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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借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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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虞安轻轻松松往床上一坐:“它对我虽然一般,但不是遇到你,一下就补回来了嘛。”
……
他觉得她好像要走,双臂铁一样箍着困着,直到一声无奈地喟叹悠远又清晰的落在耳边。
败给你了。
接着,唇角就被极轻又温柔地碰了碰。
作者有话要说:
虞安【兴致勃勃】赶快起来 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拒绝你奚渣:好的那我还是继续躺着吧
☆、Ch。42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什么一直在响。
意识隐约回笼, 奚清楷没睁眼也下意识觉得不对。
他睡眠不算好, 最早从医院回去那段时间, 休养了很久, 家中上上下下都保持着绝对安静。
嘎——吱。
这声音的节奏还带变化的。
奚清楷揉了揉眼窝, 皱起眉头,语气平淡,暗含不悦:“吵。”
嘎吱声终于停了。
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看电视剧的人抬头, 捏着薯片的手顿住了。
虞安扭头看了他一眼:“醒了?那可以走了吗?”
奚清楷愣了几秒,睁开眼睛,难得地化成了半雕像, 好一会儿没动弹。
“我说话你听不见吗,”虞安把手上剩下的薯片塞进嘴里, 白眼扫他一眼:“病好了就赶紧走。”
睡得可真够久的。
都凌晨四点多了。
虞安手伸进薯片袋子, 心里恨得牙痒痒:叫你手贱,非在这里等什么等!
“我先说明下,”忽视背后那道灼热的视线, 虞安右手勾起遥控器换台,淡淡道:“你去过医院了,我也找过你的人, 他们都没时间来接你,怕你死大街上,我才……”
她自己恍然意识到什么, 尴尬地闭上了嘴。
他们第一次见面可不是就这样。
虞安冷森森地注视着自己这双不争气的手,无声地威胁它下次再多事一定剁了你。
他始终没说话。
想一想, 重逢后,好像他们之间除了争执拉锯和沉默,就不能再有第三种对话了。
虞安把吃到瘪的袋子往茶几上刷地一撂,还没转身,肩头便被揽住了。
由后往前。
脸也埋进她肩膀。
他身上有一股极淡的中药与烟草混合的味道,萦在她鼻尖,把人想说的话都打散。
“让我再待一会儿,好不好。”
虞安扣着他的手也顿住了,上下为难,不好直接把他拨下去,僵了几秒道:“你烧退的差不多了,还待这干嘛?”
奚清楷埋在她肩头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可能是生病的原因,黑发也难得有气无力软趴趴地塌了下去,显得万分乖巧。
“我还是不舒服,头很晕,嗓子也疼。
没力气站起来了。”
还跟着两声虚弱的咳嗽。
虞安:“……你的意思是要我再把你背回去??”
奚清楷:“没,意思是我还要吃点药。”
最好是助眠效果好到飞起那种。
要不是贪恋靠着她一会儿,奚清楷真恨不得自己去药箱里扒一下。
“哎行了行了,别揪着我了,热死了,好勒!去沙发上躺着去!”
他发烫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带出来的高温让虞安莫名地也觉得发热,只能高声说话掩饰尴尬。
奚清楷也就装作没发现一样,斜着脑袋舒舒服服靠在她肩上,音色低沉微哑:“那你跟我一起。”
“一起个屁啊一起!你别得寸进尺!”
五分钟后。
虞安郁闷地侧卧着。
又强调了一遍:“只有五分钟。”
奚清楷似有若无地轻笑了声:“嗯,我知道。”
他的手搭在她腰间,力道不轻不重,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虞安眼神四处瞟了圈,最后还是转回手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两年前就觉得,这么好看的一双手,分明像是养尊处优出来的,偏偏什么装饰都没有,未免也太单调了一点。
到现在仍然是。
什么都没有,手表,戒指,或者任何什么能够使人加深对他第一印象的东西。
连虞颢前年开始都在手腕上挂了串珠,也不信佛,问他他也只是回避,估计就是为了装酷。
虞安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所以耳边的‘在想什么’响起时,她第一时间就顺出去了回答:“虞颢——”
惊觉是身后的男声,遂有些轻微的恼羞成怒。
“反正不是你,跟你有关系吗?”
他们侧躺的姿势贴得未免有些亲密,每一个曲线弯曲的弧度都契合的像齿轮扣住机器……不过为了避免传染,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粉色口罩,强行给她戴上了,所以虞安说话的声音也就瓮瓮地。
非常可爱。
就是……可爱得让人心头发痒,恨不得昭告天下。
“有关系。”
奚清楷仿佛窥得见她内心寸寸燎原的火,连生病也是那样惹人厌的态度,闲庭信步似的淡定:“我刚才做了个梦。”
虞安微嘲地勾了勾唇:“你不用连这个也跟我打报告。”
“我梦见有人……亲我。”
他的语调实在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虞安:“……所以说是梦。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是三十了吗?”她猛地挣开他的手,从沙发上一跃而下,背对着他,撒气般地一扯粉色口罩,沉着声:“做春梦都正常,被亲一口也值得记啊。”
奚清楷捂在她的被子里,没有戳穿,只是微扯着唇笑了笑,眼眸落在窗外将亮不亮的天光,那一点青色正一点点撕开天际线。
“值得。”
“梦里,我看见你了。
就像现在这样,我总是拖你的后腿。”
奚清楷的声线恢复了一些清明,想一想,又低头笑了,低咳了两声。
“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
我想让你告诉我,我好保住那个让你喜欢的地方。
但我又怕,你只是喜欢所有的,我的反面。”
虞安把口罩在手心里揉捏成各种形状,声音很低:“反面是什么。”
“顾凯。”
她无声地紧了紧拳,又颓然地松开。
“你喜欢的是他,我知道。
但我其实,也不完全是假的。
那时候我想……如果这是我的一部分,那我是不是还有请求你原谅的机会。
所以后来,当你知道全部的时候,我害怕,也松了一口气。”
奚清楷闭着眼,慢慢道:“虞安,跟你说句实话。”
如果早知今日,那一天,我绝不会拼了命逃出来。
可既已如此,也没什么好回头的。
这天天亮了以后,两个人才真正睡着。
奚清楷睡在主卧,虞安睡在客卧。
她觉得心脏隐隐抽着疼,入睡前捏着口罩,口罩右下方的hellokitty乖巧地躺在她手心,烫得很。
* * *
没多久,全霂远上下都知道总裁最近不对劲。
付明浩从欧洲出差回来,大众舆论、奚清楷身边特助、许西朗……完全各执一词,但主要是在绯闻对象上有分歧,对于奚总在花大力气追人这件事上,是难得的统一。
最直观的影响,是花钱。
一个年过三十的男人,私人情史一点不透风的男人,竟然去竞珠!宝!
钻石玛瑙……拣好看的来,洒出去几套房不说,奚清楷还竞下一块地。
本来没什么稀奇,结果一个记者没抱着希望例行公事的问话,这位向来不爱抛头露面的大佬竟然笑眯眯地回答了。
——请问霂远花1。4亿竞下的地皮是准备继续开发房地产作相关用途吗?
——私人用途。
——嗯……嗯??
这位置靠着山啊!南部连绵不绝的山脉环绕着……私人用途??
记者满脸的WTF。
奚清楷好心补了一句。
——麻烦,让一下。
别说外界哗然了,付明浩也崩溃了,这厮不按常理出牌啊!!
冲去问他到底什么打算,男人正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两条长腿闲散交替,超出扶手好一截,语气云淡风轻地:“你急什么?去年Dilot的Elijah花一亿买了块破石头哄他老婆,你们谁说什么了?你就当我买了块石头,送不出去我放那行吗?”
付明浩真想吐血给他看:“你不会要说你这是私人的钱买的……”
奚清楷不耐地冷淡瞥了他一眼:“……不然呢?以后项目赚了算公司的。”
好的。
副总裁绝望地盖章,这下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这还不是最天秀的。
付明浩回来第二天,就亲眼目睹了大型惨案现场。
临江阁靠窗的两人位坐着他认识的虞安和一个年轻男人,他们右边的位置,虞安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对面,坐着自己悠闲喝汤的奚清楷。
虞安从头到尾挂着笑,每当祝亦低下头偶尔吃东西时,她才会抬头恶狠狠地用飞刀瞪一眼对面的男人。
饭吃到一半,服务生还端了瓶酒上来,彬彬有礼地说这是奚总送给二位的。
祝亦挺开心的,回头点头致意道谢,看了看瓶身,喜出望外地跟她说这是好酒,想现在就开了,顺便也给好心的奚总倒一杯。
正要让人拿启瓶器,祝亦敏感地察觉到有点不对,本着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心态,他决定问个究竟。
虞安喝了一口冰水,微微一笑:“你打吧。
你今天喝他一口酒,明天他就敢割你一块肉,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祝亦:“……”
他让人把酒还了,弯了俊逸的眉眼给她夹了一块鲜嫩芦笋:“好嘛,我知道了,你别生气~”
虞安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我没生气……不说这个,我去上个厕所。”
卫生间亮堂通明,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一尘不染。
她洗完又撑着台子,疲惫地闭了下眼:这什么跟什么,吃的什么都不知道。
正要打起精神走人,虞安刚一转身便撞上坚硬的胸膛,她下意识摸了摸额:“先生你走错了这里是女——”
奚清楷满意地看见她瞪圆的眼睛,小嘴张成o型,看着更像吃惊的兔子了,所以那么像兔子,为什么喜欢粉色的蠢猫,真是搞不懂。
她真是被半扛半抱进单间的。
这厕所单间他妈的比她家还豪华,就是这位置,两个人待显得异常狭小。
尽管一进来他就把虞安放下了,但门也被男人砸上了呀——还背朝着门,完全顶死了她能出去的唯一出口。
奚清楷缓缓逼近,直到她两步靠在墙壁上,脊背抵着微凉的墙面。
他今日衣冠楚楚,眼含着笑意绯色,长腿却毫不留情地挤进她穿着长裤的双腿间,眼神仿佛自动将衣物剔除,从里到外地要烧着她。
他指尖掐着她下巴,轻点了两下,对虞安说要叫人来看看他多流氓的言论完全不在意。
“可以啊。”
他蓦地笑了,玩味而温柔,黑眸里覆着一层水膜,包裹着危险意味的情|欲:“你叫吧,全世界都会知道那位祝先生很绅士,一晚上在你对面索然无味的吃饭客套,但是流氓……”
奚清楷的指腹在她柔软的下唇上轻摩挲过。
“却可以这样。”
他俯身,恶作剧般地含住她小巧的耳珠,牙齿擦过,咬得她被痛感刺得一个激灵。
“你——”
“前几天忘了没关系,我就当是梦好了,”他在她耳边轻笑道:“但我记得啊,第一次是站着的,像现在这样,也是我做梦吗?”
作者有话要说:车去wb复习。
详细。
所以后面情节再有需要我就一笔带过小可爱你们自行想象下可以吗//3//
☆、Ch。43
她今次赴约穿了件海军蓝间白的套头衫, 熨帖垂质的黑色西裤。
全吐脏了。
在奚清楷话音落下那一刹那, 虞安实在忍不住, 推开了他。
他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
在虞安背上轻拍着, 帮着她顺气, 奚清楷的语气也温柔下来:“你就这么讨厌我?”
虞安揉着胃,闻言眉也没抬一下,唇边泛起个极淡的微笑:“你现在才知道, 是不是有点迟。”
奚清楷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背,细瘦的线条被衣料包裹着,惊心动魄地撞进他眼里。
突然, 一个细节逐渐清晰放大,他怔忪了几秒, 垂眸平静问她:“虞安, 你最近去医院了吗?” 虞安没回答。
他也没在意,像是并不在乎她的回答那样,轻声问道:“你这个月例假来了吗?”
虞安呛住了, 她咳得满脸涨红,淡白的脖颈都染上了颜色。
“关你……”虞安话没说完便顿住了,她意识到他为何这样问。
怀孕?
也就是在那一秒, 虞安改了主意,她慢慢直起身来,摸出纸巾和漱口水握在手心里, 攥得很紧,接着露出了一个苍白的淡笑:“与你无关。
我的事, 我自己会处理。”
撒谎不是他一个人的专利。
她甚至不必亲口承认什么。
奚清楷敛眸,清隽锋利都收了起来,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她:“谁的?”
“你在说什么?”
虞安嗤笑了声,又忍不住咳了两声,眉懒懒一扬:“我还是那句话,跟你无关。”
他的视线落在她小腹上,短短几秒,男人的视线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转开,唇边似乎滑过一个淡的几乎看不清的笑,说不清什么意味,但总觉得对方在酝酿什么。
看得人心头一跳。
没有多废话,奚清楷干净利落地甩门走人,巨大的声响回荡在她耳膜里,虞安恍惚了一瞬,觉得自己未免太可笑,所以笑了。
她到底在骗谁呢。
虞安回到座位,视线下意识往之前的位置瞥了一秒,那里早就没人了。
这顿饭前半场吃的食不知味,后半场还要吃的万分沉重……看着那双眼里像盛着银河的眸子因为她的出现被点亮,虞安心里的负疚感已经快要压垮她了。
又不是天真愚蠢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但她没法回应。
“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祝亦仔细地看着她,担忧地皱眉。
虞安坐到座位上,沉默了片刻,:“祝亦,我有点话要跟你说。”
“嗯?你说。”
祝亦愣了一愣,虽然大概能猜到她要说什么,但还是抱了一点微弱的期待,那点期待就像放在风里飘摇的烛火。
“你很好。
你坚定、明亮,又优秀,我一直想,怎么样的家庭才能出个你这样的人。
所以当我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我的时候,我以为我想多了。
但我发现不是,我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装作不知道,因为我的私心,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为这个,我要跟你道歉。”
虞安诚挚地说完,站起来,平静朝他鞠了一个躬。
祝亦呆住了,完全没有来得及处理被拒绝的伤感,下意识也跟着起来伸手扶她:“别别……” “说实话,在这里遇见你的时候,我很惊讶,也很开心。
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当时又有点难,如果不是你帮忙,我可能撑不到今天。
这份恩情,我一直没有好好跟你道谢。
如果运气和祝福真的能让一个人更顺利的话,我会全部都给你,希望你求仁得仁,找到你爱的人,一生平安顺遂。
我没有办法回应这份感情,因为……”
“我知道,你心里有人,那个人不是我。”
祝亦微微笑着,接过她的话头:“我做了很多努力,努力到了如果不能成功,那就接受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要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
就是……我能跟你确定一下,那个人,是他吗?”
他朝后面空空如也的桌面示意了下,无奈地笑了:“不然,为什么每一次碰面,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我上辈子刨了他家祖坟一样。”
虞安默认了,想了想又深呼吸了一口,苦涩地勾起唇角:“实在不好意思,他给你们造成麻烦了吧?”
“还好啦。”
祝亦大笑,又伸手拍了拍她的头,眸里滑过转瞬即逝的痛楚:“你啊一直都想什么做什么,怎么在重要的事上磨磨蹭蹭的,真是奇怪。”
虞安不好意思地低头喝了一口汤,语调微沉:“我短时间内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之前我不是跟你讲过,我们公司上次那个项目黄了以后……”
摊牌以后,她终于不用提心吊胆地吃饭了,他们又像往常聊了一个小时才分道扬镳。
祝亦要送她回家,虞安坚持要自己坐地铁,她拍着肚子强调今天吃太饱了,要消食。
九点半,最繁华的中心区正是灯火通明亮堂的时候,钢筋铁骨的高楼大厦破开云雾,笔直地朝着天际线刺去。
围绕的天桥依旧人来人往,趴在栏杆往下望,川流不息的车辆像灯带一样组成光影,她困倦地把下巴搁在冰冷的栏杆上,脱了高跟鞋踢走,泄气地蹲了下来。
为什么总是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
拎着高跟鞋满大街瞎逛的虞女士成功错过了最后一班地铁。
与此同时,难得去泡吧的奚清楷掀走了第八个贴上来的女人,但一反常态地没有发火,只是沉默地坐在高凳上,面无表情地喝酒。
一杯接一杯淡金色高浓度的液体,连冰块都没放。
头顶影影绰绰的灯光洒下来,将男人漂亮的轮廓切分成静定的阴影。
“Fifteen Shot。”
旁观的计数君在小本上认真地画下一道横。
付明浩这时才从后门进来,带着满身风霜看到自家小弟抱着小本本,不由凑上去皱眉:“你算什么呢?”
付垣书卷气地托了托眼镜:“酒。”
付明浩扫了一眼奚清楷,不甚在意道:“他酒量好,可惜就是难得出来……你算这个干吗?”他转念一想:“阿垣,你跟他搭话了?他说今天为什么不开心了吗?”
这几天市场大势不错啊,他们在推进的大项目都有进展,这人又发什么神经?
付垣目不转睛地平视前方,惜字如金道:“老婆,怀孕了。”
付明浩瞬间瞪大了眼睛:“老婆?!姓什么?!”
“虞。”
付垣眨了下眼,不太确定地道:“吧?”
“我靠,大喜事……”付明浩两眼放光,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变态对他家那个执念多重,现在看来已经成功了,那就可以申请今年涨分红了!!
“但不是他的。”
付垣冷静地推了推眼镜。
付明浩一个平地摔摔在半路,尾椎骨差点没折:“???”
好的,不愧是奚清楷。
追人追到这个地步,真是绝无仅有。
看不出来他这么大度。
但最后倒霉的会是谁,这是显而易见的。
付明浩悲伤地拽走坚持要跟他出来玩的堂弟:“乖,你还是回美国继续上学吧。
祖国太危险了,回去吧,今晚就走!”
被拖走的学神付垣:……
社会实践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体验成年人夜生活失败。
已经走到了门外的付明浩出于人道主义的精神折了回来。
“哎,你别忘了明早跟欧洲那边的视频会议,早上八点半。”
付明浩看他充耳不闻的冷淡样子,被迫放弃了:“得,我直接让小李把你送酒店吧,好歹有叫醒服务。”
深冬的午夜滋味不是好受的,奚清楷头一次喝醉,从酒店旋转门走进去的时候眼前已经有些意识模糊。
踩着门口的地毯,他垂头,视线落在上面,那中心好像有她倒影,白皙透彻的笑眼弯弯,温柔又嗔怪。
奚清楷的站姿相当松散,划了两三次卡依旧没开,他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余光瞥见一个球从地上舒展起来:“你……要帮忙吗?”
他闭了下眼,从喉间溢出一个音:“嗯。”
“拿个信用卡还想开房门,傻了吧……”
对方嘟嘟囔囔,分贝也没放低,奚清楷不咸不淡地问:“你说什么?”
现在酒店经理胆子都这么大的吗。
“没什么。”
这才——
奚清楷倚在墙边,全身冻住了。
经理贴近他,一股清淡的香味从下往上攀升,若有若无地漾在空气里。
对方低着头,顺滑的发丝也顺势跟着动作滑下来。
手顺着他的西装裤兜摸下去,两边一起,在左边顿了顿,因为那边装着皮夹。
明明隔着一层布料,却烧灼着他的心脏。
“……”
滴。
绿灯闪起,她拧动门把手,用脚尖轻踢开门,抬了抬下巴:“可以了,进去吧。”
对方仰起脸,奚清楷眸中闪了闪,接着就笑了:“你能放过我吗?”
铺天盖地,四面八方,魔魅一样。
空气里是你的影子,陌生人是你的容颜。
对面似乎怔住了,奚清楷意识回笼,头痛地阖了阖眼,哑声道:“认错人了,不是跟你说的,门开了就走吧。”
他的脚步不太稳,在门堪堪要合上的那一秒,一双葱白纤细的手伸进来挡住。
手指有力的侧扣着门,一点一点推开。
踏过那根线,隔开屋内屋外的线。
她靠在他对面的墙上,双臂抱在胸前,安静地看着他,面庞白皙洁净,一呼一吸间夹着未褪的风霜寒意。
“可我没认错,我是来找你的。”
奚清楷淡嘲地翘了薄唇,轻描淡写瞥她一眼,抬手解开腕骨上的表带,顺手指向门外:“请。”
“不要。”
她的声线难得松弛下来,嗓音有些干涩,沙沙地传进他耳膜。
这人嘴里说着不,但却不是对抗的语气。
像一只慵懒挠人的猫。
慢腾腾在兜里摸索了一下,她指间夹着小巧的薄盒子,晃了两下,又咳了一声,视线从上到下滑落。
黑衬衫剪裁熨帖布料上乘,包裹着他平整而宽的肩线,到窄腰处收拢,线条藏匿在衣料下,唯一露出来的只有第一颗开了的扣子,锁骨尖若隐若现,修长的双腿懒散交叠着,神情透着冷淡的性感。
星幕和月色透过窗落在他眉梢眼角上。
虞安听见他用没有起伏的语气问,不出去吗?
她轻松拉近距离,踮起脚尖,柔软的双唇在突兀的喉结处吻了吻。
我们做吧。
她唇齿间含着话,咬字不太清晰,同时不要命地伸出一点舌尖,温热濡湿地滑过。
颤栗的电流快意沿着脊骨往上,冻住短暂一秒。
——他忽然记起一件事。
在还是顾凯的时候,他把深陷不良青年旋涡的虞颢拎出来,因为怂的不敢送虞安,只能偷偷跟着他们。
他把别人送的手串顺手送给虞颢,基于礼尚往来的人际法则,虞颢把玩了一会儿手串,说,其他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什么你对她好一点……我就给你一点忠告。
你别看我姐多冷静淡定。
其实她是个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奚总真是最没面儿的男主了 自以为攻然而被次的死死的 ……每次想下狠心又缩回手……放别人二胎都能打酱油了。
而他滴铝人,在犯肠胃炎。
惨不忍睹( ̄Д  ̄)今天应该还有……maybe……结局没码好~但妄想连着番外发一次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今天很大可能先更赫尔的一万~=w= (赫尔一万肯定会更哒!!榜单要求qwq)这章到结局留言的都发红包~?(? ? ??)顺便求预收~~求收藏作者专栏~//3//第一次吆喝【挥手绢客官看看我吗【捧脸
☆、Ch。大结局
比如说, 她觉得这样优柔寡断地你追我躲怪没意思的。
所以决定试一次。
凌晨四点, 虞安四肢酸软地躺在床上, 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也就骗骗自己了, 让过去和现在不停地打架, 眷恋又害怕,踌躇着不敢向前。
不想面对,可又逃不掉。
虞安扭头, 指腹从他眉骨一路滑下来,鼻梁,嘴唇, 下巴,熟睡的样子看着安全多了。
不到早上八点, 她悄悄爬起来, 绕过一地狼藉,试图拣选两件能穿的衣服,发现只有短袖能穿了……火烧了很久, 从地上、浴室到沙发、床上,套头衫和毛背心都惨不忍睹。
虞安暗自操了一声,飞快套上, 小心翼翼把手机从沙发缝里扒出来,写了张纸条扔床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上电梯的时候碰到一个高挑好看的女人,最吸引她眼球的是那一身衣服。
藕色的羊毛绒衫, 深灰色的烟管裤裹着长腿,看着就好暖和啊。
啧……羡慕羡慕羡慕。
“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对方注意到她的眼神, 低头看了眼,确认没什么不对,友善地问道。
“嗯?”虞安只顾着想象自己裹着暖暖的肯定跑更快,没来得及消化对方的问话,于是迷茫了一瞬。
迷茫是迷茫,但不耽误她把所有楼层摁了一遍。
——奚清楷现在可能起来了,他肯定第一时间会追出来,要是直接找酒店要监控堵她就惨了,她可是脑子一抽留了两百块在床头,现在有点后悔,但有啥用呢?睡过的男人泼出去的水。
“没有,我就是觉得看着很暖和。”
虞安礼貌地回答。
“这里有暖气无所谓。
不过你是准备穿短袖……吗?外面现在4度。”
高挑的美女好心提醒道。
“我知道。”
虞安的目光始终勾在美女的毛衣上。
对方默默地看她:“……”
“对不起,先走了,我躲个人。”
虞安深深笑了笑,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电梯。
走到外面的大街上,随便哈出一口气就在空气里结成了霜。
她叫了车,趁着车还没来的时候,站在明晃晃的太阳底下发呆。
冬日的枯树安静有力地扎根在土地里,等着来年开春。
虞安上车的时候,司机跟她确定目的地的同时关切地问了句:“您不冷吗?是去机场接人?”
“不是。”
她靠在椅背上,低着头弧度很小地勾出一个笑来,抬手用手腕的皮筋把头发扎起来。
“我走,不是别人走。”
有人胆子太小了,心里装不下秘密。
给她打电话,意识不清地呢喃着叫她,说姐,姐,疼。
满大街找的士中的虞安看到号码,很长的一串数字,以为是诈骗电话,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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