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8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萧潇蹲在墓碑前,把纸钱点燃。傅寒声站在一旁,是一个涵养极好的人,一路上并不追问墓碑主人是谁,他唯一能做的只是陪伴和等待。
出租车在山坡下等着,回市区的途中,车载广播正在播报除夕跨年晚会外露节目单,猜测将会出现哪些明星……
车里,他始终都握着她的手,偶尔会问她是否饿了?
2007年的时候,萧潇天地一片灰暗,她那时候不曾知道,在她至亲去世后,还会有一个男人,如此关心她的衣食住行。
暮雨去世后,每次回南京,她都会觉得很冷,很空。但此刻,她的心是安静的,他就在她身旁,仿佛能承载她所有的喜悲。
萧潇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缘?
在南京吃得午饭,点了几道菜,一上午跑了太多地方,两人都饿坏了。吃罢饭,他把餐巾递给她,前去柜台结账:“你呀,如果每次都能吃这么多,我也不至于发愁了。”
萧潇回头扫了一眼饭桌,好几个盘子都快见底了,今天确实是吃多了。若是每天都这么吃的话,不成,会吃成胖猪的。
机票是之前就订好的,时间还很宽裕,两人并不急着前去机场,傅寒声提议坐公交车去萧潇大学里转一转。
“在C市,还没坐够公交车吗?”萧潇投了硬币,和他一前一后上了车。
这是玩笑话。他在C市,曾陪她数次坐过公交车,他在本市名声很响,如今在南京倒是很难有这么自在的时刻。
找座位坐下,他摸了摸她的头,黑色的眸瞳里带着温润的光:“不一样,这里是南京。”
南京公交车,不再是一前一后的车座距离,她不再看不到他的身影,他在2008年终于如愿以偿坐在了她的身边,同她一起看南京的风景。
庆幸,庆幸他在2007年把她带到了身边。否则,有些遗憾,将会刻在心里一辈子。
公交车、南京街道、大学校园,俊雅不凡的男人和美丽安静的女人,慢步行走时,纵使有人不识他们是谁,但在来来往往的行人眼里,他们
tang无疑是一道最独特的风景线。
学校放假,校园里几乎没有什么人,萧潇一边和傅寒声讲解着校园景致,一边和他沿着学校散着步。他背着手,耐心的聆听着,嘴角笑意自始至终都未曾消散。
走到教学楼前,萧潇伸手拽住了傅寒声的手臂,指着一处台阶道:“我曾在那里摔倒过,当时正下课,脚下一滑,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摔倒在地。”
傅寒声扫了一眼台阶,还挺高,短暂沉默后,他问:“受伤了吗?”
他回忆萧潇身上是否还有其它伤疤处。萧潇身体曲线,他是再清楚不过了,除了右臂伤疤,身上倒也没有其它的疤痕,看来当时摔得并不严重。
“没有受伤。”她说着,低头笑了笑:“就是摔得有点疼。大庭广众之下摔了一跤,挺不好意思的。”
是女孩子的心理。爱面子,倒也是人之常情。
傅寒声嘴角有笑意,但心里却是“唉”了一声,萧潇平时走路不看脚下,平衡力也不好,不是一般的多灾多难。
……
下午乘坐飞机回C市,傅寒声带萧潇在书店里一人买了一本书。结账的时候,傅寒声扫了一眼萧潇手里的书籍,是一本投资金融类的书籍。
专业书籍,只要萧潇不觉枯燥就好。
上了飞机,傅寒声没想到,萧潇也没想到,竟在飞机上意外邂逅了方之涵。
方之涵见到两人,先是意外,再后却是忍不住笑了,她说这是缘分。
确实是有缘。
方之涵说她回南京是为了祭祖……起飞在即,不宜长时间交谈,傅寒声带着萧潇寻座。靠窗位置,南京那日阳光灰蒙蒙的,但抵达机场后,太阳却出来了,穿过舷窗洒落在书本上,就连纸张也变得温软起来。
傅寒声坐在她身旁翻看着书籍,他的手指很好看,阳光落在他的手背上,左手无名指婚戒简约,被阳光照得明晃晃的,令人睁不开眼睛。
萧潇下意识摸了摸颈部,那枚女款婚戒一直挂在她的脖子上,似是成了一种习惯,就连洗澡也不曾被她摘下过,但那婚戒是何模样,她却从未认真的打量过。
这么想着,空姐走了过来,递了一张纸条给傅寒声:“傅先生,有位方女士让我把这张纸条交给您。”
方女士?方之涵。
方之涵在纸条上写着:“傅董,可以和您换一下位置吗?邻座男人借机搭讪,不堪其扰。”
傅寒声回头看了一眼方之涵,方之涵坐在走廊旁,触及傅寒声的视线,无奈的耸了耸肩。傅寒声收回视线的同时,也合上了杂志,问萧潇:“和方董坐在一起,没问题吗?”
那纸条萧潇也看到了,她点点头。
傅寒声紧了紧她的手,松开时,起身离座。片刻后,方之涵坐在了萧潇的身边,抱歉微笑:“我这么不识眼力劲,分开你和傅董,潇潇可别怪我。”
“不会。”萧潇合上了书,方之涵在她身旁坐着,毕竟是长辈,萧潇不宜因为看书,冷落了她。
飞机起飞,航程不算太远,预计黄昏就能抵达C市。方之涵同萧潇闲聊,萧潇这才知道,方之涵是回南京拜祭亡父和亡母。
说起过年,方之涵略显落寞,苦涩一笑:“我在南京早已没有亲人。原本还有一位继母,但多年不联系,再回国却得知继母早已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这些年来,春节于我来说,一直是一个人,所以这节怎么过,都是一样的。”
兴是“继母”这个词太敏感,又加上前不久,萧潇刚从刘院长那里“温习”完莫老太太的“继母”身份,所以多看了方之涵一眼。那一眼,并没有太多的意味,只是下意识罢了。
方之涵跟萧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萧潇应声的同时,透过座椅回头去看傅寒声,他正在看书,恰逢抬眸,目光就那么直直的对上了萧潇。
2月6日,飞机航班由南京飞往C市。机舱里,傅寒声和萧潇四目相对,恰到好处的五官轮廓异常柔和,嘴角带着暖暖笑意。
萧潇也在笑,笑意清浅。
……
和傅寒声一样,方之涵把车停在了机场。机场告别,方之涵握住傅寒声的手:“我欠傅董一个人情,过年期间如果电话邀请傅董外出吃饭,还请傅董能够赏脸。”
“客气。”傅寒声微笑。
离开机场,直奔傅宅。下飞机后,老太太已经接连打了好几通未接来电,大概是打不通,所以才会发了几条短信过来。
——在飞机上吗?
——什么时候到家?
——抵达C市,请致电。
温月华用了“请”这个词,可见是有些恼和生气的。萧潇想,今天是团聚的大日子,或许傅寒声带她回南京,老太太心里是不高兴的……
她这么想着,他似是窥探到了她的心思,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似是无意,实则有心抚慰:“人一上年纪,难免会有
些缠人。”
萧潇反握住了他的手,不说话了。
……
回到傅宅,庄伯已经在门前久候多时,笑眯眯的走上前,帮萧潇打开了后车门:“总算是回来了。”
旁边花园里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傅寒声牵着萧潇走了几步,萧潇循声望去,就见花园秋千处,有一个长相漂亮的小女孩正坐在秋千上荡秋千,宁波在她身后轻轻推着,不时叮嘱她要小心。
秋千在空中荡漾着,小女孩高兴的咯咯直乐,中英文混杂,大意无非是:“小叔叔,再高,再高……”
小女孩年纪在七、八岁左右,萧潇疑惑她的身份,眼神望向傅寒声,傅寒声正欲说话时,就听小女孩惊喜尖叫道:“叔叔——”
花园里,小女孩眼尖看到了傅寒声,激动的让宁波抓紧秋千绳,嚷嚷着要下来。
兴是那声“叔叔”声音太大,一时间鱼贯有人走出了主宅。此时,小女孩已经像个小蝴蝶一样朝傅寒声跑了过来,他弯腰抱起小女孩的时候,萧潇越过傅寒声看到了一对中年夫妻,应该是傅安笛和宁承恩了,还有……
一道纤细的身影站立在主宅廊檐下,脸部轮廓姣好,很美丽,目光对上萧潇时,微笑点头。
哦,这位女子,应该就是庄颜了,而这个小女孩,可不就是庄颜和傅宜乔的女儿吗?
☆、年夜饭:看似平静,实则不平静
傅家成员多在美国定居,常年忙碌奔波,像这样的团聚时刻,并不是常有的事。
萧潇是第一次见傅安笛、宁承恩,以及庄颜母女。
傅安笛:优雅从容,眉目间的神态和傅寒声颇有几分相似,自信独立,这本就是傅家人的特质。应是回到傅宅,专门换了衣服,身穿休闲家居装,家用白色拖鞋,个子虽然不算太高,但气场很强大。
宁承恩:干净利落的短发,五官清晰立体,目光精明锐利,灯光洒落在他的眼睛里,仿佛点缀着万千星辉取。
庄颜: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身穿简单的素色衣服,那么素雅,却让周遭群花黯然失色。
傅文殊:她是傅宜乔和庄颜的女儿,今年八岁,遗传了母亲的好容貌。讲话时,声音软软的,很像是棉花糖。
至于傅宜乔,萧潇未曾相见。傅宗伟去世,儿子理应回国奔丧,但傅宜乔却未曾现身,萧潇虽疑惑,但因对傅家家事不甚了解,所以有些事不宜贸然询问。
傅安笛看到萧潇,第一印象还不错,她握着萧潇的手,上下打量着,直呼漂亮腑。
被一群人盯着,萧潇尴尬是有的,只能微笑了,不其然看了一眼傅寒声。他背着手在一旁站着,嘴角笑容轻淡:“姑姑很少夸人,若是她说你漂亮,那就是真的漂亮。”
一语出,众人哗笑。
温月华嗔了儿子一眼,倒也不含蓄,借着杆子往上爬。笑容微顿,似是想起一人来,温月华状似无意的扫向庄颜——
庄颜站在人群后,精致的素颜在背光阴影中略显透明。
宁承恩不会说中文,在一旁用英语问傅寒声,打算什么时候办婚宴?
“我和潇潇都是不喜热闹的人,这事以后再说。”若是萧潇提及婚礼,纵使他不喜热闹,也必定办得漂漂亮亮的,但她不喜,此事只能暂时作罢。
宁承恩拍着傅寒声的肩,温声笑着说:“不喜热闹,也要把婚礼给办了。这女人啊!心眼其实都很小,就像你姑姑……”宁承恩这么说着,似是忌惮傅安笛会听到他的话一般,所以声音压得很低:“女人在婚礼细节上,多是口是心非,当时不说什么,日后回忆起这事,绝对会跟你闹。所以啊,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姑父我,可是过来人。”
宁承恩说着,对傅寒声做了一个“你懂”的表情,更是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傅寒声的肩。
傅寒声薄唇微勾,示意宁承恩去客厅慢叙。萧潇不会因这事跟他闹,他知道。留她和傅家成员相处,他是放心的,他娶的女子自是有应对他人的本事,不宜他顾虑重重,亦或是左右担心。是这么想的,落座的时候,却看了一眼萧潇……
傅安笛正拉着萧潇前往厨房,傅寒声只看到她的背影,倒是和庄颜目光对接。客厅里,庄颜长而柔软的头发散落胸前,在灯光下隐约泛着淡淡的光泽,安静娴雅。
傅寒声略一恍惚,细算下来,他和她已有两、三年没有见面了,倒也不是避不相见,而是春节期间应酬不断。大前年,前年,他都是凌晨回来的,见一面母亲,或是在卧室里小歇片刻,便又在天未亮之前被几通电话催着离开。
隔得远,庄颜眼神如水,也许不是水光,而是灯光使然。他不语,她也不说话,直到周曼文走到她身边。
察觉庄颜视线,周曼文看了一眼傅寒声,朝他笑了笑,拉着女儿前往厨房去了。
“庄颜这些年一个人带着孩子,并不容易。”宁承恩在一旁轻声叹道。
傅寒声眼里有笑意,但却没有渗进眼底,倒了一杯茶放在宁承恩面前,轻描淡写道:“混生活,谁都不容易。”
这话偏冷漠。
宁承恩识趣不语。
……
这顿年夜饭,少不了包饺子。佣人放假,所以女眷全都下了厨。周曼文和温月华做家常菜,傅安笛擀面皮,萧潇和庄颜坐在圆桌旁包饺子。
庄颜是一个手脚麻利的人,饺子包出来要比萧潇包出来的饺子好看,摆放的也工整,两人偶尔目光对视,庄颜会抿唇微笑,看得出来,私底下也不是一个多言的人。
萧潇想起藏宝室里的那张全家福,庄颜穿着长裙,裙摆淹没了傅宜乔的裤脚。看到这样一个女子,总归是安然居多。
周曼文和庄伯把女儿教成这等好气质,实在是难得。
“妈妈,我这样包饺子,对吗?”满是喜悦的声音,来自傅文殊,小女孩站在圆桌前,一边跟着母亲庄颜学,一边慢慢的实验操作。
温月华等人都朝傅文殊看了过来,原以为小女孩包饺子,只是玩玩而已,谁曾想,竟被她包的有模有样。
“呀,我们小文殊竟然会包饺子了。”周曼文说着,把嘴凑近傅文殊,笑眯眯道:“来,让外婆亲一个。”
傅文殊笑得好不得意,主动把脸贴到周曼文的嘴边。周曼文“啵”的亲了一下,小丫头“哎呀”一声,夸张的摸着脸颊,轻笑道:“外婆亲的我,一脸口水
tang。”
孩童之言,几位大人听在耳里,全都笑了起来,又见她适才摸脸,弄得脸上都是白面粉,笑意更盛。
庄颜嘴角含笑,把傅文殊拉到身边,掏出手绢,帮女儿细心擦拭着脸上的白面粉。
傅安笛把擀好的饺子皮拿过来,分放在萧潇和庄颜的手边,转身看了一眼温月华,戏谑道:“嫂子,瞧你看着文殊,眼里都跟裹了蜜似得。与其看着眼馋,还不如赶紧催履善和潇潇生一个。”
庄颜擦拭动作一顿,搂着女儿淡淡瞥目,她的身旁坐着萧潇:萧潇神情如常,嘴角笑容轻微,那笑就像是刻在她的嘴边一样,完美的恰到好处。
有关于抱孙子这事,温月华原本不宜催促,毕竟这事要讲究缘分,顺其自然最好。长辈太急,无疑是在给晚辈压力,到头来,反而事与愿违。但今日看到傅文殊,确实是触动了想抱孙子的想法,眼下傅安笛说出这番话来,温月华接话茬是一定的,但她毕竟又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于是以退为进道:“还用催吗?履善和潇潇心里都有数,只要两个晚辈有心让我抱孙子就好,我不急。”
傅安笛撇嘴轻笑:“口是心非。”
萧潇微笑不语,她低头拿着面皮包饺子。她知道,温月华那番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说不急,其实心里很急。
傅寒声今年32岁,温月华着急抱孙子也是人之常情,但孩子……
她从未想过她会和傅寒声有一个孩子,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度过两年,不好吗?
“潇潇。”
耳边传来一道轻柔美妙的声音,萧潇转眸看着声音主人。庄颜微笑,对萧潇示意怎么包饺子:“饺子这样包,才不会皮馅分家。”
……
晚餐很热闹,傅安笛应该是喜欢萧潇的吧?亲自给她布菜,给萧潇倒酒时,萧潇端着杯子站了起来,这是礼数。
葡萄酒欲要倒进杯里,被傅寒声阻止了:“潇潇酒量浅,不喝酒。”
“哥,你也太护小嫂子了吧?”宁波在一旁瞎起哄:“今天过节,一家人聚在一起,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可不是嘛!”傅安笛看着萧潇,叹声道:“你和履善结婚,婚礼没办,婚宴也没举行,傅家实在是惭愧,今天聚在一起,说什么也要敬你一杯。”
傅安笛都这么说了,按理说这酒萧潇是避不掉的,但最终还是被她逃过了一劫,只因傅寒声不紧不慢道:“傅女士,萧潇刚来例假,白开水代敬也是一样的。”
餐桌静了。
萧潇的脸忽然间就红了,她知道他是在替她解围,但他怎么能在众人面前说出这种话呢?况且,她没来例假……
看看众人的反应:温月华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庄伯尴尬的低着头;宁承恩和宁波微笑吃菜;傅安笛挑眉,正欲询问是真是假,就听一阵咳嗽声传来……
原来是庄颜喝水的时候,兴是过急,一下子就被呛到了。
“妈妈,你没事吧?”傅文殊很乖巧,连忙抽了纸巾递给庄颜,庄颜擦嘴的时候,温柔的拍了拍女儿的肩。
气氛似乎有些莫名。既然莫名,就必须要有人开口说话。
“阿颜。”傅寒声靠着椅背,眸子深深的看着庄颜,嘴角有笑:“在美国,一切还好吗?”
庄颜抬眸看着他,眸子顿了一下,点头道了声“很好”,又伸手搂住了傅文殊:“有文殊在,所以日子并不难熬。”
傅寒声笑容不变,看着文殊道:“转眼间,文殊竟已长这么高了。”
傅文殊轻笑,害羞的往庄颜怀里钻。
“是啊!”傅安笛感慨道:“除了长高,眉目间也越来越像宜乔……”傅安笛似是说了什么禁忌,蓦然止了口。
好几人脸色都变了。
☆、暗芒,都是饺子惹的祸
“傅宜乔”三个字,对于傅家成员来说,似乎是不能言明的禁忌。
萧潇将这种诡秘尽收眼底,却保持着安静。都是聪明人,尤其那人还是傅安笛,说错话不要紧,重在如何把话给圆过去,于是四两拨千斤,话题很快就转移到了金融风波上。
同是金融行业出身,萧潇想要找到话题无疑很容易,但她并未参与其中。人要适时含蓄,在座几位,比如说傅寒声、傅安笛、宁承恩,三人都是商界老狐狸,多年下来,阅历千帆,所以萧潇不参与。前辈说话,后辈至少要学会不抢话,收敛锋芒很重要,学会聆听更加重要。
萧潇专心吃饭。
在傅宅用餐,傅寒声给萧潇夹菜,俨然成为了一种习惯。温月华知道萧潇是左撇子,但傅安笛等人不知,看到此景,均是讶异无比取。
向来冷漠强势的人,屡次体贴,夫妻关系可以用亲密来形容了。
萧潇不抬眸就对了,有时候应对他人的目光,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腑。
他们是夫妻,所以傅寒声给她夹菜,也是理所应当,但孩童天真,看到这一幕,童音响起,格外清澈:“叔叔,我也想吃炒三菌。”
庄颜小声道:“炒三菌吗?妈妈帮你夹……”
“不碍事。”傅寒声已经夹了一筷子炒三菌放在了文殊的小碗里,小女孩拿着筷子,顿时喜滋滋的吃了起来。
庄颜看着傅寒声,笑了一下,那笑略显抱歉。
傅寒声跟宁承恩说着话,却在桌下握住了萧潇的手,萧潇反手握着,抬眸的时候,状似无意的看了他一眼,他和宁承恩的话题没有断,但嘴角笑容却软软的,有阳光的味道。
竟然想到阳光,萧潇开始对自己有些无言了。
这晚,饺子上桌,宁波往碗里看了一眼,咋呼开了:“这是谁包的饺子啊?皮馅都分家了。”
这话很熟悉,是先前庄颜跟萧潇说的,庄颜包饺子很好,那么皮馅分家的罪魁祸首,无疑就是萧潇了。再看宁波,拿着筷子夹起一个饺子来,那饺子可一点也合作,竟拦腰折断,馅子纷纷的往下掉……
“啪嗒”一声,宁波把筷子往饭碗上一放:“这都包的什么啊?”
“宁波——”傅安笛尴尬的看了萧潇一眼,她当然知道这饺子是谁包的,又听儿子这么嫌弃,一时颜面无光,她怕萧潇听了宁波的无心之言会心里不舒服,但又不方便直接跟萧潇说抱歉,让她不要往心里去,无奈之下偷偷的拧了宁波大腿一下。
这可是亲妈,下手却是丝毫情面也不留。宁波疼的眉头直打结,却又不敢叫出声,只能委委屈屈的看着傅安笛,眼神示意:饺子包的实在是太差劲。
傅安笛眼神微眯,危险警告:吃货一个,还敢挑剔?
眼神较量,宁波落败,委屈的撇着嘴,拿着筷子夹着碗里的饺子,一夹一个烂,可以玩游戏了……
傅寒声看出端倪来,又见萧潇低头吃着饺子闷不吭声,心里了然。
饺子是温月华和周曼文盛的,庄颜打下手分配的。宁波碗里的饺子确实不怎么好看,但傅寒声碗里的饺子看上去却很紧实。
那饺子他还未动,直接递给了宁波,“来,换换。”
“真的?”宁波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公子哥,听了傅寒声的话,立马就眉开眼笑起来,“换就换。”
宁波无视傅安笛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瞪瞪,眼睛瞪的再大,他也要换,他是吃饺子的,可不是喝菜汤的。
这时,庄颜从厨房里端了两碗饺子走过来,傅安笛正打算让庄颜再盛一碗端过来,却见傅寒声已经在吃了,只能作罢。
“算了,别吃了。”萧潇不宜在餐桌上扯傅寒声,只得把手放在了他的腿上,他伸手握住了,便不再放开。
没有言语,却把那碗宁波口中的“菜汤”给吃完了,也许是喝完了。
宁波一脸佩服的看着傅寒声,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这么虐胃的东西,他也敢吃?不怕胃不舒服吗?
傅安笛看了一眼萧潇,又看着傅寒声。履善这是陷进去了吗?论挑剔,履善可是一点也不输给宁波,但今夜……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
庄颜低头吃着饺子,一脸落寞。
一碗“菜汤”结束,众人又散散的说了一会儿话,女眷留下来收拾残局,傅寒声等人去了客厅。
几分钟后,宁波惨叫声传来,傅安笛心里一惊,快步跑了过去,就见宝贝儿子跌坐在了地上,愤愤的指责傅寒声:“哥,我要坐椅子,你拉开干什么啊?”
“你要坐吗?”男子脸色不太好,垂眸玩着手机,看着宁波时,眼神微挑,深色的眼眸里带着诧异:“抱歉,喝多了。”
傅安笛双臂环胸,履善这是在借机教训宁波在饭桌上的“口无遮拦”,活到这把岁数,她如果看不出履善的心思有多黑,全然是白活了。
傅安笛摇头。罢了,也确实应该教训一下宁波,言语说话,向来
tang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
客厅里,傅家成员坐在沙发上观看春节联欢晚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傅寒声电话不断,多是商友电话,不能不接,于是离开客厅接电话去了……
这晚,除了张婧等人给萧潇打来电话之外,萧潇也接到了徐誉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新年快乐!”
谭梦、黎世荣均在列。
跨年夜婚讯曝光后,萧潇曾和黎世荣通过话:“黎叔,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没有。”黎世荣曾经说过,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会询问。
萧潇说:“黎叔,你这是死忠。”
黎世荣笑:“死忠就死忠吧!除了我儿子,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就是您了。”
窗外烟花乍现,打断了萧潇的思绪。
宁波带着文殊在院子里放烟火,温月华示意众人一起出去。苏越就是在这个时候给萧潇打来了电话,外面爆竹声不断,萧潇没听到,等她看到未接来电,要给苏越回电话时,却是再也打不通……也许,是手机没电了。
烟花结束,众人回屋,文殊天真无邪道:“我妈妈怎么不见了?”
……
傅家庭院里点缀着明艳的红色灯笼,浮光流动,映衬着古老的傅宅大院,徒生出丝丝缕缕的暧昧来。
萧潇是在花园一角寻到傅寒声的,还有……庄颜。
一棵花树下,傅寒声扶着树身……
隔得远,萧潇看不太清,庄颜似是弯腰拍着他的背,声音若隐若现,萧潇只能依稀听到“履善”两个字。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叫上一声“履善”原也正常。
视野有些昏暗,萧潇走得慢。走近了,方才知道傅寒声在干呕,当即皱了眉:“怎么了?”
当时,庄颜刚掏出纸巾要帮傅寒声善后,听到萧潇的话,手指一紧,纸巾已被她攥在了手心里,转身看着萧潇时,轻声叹道:“你来的正好,履善胃不舒服,看着真急人。”
胃不舒服?
萧潇步子快了一些,周遭散布着一些小石头,她走的并不稳。傅寒声知道萧潇来了,也知道她夜间视物视力很差,深吸一口气,压下干呕,慢慢转身:“站在那里不要动,我过去。”
声音有些哑。
萧潇不听他的,握住他的手时,才发现他的手心里竟然都是汗:“去看医生……”
话未说完,已被走过来的庄颜给打断,忧心道:“履善吃完饺子后,脸色就不太好,再加上又喝了那么多酒,难免会恶心呕吐。”
饺子?
萧潇蹙眉,半天说不出话来。
傅寒声搂着萧潇,目光却牢牢的锁视在庄颜的脸上,眼神宛如深海风暴,翻涌起伏,但情绪来得快,消退的也很快,最后只剩下暗沉。
那样的晦暗色,庄颜看不懂。
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语气里却带着笑意:“从小你就喜欢开玩笑,潇潇年龄虽小,但恶作剧挪用到她这里,行不通。”
光线略暗,庄颜表情不明,她拍了拍萧潇的背,软声道:“逗你呢?怎么可能是因为饺子?你看大家都没事,就履善一人胃不舒服,这说明了什么?他这人啊!应酬频繁,酒喝多了,能不伤胃吗?”言罢,庄颜无奈摇头:“你好好照顾履善,我去问问家里有没有胃药?”
庄颜离开,萧潇看着她的背影。逗她?不,她知道庄颜不是开玩笑。因为傅寒声确实是伤了胃……
☆、把戏:你手中的温暖,我很想触摸
2008年除夕夜,傅家成员因为傅寒声闹得人仰马翻,没人有心思观看春节联欢晚会,叫了家庭医生过来,傅寒声吃了药,方才止了呕意。
傅寒声再如何身强体壮,也经不起来回这么一折腾,躺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傅家成员都在卧室里守着,萧潇被隔开在人群外围,耳畔是温月华等人担忧的询问声和关切声,眼前是一道道阻隔视线的背影取。
后来,温月华把萧潇叫了出去。走廊里,温月华让萧潇放宽心,摸了摸萧潇的发:“往年履善也曾这样,空腹饮酒,伤了胃很正常。”
立式红灯笼投向墙壁,拉出长长的红光,那些光照在萧潇的脸上,滋润温柔,凸显了萧潇独有的清冷神韵,竟是美得妖艳。
温月华片刻恍惚,毕竟是年轻女孩子,就像是溪流里自在畅游的红鱼,看着赏心悦目,但照顾人,体贴人还是欠缺了一些。
话虽如此,但在温月华的内心最深处,她对萧潇是心存温软的。
今夜履善胃不舒服,家人忙前忙后,萧潇一直握着履善的手,而履善呢?他一遍遍的对她重申他没事。温月华看在眼里,他们两个像什么呢?哪像是夫妻?萧潇像是一个孩子,履善倒像是安抚孩子的父辈人。
温月华知晓萧潇性情,也知她寡言惯了,就连关心一个人也是与人不同的,但履善今夜身体不舒服,留萧潇和他共处一室,还不知道到头来究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