,任漪稍微放下心来,于是不再说什么,而是带着秦琴去找导演说明情况了,留下时今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后面。
    其实她ng的那段戏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甚至可以算是整场戏里面最简单的了,就是一个不用说话只管吃各种海鲜的画面,拍摄的时候镜头一带而过,剪辑出来以后的时长估计更短,可能连一秒钟都没有。
    就是这样一个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镜头,导演却总是觉得她没有演出吃东西时候的幸福感。
    问题是……她都已经用了“婉约派”“豪放派”“保守派”等多种不同的方式来演绎了,实在是想不到还可以用哪种表现方法了。
    现在好了,ng了这么多次不说,居然还让秦琴给她示范,时今就算抠破了脑袋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甚至开始自我怀疑自我否定起来了。
    她一边继续抠脑袋想答案,一边抱着学习的心态,站在导演的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器看,没想到没过多久,屏幕里的人就解答了她的疑惑。
    原本演得好好的两人忽然乱作一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看见任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跑到秦琴的旁边,焦急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见状,导演赶紧站了起来,对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怎么回事,快过去看看。”
    时今也有些好奇,本以为是吃东西噎着了,谁知道这个时候突然听见身后的老阿姨大叫了一声:“我们琴琴该不会又对海鲜过敏了吧!”
    “……”我靠,连自家艺人对什么过敏都不知道?
    还站在原地的人一脸卧槽地看了一眼老阿姨的背影,又立马把视线移回到了监视器上,确实可以看见秦琴的身上起了一大片的红疹,要不是被抓着双手,她可能早就把皮肤挠破了。
    等到工作人员赶过去以后,发现情况好像有些严重,于是立马开车把她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不过任漪就没有跟着一起去了,好不容易才从一片混乱中逃脱出来,现场剩下的工作人员们也开始收拾设备了,看样子是准备收工了。
    可……不是应该拍她才对么,怎么秦琴一不在就收工了呢?
    看着东西越来越少的现场,时今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着急,正犹豫着要不要问问导演,忽然听见已经走过来的任漪语气欢快地说道:“好了,大功告成,咱们走吧。”
    “……”走?走哪儿去?
    听见这道声音后,时今回头看了她一眼,连忙跟了上去,现在已经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敌是友了,小心翼翼地问道:“没有过的那个镜头不用再接着拍了么?”
    “那组镜头导演早就拍到满意的画面了,还拍什么拍呀。”见她好像还没有弄清楚现在的状况,任漪解释了一番,“之前那些ng都是故意的,难不成你真以为我有这么好心,让她踩着你上位么?”
    末了,她又说出了刚才一直想对时今说的话,真诚道:“所以你用不着再难过什么了,其实你演得很好,演技也很棒,和你演戏挺开心的,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可以合作。”
    “谢……谢谢。”
    面对这一*听着像假话的夸奖,时今依然有一种不真实感,被这番突如其来幸福砸晕了头脑,忍不住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生怕现在是在做梦。
    看她这样,任漪只是笑了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把她往更衣室的方向推去:“好了,快去换衣服吧。”
    “哦……好……”
    时今的回答没有灵魂,就像是被设定好了程序一般,呆呆地朝更衣室走去,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反转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让她整个人都被吹得凌乱了。
    于是趁着换衣服的空档,她又好好整理了一下思绪,按照自己的理解归纳出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好像没有最开始那么晕乎了,等到打开门的时候,没想到任漪还站在外面。
    时今还以为她是有话对自己说,便赶紧跑了过去,眼巴巴地望着她。见状,任漪知道她可能是误会了,笑着说道:“我在等我经纪人。”
    “……”嗯……这就尴尬了。
    时今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抬起来,主动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嗯?”
    如果她刚才没有想错的话,任漪应该还是站在她这一边才对,可是——
    “你不是不知道我和秦琴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帮我,是不是因为盛崇司?”
    一听这话,忍了很久的人终于翻了个白眼,却不是翻给她看,而是针对不在场的秦琴,打开了话匣子,叹道:“唉,这个还用提前知道么,只要是长了眼睛,应该都能看出来她有多讨厌吧。”
    说起来,今天也算得上是戏中戏了,为了让秦琴得到应有的教训,不得已才发生了一系列让时今郁闷不已的事情,包括任漪对她的种种不合理行为。
    可惜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时今的问题,说完后视线又忽然落在了对方的身后,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说道:“喏,幕后主使来了,具体情况你还是去问他吧。”
    闻言,时今整个人一僵,立马转过身子,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
    在她从化妆间出来以后就消失的男人终于又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可是除此之外,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本应该在千里之外的人,竟然是沈原。
    原来他刚才是去接人了么。
    一看见盛崇司的脸,时今就感到一阵莫名安心,压在心上的大石头终于被击碎,只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生出了一种临界于埋怨和生气之间的感情。
    不过大概是神经紧绷的后遗症,之前压抑着的害怕担心也在这一刻全都一同涌了上来,让她的眼眶都有些红了,立马撇开了脑袋,不再去看越来越靠近的人。
    幸好在场的都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大家相处起来自然没有那么客套拘束,看见任漪后,沈原开着玩笑打趣道:“你不去赶飞机,专程留在这儿迎接我么?”
    “嘁,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任漪不屑地哼了一声,和他聊了起来,可是聊到一半,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对时今说着道:“对了,我先提前声明一下啊,今天这件事和我无关,你要怪就怪盛崇司。我都说了会把你吓着,他还是非要瞒着你来。”
    闻言,时今忘记了自己要避一避的事情,下意识抬头看了面前的人一眼。
    看着她那双被眼泪浸得湿漉漉又明亮的眼睛,盛崇司没忍住,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拍了拍她的脑袋,帮她回答着任漪的话,道:“这难道不是善意的谎言么。”
    “滚你大爷的善意谎言!”
    任漪不客气地回骂了一句,然而时今已经无暇再去听他们的对话了。
    熟悉的拥抱,熟悉的温度,熟悉的人,不管是这三个之中的哪一种,都足以让她的情绪溃堤,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好像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丢人,可是又没有办法控制,所以难得没有挣扎,而是把脑袋抵在盛崇司的胸膛上,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这副丑样子。
    一旁的任漪见状,吓了一跳,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最见不得小姑娘哭了,又不好喧宾夺主地安慰她什么,好在自家经纪人这个时候终于把车子开了过来。
    一想到可以让盛崇司多欠自己一个人情,她就忍不住得意起来,于是走的时候,还顺便把同为电灯泡的沈原一起拖走了,让刚从机场回来的人又去一趟机场送她。
    虽然这座城市的温度常年保持在二十多度,少雨多晴,气温舒适宜人,遗憾的是,临近傍晚的时候,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雨,却并不影响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这片沙滩上。
    因为和夏季的滂沱大雨不同的是,这里的雨通常都不太大,甚至比春雨绵绵还要更温柔一些,完全就是一个超大型的天然喷雾,像微风一样拂在人的脸上,连伞都用不着打。
    来自自然的恩赐仿佛是一剂最好的镇定剂,没过多久,时今终于调整好了情绪,缓了过来,一边背过身子,用手擦了擦已经哭花的脸,一边瓮声瓮气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让别人来做这件事。”
    “你不是不喜欢我太直接么。”
    虽然这样做迂回麻烦了一些,但也确实比昨天那样直接来得好,也不怕落人话柄,毕竟都是她自作自受的结果,怪不得别人,时今听懂了这层意思,却没有想明白其中一点。
    就因为她的那句不想被人说闲话,所以连教训秦琴这种事也交给任漪来做,为的就是不想让她再受到什么伤害么?
    尽管这种可能性没有得到证实,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被他保护的感觉就像是会上瘾一般,让人舍不得放开手,可时今不得不放手,所以道了声谢后,又开始划清界限了。
    “以后再遇见这种事,你还是让我自己来处理吧,毕竟你不可能每次都恰好在场,又每次都能帮我,万一哪天我又这么倒霉,招惹了小人,结果什么都不会,岂不是只有等着被人吊打。”
    时今的心里很清楚,要是真的养成了什么事都依赖他的习惯,她肯定会变得越来越懒惰,甚至开始安于现状,而这正是她最不想看见的结果。
    以后一旦失去了盛崇司的帮助,她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不能沉溺其中,而是应该学会独立,因为这个世界上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可是盛崇司并不认同她的观点,似乎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她说的这种情况,理所当然地反问道:“为什么要假设这种事。”
    “……这哪有为什么,就是一个有可能发生并且客观存在的事实啊。”时今被问得有些不知所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于是继续往前走。
    谁知道还没有走出去两步,她就又被身后的人拉了回来,一抬头就看见了他眼底闪烁着的执拗的光芒,好像今天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不甘心似的。
    “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盛崇司说的每句话都直接而不容人退缩,甚至连每个答案所对应的回答都想好了:“如果是第一种,完全没必要,如果是第二种,我对你有信心就好了。”
    时今犹豫了一下,睫毛上还残留着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痕迹,花着一张脸,模样可怜又好笑地盯着他看,看似专注,迷茫的小眼神却出卖了她,问道:“如果两种都不是呢。”
    盛崇司似乎早就猜到了她会这么说,唇畔微挑,从容地回答道:“嗯,你可以继续拒绝我,只要你做好了被我死缠烂打的准备。”
    末了,他又语气认真地补充了一句:“还有,我对你从来都不是一时兴起。”
    等他说完以后,时今早就已经听得一愣一愣的了,还是第一次见到盛崇司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而且每一句都像是在表白,于是造成的后果就是她忽然发现一个十分严重的事情。
    别说靠别人了,现在就连她自己都靠不住了,因为她听着听着……好像……点头答应了。
    
    第38章 第三十八日
    
    似下非下的毛毛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火辣辣的太阳被扑灭了不少气焰;变成了温和不刺眼的夕阳,铺满晚霞的天空中也多出了一道半透明的彩虹;在色彩艳丽的余晖中并不是太显眼。
    只是这样的光风霁月并不足以抵消时今心头层层叠叠的悔恨,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这种一高兴就乱说话的性格还是改不了!明明盛崇司什么都没有问;她点头答应个狗屁啊!
    可惜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她又不好立马就反悔,只能想着挽救办法;心想传销组织没有把盛崇司骗进去真是他们的一大损失。
    于是两人回酒店的时候;一路上都没有怎么说过话,暧昧的气氛中又夹杂着一些不自然;就像是第一次谈恋爱的高中生……哦不,现在可能连小学生谈恋爱都没有这么单纯不做作了。
    不过造成如今的这种局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在了时今的身上;毕竟以盛崇司的脸皮厚度来说,但凡是和“害羞”沾边的东西;一般都很难存在于他的世界里。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
    等回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时今终于想好了说辞;拿着房卡犹豫了半天,忽然转身说道:“嗯……我刚才认真想了想,发现我之前的那个回答好像太敷衍了,我们还是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吧。”
    或许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段感情是因为各种阴差阳错才发展起来的,可是她和盛崇司已经用亲身经验证明过了,这样造成的结果通常都会不尽如人意,所以她不可能再重蹈覆辙,又让事情稀里糊涂地发展下去。
    趁着现在还没有发展到无法挽救的地步,赶紧悬崖勒马吧。
    而盛崇司似乎已经对她的出尔反尔习以为常了,听了这话后,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之色,反而耐着性子,不厌其烦地问道:“你又在逃避什么?”
    “……我哪有逃避什么。”时今小声地嘟囔着,才不是和他故意玩什么欲迎还拒,说出了一直以来的担忧,“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一直追我。”我身上又没有太极急支糖浆。
    不过这一次盛崇司的语气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温和了,“哦”了一声,有些冷淡道:“你就当我吃饱了没事干好了。”
    “……”怎么还闹起脾气来了,明明是他非要问个清楚的啊!
    说实话,时今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他还会有和好的一天,直到现在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所以必须确认一下,自己和他都不是一时冲动,却又对于他的阴晴不定有些伤脑筋。
    于是她思忖了一会儿,决定试着帮他理性地分析一下问题,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可能只是不甘心我把你甩了,而不是真的喜欢我?”
    “你觉得我连喜不喜欢一个人都分不清楚么。”盛崇司同样理性地反问着,说完后又补充道,“被你甩只是让我明白了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什……什么?”
    “所有。”
    喜欢这种事情就像是空气,不需要你去煞费苦心地证明它的存在,因为被喜欢的人一定感受得到,如果感受不到,只能说明对方并不喜欢你,而不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
    听完这番话后,时今脸上的表情又定格在了意外和不敢相信之间,白净的脸颊上渐渐浮起了几丝绯色,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不敢再和他对视。
    虽然她今天听过的情话比之前的三年加起来还要多,却好像依然没能对此免疫,尤其是在他这样冷静又认真地说出这种话的时候。
    所以就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词语,又成功地击垮了时今最后的一点不安和迟疑。
    要是再这样怀疑盛崇司的感情,好像对他也是一种不尊重,况且她现在也已经找不到别的什么可以质疑的点了,这下终于肯相信他不是一时冲动了。
    于是时今不再一个劲儿地把他往外推,松了口,这回是在十分清醒的状态下同意道:“好吧,那我们就再试试看,不过……”
    谁知道话还没说完,盛崇司就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巴,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一手不知不觉间抢过了她手中的房卡,打开房门,把她往漆黑的房间里面带去。
    “……”我靠,这又是要干什么!
    被偷袭的人瞪大了眼睛,尚未反应过来,在这时又不小心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连忙一边用力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空出嘴巴,一边慌慌张张地打着招呼道:“沈……沈导,晚上好啊。”
    一听见这个扫兴的称呼,盛崇司的脸又冷了下来,压抑住自己的*,十分不情愿地松开了她,不悦地冷眼看着不识趣的电灯泡。
    被放开后,时今赶紧站直了身子,庆幸着还好从他刚才的角度看过来的话,应该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双颊通红地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沈原并不在意那道快要把人冻成冰的视线,神色如常地说道:“你的小跟班呢。”
    “……小跟班?”时今的眉毛一拧,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词,没反应过来,又或者说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你是说南方么?”
    这回沈原没有急着回答了,而是看了一眼她身边的男人,意有所指道:“现在站在你身边的跟班应该算不上小吧。”
    可惜时今还沉浸在刚才那个问题的惊讶中,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更没有想到他居然是来找南方的,心想他们俩又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她怎么完全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她下午和胖虎哥去买饮料,结果买到现在都没有见着人影,好像是在附近逛逛,估计等一会儿就回来了。”
    吃惊归吃惊,不过该回答的问题还是得回答,说完后她又十分乐于助人地说道:“你找她有什么急事么,要不我帮你打个电话催催吧?”
    谁知道这话刚说完,包里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时今赶紧拿出一看,却没想到竟是傅季打来的电话,于是连忙转身走进房间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什么异样,轻松道:“你怎么不发微信啊,国际长途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的事。”
    由于时差的关系,傅季现在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而且还是因为无意间听见了齐怪和路虎打电话,否则可能永远都不会从她的嘴里得知这件事,所以还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也不像以往那般平易近人,甚至还非常罕见地带着点怒意。
    不过时今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吓了一大跳,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半开玩笑道:“喂,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娇气的形象啊,连受这么点小伤都要和你哭诉一下么。”
    自从上次那件发生和结束都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过后,她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埋了一根刺,平时不去想可能还没什么,可是一旦提起来,就会觉得很奇怪,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她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决定从夏威夷回去以后,一定要和傅季好好说一说合约的事情。
    好在对方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语气不是太好,于是没有再多追问什么,确认她没出什么事后又简单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等时今回到房间的时候,沈原已经离开了,而盛崇司正一脸不高兴地坐在沙发上,显然是听见了她刚才的聊天,见她走过来后,忽然说了句不着调的话。
    “以前你追我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
    言外之意就是,现在他反过来追她,结果连一个名分都没有,更重要的是,其他人还都以为她的男朋友是傅季,这对他来说真是太不公平了。
    一听见这句带着无限不满的抱怨,时今就有些哭笑不得,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却没打算安慰他什么,郑重其事地说道:“所以说时代在进步啊。”
    虽然这样做并非她的本意,可是她现在的所作所为真的很像是在报复盛崇司以前对她做的事,说完后又催道:“好了,你快走吧,待会儿南方就要回来了。”
    “没那么快。”
    “……什么没那么快?”时今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这回盛崇司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搂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身前一拉,仰头望着她,轮廓深邃的脸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英俊,就连声音也多了几分诱惑,说道:“我想和你上床。”
    “……”
    时今没反应过来,差点又糊里糊涂地点头了,等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话以后,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似乎想要把那些肮脏的想法从他的脑袋里赶出去,怒道:“上你大爷!自己回床上睡觉去!”
    原本她还以为盛崇司一定又会耍一会儿无赖,却没想到他又突然变得听话了起来,等她的话音刚落就真的站了起来,美中不足的是方向没有走对。
    看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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