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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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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厅,尤其的静。
  日化产业被傅寒声这么一转让,有关于傅寒声个人财富榜会削减多少位暂且不提,但此举会在C市造成怎样的轰动,却是可想而知。
  大手笔,众人心里很清楚,傅寒声之所以把日化转让给唐氏,仅是因为他的妻子萧潇,所以博达日化给的不是唐氏,而是萧潇本人。
  傅寒声竟可以为自己妻子散金到如此田地?
  对于唐氏高层成员来说,每个人的心里早已是兵荒马乱;同样的,对于萧潇来说,她在看到这份日化转让合同时,内心早已是两军对战,厮杀连连,面对沉寂的会议厅,面对惊愕的众人,她一句话也没说,她拿着合同,倏地疾步快走,众人目视她穿过会议厅,最后走出了大门。
  几乎是萧潇身影消失会议厅的瞬间,喧哗的议论声似是被堵截太久的洪水,“哗”的一声全都窜了出来,唐二爷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已经忘记是谁曾说过:人这一辈子,其实一直都身处在各种各样的恐惧之中。小时候怕黑,怕陌生人,怕被丢弃;长大后,恐惧的东西越来越多,怕失败,怕被人嘲笑,怕被人有意无意伤害,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是唐二爷,原以为手里攥着满满一把沙,为了防止别人窥探窃取他手里的沙,所以攥的很紧,虎视眈眈的盯视着每一个亲近他的人,殊不知手中沙,攥的越紧,它流失的就越快。
  如今,沙从掌心滑落。
  唐二爷很清楚,一旦萧潇手中持有日化,放眼唐氏,却是再也没有人敢跟她相抗衡,而他一直坚守的城墙,早已在傅寒声疯狂的财富馈赠里轰然倒塌。
  ……
  24日上午阳光还算温和,更似春日明媚,有车从唐氏地下车库驶出,疾驰在C市街头,道路两旁树木亭亭玉立,细碎的阳光穿过树枝间隙,透露着明亮的白光。
  萧潇想起《乱世佳人》,电影结尾时,白瑞德离开了斯嘉丽,斯嘉丽冲出院子想要找回白瑞德,但当她冲出院子的那一刻,和她以往的梦境是那么的相似,因为她的今时今日,曾一次次在出现在她的梦境里。梦里,一片迷雾,她一直在寻找什么,却什么也找不到。
  街头汽车疾驰而过,因为是上午时间段,所以无需顾忌交通拥堵,以至于就连蓝天白云也不曾皱眉头,流露出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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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潇想,还好,C市今天没有雾气萦绕,傅寒声不是白瑞德,她也不是斯嘉丽,他不会离开她,但她此刻却要像斯嘉丽找白瑞德一样去找他。
  她必须要见他。
  看到合同文件的时候,她耳畔一度出现了幻听,有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回响,轰鸣不绝。
  他唤:“潇潇——”
  她能记起的都是他对她的好,至于那些不好,也多是藏匿在柔情和伤痛下的疤,触及会痛,因为痛所以淡淡的伤。她痛,他怕是比她还要痛。
  不管是怀孕前,还是怀孕后,每一次过马路,他都会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从不顾及他人的目光。她在人前向来矜持含蓄,多是会觉得不自在,趁他不注意时悄悄挣开,但再行半程,等她回过神,手已再次被他握在了掌心里。
  掌心传递而出的,是温暖,也是爱护。
  仔细想想,自两人结婚后,住所几经更换,山水居、锦绣苑,再到现如今的西苑。可不管是哪里,他在人前是众人簇拥的富商,但回到家里却是最日常的家居男人,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家务:做饭、洗碗、刷碗、打扫卫生,清洗衣服、收拾屋子……
  她要帮忙时,他总说:“好,下次换你。”但到了下次,他又惯常用“下次”来敷衍她。
  这是怀孕前发生的事情了,怀孕后他总是对她叮嘱、训诫居多——
  “潇潇,在办公室办公不宜久坐,每隔半小时起来活动十分钟。”
  “不要因为赶行程就走快步,要学会放慢脚步,慢慢走,不要着急,迟到就迟到,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以后我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不许你背着我换洗床单,或是去阳台收衣服,不知道很危险吗?”
  犹记得,怀孕前几个月,她的孕吐反应很厉害,每天起床晨吐,不管他当时在干什么,总会第一时间守在她身旁,不是帮她顺背,就是递水,递毛巾。
  前往博达一路上,萧潇看似每一步都是那么有条不紊,但心情却是波澜起伏。
  抵达博达,她的出现引起了一片喧哗和***动,不时有人弯腰礼貌打招呼。行走在大厅里,萧潇脚步不再轻盈,只因手里的文件烫了她的眸,也乱了她的心。
  博达顶楼是高层集中地,这一日博达高层在开会,华臻听说萧潇来博达,来不及把这事汇报给傅寒声,就见电梯门一开,萧潇已挺着肚子走了出来。
  华臻无意识抿了一下唇,踩着高跟鞋快步迎向萧潇,嘴角笑容微露:“太太,傅董在开会,这样吧,我先带您去办公室……”
  “会议厅在哪儿?”萧潇并不等华臻把话说完,傅寒声今天有会议她知道,少说也要开到快中午,如果她无事可做还好,在他办公室里等多久都是可以的,但今天不行,唐氏那边此刻乱成了一团,所以她的时间同样很宝贵。
  “劳烦带路。”萧潇说。
  华臻皱眉,跟随傅寒声做事,自是有属于傅寒声的禁忌,他最不喜开会中途有人来访,之前不管是何方神圣来访,全都是等待的命运,但萧潇。。。。。。
  华臻虽不愿意承认,但她很清楚,萧潇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她……
  “华秘书,请带路。”
  华臻还在迟疑,已再一次被清冷声打断,抬眸迎视萧潇的眸,那里是平静无波的海,但随时都能波涛汹涌。
  华臻心一沉,身体微侧,左手平贴身前,右手臂向某一个方向平伸:“请随我来。”

☆、傅寒声说:潇潇,男人没一个好东西【4000】

  不算太炎热的夏,博达顶层会议室。
  “砰——”
  会议室大门被人从外推开,突如其来的声音不仅“掐断”了众高层的议论声,更引起众人争相凝望。
  触及,面色意外,惊愣。
  门口,唐氏董事长萧潇穿着宽松的孕妇长裙,因为开门微风带动,所以裙子轻飘飘的向后飞扬,像是最洁白的翅膀,随时都能展翅高飞一般。
  仅仅是一瞬,她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所在,面对众人眼眸垂青,萧潇目标明确,直接朝会议桌主位望去珐。
  看到了,他在那里坐着,她进来前,他原本在低头翻看文件,聆听下属汇报,直到开门声响,方才慢慢抬眸朝门口望去。
  他今日穿的并不正式,衬衫是英伦休闲风,不似往日那么冷漠沉稳,大概会议已经开了数小时,所以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被他打开,衣袖更是被他卷到了手肘位置,带着很随意的慵懒气息,却又不失一个32岁男人的庄重和内敛,属于傅寒声的魅力就那么凸显而出。
  目光交接,他的心忽然停了一下,日渐累积的情愫温润而柔软,时间就此定格。
  博达会议室,众人视野之内,她怀揣着复杂而来,甚至不惜冲进会议室,只为尽快见到他,如今她见到了,却是千言万语,欲语还休。
  然而,他对她微笑,也只有他了,在那么沉寂无声,庄严肃穆的会议室里,却能把笑容演绎的柔情万千,却又分寸拿捏到位。
  萧潇不其然想起昨天晚上,黄昏时分,他和她在西苑散步,目睹易婷与贺连擎之间的关系,他当时说圈里就是这样的现实。换言之,男人在外有几个女人是很常见的事,还记得她当时是这么回复他的:“你好像曾经也是那个圈子里的人。”
  他当时哑然,只是无奈一笑,那一笑说不出的令人心动,却机警的没有接她的话茬,只牵着她的手回家。
  她站着不动,微笑看他。
  他意识到她正在等他答案,或许对于他的答案,她并不关注,也许只是她突如其来的恶作剧,而他略显尴尬,并没有回复的打算,所以瞥她一眼的同时,也松开了手。
  这样的松手离去,只看背影说不出的潇洒和干脆,但那人的步伐却是越来越慢,走了几步干脆停了下来,他转身看她。
  傅寒声原以为萧潇会默默跟随,或是追赶而上,但没想到她竟站在原地慢条斯理的赏风景。
  隔得很远,他问:“站在那里喂蚊子?”
  “入了夜,外面吹的是自然风,我打算今天晚上搭个帐篷在外面过夜。”她回他的话,整个人静谧安然,清澈的双眸却像是春日藤蔓,一点点的缠绕着他的心。
  天色有些暗,萧潇清楚的记得,他站在前方不远处,双手插腰看她,再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来。走近了,双手捧着她的脸,无可奈何的道了声:“你呀。”
  他同她说话,却浑然未觉他说话时眼眸里流露而出的眷恋和深沉的依恋,他轻轻启唇,似是呢喃:“只有你,从来都只有你。”
  她惊讶,她错愕,她一颗心隐隐颤动,他是多少女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在他的生命里又曾出现过多少红颜佳丽,但就是这么一个本该声色犬马的男人,却对她道出了这么一番话,略显尴尬和无奈的话。
  “不信?”他挑眉问。
  萧潇下意识点头,没办法相信,她从不问他的过去,只因她明白,她不算太丰富的情感世界里,至少还有暮雨走过,更何况是傅寒声。所以他的过去,纵使众女环绕,她也不该感到意外,但她昨晚上却陷进了意外之中。
  萧潇这句“不信”无疑引起了傅寒声不悦,手指从萧潇脸上撤离,双手背后,一言不发的朝家门方向走。
  她回过神,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都说傅寒声阅女无数。”
  “阅女无数分两种,看过很多女人,找过很多女人,你觉得我是属于哪一种?”他沉着一张脸,就连说话也是冷冷地。
  她快走几步追上他,顺势挽着他的手臂,示好赔笑:“你说。”
  “我不说。”他并不给她好脸色,但步伐却慢了下来,明显是为了配合她走路。
  萧潇只能自己说:“看过很多女人?”
  这是试探语气,傅寒声脸色更难看了,毫不客气的拂掉萧潇落在他手臂上的小手:“你想让我血压飙升吗?去掉那个问号。”
  “怎么可能?”萧潇皱眉,说到底还是因为不相信。
  他止步回头看她:“为什么不可能?”
  “你。。。。。。”
  “我怎么?”他打断她的话,直接走到她面前,并把手掌落在了她的肩上,语气虽不冷淡,但无波的语气却让闻听者很有压力:“潇潇,我怎么?”
  “……”萧潇避开他漆黑的眼神,心里有疑惑,但她说不出口。
  他却直接道出了她的心声:“我为什么会那么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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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直白的问话,瞬间烧灼着萧潇薄薄的脸面,她开始打退堂鼓了:“算了,我们换一个话题。”
  她越过他,打算蒙混过关,却被他阻止,“这个话题有必要好好讲一讲。”对上她的眸,他缓和语气:“你要明白,我不会和一个没感觉的女人上~床。”
  萧潇低头不看他:“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彼此不熟,你不照样……”
  “不,那不一样。”他打断她的话:“我对你有感觉,非常有感觉。”
  这样的话题致使萧潇身体直窜火,她摆手道:“不谈了,我们还是不要谈了。”
  “必须谈。”傅寒声澹澹问:“你一直觉得我有洁癖,那么一个有洁癖的人,你觉得仅是为了生理需要,就会随便碰女人吗?”
  “天啊。”萧潇抬起双手覆面。
  “别叫天,天黑了,老天爷要睡觉,我们都别吵它。”傅寒声嘴角终于带着笑,难得见她还有这么羞涩懊恼的一面,温软不其然在心头悄然萌生,拉下妻子覆面双手,淳淳诱导:“来,你看着我,你跟我说说,在你的理解和认知里,什么才叫性?”
  萧潇不说。
  她苦着一张脸,她真的不想谈这个话题,实在是太尴尬了,纵使对象是傅寒声也不行。
  只可惜,她不说,并不意味着傅寒声就会放过这个话题,所以他开口免费授课了:“性,很私密。一个男人左拥右抱,夜夜笙歌,看似精力旺盛,魅力无穷,但挪用在我身上,不适用。生意往来,见多了风花雪月,也曾为了利益,默许周毅、华臻暗中为合作方安排这种事,但我不能。我没办法在陌生女人面前,尤其还是一个又一个陌生女人面前脱光衣服与她们大战三百回合。三百不够,就六百,九百……”
  流氓。
  萧潇不敢当着傅寒声的面再叫天,她只能在心里叫了一声“天”,刚抬手想要捂住耳朵,他却像是醉酒人一般,拉住她的手,轻斥:“老公跟你说话,好好听着。”
  潇潇欲哭无泪。
  听吧,也只能听着了,萧潇开始懊恼她刚才的任性了,轻易不任性,如果知道是这种后果,她说什么也不会闹适才那一出,原本是打趣他,谁曾想却是为自己亲手挖了一个坑。
  “这世上,只要是男人,管你是否权力高高在上,是否富可敌国,通常在床上的姿容都不会太美好。欢愉除了会让男人面部扭曲,面对诱惑失去冷静,更是会在某一个瞬间里把自己不轻易示人的空虚和脆弱展现给对方看,我做不到。”傅寒声说着,伸出修长的食指,在萧潇的面前轻轻的摇了摇,慢慢重申:“你老公做不到。”
  萧潇语塞,她有点乱,她该说些什么呢?
  事实证明,萧潇不用多说什么,因为傅寒声说话了:“你是不是很想撇嘴,指责我在说谎骗你?”
  萧潇下意识摇头,没有,真的没有,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哪敢误以为他是在骗她?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慵懒扫视周遭风景,轻轻叹气:“和你结婚之前,我单身31年,傅寒声每次被人报道,多是出入娱乐***,所以你不信也是可以理解的。”
  萧潇解释:“我没有不相信。”
  他斜睨她一眼,慢吞吞的陈述事实:“亲爱的,你的声音很虚弱。”
  萧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刚才道出话语时,声音卡了一下,所以。。。。。。
  叹了一口气,萧潇看向傅寒声:“好吧,我只是觉得男人通常好色,你……”说到这里,却迟疑止话。
  “嗯,我怎么?没关系,接着说。”傅寒声气质格外优雅,表情谦和,甚至带着诱哄,鼓励萧潇大胆的说出来。
  萧潇硬着头皮道:“总有女人对你投怀送抱,你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他还真是没生气,心平气和的点点头:“是啊,投怀送抱的女人可谓是一个接一个,乳~房丰满、腰身纤细、臀部挺翘、肌肤滑腻,只是摸一摸就让人爱不释手……”
  他怎么能这么……
  萧潇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迈开步子就要走,却被他低笑抱在怀里。
  “恼了?”
  萧潇在他怀里挣了一下,他笑意流露,抱着不放,低头看着怀里的她,“小乖,你恼什么?你问我,我总要对你说实话,我不能骗你对不对?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身体里潜藏着色~欲本性,看到女人衣服下的魔鬼身材,我怎么可能不想入非非,但还不至于让我失去冷静狼性大发。”言罢,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那么有经验吗?”
  “我没有。”萧潇内心惊蛰,似是被蝎子蛰住一般,声音实在是太虚弱了,无力的轻不可闻:“不是我说的,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他扬起好看的眉:“是我说的,你心里就不是这么想的吗?”
  “我想回家。”萧潇开始委屈了。
  “说完话,我们就回家。”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见她往他怀
  里钻,分明是想掩饰满脸通红,于是傅寒声一颗心软了,抱着她,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身为男人,谁不想效仿古代帝王,拥有后宫三千粉黛?但男人的欲~望很大,心却只有一颗,他不可能瓜分给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我有称霸商界的野心,却没有消受后宫三千粉黛的心力和精力。我怕体力不够,精尽而亡,更怕在遭遇爱情的季节里,因为满身狼藉,成为婚姻路上的软肋,错失姻缘。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幻想和她们在床上肉搏厮杀,却无法说服自己做出狼性举动?什么叫性?在我的认知里,性纵使不和爱挂钩,至少也要有感觉。有句俗话叫什么来着?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我为什么那么有经验?唉。。。。。。”
  萧潇也想叹气。
  这时,傅寒声附在她耳畔轻声说:“男人一旦想到性的时候,通常都不是好东西。”
  萧潇猝然笑了。
  “不许笑。”他不让她笑,但他嘴角的笑容却在无声扩散,抱着妻子,柔声道:“潇潇,我可以不碰你,但荷尔蒙兴奋时,我的思想并不圣洁,甚至可以说很龌龊,我总是把你放在我的意识和脑海里,意~淫无数遍,每一次醒来都是酣畅淋漓。。。。。。”
  听了他的话,也就是昨天晚上,萧潇直接推开傅寒声,恼羞成怒的踩着步伐走,他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慢吞吞的笑。
  小丫头,跟他玩心眼,这下子无地自容了吧?

☆、土匪抢亲:最华丽的嫁衣

  博达会议室,昨晚那一幕和如今这一幕重叠,同样是目光相对,若不是最亲近的夫妻,怎会将现如今这个冷静淡漠的男人和昨晚那个恶劣的人联系在一起?
  可他们毕竟是一个人。
  相较于周遭人的诧异,那个坐在主位脸部轮廓坚毅冷峻,气度非凡的人,明显像是老僧禅定,平静淡定到了极点,似是知道她会过来一般,所以目睹妻子大驾光临,不惊讶,也不意外,有的只是岿然不动和笑意融融祧。
  萧潇却笑不出来,她的目光和傅寒声柔软缠绕,并且缠了很久,很久。。。。。。
  在萧潇的眼里心里,会议室似乎只剩下他和她,只剩下彼此眼眸中燃起的火花,那是逐渐默契的懂得和理解。
  2007年8月——2008年8月,她的爱就是这样在他不同层面的笑容里或绝望、或悲伤、或温暖、或热烈的绽放盛开着。
  别看他私底下巧舌如簧,不动声色就能哄她开心,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男人,历经世事和商场几经沉浮的他,习惯把心思露一半,藏一半,甚至把悲喜全都藏匿在平静无波的表情之下。
  主位男子望着妻子,嘴角笑容好比是烈阳焚烧,那样的笑容除了能直刺人心之外,更委婉的掩藏着小欢喜。
  焦头烂额的会议室里,看到妻子突然出现,无疑是清泉滑过心底,于是散发而出的,是最会心地微笑,没有商人利益阴影,只有满满的暖和爱珐。
  傅寒声放下手中钢笔,合上文件,他先靠着椅背活动坐久僵硬的身体,随即站起身。他这么一起身,原本还坐在位置上一动也不动的下属们,全都齐刷刷的站起身,由此可以窥探博达成员私下行事作风,究竟有多严谨一致。
  “正式认识一下,我太太,萧潇。”他微笑介绍,低沉悦耳的声音在会议室回响不绝。
  自两人结婚后,他在众人和记者面前也曾公开过她的身份,但这一次却是不同的,这里是博达外人禁止入内的机密之地,她身为唐氏董事长,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出这样的莽撞之举,但她是妻子就不一样了,同时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博达,在他的一众下属面前正儿八经的介绍她,他在这里用了“正式介绍”,足可见慎重。
  老板发了话,一众下属悉数转向萧潇,弯腰礼貌问好:“太太好。”
  一个人的声音或许不大,但那么多人的声音组合在一起,不仅震动了萧潇的心,也颤了她的眸。
  她看着那道英挺耀眼的身影离开会议桌,她的眼眸颤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宛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蝶,虽然翅膀轻盈,却承载着无尽的心思触动。
  她性格惯常内敛矜持,她也以为她能够很好的控制她的情绪,但她却低估了她的自制力,所以她在人前失常了。
  是在博达高层面前,她像是一个在外迷失太久的孩子,终于在某一日找到了回家的路,所以在看到亲人时,才会那么激动失控。
  众目睽睽之下,这一次不是他主动,而是她主动抱住了他,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怀里,似是有濡湿的迹象,他察觉到,薄唇贴在她耳边,半开玩笑:“傅太太人前哭鼻子,过后该有人笑话你了。”
  他越这么说,她就越是想哭。那些泪并没有落入众人眼中,而是悉数流进了他的脖颈处,触觉滚烫。
  没有人知道,她的眼泪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砸入心湖的石,他外表有多平静淡漠,内心就有多波涛汹涌。
  他轻声安慰她:“小乖,这里是会议室,我们先回办公室?”
  她却抱着他不肯松手,从未觉得她缠人,但今天却缠的厉害,傅寒声无奈微笑,轻轻抚着她的背,不再言语。
  这时候,哄萧潇停止流泪可以暂且搁置,维护萧潇脸面却是刻不容缓,傅寒声单手抱着萧潇,随手把文件交给了身后的周毅。
  周毅接在手里,朝两人微微躬身,随后转向众人:“都先回去吧,会议时间再定。”
  众人身影渐行渐远,脚步声嘈杂片刻之后,终于陷入寂静。
  宽敞明亮的会议厅,转眼间只剩下相拥在一起的他和她。
  他摸着她的发:“好了,不哭了。”
  听了他的话,却是触动了她的情绪,竟是泪雨涟涟。
  她哭泣,本就无声,美丽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静默的让人心生怜爱。
  傅寒声只得说着不痛不痒的话,试图转移萧潇焦点,转身想找纸巾帮她擦泪,但她却抓着他的手不放,他失笑,抬起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不擦眼泪,想变成小花猫吗?”
  萧潇觉得自从怀孕后,她的性子包括情绪都跟以往有所转变,比如说容易情绪化,前一秒莫名流泪,后一秒却是破涕而笑。
  傅寒声见状摇头:“又哭又笑,不知羞。”
  萧潇干脆更加不知羞,脸上都是泪,她就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来回蹭了蹭,傅寒声哭笑不得,宠溺的看着她,多像是家养小猫。
  tang
  这是撒娇吧?
  因为这层认知,他纵容着妻子的举动。
  擦吧,擦吧,好在办公室还有备用衬衫,否则胸前濡湿一片,湿哒哒的,还怎么会客见人?
  用傅寒声衬衫擦眼泪的是萧潇,事后不好意思的那个人也是她,但她毕竟还是很镇定的一个人,哭过之后,依然是那个冷静的萧潇。
  双手抓着傅寒声腰畔衬衫,她在他怀里仰脸看他:“博达日化,我不能要。”
  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傅寒声扶萧潇走到会议厅一角,示意她坐在沙发上,然后蹲在她身前,握住了她的手:“日化,你不能不要。当初我们结婚,你不要婚礼,不要婚纱,不要宴席,什么都不要,我一直觉得亏欠你。外公生前和我偶有来往,听他意思,一直想把日化引进唐氏,我素来敬重外公,除了一方面想要帮他达成生前所愿,另一方面更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感谢他。你是唐家走出来的新娘子,我总不能什么彩礼也不给,如此一来,我跟土匪抢亲又有什么区别?”
  萧潇内心可谓是天人交战:“哪有这么重的彩礼,说什么我也不能收。”
  沉默几秒,傅寒声再次开腔:“潇潇,我们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我的,也就是你的,等孩子出生了,我们的,全都是孩子的,所以有些东西真的没必要分的那么清。”
  “太贵重了,如果我真的厚颜接收博达日化,我一定会被博达视为红颜祸水。”这话也算是开玩笑了,萧潇试着用轻松语气缓解情绪。
  “红颜祸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言下之意,萧潇被人视为红颜祸水应该感到骄傲,但出口之语却是——
  “潇潇有红颜资本,却跟祸水无缘,纵使你想当祸水,我也不会让你当。合同看了吗?”说到这里,他把眼神投落在萧潇左手紧攥的文件上。
  “看了。”萧潇在来博达的途中,早已看过一遍文件,她深深佩服傅寒声的未雨绸缪和谨慎细微,合同有一条,大意是:博达日化自即日起转让给唐氏,但前提是唐氏董事长必须是萧潇,一旦萧潇离位,博达日化将转入萧潇私人名下。
  她当时看了,已是眼眸泛潮,他这是在保障她在唐氏的地位和清除她的后顾之忧……
  难怪他从2007年开始,闲来没事就给她讲日化,原来,他早就缝制了一件华丽无比的嫁衣给她,却一直默不作声,低调藏光。
  耳边传来他的安慰声:“博达日化虽说转让给了唐氏,但唐氏旗下部分产业,悉数归纳博达名下,多产业综合在一起,博达并不亏。”
  怎么不亏?萧潇哪有那么容易被唬弄?
  萧潇道出实情:“那些产业都是亏损,不盈利,或是少盈利产业,怎么能跟博达日化相比?”
  他笑,也不驳斥妻子的观点,而是把双手平摊,伸到妻子面前,“你看看你丈夫这双手,看出特别之处了吗?”
  萧潇低头研究了半天,最后摇头。她眼拙,除了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她还真是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低低地笑,抬手捧着她的脸,轻轻的揉了揉:“你丈夫的这双手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产业到了我手里,假以时日,总会有盈利的时候。”
  他故意这么说,无非是宽她的心,她还能说什么?她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凝视她的时候,蓄满了温暖。
  她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喜欢听他说话,喜欢看他微笑,如同此刻。
  “潇潇,博达日化我既然交给你,你就大胆的接,如果接不稳,背后还有一个我,我相信你能做好,也一定能做好。”
  他说着,朝她伸出手,掌心朝上,那是最无声的邀请。
  萧潇知道手指这么一握,究竟意识了什么,所以她看着他纹络分明的掌心有着片刻迟疑,但也仅仅只有片刻,后来她看着他的眸,并渐渐的迷失其中,终是把手放进了他的掌心里。
  手指交握,是商人合作,也是夫妻情深。

☆、日子流水,一切都是平淡色

  8月24日临近中午,博达附近中餐厅,傅寒声陪萧潇吃完饭,结账起身,送她离开中餐厅。
  座驾早已在餐厅附近等候多时,萧潇转身看着傅寒声:“我走了。”
  他微笑点头,却在她迈步离开时,一把拉住她,薄唇覆盖而上,唇与唇贴合,像是放进了一辈子的温情,传递出无尽的眷恋和缠绵祧。
  有笑容挂在她的唇边,无声消融在他的缠吻里,那是不急不缓淡淡燃烧的火花,避之不掉,只能迷醉沦陷。
  终是要道别。
  天气和暖,萧潇身体隐没在座驾里,汽车逐渐消逝在茫茫街头。有食客说笑间从餐厅里走出来,烟味浓郁,看到傅寒声惊喜打招呼:“真巧,傅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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