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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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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寒声说的倒也是实情,沿途学生步履匆匆,若是有人认出他,他和她又怎能安然行走?
  一路上,傅寒声话语不多,他不常来C大金融系,倒是接受过几次院方邀请,来这里演讲过,通常都是直达目的地,讲完课就被人簇拥着离开,哪有时间闲逛金融院校,但现在不一样了,萧潇在这里,所以连带这里的一景一物也变得鲜活起来。
  被傅寒声牵着走路,从萧潇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够一眼就看到他俊雅的侧脸轮廓。应是避免引人注目,他一改往日商人装扮,穿着深灰色双排扣立领风衣,身影融进路灯光晕里,越发衬得身影挺拔而修长。
  这时,傅寒声转过脸来,幽深的眸对上萧潇:“怎么?”
  萧潇收回目光,不回他的话,他的警觉度未免太过于强烈了。
  那天晚上,路灯是柔和的,月亮也是柔和的,他和她十指交缠,一路上说着日常话,多是围绕着她的学业,他问,她答,这样的相处气氛,相较于刚结婚那会儿,无疑是极为难得的。
  后来,萧潇拿着钢笔下楼,离得很远,看着那个一贯站在镁光灯和众人视野里的男人,竟隐身在黑暗僻静处等她,心里不知为何,忽然有些难过起来。
  那种难过,刹那间涌了上来,很莫名。
  这是一个还算温情的夜,但傅寒声和萧潇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除了沿途牵牵手,离别的时候甚至连个亲吻也没有。
  其实,有那么一刻,萧潇能察觉出他是想吻她的,但有人从附近刚好走过,于是他眼底的那抹微醺消失了,他摸了摸她的头,深邃的眼眸被路灯折射出柔和的光彩,他说:“晚安,潇潇。”
  ……
  同样是这栋宿舍楼,不同的是站在宿舍楼下面的人。
  11月6日一大早,萧潇跑完步回来,直接去浴室洗澡,由于再过几天研一将要进行期中考试,所以宿舍成员一连多日起得都很早,这日萧潇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同宿舍另外三人都坐在书桌前吃起早餐来,就连她的书桌上也摆了一份未曾开启的早餐。
  张婧说:“早餐是苏帅哥送来的。”
  萧潇心里一咯噔,转身走向阳台,张婧在她身后说:“苏帅哥送完早餐就走了,怎么可能还在楼下?”
  谢雯端着早餐走过来,拍了拍萧潇的肩:“我敢打赌,他明天还会来。”
  11月7日早晨,萧潇没有跑步,她坐在书桌前看书,黄宛之从外回来,一进宿舍就对萧潇说:“潇潇,苏越在楼下,都快成宿舍一景了。”
  萧潇合上书,“啪嗒”一声扔在桌上,背着手去了阳台,确实是一景,苏越的相貌和气质,原就很出众,所以不管站在哪里,都是极为醒目的存在,好比此刻,宿舍门前进出
  tang学生不少,但凡看到他的女学生,姿容和心情千奇百怪,有人会心一笑,有人唏嘘失落,有人感慨万千,有人艳羡嫉妒。
  艳羡谁,不言而喻。
  自那日礼堂事件轰动全校,每个人都以为苏越和萧潇是一对恋人,所以苏越出现在宿舍外面,一大早为女友送上爱心早餐,也在情理当中。
  苏越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长裤,C市的天已经开始有些冷了,于是他在衬衫外又多加了一件深色开襟衫,他本人个子高,身材又很挺拔,所以不管是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是十分有型的。
  多年前,有一个男孩子也像苏越一样,萧潇若是课业忙,留宿学校,那个男孩子会提着早餐站在宿舍楼下给她打电话:“下来吃早餐。”
  多年前,楼上楼下,是她和暮雨。
  多年后,楼上楼下,是她和苏越。
  似是一种感应,苏越抬眸朝萧潇宿舍阳台望去,然后就看到了萧潇,他一手提着早餐,一手高高扬起打招呼,嘴角似是带着笑。
  清晨的风有些偏凉,黄宛之站在萧潇身旁,探头朝下看,对萧潇道:“其实苏越挺出色的,你不妨考虑考虑。”
  萧潇离开阳台,下了楼,随意的扫了一眼宿舍楼,方才发现各宿舍阳台几乎都有人站在那里看“风景”,她并不在意那些目光,她在意的是苏越送早餐背后隐藏的动机。
  他在追她,萧潇不是佯装纯情的百合花,怎会不知?
  最先开口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苏越:“冒然送早餐,是否给你带来了困扰?”
  萧潇不说话,是默认。
  面对这张脸,满心满眼都是伤,每一次目睹苏越,都会让萧潇想起死去的暮雨,岂是困扰那般简单?
  她的表情,苏越看得仔细,他再开口,已是自嘲语气:“抱歉,我以前没追过女孩子。”
  爱心早餐这一招是白烨想出来的,自从礼堂事件后,白烨有事没事就追问苏越,他和萧潇究竟怎么一回事,学校盛传苏越和萧潇是情侣那会儿,白烨是聪明人,开始自己找台阶下,文绉绉道:“算了,我虽对白莲花有意,只可叹朋友妻不可戏,自此之后念想掐断,再不作他想。”
  苏越前些时候忙着设计图纸,一直不得空,交完设计稿,这才有时间往来金融院系。
  白烨道:“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你肯坚持,白莲花再冷,也会有被你打动的那一天。”
  只是,苏越送早餐不过两日,已知方法错了,萧潇性子偏淡,他又不是行事张扬之人,而送早餐,太过瞩目,所以苏越才有了道歉这一说。
  沉默了片刻,萧潇说:“苏越,我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如果我喜欢你,不用你追,我会亲自走到你身边,让你感受我,知道我也是喜欢你的。那天在老街,我以为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第一次被拒绝,若说苏越不失落,那是假的,但他表情却是平静的,他轻声问:“萧潇,你讨厌我吗?”
  萧潇摇摇头,她怎么可能讨厌他,她无法讨厌这样一张脸。
  苏越笑容温润,陈述事实:“你只是害怕看到我,看到这张脸,会让你想起他?”
  萧潇抿唇不语,他可以当心理指导师了。
  苏越不作声了,他看着萧潇,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他突然说:“萧潇,我们做朋友吧!我陪你一起克服内心的彷徨和迷茫,帮你区分出我和他的不同,如果这张脸曾经带给你最难忘的喜悲和美好,那么此刻,它就不该成为你的噩梦。”
  那天早晨,宿舍附近有清洁工拿着扫帚,哗啦啦的扫着地,萧潇看着他认真的眉眼,心里仿佛流淌着淙淙泉水,似有回音。
  她先垂眸笑了,苏越紧接着也扬起了唇角,年轻的眉眼在晨曦阳光下熠熠生辉。

☆、唐家千金,皆是傲气逼人

  没有人知道,就连萧潇也不知道,自从10月28日,她迟迟未归傅宅,傅寒声表面不说什么,私底下却让周毅派人去了C大。
  周毅在C大安插两个人暗中保护萧潇并不难,虽说出入那里的人多是学生,但学校里有不少小卖部、超市、食堂和一些商铺,再加上C大每天对外开放,平时游客众多,有谁会注意到暗地里会有那么两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萧潇篁。
  苏越第一次站在楼下给萧潇送爱心早餐,傅寒声不知道。
  那天他有一个晨会要开,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周毅原本要把这事说给他听,但当时会议气氛凝重,傅寒声坐在主位上,应是夜间没睡好,眉心微拢,周毅就此止口,不敢火上加油。
  苏越第二次站在楼下给萧潇送爱心早餐,傅寒声知道。
  那天C市天气回暖,再加上又是在山水居,傅寒声穿着黑色衬衫,正站在阳台上讲电话,身形匀称挺拔,山林雾气浓浓,阳光尚未普照大地之前,他冷峻的五官轮廓在雾气里有些模糊不清。
  张海生送来了照片,傅寒声还在通话,没接照片,只淡淡的扫了一眼,漠然道:“出去。”
  对于张海生来说,傅寒声那一眼速度太快,张海生不确定他是否看到了,所以站着没动。周毅之前有交代,萧潇在学校每天都和什么人接触,一定要事无巨细的报告给周毅,那照片周毅一大早已经看过了,当时只丢给了张海生一句话:“直接送给傅先生。”
  周毅的话,通常代表着傅寒声的话,所以张海生不能不听。
  傅寒声结束通话后,见张海生还在他身后站着,眸子霎时间变得异常沉郁,就连周身也萦绕着冷肃气息,薄唇间再次吐出两个字来:“出去。径”
  张海生呼吸一窒,周遭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但张海生不确定老板是否在生气,因为老板背对着光,表情笼罩在一片暗色里,所以喜怒难辨。
  张海生走了几步,只听老板在他身后道:“把周毅叫过来。”
  那张照片,主角是一男一女,拍摄者抓拍角度很到位,女生宿舍楼前,萧潇垂眸浅笑,苏越望着她,自是眉眼温软无双。
  那天早晨,周毅来得很快,他站在办公桌前,傅寒声就那么岿然不动的坐在办公椅上,男子眉眼清冷淡漠,眸子里却带着迫人的强势。
  傅寒声不说话,只盯着周毅看,周毅渐渐有些熬不住了。
  没有人能抵得住这样的目光注视,就算是他也不能。
  就在周毅准备说些什么时,傅寒声终于开口了,他先叫了一声“周毅”,直到周毅胆战心惊的应了,傅寒声这才笑了一下,“照片拍的不错。”
  这不是夸奖,是讽刺,周毅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傅寒声看向他,深幽的眼睛里笼罩着沉沉暮霭:“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周毅知道,但他不敢说知道,此番挨训活该他承受,只因他触怒了傅寒声。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喜欢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交往甚密,尤其那人还是傅寒声,骄傲如他,怎允许下属拿着照片送到他面前,这跟当面玩他难堪有什么区别?
  C大礼堂那次,也曾有萧潇和苏越的照片流出,当时拍照的人和此番拍照的人毕竟有所不同,所以意义上也有所不同。
  “再有类似照片最好别送到我面前,脏了眼睛,你负责?”他说这话时,竟有浅浅的笑意爬上嘴角,减退了之前让人捉摸不透的沉戾。
  他不再追究,周毅却是心潮难安,难道老板话语间压抑的火气,只是他的一场错觉?但他很清楚,不是错觉,因为傅寒声用了“脏”字。
  跟随傅寒声时日久了,周毅已然了解,傅寒声只有在怒极攻心的时候,才会隐隐发笑,看不出喜怒,此刻便是如此。
  那张照片,从始至终,傅寒声连摸都没摸一下,甚至不曾细看。
  他不碰。
  ……
  萧潇舍友原本已经不再提及苏越,但苏越连送两日爱心早餐,既然吃了人家的好,于是同宿舍就不能不帮苏越说话了。
  她们不知萧潇已婚,所以夜间说话,多是劝说萧潇和苏越交往试试看。
  夜间,谢雯睡在萧潇对面,她翻了身,面对萧潇道:“看得出来,苏越是真心喜欢你。”
  闻言,张婧也不睡了,她拥着被子坐起身来,靠着墙壁,摆好了长谈劝说架势,“潇潇,若非苏越对你有意,我早出手了,听我一句劝,可别错过这种极品男。”
  就连黄宛之也加入了战局,“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萧潇不理她们,这日她发平安短信给傅寒声,傅寒声没给她回电话,只回了一条短信给她,那短信来得很迟,很迟,距离她发短信三个多小时后,那人回了两个字:“收到。”
  她把手机丢到一旁,见三人说得天花乱坠,她干脆取出耳机听起英语金融实事,她这么沉默,三人可不依,张婧爬下床,“啪嗒”一声
  tang打开了宿舍大灯,萧潇被强光刺得眼睛发疼,刚翻身对抗,耳畔就传来一阵异响,张婧竟跟猴子一样爬上了萧潇的床。
  萧潇知道自己夜间别想睡了,她摘掉耳机,干脆坐起身看着张婧,这姑娘完全是外交奇才,腆着脸挤进萧潇被窝里,然后搂着她,口沫四溅道:“我敢打赌,你如果和苏越在一起,绝对会成为C大最佳情侣组合,羡煞一众旁人,说不定假以时日还能成为C大传说,围观众人,见者必定羡慕嫉妒恨,你想想,沿途男女,每个人都盯着你和苏越看,那场面多壮观。”
  萧潇想,是挺壮观的,跟在闹市区看猴戏一样壮观。
  萧潇不作声,张婧开始摇她,一声接一声的叫着萧潇的名字,伴随着她的声音,床铺也开始“咯吱咯吱”作响,萧潇终于出声了:“再摇下去,床铺该塌了。”
  张婧依然不肯放过她:“那你说,你和苏越到底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我和他是朋友。”
  夜间谈话,萧潇丢下这么一句话做为结束语。
  ……
  萧潇没心思在情爱上打转,除了迎接期中考,她还有一大堆的作业,另外还要给本科生讲课,时间可见匆忙。
  她的课,并非没有学生逃课,因为她每堂课不点名,但谁逃她的课,她还是知道的,比如说她的妹妹唐伊诺。
  除了第一节课,唐伊诺有曾现身,萧潇后来再给大一生上课,便不曾再见过唐伊诺的身影。
  她逃课,光明正大的逃,萧潇也不动声色的无视。
  这日,只能说“天公作美”,金融院校里,确切的说是林荫大道上,萧潇不仅迎面遇到了唐伊诺,也遇到了唐婉。
  她们本都是美女,唐婉自信妩媚,周身都是成熟韵味,唐伊诺更不用说了,青春貌美,一颦一笑都可以成为当红街拍,这两人走在一起,回头率怎么说也有200%。
  想避开已然是来不及了,唐婉最先看到了萧潇。
  唐婉结婚在即,同处金融圈,难免认识一些奔走在商界的金融老师,她这次来C大,是专门来送结婚请柬的。给唐伊诺打电话,是因为唐伊诺在这里读书,在林荫大道上邂逅萧潇,却是意外。
  说说唐婉、唐伊诺和萧潇之间的关系吧!
  比起萧潇,唐婉明显偏喜欢唐伊诺,唐婉和唐伊诺一直生活在唐家,见面相处时间久,不似萧潇,只在暑假和寒假期间暂住唐家,所以关系生疏漠然。更何况,现如今徐家和唐家即将结亲,唐伊诺的叔叔徐誉即将迎娶唐婉,这两人怎能不亲?
  对她们来说,萧潇是外人,既然是外人,名门闺秀通常会选择漠视。
  那是怎样一种场景?唐家最年轻的三位千金,嘴角都带着一抹不辨喜恶的微笑,迎面走向彼此时,仿佛嘴角的笑容随时都能开出最璀璨的花朵。
  唐婉穿着修身套裙,包裹着玲珑的身材曲线,时尚妖娆。
  唐伊诺穿着米色开襟长款毛衣,下穿紧腿牛仔裤,细跟高跟鞋,青春靓丽。
  萧潇穿着黑色立领风衣,黑色牛仔裤,黑色球鞋,手里抱着几本书,清冷孤傲。
  萧潇和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然后擦肩而过,各自笑意不减,发丝浮动,仿若不识。
  唐家千金,人人傲气逼人。

☆、街角咖啡店,别惹她

  11月9日上午,街角咖啡店。
  这是一家环境清幽的咖啡店,淡淡的轻音乐萦绕在耳,并不影响顾客浅声细谈,咖啡店一隅,伴随着咖啡热气缓缓升起,适时传来了略显冷淡的女子声。
  “原以为萧暮雨去世之后,你会想不开,追随他离世,看来是我高估了唐家阿妫的痴情度。”
  说话的人是唐婉。
  昨天校园邂逅唐婉和唐伊诺,当时三人擦肩而过,未曾有过交谈,但今天早晨,萧潇吃早餐的时候却意外接到了唐婉的来电,于是把地点约在了街角咖啡店。
  地点是萧潇选的,为此路上倒了好几趟公交车,抵达这里颇为不易径。
  萧潇并不生气,笑容浅淡:“婉姨是长辈,长辈尚且在世,身为晚辈又哪能先行一步?”
  闻言,唐婉抿嘴笑了,嘴角笑容堪盛夏日群花。
  唐婉之前点了几盘点心,侍者依次端上桌的时候,好奇的打量着唐婉和萧潇。侍者好奇,并非因为两人似笑非笑的“融洽”气氛,而是两人竟都戴着一副墨镜,看不清眼眸,从姿容和气质上面来看,都是大美人,酷酷的大美人。
  ——这两人关系一定不太好。
  有侍者心里是这么想的。
  关于戴墨镜,是有说法的,唐婉较萧潇来得早,萧潇抵达咖啡店之后,曾走进店内远远看了一眼静待她抵达的唐婉,见唐婉戴着一副墨镜,作为回礼,萧潇干脆外出,在附近买了一副墨镜戴上。
  这叫什么?
  有来有往,眼不见为净,眼睛是心灵之窗,既然彼此看不见,那便猜心吧!
  “舍得萧暮雨独赴黄泉?”唐婉藏在墨镜后的双眸扫了萧潇一眼,在喝咖啡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就是唐婉,话语听来温柔亲和,但字字句句却狠扎萧潇痛处,萧潇最恨他人在她面前提及暮雨生前生后事,可如今唐婉提了,萧潇非但不能怒,反而笑意深浓。
  唐婉说这话,原本就是为了逼她失常发火,她怎能遂了唐婉的意?
  萧潇轻叹:“不舍得又能怎样?生死无常,别说是暮雨,就连您和我,也终将不能幸免。”
  唐婉嘴角笑容有着和她年龄相符的老成,一字一句道:“阿妫,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同样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很清楚,你我就不要兜圈子了,说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萧潇伸手将鬓旁掉落发丝勾到耳后,双臂搁置在桌上,温声道:“抱歉,婉姨讲话太深,我智力有限,听不懂您是什么意思。”
  唐婉学萧潇同样将双臂搁放在桌上,倾身凑近道:“重回C市,你的目标是唐氏?”
  萧潇低眉轻笑,凑近唐婉道:“婉姨,您口中的唐氏,好比花木枝节盘生,就连二爷也无法撼动分毫,更何况是我?现如今我南上C大求学,无非是感念父亲曾在C大就读,聊以慰藉,不曾想却让您生出这种想法来。我一没钱,二没权,三没人,怎好意思让您如此高看?”
  唐婉嘴角笑容不减,她戴着墨镜就那么盯了萧潇好一会儿,似乎打算透过墨镜窥探出萧潇最真实的内心,但注定是徒劳无功。
  唐婉随后身体坐正,靠着沙发背,唏嘘感慨道:“你看,你还跟少时一样谦虚,害人的是你,佯装无邪的那个人也是你,真真假假,还真是让人分不清。”
  萧潇也感慨道:“听出来了,您还在为二爷那件事记恨于我,我早说过了,二爷受伤,与我无关。”
  “无关?”唐婉讽刺道:“你每次用左手写字的时候,就不曾恨过MOMO?”
  墨镜掩饰了唐婉的视线,但萧潇知道,唐婉正盯着她的右手看,萧潇摇头浅笑:“我恨狗,不恨人。”
  “MOMO是我父亲养的,你被MOMO咬伤后,我父亲紧接着就在饭店洗手间里被人蒙着头暴打一顿,除了是你指使人做的,还能是谁?”唐婉说话还算平静,但已有火气流露。
  萧潇点头之后再点头:“好吧,就算是我做的,您不是已经在唐家祠堂里扇了我一巴掌吗?此事恩怨两消,再说您和我是亲人,这事提多了,伤和气。”
  目睹萧潇的态度,唐婉怒极反笑:“唐妫,此事我父亲不追究,但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MOMO咬伤你,跟我父亲无关,但你指使人暴打我父亲却是事实,我父亲为此断了三根肋骨,这三根肋骨的仇,怎么算?”
  是啊,怎么算?
  当年暴打唐二爷,其实与萧潇无关,但她知道是谁做的。
  是黎世荣。
  黎世荣找人混进饭店,穿着员工制服,把唐二爷围堵在男厕里狠狠暴打了一顿,此事她知,但未加阻止。毕竟年幼,差点丧命恶犬之下,就算伤人事件与唐二爷无关,却也难免迁怒起了唐二爷,戾气难收,于是也就有了黎世荣伤人事件。
  萧潇和唐婉就是在那个时候结下了深仇大恨。
  如今唐婉问萧潇三根肋骨的仇怎么算,萧潇有些
  tang为难,她终于摘掉了墨镜,露出那双漆黑的眼瞳,室内光线在她眼中流转,说不出道不明的流光溢彩。
  她跟唐婉说话,一副商量的好语气:“要不,您也断我三根肋骨?”
  这是嘲弄语气,更像是挑衅,唐婉怎会听不出来?心中怒气上涌,之前客套尽消,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萧潇眉目宛然,不紧不慢道:“您是谁?唐二爷千金,有什么事是您做不出来的?04年,我夜间回萧家,有人一路尾随,曾一度卡着我脖子,试图勒死我,这事跟婉姨有关?”
  这话萧潇问得直白。
  04年,萧潇听从萧暮雨的话,不再涉足唐氏内部争斗,远离C市是非,但没过多久,某天夜间回家,却险些遇难。
  她被人拖入一条光线昏暗的巷子里,那人卡着她的脖子,原以为她在劫难逃,若不是附近传来谈话声,有人走近,她怕是难以捡回一条命。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挺奇怪的,那人既然想让她死,方法千万种,拿把刀捅她不是更快吗?何至于大费周章。
  掐死一个人,怎不是浪费时间?
  此事发生,未免萧暮雨担心,萧潇并未道出实情,只说自己回家路上遇劫,好在有惊无险,也没什么损失,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是谁想害她?萧潇这么问唐婉,并不代表她怀疑那件事是唐婉做得,确切的说,她只是在试探唐婉的态度。
  若是亲人,听到这件事,震惊不说,大概还会后怕无比,庆幸萧潇没有出事。唐婉确实惊了一下,但她很快就笑了,那笑是愉悦的笑,“看来,除了得罪我之外,你还得罪了不少人,不过那人试图赖死你,后来你又是怎么逃脱的呢?”
  果然,跟唐婉无关。
  “至于我是怎么捡回小命,就不劳婉姨费心了。”似有电话来,手机在萧潇口袋里震动了两下就归于平寂,萧潇不理,她笑容平和,殊不知笑容里面却淬着毒:“听说婉姨再过几天就要结婚了,我衣着寒酸,到时候就不出面给您添难堪了,但祝福不能少,我在此提前祝婉姨新婚美满,夫妻恩爱和睦。”
  “阿妫有心了。”唐婉也笑得可亲,伸手拍了拍萧潇栖息在桌上的小手,像是在拍一只宠物一般:“得空的话,我和徐誉定个时间,约你出来一起吃顿饭。”
  “好说。”萧潇嘴角微微弯起,似是好心忠告唐婉:“早些年,婉姨风流韵事轰动名流圈,徐誉却不在乎这些,可见是真的喜欢婉姨,像这样的好男人,婉姨可要抓紧了。”
  萧潇话语温善,但唐婉的脸色却黑了下来,就连墨镜也遮挡不住她满眼怨毒的怒火。那件轰动名流圈的风流韵事,唐婉听不得,每次听人提起取笑,她总会想起暗中毁她名誉的傅寒声。
  想起傅寒声,唐婉已是恼羞成怒,再看萧潇嘴角笑容讽刺,唐婉怒火难忍,终于卸除优雅面容,倏拍桌面,唐婉起身的时候,已端起桌上喝了几口的咖啡狠狠朝萧潇脸上泼去。
  其实唐婉做这种事还是很优雅的,手势也很好看,一气呵成,动作颇为连贯,萧潇想要避开不是难事,但她不避,若是避开,又怎让门口一众人亲眼目睹唐婉泼咖啡神技?

☆、萧潇,她是一匹狼

  唐婉约萧潇见面,C市有那么多约会场合,可萧潇为什么唯独选了街角咖啡店呢?
  清晨,谭梦透露唐瑛行程给萧潇:“上午10点30分,唐董在街角咖啡店,约见台湾融信集团大陆分部负责人。”
  这就是萧潇选这里的原因。
  她这一算计,可谓把唐瑛连带算计在内,姑且不说她和唐瑛母女关系如何,仅从母亲角度出发,有谁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唐家人如此欺负?
  谭梦陪同唐瑛抵达时,曾悄悄拨打电话给萧潇,于是就有了萧潇故意刺激唐婉,紧接着被唐婉泼咖啡的一幕戏撵。
  毫无疑问,这一幕并一定会被唐瑛看到,毕竟咖啡店私密性还是很高的,但谁让唐婉起了身,再加上谭梦适时一句:“那不是唐总吗?”
  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望过去。于是,不仅唐瑛看到了唐婉泼咖啡壮举,就连徐书赫和徐誉也看到了茂。
  一场合同谈判,除了唐瑛现身之外,就连徐书赫和徐誉也陪同在侧,可见案子的重要性。
  咖啡温热,泼在脸上并不会很烫,萧潇不愿形容自己是落汤鸡,但她起身的时候确实很狼狈,头发上是咖啡,脸上是咖啡,就连衣服上也未能幸免。
  萧潇背对门口,所以唐瑛等人的反应她看不到,但唐婉的反应她看到了。
  “唐婉——”
  伴随徐誉一道震惊的呵斥声,唐婉摘掉墨镜,先是讶异徐誉等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她毕竟见多识广,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目光耍狠的投向萧潇,还没细想这个晚辈究竟有多狡诈无敌,已有人快步走了过来。
  那人不是唐瑛,也不是徐书赫,而是徐誉。
  他今日步子有些急了,竟走得比唐瑛和徐书赫都快,看得徐书赫眉头直皱。
  徐誉掏出手帕帮萧潇擦拭脸上流淌的咖啡,再见萧潇眼中水光浮动,徐誉显然是动了怒,眸光忽然射向唐婉,厉声道:“你太过分了。”
  被徐誉当众指责,唐婉面子上过不去,全然不顾修养和礼貌,冷笑道:“徐誉,她是谁,我是谁,你最好掂量清楚,别忘了,再过几天我们就要结婚了,你宁愿帮一个外人,也不帮我?”
  唐婉的话仿佛是一根针狠狠的扎落在徐誉的心底,因为猝不及防,所以疼得撕心裂肺,可正是因为这么一痛,他清醒了,他知道刚才自己关心则乱了,所以他归于平静,仓惶终止了为萧潇擦拭咖啡的举动。
  其实,没有人会多想他的举动,除了萧潇、徐誉本人和徐书赫之外,唐婉误以为他这么愤怒是因为唐瑛在场,无非是做做样子,讨好唐瑛罢了;唐瑛也不会多想,徐誉性情一向温善,再加上撒泼之人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这一幕被他亲眼目睹,尴尬愤怒是一定的,所以他对萧潇是有诸多抱歉和不好意思吧?
  “婉婉,在这件事情上,我们阿誉帮理不帮亲。”徐书赫这时也走了过来,看着唐婉,似是颇不认同她适才举动,皱眉道:“再说,阿妫也是唐家一份子,你说她是外人,是不是言语过了?”
  “我言语过了?”唐婉气愤徐家兄弟全都站在萧潇那边,端着架子,怒火滋生:“看出来了,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才是那个外人。”说着,恼恼的瞪着徐誉,放出狠话道:“徐誉,这婚,我不结了。”
  徐书赫内心颇为嘲讽,不结婚?由不得她。他敢打赌,只要唐婉敢跟唐二爷开口说取消婚礼,唐二爷那个老狐狸绝对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唐婉并非在说气话,越临近结婚日,她就越烦躁不安,看什么都不顺眼。一旦和徐誉结婚,她这辈子和傅寒声也便是彻彻底底的断了。
  婚前恐惧症吗?
  只有她清楚,她心里还残留着最后一丝念想,她对即将灰飞烟灭的爱情莫名恐惧。面对傅寒声的无情,她能狠心亲自埋葬这份痴迷,却无法阻止“爱”与“恨”在她心里演变成一场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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