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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医生的狐狸小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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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慕初被这一屋子的医生挤到了外围,他见内科医生伸手轻压牛萌萌腹部的不同部位,问她痛不痛。
  祁慕初焦急的在外围不停的转圈圈,过了一会,那些医生们全都散开,走到办公室的另一个角落里小声嘀咕。又过了一会,一个女医生又重新来到牛萌萌的身边,与她低声交谈了几句。
  五分钟后,经过所有的医生会诊之后,将病历交给了祁慕初。
  祁慕初从来没有见过泰安医院的医生们这样的严肃,他紧张的手指在轻微的抽搐,害怕的不敢看牛萌萌。
  “祁主任,这个……还是你先看了,再说……”交病历的主任是个女医生,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怪怪的,还不时的瞟着牛萌萌,好象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方便当着她的面,说她的病情。
  祁慕初接过病历之后,沉声应着,然后等那些医生都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他才慢慢的打开了病历。
  病历的第一页,只写了两个字——痛经。
  祁慕初愣住,他把病历合上,再打开,还是那两个字。祁慕初不甘心的又翻了后面几页,全是空白。
  祁慕初再次翻回到第一页纸,瞪着痛经那两个字许久许久。他现在总算明白了,那七、八个主任医生为什么会这样的郑重其事,为什么会这样古怪,为什么会嘀咕这么久却不直接告诉他病情。
  原来,他们是在笑话他。
  虽说祁慕初不是妇科主任,但身为一个有名的外科大夫,竟然没有看出自己的女朋友正在痛经。这个笑话,太刻骨铭心了。
  牛萌萌还趴在沙发里,她见祁慕初看着病历发呆,开始胡思乱想:“慕初,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祁慕初黑着脸,拿着病历扔到了牛萌萌的手里,耐住即将发作的脾气,大声说道:“牛萌萌,以后痛经别来找我,我不是妇科医生!”
  牛萌萌一咕噜的爬了起来,拿起病历看了看,突然眉开眼笑:“哇,原来我来大姨妈了!我快三个月没来了,都不记得痛经是什么样了!”
  祁慕初被她这话弄得哭笑不得,指着她的胃问她:“知道这是哪里吗?”
  “胃啊!我早餐没有吃好,所以也在痛!”牛萌萌大言不惭。
  她确实也有点胃痛,只不过同时又痛经,人一不舒服,都痛到一起去了,她才分不清楚。
  最主要的是,她突然的就是想在祁慕初面前撒娇,所以,不管哪里痛,她都会叫祁慕初回来。
  祁慕初被她气得差点憋过气去,正要起身不理她,牛萌萌突然伸出手来,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说道:“是你昨晚说的,要我哄你。人家现在来哄你了,你干嘛还生气?”
  “有你这么哄男人开心的吗?”祁慕初觉得自己跟牛萌萌,真的有点代沟了。
  牛萌萌反问他:“昨晚我肚子就有点疼,我跟你说,你会愿意帮我按摩。为什么到了医院,我肚子痛,你就这样冷漠。”
  祁慕初一听,呆住。确实,有时候人前人多,他难免会表现得不太一样。
  可能是大男人作祟,觉得她害得自己在众医生面前丢了脸,才会这样恼羞成怒的,不讲道理的凶了她。
  “还在痛吗?”祁慕初的手,隔着牛仔裤,轻轻的在她的小腹处顺时针的按摩着。他没有再生气,表明他已经接受了牛萌萌的说词。
  牛萌萌舒舒服服的搂着他,说:“刚才还有点痛,不过被你刚才这么一骂,吓得不痛了,嘻嘻。”
  祁慕初拿不准牛萌萌这话的真假,他见她没有因为他刚才态度差而生气,放下心的替她按摩。祁慕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如此殷勤的为一个女孩子按摩腹部,只因为她痛经。
  “慕初,我想起一件事了……”舒服得昏昏欲睡的牛萌萌突然睁开眼睛,望着他,瘪着嘴说:“我肚子饿了……”
  “我让卢静雅给你去医院的食堂打份饭,顺便……弄碗热汤给你暖暖身子。”
  牛萌萌忽然红了脸,咬着唇半天才悄声问他:“慕初……你这里……应该不会有姨妈巾吧……”

  ☆、091 初次见面,把你推倒

  祁慕初有种把牛萌萌直接扔在办公室弃之不顾的冲动。她到底是怎样长到二十五岁的,分不清胃痛和经痛也就算了,现在还问他这里有没有姨妈巾。
  她到他当成什么了?他是医生,但他是男人!就算是有女朋友的男人,也不可能随时备着这么特殊的东西。
  问有没有避。孕。套,还显得靠谱点。
  “咳咳……嗯……外面的护士……可能……应该……有吧。”*倜傥的祁慕初,也有被问倒的时候。
  牛萌萌看着祁慕初,好象在说:“那你还等什么,快点去帮我要一片来啊!”
  祁慕初尴尬的撇过头去,对着牛萌萌,除了无可奈何就是哭笑不得。
  “你等一下。”祁慕初说什么也不可能去问外面的护士要姨妈巾,苦思冥想之下,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祁慕初转身拿起自己的手机,给陆谨辰打了个电话:“你在哪?我这里有点事要请你帮忙……嗯,麻烦你派人……送点那个……那个女性用品……你知道的!就是你的家族产品!……对,送到医院来……别问那么多了,快点!”
  祁慕初凶巴巴的挂断了手机之后,转身见牛萌萌冲着他眨眼睛,一脸的讨好,知道她刚才肯定是听到他语气过于生硬,怕会牵怒于她,所以这才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可爱可笑的样子,想哄得他心情好点。
  祁慕初真想告诉她,他凶谁也不会凶她。但一想到她今天干的乌龙事,怕万一态度缓和了,她又会闹出一些怪事来,这才绷着脸,重新坐在她的身边,一边替她按着肚子,一边问她:“你快三个月没来……为什么不看医生?”
  “整天想着赚钱跑销售,哪有时间去熬中药这些的。再说了,不来也好,免得每个月有那么几天烦心,做不成事。”
  牛萌萌倒是回答得爽快,好象压根不在乎这件事。也怪不得她,分不清楚胃痛和经痛了。
  祁慕初见她蜷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的样子,很是无奈。有时候,牛萌萌就像一只小刺猬,很可爱,但浑身是刺,总有种让人无法下手的挫败感。
  比如,要说服她乖乖去看病,吃中药调理这事,就有难度。
  “刚才帮你看病的医生里有个妇科主任,还是有名的中医,晚些我让她给你开点药,带回去,让于妈熬给你喝。”祁慕初不是跟她商量,只不过他说的比较委婉些。
  牛萌萌想都不想的摇头,有医生免费给自己看病,省去排队挂号这些麻烦事,当然好。可是她不想吃中药,更不想让于妈给她煎药。
  祁慕初正想再劝劝她,这时,卢静雅敲门进来。
  她见牛萌萌脑袋搁在祁慕初的腿上,双手撒娇的搂着他的腰身,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腰间,正在喃喃的说着什么。而祁慕初一只手抱住她,另一只手正很有规律的顺时针十下逆时针十下的给牛萌萌按摩,两人仿佛天鹅交颈,水汝胶融。
  “呃……祁主任……”卢静雅有种撞破好事的内疚感,这个时候,就是地震了,他们也不会舍得分开。自己跑进来,大煞风景。
  果然,祁慕初刚刚还笑意浓浓的俊脸,立刻冷了下来,一下子,就把卢静雅想汇报情况的动机,给冻住了。
  “什么事!?”
  “嗯……祁主任,楼下保安说……陆氏集团来了一辆货车,说里面……有一车的那个……那个东西,是送给牛小姐的……”身为护士,在这个时候,仍然不可能科学客观的去形容这件怪诞的事。
  女人是每个月有几天确实很需要这东西,但送一车来,拿去堵水库缺口都够用了,当真要用,那要流多少血才够用。
  牛萌萌一咕噜的爬了起来,面色惊讶:“卢护士,你刚才说什么?送了一车来?”
  卢静雅点头,然后望着祁慕初,等他的决定。
  祁慕初抚着额头,心里五味杂阵,有股莫名的怒火想发又发不出来。他真不知道,陆谨辰是真心来帮忙的,还是故意来捣乱的。
  “卢护士,麻烦你帮忙,拿一小包上来就行了。另外,剩下的……全部送到妇产科去。从今天开始,所有在妇产科看病的患者,无论老少什么病种,都赠送一包!就说……医院搞活动!”
  祁慕初快速说完,然后,用杀人的眼神瞪着卢静雅,吓得她赶紧的跑到楼下,将祁慕初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保安。
  保安们马不停蹄的卸货,卢静雅又拿了一包跑回了住院部,恭敬的交给牛萌萌,然后,躲到护士站不出来,就怕被祁慕初看见,让他想起“不开心”的事。到时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牛萌萌从卫生间里面出来后,祁慕初的桌上已经摆了一碗热汤和一份便当。牛萌萌坐下来,刚吃了两口,祁慕初突然接到于妈的电话。
  “少爷,不好了!老爷又不见了!”于妈的焦急的声音,从话筒里飘出来,连牛萌萌都听得清清楚楚。
  于妈哪里是在打电话,她简直是在用生命呐喊。
  祁域泽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犯病的,这是他自生病以来,犯病时间相隔得如此之长,长得,让大家都忘记了,他是个脑退化症患者。
  今天他去公司,于妈想必是大意的,结果,祁域泽突然犯病,与他们走丢了。
  祁慕初拿电话的手,青筋暴跳,他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因为祁域泽的失踪,又飙到了顶峰:“你们这么多人,怎么会弄丢爷爷的!”
  “少爷……是老爷在回家路上,突然看到一家披萨店,就叫我们停车,说……说牛小姐一定会喜欢吃,要打包一个回去。我们陪老爷一下下车的,老爷突然说内急,司机陪着他去他又不肯……我们在店里等了一会,见老爷没有出来,再去看,就发现老爷不见了……”
  于妈已经是泣不成声,她对谁都凶,就对祁域泽和祁慕初最好最恭敬。祁域泽不见了,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牛萌萌见她哭的这样伤心,隐隐约约觉得,于妈对祁域泽的感情,不仅仅是主仆之间。
  平时看她在祁家,半个女主人的样子,就觉得,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定位在佣人这个位置上。
  祁域泽早年丧妻,但他们夫妻情深,所以多年来,祁域泽都没有续弦。
  于妈在祁家待了有半个世纪了,想想看,半个世纪陪着一个男人,自己又终身未嫁,没点那种特殊感情,谁信啊。
  如果祁域泽真的失踪了,再也找不回来,于妈不但没有了主人,没有了在祁家的地位,也会失去她内心多年来依靠的男人。所以,她会哭得这样伤心,想想都觉得她可怜。
  就在牛萌萌边吃边YY于妈的时候,祁慕初已经问清楚了来龙去脉,时间地点。他的脑子里仿佛有张地图,很快就弄清楚了每个路的路口和走向,祁慕初电话摇控于妈和司机保镖分头在每条路上找人,转而又给陆谨辰打了电话,叫他低调的开车去附近转转,自己立刻拿起车钥匙,也准备出门。
  “慕初,我也去吧。”因为祁慕初以前走失过几次,都有惊无险,牛萌萌觉得他们有点小题大做。
  可是,看到祁慕初这样着急,牛萌萌也待不住。她饭不吃,汤也不喝,放下碗筷,要跟着祁慕初一起去。
  祁慕初瞟了一眼好的小腹,刚才她还痛的在沙发上打滚,是给她按摩了她才舒服一点。现在带着她去外面找人,冰天雪地的,万一受了寒,她又有得痛。
  “没事,痛不了多久,大不了,晚点我吃止痛药。”牛萌萌穿好外套,笑嘻嘻的安慰祁慕初:“爷爷前两次失踪,都是被我捡着了。我跟爷爷有缘呢。这次,你带我去,保证还是我捡到爷爷。”
  听到她的安慰,祁慕初明显放松了点。
  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同,祁域泽的胸前没有带吊牌。他走失了,就算遇到好心人,也无法联系他们。在一个城市里,寻找一个有脑退化症的老头,犹如大海捞针,要找到,恐怕只有缘份才行。
  祁慕初带着牛萌萌,一路狂飙,来到了于妈所说的披萨店。这家店的店址不错,正好处在三条路交汇的路口上,从这里看去,四面八方都有路,没有尽头的通向远方。
  祁慕初已经派了于妈他们,在每条路上寻找,都没有消息。
  “慕初,你问问他们,附近有没有地铁口或者牛肉面馆。”牛萌萌想起自己第二次遇见祁域泽时,就在地铁口附近的牛肉馆,她仔细想了想第一次遇见祁域泽时,在泰安医院的门口,那附近,也有一个地铁口,牛肉面馆也有好几家。
  或许,祁域泽一犯糊涂了,就会坐着地铁,到处去找牛肉面吃。
  祁慕初听牛萌萌这么一解释,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他立刻吩咐他们去地铁口附近找人,如果路边所有的牛肉馆,都要进去看看。
  祁慕初在路边停好车后,带着牛萌萌,开始一个路口一个路口的找人。牛萌萌肚子痛得真冒冷汗,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拖后腿,强忍着,跑到地铁口去打听祁域泽的消息。
  路人们都摇头,一个小时下来,他们都一无所获。
  “不行……我们报警吧。”
  “要过了二十四小时才行……另外,爷爷的病情……”祁慕初犹豫不绝,他们已经找了一个多小时,再找不到,真得很难想像会发生什么事。
  牛萌萌捂着肚子,真冒虚汗。她见不远处,有一家商场,门口有一个大大的招牌,上面的牛肉面肉块大,面又筋道,色香味俱全,看上去很诱人,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慕初,我们找的全都是路面上的,像这种在商场里面的牛肉馆,我们还没有去。或许,爷爷会在那里。”
  祁慕初想了想,点头说:“这是附近的最后一家了,如果这里还找不到爷爷,我就报警。”
  两人一起上楼,到五楼时,牛萌萌实在是熬不住了。她让祁慕初先去牛肉馆看,自己则跑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等会再陪祁慕初去报警。
  刚走出卫生间,牛萌萌竟然昏了头,走错了方向。她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终于在商场的尽头停了下来,转身往牛肉馆方向走去时,忽然,看见了祁域泽。
  他正拉着一个女人的袖子,嘴里不停的喊着“悦琴,悦琴,我们一起去吃牛肉面吧!”
  “爷爷!”牛萌萌喜出望外,她也忘了自己肚子痛这回事,三步并着两步跑了过去,拉着祁慕初不让他走。
  被祁慕初纠缠的女人回过头来,看见牛萌萌,惊诧的喊了她一声。牛萌萌应声抬头看她,发现竟然是郑素芬。
  “妈,你怎么在这里!”牛萌萌问她,可是,不等她们交谈,祁慕初已经是老泪纵横:“悦琴,你为什么不理我!我们去吃牛肉面,好不好!”
  牛萌萌糊涂了,看这情形,祁域泽应该是认错人了。
  “妈,你认识爷爷?”牛萌萌问郑素芬。
  郑素芬摇头,说:“不认识啊!萌萌,他就是祁家老爷?他怎么这样?”
  牛萌萌怕商场人多,拉着郑素芬和祁域泽躲到楼道里,然后给祁慕初打了个电话,等他开车到了商场楼下,再拉着他们两个悄悄的下楼,躲到车里去。
  有郑素芬在,祁慕初变得老实了许多。郑素芬走哪,他就走哪,牵着郑素芬的衣角,就像一个三岁的孩子似的,眼巴巴的,一分一秒也不放开。
  上车后,祁慕初看见郑素芬,愣了一下。
  “阿姨,你好!我是祁慕初!”祁慕初转身很有礼貌的与郑素芬握了一下手,他见祁域泽还悦琴悦琴的喊着,也没有时间再解释,只是告诉郑素芬,要先把他们带回祁家庄园去,等祁域泽平静下来,再告诉她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回祁氏庄园的路很顺畅,一进庄园,已经先行回来的于妈他们便一拥而上,要带祁域泽回卧室里休息。
  祁域泽拉着郑素芬不放,牛萌萌也细心的发现,于妈看见郑素芬时,也呆在原地,好象看到了鬼似的。
  郑素芬脾气挺好的,她见祁域泽跟老小孩似的,已经猜到他可能是得了脑退化症。她和于妈一起,进卧室陪着祁域泽,等他吃药睡下后,再下楼,祁慕初和牛萌萌已经在书房等她。
  “阿姨,这是我的奶奶,余悦琴。”祁慕初将手中一张发黄的照片递给郑素芬,上面的女子,大约只有二十岁,大家闺秀,端庄秀丽,乍一眼看去,与郑素芬有几分相似,但再仔细看,又觉得不像。
  牛萌萌也是第一次看余悦琴的照片,她反复对比了几遍,跟郑素芬说:“妈,你比余奶奶漂亮多了。”
  “傻丫头,哪有你这样夸妈妈的,还是当着别人的面。”郑素芬听着很受用,和善的笑了笑,这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
  原来,家里的老三丹宜明年要毕业工作,现在正在找实习单位。郑素芬想让丹宜跟着牛萌萌一起,在马启丰的公司实习,所以,她也没有打招呼,特地的来A城,特地要现场考察一下。
  刚下汽车,郑素芬往地铁口去,就被祁域泽抓住。郑素芬见他年纪大,有点神智不清,而且一喊她就哭,还闹着要吃牛肉面,心中怜悯,准备带她去附近的牛肉面吃顿面再送他去找人。
  可是,到了商场,越看越觉得他像报纸上的祁域泽,只是因为犯了病,感觉憔悴虚弱了许多。郑素芬想打电话叫牛萌萌来看看,却被祁域泽缠着连拿手机的时间都没有,两人纠缠时,就遇见了牛萌萌。
  祁慕初他们虚惊一场,这才刚放下心来,突然想起今天是他第一次和郑素芬见面,不禁也有些紧张。
  “阿姨,今晚就住在这里吧。”祁慕初很少这样殷勤,但他只要一想到,牛萌萌要跟他公开关系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得到郑素芬的认为,就难免的紧张,以至于说话时,都有点语无伦次:“今天辛苦您了……我们先去吃晚饭吧……”
  郑素芬笑笑,看了他一眼,再看牛萌萌时,发觉牛萌萌的脸色发青,唇色泛白,站在祁慕初的身边,打着哆嗦,半天说不出话来。
  “萌萌,你怎么了?你病了吗?”郑素芬上前扶着牛萌萌,一探其双手,凉如冰。
  郑素芬正想摸摸牛萌萌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祁慕初突然用力的推开她,郑素芬被他推的连连后退,腰撞在坚硬的书桌边上,痛得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祁慕初压根没有管郑素芬有没有摔倒,他慌忙的把牛萌萌抱了起来,一边跑上楼一边大喊:“于妈,叫医生来家里来!”

  ☆、092 如果我妈妈和你爷爷好了

  祁家的自己的家庭医生,祁慕初又是泰安医院的幕后老板,除去这专职的家庭医生外,祁家也会根据他们的具体情况,请来相对应的医生来。
  祁域泽犯病的时候,祁家就已经叫来了几个相熟的泰安医生,他们还没来得及走,就又被叫去了祁慕初的房里。
  祁慕初一看,全都是男医生,没一个是妇科的,气急败坏的挥挥手,把他们都赶走了。
  小独在门口晃了两下,她仿佛看见祁慕初的头顶上正熊熊燃烧着青色火焰,害怕得不敢进去。但又觉得,这事情挺重要的,不进去汇报似乎更危险,万一以后有个什么事,她又担待不起。
  就在小独再三犹豫时,祁慕初看见了她:“有事快说!”
  小独抖了抖肩膀,她想躲也躲不了了,只好低着头,看着脚尖慢慢的挪进去,然后声音低如蚊吟:“少……少爷,牛小姐的……妈妈腰受……受伤了……”
  “受伤,怎么会受伤?”祁慕初完全不记得,自己把郑素芬推倒这件事,他一听到说郑素芬腰受伤,一个脑袋两个大,特别是一想到牛萌萌也曾经因为腰受伤来泰安医院看病,就更加觉得,她们真是两母子,受伤的地方都一样的。
  小独害怕的瞟了祁慕初一眼,郑素芬口口声声说是被祁慕初推倒撞到书桌边伤的腰,可是祁慕初一副谁弄伤了郑素芬就找谁麻烦的表情,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她是佣人,这事还真不好掺和。
  “慕初,刚刚是你把我妈推倒的。”牛萌萌捂着肚子,冒着冷汗提醒祁慕初。
  她不过是痛经,又不是要死了,祁慕初紧张成这样,未免太小提大作了。
  祁慕初不可思议的看着牛萌萌,他的额头上,也冒着冷汗。
  这才第一次见面,就让郑素芬看到了糊涂的祁域泽,然后再被他推倒伤了腰。不管会不会成为自己的丈母娘,这样的见面礼,实在是让人很沮丧。
  “少……少爷……牛小姐的妈妈说……她知道怎么治牛小姐,叫你别急……”小独刚说完,祁慕初突然扭过头来瞪她,好象她说错了话似的。
  小独又吓得不敢说话了,牛萌萌坐起身来,对着小独说:“小独,麻烦你叫医生先帮忙看看我妈妈的腰。这里没你的事,你快下去吧。”
  小独如获大赦,跑得比兔子还快,蹬蹬蹬的下楼找到刚才被赶走的医生,请他们帮忙看看郑素芬的腰。
  幸亏祁家备了不少药品和一些保健用品,医生帮郑素芬抹好药酒之后,吩咐小独每日给她按摩一个小时,然后,再让郑素芬戴好腰封,防止再扭伤。
  郑素芬担心牛萌萌,她检查的时候,就交待了小独先去厨房用黄酒蒸阿胶。小独傻眼了,祁家只有男主人,没有女主人,于妈算是半个女主人吧,但她早就过了更年期,所以,祁家的补品是很多,但阿胶却是没有的。
  “红糖和米酒有没有?把米酒烧开,再加上红糖,一样有效果。”郑素芬忍着痛,一步步的教会了小独。
  小独急忙跑到厨房去,按照郑素芬说的方法,为牛萌萌准备米酒红糖水。郑素芬也心急,但她的腰实在是太痛了,只能忍着痛,让医生帮忙按摩,舒筋活络。
  很快,小独就弄好了米酒红糖水,刚巧郑素芬这边也结束了按摩。她急忙来到厨房,问小独要了个鸡蛋,准备打个荷包蛋在这米酒红糖水里。
  “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闻起来真恶心!”于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她探头看了一眼那米酒红糖,深深的颜色之下,还有酒糟在翻腾着,嗤之以鼻:“米酒……红糖……鸡蛋!这是什么乡下土方子!太恶心了!”
  郑素芬此刻正戴着腰封,有了刚才的治疗和腰封的帮忙,她现在人舒服多了。本来煮了一碗爱心活血糖水,正母爱泛滥的厉害,突然听到于妈的奚落,她并没有急着反击,而是瞥了一眼小独。
  小独佯装什么都没有听见,专心的熬着这红糖水。但小独也没敢反驳,毕竟,于妈是这里的管家,是她的老大。
  郑素芬一人带大了十七个孩子,她如果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她太能干了。
  就瞥了这一眼,郑素芬立刻看明白了于妈的角色。
  “小独,我还以为祁家没有女主人,原来有啊!”郑素芬很是热情的望着于妈,然后和善的笑着问她:“请问,你是祁老头子的夫人,余悦琴吗?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嘛!那祁老头怎么会认错人呢?”
  “你!”于妈可没有胆量说祁域泽是祁老头,她也更没有胆量拿自己跟余悦琴去比。
  但郑素芬不怕!她被祁慕初这么一推,刚刚冒出来的一点好感就被推没了。一肚子火没处发,于妈自己撞上枪口,郑素芬才不是省油的灯,会放过她。
  “哎呀,你看我这眼神!我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你怎么可能是祁家的女主人啊!”郑素芬说到这里,还故意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于妈,然后拍着额头说:“看我年纪大的,真是老眼昏花!于妈你穿的是祁家的佣人服!是佣人才对!我竟然把你看成了祁家女主人了!”
  说完,郑素芬端着刚刚熬好的米酒红糖鸡蛋水,准备上楼。
  从于妈身边经过的时候,郑素芬自言自语:“这土方法还真的很管用呢,你们祁少爷看着我家萌萌痛得难受,连说话都结巴了。你说,要是这土方法治好了我家萌萌,你家少爷该有多高兴啊!”
  于妈被郑素芬这铿锵有力,抑扬顿挫的话气得直吐血,小独差点就端着碗去给于妈接血了。
  郑素芬上楼后,按照小独所说的,很顺利的找到了祁慕初的卧室。牛萌萌还是很虚弱的躺在那里,祁慕初正陪着她说话,边说边替她揉着小腹。
  郑素芬一出现,祁慕初就紧张的站了起来。他尴尬的看着郑素芬,见她走路有点不太利索,应该是腰受伤的原因,心里就更加的愧疚了。
  牛萌萌也顾不上帮祁慕初说话,赶紧的端着那碗米酒红糖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不一会,全身就暖和了许多,肚子没有刚才那样痛,人也舒服了很多。
  “妈……你腰好点了没有?”牛萌萌问郑素芬,问的时候,眼睛不停的冲着祁慕初使眼色,要他上前来道歉。
  祁慕初从小到大,还真没有道歉过。上次,是被牛萌萌飙车给吓丢了魂,这才顺溜的赔礼道歉。现在,他不很理智,尽管知道自己刚才做错了事,鲁莽了,但道歉的话卡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
  郑素芬见牛萌萌的眼睛嘴巴跟抽搐了似的,忍俊不禁:“好了,当着妈妈的面,就别挤眉弄眼的。富家子弟有几个会道歉的,这个妈妈心里清楚。”
  郑素芬的话刚说完,祁慕初就上前一步,立刻道歉了。
  “阿姨,刚才真是对不起!我是看见萌萌……一着急,就顺手推了您的!对不起您了!”
  牛萌萌咳嗽了两声,她都看出郑素芬是在用激将法,祁慕初还当真上当受骗,为了给他们这些富家子弟验明正身,诚恳的道歉了。
  祁慕初也意识到自己上了套了,他只是坦然的笑了笑,并不介意。
  不过,祁慕初觉得,郑素芬的性格还是很开朗的。相比那些喜欢斤斤计较,但又不肯直接说清楚,非要别人猜来猜去的老人家,她的性格真得很好。
  也难怪她能一个人带大十七个孩子,如果内向点,小心眼点,或者性格忧郁点的人,也是做不出这些事来的。
  郑素芬本来想跟牛萌萌聊会天的,但她看见祁慕初一直站在身边不肯走,再打量着这屋子的摆设,猜出这是祁慕初的房间。郑素芬意味深长的望着牛萌萌,尽管她嘴里什么都没说,但脸上已经浮现出她要刨根问底的意思。
  牛萌萌立刻捂着肚子,哎哟喊了一声疼,倒进了被子里,蒙着头不出来。
  方才祁慕初情急把她抱上来,压根没想到要送她去她的卧室。现在,被郑素芬看出来了,牛萌萌脸皮薄,哪里好意思说这事。她指望着装痛,郑素芬会识趣的闪开,先躲过今天再说。
  可是,郑素芬根本不打算离开。
  “祁……”郑素芬看着祁慕初,一下子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
  祁慕初立刻拉过身边的一把转椅,恭敬的坐在郑素芬的面前,说:“阿姨,我叫祁慕初。您也可以叫我慕初。”
  “祁主任,你和我家萌萌,恋爱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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