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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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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彦把车停在了金融系林荫大道旁,那里先前也停了几辆车,所以座驾混迹其中,再加上又是晚上,所以低调得很。
  张婧在手机那头问:“潇潇,你在哪儿?”
  “我在外面,有点事要处理。”这话回得颇为含糊不清,好在张婧正处在兴奋之中,所以不追究。
  “你猜我们在礼堂里遇见了谁?傅寒声……”还不待张婧自问自答完,手机应是被谢雯给抢走了,谢雯激动道:“潇潇,傅寒声竟然出现在我们学院礼堂里,你没有和他碰上面吗?”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说曹操,曹操到。
  谢雯刚问完这句话,高彦已经打开了后车门,紧接着某人坐在了萧潇的身边,从头到尾似是没看到萧潇一般,嘴角凝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从头到脚寒气逼人。
  萧潇猜,舍友缠着他,所以惹他不高兴了?
  “潇潇,问你话呢?你没和傅寒声碰上面吗?”得不到回音,谢雯有些不满了,那声音足够大,萧潇手机又没什么收音效果,所以这话十有八~九被傅寒声听到了。
  萧潇撇过脸,似是为了回避傅寒声,压低声音道:“没有。”紧接着又说:“谢雯,我还有事,就不回礼堂了,你先帮我把书拿回宿舍。”
  言罢,也不等谢雯再说话,她已挂断了手机,转脸看了一眼傅寒声,他气色很不好,萧潇注意到他手里还夹着吸了一半的烟。
  又吸上了?
  “身体不舒服还吸烟?”萧潇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买来的药,低头倒在了手心里。
  傅寒声似是故意跟她作对一样,听了她的话,又一连吸了两口烟,所以吐出烟雾时,整个后座都笼罩在烟雾里。
  萧潇不理他,抬手扇了扇那些烟,她先前买了一杯热饮,此刻还很温热,正好可以用来吃药,她把药和热饮递给他,他不接。
  “男鬼不需要吃药。”傅寒声语气凉凉的。
  萧潇不解:“什么男鬼?”
  “我一个大活人出现在你面前,你却没看到,不是撞见鬼,是什么?”
  他应该是在生气,但他声音却跟往常没什么区别,犹如冰泉清冽,所以萧潇难猜他的情绪起伏,不过单从字面上理解的话,他是不悦的。
  萧潇稍稍敛了神:“之前说好的,我在C大读书,暂时回避你我关系会比较好。”
  “嗯。”傅寒声点头,靠着后座闭眼补充道:“所以我要有身为男鬼的自知,每次跟你在一起,只需做好地下丈夫就对了。”
  是不是喝醉酒的人都这么胡搅蛮缠?萧潇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傅寒声,小醉之后的他言语间不是一般的咄咄逼人。
  “高彦,让你们老板把药给吃了。”萧潇也有情绪了,把药和热饮递给刚坐上驾驶座的高彦,开门下车。
  傅寒声坐在车里没反应,倒是高彦手忙脚乱的把药和热饮放在了车里,然后开车门追萧潇。
  座驾外,高彦欲言又止:“太太,先生将近五十多个小时没休息,今天饭局不断,身体不舒服,情绪难免有些不好。”高彦只差没劝萧潇别跟傅寒声一般见识了。
  “五十多个小时没睡觉?”萧潇挑眉。
  高彦说:“最近博达比较忙。”
  萧潇再次坐上车的时候,正在吸烟的男人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流露出微妙的诧异,待他反应过来,继续吸他的烟,语气异常平静:“还敢坐我的车,不怕你跟着我遭殃曝光?”
  萧潇不理他,拍了拍驾驶座椅背,对高彦道:“开车。”

☆、山水居,置气不抵唇角一抹笑

  高彦开车回山水居。
  车内正在播放C市交通路况和天气预报,近期C市冷空气活动较为频繁,C市多弱降雨过程,提醒市民外出做好防雨准备。
  回程途中,傅寒声出奇沉默,萧潇探身看着他,他的眉目轮廓在灯光照射下异常清晰,薄唇微微轻抿,但呼吸均匀,似是睡着了。
  萧潇知他睡得不踏实,身体不舒服,药也没吃,难怪闭眼浅睡的时候还皱着眉。
  天气预报说,一股冷空气正来袭C市,萧潇倒觉得这股冷空气很符合她和傅寒声此刻的情形婕。
  从C大到山水居,再从山水居客厅到卧室,他和她便不曾再跟对方说过一句话,如果非说不可,萧潇也会通过曾瑜传话给傅寒声。
  “你端杯水上去,让傅先生把药给吃了。丕”
  曾瑜端水送药给傅寒声的时候,傅寒声吃完药,把杯子递给曾瑜时,开口问道:“太太呢?”
  “太太在楼下。”出门的时候,曾瑜隐隐觉得这两人状态有些微妙,像是在闹情绪,但因双方太过于平静,所以难以窥探。
  他们应该是在闹情绪吧!
  卧室大床上,若是以往,傅寒声通常会搂着萧潇入睡,但这晚,回到山水居已是夜深,傅寒声洗完澡,吃了药,直接占据床榻一侧入睡;萧潇念及第二天一大早还要回学校,所以洗完澡之后,也很快就回到了床上。
  大半被子都在他身下压着,萧潇没勇气在11月体验感冒是什么滋味,坐在床上试图把被子拉过来,无奈傅寒声把被子压得很牢。
  “傅寒声。”萧潇叫他的名字。
  某人没反应,睡得很沉。
  是啊,他几十个小时没睡觉,难免很困,再加上又吃了药,听不到也正常。
  萧潇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她没办法在这种天气里亏待自己,按下床头住宅声控器,吩咐曾瑜拿床被子过来。
  后来,曾瑜把被子送了过来,这下好了,一人一床被子,互不干扰,看起来是挺好的,但天明同睡一被窝又是怎么一回事?
  萧潇没印象,只知道天明睁眼,她在他怀里,身上盖着他的被子,至于她夜间盖着的被子,不知何时一大半留在了床上,一小半落在了床畔地毯上。至于傅寒声,他还躺在原位置不动,看情形倒像是她夜间主动寻找热源,所以才会靠在了他的怀里。
  傅寒声醒得比她早,明明长时间不睡觉的是他,但早先恢复精气神的那个人也是他,见萧潇醒来,他的视线从她脸上划过,清晨晏起,萧潇清冷气息削弱,乌黑浓密的发散落在枕头和他的怀里,表情迷蒙,慵懒的姿态令她介于一半纯真和一半妖媚之中。
  傅寒声一双眼眸深得宛如夜色,黑的看不到边际,可就是在这么浓郁的夜色里,忽然闪烁出细碎的星辉,但仅有一刹那就不见了,他收回视线,动了动自己的手臂。
  就是这么微小的动作,得以让萧潇及时清醒,她坐起身的时候,傅寒声终于抽回了之前被她枕着的手臂,萧潇注意他赤脚下床的时候,甩了甩手臂,应该很酸痛吧!
  萧潇没问,纵使问了,也不见得傅寒声就会回答她的问题。从晨起到餐厅,傅寒声看他的报纸,吃他的早餐,几乎未曾说话,看样子还在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
  曾瑜得知萧潇一会儿还要回学校,站在餐桌旁,低声询问萧潇:“太太,吃完早餐,要不让张海生送您去学校?”
  那声“好”字被萧潇咽了回去,因为沉默一早上的傅先生终于开了金口,他抖了抖报纸,字音从唇齿间溢出,带着独有的低沉和磁性:“多事,太太喜欢坐公交车,万一有人认出张海生跟我有关,怎么跟人解释?”
  曾瑜低头不说话了,萧潇也不说话了。
  山水居距离公交车站还是挺远的,萧潇原以为傅寒声是在开玩笑,但出门的时候,方才察觉某人根本不是在说玩笑话。
  傅寒声出行上班,一般是三辆座驾,最少也有两辆,前面车辆开道,他身处的座驾位居中间,后面车辆护航。跟排场威风无关,他比任何人都重视安全。
  也对,这人性子沉戾,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安全上的确应该多费心。
  高彦开着车,傅寒声坐在后座,摇下半个车窗,声音依旧清冷:“公交车站点在山下,虽说距离稍远,不过无妨,只当是晨运了。”
  这是置气话?
  萧潇看着被高彦开走的座驾,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今天总算是长见识了,原来《农夫与蛇》和《东郭先生与狼》并不是寓言童话,更不是传说,山水居就有现成的两位。昨夜真不该一时心软回来,萧潇看清了,她就是农夫、东郭先生,傅寒声就是那条蛇、那只狼。
  C市清晨有些冷,更何况这里是山水居,多树,多雾,就连偶尔刮过来的风也是杀气腾腾。
  萧潇朝山下走的时候,一直在调整情绪: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其实也不算太远。
  行经山水居入口,两名
  tang警卫在警亭里见萧潇徒步出来,先是一惊,连忙迎了上去:“太太,需要叫车吗?”
  傅太太步行下山,没有座驾接送,天下奇闻,传扬出去,就连山水居警卫也跟着一起丢人。这人丢不起。
  “不用。”此刻叫车代步,倒让傅寒声看笑话了。
  说实话,萧潇还不曾认真看过山水居一带沿途风景,像这样徒步慢走,更是不曾有过。这天早晨,她走在柏油路上,路旁有序的栽植着很多风景树,看到紫薇树,方才后悔紫薇开花季节,每次都是坐在车里隔窗望上一眼,如今花期已过,只能看到屈曲的枝干,至于颜色鲜艳的紫薇花,只能等明年了。
  路旁停着三辆车,车旁陆陆续续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人不是傅寒声,还能是谁?
  这阵势,都快赶得上黑社会了。
  傅寒声倚着车身,双臂环胸静静的看着萧潇,萧潇佯装看不见,只当自己真的看到了男鬼。
  C市天阴,不出太阳,男鬼大清早出没山林,尚未遇光魂飞魄散,所以无视。
  多么难得,某人寒了一早晨的俊脸,终于在此刻增添了一抹极其浅淡的笑意。
  萧潇很快就把某人座驾甩在了身后,高彦追了上来,为难道:“太太,先生请您上车。”
  可惜,萧潇听不见。
  一分钟过后,因邀请被拒,三辆车快速驶过萧潇身边,然后当着她的面绝尘而去。
  萧潇站在原地,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若是换做旁人会如何?是否会对着消失不见的车辆破口大骂?不,她不骂,有失修养。
  山林寂静,所以一切外在声音显得格外醒目,比如说除了萧潇的脚步声之外,在她的身后似乎也有那么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如影随形。
  萧潇止步望去,原本微微蹙起的眉,不知何时竟舒展开来,连她自己也没觉察出,她的眼角开始浮现出极其细微的笑意。
  还算有良心。
  那人个子高,穿着黑色双排扣风衣,整个人冷冽清俊,双手背后,慢吞吞的走着路,跟她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隔得有点远,所以那双沉郁的眸子里究竟是什么情绪,萧潇难以窥探,只知道他的薄唇边噙着淡淡的笑。
  萧潇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这样一个早晨,萧潇和傅寒声,一前一后,缓缓走下山水居,他那么亦步亦循的跟着,倒让萧潇坏情绪悄悄崩塌。
  2007年11月10日清晨,公交车上只有寥寥几位乘客,萧潇找位置坐下时,透过车窗寻找站牌前的傅寒声。
  “找我?”耳边传来这么一道声音。
  萧潇一惊,转眸间就看到了他。
  一个31岁的男人,早已把笑容修炼的炉火纯青,他的笑容像什么呢?
  公车缓缓驶离公交站牌,车排后座,萧潇故意问他:“如果有人认出你是傅寒声,我该怎么说?”
  静默一时,他答:“好办,你就说我是你义父。”
  “……”这人在占她便宜呢!肩膀一沉,她侧眸望去,他靠在她肩上闭上了眼睛,于是萧潇只看到他薄薄的唇,还有他眼底下那抹疲惫。
  萧潇问:“头疼?”
  他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萧潇感慨道:“少算计人,头也就不疼了。”
  “说的也是。”他低低的笑,笑声悦耳,引来乘客张望,犹不自知。
  萧潇看着窗外,嘴角隐有笑纹。
  终于知道他的笑容像什么了,像木棉花。
  木棉花被誉为最有魔力的花朵,它在某一个季节里,开始释放出它邪恶的魔力,鲜艳魅惑的花朵绽放在光秃秃的枝头上,开得肆意狂欢。
  他的笑,魅惑之余,总会让人觉得心机颇深,怎不像木棉花?

☆、校园情侣,C大阅览室

  11月天气陷入低迷期,所以阳光显得弥足珍贵,比如说昨天晚上。
  入睡前,张婧双手合十对着惨淡淡的月光祈祷了好几分钟,被谢雯取笑,说张婧是唐僧念经。
  张婧不理谢雯调侃,继续念经:“不要下雨,不要下雨……”
  隔天起床,黄宛之埋怨张婧是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瓢泼大雨,足足下了三天,萧潇每天奔波阶梯教室、图书馆、食堂和宿舍之间,时常要注意脚下,一不小心就会鞋湿大半丕。
  萧潇再次见到苏越,是在考前图书阅览室。
  窗外空气是湿的,室内人满为患婕。
  发现苏越在阅览室之前,萧潇桌面上摊满了书,少说也有十几本金融类书籍,各种逻辑概念和理论分析,将她折磨的异常烦躁。
  南京读书时,有教授和同学说萧潇是天才,在天才这个问题上,她和傅寒声想法一致,天才也需要努力+勤奋,重点是:她并非天才。
  书中内容,若是碰上难解的疑问,在萧潇的身上,通常会表现出一股傻劲,不分析明白,誓不罢休。
  这天萧潇有些后知后觉了,阅览室平时虽有喧哗议论声,通常不会持续太久,但这日明显扰人了一些,因为她很快就发现,这样的议论风波似乎跟她有关。
  校友甲低声嬉笑:“那天在礼堂,距离隔得远,所以没看清他的长相,不过今天离近一看,长得确实很帅。”
  “帅有什么用?只可惜名草有主,全校师生谁不知道苏越有女朋友……”校友乙说着,朝斜对面正专注看书的萧潇努努嘴,示意同学甲看过去:“不就是那位吗?”
  只能说,八卦音量没收好,校友乙这么一说,周边几双视线顿时齐刷刷的射向萧潇。
  苏越?
  萧潇正拿笔记录难题要点,听到“苏越”的名字,握笔动作微顿,她下意识朝四周扫了一眼,视野里并没有他的身影。
  也对,这里是金融系内设图书馆,他怎么会来?自从那日宿舍楼下,他提议两人做朋友后,他便谨守朋友礼仪,这几天偶尔会给她发短信。
  他问:“忙吗?”
  “还好。”
  她这么回答,通常代表不算太忙,于是苏越打电话过来,两人浅淡交谈,话题不多,没聊几句学习日常,便开始两相沉默。
  尴尬吗?
  那是一种难言的沉默氛围,它跟尴尬无关,他在手机那端笑:“看来,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
  “我平时不太爱说话。”跟他无关,通话后一直是他在引导话语主动权,反而是她,语言太过迟钝,难免会让人觉得不热情。
  “我跟女孩子聊天机会不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像你我,没说几句话就冷场,生怕你会觉得尴尬。”这话,苏越说的直白,也诚挚。
  宿舍里,黄宛之几天前在校外买了一盆茶花,当时只寂寞的盛开着两朵小花,其余多是花苞,萧潇跟苏越通电话的时候,她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那盆茶花,花苞经过时日酝酿大都开全了,香气弥漫一室,缓缓融进了她的呼吸里。
  她听到自己对那端的男孩说:“不尴尬。”
  她跟苏越讲话一直很和气,有些迷离,有些飘忽,有些柔软,心底最深处往往是一半温暖,一半疼痛。
  在她的情绪喜悲里,一直有某种顽固不化的东西,她很清楚。
  她在自虐。
  用最温暖平静的姿态跟苏越相处,本身就是一种自虐,看到他的名字,听到他的声音,联想到他的容貌,只会让她越发陷进萧暮雨的牢笼里挣脱不开。
  每次听到“苏越”两个字,他是和萧暮雨缠绑在一起的人,不需回忆渲染,更不需生死惦念,她已感到深深地疼。
  很早之前她就明白,苏越的存在,是为了让她更深,更痛的铭记住萧暮雨。
  若是那个男孩子用“爱情”的名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萧潇大概会避之不及吧?一个人的情若是太深,只会让这份情变得格外厚重,她惧怕陷进情爱沼泽地,惧怕被纠缠,更怕男子心仪薄情的她,最终空落好年华。
  不值。
  她已辜负一个徐誉,无力再因无欢无爱,辜负另一个眉眼温暖的人。
  爱是什么?
  她曾以为,此生最爱她的人唯有萧暮雨,他断不会离她而去,他们是要相伴到老的两个人,她也曾依偎在他身边汲取过温暖,她和他此生从未向彼此说过“我爱你”,但他曾对她说过:“潇潇,爱是:休养生息。”
  一个男人,若是能说出这番话,那他定是一位心向暖阳的人。
  萧暮雨,是她生命里的阳光,她把这些阳光装进身体里,汇变成了满满的暖。装进身体的时候,她没想过这些暖会在刹那间消失不见,于是身体是空的,心也是空的,日子开始变得不真实,疼痛让她一朝清醒,一朝恍惚。
  tang南京生活19年,亲人离世后,她忽然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陌生,她已脱节尘世,不知道余生该如何消磨度过。
  C市,她曾经杜绝排斥,但如今她在这座南方大城里,迎接了三个多月的日出和日落,认识的人多了,收获的微笑多了,她已不敢再轻易收拾行囊,奔赴一座陌生无家的城。
  这里是她余生最后一站,再不做任何迁徙,遇见她的丈夫傅寒声,遇见一个和萧暮雨容貌相似的苏越,遇见三位同系舍友,是人生给她增设的新难题,不过无妨,无风无澜的生活早已被她丢弃在了南京,而C市原本就是兵家战场。
  图书阅览室,被人盯着看书原本就是一种煎熬,萧潇收拾书籍归架,十几本书抱起来颇为吃力,萧潇归放第五本书籍的时候,位置太高,她踮起脚尖,书籍一角刚触及书架,就被人接替了工作,修长的手指拿着书籍,利落滑入一排书籍之中。
  萧潇诧异转身,却惊觉她和他……如此近。
  他原本在她身后站着,如今和她面对面相贴,萧潇倒像是在他怀里一般。
  这样的距离很容易就让人误解,也容易让萧潇产生错觉。
  那时还在南京,也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坏天气,她在初识情滋味的年纪里,萧暮雨出远门几日未归,她每天默默的等,默默的盼。
  那天下午,她在萧家书房里查找书籍,因为背对着书房门,所以没有觉察到,房门悄悄开启,有少年唇角带着一抹笑,慢慢踱到她身后,恶作剧的从身后搂着她,然后捂住了她的双眼,刻意改变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她不猜,心里却像是小鹿乱撞,在他拿开手指后,她在他的怀里转身,眼眸欢喜的看着他:“回来怎么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她在埋怨,但那也是她的小幸福。
  这里是C市,图书馆书架旁侧是透明的窗,窗外是茂密生长的大树,孑然的绿,苏越此举,仿佛前世熟稔,他就那么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她的面前,带给她满心起伏惶然。
  他身材修长,从她这个角度抬眸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他英俊的五官轮廓,年轻的脸庞,眸子清邃,不似傅寒声眸色暮气深沉……
  萧潇微微皱眉,怎念起那人来?
  “谢谢。”萧潇说。苏越帮她归放书籍,她道声谢也是应该的。
  图书馆温度高,苏越穿着黑色针织衫,里配浅色衬衫,模样清俊,他笑了笑,道了声“不客气”,然后接过萧潇手里的书,问她:“这些书应该放在哪里?”
  于是一前一后,萧潇指位置,苏越默默的放,有学生取书籍看到两人,难免又是好一番窸窸窣窣,由着他们议论了,这事情越描越黑,纵使她出面澄清,又有几人信?怕是要说她欲盖弥彰了。
  她再次说:“谢谢。”
  这声“谢谢”或许她本不该说,结果苏越轻笑着说:“如果真想谢谢我的话,不如请我吃饭吧!”
  她点头,下意识的回:“你想吃什么?”
  问完,萧潇单方面缄默了,面对这张脸,她竟说不出拒绝的话。
  ……
  图书馆里,“校园情侣”人前走过,阅览室陷入沉寂之中,除了两人脚步走动声,似乎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单从长相上来看,男女容貌皆是出色拔尖,怎不般配?
  有学生看得入神,抱着书和他人相撞,几本书落地,打破了阅览室沉寂的“看人”氛围,众人醒过神来,顿时议论纷纷,有人甚至跑到了窗前,拿着手机准备拍照。
  “下着雨,拍什么照?”
  “情侣页面,急需更新。”

☆、她说:苏越,你不简单

  图书馆外,阴雨绵绵,萧潇撑伞跟在苏越的身后,苏越今日也带了一把伞,黑颜色的伞,他走了几步,回头看着步伐不快的萧潇,笑着说:“如果你喜欢一前一后走路的话,我可以跟在你身后。”
  这是玩笑话。
  萧潇走近,站在他身旁,地面多雨水,两人走得不快,苏越偏脸看着她:“不问?”
  “问什么?”
  苏越左手插在裤袋里,放慢步子,配合她的脚步:“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金融系图书馆?”
  想了想,萧潇说:“我人生里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苏越笑了,这个答案很讨喜,他问萧潇:“我手里这把伞,你还有印象吗?”
  萧潇看了一眼那把伞,她原本也没在意,下雨天,C市大街小巷处处可见黑伞,若非苏越这么一问,她说什么也不会联想到那天老街雨幕。
  那伞遗失在了老街,没想到竟在他手里。
  苏越说:“我今天来金融系,是为了还你雨伞。”
  “雨已经下了好几天。”这话还有另外一种意思:下了几天雨,你才想起归还雨伞,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所以我今天来了。”苏越话音一顿,紧接着勾唇微笑:“听说明天雨会停,到时候又少了一个借口来找你。”
  他这话反倒让萧潇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他很快就岔开了话题:“什么时候期中考?唐”
  “后天。”萧潇抿了唇,后天是11月15日,她考试那天,刚好是徐誉和唐婉的结婚日。
  徐誉,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
  尽管苏越说吃什么都可以,但萧潇还是选了一家西餐厅,他从小生活在美国,应是偏重西餐,C大附近美食众多,有市民爱好美食,常常会开车过来饱腹食欲。
  餐厅是萧潇选的,还不到午餐高峰期,所以餐厅里食客并不多,可就在这不多的食客里,萧潇偏偏遇到了熟人。
  是唐家二小姐,唐伊诺。
  校外邂逅方式,怎么说呢?唐伊诺跟几个同学正欲出门,而苏越和萧潇正欲进门,几人就那么措手不及的“撞”上了。
  那几个同学初见萧潇,纷纷一愣,然后开始七嘴八舌的打招呼:“萧老师好。”
  萧潇点头,眸光越过他们,看向站在他们身后的唐伊诺,天气阴暗,唐伊诺脸庞背着光,略显朦胧,但一双眼睛却格外柔媚动人,看到苏越时,眼眸闪了一下。
  这时,几位同学也看到了萧潇身旁的苏越,表情各异,估计又都纷纷脑补了一遍“礼堂画面”,毕竟是一群孩子,竟开起苏越玩笑来,异口同声的唤他是:“师公。”
  苏越涵养好,隐约笑了一下,萧潇想叹气,老师授业讲课,却没权利管束学生言论自由,平时她给他们上课,向来不端着架子,所以私底下难免有些无法无天。
  唐伊诺这时一句话倒是替她解了围,出声道:“走吧。”言罢,越过几位同学,无视萧潇,径直离去。
  这样的态度,不该是一个学生对老师的态度,所以几位同学看看离去的唐伊诺,又看了看微微含笑的萧潇,尴尬的反倒是他们。
  “老师,你和师公慢慢吃,我们先走了。”几人走出几步,又跟萧潇摆手道:“老师,再见。”
  苏越征询萧潇意见,点完餐后,把开胃茶放在萧潇面前:“看得出来,你和学生关系处得不错。”
  萧潇浅浅的答:“总有例外。”
  苏越想起刚才那位女学生,他自然知道她是谁?唐伊诺,唐氏千金,他虽对她不甚关注,但周遭同学却没人不认识她。
  苏越自小在美国名流圈长大,不乏见过一些姿态傲慢的名门千金,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班级里面,难免会出现几个叛逆学生,很正常。”苏越说。
  这是安慰话,萧潇听出来,笑笑,趁着等餐间隙,拿起一旁的杂志翻阅起来。
  杂志某一页:台湾融信集团来势汹汹,近期将为寻求合作伙伴举行竞标活动,据悉融信集团已向C市三巨头送出橄榄枝,博达、唐氏和明伦,究竟谁将胜出,有待后续观望……
  萧潇没有再翻页,看着杂志报道若有所思。
  苏越看了一眼萧潇手里的杂志,他坐在她对面,看到“台湾融信集团”,已经明白杂志相关内容是什么了,倒不是他关心C市金融现状,而是台湾融信近期被当地媒体炒的很热。
  这么一想,萧潇是学金融的,称不上是试探,只当是等餐空档闲来无事聊聊天,谈及融信集团,苏越打了一个比方,“如果你是三巨头之一,融信集团适时向你发出橄榄枝,你会接吗?”
  萧潇放下杂志,“分情况。”
  苏越端起茶杯,送到嘴边的时候,含笑看着她:“说说看。”
  “如果融信只讲究短期合作,我会退出这次竞标活动;又如果融信这次来C市,是为了寻求长期合
  tang作伙伴,我会孤注一掷,试上一试。”萧潇很少同他人讲实事金融,但等餐多时沉默,毕竟不太好,于是也便开了口。
  苏越听了她的话,喝着茶,只笑不语。
  萧潇看着他。
  苏越轻声一叹,感慨道:“眼下C市各大公司纷纷出动,全都试图分融信一杯羹,鲜少有人能像你想得这般深远。”
  萧潇沉默了一下,适才那番话她说得比较含糊,并不期许苏越能够听得懂,但如今……或许,是她眼力劲太浅了。
  黎世荣调查过苏越,资料显示,他的父亲是加州有名的华商,家族经营涉及甚广。是啊,是啊……这样一个华商之子,纵使钟爱建筑业,又怎会在金融面前化身成门外汉呢?
  “我怎么想法深远了?”萧潇佯装不解,低头喝茶时,不动声色的问。
  苏越听出萧潇话语里的那抹试探,扬起嘴角道:“现在大部分公司只看到眼前蝇头小利,若是接下融信单笔订单,就会为公司带来几亿利润,但前提是,一旦合作方竞标成功,为了品质和融信达标一致,首先合作方会向融信购买大型机器设备,预期保守投入金钱数两个亿;再来,合作方还要选择工人前去融信相关工厂学习交流经验,操作过程中会出现各种问题,维修、来回奔波,各种琐事下来,再投入一个亿,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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