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律性可言?
院长办公室里,训斥萧潇的人,除了头发花白的罗立军,还有一人,那便是萧潇的导师邢涛。罗立军颇有指桑骂槐的架势,并不明着教训萧潇,他主攻邢涛,可怜邢涛人到中年,在自知理亏的情况下,竟委屈的无言以对。
萧潇
tang尝试开口:“罗院长,是我……”
罗立军似是没听见,训斥邢涛:“学生犯了过错,做老师的别指望推卸责任。”
萧潇再开口:“罗院长,这事跟导师无关,我……”
罗立军继续训斥邢涛:“校领导之前发过话,这事会按校纪校规给予纪律处分,带着你学生回去等通知。”
从头到尾,小老头脾气不是一般的坏,看也不看萧潇一眼,骂完邢涛,嫌两人站在办公室里添堵,手臂一挥,像赶苍蝇一样,示意两人赶紧出去。
邢涛斜着眼睛,瞪了萧潇一眼,有模学样,模仿罗立军朝萧潇摆摆手,无声催她出去,邢涛走到门口,关办公室门的时候,又看了一眼罗立军,明摆着的事儿,罗立军气得不轻。
其实邢涛气得也不轻,他走出办公楼,这时候也不顾老师形象了,一屁股坐在门前台阶上,抽出一支烟就“吧嗒吧嗒”的吸了起来,边抽边瞪萧潇。
萧潇觉得他那样瞪着她,可能会比较累眼睛,干脆蹲在他身旁,方便他继续瞪。
她这么善解人意,激得邢涛手都是抖得。
“我说萧同学,你好本事啊!平时看你闷不吭声的,没想到紧要关头,竟然搞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这下好了,你出名了,我也跟着你沾光了,谢谢啊!”
那声“谢谢”是讽刺,萧潇沉默片刻,对邢涛说:“今天我出门忘了吃药。”
邢涛毫不客气道:“什么药?神经错乱药?”说着,邢涛似是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眯眼看着萧潇,迟疑道:“等等,你这是在用冷笑话宽慰我吗?”
萧潇不说话,算是吧,不过不是宽慰,事情是她惹出来的,却害邢涛被骂,她心里是有诸多抱歉的。
邢涛不敢置信的看着萧潇:“我求求你,以后别再跟人说冷笑话了,你看看我的手,是不是比之前抖得更厉害了,别人说冷笑话会让人发笑,你说冷笑话会让人想哭。”他现在就想哭。
“抱歉。”确实很抱歉。
邢涛抽了口烟,平复情绪后,问萧潇:“你和苏越是恋人?”
“不是。”想起那个男孩子,萧潇只剩惘然。
邢涛哼道:“你也用不着骗我,谁还没年轻过?事到如今,你最好跟我坦白讲清楚,要不然我怎么腆着这张老脸帮你跟校方说情?”总不能到时候一问三不知,在校方面前再丢脸一回吧?
萧潇说:“我和他在此之前并不认识。”
“不认识你会抱着他跟死了爹妈一样。”邢涛不相信。
“导师——”萧潇欲言又止,但表情却是认真的:“我父亲去世了,但我母亲还活着,所以你说死了爹妈,我觉得这样不好,怎么能咒活人是死人呢?”
“我——”
邢涛火气往上冒,算了,算了,他一会儿要赶紧去医务室量血压,估计血压没少往上升。
“你和苏越真的不认识?”他又问。
“不认识。”
邢涛斜睨萧潇一眼,似是在确认萧潇话语间的真伪度,萧潇眼神坦诚,不像在撒谎。
过了一会儿,萧潇见邢涛一直没说话,这才开口道:“这件事跟苏……苏越无关,是我一个人惹出来的,还请导师跟校领导说清楚。”
“得了,你有闲心担心别人,还不如多为自己祈祈福,你这次公然扰乱校纪,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一个男孩子不放,你没看见校领导的脸吗?一个个都快赶上包黑炭了,处罚这事轻不了。”毕竟是自己的学生,邢涛心里难免有些焦躁,看着萧潇,恨铁不成钢道:“你自个说说,不就一帅哥吗?虽说看见帅哥会心潮澎湃,但你就不能忍忍吗?你私下再抱,抱多久也没人管,可你当众发疯,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就那么想出名吗?”
萧潇蹲在邢涛身边,双臂环着膝盖,忽略邢涛后半句说的话,问他:“学校会给我什么处分?”
“处分种类有很多:警告、记过、留校察看、勤令退学,情节严重的话直接开除学籍。”
“哦。”
“哦?”邢涛尾音上扬,他对萧同学淡淡的反应很不满意。
邢涛若是有胡子,此刻定会吹胡子瞪眼,他这人虽然讲课犀利,对学生也很严苛,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确实是一位好老师。
萧潇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显得非常平静:“我父亲告诉过我,生活中多有不如意之事,要学会自我调侃,该克服的时候克服,该妥协的时候妥协,否则人这一辈子会走得很累。”
萧潇的话,触动了邢涛,一截烟灰挂在烟头,他忘了弹掉,他曾经有一个好朋友,那人也姓萧,他们同是罗立军的学生,当时他、之涵、萧……
烟灰砸落在邢涛的手指上,因为被烫,思绪在一瞬间被打乱,似是惊觉思绪飘远了,他坐着不动,单手撑着脸,眉宇间溢着郁色,他对萧潇说道:“我再找校领导说说情,你也别往心里去,该上课上课,该讲课讲课,自己要学会好好调整
心态。”
说到这里,邢涛看了一眼萧潇毫无情绪的脸,方才慢慢移开视线继续抽烟,这点他不担心,放眼望去,整个金融系,再也好不到比萧潇更厉害的情绪高手了。
出了这种事,换成其她女孩子早就无地自容了,但萧潇……
他对自己的学生有信心,这人她丢得起。
……
这晚,萧潇回宿舍,挑灯光明亮的地方走,如此一来,果真应了邢涛的话,她因在礼堂上出尽了风头,所以在路上被人认出时,顿时成了焦点。
有学生挽臂路过,议论声也不背人,频频传进萧潇耳中。
学生甲:“是她吗?”
学生乙:“好像是。”
学生甲:“她这次出名了。”
学生乙:“呵呵,有本事你也当众示爱啊!”
学生甲:“算了,我没那勇气。”
也有女生认出萧潇后,会莫名其妙的向她做出加油手势,也有男生很胆大,跟着萧潇走,嬉皮笑脸道:“美女,天涯何处无芳草,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其实我本人还是挺不错的。”
他们自看他们的,自说他们的,她是瞩目焦点,她是话题女主角,但她表情那么平淡,步伐那么有条不紊,倒像是事不关己的局外人,想要看她笑话的人,见她这样,多是会自讨没趣,悻悻离开,佩服她“勇气”的人,见她这样,更是竖起了大拇指。
手机响了,萧潇掏出手机,长长的号码,她并不陌生,那是傅寒声在澳洲使用的电话,她的情绪终于开始有了变化,她抿着唇抿得唇色发白,任由手机归于平寂。
手机屏幕里清晰的映照出她隐隐作痛的情绪。
她失神站了一会儿,随后拨了一通电话给黎世荣。
“大小姐?”手机那端传来黎世荣的声音。
萧潇轻声道:“黎叔,我今天晚上看到暮雨了。”
“……”黎世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是幻觉。”
“不,不是幻觉。”萧潇眼神无波,只静静的说:“C大建筑系,有那么一个男孩子长得很像暮雨,你帮我好好查查,有关于他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那个时间段,黎世荣还没完全离开唐家,他刚把唐瑛送回唐家,而他本人正准备驱车回家,还没坐上车,就见一辆车从远处开了过来。
司机打开车门,是唐伊诺。
她似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路跑着进了唐家大院。
黎世荣收回视线,一脸漠然的坐上车,对手机那端的萧潇说:“二小姐刚才回来了。”
萧潇声音清冷,从手机那端一点点的传递过来,语带轻叹:“毕竟只有18岁,我见到那张脸尚且情绪失常,更何况是她?无需理会。”
……
这日,唐瑛一直在忙公事,临近十点才回家,餐厅早已备好了晚餐。
徐书赫盛了一碗鲜汤,递给唐瑛:“先喝汤,暖暖胃。”
唐瑛接过来,刚喝了两口,就听院子里有佣人在唤“二小姐”,唐瑛皱了眉,这时候伊诺不是应该在学校吗?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徐书赫也有些讶异,夹了菜,放在唐瑛面前的碟子里,眼睛却望向了餐厅门口。
唐伊诺今天有些失常,在餐厅里找到父母,她先叫了声“爸”、“妈”,喝了一杯水,还是没能缓下那份失常。
唐伊诺开门见山道:“你们猜,我今天晚上在学校里见到了谁?”
“哦?你见到了谁?”问话的是徐书赫,唐瑛低头喝汤,不作声。
“唐妫。”
徐书赫眸子一闪,转眸看着唐瑛,她没抬眸,似是一点也不惊讶,只开口问唐伊诺:“唐妫是你什么?”
唐伊诺微愣,看了父亲一眼,徐书赫朝她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唐伊诺懂:父亲是让她顺着母亲,不要惹母亲生气。
“姐姐。”她乖乖的叫出这两个字来,但叫出口毕竟很生疏,心里一阵别扭和不舒服。
唐瑛拿着勺子,慢慢的搅着汤,嘴角带着笑,但话语却隐带训斥:“你是唐家千金,一言一行都受人关注,直呼胞姐名讳,外人不知她是你姐姐倒也算了,但唐家向来是人多口杂,你这么没大没小的乱叫一通,自家人私底下除了说你不懂事之外,还会认为我和你父亲把你给宠坏了,才会让你越来越没规矩。”
“妈,你就别训我了,我以后改口还不行吗?”唐伊诺一贯嘴甜,撒起娇来,仿佛有蜜糖渗进了心窝里,唐瑛笑笑,也就不说了。
“我今天晚上才知道,唐……我是说我姐姐,她原来也在C大读书,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说到这里,唐伊诺止了话,倒也不是说她故弄玄虚,而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见父母都盯着她看,她这才压低声音道:“除了我姐姐,我还看到了萧暮雨。”
听到“萧暮雨”三个字,唐瑛“啪”的一声丢下汤匙,明显是不高
兴了。
唐瑛的反应落入徐书赫的眼里,他垂眸压下眼底的那抹嘲弄,语气却很平淡:“伊诺,别胡说。”
唐伊诺不悦了:“我没胡说,真的是萧暮雨,应该说C大有个男孩子长得很像萧暮雨,就跟双胞胎一样。”
唐瑛拿着餐巾擦嘴,看那架势,已然是没有胃口再继续进餐了,倒是徐书赫嗤笑一声:“像?能有多像?你是不是看错了?”
唐伊诺一本正经道:“我看错了,难道我姐也看错了吗?她今天晚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可是出尽了风头,你们不在现场,所以不知道当时礼堂有多乱,她抱着萧……那个男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你们不信我没关系,电台记者当时也在,明天你们看新闻或是报纸就知道了。”
阿妫哭了?
唐瑛放下餐巾,竟是心生恍惚。
这时候还有一人,怎么可能让唐家长女曝光人前,他是徐书赫,他看着唐瑛,征询她的意见:“要不给校领导打个电话说说情,出了这种事情,唐家总要有人出面,还有电视台那边,这种事情曝光人前,于萧潇来说,毕竟不太好。”
唐瑛看着徐书赫,就那么看了几秒,嘴角笑意冷却下来:“电视台那边交给你,无需多费唇舌,只简单提一提唐氏赞助的节目即可,都是聪明人,有些话说白了也不好。”
“学校那边?”徐书赫问。
“这事我有分寸。”
这晚,唐瑛给罗立军打电话,电话通了之后,却是好一阵沉默,最终她沉沉的闭上眼睛,对罗立军道:“教授,潇潇是我和萧靖轩的女儿。”
这晚,徐书赫给电视台打电话,广告部主任竟是出乎意料的好说话,“说也奇怪,就在徐总打电话之前,台长也打了电话过来,说这事不能曝光。”
徐书赫皱着眉,台长亲自出动,难道除了唐氏,还有其他人不希望这事曝光人前?
会是谁呢?
☆、悉尼:你好,我是傅寒声【4000】
中国C市,10月7日深夜21:36分,正是澳大利亚悉尼10月8日凌晨00:36分。
酒店套房内,傅寒声刚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只穿了一件白色浴袍,走出来的时候慢条斯理的系着腰带。
周毅已经坐在客厅里等候多时,见他出来,将照片送到傅寒声面前:“C大礼堂,太太见到苏越有些失常,现场有电台记者,被他们拍到了几张太太的和苏越的现场照,臻子不久前传了几张照片过来。”
傅寒声头发很湿,还在滴水,原本正拿着毛巾擦拭头发,听了周毅的话,他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停了。
终究还是见了揠。
失常?
傅寒声把毛巾放在一旁,翻看那几张照片,眼眸太深,周毅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只知道老板嘴角沉了花。
照片里,她抱着苏越,脸上都是泪,宛如久别重逢,再见喜极而泣的生死恋人。
傅寒声盯着照片,眸光紧缩:挺好,意料之中,意料之中……
他心里是有火气的,但他没有把怒火发泄在那些照片上,他把照片丢在一旁,继续拿着毛巾擦头发,“去办,这事不能见报,更不能上新闻。”
周毅点头:“我这就给臻子打电话,由她出面找台长谈。”走了几步,周毅毕竟心细如尘,请示傅寒声:“太太公然扰乱校纪,C大校领导怕是会处分太太,您看我要不要给校方打电话帮太太说说情?”
“多事。”傅寒声霍然抬眸,眸光发寒,言语更是冷锐到了极点。
老板的脸色,周毅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张面色沉郁的脸。
周毅吞了话音,不说了。
……
澳洲凌晨有风,带着凉意,看不到月亮或是星星,能尽收眼底的,只有灯火辉煌的悉尼城。
周毅给华臻打了一通电话,后来便坐着等她回电话过来,时间并不长,相差不过十几分钟而已,华臻在手机那端说:“妥了。
周毅拿着手机,他去给傅寒声回话,人不在卧室,也不在客厅,当然也不在阳台。周毅在书房门口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朝里望去,傅寒声正坐在真皮沙发椅上抽烟。
周毅进屋,立身桌前:“傅董,相关照片已经全部销毁了。”
傅寒声先是沉默,好半晌才若有所思道:“你确定照片全都销毁了吗?”
“臻子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周毅出声道。
男子眉眼清隽,透过烟雾看着周毅,心思难测,语气更是不辨喜怒,他问周毅:“C大有多少学生?当时又有多少人拍照?C大校网此刻是否早已发布了这些照片?电视台销毁了现场照片,C大呢?相关照片也都尽数销毁了吗?”
一句句问话,却蓦然点醒了周毅,周毅愣了,是啊,电视台销毁了相关照片,但C大学生众多,又怎么可能删得干净呢?
这边,周毅还在发愣,纠结着该怎么处理这事,傅寒声已简短开口:“算了,明天一大早启程去墨尔本,你早些回去休息,这事就此作罢。”
周毅立身原地,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敢往枪口上面撞。
这时候不管是宽慰傅寒声,还是责备萧潇,总之说多错多。
周毅离开了,傅寒声坐着没动,他吸完了一支烟,然后又抽出下一支,打火机没在书房,在客厅茶几上放着,他起身去取,却看到了之前被他丢在茶几上的那几张照片。
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正值青春好年华,很上相。
他没有再回书房,而是在客厅沙发上缓缓坐下,他点了烟,靠着沙发,一边吸烟,一边眯眼看着那些照片。
是的,它们只是照片,但却幻化成最锋利的刀刃,刺痛了自我蒙蔽的内心,心里都是血,他却不能喊疼。
萧潇。
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想到的便是那样一幕画面:温润南方,绵绵细雨中,有女子撑着一把纸伞,正从长桥一端缓缓走来。
她有最温暖明媚的笑容,有最无忧澄澈的眼神……她在萧暮雨生病之前是这样的,微笑的时候嘴角弧度上弯,阳光跳跃在她漆黑的眼神里,他看她会忽然惊觉她的眉弯里竟都是欢喜。
不,不是“看”,他所谓的看,需避开众人,骄傲如他,碰不着,得不到,所以只能偷偷看,远远看。
她的眼中只有一个萧暮雨,四月南京相见,她以为是初见,只因她从未将他放在眼里过。
她可知,16岁那年,他见到了6岁的她,那一年她在唐家大院笑容明媚。
她可知,27岁那年,他见到了17岁的她,那一年她在荆山墓园孤助无依。
她可知,2004年他故意坏她计划,只是为了让她注意到他?
她可知,2005年至2006年,他煞费苦心的制造过几次巧遇,他在巧遇她之前,反复构想见面后该怎么搭讪,该怎么跟她打招呼。
tang“你好,我手机掉了,能把手机借给我打个电话吗?”
“你好,你是阿妫吧?我以前在唐家见过你……哦,我叫傅寒声。”
他甚至恶意的想,他走过去,把她撞倒在地,然后借口送她去医院,这也是一种认识。
有三次,他和她迎面走过,却都无缘相识。
一次,她坐在公交站牌旁等车,他迟疑再迟疑,快走近时,一辆公交车驶过来停下,萧暮雨背着双肩包走下车,她含笑起身,萧暮雨搂着她一起走远,男女对话传进他的耳中。
萧暮雨问:“中午想吃什么?”
她语带笑音:“都可以,我不挑食。”
公交候车座,那个位置她之前坐过,他倚着站牌,拢火点燃了一支烟,盯着那个位置看,后来有人坐下,他自嘲的笑笑,转身离开了。
一次,他迎面走向她,她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低头走路时还不忘看书,那天撞到她的人不是他,而是另一个陌生人,她扶对方起身,频频道歉。
这时候若是他出现,倒真的是刻意接近了,被她看出,只会惹她排斥和不耐烦,所以他远远的站着,不过去了。
一次,没有萧暮雨,也没有陌生人相撞,他迎面走向她,她唇角带笑,他忽然心思沉了,他意识到那笑容断然不是给他的,果真……
她耳朵里戴着耳机,他原以为她在听音乐,走近了却是在讲电话。
“回南京给我打电话,我去车站接你……你别背着我偷偷抽烟,对身体不好……”
他脚步停了,他和她擦肩而过,她没认出他是谁,她只专注的讲电话,叮嘱手机那端的人好好照顾身体。他那天站在南京街头,身旁人来人往,忽然发现,原来她对他“笑”一下,竟能让他一颗心疼了很久很久。
后来,他不再制造幼稚可笑的巧遇了,他不能让她知道他的心意,他太明白她和萧暮雨的感情有多深厚,他若说:“萧潇,我想我喜欢上了你。”
不用猜了,跟自信无关,她的性格决定了她的感情价值观,她会直接拒绝他,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会拒绝他,所以他不说。
有人说:“如果你偷偷喜欢一个人,没必要真的在一起,你只需远远的看着她,看到她微笑,你也会觉得很幸福。”
狗屁。
他做不来上述圣人,他是俗人一个,如果她是他的恋人,她微笑,他确实会觉得生活万事美好;如果她皱眉,他可能会猜测出上千上万种她皱眉的缘由,但前提只有一个:她是他恋人。
多年来,她爱的是萧暮雨。
她会跟萧暮雨撒泼甩赖,跟他只有隐忍妥协。
她散步的时候会紧紧牵着萧暮雨的手,他牵她走路却会让她多番犹豫迟疑。
她坐在萧暮雨的单车后座上轻声说着日常话,坐在他的车里却是一贯沉默,望窗出神。
她有俏皮的时候,遇到高兴事,她并不理会那里是不是南京大街,她踮起脚尖,双手捧着萧暮雨的脸,会将欢喜的浅吻印在萧暮雨的额头上。
她走累了,会拖着萧暮雨赖在原地不走,坏坏的笑:“暮雨,你背背我。”
萧家街坊说:“潇潇暮雨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感情好得很。”
早在若干年前,傅寒声就已然知晓,萧暮雨在萧潇的眼里接近完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胜过他。2007年四月,一纸婚约尘埃落定,他告诉自己:没关系,终有一天她会发现他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糟。
他了解她,莫名了解,有时候连他自己也想不通,他怎么会那么了解她呢?就像是另外一个自己。
傅宅婚房,迫她行夫妻欢好之事,是早晚的事,苏越的出现只是诱因,纵使没有苏越,他也迟早会迈出这一步的。
她是他的妻,身心却一直游离在外,就算有朝一日她对他产生感情,也断然不会和他亲密过甚,那两年在她看来只是利益使然,他若想留住她,毁约是必然,她只有死心妥协,才会和他做最日常的夫妻。
恨,无妨。
他总觉得两年时间太短了,若是她有了他的孩子,等于说有了亲情羁绊,两年后纵使对他无情,但有孩子在,到时候又怎会一如07年生无可恋?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谁曾想,这世上偏偏有一人长得跟萧暮雨甚为相似。
她和萧暮雨亲密相拥的时候,他恨不得她出车祸,最好自此失忆,忘了前尘旧事,将萧暮雨这个人从她身体里、心里、灵魂里剥除干净,而他带着她可以去中国任何一个地方,或是移居国外生活,随便哪里都行,只要她不看见萧暮雨。
照片里,那个男孩他不是萧暮雨,他是苏越。不过是一张甚为相似的面容,竟让她那般失控,她抱着那个男孩子,泪水蓄满了眼眶,一颗颗的全都跑了出来,那么悲伤,宛如开在暗夜里的花朵,那些晶莹的液体,刹那间撞疼了谁的心?
10月7日深夜
,他给她打电话,电话在响,但她不接。
10月8日凌晨,他想,她在7日深夜初见苏越,心情或激动,或悲伤,所以才会不想接他电话,或是不愿接他电话吧。
不接,就不接了吧!
周毅说校方会处分她,问他是否打电话跟校方说情?
出了这种事情,唐瑛会不出面?
唐家有人出面比他出面要好,若他出面,不摆明了他是她丈夫?他倒是无所谓了,她知道后又该怎么想?再一次说他言而无信,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关系再一次濒临冰点?
不,他不这么做。
想必,她也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若他插手校方处分,她岂不难堪?
这事,他全当不知,不问,不掺和就对了。
至于处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错事,接受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否则难长记性。
傅寒声是这么想的,但总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风微拂的凌晨,轻巧的揭开生活中最真实的那一面,一支烟抽完了,傅寒声单手撑额,沉沉的望着窗外,眸子黑且深。
——情绪里带着你的悲喜,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苏越,你可别欺负萧潇
10月7日深夜,宿舍楼较之往日热闹了许多,萧潇走进大厅,宿管老师正在喝水,见她回来,看了她一眼,就又低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揠。
萧潇宿舍在三楼,楼道里装着感应灯,叫一声,灯也就亮了。她没叫,扶着楼梯旁的边角墙壁,她一步步的往上走。
楼层之间的窗户里,隐隐透进来几缕月光,各间宿舍里,女生之间的嬉闹和交谈声,一***的传过来,凸显楼道空寂,犹如满身满心的疲和累,寂寞的清醒着。
“亮——”
一道女声在上个楼梯口响起,顿时灯光亮了,几个女孩子有说有笑的走下楼梯,看到萧潇,目光悉数落在了她的身上,悄声议论着,萧潇没看她们,自顾上了楼。
深夜时间段,有些宿舍没关门,一路走来,有人拿着脸盆准备洗漱睡觉,有人坐在书桌前看书或是写论文,有关系交好的女同学挤在一张床上看电影,有人哼着流行歌曲,有人在宿舍里随意走动畅聊娱乐八卦……
萧潇回到宿舍,隔着门,隐约还能听到张婧的讲话声,可等她开了门,宿舍是沉寂的宿舍。
张婧本已躺下,此刻坐起了身;谢雯刚弯腰倒了一杯水;黄宛之坐在书桌前写东西,听到开门声,转身看着她。
是的,她们都在看她。
萧潇走了进来,她知道她们有很多疑问,但她们不问感情,只因为萧潇回来之前,她们私下议论,一致误会了萧潇和苏越之间的关系。
世间男女,每个人都渴望爱,但没一个人能逃得过爱带来的伤花。
当一个人学会付出,就等于把伤害的权利交诸给了对方。
萧潇被罗立军叫到办公室训话的时候,张婧她们在宿舍里谈得最多的就是爱情,只有爱情才能让萧潇那般失常,变得不像原来的她。
演讲台上,她们只看到抱着苏越失声痛哭的萧潇,却无法听到萧潇究竟对苏越说了些什么,但她那么伤心,定是和苏越脱不了干系。
她们好奇,但不问,至少今夜不问,发生了这种事,有远比情感更让她们担心的所在,比如——
黄宛之问:“罗院长怎么说?”
“等通知。”萧潇走到书桌前坐下,原本拿了书要备课,翻了两页之后,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于是把书合了,靠着椅子不语。
她这么沉默,倒让张婧她们开始往坏处去想了。
“没事的,潇潇。”张婧下床,把自己的椅子搬到萧潇书桌旁,撑着脸安慰她:“我大二那年,和同宿舍一姑娘打架,当时惊动了系主任,打架性质可比这恶劣多了,系主任当时也只是口头警告,又罚我写了一份检查,事情也就过去了。学校就是这样,雷声大雨点小,不怕啊。”
“还真是没想到,我们宿舍竟出了一位女中豪杰。”谢雯在一旁打趣张婧,却给萧潇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她面前,单手放在她的肩上:“喝完水,早点洗漱睡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是事儿,等再过一两个月,也就不叫事儿了。”
黄宛之沉默片刻,分析了一下现状,看着几人正色道:“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去找罗院长,再好好跟他求求情,记过毕竟不光彩,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们金融院校负责人,这事他不能置身事外,任由校方做决定,听之任之。”
萧潇看着她们,那是一张张年轻的面庞,灯光打在她们的脸上,她们有长长的睫毛,明亮的眉眼在灯光下格外生动。
来到C大,和她们相识一场,是机缘,也是宿命,仿佛早已被生活写进了情节里,包括C大礼堂初遇苏越。他在C大,她也在,但开学以来,却无缘相见,因为生活尚未慢慢展开这处情节,但它今夜猝然展开了,她的精神状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她离开办公室,一路走来,整个人被迷茫覆盖,但这一刻,她忽然间意识到,在C大这个地方,意外虽说不期而至,但好在它还是有温暖的。
这夜入眠,萧潇做了一个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